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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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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特别想时时刻刻守在元幼祺的身边,提醒她,保护她,讲她好好地护住。
  幸好,三日之后便是琼林宴了……
  “阿蘅?阿蘅!”
  墨池因为元幼祺的呼唤,自纠结的心绪中挣扎出来,抬眸对上的,是元幼祺忧心忡忡的脸。
  “你还好吗,阿蘅?”元幼祺执着墨池的左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你方才手抖了……”元幼祺话语中的担忧之意更甚。
  墨池知道自己的毛病,心里一紧张左手就会不由自主地有所反应。
  她实不愿元幼祺一边处置着朝廷大事,一边还要担心自己。于是面上漾起浅浅的笑意,佯装在意道:“我是在想,陛下怕是又要见到那位韦安妃了吧……”
  言止于此,回响未尽。
  元幼祺脸上的神情,因为墨池的这句话,立时别开生面起来——
  “好阿蘅,朕对她真的没情!你知道的,当初很多事情皆是……”
  她的话头儿至此顿住,因为墨池已经主动地窝进她的怀中。
  元幼祺抱墨池早抱得顺手,墨池的身体刚刚依过来,她的双手便本能地环住了墨池的腰身。
  她爱极了墨池依恋自己的模样,内心深处那团子刚被掩盖的火苗,又急呼呼地在她的胸口间乱蹿起来。
  墨池偎在元幼祺的胸口上,真切地听到那小小的起伏之下一阵紧似一阵的心跳声。
  心跳如鼓,大概就是这般吧?墨池心想。
  “陛下要时时记得我。”记得我,才会记得照顾好自己,才不至被歹人算计了。
  “会的,朕会的……”元幼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却因着胸中的激荡而紧促了呼吸。
  相爱之人的心意总是相通的,这样紧促的呼吸,尤其是耳畔连绵的鼓点声声,害得墨池也不争气地呼吸急促了几分,旁的、无关的一切,瞬时间都从她的脑中消散不见,包括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于是,她的心中、眼中、耳中,她的五感所涉,只剩下了元幼祺一个人。
  此刻,她的世界,全部都是属于元幼祺的。
  而这种奇异的感知,亦在元幼祺的心中升腾。
  “阿蘅……”
  元幼祺失了神魂一般唤着墨池的名字,如喟如叹,幽幽绵绵的,荡涤了墨池的心扉。
  她感知到元幼祺在轻唤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不安分起来——
  墨池感觉到元幼祺渐渐收紧了环住自己的双臂,像是要把自己紧紧地嵌入怀中,任谁也夺不走似的。
  来自头顶上的压迫亦紧接着到来:元幼祺稍稍侧过头来,,缓缓俯下,唇瓣徐徐覆上了墨池耳侧的发丝,一下,两下,三下……地轻啄着。
  墨池娇躯微抖,浑身上下所有的感觉似乎一股脑的都集中到了元幼祺的双唇碰触的地方。
  即便如此,元幼祺还不觉餍足。
  她的唇沿着墨池发丝滑下,老实不客气地用牙齿轻轻磨咬墨池的耳垂。
  元幼祺极满意于墨池的反应,一只手掌已经在墨池失神的时候顺着墨池的身体逡巡而上,欺上了墨池光滑、修长的脖颈,之后,便微微用力,扣住了墨池的下颌。再一用力,抬起了墨池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墨池已经因为之前来自元幼祺的挑。逗意味极强的吮。吻与轻咬带动了情绪。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她第一次发现:元幼祺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这样极具侵略性的力量。
  偏偏,她对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力量,还很是期待。
  墨池深深地为自己有这样丢人的想法而感到愧羞难当的时刻,元幼祺实打实的吻已经落了下来,目标,就是墨池的唇。
  唇齿触碰,纠缠,厮磨……那是真真切切的接触与传递。
  接触的是两具早已经成熟的身体,更是两个深深相爱的灵魂;而传递的,不仅仅是彼此的温度,更是两个人口腔内的水液……
  墨池的体力,与元幼祺是绝对比不了的。元幼祺的气息足以支撑的时候,墨池便可怜兮兮地败下阵来,只能无助地依偎在元幼祺的怀中,平顺着已经寻不到任何节奏的呼吸,不争气的心脏已经跳乱做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小可爱们!

