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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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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知晓三年前真相的大臣,早已被皇上赶尽杀绝。但有一个人,却是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杀的——林生黎,皇上的伴读太监。”
墨轩重又回到竹椅上,装模做样的品茶,他在赌,即使没有半分把握,太子不回取信于他,但也会赌一把,这是他唯一能确定的。但如若他不信任他,那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孤自会判断真假,不劳七王爷如此用心设这么一场局了。”
容陌拂袖而去,墨轩就这么含笑见他离开,一袭白衣逐渐与飞雪融为一体,慢慢湮灭于风中。
“凉儿进来吧。”墨轩唤道,“楼洵,送客。”
“是。”楼洵快步向前,却被卫宪伸手拦住,“不必了,我与殿下自行回宫。”
这是他为他演的第一场戏,太过拙劣,所幸他信了。
待容陌走后,墨轩才无力地扶着墙,慢慢地低下身来,脸色逐渐苍白。
墨轩低声的咳嗽了几声,楼洵没有阻止他,怕是早已习惯了。
楼洵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办?”
墨轩又咳了咳,脸上挤出一点无力的微笑:“听天由命吧。他信不信我,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他该说的,能说的,已经尽量挑拣着说了。
而那些他不必知晓的“腌|臜”事,自己也绝对会将他烂在肚子中。
他挺好的,只是自己不能要,也要不到。
楼洵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墨轩的肩膀,墨轩却轰然倒下了。
“皇兄!”
墨秋凉急忙扶住了他,楼洵不可置信地探了探他的脉搏,舒了一口气:“无事,只是太累了,晕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墨秋凉扶着他上床休息,近乎病态的念叨着,“他,绝对不能有事。”
我分明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他绝对不能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太子殿下终于有几分进展了。
☆、折梅(柒)
“殿下,刚刚······”卫宪小跑着跟上容陌的脚步,迟疑着是否要开口询问刚刚他与七王爷的谈话。
临走时,墨秋凉曾奉告过他,“本宫奉劝你还是不要对皇兄的话品头论足了,皇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戳人伤疤的。所以本宫奉劝你啊,不要再提及刚才的事,太子殿下需要冷静一下,你不要刺激他为好。”
但他依旧担心,自从皇后去世后,他就陪在殿下身边,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如此变化的神情,即使他别过脸,不愿面对七王爷,但在门口的卫宪和墨秋凉,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混杂着伤悲与痛苦,渴望知道真相又不愿面对。
无人知晓,容陌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
当年的真相,容陌或多或少地从他人的言论中得知些许皮毛,但却一直在努力告诉自己:即使父皇再混蛋,再恶劣,也是因为七王爷造成的。
但七王爷今天却是一点一点敲碎了他的所有幻想,告诉他:皇上就是为了那个已经到手的皇位,不惜在他眼前杀害了母后,他的结发妻子,更是为了斩草除根,险些将十岁的他扼杀。
“无事,下午将林公公带来吧。当年的事总该有个了解。”容陌摆手,从怀中拿出宫牌,“本就是他的错,孤又何必以他人之辜,而惩戒己心。”
容陌一向是奉“理智至上”为准则,在七王爷面前情绪失控,确实是出乎意料。七王爷总是能轻易挑起他引以为傲的情绪管理失控,也不知是福是祸。
午后,东宫内——
“太子殿下,林公公到了。”林生黎虽只是一介宦官,但如论辈分,容陌甚至比不得他,他是自幼入宫,皇上的伴读。卫宪遇到他,都得尊称一声:“林公公”。
“林公公。”容陌从秋千上站起,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虽是知晓他早已到七王府请命,要求近侍,虽找到拒绝,但已经足够表明他是站在七王爷那边的人。
他不着急询问,甚至有几分好奇,林生黎究竟要如何述说,以完善七王爷的说法。毕竟,真相是真,但不会千人一面。
林生黎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厌恶地瞪了卫宪一眼,又看向容陌,目光犀利,露骨的盯着他,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脸,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似在剔除不足,与皇上相似的地方。
他又自顾自的坐下,半托腮,缓缓开口:“本公知晓,太子殿下特意传唤本公,定不是无聊。
至于目的,本公自也清楚。七王爷之前也早已向殿下解释,澄清了误会,请本公前来无非是为了证实而已。
但我无话可说,七王爷怕也只是告诉殿下:‘皇上为打压薛家势力,才借由生事。薛家惨遭灭门,经几位大臣拼死劝谏,才保下殿下的性命。’但太子殿下就不好奇当年为何无人敢劝谏,那几位大臣又究竟是谁吗?”
