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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夫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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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悟麟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太子殿下您不知道,我们静轩就是脾气太冲了,又暴躁,这也是老毛病了,还望殿下不要见怪,你说是吧,静轩!”他捅了捅仍旧气愤陈静轩,暗示他赶紧回答。
谁知陈静轩自有他的打算,他早就看凌升平那伪君子不顺眼了,这次正好可以借太子之手除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打定主意的他突然跪倒在谢穆清面前,“太子殿下,小民要喊冤啊!”
谢穆清愣,这剧情怎么不按他设定的发展呢,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问道,“陈老板有何冤屈尽管道来,孤能帮的就一定帮。”
陈静轩心里得意一笑,凌狐狸,看我这次不整垮你!但面上却是愈发的悲戚,“殿下,小人是要为无数灾民喊冤呐!”
谢穆清搞明白了,这戏虽然脱离了他的设定,但好像越来越精彩了,“哦?陈老板此话何解?”
“殿下,咱们都知道城门粮仓盗窃案,今日小人便是要把这不忠不义之人交予殿下,给百姓们一个交代!”陈静轩这话说的可谓是义愤填膺,好似真的是在为千千万万的百姓着想,要不是谢穆清早知道了真相,恐怕会被他骗过去。
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谢穆清打起精神,他以为这三人是团结一致,一齐对外的,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啊!
谢穆清神色一凛,“陈老板快快请起,这偷盗之人到底是谁?为何陈老板会知道?”
陈静轩见谢穆清“上了钩”,心里愈发得意,咬牙切线道,“那偷盗之人,便是小民所谓的好兄弟——凌升平!他故意哄我们捐粮,再一举偷走,真真是用心险恶!”陈静轩说完还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以示自己对凌升平的不屑与痛恨。
张悟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该说什么,那不是凌升平做的吗?可是还有一个陈静轩啊!他的眼神逐渐变的阴暗,这陈静轩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们三人是合作伙伴,凌升平若是死了,那那些玉石,珠宝的声音他们也插不了手,这些钱他们也赚不来了。
凌升平心里一寒,没想到这陈静轩会如此不着情面,就这样把他供了出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今日是他,明日就是他们!
“这。。。。。。陈老板可有确实的证据?这无凭无据的陈老板可不能随意冤枉人啊!”谢穆清半信半疑的说道。
陈静轩被谢穆清不相信的语气一激,“殿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搜凌家的仓库,小民不会胡说八道,这一切都是凌升平的管家告诉小民的。”
“你胡说,我的管家怎么会告诉你这些,连会面都是你们组织的!”凌升平出声反驳道。
“不是你约我们见面的吗?”张悟麟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求证道。
凌升平一脸的莫名其妙,“明明是管家告诉我他要被静轩打了,结果被你拦了下来,随后便说你们约了我在这里见面。”
“什么!”张悟麟知道他们是被人耍了,目的便是拆散他们的“三人帮”,再逐一击破,这连环计难道是这个年纪小小的太子殿下?
张悟麟随即摇了摇头,看着谢穆清一脸还没想明白的表情,暗自为自己的猜测感到可笑,这种计谋怎么可能是他这个才十几岁的小太子想出来的!真当是可笑极了。
但是,这个外表小心的殿下里头住着可是一个几乎要满四十的老鬼!
谢穆清蹙了蹙眉,叫了县丞让他带着官吏去搜凌家仓库。
县丞领命退下,凌升平知道自己气数已尽,他踉踉跄跄的站直了身子,他呵呵笑出声,“哼哼!你们以为今日我死了,便能保你们一世平安吗,笑话,笑话啊!”
随后又对谢穆清平静说道,“太子殿下,您也不用去搜查了,小民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自甘受死。”
谢穆清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复杂,一方面,他十分厌恶这个人,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感叹他的通透。
“凌老板,你是有人指使的吗?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一定可以。。。。。。”谢穆清换了自称,循循善诱。
“不,这只是我的贪心作祟罢了,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凌升平昂起头,淡然的说道,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陈静轩讥讽道,“太子殿下,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改日处斩了便是,如此之人,死不足惜!”
陈静轩这话说的可算是恶毒了,谢穆清看凌升平的脸色倏的变的惨白,身子摇摇欲坠,也有些可怜他。但俗话说的好,可怜人必有可怜之处,他硬了硬心肠,“凌老板,请吧!”他拱拱手对凌升平说道。
凌升平一如往常般露出习惯性的微笑,朝张悟麟拱了拱手,“张兄,路险且阻,望张兄擦亮眼睛,小心行事。”说罢仰天长笑,径自离开了雅间,颇有些不羁。
张悟麟垂下眼帘,他知道凌升平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和凌升平相识多年,知道这人不会因为区区几十石的粮食做这种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难道是陈静轩?
