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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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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凌心道不妙,忙拉过她的手腕,输了一道真气过去。
顾蘅方有了些精神头,冲她感激地勾了勾唇。
元凌受不了她的眼看,咬牙哼了一句:“自找的!”
也不知是责怪顾蘅,还是骂自己。
“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元凌边道,边在心里骂自己犯贱。
顾蘅眉眼弯弯,柔声道:“师妹,若非你出手,我今日便走不出这云虚观了。”
元凌只觉得火撞脑门,又气又无奈:“你好手段!连我都算计在内了!”
顾蘅虚弱地闭了闭眼,也不再与她啰嗦——
“我只要半年时间,健健康康地活上半年,足够我完成一切。半年之后,死成什么惨状都没关系。”
她说着,殷切地注视着元凌:“师妹,我知道,以你的修为,能够帮我达成。”
“你已经疯魔了!你也知道吗!”元凌骂道。
若是往日那些尊崇她,将她奉为“活神仙”的善男信女们,见了她此时气急败坏的模样,怕是会跌掉了下巴。
“人生难得一疯魔。”顾蘅笑得无畏。
她一直在笑着,无论是怎样的笑,她都在笑着,当真称得上无畏了。
元凌不得不赞叹,却更气愤:“你自己要疯便疯,拉上师父,扯上我,做什么!”
“拉上师父,是我不孝;扯上你,是我不义。将来,下地狱,受无尽熬煎,永世不得超脱,是我应得的报应。”顾蘅答得无比平静,仿佛这样恶毒的诅咒与她毫不相关一般。
“你说什么呢!”元凌忙捂住了她的嘴。
“红口白牙的,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她的眼圈再次红了。
顾蘅被她捂着嘴,也不躲闪,反倒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元凌心中的难过,立时被她无所谓的态度冲溃了,气恼道:“为了那个女人,你修行也不要了,命也不要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顾蘅听到“那个女人”,眸子登时迸出柔情来,轻声道:“等你何时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懂得了。”
“我才不会!”元凌孩子气地反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与身份,何等不符。
“嗯,最好不要爱上谁……更不要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顾蘅疲惫地闭上眼睛。
幽幽的声音回荡在元凌的耳畔,凄凉而执拗。
作者有话要说: 燃烧生命最后一搏什么的
话说,坐着菌可没说过小元也有三世啊(摊手
☆、第四十三章
第二日; 早朝。
群臣不止看到了刚上朝不几日的赵王和吴王; 更诡异的是; 竟然看到了琅琊郡王。
须知; 大魏朝例,皇族宗室除却品级够资格的; 只亲王才能上朝议政。而亲王以下,只有得了天子允许应对某事的时候; 才可以上朝。
所以; 琅琊郡王这一出现; 是陛下允许了的?
那么,究竟是因着何事呢?
众人心里的嘀咕还未转一个来回呢; 忽的又瞥见了两名素以“铁嘴钢牙”著称的少壮御史; 都不禁打了个突。
太宗有训,不杀言官。
也即是说,哪怕是做御史的指着天子的鼻子骂娘; 过后如何处置另说,至少; 天子不许以这件事为由头处置言官。
因着有了这重保护屏; 大魏的言官们从来活得如鱼得水。既能痛骂皇帝; 又能不担责任,这样的美差事,谁做都会觉得痛快。
而且,自从有了太宗的这道训旨,大魏的历代皇帝都很聪明地将言官的力量化为己用。因为替皇帝做了事; 身为言官,官运自是亨通。
是以,年轻的官吏,多以做言官为晋身的阶梯。
所以,今儿个御史们又要给皇帝当枪使了?
每个人的脑袋里都跳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们忍不住偷瞧黑在脸、抱着笏板立在那里的御史中丞李之焕。这位似乎并不知道内情……哎呦!连御史中丞都不知道的事儿,那该是怎样的大事啊!
其实,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但他们都久居官场,脑袋瓜儿转得也快,立时联想到了前日分封诸皇子皇孙的几道圣旨。继而,目光都落在了立在赵王、吴王和琅琊郡王前面的太子身上。
啧啧啧,印堂发黑,这是要大祸临头的征兆啊!
