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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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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琅风意犹未尽地捧着苏晓九的脸,在唇边又亲了一口,问道:“要出去走走吗?”
  苏晓九的视线不知该如何安放,抿嘴“嗯”了一声,可这个动作又让他想起了方才陆琅风就是这样含着他的唇吮吸,湿热酥麻的感觉……
  苏晓九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幸好陆琅风没再逗他,他也就任陆琅风为他披好外衣穿上鞋子,在陆琅风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间。
  “慢慢来,不急。”陆琅风放慢了步伐,一手揽住苏晓九的腰,一手搀着他的胳膊,带着人往外走去。
  “头晕吗?”
  “还好。”
  “那就是有一点了。”陆琅风放慢了速度,苏晓九身上无力,不自觉地抓紧了陆琅风的手。
  陆琅风悄然勾唇。
  一走出房间,苏晓九忍不住舒了口气,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走了一小截路,脸色也红润些了。
  屋外侯着的下人纷纷向两人行礼,说着“参见将军,参见主子。”
  陆琅风在现代时也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所以早就听惯了这些话,故没有理会,苏晓九倒是有些惶恐不知该如何应对。
  陆琅风看出他的窘迫,对苏晓九说:“前面就是花园了,我带你去亭子里坐坐?”
  众下人自然是将近日里将军对这位主子的爱护全都放在了眼里,日后该怎么做也心里有数了。
  征战沙场的将军自半年前从疆场凯旋,老将军为国捐躯,少将军便身但重任。
  却不料遭遇了一场刺杀,幸而劫后余生,醒来后性情便有了些许变化,不再整日沉迷于舞刀弄枪,对朝政之事不再有过多的兴致。
  皇帝体恤将军无母又丧父,便准许将军可在府中好好修养,甚至特许将军可随时使用太医。
  这正合了陆琅风的心意,若是让他去朝堂之上,他可不能保准自己不露馅。他在现代时虽也算得上涉猎甚广,可古代的事,他还是少掺和得好。
  夏末之时,傍晚温度便开始慢慢降低,但也不至于冷。
  花园里种了许多花,姹紫嫣红的一片煞是好看,苏晓九一样都叫不出名字,探着脑袋好奇的去瞧。
  “这是蓝香,是从西域引进的,初秋时开得最好,若是阿九喜欢,待它花开,我叫人折些放进屋子里。”
  “那还是算了!”苏晓九收回目光,“就让它长在花园里吧,折了多可惜,而且花园也就几步,走过来看就好。”
  “傻阿九,”陆琅风自然是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舍不得折了花,让本可绚丽盛开的花朵就此枯萎在花瓶里。
  “这花枝丫多,一到季节便开得满园都是,需修剪一些才能长得更好看。”
  苏晓九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顺着陆琅风的力道缓缓坐在了凉亭里。
  晚风拂过,带来一阵阵的花香,苏晓九微微眯着眼,神情惬意,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
  陆琅风便不顾小猫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把小猫抱到怀里一下一下的顺毛。
  过了会,管家周伯来禀告,说晚膳已备好,陆琅风便又将人扶回房间用晚饭。
  “你吃就好,不用管我,我自己知道吃……”苏晓九见陆琅风又是忙着给他盛汤又是忙着夹菜,忍不住开口道。
  这些事,明明下人都可以做的,可陆琅风却未假手于人,甚至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陆琅风又给他夹了一小筷鱼肉,挑的是那嫩白无刺最好的一块,道:“你可得好好补补,瘦得我心疼,长胖点才好。”
  苏晓九含着筷子“嗯”了一声,将鱼肉夹进嘴里,顿觉鲜香无比。
  他想,他是多幸运才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啊……
