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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种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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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哼!
“不对!”
宋问不乐意了,问道,“便是我那绿豆芽不值得三百两,油方子也不值?何况这回我还送上了墙霜,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了,怎么倒成了我占了将军府三百两的便宜?”
苟头愣了下,回神马上去看萧略,一幅难以置信你们竟然还私下里还做了这等勾当的模样。不过想想宋问确实送了几日豆芽过来,油方子也是萧略献上去的,虽然这两样最后得益的都是宋问,但怎么都经过了萧略的手。但是墙霜?
“墙霜是什么?”苟头疑惑地看看自家将军。好吧,这位也是一头雾水,只能转而去问宋问。
宋问道:“你们都不曾听最近长安城里的流言?那传得最凶的便是李府上造了一座仙府,拿手一点,那花就会呼啦呼啦盛开,还能听见花开的声儿。”
苟头:“我以为是假的。”
萧略:“……”我看到了,但我不知道是因为墙霜。
那日宋问让萧略找人手去找墙霜,萧略挂心水车,便点了让阿大带着李府几个下人一道去弄了墙霜回来,后来阿大也没特意提及,所以萧略就忘了。
宋问无语,拿手点了点苟头问萧略:“可信?”
萧略点头:“可信!”
宋问勾勾手,随手从墙上折下一朵盛开的栀子花,指挥苟头去端一碗水过来。宋问小心往栀子花上撒了不少水珠,然后小心将盛开的栀子花用手人工收拢花瓣,用手指固定住,再往花上头撒上墙霜,肉眼可见的,遇水的墙霜瞬间结成白花花的冰晶,像是给栀子花上了成霜。
撤开手指,捏着栀子花的那几处指印也撒了点水和墙霜,直接将栀子花整个冻在了冰晶里头,盛开的花也冻成了花骨朵。
苟头肖似主人形,跟蹲在边上的皱眉盯着宋问动作的萧略一样,见着这变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宋问。
萧略还上手摸了摸,被猛地冰了一下,迅速收回,戳了戳凉到的指尖:“冰?”
宋问郑重点头:“此乃治冰之法。萧将军,这法子我送你。你自己筹谋是留下自用还是给皇帝。”
墙霜实际上就是现代说的硝石,遇水会结冰。据说是唐朝末期,在生产□□的时候开采出了硝石。虽大理朝没有火。药一说,但有爆竹,也就需要用到□□,只是没引起重视罢了。宋问从原身记忆里知道这点,这才找着了硝石。但这里叫墙霜,因为它喜欢呆在低温的环境里,颜色如霜。
说了制冰之法,宋问见萧略和苟头都神情沉重,也不管他们怎么想,轻快道:“剩下的便是,长安城传遍了的仙法。”
萧略眨眨眼,往怀里掏出个火折子来,打来封口,吹了下,蹿出一道火焰。他直接将火折子伸到栀子花骨朵之下,稍稍烘烤那么一阵,栀子花上薄薄一层冰晶须臾间没了痕迹,花却是啪一下盛开了……
萧略稍稍收回火折子,半仰着脸看举着栀子花的宋问。
青天白日,火折子上的火焰随风蹦跶,映到萧略眼底,平日便长得精致之人,顿变惑人,郎眼独绝,世间无二!
“鲜花赠美人!”
鬼使神差的,宋问手一伸将栀子花凑到了萧略眼皮底下,回神间已然说错了话。那么便讲错就错吧,当下展颜,笑面款款,端方如玉。
苟头还道是今日宋夫人没出嫁就要克父,没料、竟然、将军竟然伸手接下了花?!
一时间,苟头觉得自己脑子有些忙,不知道该先惊叹这花开的仙法,还是惊叹宋问调戏将军活下来,还是将军收下宋问送的栀子花?
