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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个长工当老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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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耿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伸出手来,一只细腻熟悉的小手附在他的手上,紧紧握实了,借着他的力从马上下了来。如果不是那双手后面的红色喜服太过刺眼,牛耿觉着,他一定会牢牢的把那小手握实,把整个人裹在自己怀里,再不放开。
可今日终究是他大喜的日子,牛耿只得松了手,立在堂老爷的门口静静的等着。
自打薛照青回来这七天,明明知道木已成舟,可牛耿心里却还一直盼着,盼着青儿能过来和他解释一些,解释这一场亲事不过是一场闹剧,亦或者不过是被薛老爷逼着没有办法。
可整整七天,他连薛照青的影子都没有见过。算一算,已经半个月没有见他了,而再见的时候,他却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而他,却为他牵起了头马。
牛耿从不知道薛照青穿红色这么好看,跟平日里身着青蓝长衫不同,那粉嫩的小脸裹在一席红色里显着更加有活力,纤细的腰肢在金黄色腰带的缠绕下不盈一握,黑色的长发一部分束在喜帽里,一部分散落在外面,随风吹着,撩拨着牛耿的心。
牛耿恨自己那双管不住的眼睛不断的跟着薛照青的背影,只得硬生生拿手掰过脸来,不去看那刺眼的画面。
院里闹腾了好一会儿,新媳妇总算上了花轿,牛耿扶了薛照青上马,识趣的再次牵起了缰绳,晃晃悠悠走完了三原县的主路,牛耿把马牵回到了薛家正门门口。扶了薛照青下马,薛忠接了缰绳把马捆在门口的一棵树上。
按照习俗,牵头马的要把两个新人送入拜天地的主厅,牛耿安安静静的跟着薛照青和新来的少奶奶,看着他们过火盆,踩桑叶,拜天地。
拜完天地后,依照薛家的规矩,新媳妇要先进祠堂拜祖宗之后才能往洞房里送,那薛家的祠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对外人开放,看热闹的乡民和家仆们挤着闹着往祠堂的方向走,连原本想回去的牛耿,也不得不顺着人流跟了过去。
薛照青和仍然带着盖头的新媳妇跪在祠堂牌位前的软垫上,薛家其他支脉的叔伯立在一边,薛乾点了点了六只香,一手三只分别给了二人。
二人拿住香,贴在额头上,大叩了一个头之后,薛富在一边喊到:“一炷香,请列祖列宗。”
再叩。“二炷香,利子孙万代。”
三叩。“三炷香,结百年姻缘!”
三个大头叩完之后,薛照青扶着许彩星起身,把六炷香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炉上。
“入宗礼成,送新媳妇入洞房喽!”
几个丫头婆子走上前,扶了新少奶奶往新房的方向走去,人群一下子就闹腾起来了,牛耿却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悄悄躲在一边了。
“叔,我去把马牵回马房。”牛耿对也在一边躲清闲的薛忠说。
“咋?不跟着去闹闹去?”
“不去哩,这马没人管,待会再被炮仗给吓着哩。”
“行哩,你去吧,中午来院里吃饭啊。”
“还有咱的桌?”
“可不是,薛老爷还特地给咱几个长工办了个桌哩。”
“哦……。叔,我不舒服哩,就不上桌吃饭了。”
“你个娃,是咋了么?”薛忠这才留意到牛耿面色不太对,脸色比平时苍白了不少不说,一双大眼下面还挂着两个黑黢黢的眼圈子。
“咋?病了?”用手摸了摸牛耿的脑门子:“不热啊。”
“叔,就是有点累了么。”牛耿稍稍往后躲了一下,接着说。
“你可想清楚咯,大少爷娶妻的席那可是好席,吃一顿能管三天哩。”
“那吃不下么……。”
“行行行,你个娃么福气,回去歇着吧,回头啊,我跟你娘说,让单独给你留点儿。”
“谢谢叔。”
牵着那被装点的花里胡哨的马,一人一马回了后院。把马栓到马房上以后,牛耿把那大红的绣球和大红的鞍子都给换了下来,泄愤似的丢到了一边放稻草的地方。恨不得再上去踩上两脚!
那血红色的东西越看牛耿越来气,心里堵的难受,牛耿觉着如果自己再不找个地方宣泄一下,整个人都快炸了!