  ☆、第二百四十七章

  韦勋缠。绵病榻; 离世是意料之中的事; 谁都没觉得意外。
  而今; 诸朝臣世家虽然都多少察觉出来了皇帝对于韦氏的不待见; 但对于韦勋的祭拜吊唁,没有哪一个是视若无睹的。他们无不循礼亲至卫国公府中祭拜。原因无他; 太后便是出自韦氏,她是皇帝的生母。韦氏的地位还摆在那里; 韦氏的门生故旧也多在各个层面的军队中为朝廷效力; 韦氏仍然还是那个韦氏。
  最最至关重要的是; 皇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为难韦氏的意思。君臣之间的一时不相得,这是常有的事; 哪个世家在长久的家族史中都会经历历过; 但是只要那份能够支撑家族的内在实力仍在,只要没被至尊位者断了根基,将来的重得飞腾; 是迟早的事。
  何况,韦氏的嫡孙韦霖; 前日刚刚入仕; 还是直接入户部为主事。
  世家尤其是还是像韦氏这样的高门; 子弟入仕便直接坐到了正六品,这在大魏也不是没有先例。
  可一则韦霖的年纪太轻,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不似当初的顾仲文,入仕的时候便已经二十五岁了; 韦霖这样的年纪难保不被人质疑朝廷用人是否太过草率了。二则户部与旁的衙门不同,是关涉到国计民生的重要所在,户部主事又是户部中至关重要的属官,经手的都是实打实的具体事务。
  而且,听闻襄阳郡王近来与户部接触频繁,好像要办什么大事似的。联想到皇帝对襄阳郡王的信任和爱重,群臣不能没有更多的联想。
  所以啊,韦家的将来如何,现在怕是还不好判断。
  群臣和世家的这些心思,元幼祺能够想象得到。不过,她的大部分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韦勋已逝,如何处措韦舟扬和韦臻父女,才是最让她费神的事。
  那日她万分不舍地离开了墨池,回宫后便直奔寿康宫。与韦家有关的事,她必须得与韦太后商量之后,听了韦太后的意思,才好决断究竟如何作为。
  同元幼祺的设想几乎无差,知道了韦勋离世的消息之后,韦太后的神色还算平静。但那种来自心底里的伤心是必然的,元幼祺懂。
  元幼祺孝顺,又心疼自己的母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韦太后要不要亲去卫国公府吊祭韦勋。她是真心实意地这般问的。父亲过世,做女儿的,就算已为太后之尊,若是想要亲至祭拜,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幼祺心疼韦太后,更不是迂腐之人,在询问的同时,她的脑中已经在构想着若是韦太后成行,该如何安排有司主持仪典,又该如何妥善安置人手等等相关事宜了。
  然而,韦太后的态度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必。”她只这般简答道。
  元幼祺于是便不好再多问了。
  母后的心里或许很苦,对于韦家的情感或许更加地复杂。元幼祺心想。
  她无意于戳韦太后的痛处,害得韦太后伤心,于是果断转开了话题,与韦太后探讨起如何处置韦舟扬与韦臻父女来了。
  让元幼祺颇感欣慰的是,在这件事上,韦太后与她的观点基本上是一致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母后的态度,元幼祺做起决断来,便顺风顺水得多。
  当日午后,元幼祺的圣旨便颁了下来,由唐喜亲自送至卫国公府宣读——
  卫国公韦勋生前为国事劳心劳力,更有辅佐天子的功勋,天子亲赠谥号“靖敏”。