面对眼前这一对“神情相望的狗男男”,苟头不动声色,拿出潜入敌军阵营中时的问功底,默默后撤几步,并且决定为当年那个调戏还是新丁的将军,最后被将军砍掉一只手臂的某兵丁默哀。
“嗯?”宋问被瞧得,实在撑不住脸皮,头一动,稍稍避开了视线。
萧略道:“这制冰之法,我不要,你自己留着。李府知道墙霜的几个下人,我也会跟李校尉说,他们绝对没机会在外头说出一字半句。”
他很知足,“我有手摇水车之法便可。我会与皇帝说,是你帮着李夫人在墙上造花墙时,李校尉提及墙上的花水肥不便,你想出了手摇水车的法子。来处就安在这里,日后你也不要说漏了,免得旁人注意到你失忆一事上头。”
“我真的失忆了。”宋问诚恳道。
萧略回以诚恳点头:“我信你。”
宋问:“……”我好慌,觉得这话是骗人的!但萧略既然不点破,还提醒自己要帮着修补漏洞,那就姑且这样吧。
“不过……”萧略犹豫了下说,“既然提到是为了解决水肥,你那能溶于水中的肥料之法也想来皇上也会注意到,这个你肯定保不住。关系天下农人收成之事,皇上也不会让你捏在手里,所以我觉得,不如你主动将这个法子也一并交上去。”
宋问看着萧略,思量这人真好啊。
两人间谈话骤然就断了章法,停顿了一会儿,萧略还以为宋问不答应,马上补上一句说:“不如这方子我出银钱从你那里买,我不知这种要紧的方子是什么价,你开个价,我能给一定给,给不出的日后再补上。”
从自己这里买方子给皇帝,然后说是自己献上去的,宋问忍不住再次给眼前的萧将军发了一张好人卡。
“不用,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子。”宋问怕自己再不出声,萧略要将整个将军府都给自己,边上苟头都快要为自己这好人将军的败家冲上来拼命了,赶紧说,“不过是在村里时候,我家人少,地里的肥总也不够。我爹还在时,便是将田地里的草木加上干稻草一块烧成草木灰,就让在田地里,等来年种的时候,地往往能肥上不少。”
“李府的水里我便参杂了草木灰进去,姑且当做肥料。不过是家穷农人都会的法子,皇上若是问,将军便说了吧,不问将军也别提,风头出太多不好。”
宋问真心规劝这个好人将军。倘若萧略被嫉妒之人攻讦构陷死了,这京城,当初留他的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值得的。
第24章
五月十七。
宋问昨日才操心过萧略,而萧略今日上朝,就再次撞上了宋问被参。萧略这回都站在朝堂之上,觉得心中毫无波澜,非常平静。
此番参宋问的说辞是旧瓶装新酒,将京城最近传的红火之事说了一遍,道是如今京城不少官员都与宋问有联系,想在府中做上那么一面能开花的墙……
萧略听得有些昏昏欲睡,想像教训小兵似地,拿刀背拍拍他屁股。这般长篇大论,什么时候才能说到重点。
显然皇帝也烦了,皱眉道:“此事朕已经知晓,爱卿在朝堂上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那官员身形僵了下,脸皮抖抖,再次躬身见礼道:“启禀皇上,众所周知京城物价颇高,朝臣饷银有限,加之一家老小花用,不过是堪堪刚好。长安县令宋问却一堵花墙要价两千两造价,臣以为,这是在逼为官者贪污受贿,让商户跟风虚抬物价,长此以往,与江山社稷有碍……”
这他娘的在说什么?!
这回不止是萧略了,其他同朝为官的大大小小官员跟着皇帝一起眼神微妙地看着这个“说胡话”的官员。
“他是谁?”有人小声问。
众官员都觉得脸给他丢尽了,这种智障也能做官,还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大理朝选官制度当真要改了!
最先做了花墙,出尽风头的李校尉嗤笑出声道:“郎侍中,你这是在责怪朝廷给的饷银少了呢?还是在说那些个贪污受贿的渣滓是因为宋问的花墙?没钱便不造花墙,那长安县令可有拿刀逼着你造花墙?”
“就是。这没了宋问,大理朝就没贪官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人是妒火中烧吧?听闻他家中艰难,偏偏娶了正妻是不会生的,他老子娘便给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但也没一个怀上的。这不就娶的更多了,也就更养不起了。见了宋大人这等赚钱厉害的,可不眼红得脑子烧起来了,就烧傻了吧?”