他把那紫红色的长衫一脱,扔在自家炕头上,拾起来那身穿习惯的破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往他常去遛马的空地上跑去。
这个时节的地里,本来人就少,薛家请吃席,更是没有人愿意在地里干活了。牛耿发了疯似的大声叫唤着。
“啊!——啊!——”他就想禁锢在笼子里无法挣脱的野兽一般,只能通过吼叫来宣泄着自己的感情。可他比笼子里的困兽要好上一些,他还有一双腿,让他在这无人的田野里,肆意奔跑。
那片空地就在眼前,牛耿不知疲乏的叫唤这,嘶吼着,直到那副嗓子喊哑了,直到头脑充血,再无力气,直到整个人几乎晕了过去……。
脱力了之后,他整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似乎能从这地面上感觉到薛照青残存的一点温度。
一个下午的时候,牛耿就这么睡在地上,满身的愤怒被喊出来之后,身子似乎比原来轻松了不少,脑子似乎也利索了一些,一种不甘心的情绪悄然在心里浮现了出来。
凭什么?那薛家大少爷凭什么可以安然自得的娶亲?就因他是个少爷,他是个长工,他就得心甘情愿的被人逗弄,付出了一把真心之后再得不得的送上去让人踩碎?!
牛耿不甘心,再怎么他也是个七尺男儿,喜欢的人不能陪在身边不说,还得眼睁睁的看他娶亲,他如果还只是一味的躲在暗处伤心,那才真真的不是个爷儿们了!
想到这,牛耿那股子蛮劲儿上来了,他看了看天色,傍晚的时候,正是众人要闹洞房的时分,薛照青的院子里必然塞的满是人,可如果天色太晚,那洞房成了,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想着,牛耿急了,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抬起两条腿就往薛家大宅跑,气喘吁吁的跑到薛照青院儿里的时候,果然,还有些许喝多了的醉鬼隔着门板叫唤着,要闹洞房哩。
牛耿不动声色的躲在一边,只瞧得薛富挡在门口,大喜的日子也不好说难听的话,只得差了几个小厮抬了那缠弄着不行的醉汉再去吃酒,好容易把闹洞房的人请走,薛富隔着门板子对里面说道:“少爷少奶奶,老奴先行告退。”说着便退出了院子。
牛耿躲在暗处,避开了薛富,可他这一时还是不敢进去。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悄悄从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跑到了薛照青卧房的一侧,把耳朵贴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偷偷听着里面的声音。
因为不敢离的太近,牛耿听的并不真切,只依稀听到几声女人的笑声罢了。忽的,那隔着窗户跳跃着的烛火一下被人吹灭了,整个卧房漆黑一片,牛耿心里瞬间凉了。此时再不冲进去,更待何时?
他顾不得这么多,三两步跨到了薛照青厢房门口,一把推开厢房大门,刚要往卧房的方向冲去,只见一个人影坐在正对厢房大门的八仙椅上,乍一看见,还吓了他一跳。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里的一切,借着微弱的月光,牛耿看见,那坐在椅子上,满脸嬉笑看着他的人,除了那一身红衣的薛照青还能有谁?
如果牛耿不是个愣子的话,可能这会儿就能反应过来,那薛照青分明是在等他哩,可牛耿不是愣子就不是他牛耿了,见薛照青在自己面前,他二话没说,一把抱起了他,直接扛过肩头,跟扛着一只山羊似的,两腿一撒风,就往小院的后门跑去。
薛照青这么被他一搂,也不叫也不挣扎,只是乖乖让他扛着,但是这货的肩膀头子太硬,跑的速度又太快,一颠一颠的搁着他很不舒服。
看着走过的路线,薛照青摸准了,他是打算把他虏到那二人常去的小树林哩。好么,这一路可有的受了,不过他却怨不了别人,这个局咋都是他自己设的,引了那货上了勾,自己吃点苦头又算啥哩?
牛耿一路跑着,夜里的冷风吹的他脑袋稍稍清醒了一些,为啥这肩上的人被扛了一路,一声也不叫唤?难道扛的是个假人?不对啊,刚刚看的分明,而且这手感,这肩上的小圆屁股他最熟悉不过,不是薛照青,还能有谁?
