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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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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像你,是个谦和柔顺的,虽比不得照青聪明,也自有他的好。”薛乾眯着眼睛说道,薛田氏侍候的舒服,不一会儿他便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薛田氏拿了薄毯盖在了薛乾身上,转身出门,从怀里掏了一袋银钱,匆忙走到书房后面没人的角落,塞给了早已等在那里的小厮。小厮垫了垫钱一脸满意的作了个揖,回身走了,不过是把大少爷减租子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再夸张一些告诉老爷,居然就得了如此多的赏钱,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
  牛耿赶着马车到三原县县门口的时候,天已黑透,打更的大爷刚刚敲完亥时更的时候,薛照青才在牛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一路上二人边赶路边玩闹,早已忘了时间,原本戌时就能到家的路程,活脱脱被二人耽误了一个时辰。
  “那说好了啊,你以后午后干完活了,先教我骑马,然后再去我屋里继续学写字。”下了马车,薛照青不敢像四下无人那般毫无忌讳,偷偷拽了拽牛耿的衣服,小声说着。
  “好哩。”牛耿点点圆圆的脑瓜子:“赶紧进去哩,晚上冷,别冻着。”
  目送薛照青进了大门,这才赶了马车又绕了一圈,从后门进了去。
  先去了书房回了父亲这次收租子的所见所闻,薛照青讲完之后,安静的立在一边。
  这些事情薛乾已经知晓,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不过嘱咐了薛照青一句:“日后再有给佃户减租的想法,偷偷的告诉那佃户就行,不要外传,以免多生事端。”
  薛照青听了,心里却并未太在意,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那夜和牛耿的一幅幅画面,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句,便回房歇着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初,最繁忙的秋收已经过去,薛家各处的租子也已经收的差不多了,自家种的田地里,活也淡了下来,原本长工们在这个时候是最闲的,可今年的这个时候,牛耿却觉着一点儿也闲不下来。
  始作俑者还不是那个磨人的薛大少爷。
  自打那日尝了腥以后,薛照青就像是一只不知足的野猫似的,成天惦记着牛耿的那副壮实身子。可他平日里,上午给祖奶奶请完安之后,要跟父亲或者弟弟一起去临近的佃户家看看,或者在自家的地里看看,午后还要跟着薛乾研究研究薛家历年的账本,听薛富或者薛忠跟他讲地里的讲究,同时,他因不想把学业荒废了,忙里偷闲的时间里,还得看看四书五经,诗词典籍。往往到有空的时候,就已经是临近傍晚了。
  于是,薛照青常借着要学骑马的由头,缠着牛耿到那小空地去,可常常却骑不上几圈,就被勾搭到小林子里,幕天席地的做着那恬不知耻的事儿。这片小林子甚少有人踏足不说,林子里还时常雾气缠绕,起初二人还有忌惮,几次没人发现之后,便越来越大胆,薛照青常常被牛耿顶在树干上磨的皮生疼,却还是戒不掉那早已成瘾的毒。他的这副身子已经越来越习惯牛耿那异于常人的事物,不会痛苦不说,反而近来越来越敏感,越来越舒服了。
  每天“骑完马”回来,薛照青便会浑身酸痛,约好了的学记账的事儿,也只能不了了之,好在牛耿虽然不聪明,也是个认学的,晚上常常对着自己小屋里那星星点点的煤油灯看账本看到半宿。
  秋暮,天气渐凉,牛耿穿了棉衣之后,便再舍不得带薛照青去那小树林了,他自己的身子倒其次,那弱不禁风的大少爷若是冻着了,他能心疼死。
  可时间久了,初识情味儿的两人哪里忍得了,相互看着的眼神都快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这日傍晚,薛照青以学写字的名头,把牛耿叫到了自己房里,厢房门一关,他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缠吻了一会儿之后,牛耿觉着薛照青的小手越来越往下,忍不得拿自己的手拦了一下。
  “少爷……不行,这在家里,太冒险了。”牛耿深深的喘着气,显然自己也是难耐的不行,主家少爷的院里,虽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可万一老爷忽然闯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薛照青也知道这个道理,一双饱含春情的眼睛失望的眨了眨,终归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既然啥也没法干,薛照青便正儿八经的拿起笔墨,打算继续教牛耿写字记账,然而字没写上几副,两人又跌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缠吻了起来。
  实在是忍不了了!牛耿再也顾忌不了这么多,他坐在椅子上,抱着薛照青侧坐在他腿上,一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解着他的长衫,成功的解开长衫之后,刚刚剥掉那一层碍眼的上衣,院门口忽然响起了大力的拍门声。
  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二人立刻冷静了下来,慌乱的穿着衣服,为怕引人怀疑,院门没栓上,只是虚掩着,如果来人是薛老爷,那他们根本来不及收拾这一大片残局!