众人看向太子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透出怜悯来。当然,拍手称快的更是大有人在。
魏帝在龙椅上坐定。
兵部先上前禀报北部边关的战事情况,说是斡勒人的势头已经被遏制住了,眼下兵马粮草迅速集结,防御工事也在加紧巩固。
魏帝点了点头,道了声“众卿辛苦了”,显然很是满意。
与此事有关的兵部、户部、工部的几位主事官皆心内一宽,脸上都露出笑纹来。得皇帝的一句肯定,他们这几日就算是没百忙活啊!
此事暂告一段落,一名御史便抢出身来,道:“陛下,臣有本奏!”
魏帝眉一挑,带得头顶上冕旒上的朱穗也随着颤了颤。
“奏!”他简道。
对于御史的突然出现,陛下竟没有丝毫的意外。呵!这是得了陛下的授意了吗?
群臣心里呵呵,都有了计较。
只听那名御史高声道:“臣要劾东宫主簿朱圆友!”
果然!群臣暗自惊叹。这真是奔着太子去的啊!
此时,当值内监已经将御史的奏章呈到了御前。
魏帝随意翻了翻,便不再看,向丹墀下的御史道:“继续说!”
那名御史忙恭敬道了声“是”,续道:“朱圆友协助东宫编纂《清溪诗话》,竟将逆臣林桢、胡沧融等五人的诗词及生平写了进去。臣以为,编录逆臣所著诗词已是极大的不妥,而该诗话中,对于几人的生平详介,行文、立意之间大有为其鼓吹不平、意图翻案的深意。且此诗话既为东宫牵头,极被民间学子所推崇,刊印多次,流毒不浅。臣以为,若任其如此发展,假以时日,恐怕无人再记得这几人的逆臣身份了。”
他说得痛心疾首,群臣听得胆战心惊。
元幼祺也不例外。
今日之事,昨日她在凤仪宫中,与韦贤妃坦承章国公所言之后,就听到韦贤妃提起了。
韦贤妃已经料定,顾蘅中。毒之事,无论是她自己做的,还是旁人所为,必定会掀起惊涛骇浪,极有可能在今日的早朝上便会有所反映。
元幼祺今日上朝之前,就已经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只是,她需要一个契机。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契机,来得这么突然又汹涌。
林桢、胡沧融是先帝朝时重臣,他们是当年的太子、后来的韩王的坚定支持者。而那位昔日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天子,她的父皇的长兄元恪。
那时候,魏帝还是秦王。
一场惊动朝野的变故,曾经的太子变成了韩王,而曾经的秦王则变成了太子。曾经支持太子的林桢等人更是因“叛国谋逆”被处以极刑,连其子孙,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其影响却足以震动整个大魏。据说,当时死的人,宫内宫外,午门外、十字街,流的血,几个月都冲刷不干净。
谁也说不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即便是知道的,也不敢说出当年的真相。
因为,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就是当年那场巨变的谋划者啊!
这是几乎所有人都笃定,却也不敢深想的事。
原本,这桩事随着几十载的时光流逝渐渐被淡忘了,孰料,今日竟被这么毫无征兆地揪起,连带起的惊悚可想而知。
元幼祺听闻过那几个名字,她也相信那几个人不论其为人如何,对于元恪都是忠心的。但是,他们皆没得善终,韩王元恪更是没人再提起。没有人知道,他是病死了,还是被害死了。总之,绝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元幼祺虽然昨日已经笃定了夺嫡之心,但作为皇子,作为太子元承胤的“弟弟”,她还是禁不住对元承胤气且哀叹。
没脑子了吗?父皇还好端端地活着呢,更没老糊涂了,竟就这么大喇喇地把这样的几个敏感人物录了进去!
元幼祺也极想斥她的二哥一句:“长长脑子吧你!”
她思索的当儿,魏帝转向面色惨白、站立不安的元承胤。
“太子,你怎么说?”魏帝面目冷峻,声音也寒得冰人。
只这样的语气,众臣心里皆道:太子完了。
太子双腿僵直着迈步,向魏帝行礼,颤声道:“父皇明鉴,《清溪诗话》确是儿臣所纂,但其中的……”
他话音未落呢,魏帝便冷森森地“哼”了一声。偌大的朝堂上,几乎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群臣暗自摇头:太子真的完了!