“既然林公公有意告知,就请直言吧。”
面对容陌处变不惊的笑脸,林生黎难得产生了几分挫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幸好你与皇后相像,否则本公也不愿如此便宜你。当年皇上立下了毒誓:若是有人胆敢劝谏,便与薛家同罪,抄家,诛九族。
虽有人有心上书,却都碍于此,不了了之。唯有七王爷的俩位师傅:知生惑死,以‘栖止’为换,交换你的性命。可惜后来国宝‘栖止’竟也忍受不了俗世,跟随知生惑死归隐了,再无现世了。”
最后俩句仅是林生黎的感叹,并无他意,仅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聊点开心的话题吧,比如太子殿下就不好奇,七王爷为何会帮助太子殿下,难道除了惭怍,就无其他理由了?”
林生黎依旧在笑,他真的很喜欢七王爷,但实在喜欢不上这个小孩,不是因为他体内流淌的血液,仅仅是在嫉妒而已。
“林生黎,不必再说了。”墨轩急忙喝住林生黎,扶着前额,与墨秋凉一同跨入东宫大门。林生黎总是如此,将他视为最珍重的,却总是不吝于在外人面前诋毁他的形象。
容陌未免太过年少,他不愿他对他藏的那些心思成了束缚他的枷锁,让他在下手时仍有顾虑。所以,他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让林生黎出面。
“七王爷,长公主,您们这是······?”卫宪皱眉,他总觉得林生黎似乎话中有话,正欲细听,却被这俩位不速之客打断了,并且对方似乎并无继续说下去的意味。
“怕林老头又乱说,又怕他不说,所以就来了。”墨秋凉不着痕迹的走到林生黎面前,将他挡在身后,主动地解释道,结果真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一大堆。
在府中等了半个时辰,还是追上来了,正好赶到关键时刻,不然,他们的家底都被抖光了。
说出了俩位老先生的姓名也就算了,还非得交代的那么清楚,还敢提到栖止,林老头就不怕俩位老先生回国后,拔刀相向吗?
“不知太子殿下可安心否?”墨轩轻松的提着林生黎,笑容和煦,如若不及时制止,林胜利说出的部分,怕是会令他们前功尽弃。
“代价抑或说是条件,七王爷总不是什么乐善好施之人吧。若是孤许诺的条件,七王爷不满意,怕是会另寻他人合作吧。与其将到手的机会平白送给他人,倒不如与七王爷合作。”
“封本王做摄政王,就当本王是为了权力吧。”容陌尚未成婚,未及弱冠也不可亲政,他若是成为摄政王,仍可在他亲政前,为他守好这一方江山。
“凉儿已十而又五,带她下月及笄,皇上就会为她赐婚,按祉国习俗,婚期会定在俩年之内。那本王与太子殿下的合作关系也姑且定为俩年吧。本王在太子殿下登基后,做上三年的摄政王,但权力仍然归于太子殿下,足够划算吧。”
墨轩微笑,似是笃定他回应允,毕竟,归根究底,他所拥有的也只是摄政王的虚名,他又何苦而不为。
“希望七王爷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合作愉快。”即使并不明了他的只好虚名,但稳赚不赔的交易,何乐而不为,就当七王爷是乐于助人吧。
待容陌走后,墨秋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兄,我还是不懂,你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谁知道呢?也许真的只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吧。”等了他那么多年,也就分不清究竟是执念还是爱情了,可那又有何差异?认定了他一人,便是他了。
丰生甲申八年,一月末,距乾璋元年仅二年。被后世称为“甲申同谋”,祉国史上最大的转折点,就在祉国太子的东宫中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太子殿下为了一桩改变他一生,而不自知的交易沾沾自喜。
想了一个月的攻受属性,终于是想出来了。
前期:心狠手辣伪装单纯攻·忠犬人/妻伪装渣男受
☆、第二回 兰谷(壹)
祉国二月,春迟冬延,昼长夜短,时已中冬。
“皇兄,”墨秋凉坐在御花园的凉亭的石凳上,半将身体探出护栏,摆弄着窗外的兰草,忽而唤道,“你当真要在这里等容陌吗?”
