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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攻的桃花之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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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如注,用手摸时,尽是一手鲜血。
  这只手臂大概是废了,南宫流觞想。
  荣恩向着士兵一挥手,使出手势,麾下白虎军顿时会意,领命变换阵势,盾牌军后退,后排士兵向前,搭弓引箭,只是此箭比之以往不同,箭尖裹了绸布和汽油,另有人举起手中火把点火,只听得一声令下,一齐都发将出去。
  因箭尖为铁石制成,此便称为石光寄火。
  火星点缀在林间树叶、落木上,噼啪啪啦地燃烧起来;也有点着在南宫流觞衣服上的,那衣裳是丝绸雪纺点染了朱色颜料,做成的上等布料,又有风助火势,当时吞没了整个人。
  那种灼痛,是蚀骨剜心的疼。
  些许是痛极了,也兴许是临死,南宫流觞蓦然落下两行清泪。
  抱歉,珏儿,我不能遵守诺言回来找你了。
  不过,临死前,能得你眷恋,真好呢。
  苍天啊,我这一生仰不愧于天,府不怍于地,祭神拜天,求神问卜,造福百姓,深受人民爱戴,只是唯独愧对两个人。一个是于他有恩,谆谆教诲,护他童年纯真至善,至诚至性的恩师,一个是他执意妄为,间接害死的心上人。
  那种苦痛煎熬了他十数年,他为了后者亲手杀死了前者,天道察知,便夺取他一双明目。
  可是,唯独眼睛,是他最不想失去的,便是无嗅觉、无味觉,他也不想眼中没有那人的颜色。
  我欠了你的,如今终于还清了;来世,请与我真心相待罢!
  那大火说也奇怪,看那大火烈烈燃烧,炽火热烈得仿佛带了金色,漫漫蔓延到漫山遍野,山林树木尽都笼罩着一股烟雾,白虎士兵早已忍受不得,由荣恩领着急急退出了。最后,也不曾停,只剩下了骨灰沫并一把暗淡蒙尘的宝剑。
  一团红芒从洁白的骨灰中钻出来,直奔天际而去。
  夜空,月明星稀,有一颗赤星闪耀了一下。
  朱雀星象归位。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代发君:
  因为作者下两周要下临床了,五点钟要起床,晚上才能回来,而且学习任务也确实是繁多并且不简单,存稿也是已经见底了,为了避免周更断更之类的情况发生,所以将更新时间改为了隔两天更一次,到时候如果时间确实宽裕了,会非常努力的更新的。希望大家可以谅解!


第79章 源世界——白虎国79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了。
  我躺在坚硬的双腿上,略略撑起了身子,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弯蜿蜒曲折的小谭,潭水清澈见底,游鱼仿若空游无所依,谭边青树参差、翠蔓摇摆,清风吹拂,端的日晴景好。
  ——是那一泓潭水,那里是上游,这里是下游。
  昨日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只稍稍一想,便隐隐作痛。
  我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时,却觉得脚趾被顶得发痛,身上也尽是紧绷绷地,我便踢了靴子,将身上衣物在缝线处都撕开了一些,方才觉得解放。我舒展开手掌,发觉自己四肢抽张开来,再向着小潭跪在岸边看看倒影时,那水中人的面貌相比我从前,已有了变化,却好似十七八岁正当年的少年模样。
  我回身看那端坐在地上的人形生物——
  面目硬挺,剑眉狼眼,皮肤黝黑,身躯凛凛,也是一位神俊的人物。
  我说:“你站起来。”
  他乖乖地站起来,我与他比了比身高,已到了他肩膀了,若说之前还只是到了胸前的。
  我长高了,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我说:“你蹲下来。”
  他又乖顺地跪坐在地上,仰头看我,一副听从调遣的模样。
  “你是个吃人心肝的怪物,又在我面前死了两回,但也救了我两次,一次在建章宫中,一次在狼群中,我自不怕你了。”我神色淡淡道,“虽不知你为何与我千里相随,但你我终归有缘。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可愿从此以后誓死追随我,与我浪迹天涯?”
  他闻之肃然,改换了姿势,单膝着地,双手撑在地上,深深地低下头颅。
  这种姿势我只在暗卫身上见过,虽沉默寡语,却在无言中献上了全部忠诚。
  我:“几次见你,你都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眼形似狼,又将我从群狼中救出,我便与你孤狼的名讳,如何?”