  【小剧场】
  陆琅风给苏晓九夹了一筷鱼肉,苏晓九乖乖吃下。
  陆琅风:嗯,果然小猫就是爱吃鱼的……


第四章 伤
  翌日,晨光覆地,几缕阳光在窗棂边跳跃,偶尔飞过鸟雀,在枝头稍作停留又“扑腾扑腾”的飞走了,独留枝叶在原地摇晃不休。
  苏晓九渐渐从睡梦中醒来,因着手臂上的伤,稍显艰难的翻了个身。他一动,浅眠的陆琅风也立刻醒过来了,缓缓的睁开了眼。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琅风忙起身看了看他各处的伤,见纱布没有因为睡觉而蹭掉,伤口也没有渗血才又躺下,虚搂着苏晓九的腰。
  昨晚半夜,陆琅风听到一阵不安的呢喃声醒来,他原以为苏晓九是做噩梦了,想要摸摸他的脸安慰两句,一摸才惊觉手下肌肤滚烫炽热,手心里摸到的全是汗。
  他连忙传唤了丫鬟点亮烛火,见苏晓九脸色潮红全身都冒着虚汗,连里衣都已湿透了。
  急急传了太医来看,太医跑出一身汗,顶着将军似要喷火的目光颤巍巍的把了脉,这才舒了口气说到:“公子受了伤,身体过虚,夜间潮热盗汗发烧皆是正常现象,这几日恐都会有此症状,老臣开几副药按时服下,再待身体调养几日,自然也就好了。”
  陆琅风这才放下心来,遣退了众人。
  借着帘外留着的微弱烛光,陆琅风翻身上床,轻轻拍着苏晓九的背哄道:“没事了没事了,睡吧。”
  苏晓九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听着方才他与太医的谈话都几近缥缈,也没力气去纠结陆琅风直接给他换了衣服还把身体上下都擦拭过一遍的行为了。
  换了新的里衣,干爽舒适,身旁的人语意温柔,苏晓九终究抵不过睡意,又沉沉睡去,浑然不知陆琅风在床边守了他多久,直到后半夜才放心的阖上了眼。
  苏晓九摇摇头,意识还有些昏沉,一张眼迎上的就是陆琅风担忧又怜爱的目光。
  “没事,放心。”苏晓九朝他软软一笑,末了还是抵不住陆琅风灼热的目光垂眸不语。
  两人又躺了会,陆琅风才唤人准备洗漱,秋月带着几个丫鬟端着水盆进来。
  陆琅风给苏晓九洗脸的时候,苏晓九本就害羞,顾及着面前还有好几个丫鬟,脸更是红了几分。
  偏偏陆琅风怕他再烧起来,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下巴又贴过来,才放心道:“比昨晚好多了,但还有一点烧。”
  苏晓九被他的一番动作弄得手足无措,只是局促的绞着被子说:“我没事……”
  “若真没事就好了,我恨不得阿九现在就能下地蹦蹦跳跳的。”
  侯着的一众丫鬟们心里暗暗讶异,将军从府外捡回一男子已是怪事,最奇怪的还是将军竟对这人如此重视,事事亲力亲为不说,今日亲眼看到才知,铁骨柔情说的就是将军了吧……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秋月听着陆琅风对苏晓九的一番轻言细语妒红了眼,恶狠狠的目光投向床上的人。
  苏晓九似心有所感,疑惑的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面前只有一种低眉顺眼连头都不敢抬的丫鬟,刚刚的敌意仿佛都是自己的错觉。
  秋月上前接过陆琅风手中的布巾,状似“不经意”的碰到了陆琅风的指尖,还暧昧的蹭了一下。嘴角扬起妩媚的笑,本想见将军是何反应,可陆琅风一心都在苏晓九身上,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伸手。”陆琅风道,苏晓九乖乖照做,任陆琅风给他系好衣带。
  “将早饭端上来。”
  秋月不甘的攥紧了手帕,指尖泛白却不自知,语气一如往常道:“是,将军,奴婢这就准备。”
  两人一同用了早饭,苏晓九的食量依旧很小,吃了小半碗粥,任陆琅风怎么哄也再吃不下半口了。
  “将军。”
  周伯从屋外进来,停在帘帐外,朝陆琅风俯身。
  陆琅风没再勉强,放下手中的碗,对周管家道:“什么事?”
  完全没有要避着苏晓九谈事情的意思。
  周伯自小就伺候陆琅风,何等精明,察言观色,自然懂得了自家将军的意思。
  “齐王和荣王昨儿个邀您去郊外庄子游玩,您让奴才回绝了,今儿个两位王爷让人带了帖子过来,说是您不去,他们就来将军府找您,恐怕这时候已要到门口了……”
  陆琅风眉头轻蹙,暗道这两人怎这么不识相。昨日回绝是因要照顾苏晓九,今日也要陪着苏晓九,他们来干什么?
  察觉到陆琅风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气息,苏晓九问:“怎么了?”
