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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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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不真实,称得自己喜欢的人更加美好了。
  其实,现在已经入冬了。
  天空并非那般湛蓝,就是心里念着那个人,心情就会变好,就似看到了那人一般。

  ☆、撼城(伍)

  三日后,长安城御用驿站中——
  容陌正站在温涵身旁,等待着正在与马夫商洽的单凡,顺便学习一些与其交涉的知识经验。
  多学一些为人处世,与人相处的知识,总是不会有错的。
  他虽不能作为一名江湖游子深入市井深巷,四处游历,增长阅历。
  但平日若是能有机会与人耳濡目染一番,也是极好的。
  墨轩一人独坐在墙角,靠着冰冷的墙壁,睡得并不安稳:雪白的牙齿抵着下唇,已经咬出了一些血丝,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冷汗涔涔的。
  墨轩的皮肤本就接近玉那般通透,甚至有几分病态的白。
  他再一紧张,就更有几分异于常人的惨白,如同大病将去之人,直叫人心悸。
  容陌转身,见他那般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禁升起了心疼与不自知的自责。
  墨轩的身体本就不好,自己为了一己之私,再将他强拉出来,陪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不懂事了?
  但是,容陌不想后悔。
  因为将他一人留在凶险的皇城之中,他会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相思之情,忍不住为对方牵肠挂肚。
  况且,就是一介小官都敢在众人面前,撂他面子。他这一走,不知又会有多少没眼色的人上赶着欺辱他。
  即使知道墨轩并未看上去那般软弱可欺,容陌还是制止不住自己的臆想。
  何况,容陌还想尽量与他再看一些二人独有的风景,拥有再多一些的美好回忆。
  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
  这几日,容陌总会不由自主的是不是想到这些。
  即使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
  但还是会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个明显的事实。
  他总是在怕,怕自己与墨轩连最后告别的机会皆会失去。  
  容陌这一生总是习惯性的失去自己珍视的东西。
  习惯失去的人,就很难再想象自己可以挽留的事物。
  因为他们不曾握紧,也不习惯抓住机会,只得忍受失去的痛苦。
  容陌不愿再失去,只得拼尽一切地抓住任何在生命中重要的事物。
  他不知道墨轩心中的真实想法,但就算是手段卑劣也好,他也会忘却众人的谩骂,继续努力地为自己想要留下的事,物或人而奋力争取。
  容陌握着墨轩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细细的亲吻着。
  他不愿惊醒他,只能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唤着:“子卿,子卿,子卿,子卿!”
  无论如何,容陌对墨轩皆是怀着无力感。
  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他喜欢他喜欢到什么都不敢贸然,他想亲吻他,想对他做很多事。可是,不行啊。
  容陌对墨轩始终怀着虚妄感,以前虽也有此感,但也并非如此的感受到。
  反而是近一年,自墨轩始终卧病在床,他就逐渐有了恐慌。
  与墨轩在一起越久,容陌就越发强烈地感受到这种无力感。
  受从小长大的环境所致,他没有什么安全感。
  而墨轩给不了他需要的,但容陌又是出了名的倔,只要是他认定的人,即使自己不符合他心中的那个框架,那个幻想,容陌也会揉碎了自己的骨头,拼命将自己组合成他想要的模样。
  他有多爱一个人,就有多敢去拼命。
  墨轩沉浸在梦境之中,隐约听到一些喊声。
  他习惯性地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虚无与黑暗。
  这是他熟知了十年的黑暗,太黑了,可这是他唯一的选择啊。
  那个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手中提着那把剑。
  他似癫狂,似痛恨地俯在他耳边,一遍遍地问他:“要你那双眼睛,还是要你的命?”
  “要眼睛还是命?快说啊!”
  “快点选啊!快啊,要眼睛还是要命?”
  “你若是做不出选择,干脆就不必选了。”
  墨轩的手被镣铐串联在一起,半睁开眼,对身边的人的嘶哑的噪音很是厌烦。
  黑暗中,他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把剑给我。”
  光是活着,说话,他就觉得已经花费了毕生气力。
  既然已经这么累了,何必再这么折腾下去呢?