张悟麟抬起眼帘扫了一眼,看到他脸上得意的微笑,有些心寒,难道真的是他吗?自己认识了多年的所谓的“好友”?
“悟麟兄,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陈静轩奇怪的问道,压根没想到对方正在怀疑他。
张悟麟看了他许久,看的他浑身直发毛也没说一句话。
“悟麟兄?”
“我没事,我要先回去歇一歇,静轩你自便吧。”张悟麟淡淡一笑,也不管陈静轩是什么反应,自己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还是挺大的。
陈静轩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人啊,这算怎么个意思!
公主府。
谢穆清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纸张,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凌升平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想了想,决定去大牢里看看这个聪明人。
不得不说,即使是在破旧肮脏的牢房里,凌升平还是保持着他“儒商”的本色,丝毫不显狼狈,谢穆清看了看他的衣服,心里一囧,还换了件衣裳。
凌升平听见脚步声,睁开微闭的双眼,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太子殿下为何要来看凌某人这个阶下之囚?”
“凌老板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孤为何会来找你。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孤会来找你的吧!”谢穆清紧盯着他的脸和双眼,希望能看到他有情绪的波动。
可凌升平毕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若是情绪外露,他岂能成为西北城中三大首富之一。
只见他哈哈大笑几声,“殿下果然是聪明人!”他突然朝谢穆清狡黠的眨了眨眼,“殿下的计谋环环相扣,小人佩服。”
谢穆清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孤使的手段,孤可都没成年呢!”
凌升平笑道,“林韵之死难道不是殿下一手策划的吗?故意拿他家的丑事除掉他,理由冠冕堂皇,毫无破绽,如果这件事还看不出您的手腕,凌某人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商人了。”
谢穆清看对方已经说破了,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凌老板果然聪明,孤真是为你感到可惜,这么个聪明人,竟然就要死了。”
“殿下这计划里有个破绽。”凌升平说道。
谢穆清来了兴致,“这话从何说起,还望凌老板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便是殿下可曾想过,若是凌某人家的管家先行回了府,殿下又该怎么办?”
谢穆清失笑,“凌老板回去换衣裳时可有看见自己管家?”
凌升平愣了愣,哑然失笑,“是凌某人多虑了,殿下思虑甚是完美,小小年纪,不可小觑。”
“凌老板心思通透,眼光长远,自然不是常人能匹敌的。难怪成了首富之首。”
两个心怀叵测的人相互虚伪的赞颂着对方,讲完却陷入奇怪的沉默中,他们发现无话可讲了。
隔了一会儿,谢穆清的轻咳打破了牢房的寂静。“凌老板保重吧,孤会让狱卒对你好点的。”
凌升平的眼里总算起了波澜,“殿下不必为凌某人这等十恶不赦之人做这种事,难道您觉得狱卒会对我这个偷盗了灾民保命的粮食的险恶小人好心吗?”他顿了顿,“殿下宅心仁厚自是好的,但切记,过了头,那便是心慈手软,优柔寡断,这也是殿下您身为太子万万不能有的,帝王,最不能有的就是优柔寡断!”
凌升平的一番话可谓是醍醐贯耳,谢穆清恍惚着走出牢房,回到公主府里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任凭管家怎么叫他都不开门。
帝王,最不能有的就是优柔寡断!
帝王,最不能有的就是优柔寡断!
帝王,最不能有的就是优柔寡断!
。。。。。。
这句话在他脑子里无限循环,还有他上辈子的记忆,都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还记得逼宫那天,他如往常一般在启辉殿批奏折,还在思考着今天午膳是否要去巧颜那里。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然后,他心心念念的皇后穿着大衣裳,画着精致的妆容,推门而入。后面跟的是一众武将。
他嘴角的微笑不见了,他清楚的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在殿内缓缓响起,“皇后这是何意?”
“陛下年事已高,还是早些休息吧!”他听见她如实说道。
年事已高,实在是笑话!他不过将近四十岁,何来的年事已高?
“朕这些年对你不好吗?”他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她没有回答,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她身后的粗鲁的,常在朝堂上与他作对的武将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温驯。他顺从的上前,强迫他在那张明黄的诏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玉玺。
他瘫软在地,听见那个女人冰冷的声音“来人,把太上皇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是,娘娘!”
他才知道,几乎整个皇宫都被她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谢穆清拉开房门,满眼的血丝,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又前往了牢中。
“殿下怎么又来了?”
“你想活着吗?”
“。。。。。。谁不想活着呢?”低哑的自嘲如叹息一般萦绕在牢房顶端盘旋不去。
“很好,孤保你一条命,但你必须忘了你以前的主子,为孤效忠!”
“。。。。。。是,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怀瑾:阿清,我出去几日了,想我了吗?