  听周伯的意思是有人要来,但陆琅风好像不是太高兴……难道是来找麻烦的?可他是战功赫赫受人敬仰的将军,有皇上的恩泽在身,应是无人敢惹的,可两位王爷……
  苏晓九自己想得多了,皱起了眉头。
  “唉,”陆琅风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又笑着说道:“几位朋友,估计是闲的无聊,就来府上玩了,阿九与我同去?”
  苏晓九连忙摆手,说:“你的朋友……我都不认识,我去干嘛?”
  且这种达官贵人,他怕哪里一言一行做得不对给陆琅风惹上麻烦就遭了。
  苏晓九现在的状态的确不是很适合见人,陆琅风即使有带他认识自己朋友的心思,此时也不能实现,于是便点头说“改日再见”,唤人把药拿来了。
  苏晓九微微仰头,陆琅风指尖沾了少许药油给他揉额上的淤青,刚碰上,苏晓九就吃痛的“嘶——”了一声。
  “疼?那我轻点。”
  “嗯……”
  陆琅风语气中的疼爱充斥在苏晓九的心间,竟觉疼痛都消去了大半。
  待药油揉得发热充分吸收后,陆琅风净了手准备给他换肩上的药。
  苏晓九脸微红,顺从的让陆琅风掀开他的外衣,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担忧问了出来。
  “这个……会留疤吗?”
  他曾趁陆琅风不在时偷偷掀开衣服看过,一道大大的伤口横贯整个肩膀,上半身青紫斑驳的伤口不在少数,直直蔓延到后背一片,他身后虽没长眼睛,但光凭想象也知不会好到哪里去。
  一具身体丑陋至极……
  他想起这些,心里就忍不住的自卑,身上的伤平日里虽可用衣物遮掩,可他近日和陆琅风算得上是朝夕相处,他又怎会看不见。
  而面前这人,相貌俊朗无双,自己与他就如云泥之别……
  陆琅风揭了之前的药膏,仔细的端详了伤口,听苏晓九这样问,本想逗他两句,却见他竟紧张得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便收起了这份心思。
  轻轻的朝伤口吹了口气,又挖了些许药膏轻柔地涂抹上去,对苏晓九道:“阿九大可放心,肩上伤口不算深,且这药是之前太医开给我在军营中治伤的雪琼膏,就连入骨的陈旧刀疤都可淡去七分,所以阿九的伤肯定不会留疤的。”
  苏晓九悄悄舒了口气,这小动作在陆琅风看来可爱无比,忍不住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
  伤口周围本就敏感无比,苏晓九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你……你……”
  陆琅风忙把人拉回怀里,一本正经的说:“别乱动,换药。”仿佛刚才举止轻薄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褪去苏晓九的衣衫,满目都是斑驳的伤痕,最刺眼的还是肩上白花花的纱布。
  谁伤了他,定要那人受千倍万倍的苦来偿还……
  眸中杀意渐起,手上动作却依旧温柔如水。
  不过奇怪的是,身上的伤,除了肩上的刀伤较为严重,其他的伤都像是细鞭抽打所致,且用劲巧妙,既会让人感到细密的疼痛,伤痕却会慢慢淡化,不留一点痕迹。
  目的显然是惩罚,可为何又要费心的不留痕迹。
  下手的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小剧场】
  陆琅风:除了我,谁都不能在阿九身上留痕迹!