  语罢,他接过那把剑,就向自己的双眼刺去······
  “子卿!”黑暗中,恍惚之间,有他一人这般唤道。
  墨轩恍然一回头,阳光尽数播撒在黑暗的宫殿之中,尽头站着一个人,与他想象过无数次,那人长大后的模样分毫不差。
  这是他等候了一辈子的声音,也是一辈子的期许。
  这一点,不曾改变过。
  他站在那里,拼尽全力地喊了一句:“子卿!”
  他站在那里,也站在未来,他和他的未来,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墨轩,墨子卿,活下去!”
  哪怕是为了遇到我,也要活下去。
  现实中——
  墨轩猛然睁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拨开眼前被冷汗打湿的碎发,无神的双眼亮的出奇,轻轻应道:“诶,我在。”
  容陌眼眸也亮起了光芒,撒娇似的喊着:“子卿,子卿!”
  墨轩亦是不厌其烦地回应他:“诶,我在。”
  容陌这才安下心来,失而复得地环着他的脖颈。
  他从沉睡到清醒,短短不过半个时辰。他却是如履薄冰一般度过。
  这是他生命里的光,怎么可以让他再次离开光明而生呢?
  眼前这个人,名唤墨轩,字子卿,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束照进心中的光。
  单凡与马夫交涉完了注意事宜,交代了此行的目的,甚至是皇上御赐的通行玉牌皆给马夫瞥了一眼,这才将此次出行安排清楚。
  从长安城到招远城总共需行七百里,他们这一去,必须日夜兼备的骑行十几天,方才到达目的地,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毕竟,招远城中旱灾告急,他们此去定不可拖延过久。
  途中会有一队官兵与其在招远城城郊会和,并押送着粮草先行进入招远城,并赈灾济民。
  而魏衍与白辰昨日早已先行出发,提早混入招远城中,了解情报,再与太子殿下汇报情况。
  单凡他们这一去,并非是前往招远及邯郸游山玩水,反而是为了缉拿逆贼,秉公执法以及查清二城中的贪官污吏。
  此行多加凶险,势必要多加小心。
  待招远城的情况调查清楚,他们就得马不停蹄地前往邯郸城,再次重复一遍这个过程。
  太子殿下也不是曾经想过兵分二路,分开调查。毕竟,可以节省时间。
  只是单凡及白辰见太子殿下是首次离开皇城,难免心生担忧。
  于是,这两人就联合了同样担忧的卫宪,一同劝说了太子殿下三日,总算是令太子殿下放弃了他固执的主张。
  单凡也得以大展宏图,护送文科状元与太子殿下还有七王爷前往招远城。
  就为了这一点,白辰与他抗争了三天,方才接受现实。
  单凡手握着马厩的通行令牌,方才打算前往马厩,将出行所用的骑具及骏马皆领回来。
  他一转身,就看见自己主子早已在角落抱上了七王爷。
  单凡不免心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同样是同病相怜的温院士,悲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愿他们能挺过去。
  单凡在原地思索片刻,索性将温涵一同带向马厩。
  总不能留温院士一个人在这里,等候两位主子吧。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容陌从马夫身边搬来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墨轩身旁,依旧是握着他的手,轻声温柔的说道:“子卿,究竟是梦到什么了?”
  容陌与墨轩向来是不会逼迫对方述说自己的往事,反而是无条件地相信对方,耐心的等候对方,直到他认为时机已到为止。
  虽然,起初容陌也曾着手调查墨轩的往事。
  但是,除了民间的谣言,以及墨轩曾经告诉过他的那些往事,他一概的调查皆是无果。
  所有知晓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讳莫如深,死死捂在心头,不愿告诉他。
  无论容陌如何威逼利诱,他也无法得到更多关于墨轩的事。
  容陌四处碰壁之后,索性也就不过问了。
  容陌拥有的,始终是之后的那个墨轩,却不是完整无缺的他。
  容陌却是打定了主意,不会逼他去说。
  因为他自己也有不愿让他人知道的往事,自己也断不会轻易的对他人敞开心扉,但耐不住自己又实在担心他。
  容陌把自己一辈子的耐心皆是放在了墨轩身上,惟愿墨轩会稍微告诉他一些往事,与他共同分担着。
  墨轩也不打算瞒着他,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他应该如何告诉这个涉世未深的十五岁少年,人间究竟是多么不友好的呢?
