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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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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也觉得,丁相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宰辅,又是三朝的老臣。”元幼祺道。
“母妃觉得好些了吗?头还痛吗?”元幼祺没忘了关心自己母妃的病情。
韦贤妃欣慰地笑拉了她的手:“我的儿,有你这般体贴着,母妃就是有恙,也早好得通透了。”
元幼祺呆了呆,继而恍然大悟:“母妃原来……”
原来不是真的病了啊!
韦贤妃道:“母妃此举,是不想让你今日去掺和朝堂上的废黜之事。”
元幼祺想了想,便明白了:“母妃明智,一切都在您的料想之中。”
韦贤妃微微一笑。她自觉没有那料事如神的能耐,若说知晓今日之事,也不过是因为,昨日之事,多半是她谋划的。比如高升,比如顾蘅被吓昏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过是要快些给太子一个结果罢了。
“那七哥今日奉父皇之命巡营,会是……”她猛然想起了这桩事。
会是父皇的安排吗?父皇难道是为了把七哥摘出去,才特意如此的?就如,母妃今日将自己从那纷乱中摘出来?
韦贤妃却摇了摇头,道:“大概不是。若我猜想不错,赵王巡营,多半是章国公的意思。”
元幼祺闻言,不禁佩服起章国公来。
七哥巡营,必定是提前便向父皇请示过的。而章国公能够未雨绸缪,看得如此通透,当真厉害。
“齐家人果然厉害。”元幼祺由衷道。
她又想到了素有“福将”之称的章国公世子齐鸿烈。战场上刀剑无眼,所谓“福”,其实只是比旁人有更多的智计和应变能力罢了。
韦贤妃闻言,禁不住冷哼一声。
齐家人厉害的,燕来宫里还有一个呢!
直到现在,都不知那齐映月究竟为了什么来到宫中。而且,她究竟是不是齐映月,尚未凿实。
其实,昨夜之事,也算得上韦贤妃的投石问路。
她提前几日将那两匣子新书送去与顾蘅看,一则存的是洞悉顾蘅的脑子够不够用,能不能看破其中端倪的心思;二则是为了看清顾蘅的心,是不是如她所以为的那样。
就算顾蘅不够聪慧,就算顾蘅不能助力完成这件事,韦贤妃也不担心,她自有后招。
然而,结果,顾蘅不止助力完成了这件事,还极快地发现了书中的隐秘。这让韦贤妃满意的同时,又生出不快来——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女子,而且,还是个似乎知道一切,智计不逊于自己的女子。
聪明,美貌,阅历丰富,心志坚毅……这样的女子,太可怕了。
韦贤妃的忧色落在元幼祺的眼中,她并不十分懂得母妃真正在担忧着什么。
她笑笑,安慰道:“母妃别担心,孩儿凡事都会小心的,绝不会落人把柄、被人利用。”
韦贤妃犯愁地暗自摇头,心道我的傻孩儿啊,你被那齐映月利用了多少次了,都不自知啊!
“昭妃病了,太子除废,宫内宫外人心不稳,宝祥,你行事要多加小心。”韦贤妃嘱咐着。
“是,孩儿记住了。”元幼祺应着。
她其实满腹的疑问想问个清楚,尤其是顾蘅的病。但她很怕母妃忧心,之前便忍下没问,可那颗心却始终是担心着的。她极想去见一见顾蘅,看一看她到底如何了,或许才能稍稍放心。
“听闻舅舅被父皇责了二十臀。?”元幼祺岔开话头儿道。
韦贤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嗯。他身担护卫禁宫的职责,禁宫中混进了歹人,还惊吓到了昭妃,责罚是必然的。这也算是轻的了。”
“母妃其实知道那歹人是谁吧?”元幼祺鼓足勇气问道。
韦贤妃被那双琥珀色的瞳仁盯着,心头发紧。
“知道。”她简短答道。
她越来越发现,随着夺嫡的深入,很多往事,她越来越难瞒着元幼祺了。
不能说出高升,否则必会牵扯出高升为何去太医院灭口,又为何旁处不去,偏偏去燕来宫吓唬人。那会牵扯出太多来。
宝祥知道的越多,便会离自己越远。韦贤妃极笃定这件事。
“孩儿知道了,”元幼祺垂下眼睛,“母妃不说,自有母妃的道理。”
韦贤妃心头微震,很觉得心疼。
越是懂事的孩子,越让人觉得心疼啊!