墨轩总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或说是“陋习”:每月十五皆会在华清园中等待,也并在等何人,只是单纯的坐着,一直到巳时,府内午膳上齐,楼洵来寻时,方才肯罢休。
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为七王府中习以为常的事。
闲暇无事时,墨秋凉偶尔也会一同前来。时辰一到,即拉着墨轩走了。
时间一长,墨秋凉也早已忘却,这究竟是因何而起,又是何时而起,只是模糊的记着,似乎也是三年前,知生惑死走后墨轩就一直习惯性的来一趟。
墨秋凉偶尔会觉得他可能是和别人有约,但是也不曾见过有人前来赴约。
而现在,太子殿下出现了,那么,皇兄应该也是来等他的了。
就当是他终于放下了那个永远不回来的人吧,毕竟殿下这个眼前人明显比失约的人重要的多。
“本王并不是在等他。”墨轩苍白无力的辩解了一句,声音渐渐微弱。
就像墨轩明知他等待的人永远不回来了,但还是在固执地等着他。
等了太久,就不再执着他到底记不记得了,他只是有点习惯了,也有点习惯等不到那人了。
“太子殿下,长公主和七王爷入宫了。”
林生黎带着容陌向东宫走去,习惯性的望向御花园,暗含笑意的提醒容陌。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林生黎多少对他改观了一些,一半是因为已故的皇后,这个与她相像的孩子,多少也有几分于心不忍,忍不住就存了几分怜爱。
而另一半则是因为七王爷在意他,他不敢忤逆七王爷的意思。
容陌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墨轩带有几分落寞的单薄身影,仅是看到了背面,但无端就有几分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但他并没有付诸行动,墨轩也不需要一个微弱的拥抱。
在那姣好的容颜下满是刚毅,无需安慰。
相处半月有余,他竟是仅参透了这点,其余半分不明。
除了墨轩刻意向他展露的一切,全然无知,似乎一切都随心所欲,却有所顾忌,有所隐瞒。
以及明明贵为亲王,群臣对他丝毫不存敬畏的轻蔑。
墨秋凉伸出左手,指尖轻触兰花,略带调皮的戳了戳含苞欲放的花苞,微微一笑,忽而抬头,却惊叫一声,跌落在地。
“凉儿!”墨轩慌乱起身,半跪于地,手指轻触,查看墨秋凉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
“皇兄,你先放我下来。容陌来了。”墨秋凉微不可察的涨红了脸,轻声提醒他。除了小时候,她哪里需要皇兄这么抱着。
这些年,她早已跌落许多次,也并无何人会扶起她,她也不敢让皇兄知道。
虽然很疼,但习惯了,就不会有任何感触了。
只是偶尔也期盼会有人这样抱着她,轻声的安慰而已。
至于为何跌下了长椅,她无话可说。只是在那一瞬间,瞥见了容陌那双与他相似的眸中,无机质的感情流动,就那般看着皇兄。
她自认不是怯懦之人,但在容陌的那双眼中,她突然看到了自己一切的恐惧,就如被利剑刺透一般,暴露出来。
毕竟是皇兄放在心上许久的人,他看着皇兄的眼神却比他人更为冰冷。这叫她如何不担心?
