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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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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辰迫不得已的回了一句:“你们先过来。”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愈发奇怪,令白辰忍不住鞠了一把热泪。
  这几日,白辰因为是外乡人,有着一副生面孔。
  所以在调查时,受尽了他人打量,狐疑的目光,甚至是闭门不见。
  好不容易,呆了几天之后,人家总算是看他这张脸,觉得面熟了。
  太子殿下这一喊,又将他的一切努力打回原形了,但白辰却不得置喙。
  容陌牵过墨轩,就向白辰的方向走去。
  温涵一入城,就将车马行李带去了驿站作登记。
  他心细,家中又有弟妹,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感。
  于是,他就把小他几岁的七王爷和太子殿下,当真看作他的亲弟弟照料着。
  容陌也乐得让他先走,自已两个人在招远城中四处逛逛。
  此刻,容陌更是蠢蠢欲动地想溜走。
  只是被白辰注意到他的动向了,硬生生拦住了想偷溜的容陌。
  白辰俊朗的眉眼十分冷峻,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白辰:“殿下,你是不是又胡闹了?”
  容陌佯装不知,做茫然状:“啊?我刚才在城门前,废了一个侍卫的左手。应该不算胡闹吧,我就是单纯地想干架而已。”
  白辰作痛心疾首状,正欲教训他。
  谁知,墨轩也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刚刚废了那个人的左臂。”
  他话一说出口,白辰就十分憋屈地把那些已经提到嗓子眼的训话,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太子殿下一般出手,多半是为了好玩。
  但是七王爷就不一样了,他那般深思熟虑,成熟稳重的,断不会作出鲁莽之举。
  他只会在关键时刻,迫不得已的出手。
  所以,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才会惹怒他们两大打出手。
  不得不说,白辰偶尔对殿下和其他人还是挺“双标”的。
  白辰将太子殿下和七王爷领到他与魏衍之前就已定下的客店,轻车熟路的上了楼。
  墨轩想了想还未回来的温涵,忍不住问了一句:“温大人···”
  白辰毫不在意的回道:“温大人是招远城这里出身的,我们之前就已说好了,他会懂的来的。”
  墨轩点点头,放心的牵着容陌,往楼上走。
  楼下的一个店小二端着一个不大的茶盘,撞倒了一个客人的桌子,娴熟的往地上一倒,就开始“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赔钱,快赔钱。”
  那人非但不听,反而与跟他同坐一桌的几个弟兄,抄起身旁的家伙,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顿毒打,之后,又毫不理睬地拂袖而去。
  白辰对此早已是司空见惯了:“不必理睬,他们这座城就是这般了,大家都被黑心商家和城主整得没钱了,只能靠这般‘碰瓷’,来骗取钱财。”
  “具体的情况,魏衍早已去了解了,他会向您们说明的。”
  容陌点点头,不置可否。
  墨轩却忍不住悲悯的转过头,将手中的钱袋丢了过去。
  他本以为自己是外乡人,才会收到那般待遇。
  他的钱袋一扔下去,就遭到了疯抢。
  结果,事实就是全民饥荒,造成了全民流氓,当真是悲哀。
  也不知道他们前来,是否能够将他们拉离苦海。
  墨轩自认不是多么悲天悯人的圣人,但至少,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容陌推开门,魏衍早已坐在其中,铺好了一桌的地图,喝着桌上的茶。
  一见太子殿下进来,他也不起身,就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殿下,王爷。”
  容陌:“嗯。”
  他扶着墨轩坐下,自己也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倒好了茶,递给他后,才说了一句:“说吧,什么情况?”
  魏衍:“据臣了解,招远城中,群众民怨沸腾。自从,三月前开始闹旱灾时,城主邹明就开始大量屯米,又在这三月内,高价售出,大赚了一笔。”
  “其他商贩眼红,也效仿此举,提高米价,大量剥削民利。”
  “起|义队伍接连迭起,无一不被镇压,死伤无数。城中百姓也只得以乞讨,诈|骗为生······”
  容陌:“等一下,停。”                        
作者有话要说:  懒得写诗了,你们要是不习惯,再说吧。
以及,寒假结束了,更新时间从三月初恢复正常。

  ☆、撼城(拾)

  容陌抬手,制止了魏衍的述说,取过桌上早已放好的纸笔。
  他将魏衍的叙述一字不差的誊写在纸上,再呈与魏衍一观。
  确认无误后,容陌将那卷纸卷好,放在一旁的桌上。
  温涵此时也恰好推开门进来,道了一声“抱歉”,就慌慌张张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他的脸色惨白,似乎遭到了巨大的打击。
  容陌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了魏衍。
  容陌:“为什么起义队伍会被官府轻而易举地镇压?难道邹明私自豢养私兵,与其争斗?”