  他仰首,轻轻地托了我的手,在掌心中落下一吻。
  这般,我们便取路向南,早便出了这座林子,心中一轻,却仿佛熬过了一场噩梦。
  于路上,由于我弃了鞋子,只□□着双脚行走,虽然略窜了些身高,看着是长大了,只是路上砂砾碎石、茎叶草根,终是扎得脚痛,我忍住不说。孤狼却小心翼翼地看待我,很快便发现了我神色不对,要脱了靴子给我,我坚执不受,他眉头一皱,原路焦躁地转起圈儿来,我哪里理他,自顾自走着。
  不想,才走了几步,孤狼便大踏步赶来,双手轻轻地一伸一拢,便将我抱在怀里。那双胳膊却似铁臂一般托住我,拢住我,环住我;我拗不过他,只随他去了。
  出了林子后,我要求要了他的靴子,放我下来。
  换上靴子,我们相伴而行,不知去往何方,只在城镇中颠沛流离,餐风饮露,夜住晓行,于路上只讨些饭吃,当真是天涯漂泊,四海为家。
  城中百姓也自仓皇,招兵买马的榜文贴满了告示牌,到处都有官兵吆五喝六地穿街走巷,钻入寻常百姓家捉拿壮丁。
  老婆婆施舍了些吃的,我低头谢过了,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
  抬头看看天色,天边早推出那轮明月来,寒风吹得紧了,我冷得牙齿打颤,便找个角落钻了进去,蜷缩着准备熬过一晚。
  孤狼随即扯我入他怀里,我默默无言,由了他去,自闭眼睡了。
  我知他也到了尽头了,因他吃不了人的食物,只能吃人,我又不允他吃人,他便日渐衰竭,终日也是浑浑噩噩。他不知道,他的胸怀,也是冷的,胸口连点热气都无。
  只是相依为命,又何必揭穿。
  翌日醒来时,看着日头高了,有些暖意,等身子不僵硬了,我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四处寻孤狼不见,就不找了。
  大概死在哪里了罢,或者受不了了逃走了也可。
  终归我们两个都要死的,一前一后而已。
  我面无表情地拖着脚步,胃部一阵阵的痉挛,身子虚软无力。忽而见墙角骨碌碌地滚了一个蜡黄的大馒头,我咽了咽唾沫,看着四下无人,就悄悄地捡起来揣进怀里,调转回身装作无事模样。
  只一转身,便看见几个长(chang)大的少年,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高颧骨,只是比我好些。
  “小兔崽子,那个馒头不是你的,是二狗赚来的!”
  他们摇晃着肩膀,将我做一圈围了,面相凶狠:“交不交出来?!”
  我闷头一面往外冲,一面木着脸一拳打出,正中那人鼻梁眼眶的脆弱处,打得那少年直哎呦叫唤,只是多日来不曾进得饭水,终究拳上绵软,吃人捉了,反手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腹部剧痛,胃部连接着肠子都扭结做一团,翻江倒海地疼;我痛得弯了腰,又被人一拳踹翻在地,拳头脚尖如雨点般落下来。
  我蜷缩着,只死死护住怀中馒头,不多时听得外面霹雳也似的传来了一声悲吼,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把推开了拥着我打的人,扑翻身便覆在我身上,高大结实的身躯化作一面围墙,将拳打脚踢全部挡在外面。
  是孤狼来了。
  原来他不是自己找个地方死去了。
  “嚯嚯嚯……”他喉咙中嗡动着,发出低沉沙哑又含糊不清的音节。
  我知他在向我说:我来了,别怕。
  他的事我也知道,昔日由小皇帝领着去了藏书阁了解白露珠时,也有几句隐晦地提了这种情况,像他这种活死人,硬生生从冥界被召唤回人间,冥界使者或小鬼是要收些利息的;要么,便是死之前损伤了喉咙声带。
  几个乞丐少年忿忿地,发现这新来的大块头又硬又大,怎么也打不动,兀自自己打得手痛,他们商计着又寻来了棍子,向着孤狼的背上招呼过来。
  听着棍子砸在背部上沉闷的响声,我漠然地从怀中小心取出了馒头,张大嘴只顾一口吞下来,那馒头表皮泛黄、不知放了几日,又遍布着黑灰的手印,干硬得刮擦着喉咙,直教人一阵一阵地涌上恶心作呕之感,我只狼吞虎咽地几口吞咽下肚,合着血和泪,想起昔日那眼神灵动的小乞丐,却眼中干涩酸痛,半滴眼泪也流不出,空自僵硬和麻木。
  这时,只听得马声踢踏和金铁叮咚之响,乞丐少年们听得军官来了,都惊怕得四散逃窜了,只是被簇拥而来的将士尽数押住绑缚了,逃脱不得;我推开孤狼,将手掌中剩下的馒头屑都舔干净了,才抬头看去。
  只见马上那人身上战袍金翠绣,腰间玉带嵌山溪;头上金圈三叉冠,翡翠色泛万点琉璃;文武花靴踩玉蹬;齿白唇红眉眼俊,两眉入鬓萋萋,细腰宽膀似芳草,手拈一把银枪,枪尖泠泠泛着冷光。
  我正兀自遮眼、百无聊赖地看着,那军官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当即面色大变,银枪失手砸在地上,连忙滚鞍下马,弯腰立在我面前。
  我:“不知将军有甚事?”