终于到了那遛马的空地,牛耿一把把薛照青放在地上,心里虽然满是怨恨,可放下的时候,还是能有多轻就有多轻。
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憋着,牛耿刚想冲那人发难,只见薛照青坐在地上,勾着眼睛挑眉看他:“死鬼,你怎么才来抢我?!”
第20章
此话一出,牛耿立刻楞在了原地:这……这是什么情况?
可看眼前这人,那勾着一双细长眼看着自己的样儿,分明才是他最熟悉的青儿。而不是白日里看着他也不理不睬的新郎官儿。
薛照青坐在地上,仰头看这蛮汉满脸疑惑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了。他也不去管牛耿到底明不明白,两手往牛耿腰带上一拉,自己再慢慢往空地上一躺,一下让牛耿压到了自己身上。
朱红色的小唇微微张开,他稍稍抬头,用舌头堵住了牛耿刚想说些什么的嘴。
那灵活的小舌头一点都不知道害臊,绕着牛耿的嘴巴里这边舔舔那边搔搔,然后逮着牛耿的舌头缠绕着,纠缠着。一双小手抱着牛耿的脑袋微微往下压着。
牛耿顿时让撩拨的血气上涌,哪里还顾得上问什么话啊,嘴里的舌头反客为主,缠着薛照青的舌头攻城略地。
这长长的一吻似乎包含了分别这半月以来长长的思念,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起的时候,才舍得分开。薛照青本就朱红的小嘴这会儿更是鲜艳,一双包含水汽的眼睛情意绵绵的看着他。
牛耿这些天那七上八下的心这会儿终于踏实了,他怀里最熟悉的青儿终于回来了。
可牛耿心里还是犯嘀咕,眼前的事儿跟隔了一层浓雾似的,厚厚的看不清楚。
“咋?想啥哩?”薛照青拧拧牛耿的鼻子。
“青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我是在做梦么?那你到底成没成亲啊?”
“傻子。”薛照青点点牛耿的脑门,又在他嘴唇上轻轻点了一口,手上拍拍牛耿的后背,示意自己要起来。
牛耿先爬了起来,自己坐在地上,让薛照青坐在他身上。
“亲,我的确是成了。”他一开口,便见那颗大脑袋耷拉下去了。
“你听我把事情说完哩。”薛照青搂着牛耿的脖子哄到。
牛耿低着头,乖乖的什么也不说,听薛照青讲着。
“这次随我来的女子叫许彩星,算起来,得是我的嫂子?”
“哈?嫂子?”
“嗯,一年多前,我在西安府教书的时候,有缘结识了一个义兄,他家原本是白水县开武馆的,只因为得罪了白水县的县令,武馆也开不下去了,家也败了。他自己则沦落到了西安府当驿卒混口饭吃。我那义兄虽然家道中落,为人却十分侠义,那日我在大街上看到有人当街抢劫,心里不忿就上去帮忙,可是那些人仗着人多,反而要来抢我,若不是有他在,许是那些劫匪都能把我办了。”
牛耿听了心里难受,把薛照青抱紧了些。
“后来,我们越聊越投机,便结拜做了异姓兄弟。一次喝酒的时候,义兄酩酊大醉,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
“许彩星?”
“嗯,后来我才知道,义兄和彩星嫂子早已私定终身,可彩星嫂子家父亲是个秀才,一向最讨厌那些舞枪弄棒的武人,粗人,死活不愿把嫂子嫁给我那义兄。所以,我才与义兄商量,想出了这个对策。”
“可是,就算你把她娶回薛家,那往后要如何?”
“我们早已商议好,按照习俗,嫂子要在三个月之后回乡探亲,那个时候,我会按照约定带嫂子去白水县县外的一处小林子中,义兄会在那里等我们,到时候就任由他们两个远走高飞。”
“可青儿,你到那个时候,要怎么跟老爷交待?”
“只说是被山上的乱匪虏了去,到时候爹也没有办法。”
牛耿知道,这些年有些活不下去的山野乡民,已经上山落了草成了寇,这匪寇在白水县附近尤为猖獗,时常下山打劫村落不说,虏个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可这样一来,成全了那有情的二人,他的青儿在事成之后便少不了在背后被人嚼舌根子,听那乡邻难听的诟病了。
“青儿,你不觉着这么做,对你的名声?”