  祉国律法规定,官府可以拥有一支由县吏,捕快及村民百姓组成的民|兵|队,而且其成分必须是由普通的农民百姓招收而来的,不得有商家,世家子弟。
  队伍中的成员,家庭住址,家属姓名,身份都必须上报朝廷,不得有误。
  这些措施,皆是为了防止官商勾结,以及上下互相包庇。
  一般情况下,农民起义取得重大胜利的主要原因之一,即是他们的主力大多数就是由原来的民|兵|队改编而来的。
  或者是取得了民兵队的支持,里应外合。
  而如今招远城的情况是适用于这种措施,也是最容易成功的。
  邹明这般吝啬,剥削了那么多百姓,怎么可能对本就是由百姓出身的民|兵|队耗费那么多的银两?
  再者来说,就是起义军的将领再过优秀,也不可能脱离了官府的起义队伍的支持,而闹得那般大。
  毕竟,一般的农民皆是未曾接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很难与正统,习惯了军械生活的民|兵|队争斗。
  所以,在起义的最初时期,将领的首要任务即是策反这股主要力量。
  而且,同一阶级的策反往往是极为容易进行的。
  综上所述,容陌无法想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只能得出是邹明豢养的私兵的成果。
  魏衍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又接着叙述道:“是,这就是臣接下来想对殿下汇报的事。”
  “招远城早已断粮,邹明却不惜钱财,买下了几十只鸡鸭鹅,饲养在庭院中。就是城中饿急的老百姓铤而走险,抓走几只后,不出一天,邹明就会从城外的商贩中,迅速补上空缺。”  
  “饲养的牲畜叫声响亮,却日夜不停,臣难免起疑心,与白辰二人商量之后,就夜探了官府,并未有多少收获。臣一连巡视了几日之后,才发现了真相。”
  魏衍的声音透着一股被冒犯的怒气:“庭院中竟有打铁房以及铁匠,还有十几支由外乡人组成的军队。”
  魏衍:“城中百姓以敲诈的方式为生,一直没有被官府抓捕。因为,他们是在趁此机会,物色身手较好的外乡人,并将其带入府中,强迫他们练武,成为军队的主力。”
  “······他们这是要反啊!”他的声音沙哑干涩,透着怒气。
  也不知是不是魏衍的错觉,听到最后一句时,太子殿下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又稍纵即逝了。
  容陌将手中的陶瓷茶杯放在手中慢慢把玩着,温和地道了一句:“反?那也得看孤愿不愿意让他反。孤若不愿,他有何能?”
  他的话温柔轻缓,眉眼舒朗,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着最为动听的情话,不含半分显山露水的杀机。
  但魏衍无端的感受了一丝寒意,待魏衍反应过来后,难免自嘲道:他自许甚高,如今却被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的气势压制下去,当真是太过放松警惕了。
  魏衍又不免发笑:“太子殿下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谋反这件事,谁也不愿发生。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很难制止这种恶念。怎么可能是您一句话的事?”
  容陌:“哦,是吗?”
  他反问了一句,垂下眼帘,青涩温和的眉眼毫无攻击性可言。
  容陌轻飘飘地抛下一个重磅炸弹:“粮食被劫了。单凡已经去追查了。”
  魏衍难免大惊失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不断地摇头:“怎么回事?不可能啊,不可能!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是好?出师不利啊。”
  容陌:“怎么办?抢回来,就是了。”
  他仍是入定一般的风轻云淡,精致的眉眼毫无一丝波澜。
  容陌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牵过墨轩的手,一脸嫌弃地整理好床铺、
  他原想着为墨轩脱靴的,却被他坚决制止了,只得作罢,在一旁遗憾的叹气。
  墨轩耳尖微红,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坐在粗糙的床尾,慢慢褪下自己的靴子。
  魏衍难以置信地看着容陌轻车熟路地叫小二打好了热水,脱了外衣,洗漱之后,又牵着墨轩整理着自己地姿容,忍不住的反问道:“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容陌已经准备躺入被窝,梦随周公,闻此言,忍不住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魏衍,真挚的回答他:“准备睡了,还请魏大人,温大人以及白侍卫先行退出房间,早点熄灯歇息。”
  魏延还不死心,又接着反问道:“此时,难道不应商量一下之后的对策之类吗?”