  苏晓九捂着自己被亲肿的嘴巴不说话


第五章 真真假假
  苏晓九被陆琅风抱到软榻上半躺着,手边有切好的水果和一些形状捏得可爱好看的糕点,让人见了便有几分食欲,是陆琅风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苏晓九尝了一小块,入口清香不觉过分甜腻,便禁不住又吃了一块,擦拭了手后才继续翻看手中的书册。
  陆琅风为他换了药之后便去了外面招待他的两位朋友,说是应付一下马上回来,即便是如此,也为苏晓九准备好了消遣时间的东西。
  他命人搬来一些书籍和画册,大多是薄薄一本,不多时就能翻完。
  苏晓九翻了翻,发现有许多关于小猫小狗等动物的书册——恰是苏晓九最感兴趣的那一种。
  苏晓九眼睛一亮,虽然不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陆琅风本就知晓他的喜好,但无论是那一种都足够让他欣喜。
  书中内容有趣,书页间萦绕着几缕墨香,苏晓九嘴角带着点弧度,渐渐入迷。
  半晌后才觉喉咙有些干,可茶水已经半凉,他知道自己喝了凉的会不舒服,怕到时候陆琅风会担心,但又不好意思传唤侍奉在外室的秋月换茶,便生生忍了下来。
  恰巧此时传来帘子微动的声响,苏晓九欣喜转头,才发觉不是他等候多时的人,而是秋月端了药碗进来了。
  秋月将碗在桌上重重一磕,药汁便洒落了几滴。
  苏晓九不解,抬头去瞧,纵然他再不懂,也看出了秋月前后态度的差别和脸上明显的厌恶。
  他不知哪里惹到了这位姑娘,在尚且还不熟悉的人面前还是颇为局促,便放下书册直起身子端过了药碗,恭恭敬敬的对秋月说了声谢谢,换来的却是秋月鼻腔里的一声冷哼。
  苏晓九被吓得一抖,药碗险些拿不住,低头试了一口温度,凉得像是腊月寒风一般,不似陆琅风喂他的那样合适温热。
  但他不敢作声,还是闷声喝了下去。
  碗底还残留着少许没过滤干净的药渣,他将碗放回桌上,微微躬身道:“谢谢秋月姑娘……”
  秋月没接,反而走到他面前,语气颇为不善的说到:
  “您可是我的主子,可万万不能说这种话。”嘴上这样说着,眼神却很是刻薄,苏晓九几乎要承受不住,连忙错开了她的目光。
  “若不是将军吩咐我的,我才不会照做,真不知你使了什么狐媚妖术,竟能让将军待你如此,一副懦弱无能病恹恹的样子,凭什么住在将军内室还能让将军悉心照料至此。”
  苏晓九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啊,他到底凭什么呢?
  “若是有人将你这件事传了出去,还不知那些人会怎样看待将军,将军一世英名,怎可将名声毁在你的手里?”
  “我自十三岁就服侍在将军左右,知晓将军的习**好,将军要是喜欢,也应当喜欢我这种贴心可人能为他生儿育女的人……”
  “住嘴!”
  身后突然传来怒喝,秋月辩出来人顿时吓破了胆,身体发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奴婢……奴婢是无心的,奴婢被猪油蒙了心才说出这种话,奴婢实在是不解将军为何会这般爱护这个人……”
  “你倒是会见人说话。”陆琅风讽刺道,未等她把余下的话说完,陆琅风就对外朗声说:“陆行!带出去!”
  一直守候在外的贴身侍卫陆行手脚极快的叫来两个将人快速的架了出去。
  哭喊求饶声渐渐远离,陆琅风快步走进去搂住软榻上一言不发的人,苏晓九却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空洞的瞳孔像是失了魂一般。
  “阿九?阿九?”陆琅风想要把人扳过来面对自己,一摸才摸到苏晓九脸上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怎么了?”陆琅风在他头顶落下一吻,苏晓九偏头默不作声,梗着脖子不让陆琅风看他的脸,委屈模样让陆琅风心尖发疼。
  “阿九别哭,是我让你受委屈了。”陆琅风叹息一声将人揽入臂弯,怀里的人终像泄了力般把头埋在他胸口不肯哭出声,浑身都在发抖。
  陆琅风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脊背,柔声哄到:“别理她说的,是我欠妥了,没能安排一个贴心的丫鬟在你身边服侍,待会儿我把府里的丫鬟全都叫来,你亲自挑几个顺眼的可好?”
  苏晓九猛的摇头。
  陆琅风继续哄道:“那还是我给你挑,这次叫上周伯,管家周伯看人眼光可错不了,然后再给你配上一名小厮?”
  苏晓九还是摇头。
  “嫌人太多?”陆琅风猜测,“那就少要几个好不好?”
  怀里人没有动作,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陆琅风眸色渐深,眼底暗潮翻涌。
  他素来不爱让人近身服侍,将军府里服侍他较多的只有周伯。
  当初之所以叫秋月来服侍,一是觉得丫鬟姑娘家的心细,照顾人会照顾得更得体。二是见秋月平日里服侍他服侍得还算好。
  没料到表面上看起来乖巧伶俐的人心却是如此的恶毒,对他存着那样的心思,还对苏晓九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陆琅风又轻言细语的哄了好久,苏晓九才停止了啜泣,但还是趴在陆琅风的胸口不肯起来。
  陆琅风怕扯到他的伤口,轻轻把人从怀里拉出来,苏晓九也没反抗,只是拿手把脸挡住了眼,只留下哭红的鼻尖。
  “乖,把手放下,我看看。”
  苏晓九反而捂得更紧了。
  陆琅风索性不再劝他,直接去拉他的手,摸到湿濡的一片,苏晓九放下手,低下头不敢与陆琅风直视。
  方才秋月的话虽说得难听,但他不得不承认,一字一句说的都是实话,他的确是……配不上……
  思及此,刚停住的眼泪又如断线般流了出来。
  陆琅风温柔的擦去他脸上的泪,与他额头相抵。
  “阿九管一个不相干的人说的话作甚,难道我对你的好还能作假?还是说我对你不够好,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意?”
