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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知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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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后一道懿旨是命宫人仔细照料这株桃树,宫人虽觉惊诧,却也只得照办。
  平望站在树旁,扫了扫地上的积雪,复又叹了口气:“好久不见啊。”
  自然是无人应他的,平望看着桃花树自顾自道:“你这个人小心思特别多,肯定没有好好求桃花仙给主子选妻,他至今还后位空悬。”
  “这十年,我看得真真切切,未曾有人走到过他的心中。”
  “后来,连六皇子也离开了……我看着他一个人在圣和殿看着落雪,这心里,总是难受得不行。”
  “你啊你,临死的时候耍了个小聪明,以为埋在这里主子会年年春来看见你,可你哪知道他这十年从不肯来这。”
  “阿跃,你在那边……还好吗?”
  话音未落,冷风阵阵,平望一回头,看见晏清身披霜雪站在他身后。
  平望忙说:“我给您拿把伞!”
  晏清摇了摇头,径直走向桃树,攀了枝桃花,哑着声音说了什么,却不是很真切。
  平望以为他要待许久,哪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晏清便吩咐回宫了。
  广阔的圣和殿内,燃了所有宫灯烛火。年轻却孤独的君王捧着一枝桃花,站在殿中,久久不语。
  五更天时,安民殿的钟响了一记,余音缓缓地传了过来。
  晏清轻轻吻了吻手中的桃花,终还是将它放下了。
  门外是平望的提醒:“皇上,该上朝了。”
  “知道了。”
  殿门被缓缓打开,一夜的风雪磊落,此刻寂静无声。
  第一缕融雪的阳光落在了他的身前,他迎着光影一步一步走出了殿外。
  跨出门槛时,他手上的那串月亮子绷断,十八颗珠子一颗颗地掉落到了地上,在玉石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颗一颗,落在了他的心中。
  许是一夜未睡生了错觉罢,晏清回头时,案上搁的桃花已经不见了,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阿跃……”他轻道,“是你回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女子、雷蕾和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宝贝灌溉的肥宅水,快乐!
感谢Minemine、超凶的雷和月光光的炮,么么哒!
为了照顾番外主人公的感受,这篇番外不给藏玉正面出现了→ →
我知道这章不甜,写到半夜三更不知道是我太困了还是真情实感了居然流下了眼泪,这是猛男第一次落泪,姑且是为的晏清吧。但是关于晏清我只能想到这里了。
写的时候担心有人骂他,不能接受他,希望看到这里大家能理解他一丢丢。
正文里他是给六儿两个选择,要生还是要薛措。因为十年前他也面临着两个选择,要太子位还是要阿跃。
但我永远都不会说他选择了什么,因为不重要。
这篇发完感觉心头大石落地,然后就是双玉番外了,写完发。

  ☆、双玉·吃味(上)

  六月时,濯灵从北落山听胡琴回来了,拖家带口的,后头还跟着个少年郎。
  少年叫做淳虞,十七八岁,高鼻深目,宽肩窄腰,披了一张残破的白虎的皮子,做的是番邦的打扮。一双眼睛乌黑发亮,长辫几绺,一颗绿松石珠缀在发尾。他是濯灵捡回来的风流债,素来寡言少语的,却唯独对濯灵捧着一脸笑。尤其是看濯灵时眼睛比九天外的银河还要亮。
  晏适容忍不住揶揄道:“阿姊一身风流债,听胡琴竟也能拐回个少年郎,美哉妙哉啊。”
  濯灵不想说话,晏适容笑着与薛措对视了一眼,暗笑她这回可是捡到宝了。
  这宝为了讨濯灵开心,日日去丹朱山给濯灵摘她最爱的云叶花,插在瓶间,花叶展开,一团绯红,便似天上的云霞。此花只长在北地高峰,越是高花越是红,淳虞为了给濯灵采摘,常常一去便是一天。回来时满手捧花,一簇丹红,仿若云霞,甚是好看。
  濯灵起初是连花带人一同丢出去的,淳虞也没多沮丧,依旧每日一捧地往濯灵屋里送去。渐渐地,濯灵的屋中便留下了满窗丹霞。
  淳虞还会给濯灵送小狗,捡到只小奶狗,高兴地如同献宝,捧到了濯灵面前。濯灵虽未说喜欢不喜欢,却接过小狗,带它去寻东西吃。
  晏适容看着那小狗眼睛湿漉漉的眼睛,心下无限羡慕,忍不住摸一摸。
  他的毒再吃几贴药便无碍了,回春神医向他辞行,说要去云游四海。
  许是他们手艺人都爱玩得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晏适容象征性地干嚎了两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哟回春。”
  回春虽被他恶心得不行,但毕竟医者父母心,还是免不了叮嘱几句:“虽说你现在身子要好了,可也得节制些。”
  晏适容疑惑问:“节制什么?”