  容陌已经躺在了床上,披散着头发,更加疑惑的反问了一句:“你我既不了解城外土匪的动向,也不知晓山寨的所在之地;您又不知晓邹明的为人,也无法潜入官府之中。”
  “此时,我们在这里干着急,商量出的对策定也是一塌糊涂,无用之策。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还不如养精蓄锐,以备敌患。您说,对吧,魏大人?”
  魏衍无言以对,彻底败给了他的歪理,还想再抗争一番:“这···”
  容陌却明确的下起了逐客令:“拜托您帮我熄了油灯,出去时,记得帮我带上门。”
  他那般,已是不想多说了。
  白辰摇摇头,拉住了魏衍的肩膀,扯着温涵的衣袖,灭了油灯,带上了房门。
  将他们拖了出来,白辰心情复杂地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突然体会到了“同病相怜”。
  白辰痛苦的开解他们道:“太子殿下的做事风格就是那般,您们总是要习惯的。”
  见他们那般不放心的神色,白辰还不忘体贴的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殿下自有主张。”
  即使他知道,谅是他和单凡,也没有把握,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想法。
  白辰与魏衍,温涵不是同一间客房,见他们的脸色稍有缓和,也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魏衍和温涵无奈的互看了一眼,只得按照容陌所说,洗洗睡了。
  其实,按常理来说,出了这种大事,钦差大臣定是要上报朝廷的。
  只是,容陌这么一搅合,魏衍也就忘了这回事。
  客房中——
  容陌听着走廊中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待一切喧嚣皆平静之后,他才从被褥中爬起,转身拥住了墨轩,故意附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容陌低声道:“子卿,夜深人静,春宵苦短,不如我们······”
  墨轩安然不动,顺着他的话,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声道:“嗯?做什么?”
  原本存了几分小心思,想逗逗他的。
  不料,容陌自己却先被他那声“嗯”弄得败下阵来。
  容陌只得乖乖地缴械投降,眸子仍是一派的清明透亮:“我们去夜探王府吧。”
  墨轩颦眉,正欲拒绝。
  容陌却率先拽着了他的胳膊,轻轻地晃动着。
  容陌:“子卿,子卿,随我一同去吧。子卿!”
  少年的嗓音已经透出了些许沙哑,混着刻意的稚气未脱,墨轩一瞬间就心软,来不及拒绝,只得点头,算作应允了。
  容陌自是喜笑颜开,不复之前刻意的可怜之相。
  容陌将腰间配着的玉佩取下,放入宽大的衣袖之中,又束紧了过大的服饰及袖摆。
  他转过身,取过墨轩先前放在桌上的发簪,爱不释手地玩着墨轩齐腰的长发,柔韧坚|挺的,却又时常是凌乱的,足以见主人的疏懒。
  容陌以手作梳,梳理着墨轩的长发,为他束好了发冠。
  容陌满意地看着他,他总喜欢照顾他,宠他,这样似乎就能将自己缺席的那段光阴中,缺乏的暖意补不回来。
  墨轩:“走吧。”
  语罢,就主动握住了容陌的手。
  容陌一怔,还未来得及回味一番,他们就已到达先前就已探好路的城主府。
  容陌存了一些私心,不舍地放开墨轩的手,反而攥得更紧了。
  墨轩偏头看他,容陌抿唇,明知他看不见,却还是做足了可怜相:“子卿,我怕。”
  墨轩不免失笑,知他是在与自己胡闹,也懒得骂他了。
  他轻吻着他的额角,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在唇触及容陌时,墨轩的身体倏然一僵,耳根红了。
  他一向是以礼待人,不习惯诸多亲昵,也就容忍了容陌一人。
  如今,这般主动,倒是为他破了例。
  容陌眼眸微动,捂着自己的脸,无声地笑着。
  墨轩心有灵犀的转身,瞪了他一眼。
  容陌从善如流地牵过他的手,刚想撒娇。