“牛耿哥。”薛照青看着牛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笑说:“名声这个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若是能助我那义兄和义嫂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嗯?什么打算?”
薛照青用一只手捧了牛耿的脸,鼻尖对鼻尖的问他:“牛耿哥,你想一辈子跟我好么?”
“嗯嗯嗯!”牛耿不住的点头。
薛照青笑笑说:“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咱们三原县里有的后生在我这个年龄都当爹了,按照我爹的那个性子,给我娶亲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与其在那个时候被弄的措手不及,不如提前一步自己准备着。况且……”薛照青微微停了一下,脸色稍微泛上了些红晕:“况且如果我不成亲,照文也不能成婚,他不结婚的话,薛家更是要断了后……。”
薛照青这么说,便是铁了心的这辈子跟着牛耿,连所有男人最重要的子嗣,都可以选择不要。牛耿心底大惊,却又十分感动。那看似身体纤弱的薛家大少爷,竟然已经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谋划到了这种地步。
“我知道等送了彩星嫂子走了之后,我爹没过多久肯定会又要给我娶妻,那个时候我打算装作伤心过度,看破红尘的样子,等挡多久就挡多久吧。况且,我成亲了之后,照文不久也会成亲,如果他能及早给爹生下个孙子孙女的,到那个时候,爹便不会再逼我逼这么紧了。”薛照青靠在牛耿怀里默默说着,从确定自己爱上牛耿的那一天起,所有的一切他早已在脑子里推演了很多遍,从一点点收了牛耿的人,到两个人可以相守一世,薛照青每走一步都在不断算计着。他并不在乎他嫡长子的身份,那家大业大的薛家他也可以不要,他只要身边的这个人,就算他是个什么都没有的长工。
“青儿。这些,你为啥不早告诉我?”
牛耿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薛照青听了,拎了拎牛耿的耳朵:“你啊,我走之前跟你说了啊,要你信我,信我。你看看你,牵着马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样儿,肯定觉着我不要你了呗。”
“那看着你成亲,我有不知道是假的,我能不难受么?你为啥不提前跟我说哩,害的我这些天难受的哩。”
“就是不要提前跟你说,我就看着呢,你今天晚上敢不敢来洞房抢我?”
“这是为啥么?”
“我哪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真心想跟我好一辈子,还是只贪图我这身子哩?要是你真想跟我好一辈子,你肯定得闯进来抢我。要是你不闯进来,看我往后怎么收拾你。哼”
“那我肯定是想跟你好一辈子么!”牛耿急了:“我要是骗你,我就不得好……”话还没说完,就让薛照青拿嘴堵了,那个死字没说出来,薛照青一边亲着,一边絮叨着:“说啥死不死的,也不怕不吉利。”
“真的,青儿,我想好了,我回头就跟我娘说,把我表叔给说的那门亲事给退了,我就想跟你一起,咱俩一块过一辈子。”
“傻子,真哩?”薛照青点点牛耿的鼻头,眼眶底下却升起了一团水汽。
“真哩,我发誓!”牛耿举起三只指头。
“好,咱就起个誓。”薛照青说着,从牛耿身上跳了起来,朝着薛家大宅的方向跪了,牛耿见了,也跟着跪在一侧。
“我薛照青。”
“我牛耿”
“要跟牛耿哥哥。”
“要跟青儿”
“共度一世,不求同生,且求共死!”
语毕,二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冲着薛家大宅的方向贴地叩了三个大头。
牛耿看着月光下的薛照青,那一向满是精明的丹凤眼里这时却满是泪水,他含着眼泪笑着的样子是如此的迷人,牛耿止不住也跟着红了眼眶,紧紧的把眼前的人裹在了怀里。
“起了誓了,你可不许再骗我。”那人有些抽泣的声音惹的牛耿心里一抽一抽的。
“不骗你,这辈子都不骗你。”除了答应好好守护他之外,牛耿不知自己还能给他些什么,半年前的时候,若有人告诉他,他将会和一个男人共度一声,他绝对会把那人狠狠揍一顿。可现在,为了青儿,他早已愿意豁了一生的时间去陪他,只为看他那双眼,只为让他每天笑。
抱着薛照青的牛耿,忽然想起来他这名字的由来,想那算命先生许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今夜开始,他这辈子,便只会对一个主子忠心耿耿,那便是他的青儿,他的大少爷,他的心头肉。
牛耿也顾不上那眼泪鼻涕的,一把把薛照青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身子,深深的吻着,薛照青本就激动的有些难耐,趁着牛耿的撩拨急不可耐的把小手往牛耿身上探索着。
“嗯~”娇憨的□□在牛耿隔着衣服触摸他的身子时控制不住的宣泄出来,多日未碰的身子敏感不已,稍稍的一个撩拨都让双方战栗。
牛耿把自己棉袄脱了铺在地上,让褪去了喜服的薛照青躺在地上,他趴在身上,用自己壮实的身子紧紧的包住他,不让他受一点凉气。
“牛耿哥?”
