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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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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琅风急忙推门进去,就见地上散落着几个枕头,苏晓九裹着被子缩在墙角,似乎是十分忌惮十五的样子,而十五则是委屈的盯着苏晓九的方向,像是想亲近而又不敢。
陆琅风看着这个怪异的场面,但还是快步走上前把乱动的人按回被窝,看他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轻声责怪道:“阿九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又裂了怎么办?”
而面前的苏晓九却是乖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陆琅风身上,迟疑不定的唤了声:“将军?”
陆琅风动作微顿,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他几乎抓不到那个点,但“苏晓九”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是将军救了我?”
“苏晓九”脸上楞楞的,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陆琅风肯定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欣喜万分,连连道谢。
“我……我真的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吗?不会还有人要追我吧……”少年想到这里,本就因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仿佛是又白了几分,“将军!将军您救救我,我不想再回那里去了,只要您肯救我,清九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清九。
叶清九。
不是苏晓九……
叶清九说着就要起身下跪,可虚弱的身体哪里会允许,陆琅风把人按回床上,快速敛去脸上表情淡淡道:“不用担心其他,安心住下养伤即可。”
他一时半会还没法接受苏晓九一下子变成叶清九的事实,他不禁担心,这次醒来是叶清九,那苏晓九又去了哪里,苏晓九还会出现吗?
还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可是清九给将军添麻烦了?将军面色为何如此凝重?”
叶清九不安的绞着身下被子,偷偷的摸了摸,上面绣着春花云霞,柔软丝滑,一看便是上好的丝绸面料,连南月阁最好卧房的被子都比不上这里的半分。
不得不说,同一副面孔,当叶清九做出这样不安的表情时,与苏晓九有着七分的相像,若是不仔细辨别是看不出来的,唯有叶清九眼中的情绪,与苏晓九截然不同。
苏晓九也会不安,可苏晓九通常不会直接问出来,他爱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要陆琅总耐心的反复询问,苏晓九才会慢慢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若是真的不想说了,只会闷在一旁低着脑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琅风摇摇头,唤来南絮和飞絮,飞絮刚好把熬好的药端进来,见到人醒了,立刻高兴道:“主子你可醒了,飞絮和姐姐都担心死了,要是您再不醒,将军都不知会……”
“飞絮。”陆琅风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喂药吧。”
语罢便抱起了缩在墙角的十五坐在床尾,而叶清九像是很害怕猫的样子,视线没敢再往陆琅风身上看。
飞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将军这次不亲自喂了,但还是把药端起,吹凉后舀了一勺,仔细观察了陆琅风的表情,见他没有反对才喂到了叶清九的嘴边。
叶清九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氛围,伸手想要接过药碗,说自己来就好,飞絮不在意的笑笑,说主子都这么久了您就别跟飞絮客气,飞絮又不会笑您……
叶清九是何等的聪慧,从几人寥寥数语中就抓住了一些关键信息。
陆琅风口中唤的阿九,自然不是他,否则此刻的态度怎会与见他刚刚醒来时大相径庭。
面前这个小姑娘口中的主子,自然也不是他,除非是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不过他仔细回想,在南月阁遭受的苦痛都还历历在目,连那些人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感都还能回忆起来,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逃到了将军府的后门,记得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衣角……
那……那分明就是将军,是他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将军。
将军此刻就在他的面前,可自己却连触碰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其他人?