  回春丝毫不避忌,大咧咧道:“房事啊。”
  晏适容抚额道:“……你能不能别一天天地总想着这事?”
  回春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
  晏适容一时语塞,脑袋偏向别处:“我想那些作甚?”
  回春心里门儿清,面上笑:“那真是可惜了啊。”
  晏适容挺胸折袖,一派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模样。
  可心里……
  他想啊!!他好想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想!!
  薛措却总担心他身体,不让他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他日日挑灯研读《后旱书》却实在没有半分用武之地。
  回春一窥晏适容这憋屈的神情,便晓得自己终于占了上风,不免有些得意,从袖子里掏出两瓶香膏,挤眉弄眼暗示道:“省着点用啊。”
  晏适容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即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不要我不要!我怎么能用这种东西!”
  回春神医歪头看着他,数了数。
  一……
  二……
  三……
  晏适容的手迅速伸了过去,将药膏藏进了自己的怀中:“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回春熟知晏适容这德行,也不意外,只问:“薛措呢?”
  晏适容摇了摇头。
  薛措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同样是早出晚归的淳虞便好上许多,每日像献宝一样哄濯灵开心——虽然依旧是热脸贴冷屁股。
  这日薛措照惯例回来得很晚,一身暗香,却不是从前的味道。
  晏适容蹙起了眉头,“你吃了饭吗?”
  “用过了,”薛措顿了顿,“你不必等我。”
  他一脸疲惫地往屋里走,晏适容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未语。
  濯灵挑了挑眉,看破不说破,只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晏适容茫然地摇了摇头。
  濯灵拍了他下:“那这么多年建春街你可真是白混了。”
  晏适容闻言,“蹭”地站了起来,一时警铃大作:“你说什么?!”
  濯灵将他给按下来,耐心启发道:“你可知这城叫什么?”
  “风花城啊。”
  濯灵点头,继续发问:“你可知这里为什么叫风花城?”
  晏适容茫然地摇了摇头。
  濯灵憋笑,又问道:“你可知我为什么给你安置在这里?”
  晏适容依旧摇了摇头。
  濯灵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是,晏适容成日里被薛措拘在这宅子里,怎见识过外面的风景。
  晏适容看不得她阿姊这样卖关子,便道:“你笑什么?”
  濯灵笑得愈发猖狂:“这里可是风花城,是北疆最最风流的地方,风花雪月之处遍地都是啊。”
  晏适容难以置信:“可你不是说这里热闹才给我安置在这里?!”
  濯灵推了他一把,与他说实话了:“诓你的,我从前听闻北疆数风花城的风月最好,小倌一个赛一个惊艳,这便想来见识见识了。”
  晏适容与淳虞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濯灵叉腰,一脸“本公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模样。
  淳虞脸色很是难看。
  晏适容不禁回忆起那句京中盛传的俗话——大鹏一日同风起,濯灵能浪九万里。他气不过,眉一竖,眼一瞪,指着自己鼻子问道:“难道我比不上那些小倌吗?”
  濯灵觉得自己弟弟是失了智,越发没出息都和小倌比美丑了,随口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不可能的,薛措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晏适容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警告着濯灵:“你可不要带坏薛措了!”
  濯灵问:“请问我们之间谁去青楼比较多?”
  “我不管!”晏适容将桌子往前一推,大声宣布:“我自闭了!”
  说罢,他便气冲冲地回了房 。
  濯灵看着晏适容负气离开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都多大个人了,还听风就是雨,关心则乱。若是薛措能逛窑子,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这两人一个沉闷温柔,一个胆小敏感,若没她濯灵搞个冲突,指不定哪日才能相亲相爱呢。
  晏适容气冲冲回到房里,却发现薛措在沐浴。晏适容蒙濯灵那般不着调地点拨一番,心生疑窦,暗搓搓想,近来薛措真真是一回房就先沐浴,这样急着洗澡莫不是销毁物证?