朝中大臣顾忌着皇帝,说话声都不大,但偏偏都能叫郎侍中听个清楚。这会儿他站在中央,手上还拿着要参宋问的折子,手僵硬的都快没办法保持姿势了,脸皮烧得厉害。
有清流官员虽然不喜欢宋问,但也看不惯郎侍中丢脸,自己上前怼人道:“郎侍中,造不起不造就是。旁人赚钱,还要管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不成。”
打肿脸充胖子去找宋问,想造花墙,要求降价,被怼的郎侍中:“……”举着奏折的双臂羞臊得在哆嗦。
那官还不放过他:“依郎侍中说法,朝臣造不起,便是宋大人要钱多了,不能让宋大人造。那天下那么多百姓都吃不起粮,肯定是粮价高了,日后干脆不种粮。”
“这说的是什么?没有可比性!”旁的觉得说的过了,赶紧出来说了句。
那人偷着瞧了眼皇帝,也觉得失言,一番告罪回去重新站好。
皇帝道:“郎侍中可听着了?”
“臣听着了。”郎侍中回话,人却固执没退下去。
皇帝不耐烦道:“郎侍中还有话说?”
郎侍中再次行礼,高举奏折道:“皇上,之前的话,臣没有说完。臣并没说宋大人之举让朝廷官员贪污受贿,只是臣担忧有这种可能罢了。京中达官显贵甚多,今日造花墙两千两,明日修宅邸上万两,饷银不变,那银子从哪里来?只能搜刮民脂民膏啊,皇上!臣近日多番思量,很是忧虑、惶恐啊!”
俨然是个为大理朝操碎心的臣子了!
“嗤……”显然没人领情,有人在队列之中朗声道,“郎侍中也说京中达官显贵多,区区两千两算得了什么,何必去贪污?倒是郎侍中这样的,连家中妻妾都养不起的,才有可能贪污受贿。御史该好好盯着该查之人了。”
郎侍中身形又抖了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萧略如刀如剑的视线已经彻底盯上了这劳什子郎侍中,比划着哪块肉下手更好了!
郎侍中坚持道:“皇上,依据臣前言,臣要参长安县令宋问以造花墙名目行商贾之事,在官员以及京城富户之中大肆敛财!此举实在有损朝廷名声,望皇上……啊……”
突然地,萧略大步过去,直接给了郎侍中一拳,人只来得及啊一声,就被掀翻在地,满嘴血地晕了过去!
“萧将军,你干什么?”有人惊呼!
“这可是在朝堂之上!”
萧略摸了摸揍人的拳头,姿态流氓又随意,看着地上晕过去的郎侍中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边上其他想骂萧略的官员,对上他抬眼扫过来的,如酷暑寒冬霜雪的目光,愣是被冻住了双脚,一步都不敢动。那些平日里嘴巴厉害的文官,这会儿站在队列里稳如鹌鹑。
很好,惹人厌烦的声音没了!萧略表示自己很满意。
但萧略没有命令公然在朝堂上揍朝廷命官,皇帝还是觉得脸面有损,黑着脸道:“萧将军……”
萧略回身对着皇帝行礼,面上已经瞬间收拾好神情,恭谨道:“皇上,众人皆知,长安县令宋问自上任以来,身上一文钱也无,上个月没发饷银,连饭钱都是问臣借的。这回造花墙,宋大人这般穷,也没留下分文,全攒起来,道是身为长安县令,要为辖内百姓造水车攒下银钱,为国库分担。如此情操,竟然有人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说宋大人敛财,臣实在气不过!”
他在朝中一向规矩,今日是气狠了,回完皇帝,大逆不道地直接回身,站直了,目光沉沉地望着满朝文武。他身后是高高在在上的龙椅上的皇帝,他身前是大理朝最权贵的朝臣,他萧略就站在左右两列朝臣中央,仿佛满朝皆是敌军,他孤身斗胆,不皱半点眉睫。
“试问今日这满朝文武,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能做到宋大人这样的,你们今日站出来,我萧略脑袋给你!”
满朝寂静!
水车之事,早就随着花墙在京城之中的火热传开,宋问也早传出消息说会将方子给朝廷,届时朝廷会派专人将是造水车一事落实下去。
皇帝早在几日前就收到了水车方子,工部这几日都在研究,也已经造成了几架水车放在皇庄之中用上了,确实对农田灌溉非常得用。
但国库空虚,皇帝和工部还没商量出方案来,怎么推广下去。如今借萧略之口,得知宋问近日造花墙赚的银钱竟然全部都要辖内村子造水车,朝臣和皇帝面色都各自变化起来。
花墙一家便是两千两,宋问从李府开始,后面又接了十来位,听说后面还排了不少的长队,可惜人手不够,暂时只记上名字,没答应什么时候上府里建造。不论是坊间还是朝中,不少人都算着呢,宋问究竟赚了多少银钱。
这会儿朝中便是清流都对宋问佩服起来。
第25章
“宣宋问!”