【小剧场】
十五:喵……主人居然拿枕头砸我……
陆琅风:乖,那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我的阿九。
第十二章 往日恩情
叶清九很想否认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可却找不出什么实际的证据来,这里人的一言一行,似乎都在不断印证着自己这个荒诞的猜测。
古怪离奇的话本叶清九并非没有看过,老人们口中的怪诞不经的故事叶清九也并非没有听过,只是当事情似乎是降临到自己头上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仔细想来似乎有没有什么不对,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能从那些人手中逃脱已是万幸,如何还能活到现在?支撑着自己逃到将军府的念力,不过是多年前那念念不忘的初遇。
或许陆琅风根本就未放在心上,却不能阻止叶清九一记就是这么多年。
四年前,如今的将军当时还是大将军身边的副将,回京时,百姓聚于城门只为欢迎保卫国土的英雄,叶清九挤在众多百姓之内。
那时的将军脸上还带着些少年人的稚气,眼神却透露出远超于这个年龄的坚定。两扇朱红城门打开时,狂风吹来,将军身上的红袍猎猎作响,银色铠甲折射出晃眼光辉。叶清九抬眼望去,眼前好似浮现出大漠的风沙,耳边竟仿佛响起了边塞鬼哭般的风声。
他如同被魇住一般,视线停留在将军的身上久久不能收回,眼里尽是对方的一举一动,旁边的人对将军的赫赫战功如数家珍,叶清九认真听着,莫名弯了眼角。
有什么情愫悄然种下。
直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他才被人流推推搡搡得挤了出去,等他回过神想再追过去时,凭自己瘦弱的身躯却是再不能接近半步,只得遗憾离去。
万籁俱寂,白日里的热闹繁华都已散去,夜色深沉,黑暗降临,空荡荡的街道偶尔传来不知名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的渗人。
忽而吹过一阵怪风,街边的灯笼急速地摇晃,眼前的道路变得晦暗不明,叶清九屏住呼吸慌乱的看了看四周,贴着墙角快速的走着,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尽管他一路上都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怕什么来什么,今日还是没能躲过那些堵在巷口的小混混们。
“哟!这不是叶家书生吗?怎么?你爹今晚又睡在赌坊了?”
“是不是输光了钱被扣住了啊?你是给你爹送钱去的吗?”
叶清九内心升起浓浓的厌恶与不安,往后退了几步,偏头躲过那人不规矩的手,抿着嘴没有回答。
“老大,你看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倔!”
“我还真就喜欢这股子劲儿了!”
“诶嘿嘿,我也喜欢!”
“你们想怎样?”叶清九绷直了身体,皱着眉问到,脸上竟没带多少害怕的表情。
娘亲曾教过他,在敌人面前表现得害怕,只会让敌人感到开心从而更加肆意妄为而已。
“钱和人,你总得留一个给兄弟俩快活吧?”
为首的老大说着,慢慢朝叶清九靠近,叶清九退无可退,默默抓紧了袖中的碎银——那是娘亲夜间辛苦大半个月刺绣所得,还有一部分是他卖书画的钱。
想到这里,他开始怨恨自己的父亲,好吃懒做也就算了,整日沉迷赌博,输得家徒四壁也不肯放手,总是奢望着明天能够赢回来。
“怎么,还没考虑好啊?”老大不耐烦的催促着,手里的匕首在清冷的月色下泛着寒光。
叶清九一咬牙,倏地转身疯狂的跑了起来。
夜晚寒风从脸颊两边掠过,刮得他脸生疼,可他不敢停,连滚到脸边的泪水都腾不出手去擦。
然而才跑出巷子没多远,两人就追上来了,拳脚如雨点般落到了他的身上,砸得他身上一阵疼。
“哟!还学会逃跑了是吧?那今晚——银子和人都跑不了了!”
叶清九挣扎着,可瘦弱的他怎能抵挡住两个身强体壮的人。
无尽的恐慌与害怕吞噬着他,脸上的镇定早已消失不见。
“救命啊——!救命——”他大叫着,喉咙像是要撕出血来,喊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无人应答。
“叫什么叫!哥两个今天就办了你!”