  好在,拍门的只是一个小厮,那小厮见院门掩着,却不敢往里近,只是在门口嚷道:“大少爷在么,老爷请您快去老太太屋里看看!老太太大不好了!”
  

  第15章 

  “咳,咳咳!”沉重的咳嗽声伴随着老太太几乎窒息一般的喘息从房内传来,薛照青三步并两步的跑到老太太卧房前,只见薛乾一脸严肃的站在卧房外跟郎中说着些什么,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金凤拿着痰盂跪在床边,姨娘正一下下轻轻给老太太拍着背。
  “父亲,祖奶奶这是怎么了?”薛照青心里着急,却见床边帮不上手,索性先来问问事情原委。
  “薛老爷,那老夫现行告退。”姜郎中似乎也交待完了什么事情,拱手告别,薛乾让薛富好生送了去,才拉了薛照青去到院外面。
  “自打天气冷下来以后,老太太的咳疾比原先更严重了,原本好歹能睡上个整觉,现在半夜也常常咳醒,下午金凤伺候老太太的时候,发现痰盂里有血,吓了一跳,没敢惊着老太太,偷偷来告诉了我,刚刚郎中来看了,说这咳疾虽然不是大毛病,可老太太年岁太大,他只能尽力给续着,如果能好好的度过这个冬天,来年开春了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薛乾说罢,却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少爷,老太太叫你过去呢。”金凤掀了帘子到院里叫到。
  “去吧,你祖奶奶最疼你,最近多来陪陪她老人家吧。”薛乾话到嘴边竟有些哽咽了。
  薛照青见父亲这样,又如何能自持。他自打出生以来就得祖奶奶宠爱,印象里的她脸上就布满了皱纹,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总是躺在床上,喜欢拄着一个深褐色的龙头拐杖,颤颤巍巍的走着,又喜欢在怀里装上好些个点心果子,看到他们两兄弟都会一人分上一点。薛照青往上翻翻眼睛,尽量没让泪珠儿掉下来,用指腹擦了,赶紧进了祖奶奶的卧房。
  坐在老太太的床边,老太太一声一声的气喘不过来,可还硬是缓缓的抬起手来,想拉着薛照青。
  薛照青忙伸了手去,两只手把老太太的手包在自己手心里。
  “乾儿。”老太太颤巍巍的叫着,薛乾不敢迟疑,走上前去。
  “奶奶我……身子不行了……,憋着这最后一口气没咽……你知道是为什么么?”老太太喘的厉害,一句话断断续续才能说清楚。
  薛乾见老太太看着薛照青的样子,立刻明白了。
  “孙儿知道,奶奶是为了照青的婚事。”
  “算……算你对……奶奶还有……有份孝心……。”老太太说:“那张……财主,家的……闺女……是个没有福气的,……没过门就死了……,可咱照青已经……二十二岁了,不能……再耽搁了。”
  薛家历来有订娃娃亲的习惯,儿子养到十岁,女儿养到七岁之前都得把亲事订了,以慰天上祖宗宽心。薛照青的亲娘也是这么订了娃娃亲才嫁过来的。可到了薛照青这,八岁那年订好的隔壁县城张财主家的二小姐,却在薛照青十四岁那年染了肺痨,去世了。此后,虽然老太太几番催促,可薛乾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定亲人家。一来跟薛照青年岁差不多的富户家的女儿都已经订好了亲事,二来,薛照青自己多年在外,对此也不甚上心。这么一来二去的,还真真的给耽搁了。
  “奶奶放心,孙儿记下了,孙儿这就着人找三原县最好的媒婆子,找个好人家,给照青定亲。”
  薛照青在一边听了,心下一凉,刚想说着什么,可看看祖奶奶布满褶皱的脸上,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闪现的一点点明亮,话到了嘴边,却实在开不了口。
  “好哩……好哩,一定要早些办……早些办,我要看到照青娶媳妇……。”
  “老太太,别说娶媳妇,来年咱照青再给您添个重重孙子都有可能哩。”薛田氏在一边应道。
  “呵呵,呵呵。”老太太高兴的喜笑颜开,干瘪的嘴唇笑起来有些漏风,她把手抽出来,又拉了薛田氏的手,说:“等……他哥……办完,就给……照文……也办了。”
  “那可好哩,到时候一堆娃娃追着您叫老祖宗,哈哈。”
  趁着薛田氏哄了老太太开心,薛乾冲薛照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走到门外。
  “老太太说要给你定亲,你怎么看?”在屋里的时候薛乾便看出这大儿子有话要说没说出口。
  薛照青听了,“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薛乾脚下。
  “父亲,恕儿子不孝,儿子已经心有所属,若今生不能和他长相厮守,于儿子来说,这一世便是白活了。”
  “果然,哎……”薛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久在家外,这些年为父也曾问过你娶妻定亲的事情,你每到那时都顾左右而言它,为父便知道,你应该是自己有了主意。为父只问你一句,那可是清白人家。”
  “清白人家。”
  “那为何不与为父多说?还是那家的姑娘天生有什么缺陷?”