  他恨了那么多年,早已被时间磨得棱角全无,恨意积淀在血脉之中,深入骨髓。
  墨轩:“就是梦到了一些往事···无关痛痒,你若是想听,我就讲了。”
  墨轩当年拜了天下神算,神医妙手的知生惑死为师,又佩有栖止,皇上宠爱其母墨凌,正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
  甚至是宫中的侍仆,宫女皆是敬重着他,满心盼望他登基为皇。
  这些自然是引起了皇后及其嫡子,当今皇上的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我就问你们甜吗?情人节,我真的有在好好发糖。
我会说,我这一章,写一半,哭了,打字时,打到那一段,我又哭了。
(手动再见)

  ☆、撼城(陆)

  “三皇子。”
  楼洵站在皇贵妃的寝宫——长生殿前,低眉顺眼地作揖道。
  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厌恶之情,夹杂着些许恨意与抹不去,深入灵魂的恐惧。
  来人同样是饱含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楼讯一怔,立即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皇上吉祥!”
  容曙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入长生殿中。
  容曙是今日才举行加冕仪式,登基成为帝皇的。
  他甚至连那身龙袍皆未来得及换下,就得意洋洋地匆忙赶来了。
  容曙一身雪白,在阳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颇有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
  这一身,落在楼洵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眼与醒目。就像是专门前来卖弄一番,耀武扬威的小丑一样。
  他难免不屑地嗤笑一声,将担忧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宫殿之中。
  长公主昨日已被侍卫强制送入冷宫之中,长生殿中仅剩七王爷一人了。
  七王爷再过年少有为,文武双全,此时也不过是十而又一的少年郎。
  而容曙比他虚长了二十岁,多了那么多的心思,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些优势,让七王爷如何与他争斗?
  光是应付那些虚而不实的谣言就足够七王爷手忙脚乱的,更别提此时不怀好意前来添乱的容曙了。
  想到那些谣言,楼洵就狠狠地皱起了眉,要就咬紧了下唇,以防自己火上心头,就会气急败坏的喊出来,平白为七王爷招惹事端。
  但楼洵就是气不过啊。七王爷才多大,他们就凭着坊间那些捉风捕影的谣言,那般不怀好意地揣测他。
  更有甚者,当着宫人的面,明里暗里的羞辱他,就为了败坏他的名声。
  明明七王爷早已明确的说过,他不会与他们争夺皇位。
  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还愈演愈烈。
  他们嘴里冒出的污言碎语,楼洵都为他们面红耳赤,害怕脏了自己的嘴。
  更别提告诉七王爷,污了他的耳根清净。
  走在前方的容曙并未注意到身后楼洵的小动作,当然就是知道,他也是不屑于在意一个仆人的心思的。
  他现在志得意满着,满心欢喜地想要向他的手下败将炫耀一番。
  纵使墨轩他再过天之骄子,又如何?
  这天下依旧是属于他的,而墨轩一点也分不到。
  容曙的眼中闪现出恶毒的光芒,他愉悦的畅想着:墨轩会对他俯首称臣的画面。
  他不仅分不到一杯羹,他还会万劫不复。
  如若此刻容曙面前会有一面镜子,他就能够看到,他的眼神正如他的母后在看向皇贵妃时,才会出现的眼神一般淬满了毒,满是妒恨。
  但是谁在乎呢?容曙已经赢了。
  他不仅夺得了皇位,还让墨轩身败名裂了。
  可是,这样还不够。
  因为这不足以让墨轩深陷毒沼,永无翻身之日,失去东山再起的机会。
  容曙的计划早已在心中酝酿许久,直至发酵,生根发芽。
  只待一朝胜利之日,释放出来。
  此时,就是时机已到。
  容曙推开长生殿老旧的大门,“刺啦”的开门声在空旷的大殿中传响回荡,显得格外的尖利,刺耳,积压的尘灰扑了他一脸。
  容曙忍不住皱眉,厌恶的用手当做扇子,在鼻前扑打着,一连打了十几个响亮的喷嚏。
  自从皇贵妃去世后,墨轩与墨秋凉就一直居住在长生殿中,皇上虽有心将他们接到自己身边管教,却被皇后以“不合礼数”为由,阻拦了,他只得作罢。
  没了皇上的干涉,他们二人的日常起居就由皇后拿捏。
  皇后与皇贵妃是出了名的不合,试问她哪会对他们尽心尽力。
  皇后是巴不得让他们软禁在宫中,自生自灭的。
  长生殿中央放置着一个圆炉似的小型祭坛,祭坛上放置着一个神龛,神龛上摆满了祭品。
  祭坛前正跪着一个人,双手合十,在磕头祈祷着,口中念着容曙听不懂的梵语。
  他一身素净的白衣,稚气精致的面容上满是虔诚。
  容曙一见他那副圣洁,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就会心生厌恶。
  也是,娼妓之子在他们这些自以为名门望族的眼中,就似地上的尘灰,丢弃的草芥,怎么可能担得起那般高洁的信徒之名?