  他笑眼弯弯,眸中泛起异样光彩:“这浩如烟海的黎民百姓之中,当是我们两人有缘,我看你面善得紧,不如移步到我帐中,我请你美酒佳肴?”
  ……参军么?
  我面瘫着脸:“若我入你麾下,你管吃管喝么?”
  “管够。”年轻军官抿唇轻笑,伸出白白净净的一只手掌在我面前,做出邀请的姿势,施了一礼。
  “那你可允许我这伙伴一并参军?”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却不扶他的手,指着孤狼道。
  “如你所愿。”
  我情不自禁地搭上了他的手,此时,一缕斜阳漫漫地射将过来,白亮得晃眼。
  我淡淡道:“既如此,我随你入军,将军。”
  他将我扶上马,又一径窜上马,跨坐在我身后。那时,他轻轻一挥手,将士们便扬起森森剑戟,几个乞丐脸上惊惶,脖子上喷出一流血注,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我侧身看着他们瞪睖的双眼,无表情,亦无情绪。
  “你记住了,我叫楚清。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的楚清。”年轻军官紧紧拥住我,力气之大,却仿佛将我揉碎了融入他,那声线颤颤地、令人心尖发痛。
  我低头垂目,只不做声,任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晟消失那段时间,是为小攻寻找布施去了,新近战火纷飞,也有些施舍粥水的,陈晟便想去探一探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代发君:
  因为作者下两周要下临床了,五点钟要起床,晚上才能回来,而且学习任务也确实是繁多并且不简单,存稿也是已经见底了,为了避免周更断更之类的情况发生,所以将更新时间改为了隔两天更一次,到时候如果时间确实宽裕了,会非常努力的更新的。希望大家可以谅解!


第80章 
  时光荏苒,拈指流年,一晃两三年。
  那日,我入了翊麾校尉楚清麾下,他拿玉盘珍馐款待我;那时恰逢烽烟四起,炮火连天,三国合力征讨大国青龙,我随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孤狼作为我的副手为我刺探情报,并力左右。
  楚清校尉每日都会教导我刺枪使棒,又兼舞剑弄刀,亦或排兵布阵、三十六计,战场上又一力维护我;年年月月亲密无间,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夜中亦是抵足而眠,待我如师如父,如亲如友;兼之,有人进献了一方宝剑,那只剑剑身细长,清光夺目,冷气逼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唯有剑柄宛如浸在墨水里,花纹密布,气象纵横,只点染了幽蓝繁复的星纹,只拿在手中,却仿佛发出了清越的剑鸣——嗡嗡嗡、泠泠泠,细听来,便似缠绵悱恻、无限依恋一般。
  断冰切玉、削铁如泥、吹发断丝,无所不利。
  楚清校尉初以为这是碧血剑,向后又觉出不像,我给它起名为葬夜剑,常伴我左右。挑选了一匹战马,只是不要雪驹,校尉说白马配我,我亦选择了青骓,并不给它起名字;我得了趁手的兵器,自然如虎添翼,与楚清校尉联手上战杀敌时,杀得血溅五步,双眼充血,手脚发麻,手下人头不计其数,不过三年,他已经成了宣威将军,我便被提拔为宁远将军,期间我欲拜他为兄弟,他却推三阻四而不受。
  后来,我军连破三城、捷报频传,忠武将军蒋钧大喜,犒赏三军,席间盘馔果品、美酒佳肴,众军士无不喜气洋洋,推杯换盏,放开了肚皮一醉方休,不少来敬我,我亦有所感,来者不拒,尽数化作热辣火烫的酒液,穿过了喉咙。
  看着天边明月清冷,觉得眼角干涩,却终究一滴泪水也流不出。
  翌日在帷帐中醒来,感到头脑混沌、身子虚软,用手一摸,手下肌肤温润如玉,床上横躺着不着寸缕的宣武将军楚清,床褥上猩红、洒落着点点红梅,我扶起了他的双腿一看,昨夜颠鸾倒凤、巫山云雨的片段在脑海中走马观花地一晃,见他睁眼,我笑了:“将军,属下爱慕你多时,你可愿嫁与我为妻,共我携手,只争得戎马半生,我们建功立业已了,到时再解甲归田、归隐南山如何?”