  韦勋卧病其间,世子韦舟扬疏于照料,有失人子之孝道,褫夺其世子名号,由其嫡子韦鸿鹏承继世子名号,并承继卫国公爵位。韦鸿鹏之嫡长子韦霖顺为卫国公世子。
  韦勋大殓停灵毕,由长子韦舟扬亲扶灵柩回故里安葬,并循礼制结庐守孝三年。
  另有一道旨意,是专门颁给还在卫国公府中守灵的安妃韦臻的——
  准韦臻在京郊长青观中,为韦勋守孝三年,以全其孝敬祖父之心,与韦勋对她的疼爱之情。
  两道旨意颁下来,群臣都看得呆怔。
  既已为天子妃,竟还被明旨允许替过世的祖父守三年孝,这在大魏可是破天荒从没有过的事。由此,足见陛下对于韦安妃,纵是没有十分的情,义还是有的。
  然而,旨意中对于韦舟扬的措置,让群臣彻底看清楚了皇帝对于韦氏和韦舟扬的态度:韦氏无错,错都在韦舟扬自身。所以,皇帝也只惩罚了韦舟扬一人
  皇帝虽然夺了韦舟扬的世子之位和承继卫国公爵位的资格,但还是让他的嫡子韦鸿鹏继承了爵位。至于守孝三年之后如何,旨意中并没提及,足见皇帝对于韦舟扬已经算得上宽仁,对于韦舟扬今后能够“知错能改”仍是寄予期待的。
  关于韦勋的丧事,关于韦舟扬和韦家的事,自然引起了群臣和各个世家对于皇帝的心思和大魏朝局未来走向的种种猜测,但这种种言论很快便被另一件大事吸引走了注意力——
  女科琼林宴就要举行了。
  皇帝开女科已是创历代未有之先例,而每一届女科发榜之后,皇帝都要仿效款待寻常科举殿试中榜者那般,在宫中举办大宴,且一届比一届隆重,一届比一届盛大。
  今次,早在女科开比之前,皇帝就特特地召了礼部和吏部两名尚书入宫,嘱咐他们要格外认真且隆重地举办此届的大宴。还特意改“琼林宴”为“琼华宴”,以示区别与重视。
  礼部与吏部,还从没见过皇帝这般在意一场宴会,连宗正寺与内廷司都得了皇帝的口谕,参与准备。一年一度的除夕宫中大宴,也没见皇帝这么重视吧?
  时间既短,任务又紧,几个衙门的掌事人均都顾不得细想,脚不沾地地连着忙活了若干时日,总算没有辜负了圣意,这场被载入大魏史册、被后人津津乐道的琼华宴,终于如期而盛大地举行了。
  每次科考,尤其是殿试出了名次之后,都会被各个朝中大臣惦记着。
  只因殿试名列前茅的举子,将来的前途与“不可限量”脱不开关系去。朝中的大臣们早被内宅中的夫人们絮叨得耳朵生了茧子,要“格外注意”这些俊彦们的人品、相貌、性格,无不惦记着为自家适龄的女儿结一门好亲事。
  是以,每次的琼林宴,朝中的重臣们都特别的热心,没资格参加的都想寻个机会参加,或是托付在场的亲朋故友多加注意;有资格参加的,则大多想讨个恩旨,能够离得前几名的俊彦近些个,以图对其举止、相貌、言谈看得更清楚。
  大魏的琼林宴,俨然变成了群臣的“相亲大会”。
  但是,同样的事,落在女科上,就有那么几分尴尬了。
  毕竟,大魏目前还未开化到高门大户能够看上一个“抛头露面”的女子为子媳的地步。参加女科大宴的基本上也都是朝中的重臣,甚至各个世家的家主。他们在宴上彼此对视的时候,大多不是因为同时相中某个俊彦的暗战,而是因高中的有自己族中的晚辈女子,在向对方无意识地炫耀。
  正因为这样,对于女科的琼华宴,朝中官员族中没有高中的晚辈的,往往没什么兴趣参加——
  御膳谁又不是没尝过,为了那么几口,就要在皇帝面前摆上两个时辰的规矩,这事没谁乐意做。
  可就在大多数人都这么想的时候,太后的懿旨颁了下来,以天子之母的身份,邀请各位宗亲,各世家的家主,京中有爵位的高阶军侯,六部各部的尚书,以及大理寺、御史台的各位主官都至琼华宴,与天子同庆。
  太后啊,那可是皇帝的生母,当今大魏最最尊贵的女子,皇帝又是侍亲至孝的,这样的邀请,谁好意思、谁又敢敬谢不敏呢?