谢穆清(呆萌状):没有。
赵怀瑾:那有话和我说吗?
谢穆清(害羞):刚刚那句不想,是假的~
作者君…_…||:竟然模仿琼瑶阿姨,该打!
谢穆清&赵怀瑾:把这不解风情的拖出去腰斩了!
。。。。。。
PS:卖萌打滚求收藏,求安慰?
第56章 有权,任性!
“乱来,真是乱来!”启辉殿里盛德帝暴躁的声音响起,“老九,你说他是怎么想的,那是个偷灾民粮的商人啊!会引起民愤的啊!这种人,就算他再怎么聪明,你今日饶他一命,明日搞不好就调转枪口对准你!”
成王殿下被正在吃荷花糕,被哥哥的怒吼给吓的噎住了,苏公公见状连忙递上水杯。
“咳咳,皇兄,阿清有他的打算嘛,你又何必着急呢。”他慢悠悠的说道。
盛德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弟弟悠闲的样子,“感情不是你儿子!你说,是不是你借口要让阿清感受母爱的伟大把他抱到你府里去的时候染上的坏毛病!竟然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先斩后奏,你说,你不是你带坏他的!”
盛德帝记得很清楚,自家弟弟最喜欢先斩后奏了,他那时把谢穆清抱走也是先斩后奏的。
成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臣弟我年少无知吗!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会先斩后奏啊!”
“哼!”盛德帝给了弟弟一个白眼,走到桌边,在宣纸上写了大大的“不行”后,交给暗一,咬牙切齿的吩咐道,“务必亲手交到太子殿下手中!”
“是!
彼时,赵怀瑾与暗七已经到达了京城城门。
赵怀瑾与暗七分开,自己先行去了赵府,看望父母,随后与暗七会和,一同进宫。
“参见陛下,参见成王殿下。”
“免礼吧,阿瑜,你怎么回来了?”有外人在,盛德帝还是严肃了自己的表情,弟弟可以等下再收拾!
赵怀瑾把怀里保存的完好无损的信件掏出来呈给盛德帝,“陛下,这是太子殿下让小臣转交的信,还望陛下仔细阅读。”
盛德帝正呕着气呢,见状,就把信往桌上一放,“那臭小子先斩后奏,估计这信里也没什么好内容,阿瑜你就大致说给我听听吧!”
“这。。。。。。”赵怀瑾有些犹豫,事关重大,他不知道是否该在众多人面前说出来,而且国师也不在此处。
盛德帝疑惑,他印象里的赵怀瑾一向都是有话直说的,从不藏着掖着,今日是怎么了?
“阿瑜,可有何问题?”他问道。
“陛下,国师不在此处,恕小臣不能直说。”他躬身行了一礼。
盛德帝摆摆手免了他的礼,“这是小事,苏明,去把国师唤过来。”
苏公公默,他明明是大太监啊,为什么要做这种跑腿的活啊!
苏公公抱怨归抱怨,但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一刻钟不到,国师堪比天人的身姿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十二你真是出落的愈发俊朗了。”二货成王殿下一个没忍住就脱口而出内心的赞美之词。
国师难得好心情的没有和他计较,具体来说,他没有施舍一个眼神给成王殿下。
成王殿下扁扁嘴,他家小十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啊!
“出了什么事了吗?”国师的声音如玉珠敲打在棋盘上,清脆响亮。
赵怀瑾向前一步,开始阐述他们那日遇到的那个人,那句话。
“陛下,太子殿下,很担心您。”暗七知道这里没有他说话的分,但他还是说了。
盛德帝沉默着不做声,脸色晦暗不明,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皇兄。。。。。。”成王心里也极不好受,这是他同父同母的皇兄啊,是登了基也一样信任自家兄弟的好皇兄啊,怎么,怎么就会有人想害死他啊!
“皇兄,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就冲到柳老狐狸家里把他抽筋扒皮!”成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权,那个阳奉阴违的小人。他的眼眶有些发红,显示出他的难过。
国师白了他一眼,“莽夫。”转而又对盛德帝说道,“我给你把把脉,平日里太医诊平安脉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清冷的语调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不用了。”盛德帝摆摆手,“我的身子自己清楚,不就是被人下毒了吗,更何况,阿馨走了这么多年,我也挺想她的。”身居高位的帝王难得露出了寂寥悲伤的表情。
国师沉默了片刻,“为了皇嫂,你要置天下黎明百姓于不顾?你是不是想跪思明堂!”这可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国师眼底压抑着愤怒,仿佛只要盛德帝一开口说“是”,他就让他跪在思明堂一辈子!