宋圣人问接到内侍传皇帝口谕,宣召他进宫一趟。他用一朵当面盛开的栀子花卖了内侍个好,得知今日朝堂上郎侍中参了他一本,说他敛财。郎侍中被萧略当场揍晕在朝堂上,这会儿还在朝堂上躺着呢。
宋问:“……”
内侍不动声色透露了句,道是皇帝瞧着没怎么恼怒。
宋问心里有底了,让内侍稍等片刻,回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整了整明显塞了东西弄乱的衣襟,内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只能故作不知领着人回宫。
等宋问到了朝堂上,规矩行礼,身边还躺着个晕过去的郎侍中。从皇宫去长安衙门不近,何况来回一趟,怎么也少不了半个时辰。
等太久,皇帝有些累了,这会儿倚靠在龙椅上,精神惫懒,随意摆摆手道:“免礼。宋爱卿,今日朝堂上发生之事你可听说了?”
想来是他与内侍说过要与宋问事先说清楚。
宋问点头:“回皇上,臣已经知晓。“
“那宋爱卿,对于郎侍中参你之言,你可有话要说?”
这话一问完,眼见着宋问跪下去,手往怀里掏,满朝文武连带着皇帝脸上肌肉都抖了抖,皇帝更是眉头皱了起来,看他当真掏出本熟悉封皮的奏折来,似是无奈轻叹了口气。
果然。
宋问高举起奏折道:“回皇上,臣请辞官!臣这长安县令,一跃就两回大朝,臣上任以来,这是第三回站到此地,而这也是臣第三回被参本。臣斗胆,宋家只剩下臣这么一根独苗了啊,皇上!”
声情并茂,最后朗声一句长声呼号,跪地磕头道,“求皇上成全!”
不知道状况的,还真能叫宋问这唱作俱佳的表现给上几分同情,不过区区一月上演三回,满朝文武皆是一张冷漠脸,可以说是很绝情了。
“宋问。”皇帝姿态还尚随意,只脸色端正庄严,“朕问你,你当真要辞官?”
萧略垂着眼,没去看皇帝,心里咯噔了下,有股子凉意,肩膀却稍稍松塌了些下去,仿佛尘埃落定的颓然。
宋问跪伏在地上,诚恳道:“皇上,臣怕死!”
“好,好一个怕死!”皇帝骤然一拍桌案,砰的一声,目光直直瞪着堂下跪着的宋问,皇威震荡。
满朝文武眼观鼻鼻观心,颔首敛目,乖顺站在队列之中。
“宋问造水车,大大有利农事灌溉,朕论功行赏,绝不能叫有功之臣寒心!”皇帝突然后撤,轻松地招手示意。内侍会意,按照之前得到的吩咐,恭敬回身去取了一块牌子过来,托着叫皇帝了眼,然后在皇帝示意下,几步走到宋问身侧,稍稍躬身将牌子递到宋问面前。
皇帝道:“今朕赐长安县令宋问免死金牌一枚,此金牌特许宋问日后无论犯下多大罪,底下的人不得杀他,需将案情呈递御前。持金牌,宋问可御前陈情!”
内侍笑道:“宋大人,快快领金牌谢恩呐!”
一块不能免死,只能御前喊冤的金牌,算什么免死金牌?!宋问心下腹诽不已,但到底算是一块大肥肉,得了好处,能怎么办,只能装作欢天喜地,不曾见过世面似地千恩万谢收下它啊!
“臣谢皇上,皇上圣明!”宋问叩首谢恩。
皇帝摆手道:“行了,无事便退朝吧。萧略朝下,殿外候着。”
“是。”萧略颔首行礼。
皇帝先一步离开,萧略从侧门出去,在内侍引领下,见着了在廊下站着的皇帝,他面无表情眺望远方,目之所及皆是庄严宫墙,鳞次栉比。
萧略收回视线,见礼道:“皇上。”
皇帝回头看了他一眼,沉吟半晌,沉重道:“萧略啊,别忘了你答应的。”
上午的日头从东边出来,正落在萧略后头,将他整个身子照亮,前头连带着脸都藏在阴影里。他直起身子,半边身子都藏在了宫墙落下的阴影里,哼笑一声道:“皇上啊,别忘了你答应的才是。”
分明是该卑下的身份,那语气却一下子就将身份尊卑颠倒过来,他萧略反倒是气势恢宏,这满皇城连带着眼前九五之尊的尊贵都不叫他放在眼里。
顿时,剑拔弩张!