  墨轩就用手遮住他的唇,低声斥道:“嘘,别胡闹。有人来了。”
  容陌屏息敛声,随着墨轩躲在后院的屋檐上。
  后院中——
  守夜的侍卫提着灯笼,还不忘用手揉着眼睛闲聊:“你说,城主命我全日戒严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防百姓吗?可是我们专门训练的精兵足以打败那些起义队伍了,而且,那些起义队伍也成不了气候。”
  侍卫:“可能要变天了,回去吧。”
  他答非所问,心不在焉的转身回屋了。
  容陌与墨轩互看了一眼。
  容陌神情凝重:“他竟然真的大胆到豢养私兵,当诛。”
  墨轩:“确实当诛。但无凭无据,谁也不会承认。”
  说到这里,容陌的神情变的顽皮起来,轻声道:“我们不就是来寻找证据的。”
  墨轩失笑:“也是,走吧。”
  容陌总是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无论什么皆无法阻拦他的模样。
  他也就那么多年后,得以一瞥芳华。那一眼,此生不忘。
  容陌:“子卿,你且过来,我好像找到线索了。”
  他忽而惊呼一声,又迅速压低了声音,扯了扯墨轩的衣袖,将自己的所见尽数描述与墨轩听。
  墨轩眼神一凝,随着容陌落在院中。

  ☆、撼城(拾壹)

  容陌在屋顶上,就已看到了雇佣“私兵”的房间,房间内烛火高明,人影绰约。
  但他并不急得去查看邹明的兵力,反而在找打铁房和武器的储藏地。
  容陌捂住了半边耳朵,努力屏蔽着鸡鸭鹅围在他身边,愈发响亮的叫声。不自觉的皱起眉,避开地上的腌臜。
  他一向喜洁,见不得这般不净的场面,更别提身边还有一位眼盲的王爷。
  一时间,容陌对邹明的怒气更盛了几分。
  墨轩是眼不见为净,自是处之泰然。
  倒是苦了容陌,费心着牵着他,在前方走着,还要时不时转过头,看看他的情况。
  墨轩却也忍不住用手遮蔽着自己的双耳,他眼盲,其他感官倒是更为敏锐了,双耳更是灵敏。
  他虽被叫声干扰着,却也能清晰地听到铁匠的打铁声“乒乒乓乓”的,格外响亮。
  墨轩双脚一顿,就向着发出声音的客房走去。
  容陌虽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对墨轩却是全副信任,牵着他的衣角,默默让他避开地上的动物,就紧追着他的步伐,向前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墨轩不断地停下脚步,以倾听,辨认周围的动静,校正前进的方向。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间简陋的房屋前。
  容陌也总算可以清晰的听到重锤击打铁块的响声,墨轩轻舒一口气:“到了。”
  容陌看着墨轩不自觉露出的浅淡的微笑,也下意识的舒展了眉眼。
  墨轩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容陌意会地点头,领着墨轩离开,绕到了打铁房后面的仓库门前。
  容陌推开仓库的大门,月光的清辉一同照入了漆黑的仓库。
  容陌被盔甲反射的光晃得睁不开眼,只得用手遮挡着。
  墨轩亦是不适的皱眉,但好在他眼盲,也无容陌那般难受,只身先行踏入仓库内。
  谁料,他一踏入门槛,墙壁就猛然跳开了几个四方大的暗格,密密麻麻的箭矢就从暗格中冒出。
  容陌在屋外看得十分分明,面色煞白,正欲出声提醒。
  墨轩就灵巧的一转身,身轻如燕的躲过从四面八方,冲刺而来的箭矢,顺带接过几支,以用来研究。
  他一直是依靠本能生活的人,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其他感官也就相对得灵敏了。
  墨轩的两位师傅,自小就算出他命中必有这一劫。
  所以,自幼就开始训练他蒙着眼睛练武,与他们切磋。
  知生惑死在江湖闯荡惯了,出手自是狠辣,毫不留情,也不怕使用阴毒的手段,直打到他伤痕累累,才会停手。
  惑死为他疗了伤,次日就继续了这场开始就不公平的比试,也是毫不含糊。
  墨轩不懂两位太傅的心思,只得随着他们锻炼身体,难免也会觉得委屈。
  但是又不能和任何人哭诉,他也不允许自己那般软弱。
