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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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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答应着,被他们这番话臊红了脸,害羞的反驳他们:“才不会呢!”
他朝着他们做着鬼脸,就蹦蹦跳跳地下了山。
谁曾想,他一回来,看见就是一片荒芜和血海。
那些走时还老不正经的硬朗爷们,那些称不上婉约,却十分八卦热心的阿嫂们,就已经变成了血淋淋,血肉模糊的尸体了。
这怎么能让人接受?
他的大脑完全就来不及反应,就只有一片空白。
短短一个下午,他就只有剩下一座不用查看,就知道已经被人搬空的山寨。
邵延他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土匪之间的明争暗斗,心狠手辣。
他唯一不曾想过,以德报怨这件事竟会来得这么快。
可就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怎么可能干得过那帮刀尖上舔血的老油条?
他只得忍耐着,等待合适的时机,再一刀毙命。
幸亏寨主在抢劫时,就想过别的山寨的人会不会因眼红,迫害他们。
因此,特地在地窖中储存了一部分粮食,钥匙只有他和阿爹才有。
于是,他忍着伤痛,找到了那堆粮食。
又耗费了两三天时间,将他们的遗体拼凑好,聚集在城外的一个土坑里,一把火烧了。
火势愈演愈烈,他将坑上的土填入坑内。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只得这般做了。
这是邵延唯一能做的事了。
但他没有将自己父母和寨主的尸体埋葬了,而是烧成了骨灰,在山寨旁播撒了一圈。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中,邵延养精蓄锐,加强了锻炼强度。
他本就是练武的好苗子,但寨主顾及他年纪小,所以不敢让他锻炼太多。
现在,寨主没了,他就没有那么多束缚了。
这样,也不是挺好的吗?
短短几天,他的武功精进不少。
虽然还是无法完全剿灭敌人,但也足够了。
“死一个便宜他们,杀了两个人,自己也还赚了一个,不亏。”这是阿爹经常念叨的话,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样的含义。
容陌对单凡使了一个眼色。
单凡会意,立刻向山下飞奔而去。
容陌听着少年的念叨,无端放柔了神色。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拍了拍少年的头,又有些不适应地抿紧双唇,重重捶了捶少年的肩膀。
邵延一怔,竟连之前对他的警惕都忘了,扑在他怀中失声痛哭。
七王爷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容陌面露嫌弃,却也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总会期盼着有一个肩膀,可以让自己毫无顾忌的失声痛哭。
无论是不是陌生人,都没有关系,只是想要宣泄自己压抑已久的感情。
容陌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似乎面露愠色的墨轩,弧度不大地弯了弯嘴角。
幸亏他早已经找到那人了。
那个人啊,不仅见过他所有的狼狈,所有的不堪,就是连那些显而易见的丑恶,他都见识过了。
而且啊,他愿意陪着自己笑,陪着他做那些临时兴起的荒唐事,也不干涉他的一切决定,只会默默在一旁保护他。
也许在外人看来,他总会显得很依赖自己,很受他的关照。
实际上,真正被溺爱的其实是自己。
他不怕人说,也不怕人笑。反正这辈子,自己就是认定他了。
得之我幸,失之不可。大抵就称得上情深隽永了。
邵延一停下抽噎,稍微平复了情绪。墨轩就走上前,借由,巧妙地分开了他们:“我与你有事相商。”
邵延也不是毫无眼力见儿,望着容陌的窃笑,立刻放开了他,听话的走到温涵的身旁。
容陌的手被墨轩紧紧攥着,嘴角也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墨轩就是看不见,也知道他在笑,难得显得十分烦躁:“你笑什么?”