“眼下多事之秋,朝局复杂多变……宝祥,你凡事要多与母妃商量,莫要擅自做主行差踏错啊!”韦贤妃殷殷道。
元幼祺抿紧嘴唇,缓缓抬眸,对上韦贤妃的目光,心底泛开悠长的叹息。
此时此刻,她有种强烈的,想要挣脱开的冲动。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因何而起。她直觉那种想法,是不对的。
于是,她竭力地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坦然自若。
“好。”她努力地展开一个浅浅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嗯,太子被干掉了。接下来,完蛋的是谁呢?
新文《忆染青春》存稿中,现代轻松向,老情人的再续前缘,欢迎品尝~
☆、第五十八章
云虚观。
魏帝在三清殿上焚香、敬香、祷告罢; 便由元凌真人陪着; 到静室用茶。
他这一次; 依旧是微服出访; 只带了游总管与暗卫数人,不想引起朝野惊动的意思。
宾主落座; 又寒暄了几句,有道侍敬了茶上来; 便退下了。
魏帝见火候差不多了; 含笑道:“又来叨扰道长了。”
元凌淡淡一笑:“陛下客气。云虚观承的是天下人的香火; 陛下是天下主,为陛下解忧是云虚观的本分。”
魏帝闻言; 登时觉得心内一宽。
“朕来此处; 确是有一难题,郁郁心中许久,望得道长开解。”魏帝道。
“陛下请讲。”元凌不疾不徐道。
魏帝有一丝犹豫; 最终还是开口道:“请问道长,天道有轮回否?”
“轮回?”元凌轻挑眉峰。
“若贫道领会得不错; 陛下所说的‘轮回’是指人死亡之后灵魂于诸界之中周循往复吧?这个是有的。道门讲‘五道轮回’; 即神仙、人、畜生、恶鬼、地狱五道。释教传入中原之后; 又加上了一道‘阿修罗道’,也就是魔道,如此成为‘六道轮回’,为释教所认同。”元凌解释道。
“朕读道藏,于此也有所耳闻。但若是……若是同为人道之轮回呢?”魏帝迟疑问道。
“陛下是想问; 人死亡之后又转生为人,是吗?”元凌道。
“呵,是这个意思。”
“陛下想,既然‘五道’之间都可以转生轮回,单单其中一道,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元凌答得理所当然。
她如此笃定,魏帝心里六成的猜想,便因此而凿实了十成十。他一时难以自已地激动起来。
元凌观他情状,心中冷笑。
她更是恨恨地在心里把顾蘅拎出来,狠狠地抽打了一番——
想她怎么也是个正经修道的,却要为了那不省心的师姐在这儿装神弄鬼的!还得自圆其说!
元凌都要忍不住鄙视自己了。
幸好此处并无旁人,只要哄住这昏君就好。不然让她以后怎么腆着脸去与人讲道说法?