虽说感情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终归令墨秋凉心生不满,皇兄很好,也值得很好的人。容陌不是她眼里那个值得的人,但奈何皇兄喜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太子殿下,”墨轩将墨秋凉放在长椅上,才转身唤到,面上满是焦急,“能否拜托太子殿下为凉儿宣太医,本王眼盲,无法确认凉儿的伤势,只得拜托殿下了。”
容陌闻言,快走到两人面前,垂眸,盯着墨秋凉,眼中并无情绪,只是那般看着而已,片刻才低低应道,“好。”
“不必太子殿下费心了,本宫无事。”墨秋凉连忙出声拒绝,拼命摆手,伸手扯住墨轩的衣袖,“皇兄,我只是从椅子上摔下而已,不必太过着急了。”
墨轩抚摸着墨秋凉的头发,淡淡的笑着,苍白的脸颊染上了几分红晕,不语。
林生黎悄无声息的走过来,轻声提醒,“七王爷,长公主,是时候回府了,今日是十五,皇上怕是早已在府中等待了,楼洵也要出来寻了。”
“容陌也与我们一同吧。”墨秋凉期盼的盯着他,桃花眸中满是希冀与光芒,一时之间,容陌竟是不忍拒绝。
见他神色略有动摇,墨秋凉连忙乘胜追击,接着诱惑,“容陌就不想去七王府,观察一下皇上喜欢什么菜吗?而且我们七王府从来不用银针试毒的。特别方便的。楼洵的厨艺也是一绝,文思豆腐汤更是拿手好菜。”
墨秋凉半月前,曾与卫宪打探过容陌的喜好,令她得知,文思豆腐汤是皇后的拿手好菜,特地令楼洵专研了一番。
就是行动不便的墨轩也一同学了,只不过效果一般。
容陌垂下眸,大致听懂了墨秋凉的话中有话。
他还从未见过将自己的不满,以及诱惑表达的这般露骨的人。
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将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的外泄,要学会掩盖自己的野心,遮掩心中所想。
毕竟,当时若是做不到这般,就会被立刻抹杀啊。
那个男人,可是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的。
他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皇位。
自己的母后也是这么死的,他也不愿自己也死在这样的理由之下。
“那就多谢长公主的好意,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嘞,七王府走起。”
墨秋凉故意打着“前去宫殿门口找车夫”的旗号,故意提早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临走前,墨秋凉还特意掐了一把墨轩腰上的软肉。
墨轩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了一旁的林生黎:“公公一同去吗?”
林生黎一怔,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自己作为皇上的近侍,还是尽量与是皇上眼中钉,肉中刺的七王爷,保持着表面上的距离,比较保险一点。
墨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没有多加劝阻,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容陌礼貌的点了点头,主动扶着墨轩的手臂,向宫殿外走。
墨轩的身体倏然一僵,轻声细语道:“不,不必麻烦殿下多加费心了,本王还是可以自己走的。”
容陌垂眸,固执的扶着他继续向前走,“七王爷还是不要拒绝了,你就这么想被皇上察觉出你根本不怕眼盲,甚至还是可以行动自如?”
墨轩愣了片刻,低声应道:“那就麻烦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七王爷还是在等他。
☆、兰谷(贰)
“王爷,长公主,你们回来啦。”早已待在门口担忧的直转圈的楼洵,一望见从远处缓缓驰来,车厢上还刻着七王府的府徽的马车,就急忙打开身后虚掩的大门,欢欣鼓舞地向马车挥舞着双手。
“小楼,今天由谁掌勺啊?”墨秋凉也注意到了他,还未下马车,隔着远远的距离,就朗声询问着。
墨秋凉又扶着墨轩走下马车,向楼洵招了招手,自然的将手中的披风交到楼洵手中。
楼洵将它接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孩子气的脸上满是自豪,“今日自然是由我这个大总管掌勺啦,公主特地吩咐的文思豆腐汤已经备好了,七王爷喜欢的奇宝斋的桃花酥也准备好了。还有······”
楼洵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瑟缩,片刻才低低的接着说道,“皇上也已经在候席了。”
楼洵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事,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低着头随着几人进入府中。
墨轩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墨秋凉的搀扶下,走进府中。
墨秋凉走在前方,下意识的攥紧双拳,原本与楼洵谈话时春华灿烂的笑颜逐渐暗淡,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惯例,又要对着那人强颜欢笑了。
墨轩牵过她的手,轻柔的掰开她的双拳,指尖拂过被锋利的指甲刮出的血痕,轻轻地吹了吹,柔声道,“凉儿别怕。”
墨轩转身,微勾唇角,执拗地牵过容陌的左手。
容陌下意识地想挣开,未果,只得作罢。
这男人的手劲怎么这么大?说好的病秧子呢?