  墨轩显然是听到了容曙开门时,发出的声响,却仍然跪在神龛之前。
  容曙看得十分清楚,那供着的牌位上,刻着的名字分明就是“沈凌——扬州艺伎”。
  他忍不住怒从心来,走上前,一脚踢翻了祭坛。
  祭坛上的香炉倾倒在地上,香灰播撒了一地。
  墨轩这才有所反应,转过身,上挑的凤眸中浸满了冷光。
  这是容曙之后,总会在睡梦中惊醒时,才会想起的眼神。
  就如积雪初融的冰川一般,又似未开刃的匕首一样。虽然细小,却不容小觑。
  墨轩转过身,行礼作揖,一身清傲的矜骨:“三皇兄。”
  片刻后,见他不答,他才似如梦初醒一般,再次唤道:“叩见新皇。”
  容曙顾不上他的无礼,黑着一张脸,双眸紧紧盯着青石地板上的烟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墨轩双手安静地搭在衣裳上,轻声道:“皇弟正在为祉国的百姓祈福,为国家气运而祈祷上天垂怜。”
  “毕竟是三皇兄继位了,皇弟不愿让黎民百姓再重蹈四皇兄的覆辙。”
  “三皇兄,也还记得四皇兄是怎么死的吧?”
  容曙的身体倏然一僵,他的四弟容徽是如何死的,他当然知晓,而且称得上是一清二楚。
  因为,容徽正是由他亲自动手,为了威慑墨轩,在他眼前,将他的头按入水中,硬生生憋死的。
  后来,容曙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收买了一个四弟的随身太监,就以“天气回暖,水面过滑,不幸开裂,溺亡其中”的理由,而匆匆将他的同胞兄弟埋葬了。
  最开始,容曙也不曾想过会害死他。
  因为,容徽比他小三岁,当时也不过二十有五,若是奋力挣扎,是一定能逃脱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溺水而死呢?
  而之后,容曙才知道容徽自幼就是恐水的,就因其乳母曾在不经意间,将其抛入了水中。
  因此,容徽就留下了阴影,一遇水,就会全身僵硬。
  这一点,容曙很难不怀疑自幼与他亲近的七皇弟是知晓的。
  何况,那天他也在场,若是有心阻止,怎么会让他溺亡?
  即使他也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幼童,容曙也很难不对他起疑心。
  此刻,墨轩这般旧事重提究竟意味着什么?容曙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他伸手抄起墨轩的衣领,拽着他就往外走了。
  容曙的身高将近八尺,而墨轩此时比他矮了一个头还不止,拖着一个不反抗的孩子,走离宫殿,简直是轻而易举。
  墨轩抬头,望向秋白的阳光,并非十分热烈,仅仅是耀眼灿烂,直照得人心生寒意。
  大概这是自己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这样美好的阳光了吧。
  墨轩忍不住这么想着,艰难的转身,看了一眼担忧的楼洵,向他高声喊了一句:“别怕。”但他自己也没听清。
  容曙将墨轩扔在冷宫的门前,命令着冷宫中的侍卫将墨秋凉带来。
  墨秋凉也有一身挥之不去的傲气,不顾侍卫的阻拦,一听到容曙的声音,就冲了出去。
  墨轩在看到墨秋凉时,一直保持冷淡的表情终于柔和了几分。
  墨秋凉没有惊慌失措地喊他“皇兄”,墨轩也不想那么恶俗地骂容曙“卑劣”。
  他转过头,向她露出了一个纯粹的笑容:“凉儿,保护好自己。”
  墨秋凉:“诶,我会的。”
  容曙见其不为所动,只得变本加厉地将他拖入冷宫之中。
  他们一路上,容曙皆是挑着最为粗糙的地面,拖行着墨轩。
  按理说,他的背早已被摩擦得血肉模糊,不露出骨头,也得磨掉一层皮。
  但墨轩却一声不吭,他一向就不是无病呻吟之人,遇到多大的苦楚,他皆不会喊出声,更不会向他人抱怨。
  这是他自己的事,挺不挺得过去,皆是他的事,与他人何干?