“陛下?茶凉了。”
元凌的声音唤醒了惊喜交加的魏帝,他恍然回神,为自己难得的失态大感愧疚。
“让道长见笑了!”魏帝愧疚道。
“陛下坐而悟道了吗?”元凌不以为意,犹笑道。
“惭愧!惭愧!”魏帝老脸一红。
他倒是没悟道,他就是方才脑子里跳出来一个皆大欢喜的打算来。当然,这个“皆大欢喜”,不过是他自认为的。
元凌真人亲自替魏帝续了茶,状似无意地说道:“陛下方才之问,倒让贫道想起来少年时候随师父游历时的一桩见闻。”
“愿闻其详。”魏帝听到连华存真人都被提了出来,立时来了兴致。
“东海之滨有一个男子,经年以打渔为生。海上风高浪急,风云难测,他的妻子便在家中供奉三清,每日虔诚祷告,祈他平安。可是这一日,他还是遭遇了不幸。与他同行的渔民在傍晚时分都安然回来了,却带回了他被海上风暴吞噬的噩耗。他的妻子知道之后,立时昏厥了过去。”
“她醒来之后,不肯相信自己的丈夫已经死去了。她强烈地感觉他还会回来。于是她离开了家,沿着她丈夫每日打渔惯常经过的海岸寻找,她日日祷告上苍,甚至还驾了船出海去寻找。”
“她寻了整整十年,却在一次海上风暴中船翻了,人也不幸落入了海中。可是,等她再次醒转过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渔民的家中,而那个主人家正殷殷地瞧着她。”
“那是个年轻的后生,却自称认得她,是她的丈夫。她难以相信。然而,那后生所言种种,俱能与她所知对上光景。女子这才渐渐地相信了。”
“原来,当年她的丈夫确是被那场风暴卷走了性命,但是却在另一处地方,在一个濒死的后生的身上复生了。据他后来说,他在风暴发生的过程中,以及投生在那濒死后生身体上之后,屡屡幻听一般听到自己的妻子喃喃的祷告声。哎!这岂不就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元凌说到最后,似是感慨万千,道了一声“福寿无量”。
魏帝却已经听得痴然了,良久回不过神来。
他没法不由着这个故事联想到己身,还有当初一命呜呼的顾敬言,以及今日的顾蘅。
若说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有些荒诞不稽的话,那么在他这样的联想之下,尤其是元凌真人还搬出来自家师父为佐证,由不得魏帝不信。
他本就被范朗的药弄得脑子不大灵光,就算还有几分怀疑,再一想到顾蘅与顾敬言的面容、性格、长相、行事,以及曾经与顾蘅在云虚观的种种巧遇,尤其是与吴王的亲近,他脑中残存的那几分怀疑也登时荡然无存了。
在他混沌的脑子中,连顾蘅与吴王的亲近,都有了理由:那是母子天生的血脉相连啊!
何况,在血缘上,顾蘅与宝祥还是表亲呢!
魏帝这般想着,几乎要老泪纵横。
终究,老天没辜负了他十六年的相思之苦啊!
敬儿终于回来了,哪怕她已经不记得过往的一切,但是她对于燕来宫的所有,都是有着熟悉感的。这可是她自己说的!绝不会有错!
魏帝甚至暗自庆幸,庆幸顾蘅已经不记得前世的曾经了。毕竟,当年,为了得到顾敬言,他做了许多拿不到明面上的事。
魏帝虽表面上绝不肯认错,但午夜梦回,亦是胆战心惊的。他还记得,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勇毅侯韦毅扬鲜血淋漓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嘶吼着向他讨命。
如今,敬儿回来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魏帝欣喜地想。
至于韦毅扬,他是臣子。君让臣死,身为忠臣,难道不该立刻慷慨赴死吗?
大不了,多给韦家些封赏也就是了。魏帝欢喜地在心里劝慰自己。
元凌真人早将魏帝的一番丑态收入眼中,禁不住眸光冰冷,面露鄙夷。
她忙端了茶盏,假做饮茶做掩饰,心里面则又将顾蘅抽打了一遍——
想她堂堂云虚观上座,宗师一般的人物,竟要学那起子走街串巷以哄骗愚夫蠢妇为生计的假僧人假道士,编出什么“借尸还魂”的浑话来诓人!
虽说诓骗的是个恶人,也算是为世间除害的行善之举,可这样的行径,还是让她大觉丢脸。
当然,这笔账,她皆都记在了顾蘅的身上,暗戳戳盘算着,将来怎么跟她的“好师姐”算这笔账。
然而,想到将来,想到她的师姐怕是没几日“将来”了,元凌的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算了,又是什么大不了的呢?连性命都没几日好活的人了,何必再与她计较这些个呢?
元凌想得开,很容易便原谅了自己的师姐。
魏帝在云虚观得了确凿的答案,简直比当初成功逼。宫、废黜自己的皇兄,又逼着自己的父皇传位与自己还要狂喜高兴。
他快步走出来的时候,连脚步都比寻常轻快了许多,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他折回身,立在三清殿外,看着面前这座巍峨宏伟的大殿,双眼微眯,瞄了瞄两边的楹联——
“何须多说元机,只一片净心,往来万里桥头,斜折梅花开笑口。
果是飘然仙侣,看双骑黄鹤,缥渺百花潭上,高楼玉笛破尘心。”
魏帝畅怀大笑。
好一个“净心”!好一个“飘然仙侣”!
“慧眼识珠,净心见月”,那不就是当初顾蘅来云虚观中求取姻缘签得到的签词吗?