叶清九一向是不记痛苦的事的,他觉得这样的人生太痛苦了。他之所以对这件事还记得那么清晰,全是因为将军。
那日将军立于马上,高大伟岸的身躯从马上灵巧地一跃而下,不过几个招式就解决了那两人,两个地痞流氓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求饶而逃。
“都解决了,你快回家吧。”
叶清九拉着自己被撕得残破的衣服缩着身子,认认真真的给将军道谢。
“如果将军日后用的上我……清九定……”
话还没说完,带着体温的披风就盖到了他的肩头,他惊讶抬眼,只看见将军线条优美的下颚。
一个绣工精致钱袋被放在手里,将军道:“早点回去罢。”
说完没等人拒绝,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叶清九拿着那个沉甸甸的钱袋,心中情愫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而那些钱,最后还是被好赌的爹拿去了,走前没忘揍他一顿,嘴里骂着什么“不孝子”,连将军的披风,也被他拿去典当了,叶清九唯一剩的,就是那个钱袋。
浅色的钱袋,上面绣着精美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泛着股暖意。
叶清九猛地从往事里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贴近胸口的位置,钱袋果然已不在了。
那可是自己在南月阁是拼了半条命才保住的啊……
“南……南絮姑娘……”他轻声唤到。
南絮很快就走了进来,朝他福身道:“叶公子有何吩咐?”
叶清九此时也没有心思去想南絮为何对他改了称呼,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急切的问到:“我自己的那身衣物可还在?”
“自然是还在的,将军都让我们保管……”话未说完就转了个弯,“奴婢这就给您取过来。”
叶清九靠在床边,眼里有些酸涩,满心的低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能逃出南月阁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再次见到将军不是你一直奢求的吗?
能和将军说上话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待你还想要怎样?
你这样的小人物,怎么能奢望将军能记得你呢?
叶清九轻抚手中破旧的钱袋,四年了,他一直好好的珍藏着,放在最靠近心口的位置,有什么事情撑不过了,指尖在上面停留几秒都能汲取到无尽的力量。
在南月阁搜身时被搜了出来,红姨见这个钱袋做工精巧还讽刺他是被哪位达官贵人包养又抛弃了,怪不得瞧不上南月阁……
说罢就要夺走,他死死抓着红姨的脚,被打了个半死才重新拿了回来,可惜其他小倌说他装清高看不惯他,争抢之中,还是没留意没扯坏了,好看的流苏都变得残缺不堪……
一个破旧的钱袋,却是他的珍宝。
第十三章 主子与公子
等陆琅风处理好事情再次回到房间,见到的就是叶清九靠在床边睡着了的画面。
眉尖紧蹙,就连梦里也不安生,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日光透过薄纱映照在他的脸上,衬得肌肤恍若透明。
“将军,这……”飞絮和南絮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怕叶清九这样睡着凉,又怕动作不当惊扰了他休息。
陆琅风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自己悄声走上前,动作轻柔的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平。
怀中人睫羽微颤呼吸不稳却没有醒过来,陆琅风替他掩好被子,无意间发现叶清九手中还攥着个荷包。
陆琅风想要拿出去,叶清九竟是下意识把荷包紧紧护到怀里,人依旧没醒,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嘴里还呢喃了两句陆琅风没来得及听清楚的话。
如果自己方才没看错的话……那个荷包上可是有专属于自己身份的记号?
陆琅风想不通叶清九为何会有这个属于自己的荷包,难道他们此前就早已见过?