  只见他捞起薛措搭在椅上的衣裳,凑到鼻间嗅了一嗅,脸都给熏歪——
  香。
  真香。
  却不是他的味道。
  晏适容气得差点没把他的衣服给丢出去。
  庸脂俗粉!庸脂俗粉!
  薛措沐浴完出来,见晏适容攥着他的衣服,心中一片柔软,从后头将他圈进怀中,低声道:“今天想我了吗,嗯?”
  晏适容用力推开他,精致的桃花眼一凛,将衣裳甩给他,平白多了三分奶凶,“没有!”
  薛措拉着他的手,轻轻说:“可我想你。”
  晏适容一怔,眼睛直溜溜地盯着薛措,打量了一圈,见薛措面上是坦然的,决定给他一次交代的机会:“你这几日去哪了?”
  薛措手一顿,含糊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会知道的。”
  晏适容摔开他的手:“我才不想知道。”
  只听他气呼呼道:“——你最好永远不要告诉我!!!”
  薛措看见晏适容快步爬上了榻,倚着墙悄悄地笑了,被烛光遮掩在一片晦暗的阴影之中。
  这夜,还颇有些酸呢。
  晏适容躺床上在回忆起从前与李祝他们看的话本子,原配是怎么闹青楼的来着?
  不管是怎么闹,总归是怎么都不好看的。
  晏适容从前泼皮无赖,不过是仗着有人喜爱,踩着底线为所欲为。
  可若是薛措不再喜欢他呢?
  觉得他烦,觉得他是累赘,觉得他不再如幼时好玩儿,想要把他放下,他又该如何自处?
  晏适容吸了吸鼻子,真是没想到自己长成这样还要担心这个问题。
  他翻了个身,闷声闷气问薛措道:“他们有我好看吗?”
  薛措背脊一僵,莫非晏适容晓得他去了哪了?
  这便不好办了。
  见薛措久久未语,晏适容说:“我不想知道了。”
  薛措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完,便听晏适容瓮声瓮气,话中带着恶意:“薛措!你真没有眼光!”
  薛措转过身,将他抱在怀里,“胡说,我最有眼光了。”
  晏适容气腾腾,给了薛措一肘子,大声控诉道:“你真是个庸俗的男人!”
  薛措:“???”
  薛措却不与他计较,贴近了他,把他抱得更紧了,压低声音道:“明日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白天呢?”
  “白天……我有事。”
  晏适容又给了他一肘子,心道,我还能不知道你要去哪?
  薛措连受了晏适容两肘,一手从他的腰际穿过,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合握,不给他动了,这才心满意足道:“睡了。”
  晏适容听着薛措沉稳的呼吸,继续回忆看过的话本子,觉得自己这原配有必要闹上一闹了。
  可他又忽然气泄,自己算是哪门子的原配?
  天地还没拜呢。
  ——宁安姑母,您在天有灵,保佑您儿子改邪归我,我生两天小气再原谅他。倘若他非要和那劳什子小倌长相厮守,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给薛措托个梦,好好说说他。
  求您助我振振夫纲!                        
作者有话要说:  晏清虐到大家了,就拿双玉来赔吧!
本来双玉番外打算过几天写完了一口气发的,但谁要小谢求生欲强呢!→ →
吃味篇是来自干卿底事小天使的点的吃醋梗,我瞎jio写,你们也瞎jio看,随口吃个糖!
如果看到我之后的番外有省略号,你们就去微博找找,微博是文案最后一行,但不要太期待。毕竟小谢科目二还没有过呢!
感谢小女子、wifi、眷浮寒、伊利小宝贝们的肥宅水!今天小谢也是茁壮成长的一天!爱你们!