哈哈哈!仙侣仙侣,原来应在了这里!朕与敬儿,岂不就是神仙眷侣?
果然是,苍天庇佑圣天子!
魏帝这里狂喜着,游总管缀在他的身后,脸上则露出了错愕惊恐的神色来。
他连忙微垂下头,不令旁人,尤其是皇帝看到自己的表情。
因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陛下此刻简直与疯癫无异……
大正二十九年,于大魏王朝来讲,是多事之秋。
当了二十八年储君的前太子元承胤被废的诏书还如一个惊天炸雷一般,犹在人们的耳边回响,龙椅上的那位,却似“语不惊人死不休”般,竟又颁出一道圣旨,将所有人的神魂都震得颤了三颤——
“吴王幼祺风姿伟岸,恭顺敬亲……立为太子……”
圣旨一发,朝野震惊。所有的人,都将不可思议的眼神,投向了吴王府,以及吴王的生母韦贤妃的凤仪宫。
太子才被废了几日啊,新太子这就被立起来了?这、这难道正常吗?
显然,群臣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都觉得,他们的皇帝,越来越不正常了。
而在所有的这些震惊和难以置信的人之中,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刚刚晋了亲王爵位不久的恭王元承柏。
“啪——”
一声脆响,又一只茶盏被掴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哇——”一声婴儿的脆亮啼哭,倒像是给那脆响伴奏似的。
元承柏双目血红,迸出杀机,猛然回头,死死盯着被乳。母抱在怀中,吓得哇哇大哭的元令懿。
乳母被他阴狠的目光穿透,顿时觉得整个人仿佛已经被他杀死了,唬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饶命!”她抱着元令懿央道。
“你又发什么疯!”丁令妃远远便听到了这里的喧闹,厉声怪道。
元承柏怒目圆睁,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乳。母怀中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幼妹,听到母妃的训斥,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丁令妃已经走了进来,见室内的情状,挥退了乳。母。
乳。母如蒙大赦,忙行了礼,抱着元令懿,匆匆退下了。
丁令妃横眉立目,向元承柏道:“有能耐去外面撒,对着你妹妹发脾气,算什么能为!”
元承柏涨红了脸,不服气道:“本来心里就烦,她还总哭总闹!”
丁令妃横他一眼,不屑道:“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她懂事听话呢!”
元承柏登时被噎得实诚,气闷道:“连母妃也瞧不起孩儿吗?”
丁令妃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鼻孔中哼道:“你是我亲生的,我瞧不起你,与瞧不起我自己,有分别吗?”
元承柏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
只听丁令妃又道:“吴王成了太子,母妃知道你心情不好。可谁说的,太子就是铁打的了?元二如何了?风风光光二十八年的太子,一朝被废,如今不也阖家子被圈起来了吗?都不如那寒门小户的日子过得舒心。”
元承柏闻言,若有所思:“母妃说得极有礼,是孩儿急躁了。”
丁令妃瞪他道:“往日里的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你本就是不被你父皇待见的,路如何走,还不都得靠你自己争取?只会在家里打啊砸啊骂啊的,能成什么事?可别学那起子没出息的蠢汉!”
元承柏被母妃数落了一顿,反倒觉得滞闷的心绪纾解了不少。
既已经如此了,倒不如索性拼上一拼!父皇的皇位,难道不是拼来赌来的?
元承柏如此想着,心里暗暗有了谋划。
他突的想到了前日入宫,偶遇之后,还对他暗送秋波的霍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猜猜昏君自以为完美的打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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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一个月后。
太子册封礼毕; 曾经的吴王变成了如今的太子; 入主东宫。
东宫经过了废太子一事; 折腾得也不大像样子。如今废太子元承胤已经被圈禁; 东宫迎来了新主人。
内府、宗正寺与礼部,好歹赶着新太子册封礼之前; 把东宫整饬一新。原来吴王府的人,理所当然地搬进了东宫。
而曾经的吴王侧妃风柔; 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太子侧妃。
这一日; 元幼祺在宫中巧遇元承柏。
“三哥!”即使做了太子; 元幼祺仍一如往日的恭敬。她不想被旁人说了闲话去。
元承柏依旧笑得邪气:“是九弟啊!这是刚从勤政殿过来?”