皇帝目光沉沉落在萧略身上。良久,他长叹一声道,“罢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
萧略转身便走,一闪而过叫日头偏及的嘴角还噙着满是笑。
等人走没了踪影,皇帝目光越发沉了。内侍伺候在旁,半点声响都不出,悄没声息的。等那日头又走了段路程,皇帝命令道:“赏郎侍中白银千两,六月初调任昭野县,无召不得回京。”
“是!”
内侍领命下去传旨。
这郎侍中确实是忠臣,听话的忠臣,理当该赏。但用过的忠臣,扎了人心,皇帝还要用这人心,忠臣该舍弃还嘚舍弃。
而这会儿萧略将将走到宫门口,日头正热,暖不了他满身寒霜。
郎侍中是不招人待见的清流一派,但不是脑子塞屎的那种,今日做派,得了谁的授意,刚开始还有几个没眼色的,后来也都清明得很。
萧略叹气,只觉头疼。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父亲了,开始不明白先皇为什么选了当今圣上做皇帝。区区一个油方子,一个水车,一个亲王之子,还是个空壳将军,舍了重臣去敲打,真的有必要?
“萧将军……”
倚靠在宫门口,自顾自与那守卫闲话的宋问,老远瞥见人,兴致勃勃丢下从头到尾不搭话的无趣守卫,欢天喜地凑过去喊人。
萧略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脑中思量乍断,浑身霜雪尽落,等人走到面前,已然是平日里的模样:“宋大人,还没走?”
宋问笑笑,指了指上头道:“日头太热,口渴得厉害,正巧见到萧将军,不知萧将军是否赏光,我请喝茶。”
“好。”萧略应下了。
两人一路就走回去,萧略直接将人送到了长安县衙外头的那条长街。宋问熟门熟路落座,喊摊主上了壶茶水,热情招呼道:“萧将军尝尝这茶水,与我们头回来时一般清凉呢,正适合解解热气。”
萧略端起茶杯在宋问笑眯眯的目光下轻呷了一口。
宋问仿佛更高兴了点,咕噜一口将茶碗里的茶水全喝了个干净,姿态十分豪爽,然后一抹嘴巴,顺手就从怀里掏出刚在朝上得的“免死金牌”,顺着桌面推到萧略面前道:“我上一回朝,被参一回,怕是难活到御前,跟你那块换换!”
萧略想说让他两块都留着。
“换!”宋问沉下脸。
萧略迅速收下。
宋问马上高兴起来,喜上眉梢,余光乱飞地往边上的茶座上瞟,见没人注意,再看萧略端端正正喝茶的模样,心里都扑腾起来,嘴上道:“既然交换了定情信物,之前我问的下嫁一事,萧将军可想好了?”
萧略猛地抬眼,望着宋问:“……”
宋问不着急,端了茶挡在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前,眉梢带笑可藏不住,但他自己瞧不见,只顾着睁着一双眼,盯着人瞧。
萧略一时结舌辩解,道是皇家不会答应他下嫁。虽他如今是将军,住的也是将军府,但他是亲王独子,上头还有太后压着,皇帝丢不起这个人,肯定不会答应!
宋问搁下茶杯,啧了声:“萧宋氏,听着也不错!”
却是红了耳朵,坐这露天的茶铺子里,只觉周遭,比六月盛夏还要热,可六月分明还没来。
第26章
长街上的风,都烫人了。
对面萧略还没动静,面容沉静,整个人都泥塑似地,一动不动,要不是风还吹了他额前碎发,飘飘荡荡的,搔得宋问心跟着晃荡,他真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摸个蜡像馆的假人。
宋问也就随口调戏下,对手接了也就过去了,但冷不丁被这么晾那了,他就不乐意了,故意重重把茶杯搁桌上,挑眉问:“怎么,不乐意了?”
萧略为难,又操心道:“这对你不好。”
哟,这是担心自己呢,宋问心里又高兴起来,拉下的脸却没那么容易收回去,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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