许多事情似乎都无法用常理解释得清,既然叶清九本该在倒在将军府门口的那一刻就去了……为何此时又醒了过来,明明苏晓九已到了叶清九的身体里,为何又消失了。
之前因为太医说叶清九早该撑不过,所以陆琅风才觉苏晓九占据了叶清九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对,只当是苏晓九继续使用了这个身体罢了,可此时的叶清九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陆琅风按了按眉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故未察觉到叶清九嘴角转瞬即逝的微笑。
夜幕四合,陆琅风守在床边看着叶清九吃饭,说是吃饭,不过一碗小粥而已,配上为数不多的养伤期间能吃的菜。
可养伤就要忌口,忌辣少盐少油,菜的味道自然就与平时相去甚远,可叶清九依然慢慢吃着,没有挑食,每样都尝了一小口。
“可是饭菜不合口味?吃得这样少?”陆琅风走过来,拿起筷子夹了些菜放到叶清九碗里。
“将军多虑,只是没有胃口吃不下罢了。”叶清九吃完陆琅风给他夹到碗里的菜就放下了筷子,没有再动的打算了。
哪有什么合不合口味一说,在家中时,能得到白米饭吃已实属不易,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点油荤,这些精致的菜肴他有些连见都没见过更不必说尝了。
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娘亲本存了些钱藏起来只为买年货,年前高高兴兴的把叶清九早早的叫起来准备去逛集市,可去翻钱时,钱袋空空如也。
原来是那好赌的爹不知何时早就把钱偷走输了个精光,于是那年他们过得格外凄惨,家家户户酒肉上桌团团圆圆,而叶清九和娘亲的晚饭不过两碗清粥。
说是粥,其实连米粒都没有几颗。吃完后,两人合力把被催债人砸坏的窗户补上了。
那年,叶清九连每年一件的新衣都没能穿上,娘亲心疼他,匆匆出门一趟,回来时手上多了几块崭新的布料。
当时的叶清九太过高兴,连连问娘亲哪里还有钱,娘亲在灯火下穿针引线,慈爱的说:“娘亲总有自己的法子。”
后来叶清九才知道,那是娘亲把外婆生前送她的簪子典当了才得的钱……
“哭什么,外婆知道娘亲是为了给小九做衣服,外婆也不会怪娘亲的,外婆肯定也心疼咱们小九儿。”
叶清九想到这里,喉咙像是被扼住般呼吸不畅,几下努力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微微低头掩住自己红了的眼眶。
陆琅风看着他清瘦的脸还是禁不住心疼,连下巴都瘦得尖尖的,前俩月好不容易才在苏晓九身上养出少许的肉,这两日早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减……
“多吃些身体总能好得快点。”陆琅风如此道,同时吩咐厨房明日多准备些开胃的饭菜。
“有劳将军费心了。”叶清九垂首,呆呆的盯着陆琅风的衣角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灼热视线停留在他的头顶久未离去。
将军还是如以前一般细心体贴,就如当年赠他蔽体衣物又赠他白银……可如今这份细心,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另一个人,只不过是恰巧寄托在了他的身上而已。
自己,竟像是个偷盗者。
“别多想。”低沉声音在身旁响起,叶清九抬眼望去,陆琅风却避开他的目光转身把药端到了他面前。
“还烫着,别碰。”陆琅风避开他的手,细心的将药汁舀起又放下,吹凉了再递给他。
叶清九试了试温度,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浓郁苦涩的药味顺着喉咙弥漫整个口腔,滋味并不好受。
“公子,含一颗蜜饯吧。”飞絮把装着各式各样的蜜饯罐子呈到叶清九面前,叶清九迟疑一阵,才拿了颗最中规中矩的。
甜蜜的果肉瞬间驱散了药味,叶清九含着,舍不得吞下。
“早些睡下吧,好好休息,有任何事都可传唤,屋外随时有人侯着的。”
语罢,陆琅风转身离去。
飞絮跟在南絮身后小声问道:“姐姐,今夜将军怎么不和主子一起睡……”
“别多嘴,主子是主子,公子是公子。”
“可主子和公子,不是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你可分清了。”
“好的姐姐……”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叶清九捂住眼,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无声流了下来。
半夜,身心俱疲的叶清九才渐渐进入梦乡。
恍惚间,床边似坐了个人,昏暗烛火模糊了视线,影影绰绰,怎么也看不清,只觉那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柔情似水,终是抵不过睡意,叶清九合上眼,任自己沉沉睡去。
“将军,公子他……”
陆琅风示意南絮噤声,小心掩好房门才道:“身体太虚弱了才会冒虚汗,我已帮他换好衣服了,你们且守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是,将军。”南絮行礼,直到陆琅风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才站直了身体。
将军早就料到叶公子半夜会不舒服居然亲自赶来,换洗一番确保公子睡下了才离去。
南絮低头轻笑,只怕将军不是为了公子,而是为了主子吧……也不知主子——
唉……南絮轻叹一声,呼出的热气在夜色中化成朵朵白雾,很快就消散不见。
天渐凉了。
第十四章 与君初相见
叶清九的身体格外的虚,陆琅风本以为他或许如苏晓九一般过了两日就不再发烧,却没想到直到第四天,叶清九的烧才没了去而复返的趋势。
烧得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慢慢清醒过来,又修养几天后,叶清九已能独自下床走动了,便不再一直懒躺在床上,理好衣衫在房间走了几步后觉得没什么大碍就轻轻掀开帘子准备出去。
天果然开始冷了,一阵寒风袭来,叶清九虚弱的身体冷得打了个哆嗦。
门外下人们见了纷纷向他行礼,道:“见过公子。”
一个年纪尚小的丫鬟路过叶清九时轻轻碰了碰旁边年纪稍大的,小声问道:“为何我们要改口称主子为公子啊?”