  薛照青心里默默念道:的确是有缺陷,五大三粗的不说,还压根不是个姑娘。
  可这话他对不得薛乾说,其实早在回来之前,聪敏如他,早已预料过如今的这番景象。薛照青自知是家中长子,若想真的抛开所有和牛耿在一起实在是太难,一个弄不好,牛耿的性命都有危险。他毕竟是和家里签了卖身契的长工,就算薛家把他打死,至多也是赔上一笔钱,连官府都不用去的。
  可让薛照青昧着良心娶亲,他也不愿,在西安府的时候,他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可如今,那在西安府所结识的那位义士尚未寄信过来,如果他冒昧就把事情说于薛乾听,又怕事有变故……
  “怎么?难道真的是身有恶疾的姑娘?”见薛照青久久不说话,薛乾急了。
  “父亲恕罪,儿子只是一下不知怎么说。”薛照青心里一横,打算赌一赌自己的运气:“她叫许彩星,是白水县一个老秀才的女儿,老秀才家道中落,靠卖些字画为生,这些年为了度日,把祖产都快变卖光了,儿子知道父亲最讨厌败坏祖宗家产的败家子,所以回来许久,也未敢同父亲提上一句。儿子不孝!请父亲责罚!”说完,一个全身扑在地上,给薛乾叩了个大头。
  听到这,薛乾反而微微松了口气,他原以为儿子和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到了一起,不曾想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只是这老子败家产虽不如人意,可看儿子这架势,若是非让他娶那三媒六证回来的女子,估计也是不情愿的。
  “你先起来吧,地上凉,冻坏了,你祖奶奶又得心疼。”
  “是。”薛照青从地上起了身,低头站在一侧,不敢多言。
  “你说这女子是白水县人,你在西安府教书,如何识的?”
  “她姑母在西安府经营着一个小面馆,彩星偶尔会去那里小住,我们便是在那面馆相遇的。”一听薛乾这么问,薛照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幸而早已想好了托词。
  “那女子可是个识的字的?”
  “识的,自幼她父亲便教他认字,四书五经她也能略看懂些。”
  “嗯……”薛乾捋捋胡须,似乎对女子识字一事很是满意。“为父不是那种迂腐不开化的人,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即使是家道破落,也不是不能娶进门。你祖奶奶身子这样不好,能给她冲冲喜也是好的。可关于这姑娘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张嘴说出来,我觉着不妥。这样,让薛忠套了马车,你明天就随我去白水县,若这女子的确如你所说,那么即刻娶回来都可以,若你所说有假,那便由为父做主给你娶亲,你不得再有异议。”
  “明天就走?”薛照青眼前一阵发黑。
  “怎么?不妥?”
  “不,全凭父亲安排。”不敢再有异议,薛照青只得同意,进屋看了祖奶奶之后,便无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封关键的信尚未过来,他哪里知道白水县那边是否已经安排妥当?若是和薛乾到了地方却说不清楚,他和牛耿的未来,便更难走下去了。
  一进厢房,牛耿见他回来了,便迎了上去。薛照青刚刚走的匆忙,没让牛耿回去,只嘱咐他继续在书房练字。
  “老太太怎么样了?”见薛照青魂不守舍的,牛耿以为老太太出了大事了。
  转身先把厢房门关了,薛照青回头挂在牛耿身上不下来,牛耿抱了他坐在八仙椅上,跟小时候一样捋着他的头发,不说话。
  “祖奶奶没事儿。”许久,薛照青才憋出来这么一句。可一想到明天要去白水县,他又愁的不行。
  “对了,青儿,刚刚小厮送来了一封信。”
  “信?!”薛照青一听到这个字立马精神起来了,难道是?!