他心里极不忿元幼祺做了新太子,连“太子”两个字都不肯叫出口。
元幼祺自是不会与他多计较的; 点了点头道:“是。三哥这是要去翠微轩给令妃娘娘问安吗?”
“是啊!”元承柏打了个哈哈。
元幼祺本想就此道别; 不料又被元承柏拖住。
只见元承柏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阴恻恻地勾起了嘴角:“为兄瞧着这一个月以来,九弟似乎清减了些?”
元幼祺素知他为人; 不以为意地笑笑,道:“父皇正在教导小弟处置国事; 小弟脑子笨; 父皇便要多费些心思指点。小弟想着; 既然资质平平,就得笨鸟先飞,多下些功夫习学,才不辜负了父皇的期待。”
元承柏闻言,鼻孔间哼了一声。
这是笨吗?打得好一手示弱牌!又是“小弟”; 又是“笨”的!你这是向哥哥我示威父皇十分在意你,将所知倾囊相授吧?
一想到自己从小就不被父皇待见,连名字都是父皇随意指点了翠微轩外面的一棵柏树起的;如今除了在朝堂上,几日都难见父皇的面,元承柏便恨得暗咬牙根。
他瞄了瞄元幼祺越发俊美的脸,还有劲瘦的身材,脑子里晃出来“小白脸”三个字,于是呵呵笑道:“虽说国事繁忙,九弟你也得多多保养身子啊!不然,年纪轻轻的损伤了根本,耽误了子嗣,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既然在旁的方面不能占了上风,怎么也得寻个由头让对方心里不痛快。这就是元承柏的小心思。
元幼祺闻言,微怔,继而笑道:“多谢三哥提醒!小弟自幼习武,身子骨还是挺结实的。”
元承柏见她绝口不提子嗣之事,更是偷笑,心里面则暗戳戳地将这位新太子归到了“不行”那一行列里。
当了太子又能怎样?没有子嗣,看你将来如何交代!
元幼祺自幼被韦贤妃和顾蘅悉心教导,识人见事较同龄人高明不止一分两分。她又很聪明,便是比她年长的人,只要不是那等老谋深算的,内里的心思她多少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就如眼前元承柏这副心里幸灾乐祸,面上还佯装好心的模样,早被元幼祺看得通透。不过,她倒没太放在心上。
她记得顾蘅曾经教导过她——
民谚说“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有些人看似吵吵嚷嚷的,比谁都不安分,瞧着也不让人放心,但这种人所有的心思都在明面上,他能坑人害人的勾当亦有限,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危险的,都防着他。
而令有一种人,他们表面上比谁都像好人,谁都相信他们是无害的,然而,实际上,他们才是真正危险的。因为他们的心思太深,寻常人根本就摸不透。
显然,在元幼祺的眼中,元承柏就是头一种人,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人”。
这么说自己的哥哥,实在是不恭敬,不过,话糙理不糙。
想想元承柏其人,连被封个没实权的亲王都能乐得合不拢嘴,连魏帝讽刺他“兄友弟恭”而赐的封号“恭王”都分辨不出来,他又有什么不得了的呢?
充其量,就是讨些嘴皮子上的痛快罢了。元幼祺觉得,实在没必要与他认真计较什么。
韦贤妃说,这个太子之位来得太过容易些了,所以,凡事更要多加谨慎。
元幼祺深以为然。所以,她对魏帝、对宫眷、对群臣,甚至对寻常奴仆,都比过去更加的谦逊和气。
日积月累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位新晋太子的印象极好。此事后话。
此刻,元幼祺觉得没必要再与元承柏聊些没滋没味的话题,她得了魏帝的吩咐,正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她于是恭敬地向元承柏道:“三哥还要去翠微轩问安,小弟便不叨扰了。请带小弟向令妃娘娘问好!”
元承柏见她对自己这般恭敬,虚荣心登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道元九也不过如此,这么软绵绵的,备不住连元二都不如。
他心里一高兴,面上就更透出倨傲来,大喇喇地一拍元幼祺的肩膀:“九弟放心,问候定会为你带到!”
元幼祺被他拍了肩膀,心有不悦。无论序齿长幼如何,如今在名分上,她都是太子之尊,元承柏只是亲王爵位。何况这还是在宫中,就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七哥,也只在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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