“嗯?”
“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了。”
“信我,决不反悔……。”
第21章
一切正如薛照青意料之中,他将许彩星娶进门没过多久,薛乾便开始张罗照文的婚事。薛照文的娃娃亲订的是临近村子里村长的长女刘翠儿。刘家虽比不上薛家家大业大,但好歹也是殷实的富农之家。
由于不久前刚刚操办过薛照青的亲事,这一家子管事儿的正好熟门熟路的继续操办薛照文的,本该一切都顺当无比的事情,却因为一件事惹的薛乾发了好大一通火。
民间普通人家结亲虽比不上官宦人家的排场,可各式红烛,红纸,喜被等用品也是丝毫少不得,那日薛富去库房查看这些零碎东西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小厮正鬼鬼祟祟躲在库房的一角偷偷数钱。
薛富当即觉着不对,家中小厮的月钱每月初三由账房发放,这距离发月钱的时候还有好几天,这小厮这个当口数的什么钱?
当下捉了那小厮出来,还没本着脸训斥几句,小厮便止不住招了个干净。这钱是他趁着采买成亲用的红烛和红纸,和喜铺的老板商议好了之后,按照两成的回扣中饱私囊的。
钱虽然不多,可薛富知道老爷一向最恨下人从中克扣,他不敢耽误,立刻回了薛乾。
薛乾知道后果真火冒三丈,立刻逐了那小厮出去,再不许踏入薛家一步。处置完那小厮之后,薛乾扶额在书房里叹气。薛富端了一杯参茶过来,放在桌上,说:“老爷,喝口茶消消气吧。”
“哎!”薛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并未动这参茶。
“你说,可是平日里我苛责了他们?”
“老爷对下人一向宽厚,咱们家里的小厮丫头的月钱比寻常至少要高出两成,何来克扣之说。”
“府里的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我是最恨这中饱私囊之徒,既然不是克扣,这些人为何还要如此?”
“不过是些不知足的蠢货罢了,老爷不必为了这样的事情气恼。”薛富顿了顿:“只是……。”后面却没有言语,似乎有些犹豫。
“你想说些什么,尽管说!”
“老奴在审问这个小厮的时候,听他话里有话,似乎在薛府之中,像他这样在采买的时候从中渔利不在少数,他还委屈的不行,说只是初犯,余钱也不多,为何就因此要被赶出门去。”
“岂有此理!”薛乾重重的拍了面前胡桃木的八仙桌,桌上的参茶跟着颤了两颤。
“难道这些下人,都把我薛府当成可以随意鱼肉的地方么?!”
“老爷息怒。”见薛乾胜怒,薛富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
“薛富,趁着这一次照文成亲,你暗暗留意这些负责采买的小厮们,如果被你发现有人中饱私囊,直接捉住,也不用回禀我,就地赶出薛家去!”
“可是老爷,二少爷成亲,本就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老奴怕如果这个时候赶人出去,到时候亲事张罗的不体面……。”
“怎么,难道离了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我薛家还办不了一个亲事么?!”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薛乾端起手边的参茶,深深的喝了一口,浓郁的参香让他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你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有一些初犯的,渔利少的,暂时留住,等过完年找个由头打发他们去吧。”
“是。”
“薛富……。”薛乾右手无节奏的在桌上点着:“这两年以来,我日渐觉着体力不行了,这若大的薛家管起来,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爷正值壮年,只是最近操劳二位少爷的婚事有些疲累罢了。再加上老太太身上不好,您忧思过度而已。”
薛乾摇摇头,却也没去管薛富的这番话,只是自顾自的问着:“照青和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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