丁奉听太子竟就这么把编纂的事儿揽到了自己的头上,心中大骂“蠢才!蠢才!”。这等时候,便是耍赖推卸,也得把那责任推到朱圆友的身上啊!若再狡辩一番,让皇帝没法治罪,顶多加上个“识人不明,督查不力”的名头,也不至于招来大祸患啊!
可显然,这位太子殿下不这么想,他竟在这当口儿保护起朱圆友来了!
丁奉无语。他再不想替也不知是真君子还是真愚蠢的这主儿出头主张了。
魏帝一声冷哼,害得太子习惯性地心悸之余,却莫名奇妙地激起了他心中的胆气来。
他猛然抬头,难得大着胆子迎上了魏帝的逼视——
“父皇!儿臣以为,林桢等人的才名是人尽皆知的!这样的才学,不该被埋没!更不该因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不合宜的事情而被残忍否定!”
魏帝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怪异地瞧着太子认真争辩的脸,出口的话却是冷冽的:“残忍否定?在你的眼中,先帝的旨意,是残忍的否定?呵!他们一个个的,犯的是叛国谋逆的十恶不赦大罪,在你的眼中,只不过是做了不合宜的事情?”
太子一抖,梗着脖子犟道:“当年之事,究竟孰是孰非,又有几个能说得清楚!”
“混账!”魏帝猛然一拍龙案。
太子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却犹自扬着下巴,不服气。
魏帝死死地盯着他,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显是被气到了。
一时间空气凝滞。
群臣之中的大多数都不敢言语,生恐殃及自身。而几位久历朝事的老臣,心中各有计较,都绷着面孔不做声。
李之焕盯着太子跪着的背影,心念一动,想要迈步向前,却忽然想到那日秦王离开的时候,太子冷眼嘲讽的嘴脸,最后那点子怜悯也闲散不见了。
平素簇拥在太子身边的,多是丁氏门生,或抱丁氏大腿的;而此刻丁奉一副老神在在、置身之外的模样,让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元承柏斜着眼睛睨着太子,心中狂喜。他甚至盼着父皇赶紧下令将太子“满门抄斩”,如此,他的登峰路上便少了一个劲敌。
良久。
魏帝的急喘渐渐恢复如常,脸上诡异的赤红也缓缓消散。
他盯着太子的脸,看到的是他从襁褓到幼年,再到少年,直到长大成人的一幕幕。他想到了丁皇后刚嫁给他做秦王正妃不久,那个血腥的风雨飘摇之夜,她如何在府中担惊受怕地等着他安然回来。
彼时,她的怀中揣着一把待出鞘的匕首。若他在那场夺嫡之战中身死名败,她绝不会独活于世。
魏帝的目光徐徐地软了下来,声音则暗哑干涩得厉害——
“太子识人不明,督责不力,今日起幽闭东宫,自省其错。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东宫!”
“朱圆友及与《清溪诗话》相关的所有人等,着有司各责其罪。东宫所有属官,自今日起彻查,有进谗言误导太子者,甚至有忤逆行径者,绝不姑息!”
太子颓然委顿于地,他的脑中仍是盘旋着,他的父皇对于朱圆友以及所有东宫从人的处置。
着有司各责其罪……
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他深深地觉得,对不住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日更的我
话说被隔壁《昙华录》下面的评论惊着了。我想我可能单身太久了,都忘了该怎么谈恋爱了(掩面
☆、第四十四章
太子就这般被禁了足。
魏帝言辞虽厉; 却是板子高举轻轻落下。众臣心里皆忖衡着其中的意味; 各自心里都有了自家的成算。
却听魏帝又道:“赵王与吴王; 刚学着上朝议政。你们兄弟二人; 如今享着亲王的荣爵,不能只安享而不知为国为君分担。”
元承宣与元幼祺忙恭顺听着。
众人的耳朵也都支棱了起来。
魏帝顿了顿; 又道:“赵王暂在兵部,吴王暂在吏部; 各自认真习学一月。要多向部中的各位前辈请教; 不可自以为是。”
元承宣与元幼祺忙称“是”。
原来如此!