  他的母亲,虽自小就逼着他练舞,逼他做种种不是男子所应为之事,却也是最为厌恶他流泪的人,他也不敢哭。
  皇上政务繁忙,也不会经常干涉知生惑死的教学。
  两位太傅更是担忧,只想着让他尽快学会他们所传授的武功。
  不过是六七岁的孩童,墨轩却早已习惯将一切血泪与委屈往心里放。
  不对,魔怔了。怎会突然想起这些,大概是因为向那个人稍微敞开了一点心扉,就开始想着告诉他所有,将一切放下了。
  墨轩摇摇头,险些被一支侧面而来的木箭划破脸颊。
  他一惊,伸手接过箭,触及指尖的却是一片柔嫩。
  容陌笑道:“子卿,结束了。”
  墨轩一怔,紧接着轻舒一口气,笑道:“嗯。结束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一腔委屈,无处诉说的孩子。他已经比其他人过得好太多。他一直都很知足,满足于现状。
  墨轩这一辈子,就曾经努力争取过两次,就是现在。
  墨轩:“屋中什么情况?”
  容陌早已爱不释手地抚摸起那些做工良好的装备,哪里顾得上细数,只是粗略地扫视了一圈屋内摆放的盔甲盾牌,竟还能看到几只黑皮大炮。
  不过,也就一两只,也就一会。
  容陌敛了心神,低声念道:“五十,六十,三十,二。”
  五十套盔甲,六十张盾牌,三十把弓箭,两只大炮。
  并非许多,但也是“慢工出细活”,顶得上朝廷的配置了。
  再加上之前从店家那得知的失踪铁匠的数量,他们若是再晚来数天,邹明就可组建一支优良的军队了。
  墨轩面色凝重,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但他同样还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与容陌对视一眼,墨轩的声音低哑干涩:“他若是要反,那些强掳而来的外乡人,如何心甘情愿地为他打仗?”
  容陌沉思片刻,沉声道:“钱,权,亦或是命。”
  墨轩:“他们人多势众,若是要反抗,绝非不可能。”
  容陌思索片刻,突然福至心灵:“你说,他们外出求生,定也有可能拖家带口······”
  墨轩眸中的冷意愈发浓重,默念在唇间停留的二字,迟迟不开口。
  “无耻。”容陌冷哼一声,算作是为墨轩开了这口。
  容陌平复了一下心情,顾及着身旁的墨轩,他不敢把白辰教的那些市井粗话说出口。
  就算是谈那般不在意形象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同样说不出口。
  墨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下意识地皱起了眉。他已经有一点点纹路了,容陌有一些无端的烦躁。
  容陌拉开了他的手,扯着他的眉,变成了月牙形。
  容陌带着些嗔怪意味开了口:“别皱眉了。美人皱眉,是为了惹人垂怜。若是子卿独允我怜惜,我也就允了。但也是难免会···心疼。”
  他轻飘飘的二字,落在墨轩心头,不痛不痒地揪了一下,心尖软得快要滴水了。
  容陌的耳尖也快红透了,烧得他直难受。
  他揉了一把发烫的脸颊,生硬的转移话题:“接下来去哪查看,打铁房还是见见那些私兵?”
  墨轩哑着声:“私兵。”
  容陌转过身,僵硬得同手同脚,就向门口走去,准备向自己之前早已摸清的私兵歇息的厢房走去。
  墨轩牵住他的手,将他拥入怀中,摸索着他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
  容陌一怔,唇也被他咬个正着,混着些铁锈味。
  他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正巧撞上墨轩的唇角。
  容陌索性就反客为主,轻轻按住那人的肩,将他圈在怀中,顶着墙,舌就顺势而入。
  直到将他的唇中的津液一并卷走之后,容陌才放开他。
  他手抚着墨轩微肿的唇,眸色渐深,直将他苍白的唇色,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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