  将军紧紧拥住我,身躯轻颤,珍而重之地应了。
  军中的事瞬息万变,既然确定了心意,次日我们便禀过了忠武将军蒋钧。寻个日头便成亲了,成亲那天张灯结彩,六军都来庆贺,夫夫共同把盏,入了洞房又是一夜好事。
  向后,楚清送我一个玉质面具,我问为甚么,他笑着说我那么好看,既然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便不希望再给人看。自此,我携带面具,从不离身。
  敌人只称我为玉面阎罗。
  略过此事不提,一日在军中商议,忽有一小兵来报,说知刺探情报的孤狼被敌军发现,并力斩做几段,剁成肉泥,唯有一只小指被送来作为震慑。
  咯噔一声,我扶了桌子站了起来,只觉脑中眩晕,天旋地转,摇晃了一下,被楚清半抱住柔声安慰,我闭了眼,半晌无语。
  我知是如何。我已得了伴侣,不能回应一个愚痴之人的爱恋,自然与他日疏日远,前日大概是听了我与军中商议,因一所城池难以攻下,愁眉不展,他想是欲为我解忧,故而铤而走险,孤身前去。
  不想,这一去竟是有去无回,竟成永别!
  我便再也睡不着,脑中空空茫茫,辗转反侧,这一夜朦朦胧胧地我从梦中惊醒,起身坐在床边,忽觉喉口微微腥甜,我按住胸口强行咽下了,手腕处突然钻出一只莹白色的小虫,掉在地上,弯着身子死了。我怔怔地看着那蛊虫,心口憋闷,苦涩难当,知是又一位故人去了。楚清在背后拥住我怅然长叹,轻轻的吻落在我的颈边颌下,自宽了软带解下衣裳,披散下如瀑的青丝,将我推倒在床,跨坐在我身上,臀部坐落下来,温软的内部紧紧包裹住我,起伏颠动起来。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困乏了,便在迷迷糊糊中入睡了。
  第二日,战马上,楚清已为我织好了锦囊绣袋,里面塞满了馥郁芬芳的花瓣,宁神醒脑,有助益睡眠之功效。不顾众将士在场,我倾身前去吻了他苍白的唇瓣,轻声道:“辛苦你了,吾的妻。”
  方漠死了逃生,到了帐中来找我。我观他鬓边微霜,身形瘦削,戴着面纱,眼神沧桑,径直到我跟前跪下了,问:“你可还记得当年的三个条件?”
  我轻轻解了他的面巾,一道深重的疤痕从他右耳下一直蜿蜒曲折到了唇角,他神色悲哀,仓皇无比地掩了脸:“别看,我已成了个丑八怪了……”
  我蹲下身给他一个拥抱,淡淡道:“你走罢,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现在乃是白虎国的宁远将军,将你的故国家乡杀得流离失所,哪个见了不恨我?你是青龙国的皇子,我们便是有了国仇家恨了。”
  方漠:“你便是我的国,我的家,离了你,我能去哪里?”
  我:“可我终究失了诺,不可能与你有缘了,我已有了妻室了。”
  他终是忍不住潸然泪下:“那……允我做你手中的一杆枪、一把刀、一支箭可好?”
  我:“我有了葬夜剑,不需你。”
  方漠:“求你,我但求一死。”
  我:“孤狼去了,你代替他的职位,作为我的副将罢。”
  方漠:“不胜荣幸!”