众人心中了然。
太子原管着兵部、吏部与户部的事务; 如今被禁了足,自然没有再打理各部的资格。陛下面上这是将两位亲王送入两部熟悉事务; 若无旁的变化; 他日这两部中的事务便归这两位殿下打理了。
这朝中的格局,当真是要有巨变了。
众人纵是看不出魏帝的真实打算究竟为何,却也思量起自家的站队来。
元承柏戳在两个弟弟的旁边; 心里可有点儿急了。
还有户部呢!他心里咆哮着。
秦王远征,太子禁足; 如今父皇身边三个儿子; 正好太子腾出来三个部; 户部不正该归了自己管吗!
户部啊,那可是最有油水的啊!
想到今后要做的“大事”可能要耗费的银子,元承柏恨不得立时将户部拢到自己的怀中。
然而,他的父皇显然没有这份打算。
元承柏耐不住了,脑子一热; 抢身上前,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魏帝瞄了一眼迫不及待冲出来的元承柏,冕旒朱穗下的眼眸不禁眯了眯,语声却是平和的。
“三郎有何话要说?”他问道。
元承柏听到那声“三郎”,本就有些混沌的脑子更咕嘟嘟地冒起泡来——
当着众位朝臣和皇子的面,父皇竟唤自己“三郎”!哈哈!这可是连曾经的太子,连最受宠的老九,都没有过的待遇啊!
元承柏自不会冒失地明目张胆向魏帝索要户部,他自有他的逻辑。
“父皇,儿臣以为,顾大娘子中。毒一事,该当彻查一番。”元承柏道。
魏帝眉心一跳,倒没想到他突然拎出这个话头儿来。
顾蘅是未来的昭妃,天子身边侍奉的人,她中。毒这样的大事,众臣已经都多少听说过了。
元幼祺听他竟提到了顾蘅,心头一紧,身体不由得绷直了。
“你觉得该当如何?”魏帝淡道。
顾蘅之事,他心中自有计较。他素来刚愎,内心里其实很不喜欢旁人指指点点,告诉他该当如何。
不过,眼下变乱之秋,他觉得很有必要看清楚诸子与群臣都是怎样的态度,这将决定他未来的择嗣。
元承柏从小长到大,难得被父皇如此和颜悦色地对待,脑袋不由得又热了几分。
“父皇明鉴!”他大声道,“据儿臣所知,顾大娘子所中的毒,极有可能来自宫中。儿臣想,宫中何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儿臣又想,极有可能和太医院脱不开干系。而另据儿臣所知,太医院前院首与东宫走得颇近……”
他抑制不住的激动颤抖的声音,大殿之内,只要长着耳朵的,就能分辨得出。
老神在在,仿若置身事外的丁奉面上依旧平静,心里面却大口地啐着:蠢材!蠢材!又一个蠢材!
他于是更加不屑,心道这就是二郎选定的主君?嘿!这眼光,丁氏还不被他拖累死?
他很瞧不上自己的亲儿子丁同辉的眼光,遂将原本属意元承柏的心思也压了下去。
魏帝也在听着元承柏的颤抖声音,嘴角已经浮上了一抹冷笑。
你知道的倒多!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教你说的这些话!
之前,元承柏偷偷呈给他的抄录的《清溪诗话》中的种种,已经很让他不痛快,只不过现下暂且引而不发罢了。孰料,这个逆子竟又跳了出来,说出这等混账话来。
魏帝暗自盘算着,他并不急着对元承柏如何,他更想通过元承柏,知道背后更多的人与事。
“三郎倒是有心。”魏帝和颜道。
元承柏一震,只觉得骨头大轻。
“此事,朕自有计较,凶手断不会逍遥法外。”魏帝正色道。
他说着,话锋一转,又微笑道:“不过,三郎是真正关心朕的,朕心甚慰。父子相亲,君臣相得,这是国之幸事。”
颓然于一旁的太子,听到元承柏的诬告,将顾蘅中。毒之事直指自己,已经是心胆俱颤,本想替自己争辩几句,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此时,再听到魏帝口中的什么“父子相亲”的话头儿,他更觉得脊背发寒了。
接下来的,魏帝所言,更是让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诧了——
“皇三子承柏,敬爱君父,恭友弟兄,朕心甚悦,擢为恭王,享亲王俸。”
魏帝话音甫落,满殿的人都听傻了。
这是封了亲王了?
口谕已下,只待正式的旨意与册封礼了?