  ☆、双玉·吃味(下)

  清晨,天刚蒙蒙亮,薛措便蹑手蹑脚地下了榻。
  他在晏适容的额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似将什么东西绑在了他的小指上。晏适容这夜睡得极浅,一听动静便醒来了,只是闭着眼假装还在睡梦中。
  在薛措离开屋子的那一瞬间,他迅速睁开眼,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小指。
  ——一截臂长的红线牢牢地绑在他尾指上,他这才惊觉今日是七夕节。
  晏适容迅速穿戴好,悄悄地跟着薛措走到了街上。
  来北疆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自个儿上街,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人人小指都绑着段红线。
  街上当真如濯灵所说,处处风花雪月。敞着肚皮的舞姬当街便开始扭起了腰来,卖艺的小哥吐火舞剑眼神招摇,酒肆的掌柜热情如火,香肩半露,叼着枝鲜花眉目生情。
  晏适容心下不由得发酸,亲眼见着薛措穿街过巷走进那雪光楼。
  阁楼上的姐儿招着帕子冲底下笑,晏适容脸都要气歪。
  他本是三步并做两步要跟过去,可一时人盛,诸人观其颜色惊为天人,一时便将他围着好自打量。这里可不比京中,晏适容没有王爷头衔可以任意妄为,只好一遍一遍在人群中道“借过”。
  眼见着薛措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楼内,自己与他隔街相对,竟迈不开腿。
  晏适容垂下头,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
  他自嘲地笑笑,一双潋滟灵动的眸子漾着水波,眼眶却渐渐涌红。
  他不敢。
  越是在乎他就越是畏手畏脚。
  正待他后退几步要离开时,却有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他即刻回头,见到濯灵挂着一脸笑看着他。
  “阿姊,你怎么……”
  “怎么不进去?”濯灵扬手指了指雪光楼的匾额,尾指吊下一截红线,红线透着光影摇摇晃晃。
  晏适容不说话了,嘴唇抿成一条薄线,垂眸看着地。
  濯灵脸上笑意更盛,拉着晏适容过街,直奔那雪光楼:“还是去看看吧,你就不想知道是谁让薛措那般流连忘返?”
  晏适容怔住,咬住殷红的下唇,没有答话。
  他想知道,他太想知道了。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濯灵微微一哂,将他带进了楼中,迎面的老鸨有些迟疑:“这还未到时辰呐……”
  濯灵只顾笑,推着晏适容走了几步道:“他坐不住了。”
  老鸨便了然,上下端详了晏适容一番,一身水红的衣裳艳冶轻盈,偏偏眉眼矜贵玉质姿容,让人很难移开视线。本以为前几日来的那位玄衣公子已是人间极品,哪知这个更是天人之姿,也无怪乎能被那样珍爱。
  晏适容并不晓得这老鸨心下的思量,行尸走肉一般任濯灵将他推了上楼,却又在进门时迟疑了。
  濯灵叹了口气,他们晏家的人个个说一不二,怎的他弟弟是这么个犹豫磨蹭的性子?只见她痛心疾首地将晏适容望着,说道:“你有这张脸还怕什么?进去告诉薛措你很喜欢他,不愿意他逛青楼,和他闹啊!很难吗?我要被你俩急死了都……”
  晏适容扣门的手微微瑟缩,敛着眸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门内传来轻缓的歌声,晏适容脸色都白了。
  薛措……居然在听小倌唱歌?!
  他心里像有一万只手在抓挠,又痒又痛,不愿后退,却也前进不得。
  濯灵趁机道:“再不进去薛夫人可要换别人当了喔。”
  晏适容一咬牙,把门给踢开了。
  不要慌,不要慌,捉|奸这种事,无非也就是个稳准狠。
  眼睛需得直视前方,不偏不倚,眼神需得狠厉阴沉,不虚不斜。一路走来,扫视屏风,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后脊阴凉,即便是在屋内也仿若严冬亲临。
  晏适容捏拳,骨节泛白,抬起一脚将屏风给踹倒了,大声喝道:“薛措!”
  时间仿若静止了。
  拿出气势来,拿出气势来!晏适容暗暗为自己鼓劲。
  “薛措!”他大声喝道。
  是了,就是这样凶。
  屋内小倌正唱到《沉醉东风》第一句,冷不防经晏适容这一吓,声音陡然下滑,破出了个可笑的音来。
  晏适容打量着这小倌,发现他不过也就是中人之姿,五官无甚出彩之处,除却嗓音灵动宛转,却再是无甚可取之处了。
  薛措居然为这么个小倌……
  晏适容忍不住凶道:“薛措!你怎么可以来这里!”