容陌仍是止不住的笑:“开心了,就笑了。”
墨轩更有了些火气,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眉心。
他早已不习惯皱眉,却是染上了这个习惯。
一有一些难以控制的情绪波动,就开始折腾自己的眉角。
容陌见状,轻轻附在他耳边道:“子卿这般在乎我,我自然是难免得意忘形。”
他说着,就扯过墨轩的手,放在唇边,不重不轻地咬了一口。
墨轩的耳根子登时烧了起来,连话都说不来了。
容陌见状,自得意满的哼着小曲,又走了回来。
墨轩走在他身后,垂着头,脸上的神情也不再是羞怯。
相反的,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阴郁。
不行,还不是时候。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换上了一副恰到好处的温婉。
邵延见他们那般亲密,忍不住讶异地瞪大双眼,张张嘴,就要说话。
但当他见到容陌那般嘚瑟的小模样,却也闭上了嘴。
祉国的人口一向稀少,称得上自给自足,却称不上枝繁叶茂,人丁兴旺。
在这般苛刻的条件下,男风,断袖自是不可盛行。
那个与他年纪相差无几的少年,虽也是与他一般的粗布素衣,但看起来也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公子。
家中的人肯定也是不允许他沾染,这些在他们看来大逆不道的事。
那个蒙着眼的男人,从外表上看,也是与少年相差无几的出身。
他们这般的身份,就是如何相爱,也不像是能走的长远。
就连寨主和夫人也是这般,更何况是这些受尽束缚的人?
纵使再过依恋彼此,也很有可能分离。
容陌注意到他的目光,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邵延赶紧低下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温涵摇摇头,担忧的看着那两个携手而来的少年。
说句不好听的,七王爷这辈子娶不娶亲,都不会对祉国产生太大影响。
而太子殿下是这一脉最为正统,也是唯一的延续。
而其他宗亲的血脉同样稀少,他若是不娶亲,无论是谁继位,那些藩王都不会服气。
温涵对他们也不是持反对态度,只是在祉国这般保守的背景之下,不太可能让两个百姓眼中的“异类”长久的走下去。
而他自己,有哪里又说这话的资格呢?
容陌顺着温涵的视线,看向他们交握的双手,敛了敛眉,心中了然。
虽然在明面上,朝中大臣对他与墨轩的关系并无多少闲话,但私底下,究竟是如何评判的,容陌多少也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不明说?无非就是顾及着皇家颜面,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把事情大刺刺的说出来。
另一方面,大抵也是因为容陌太过年幼。
十几岁的少年难免有冲动的时候,大概也是在等他冷静下来。
只不过,容陌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们也不会估计到:第一眼就会喜欢的人,相处几天就会心甘情愿地爱上的人,只要看他一眼,就会加深自己的一份喜欢。
他们家的人,大多薄情。但也难免出一个多情种,不巧,他就占了那万分之一的不可能。
认定一个人,就是他了。
容陌看了一眼渐高的日头,道:“先去别处打探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章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完结,发现自己越写越长了,每回打字都怕赶不及。
现在,具体的更新时间已经定下了,大抵就是周日下午三点半吧。
刚刚才发现上周的更新时间设定错了,对不起(鞠躬)只好和明天的更新同一天发了。
☆、撼城(拾肆)
容陌牵着走路不方便的墨轩,两个人走在队伍最后面。
而那个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少年,一听说他们打算去别的山寨,就立马止住了眼泪,自告奋勇的要去,还推说是为了给他们带路。
平心而论,容陌确实是对这个少年颇为赏识。
虽然是爱哭了一些,但宏观上说,还是十分识大体,进退有度的。
他不会太过无病呻吟,也懂得审时势度,知晓他们要去找自己的仇家,也不多加犹豫,就主动要求前来。
且知道他们当中引路的人已经走了,自发的接替了他的职责,也不要求他们帮他复仇。
起码是冷静可用的人,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他比自己当年强一点。
而且,按照这个进度,在少年大仇得报之前,他们暂且还会见上几次面。
索性就趁此良机,对他好好观测一番。
容陌盯着前方,漫不经心的走着,就连绊在了一块石子上也不自知。
幸亏墨轩眼疾手快,抄手扶住了他,手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又迅速放开。
容陌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让他的下巴可以恰好架在他的发顶,又抬起头,轻轻咬住他的下巴,舌尖微伸,似无意般拭过。
墨轩眼神一凝,仓皇放开他的手。
他又拽过他的手,一言不发的快步走着。
温涵不时地看一眼高升的日头,又环顾一眼四周,未发现他所寻找的人,又难掩担忧的低下头,继续赶路。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温涵终是忍不住发问:“我们这般贸然离开,单侍卫会不会因为找不到我们,提前打道回府啊?”