  “在哪?”
  “我放书桌上了。”
  薛照青立马从牛耿身上跳了下来,急匆匆跑到书桌处,只见信上那熟悉的笔迹写着:吾弟照青亲启。
  立马用刀子拆了封口的火漆,薛照青快速读完了那封信上寥寥的几行字,立刻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白水县那边一切已经安排妥帖,就等着他这只小狐狸去坑他亲爹呢!
  一边的牛耿见他看了那封信便乐成这样,不禁问道:“这信上说啥了?刚刚还愁眉苦脸的,怎么就乐成这样了?”
  “哈哈,这信是咱俩救命的良药哩。”
  “那我能看看不?”
  薛照青眼珠转了转,却没把信纸递出去,趁着这个时候试试这愣子的真心也好,自己喜欢了他这么些年,身子都交了出去,若是这汉子只是贪恋自己的身子,岂不是白费了苦心。
  “那不行,不告诉你。”铁了心先把这事儿藏着,说着薛照青把信藏在了自己怀里。
  “哦……。”牛耿心里有点酸酸的,眉眼也垂了下来。薛照青看了有些不落忍,乖乖走过去抱了抱牛耿,从怀里掏了一包冰糖来。
  “牛耿哥,你信我不?”
  “信哩。”把薛照青往自己怀里裹紧些,牛耿答到。
  “信我就好哩。我明天要跟爹出趟远门,这包冰糖给你,想我了就吃一块,等吃完的时候,我就回来,回来我就告诉你事情原委好不好。”
  “好,青儿说啥都好。”低头吻了薛照青泛着香气的发丝,牛耿再不多问,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除了娘亲,便是怀里这人,不信他,还能信谁哩?
  

  第16章 

  第二天一大早,薛忠便套了马车带着薛乾和薛照青走了,前一天晚上,牛耿特意把马车上上下下刷了个干干净净,还在马车上多放了一层软垫。
  天蒙蒙亮的时候,牛耿偷摸起来,扒在后院的墙上,看那辆载着薛照青的马车越走越远。
  说不清楚为啥,薛照青这次一走,牛耿总是浑身不踏实,总觉着他的宝贝要让人抢了去了似的。
  心里想的再多,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牛耿跟往常一样扛着农具下了地,只是这活干的不畅快,连常在一起干活的几个长工都看了出来。
  “咋哩,牛二,一个上午光干活,话都不多说一句。”
  “没事哩,哥。”
  “咋,想媳妇了吧。”
  “哈哈哈哈。”一旁几个长工跟着起哄着,对着牛耿哈哈大笑,这牛耿是长工里唯一一个还没成家的,每每牛耿话少的时候,这些个粗人就拿那事儿取笑他。
  “嘿嘿。”牛耿摸摸脑袋,也不恼,继续干着他的活。
  “听说你表叔都给你说好人家了?啥时候接进门啊?”
  “没那事儿,张哥你这都听谁说的。”曾经无比期待娶到手的邻村姑娘,他现在一点兴趣都不感,只盘算着怎么跟娘开口,把那亲事给退了。
  “哟,你小子,还害羞啦?”众人笑道:“这事儿有啥好害羞的,就像咱东家大少爷那样知书达理的人物,这不也马上就要娶妻成亲了么?”
  “啥?!”还扬着的锄头瞬间跌落到了地上,险些砸了自己的脚,牛耿完全顾不上许多,冲到说那话的长工面前,一双浓眉几乎快要拧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跟火烧了自己家房子差不多。
  “哥?你刚刚说啥?”众长工惊骇,一起干活这么久,他们何时见过牛耿这样?刚刚说话的那个长工讶异道:“我说咱东家少爷马上要娶妻了啊……。”
  “哪个少爷?”对,薛家有两个少爷,还不一定是他的青儿。
  “大少爷啊,哪里有哥哥未娶,弟弟先成亲的道理?”