众人都一时回不过神来。
元承柏也愣住了,呆了一瞬,方醒过神来,叩首欢喜拜道:“谢父皇隆恩!”
从此以后,他就是亲王了!不比老四、老七、老九他们差的亲王衔!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旁的事,徐图渐进,不急在一时!
他已经暂且丢开了一朝扳倒太子的打算。
章国公齐浩然丁忧期满,今日是头一回上朝。他灰黑的眼珠扫过抑不住狂喜的元承柏,便不以为意地瞥开脸去。
不过是个狂妄的傻子,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心中暗道。
丁奉的目光却悄悄地投注于他,继而联想到了元承宣。
不得不说,赵王的身形气质与齐家人太像,难怪是齐家的女婿!
这样的人,有齐家作为后盾,他会稀罕自己死乞白赖地扑上去?
丁奉默默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将赵王排除考量在外。
太子完了,元承柏指望不上,赵王排除了。那么,剩下的……
吴王吗?
论姿容、风仪、气度、头脑,这些,吴王哪样都不差。可是,陛下当真会传位与吴王?
旁人不知,丁奉可是知道的。他纵是没亲身经历过当年之事,但通过种种迹象以及大胆的猜测,他已经猜想出来,吴王究竟是谁生的了!
呵!就算他不是姓顾的生的,韦二当年如何死的……
丁奉的眼底透上疲惫来:如此,他不得不选择领兵在外,远离朝堂的秦王了。
这条路,显然,不好走啊!
三哥诬陷太子,又紧接着被封了亲王的一幕幕,皆落在元幼祺的眼中。
她越瞧越是心惊肉跳。
为三哥的狠绝而心惊肉跳,更为了无形中捕捉到的父皇的心机而心惊肉跳。
恭王!恭王!
三哥的言行举止,哪一样算得上恭?
温良恭俭的恭吗?他阴狠跋扈。
兄友弟恭的恭吗?他连亲兄长都能撵上去,痛打落水狗。
而父皇,竟封了这样的三哥为恭王,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抽三哥的脸吗?
偏偏,三哥还不自知。
元幼祺于是对当前的局势与局中人的性情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也更笃定了自己的决定。
她上前一步,禀道:“父皇,儿臣请旨,为父皇迎顾姑娘入宫,以解父皇忧思担心。”
此语一出,满殿皆惊。
魏帝也是晃了晃神,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尽快迎顾蘅入宫,他早有此意。顾蘅中。毒之事扑朔迷离,魏帝更是百爪挠心一般,生恐顾蘅在宫外香消玉殒了。
他自然还是要元幼祺去做那迎亲使的,但他的旨意是一回事,元幼祺主动请缨,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魏帝欣喜若狂,若非顾忌着帝王身份,以及所处的朝堂,众目睽睽之下,他真要忍不住使劲儿拍拍元幼祺的肩膀,赞一声“好小子”了。
如此看来,那位新吴王侧妃果然是个妙人,将老九的整颗心都拴住了,连顾蘅都不惦记了?
魏帝心里笑嘻嘻地设想着元幼祺与风柔的洞。房花烛之夜该是何等的旖旎动人,衰败的身体也生出了强烈的期待来,对于顾蘅的期待。
他是天子,自然有资格拥有这世间所有他看中的女子,不论那个女子是何等姿色,何等才学,何等气度。
早在十八年前,他就对这件事极为自得了。
魏帝于是哈哈笑道:“宝祥有心了!深得朕意啊!”
“父皇过誉,儿臣惶恐!”元幼祺垂下眼眸,不令魏帝发觉自己瞳子中抑不住的憎恶与厌烦。
“有什么好惶恐的!宝祥这般聪明能干,莫说是只在吏部中习学了,就是朕将六部都交给你打理,你也能打理得明明白白!”魏帝笑得畅快,毫不吝惜对小儿子的褒赞。
群臣已经听呆了:原来,什么成功抵挡了斡勒的前锋,什么军国大事,都比不过马上迎娶那顾氏女更让陛下开怀啊!
几位忠直臣子,一想到魏帝刚刚处置了太子,竟还能因着一个女人乐成这样,眼中都要忍不住喷出怒火来。
刚刚被发落了的太子,则愤然地瞪视着元幼祺:为了权势前途,元九果然连拱手让爱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什么东西!
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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