“南絮姐姐吩咐的,照办就是,在将军府你要记住一点: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猜能问的,收起你那害人害己的好奇心。”
大丫鬟提点了两句,小丫鬟瘪嘴,不敢再多说什么,仔细做着手中的活计。
那些人话说的小声,可叶清九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存了个疑便格外注意,费了几分心思,也将那两人的话听了个大概。
心中的悲痛暂且不说,是谁给这些人胆子直接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
或者说,是谁指使她们说这些的。
叶清九可不信将军府该有的规矩没有,也不信细心体贴的南絮没有向屋子里服侍的一众人三申五令不准提起这件事。
叶清九不傻,他不会猜不到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究竟是谁,他自然猜不到,府中熟识之人不过是南絮飞絮而已,其余人他一概不知。
不过他还是得承认,这人选择了最不易让旁人察觉却又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那人很成功的让叶清九听了心里不舒服。
“将军近日怎么不来了?”
“失宠了呗!”
叶清九眼中流露出悲痛,站在门口望着院中随着天气转冷渐渐萧索的景色,一瞬间不知何去何从。
“公子可是要去花园里走走?那便把披风穿上吧。”南絮走过来,手里拿着狐裘披风,领子上镶了一圈长绒狐狸毛,看起来倒是很暖和的样子,作势要给叶清老师披上。
“无妨,太冷了我就不出去了吧,多谢南絮姑娘好意。”
“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南絮福身一礼,脸上带着惯有的淡淡笑意,没有过分疏远也没有过分热络。
是对待客人最好最挑不出错的态度。
“十五十五!你慢点跑啊!”飞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比她先到叶清九面前的,是一团白球。
叶清九一看就慌了神,连退几步,躲过直冲向他的小猫。南絮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把十五抱到怀里,揪着它的耳朵小声责骂道:“怎么这么爱乱跑啊你!”
然后又转头说着终于跑到跟前的飞絮:“你也是,说了多少次别大喊大叫的,要是冲……”
“要是冲撞了主子将军可是要心疼的……姐姐你都说过多少遍了!”飞絮像个小书童般摇头晃脑的把南絮对她念过无数遍的话背了出来,说完喘匀了气才发现叶清九也在一旁,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连忙闭嘴。
“见过公子,是飞絮口无遮拦了。”她有些惶恐的向叶清九行礼。
服侍苏晓九时,苏晓九不爱让她们行礼,觉得不自在,今日玩闹间竟一时忘了该有的规矩。
叶清九因着两人的话越发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想,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他假装没看到南絮瞪了飞絮一眼,视线看向了南絮怀里的猫。
那只被称作十五的猫咪乖乖趴在南絮怀里,眼睛却是望着他的,不停扑腾着,像是想要他抱它一样,一双琉璃色的猫瞳里,叶清九竟瞧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可惜,他从小就怕猫,一次被野猫抓伤了手之后,更是半分不敢靠近。
“见过将军”“参见将军”“……”
屋外传来下人的声音,果然,陆琅掀开帘子进来了,南絮飞絮也纷纷行礼,十五扑腾着下地,南絮一把它放下,它就顺着陆琅风的衣摆要往上爬。
南絮想把十五抱走,陆琅风却先一步蹲下把十五抱到了怀里。
“又乱跑?外面不冷吗?你的窝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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