  而这道懿旨一下,不禁元幼祺奇怪,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如此。莫非,本届的殿试高中的女科举子们,与往届的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
  每个人的心里都存了强烈的疑惑,没得到太后邀请的,都想有机会亲至现场,瞧瞧究竟有什么热闹和特别之处了。
  琼华宴如期举行,被邀请的众宾客亦如期而至。
  毫无悬念的,他们在主。席正位上不止看到了他们的皇帝陛下,更看到了邀请他们的韦太后。
  与往年不同的是,皇帝今年没有如往年参加大宴那般穿着正式的朝服,而是换了一身朱红色的燕服,头顶金冠,腰间革带,更衬得风姿如玉、观之忘俗了。
  与皇帝明显刻意的打扮所不同的,是韦太后的穿着,只略施粉黛,穿着太后常服,头上发髻、凤钗均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是,整个人似乎有些疲态,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病势似的,脸上虽挂着宽柔的微笑,那笑纹却似乎并没入了心。
  众人纷纷向太后与皇帝见礼,心里面则在暗自揣摩着眼下的奇怪。
  他们各自心头的古怪,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由小内监引入场的殿试女进士们,尤其是高中的前三位吸引了注意力。
  皇帝曾亲改的仪制,女科殿试三甲参加琼华宴的服色皆为正红,只在身上的绣纹图案上做一区别:状元为凤凰图案,榜眼为青鸾图案,探花为孔雀图案。
  此届的三甲都是极具争议性的人物。
  那位探花关娘子是曾得了皇帝殿试上亲赐笔墨纸砚又格外关照过的,榜眼周娘子则曾经是皇帝的妃子后来皇帝亲颁了圣旨和离的,而状元冉娘子……这位更厉害了,堪称近日京城最最风头无二的人物。
  皇帝为了她,据说日日离宫微服,两个人携手在京郊多处景致游玩被人亲眼瞧见过,甚至据说还有人亲见过两人同乘一骑,其亲昵情状简直若寻常恩爱夫妻一般。
  “皇帝宠。幸新科状元娘子”的传闻,在京中的贵宦圈中早就传开了。自皇帝登基理政至今,还没见过他对哪一个女子这般过呢!
  这些“有伤风化”的种种情状,不是没有有心人上心,尤其是御史台的众位大人们,不知递了多少份请求“陛下当正言正行”的折子,甚至有人将话传到了韦太后的耳中,试图怂恿韦太后出面,管教一下皇帝的“恣意妄为”,并且惩治一下那个“不守妇德”的新科状元。
  然而,这些无不石沉大海一般没了结果。皇帝仿佛根本就没见到过这些折子,而太后呢,仿佛根本就不在意皇帝怎么微服在外面折腾。
  御史台和几个不安分的世家家主坐不住了,他们已经列好了架势,擎等着今日琼华宴上,让这个新科状元好好知道知道何为“德”、何为“礼”。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传闻中的焦点人物,这位据说才高八斗、文章奇绝、格局不是一般的开阔的女子,根本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般狐媚惑人,或是徒有才学而具无盐之貌。
  相反,这个女子姿容绝美,堪称倾国倾城。但是你首先注意到的,绝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周身的气度风仪。
  她今年不是……才十六岁吗?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会有这样迫人的气度?会有这样一双淡定从容、不为外物所影响的眼睛?
  这简直……简直不可能啊!
  无论是对墨池存着好奇,还是对墨池存着恶意的在场之人,脑中一瞬间划过的都是这个念头。
  还有,便是,他们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即,似乎那件正红色的凤凰绣纹的裙裳,没有任何人比她更适合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过年好!坐着菌给你们拜年了!
坐着菌的新文《我的男友是御厨》期待你们的友情收藏啊么么哒!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元幼祺欢喜极了; 自墨池的身影甫一出现在殿中; 她的目光就已经开始了不由自主的追随。
  她爱极了墨池身着正红色凤凰纹饰裙裳的模样; 那件衣衫的尺码; 可是她亲自到针工司,耳提面命嘱咐针工司总管内监的。那名总管内监当时震惊于皇帝突然出现在针工司中; 更惊讶于皇帝千叮万嘱的内容。他呆怔地长大了嘴巴的模样,元幼祺犹历历在目。
  这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是阿蘅穿着舒服; 这衣衫既要衬阿蘅的气度; 又不会遮掩了阿蘅的气度……涉及到墨池,元幼祺对于“好”的判断; 便多了许多重标准。
  因着这些个心思; 她几次直接间接地关注着这件衣衫的进展,次数频繁得让针工局的总管内监心里面都暗自嘀咕:陛下不会是把这件衣衫当成皇后的喜服了吧?
  当然,这样的念头; 他也只敢在心底里腹诽一二。
  针工局果然不负元幼祺的期待,如愿地让她见识了墨池的美好。
  元幼祺抿着唇角; 克制着自己心里快要抑不住的快活; 桌案之下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她的手指正情不自禁地捻着自己朱红燕服袍襟前的龙纹。
  龙凤呈祥,龙章凤姿,龙飞凤舞……朕与阿蘅,真是相配极了!