“子卿,你们回来了。”容曙听到府外的动静,从席上站起,做着主人的做派,笑吟吟的迎接他们,刻意忽略了俩人交握的双手。
墨轩挤出一个苍白的假笑,“子卿”吗?即使坐上了皇位也对我如此不放心,刻意唤着“子卿”,只可止卿。耀武扬威的嘲弄我仅是一介臣子,不,甚至连臣子都不可成为了,只是一位任人宰割的七王爷。
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伪装亲昵,掩饰那些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想法。
“请皇兄宽恕皇弟来迟之罪。”
“无碍。”容曙亲自扶着他坐下,亲密的扶着他的脊背,同时暗暗观察他的神色,并无多大异色,只是下意识的绷直了脊梁骨,像是不太习惯一般。
“凉儿和陌儿也坐下吧。父皇已经亲自到厨房瞧过了,皆是你俩爱吃的菜。”前半句是命令,后半句是假话。
其实容曙除了每月十五,很少与他们同席享宴,自然也称不上了解他们的所爱,就是林生黎和楼洵也比他了解。
而自从容陌出生以来,除了必要的宴席,容陌就不曾与容曙同桌吃过饭。
“多谢父皇。”容陌谢过之后,乖巧的坐下,就那般撑着头,看着墨轩和容曙,像个孩子一般歪头笑着,纯粹而美好。
墨秋凉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委屈的盯着容曙和墨轩,“唔,三皇兄,果然是忘了吗?凉儿的生辰就要到了,三皇兄竟然没有向凉儿道贺,也没有一点重视凉儿的生日的迹象。”
此时,楼洵正巧端着菜上来,听闻此语,愤恨的瞪了一眼容曙,又很快回归漠然。
容曙一怔,说真的,他怎么可能忘记了这件事?
墨秋凉虽是被软禁了,但为了粉饰太平,每年的生辰仍是招办无误,甚至是举国欢庆。
何况今年是十六岁生辰,公主及笄的年岁,届时适婚的皇公贵族也会来此,也可为祉国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姻亲,百利无害。更何况,墨秋凉远嫁,墨轩就无人可庇护了,那······
心中一番千回百转的念头,令容曙故作慈爱的笑出声。
容曙站起身,抚摸着墨秋凉的长发,作歉疚状,“确实皇兄忘了,还请凉儿原谅。三日后的宴会必定会重办,这样,够不够诚意。”
“那这回就当是皇兄忘了吧,凉儿就原谅你了。”墨秋凉娇嗔着,满意地点点头,坐到了墨轩旁边。
那人终于把手从皇兄身上拿下来了,该死的!连我都不会那样触碰皇兄,他竟然敢碰!
墨秋凉狠狠的嚼着口中的食物,机械地重复着,本是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却是味如嚼蜡,怕是糟蹋了厨师的一片心意了。
容陌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文思豆腐汤,自从皇后死后,容陌就再不曾尝过文思豆腐汤,倒不是因为无人会做。只是,无论是谁,也做不出母后那般的味道,索性,就不要再尝试了。
“容陌不尝尝吗?楼洵怕是会失望的。”墨轩忽而笑着问道,眼神热切的盯着他。虽然这并不是楼洵亲手所做,但终究是为了他而做的,若思他不愿尝试,那便是无用功。
容陌听话的拿起勺子,微微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那一瞬间,眼眶湿润。真的称不上好吃,却像极了母后曾经做过的味道。那个会一边歉疚的告诉他,“容陌,要原谅母后不会做饭啊,但味道还是可以的。不信?你尝尝。”一边孩子气的笑着的女人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样?”墨轩装作无意般拿过他手中的勺子,作势要尝,片刻犹豫后,又将勺子和一直抓在手中的手绢递给他。
“不好吃。”容陌思虑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将手中的绢帕自然的放在腿上。
真的一点也不好吃,但是像极了薛襄的味道,满怀着期待与心意。
“这样啊。”
“陌儿最近的武功可有长进?朕可是从黄爱卿那听说了,你曾受过子卿和凉儿的指导。且太傅也夸赞,晨诵过后,你总会打上一套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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