  光阴迅速,早又过了五年。六军连战连胜、势如破竹,原本以为会遇到宁静二王的阻拦,宁王拥兵自重,静王巾帼不让须眉,谁知他们一个在五年前已殁了,一个撇了国家举家退隐到不知何处了;又因有寻王作为内应,书信来往中清清楚楚地指出青龙士兵的薄弱之处,我们接连攻下横海郡、天启郡、颐和郡、岐水郡、东连郡五郡,一路直打到紫罗城;我、楚清、方漠作为一路从西边杀来,蒋钧是一路从东方杀来,战王南宫无伤提着方天画戟自南边杀入,玄武国的林峰将军老而益壮挥舞着大刀冲杀进南门,不到半日,堂堂青龙国京城紫罗城便告破了。
  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地以战,杀人盈野。
  我们当真杀得腥风血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战鼓雷鸣,硝烟滚滚,一轮残阳挂在天边,夕阳如血。
  攻破皇宫朱门,我绰着钢枪在手、腰间别着葬夜剑,催趱军马便行,踏入了广明殿,青龙国的皇帝正坐在那宝座上,似是等候多时。
  看那皇帝长得何等模样?
  肤色白皙宛若白瓷,两眉深黛似柳叶,碧眸幽绿如翡翠,鼻梁秀致挺拔,薄唇翘起,正也是流风秀绝,俊丽天然的模样。
  见我,他提了衣袍慢慢步下台阶,淡淡道:“我自等候你多时了。”
  我撇下钢枪,将钢枪在地上重重一砸,插入白玉石铺就的地板上,翻身下马,持剑指着他,冷冷道:“等我来杀你么?”
  他一直走到我剑尖之前站定,立住:“你想杀我,也好。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你本是我剑下俘虏,还妄想提条件?”
  龙皇:“你武功不及我,若要杀我,非要依我这个条件不可。否则,我便不让你杀,只缠着你,叫你不得安宁。”
  我:“你说。”
  龙皇:“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
  我:“你若要看我,那就非死不可了。”不然,我就会押你回去。
  龙皇定定道:“我定要看你。”
  我应了声:“好。”便摘下面具,看他心满意足地笑了,我便将剑向前一挺,剑尖饱饮敌人心头血,发出铿锵的剑鸣,透胸而过。
  他双手迟缓地握住剑锋,刺目的鲜血浸染了雪白的剑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口唇中兀自溢出些血迹,低眉婉转地看我,唇际嗪着笑意,似有万千语言。
  我倒拔出剑,他便如同一片落叶似的倒在地上,左胸上很快血色蔓延,沾染了一大片前襟。
  珠沉玉碎、骨化形销了。
  我冷漠地看了他半晌,重新戴上了面具,转身提了钢枪,插回葬夜剑,翻身上马,出了广明殿,勒马立在丹阶龙墀之顶,俯视着将军战士。
  眼神一凝,我高高举起手中钢枪,扬声道:“青龙国的皇帝已成为我枪下之鬼、剑下亡魂了,自此以后再无青龙国,青龙国已从世间除名了!”
  底下一片欢呼雷动。
  一片乌泱泱的马兵步兵簇拥着楚清、方漠、蒋钧在外面等我,再看时,战王、林峰将军也赫然在列,乃至于神交多年却未曾见面的寻王亦倚马看我。
  看他怎生打扮?
  头上三龙冠,顶一团瑞雪;身上斌铁甲,披千点寒霜。素罗袍光射太阳,银花带色欺明月。华容清冷,如碎琼点染着乱玉;玉质芬芳,似冰山盛开着雪莲。
  当真是玉肤雪霜貌,冰雪俏佳人。
  胸腔里似乎又有什么在鼓动,我手心沁出一点汗珠,钢枪在手中滑溜溜的,只得故意调转了视线,看那威风凛凛的战王。
  作者有话要说:
  忠武将军蒋钧——正四品上;宣武将军楚清——从四品上;宁远将军(小攻的职位)——正五品下;翊麾校尉(楚清原职,初见小攻时的职位)——从七品上。
  朱雀国失了国师,但国师一向云游在外,朱雀国并不知国师已死在了白虎国。白虎国也不会在这时主动招认,故而三国共讨伐青龙国。
  其实是东方瀚有话要说:卧美人膝、掌天下权,自当上了这皇帝,于我来说,都是唾手可得;荣华富贵、美酒佳肴,自成了这君主,亦是反掌可取。只是夜阑深人语静、风过天地肃杀,我独自一个人,望着天边那轮明月,总也入睡不得。回到五皇子府时,又到处是你的影子。现在,江山美人,我都不要。只要死在你的剑下。


第81章 
  找人为前代龙皇整理了仪容,放入了选定好的一副棺材。我看他时,他面容安详,双手交叉平放在胸前,除了脸色苍白些,竞和安睡无二般模样。
  这位末代龙皇不过登基了八年,便葬送了他的国家。
  我亦听说他当年为了至高位忍辱负重,受了许多苦楚,只得了一人的扶持,方才登上帝位。而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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