  元幼祺这厢心里美滋滋的,那边殿试三甲与众登科进士齐向太后和皇帝行了大礼。
  元幼祺手掌一挥; 赐众人起身,手心里却痒痒得厉害——
  墨池身为新科状元,领先在队首见礼,这让元幼祺看她看得更加地分明,那颗思念了整整三日、如隔九秋的心,已经不是煎熬,而是渴望了。
  渴望携她之手,拉她起身。
  渴望拉她起身,拥她入怀。
  面前行礼之人有二十余众,元幼祺的眼中却唯有墨池一人。
  她的脑中倏忽闪过了曾经与墨池的对话——
  那日,元幼祺吻了墨池之后,情思激荡,只觉得时时刻刻都如此刻才是最好的。
  “等琼华宴罢,朕就去请母后允了我们的亲事,可好?”她抱着墨池,唇仍轻压在墨池的鬓发之上,倾吐着自己的心声。
  元幼祺太想娶墨池为妻了,最好马上立刻娶为妻的那种急切。
  天家规矩向来多,天子正妻贵为国。母,嫁入天家的仪程是最最烦琐不过的。莫说是大婚当日的迎娶、礼成、告祖、祭天等等麻烦的规程,单单就准备的时间,准备个三年两载的都不是稀罕事。
  而且,元幼祺直到现在,还有些摸不真切墨池的心思:墨池大概是为了能够衬得起她的天子之尊,不至让她被天下臣民嘲笑娶了个“贱籍出身”的女子为皇后,更让两个人走到一起的过程中少些来自宗室和群臣的阻力,才走上女科这条路的。但这是否是唯一的原因?元幼祺心里凿实不得。
  以墨池的格局和心气,以及才学,她会不会真的想要于朝政上有些作为,求得青史留名呢?
  元幼祺之前,在确定墨池要参加女科考试的时候,早特特地为墨池准备好了一条青云路。只要墨池想,元幼祺就乐意为她铺就一条路,甚至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即将打算设立的资政阁未来首官的位置。
  但是,这样的想法,随着日子的推进,慢慢在元幼祺的心里变换了模样。她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了,渐渐变成了抵触。
  因为,墨池若是走仕途路的话,便暂时不能成为她的皇后,朝事与宫事、前廷与禁中,即便是墨池,显然也只能选择一边。
  一想到墨池可能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只能做自己的臣子,而不能做自己的皇后,元幼祺的心里就慌慌的,恨不能马上卷了墨池入宫,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了。
  显然,这样的想法,不可能付诸实现,元幼祺再贪恋墨池,再想把墨池据为己有,也舍不得不管不顾墨池的真实想法。
  正是因为这样,她情动之下,才忍不住如此探问墨池的意思,她想从墨池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或者说,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彼时,墨池却只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这可就让元幼祺摸不着头脑了,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微笑,虽然是很好看很好看的微笑吧,却也没法从中寻到些蛛丝马迹了。
  元幼祺于是也就回了墨池一个好看的笑容,她决定在这么旖旎的时候,暂时抛开那些困扰自己的想法。日子长着呢,不是吗?
  然而,现在,眼前是墨池美好的模样,元幼祺的心底里开始不自控地泛起了小小的酸意来:墨池是她的妻,如斯美好也被旁人看了去!
  元幼祺的理智很清楚,她这种想法很没道理,很不讲理,墨池是独立的,不是她的私有物,无论将来做她的臣子还是做她的皇后,她都没有理由把她当作自己的物件儿。但是啊,深爱一个人的心,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元幼祺迸生出想要当场向如斯美好的墨池求婚的冲动来——
  谁说贵为天子,就不可以向心爱的女子求婚的?
  这样的念头在元幼祺的心中几次三番的奔腾、翻滚,抑都快抑不住了。
  此时的她,绝没有想法,她竭力克制的那股子冲动,被墨池付诸了实际。
  琼华宴的仪程基本上与琼林宴无二,只是此届比往届多了一项,便是簪花。
  便是由太后亲自执了累丝钗,状元、探花、榜眼依次上前行礼,太后亲为其别在发间,以示天家对于朝廷的重视。
  这“簪花”的仪程,历朝皆有旧制,大多有天子正妻的皇后为三甲恩赐。因元幼祺没有皇后,又不想劳烦韦太后,才将这个规矩省俭了。不料,这次竟被礼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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