  “你,你听谁说的?”牛耿不死心,刨根问底。
  “今天一大早听忠叔说的啊,他这套着马车就是带着老爷少爷去那女子家下聘礼呢啊。”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牛耿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似的,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拧着的眉头越拧越紧,那双从前明亮憨厚的眼睛,现在像是被灰蒙了似的,满是灰暗。一边的长工看着不解,可也不明白缘由,便不去管他,继续干着自己的活。牛耿就这么在田里站着,动也不动,直到快到晌午吃饭的时候,他娘过来叫他,这才终于算是活了过来。
  撂下被自己丢到一边的锄头,牛耿就这么被自己老娘牵着,走到了田埂边的一个树下。牛耿娘看着儿子这样,虽然心里也奇怪,可一想自家儿子一向是个呆楞的,便也没有再去管他。
  “耿子,吃饭。”从罐子里掏了两个黄面馍馍出来,牛耿娘一边递给牛耿,一边陆续拿出来各种小菜。
  “老爷和大少爷出去了,伙房里的活少,娘这才有空能给你送上顿饭,出来的急,没来得及做你最喜欢吃的油泼面,这两馍馍你先垫垫,娘晚上给你做面吃。”
  接了馍馍,牛耿也不说话,一口一口咬着。
  “你这娃,别光吃馍么,喝点水。”说着牛耿娘便把水壶递在了牛耿嘴边。
  “看看,看看,都多大了,还得娘喂你喝水。”一边把水壶抬高让儿子喝的更利索,牛耿娘一边絮叨着:“这要等明年你新媳妇娶过了门,让她来喂你哩。”
  一听到“新媳妇”这几个字,牛耿的脑子一下子给拽了过来,他也顾不得嘴里塞的慢慢的水,张口就想说话,结果一口水呛到气管里,差点没给呛死。
  “你瞅瞅你这娃,喝完水再说话哩。”牛耿娘一边拍着儿子的背一边狠狠的点了点牛耿的厚脑袋。
  “轻点儿,娘,疼哩。”老娘的指尖锋利的很,牛耿捂着后脑勺,苦着个脸看着他娘。
  “娘,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想打听啥?”见儿子鬼鬼祟祟的看着自己,牛耿娘摸不着头脑。
  “上午干活的时候,我听人说,薛大少爷要娶亲了?”抱着最后一点点渺茫的希望,牛耿盼望着他娘亲睁大眼睛骂他,说他就会说胡话。
  可这一回,牛耿娘却没能顺着儿子的意。
  “是啊,昨儿晚上院里的丫头婆子就传遍了,说大少爷在认识了外县的一个相好,跪在地上求老爷要娶进门,这不,老爷被大少爷磨的没了脾气,只得和大少爷一起先去外县看看,如果真的是清白人家的女娃,很有可能就直接给领回来哩。”
  一丝希望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娘亲都说了的话,便不可能有假,嘴里的馍馍嚼了好几下也咽不下去,牛耿拿起水壶,灌了水到嘴里,兑着馍馍咽了下去。手里剩下的半个馍却一点儿也吃不下。
  牛耿娘见儿子只吃了半个馍就不愿吃了,顿觉奇怪,像这样的黄面馍馍,牛耿一顿能吃三个,莫不是这孩子哪里不舒服了?慌忙拿手试了试牛耿脑门上的温度,咦?不热啊?
  “娘,我没事儿哩,就是不饿么……。”牛耿晃晃打着补丁的衣袖,撇开了老娘的手。
  “你从小到大,哪顿饭少吃过?就是你小时候调皮你爹抡起棍子揍你的时候,也没见你不愿吃东西过,到底是咋哩么儿子?”
  见娘亲真的慌了,牛耿只得扯了个谎说上午长工们在地里烤地瓜吃来着。
  牛耿娘听了,虽说念叨,也只得依了儿子,惦着她那双小脚,拿着罐子,一颤颤的回去了。
  老娘走了之后,牛耿一个躺在树下,脑子里混乱个不行。
  薛照青要娶亲的事情看来已然板上钉钉,他一个破落的长工,如此在此妄想谁又会在乎呢?这些天里,他和大少爷虽然恩爱,可一主一仆,一富一贫,就算是寻常男女都难以为世俗所接受,更何况是两个大男人。牛耿心里一直觉着,这些天的事情是大少爷给他织的一个梦,是梦那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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