“十二啊,你还是不懂。”盛德帝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后,就径自回了后殿和皇后的画像联络感情去了。
“什么叫我不懂!”国师有些暴躁了,他实在不理解盛德帝为什么要这样,看他今天的反应应该知道自己中毒有段时间了。
赵怀瑾垂下头,这大概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感情吧,陛下与皇后之间是皇家少有的真情,国师不理解应该也是正常的吧。
要是他能和阿清 。。。。。。赵怀瑾用指甲在手心里掐了一把,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吗?
成王站了起来,“十二你先回去吧,我和皇兄好好聊聊,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国师也被盛德帝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给气着了,唇抿成一条直线,分外严肃。
西北。
谢穆清还不知道启辉殿里发生了什么,他正忙着找个死囚来顶替凌升平。但牢里实在没几个是够得上死刑的,勉强够得上的要么壮硕要么矮小,完全不符合标准,谢穆清有些惆怅。
“咕咕。”鸽子飞回来了,谢穆清展开纸一看,“不行!”谢穆清撑着头幽幽的叹了口气。
不用想都知道了他父皇在看到他的汇报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一定是大骂自己先斩后奏。。。。。。
他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叠好,咬着笔头,又些了什么:
父皇,我要一个身材比例和林韵差不多的死囚犯。
林韵的身形和凌升平差不多,想想盛德帝没有见过凌升平,谢穆清就直接用了林韵来给盛德帝参考了。不过他已经可以预想到他父皇暴跳如雷的场面了。
父皇,儿子这可是在收集人才啊,凌升平这么聪明,而且还是对抗柳权的绝对利器,父皇啊,你还是体谅体谅儿臣吧!
启辉殿后殿。
盛德帝抚摸着宁馨皇后的画像喃喃自语,“阿馨,我们的阿清也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呢,他在西北灾区崭露头角,让朕这个做父皇的好生自豪。他已经可以接替我的位置了啊!阿馨,我好想你啊!”
成王站在后头静静的听着,觉得鼻子酸酸的,他的大哥啊,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和父皇掀桌子对骂,但他怎么就栽在了皇嫂手里呢?百炼钢成绕指柔就是他的写照啊。
“皇兄。我知道你苦,但是你也要为阿清想想啊!”成王劝说道,“阿清还小,才十四岁,你怎么忍心把他丢在狼虎遍布的朝堂里啊。更何况还有柳权虎视眈眈盯着不放。。。。。。”
“小九,朕知道你是为朕好。”盛德帝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知,自你皇嫂走后,我每日站在嘉和的最顶端,沐浴着朝阳时的感觉?”他换了自称,顿了顿,接着说道,“浑身冰冷,没有丝毫的温暖。高处不胜寒,古人诚不欺我也啊!”
他含情脉脉的盯着那幅画像,“拥有你皇嫂的每一刻,我便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哪怕我已经是一个帝王了。小九,你别听着话酸溜溜的,但这便是我内心真实的写照。”
“你皇嫂走后,我过得浑浑噩噩,甚至希望和你皇嫂一起走了,直到阿清被饿晕了抱到我的寝殿里,我才知道我的人生还有目标,我还有阿清啊!”盛德帝对成王说着,脸上慈父的光辉几乎闪瞎了成王的眼。
成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市面上,他皇兄与宁馨皇后的爱情故事,已成为天下最凄美的故事之一了,深情无悔的帝王,早逝的皇后,相爱的人却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有人借此还编起了小话本,只不过换了个名字罢了。
但是,成王不是来听盛德帝讲他在茶馆里听了无数次的感人的爱情故事的,他的目的,是劝他的兄长接受治疗,就算解不了毒,也不要抱着如此消极的心态。
“皇兄,你也知道还有阿清,你知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你的所想,他会有多痛苦。对他来说,你先是父,才是皇啊!”
他突然跪了下来,“皇兄,臣弟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事,但是这事儿,你听也好,不听也罢,臣弟我都会让手底下的人把名医弄回来,只要有一线生机臣弟都不会放弃,哪怕,哪怕你放弃了!”
盛德帝疲惫的捏了捏鼻尖,“朕的小九也长大了啊,不过,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转而又对守在门口的苏公公说道,“苏明,出去告诉赵怀瑾,让他明日便和暗七带着粮食回西北,对于朕的毛病,不许向太子泄露一个字,知道了吗?”
“陛下,只怕此事瞒不住殿下,殿下聪慧,迟早会知道的。”苏公公迟疑道,“当务之急,还是请名医为陛下诊脉较好,而不是瞒着殿下。”
成王点点头,突然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开始抱着盛德帝的腿耍赖,没错,他确实实在耍赖,“皇兄,你要是不让名医诊脉,臣弟就在这跪着不起来了!”
盛德帝哭笑不得,“这会儿哪来的名医,你先起来,别把膝盖给跪坏了!”
成王嘿嘿一笑,“我就知道皇兄你会这么说,苏公公,去把本王府里的名医请过来给皇兄把脉!”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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