  薛措正挂笑看谱,见晏适容来了,一时还有些意外,眼睛却是亮晶晶的,走去将他拉来:“你怎么过来了?”
  晏适容被薛措一碰,好容易绷住的冷脸便仿若石投冰湖般裂开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你……知道错了吗?”
  声音却越来越小,“你”了几下后,声如蚊蚋。
  濯灵朝屋内使眼色,小倌便立刻会意,噙笑出来,与她将门给阖上。
  晏适容避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你真是好雅兴啊。”
  薛措低头看他一眼,想通这前因后果,不禁笑了。他的小王爷,吃味都这样可爱。
  晏适容见他发笑,心火更盛,“你怎么可以——”
  可以什么,晏适容没说。
  他说不出来,只觉有些委屈,大声控诉道:“薛措,你真是个混蛋。”
  晏适容其实也不会骂人,甫一骂出,掷地有声,气势不足,还多了几分娇嗔。应当再凶一点,他暗暗提醒自己,试图用凶巴巴的眼神找补,然而眼中氤氲雾气,瞪向薛措之时,汪汪水眼,凶狠不足,反而还脉脉含情。
  薛措经不得晏适容这样看,心中痒痒的,脸上笑意更深,走去抱他。
  晏适容见薛措竟还发笑,眼中水汽更盛,一把将他给推开,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质问道:“你说过你钟情我!”
  “是。”薛措走来,攥住晏适容的手腕,顶着他极其粗重的推撞,将两人尾指的红线给绑至了一处,打了个死结。
  晏适容梗着脖子,抬着头,活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兽。薛措喉咙不禁紧了紧,将他揽去了椅子上坐下。
  晏适容仍然越想越气,“蹭”地一声站起,咬着牙问:“薛措!是你飘了还是我晏适容不好看了!”
  他只说钟情你,却没说只钟情你。
  他父皇常对他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果然,报应来了。他晏适容仗着这张脸,宫里宫外无往不利,要啥没个不成的,没少恃美行凶。
  大江大河都滚过,偏偏在阴沟里翻了船,居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倌给截了胡。
  薛措伸手温柔给他顺气:“谁说你不好看了?”
  晏适容心下又急又气,薛措的手一搭上他的背,他便大叫:“你不要碰我!”
  薛措便将手收了回去。
  未得薛措安抚,晏适容心中更气,气得连鼻尖都带着红,一张嫣红的小嘴抿成细线,恨不能将他尾指上的红线给拆了。
  薛措眉眼一敛,眼明手快握住他的手,轻轻唤他:“阿玉,阿玉。”
  晏适容怔怔地看着他。
  薛措五指从他指缝中穿进,借机牢牢合握住,声音低沉沙哑:“阿玉,你心里有我。”
  “没有!!!”晏适容矢口否认。
  这个时候,谁承认谁便输了。
  他越想越委屈,推又推不开薛措,只能由薛措将他一点一点收入怀中。薛措的怀抱很宽,却又很紧,两人的心贴得那样近,近得好似能感知到对方有力的跳动一样。
  晏适容暗骂自己真是不争气,不论过了多久,都抵抗不了薛措的投怀送抱。
  对,就是薛措故意投怀送抱,扰他心智。
  头上是薛措轻轻的一声笑,“阿玉,我心里有你。”
  晏适容一怔,胸腔那处跳得振聋发聩。
  他眼睛发热,听薛措道:“上月我上街时听得这雪光楼有人在唱《沉醉东风》,想到去年你好似也是去菊楼点的这一曲,那儿的人说你喜欢听。”
  “但我不愿意你听别的小倌唱。”
  “所以,便来此学了。”
  “阿玉,你这样吃味,为我红眼,我竟是很欢喜。”
  晏适容挣扎两下:“谁、谁吃味红眼了?”
  “是我吃味红眼,”薛措下巴摩挲了下晏适容的头顶,语气莫名发凉,“每次听人说你去了建春街,我恨不能将他们杀光。”
  提到原先在京城建春街的事,晏适容自知是抬不起头来。他不过只听一次濯灵说薛措来建春街,便已气得要冒火,往前的年月,薛措又是不知吃了他几回干醋了。
  晏适容抱住薛措,脸颊轻轻地朝他蹭了蹭。
  “可一见到你,我便生不起气来。”薛措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会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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