容陌似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似乎现在才想起这种可能性。
他垂头认真思索了一番,容陌才慎重地回答:“有这个可能。”
还未等温涵问出“那怎么办?”,他就慢条斯理的补充道:“但他一般会因为怕我闯祸,所以习惯性的自发前来寻找我,好为我收拾烂摊子。之后,再回去。所以,温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心。”
温涵“哦”了一声,沉默点头,又紧接着少年赶路。
倒是邵延听到“侍卫”这两个字,讶异的转过头,看了容陌一眼,对自己心中的推测愈发肯定。
他们几个人皆是正当盛年,又大多是习武之人,脚程更是迅速。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另外两座山头之一的清风寨。
邵延抬头看了一眼山头上高昂而又张扬的木刻牌匾,就忍不住抿唇皱眉,双手攥成拳头,却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可塑之才。见其仇而不怒上心头,冷静似乎无情,方才可有所成。”容陌在心中不由赞叹了一句。
他又随即牵着墨轩,快步走到了山寨的栅栏门前。
那几个看门的土匪,立即就拦住了容陌的脚步。
容陌当即换上一副真诚的笑脸,将温涵之前对邵延的说辞如法炮制了一番。
只可惜,那几个看门的土匪不似邵延,单枪匹马,又报仇心切,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会伸手,想要努力抓住,好骗得很。
相反的,他们吃饱喝足,精力旺盛。甚至在前几天才刚刚洗劫了一番敌对的山寨,赚了个盆满钵满。
此刻,他们更是因为前车之鉴,而提高了警惕。
看门的土匪伸手,拦住了容陌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他提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小孩子家家的,知不知道这是哪?竟然想贸然闯进去,还不快······”离开此地。
他话还未说完,容陌朝着他的脸,就是一脚飞踢。
容陌平生最恨两件事:依旧是被不识好歹的大人侮辱自己的身高,而是被人嘲讽是“小孩子”。
很不巧,他这个人一向又是记仇,且睚眦必报的。
那个人一个人,一句话,一个动作,把他的逆鳞碰的个不偏不倚。
那人痛呼一声,下意识的松开手,去抚摸脸上的伤处。
容陌顺势落下,对着他的胸口,重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哐”的一声,那人就应声倒在了山寨门口的篱笆栅栏上。
那人的两个同伴面面相觑,见同伴被一个毛头孩子轻松打倒,惊得来不及反应,僵在原地。
容陌趁着这段时间,悠哉的走回原地,笑容灿烂。
容陌:“子卿,平分,还是我六你四?”
墨轩:“平分吧。”
他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与容陌步伐默契的走上前。
邵延听着他们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让自己出手了,难免焦急的询问了一句:“那么我呢?我的仇定是要自己来报的,你们这是······”
容陌步伐一顿,颇有些不适应地向他挥了挥手,回应道:“孤当然知道。这里是你的主场,孤不会插手。但是啊,孤和他们也有账要算。他们屠了你的山寨,平白无故的给孤添了不少麻。
“孤就算不能为自己动手,杀了那个做事不考虑后果,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废头,至少也得为自己杀几个无用,只会听从指挥的行尸走肉泄愤。”
邵延一怔,随后又半是感激地一笑,点点头,放由他们动作了。
容陌简单地活动了一下因长途跋涉而有些疲惫迟缓的身体,挑了挑半边的嘴角,露出一个颇有些邪气的笑容。落在那两个土匪眼中,显得格外的刺眼和可怖。
墨轩从剑鞘中抽出栖止,指尖在刀刃上轻轻一划,沁出些许血珠。他却毫不在意的往剑尖上随意一抹,满意的勾起一份笑。
墨轩干脆利落地将栖止刺入一人的胸膛,一剑穿心,又迅速抽出。
他一向就不喜触碰他人,因此他才会一直偏爱剑术。
容陌也是这般的秉性,也就未与他们多加纠缠,刺入他们的腹中,又为之前倒在一旁的人补上了一剑。
容陌皱了皱眉,将皎世拔出,毫不拖泥带水,血凝固在伤处,又迅速溢出。
容陌也不嫌血污了,亦步亦趋的跟在早已跨进山门的墨轩身后。
山寨中,或巡逻,或酣睡的土匪都被这动静惊醒了,直接抡起了地上,手上的武器,一边向他冲过来,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声呼喊,招呼屋内的兄弟们:“有贼人来犯!”