  容曙将墨轩扔在冷宫的地板上,他用脚尖挑起墨轩的脸,那双眸子依旧清亮,仿佛能刺穿人的表皮,透出人的内心。
  正巧,容曙最为厌弃的既是他那双藐视万物的眼眸。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直指墨轩的脖颈。
  墨轩弯了弯嘴角,眸中透出了一分笑意,不知是嘲弄还是讥讽。
  容曙单脚踏上了墨轩尚显瘦弱的胸膛,狠狠地用鞋尖碾压着。
  墨轩闷哼了一声,微微皱起了眉。
  容曙见他有所反应,就越发变本加厉,狠狠踹着他的身体。
  容曙:“疼吗?难受吗?七皇弟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吗?”
  语罢,他更加用力的踹了几脚,边用剑尖刺着他的表皮,很快就见了红。
  “疯子。”墨轩吐出二字,咬紧了牙关,不愿再理会他。
  容曙却是哈哈大笑,将手中沾满了鲜血的佩剑扔到他面前。
  容曙:“你这人,一向是狼子野心的。即使朕已经登基为皇,但还是不放心啊,七皇弟···”
  容曙俯下身,堪称温柔的对他说着,手拂过他的明眸,但脚下狠厉的动作却是不减丝毫力道,反而越发猛烈。
  墨轩:“你究竟想做什么,直说就是了,何必惺惺作态。”
  他偏过头,躲过容曙的手。
  容曙:“朕思来想去,还是杀了七皇弟,比较合适。”
  “可是,朕舍不得了。七皇弟不如将自己的那双眸给我吧。”
  “快点做决定吧,要眼睛还是要命啊?快啊!”
  墨轩眼神一凝。眸中闪过一丝解脱之色,唯独没有惧意。
  他冷声道:“把剑给我。”
  语罢,就夺过了容曙手中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你们开心吗?

  ☆、撼城(柒)

  容陌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了墨轩无神的凤眸。
  他明知是徒劳,却仍然轻轻吹拂着他的眼眸,低声问道:“疼吗?要是疼的话,我吹吹,就不疼了。”
  墨轩不忍,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轻声应道:“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大概就是无论受过多少折磨,那个人一问,显露出半分心疼,就会觉得自己这前半生,满身的苦楚皆是值得了。
  容陌略微皱眉,拽过墨轩的肩膀,认认真真的对准了自己的脸,就吻了下去。
  墨轩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随后又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
  少年稚嫩柔软的唇瓣拂过墨轩的眼眸,温柔的在周围打转,温热的呼吸就似在自己的耳边流转一般。
  墨轩仰起头,尽己所能地回应他,伸手,抚摸着少年顺滑又不失韧度的长发。
  容陌见那人毫不抗拒,索性就得寸进尺了,顺着墨轩冰凉的面容向下。
  刹那间,攫住了那人温热的唇。不含太多的欲念,就是水到渠成的温馨。
  墨轩一惊,睁开了双眼。
  他看不见容陌眼中的星辰大海,容陌却能透过他的双眼,看见自己的倒影,同样的迷醉。
  墨轩对此,其实是满心矛盾的。
  他私心地想要回应,加深这个吻。另一方面,出于理智,他是不愿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出手的。
  即使已经喜欢他将近五年,墨轩同样也觉得自己在违背伦理原则。
  容陌却不顾他心中所想,轻而易举的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在他的引逗之下,牵动着墨轩的舌,又在他的口腔中肆意的碰撞。
  墨轩眸中浸满了水光,捻着些许情|欲,微微喘着粗气。
  他是不曾与他人做过那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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