  苏晓九连连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一开口就带上了浓浓的鼻音:“没有,你对我很好……”是我不够好……
  唇上传来柔软触感,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陆琅风的舌尖细细的描绘着苏晓九的唇形,没有过分深入,带着满满的安抚意味。然后自唇往上,亲吻他哭得发肿的双眼,最后停留在眉心。
  他方才不仅去应付了好友,还召来太医问了些事情,基本可确定苏晓九失忆是因为头部重创。
  他也曾为此而怀疑过这个苏晓九到底是不是现代的那人。
  但两日相处下来,一是因着苏晓九第一回 清醒时认出了他,二是,苏晓九虽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按他平日里的观察,苏晓九对此处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茫然,甚至连古代的衣襟该怎么系都不清楚,只是因为性情的缘故,没有事事都要问一遍……
  回房的途中遇到了派去调查的陆行,陆行将探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陆琅风。
  “报告将军,依陆行打探到的消息,公子原本叫……叶清九……”
  陆琅风挑眉“哦?”了一声没有太过意外,问道:“那叶清九可近一年内可有性情大变?”
  陆琅风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己就是一年前就无缘无故来到了这个地方,初来时也多方打探“苏晓九”这个名字的下落却并无有用消息,现在想来,原来是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虽不知陆琅风为何会这样问,陆行思考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答到:“街坊邻居都说公子一心只读圣贤书想要考取功名,不曾动摇过半分。”
  陆琅风微微点头,兀自在心中确定了身份后示意陆行继续说下去。
  叶清九生于穷苦之家,一心想着读书考取功名进入官场。然其父好赌,上月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赌坊的人追债追到家中扫荡一番后把叶清九带走抵债,其母哭喊不已却无补救之法,多次寻找也没有结果。
  坊主把人带走后转手就送到了勾栏院,老鸨见人明眸皓齿颇有姿色,便笑眯眯的挥着沾满脂粉气的手帕把人收下了。
  “勾栏院?”陆琅风的眉越拧越紧,周身笼罩着躁动的气息,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陆行的腰又弯了几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同时心里也有些心疼叶清九的遭遇。
  叶清九被卖到勾栏院后老鸨便要他接客,可叶清九毕竟也是清白人家的人,怎会答应,便誓死不从。
  但那种地方,你不愿,自有千百种方法治你,让你不得不从……
  陆琅风终于明白苏晓九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意在屈辱调教,身上当然不能留伤痕,不然……怎么接客?
  几日后,叶清九不堪折磨趁着夜色逃跑,跑到半路就叫人发现了,一通追打后,叶清九凭着自己对小巷街角的熟悉逃脱,最终气息奄奄的倒在了将军府的后门。
  再结合之前张太医所说,那叶清九应当就是在当时就断气了……所以苏晓九的灵魂才附在了他的身体里。
  陆琅风想起陆行说的话,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只觉吩咐陆行拆了那家勾栏院和赌坊都是轻的,该将人碎尸万段才好,他呵着护着捧在手心的人,怎能任人随意践踏,即使当时叶清九的身体里还没有苏晓九的灵魂,他也觉得心疼。
  思及此,他埋首在苏晓九颈间深吸一口气,闻到淡淡药香,心绪才慢慢安宁下来。
  苏晓九还是趴在他的胸口没有作声,呆愣愣的看着虚无缥缈的一点,陆琅风拾起桌上的书拿到面前,问:“阿九方才看到哪一页了?”
  苏晓九迟疑了一下才做出反应,修长手指点了点其中一页。
  陆琅风扫了个大概,装作不懂的问到:“阿九可否告诉我前面讲了些什么内容?”
  苏晓九嘴巴动了动,还是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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