容陌半是新奇,半是漠然的站在原地。他倒是很少被人叫做“贼人”了,难免会有一丝怀念。
只不过,上一个有资格唤他“贼人”的人,早已去世了;下一个有资格的人,也早已是命不久矣了。
所以,这么一听,他真的挺不爽的。
特别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被他们鲁莽的行为打乱了,他可是烦躁得很。而且啊,托他们的福,他又废了一个时辰,重新布局,思考新的计划。
那些人见容陌和墨轩一直愣在原地,还以为他们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都吓傻了不由有几分得意,举起大刀就往他们的头顶砍去。
容陌似乎刚刚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咧出一个笑容,抬腿踹飞了那人。他还未落到地上,又迅速地补上了一剑。
墨轩微微颦眉,剑锋划过一人的脖颈,又反手刺向身后正欲偷袭他的人的胸膛,厉声喝道:“小心!”
容陌笑容满面的应了一句:“谨遵子卿教诲。”一边用皎世扎入左侧一人的腹中,血不甚溅到了自己的白衣上。
容陌皱眉,索性就将白衣扯下,自然地一展,盖在眼前一人的身上,轻笑一声:“走路小心。”
那人一怔,随即恼怒地撕扯着身上的白布。
容陌满怀趣味的等着他,又盯向了人群中自在穿行的墨轩。他倒是矫健轻鸿,不沾染半点尘埃。
当然了,就算他沾满了鲜血,容陌也会首先心疼他,再责怪迁怒他人弄脏了他的衣服。
之后,再为他请上最好的裁缝,巧匠再为他重新缝制一件,并亲手为他穿戴。
此时,那人也正好扯开了那层白布,容陌恰好提剑刺去。那人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倒在了地上。
哦,对了。容陌突然想到,这是第几个了?
好像是几十个了吧,死在自己手上的人。
要是有人突然问自己:“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受?”
容陌可能会回答:“不怎么好?血溅了一地,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了。”
“那之后呢?”
“漠然吧。只要杀了一次人,就会开始学着习惯了。”之后,就会觉得无所谓了。
他这般想着,顺势将自己手中的剑刺向身后那人。
那人一声惨叫,容陌将剑拔出。
这样的话,皇上交代的任务就完成一半了。
容陌抬起头,看见墨轩站在一具遗体面前,微微喘着粗气。
他低下头,却讶异的发现地上已经堆满了人的遗体。而且,其中的大部分皆不是自己所为。
容陌一惊,见墨轩又提起了剑,急忙制止道:“子卿,停下。已经,结束了。”
墨轩本是要将自己手中的剑再次刺向那人的,被他这么一喊,硬生生地在他面前一寸停下。
他转过头,满脸茫然。
完了,墨轩这般忐忑不安的想到,自己本是想在他面前一直保持最为正常,最好的一面,却又忍不住自己的习惯了。
墨轩无法听到容陌的脚步声,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闭上了。
在那一个瞬间中,五感尽失。
容陌却是一步步向他走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残余在心的只有心疼。
这般残酷的事,他做得那般习惯。
在遇见他之前,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容陌无法想象。
他只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却可以轻松的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绽放了一个笑容。尽管,比哭还难受。
容陌:“子卿,结束了。你赢了。说好的平分,结果还是三七了。”他尽量用着轻松的口气,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他并非在怕,只是心情复杂,无法准确描绘。
但是,自己怀中的那人,一定是比自己更为不安的。因此,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宽慰他一直到冷静下来。
墨轩垂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之中,用尽全力的抱紧他,闷声道:“对不起。”
无论是出于什么事,出于什么原因,但“对不起”,我请求你的原谅。
容陌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轻笑一声:“什么‘对不起’,不就是技不如人,甘心认输吗?大不了,你就帮我买点油墨,好让我在记功时,帮你多写几笔就是了。”
墨轩:“嗯,好,我买。”
正巧回来的单凡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象,紧忙别过头。
“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厢房中突然走出一人,畏畏缩缩的躬着身子,大着胆子走出了房间,毫无气势地喝道。
温涵的双眼无端的有些发红,死死的盯着他。
容陌招呼着邵延上来,道:“是他吗?”
“是的。”邵延攥紧了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王建山。”
容陌点点头:“那就好。”他牵着沉默的墨轩,走到他面前,近看,才发现那人并非那般矮小,几乎是与他齐肩了。
容陌踮起脚尖,努力造成身高上的压迫感。
邵延也快步走上前,掐住了王建山的脖颈。
他的脸色从红润转变为清白,又涨成了绛紫色。
容陌这才皱皱眉,低声道:“快放开他。孤问完之后,随便你处置。”
邵延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他,却仍然狠狠地瞪着他。
容陌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问道:“王建山,清风寨寨主?”
王建山下意识的点头:“是。”
容陌:“粮食在哪?”
王建山陪着笑脸:“在地窖中。”
容陌点点头,向身后的单凡示意。单凡会意,走上前,对容陌低声说了几句话。
“嗯,”容陌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去吧。”
单凡领命,向王建山逼问了确切的位置,就向地窖走去。
邵延却有些等不及了,他对王建山,石安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生擒了仇人,却无法痛快的手刃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杀了黑山寨的人?”
王建山有了些得意:“那是因他们活该,惹了城中······”
“嗖!”
☆、撼城(拾伍)
王建山说到一半,一支箭矢就从侧面刺入了他的胸膛。
邵延一惊,急忙从他身上将那支木箭取出,不断摇晃他的肩:“因为什么?你快点说啊,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我们?”
王建山本就因受伤而意识模糊,现在给他一晃,更是头晕,忍不住合上眼帘。但耐不住邵延逼迫得紧,他只得含糊地吐出几个字。
容陌皱着眉,也俯身去听。
他说:“因为……城中的……那位大人……”
他还未说完,就因毒发身亡,而昏倒在地。
邵延眸子泛起了猩红的光,忍不住狠狠地捶了地面一拳。好不容易要逼问出父母死亡的真相了,在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的仇人竟然被别人,还很有可能是幕后主使灭口了。
他抬头,看到了一道黑影从栅栏旁一闪而过,急得站起身,就要去追。
墨轩半俯身,察看王建山的伤势及死因。
容陌拦住邵延,淡淡的道了一句:“不必去追了,孤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邵延喜出望外:“真的吗?是什么?”
容陌缓缓地摇摇头:“孤还不确定,先去下一个山寨吧。”
邵延本是想追问的,听他这么一说,就只得憋屈地点点头:“好的。”
这时,单凡恰好确认了余粮数量,从地窖中走了上来。他一出房门,就见王建山躺在地上,难得有几分大惊失色,正欲询问。
容陌却对他摇摇头,不须他过问。
单凡会意,走到他身旁,低声地向他汇报情况:“山寨中的存货也不多了,短短一月不到,就是再家丁兴旺,也不可能消耗那么多粮食,其中必定存在疑点。”
容陌听了他一番评判,也不点头,也不反对,似乎陷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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