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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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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理所应当似的,显然很喜欢这样的安排。
  元幼祺闻言,一个脑袋登时变作两个大——
  父皇与阿蘅,加上自己,一同在观止亭中品茗?
  这是怎样诡异的场景!
  想想都……不寒而栗。
  因为看过凤鸣楼的记载,元幼祺知道了一些当年事,她心中的疑窦重生,萦绕在脑海的关于自己身世的疑问久久挥散不去。
  此时此刻,她实在不愿意见到顾蘅。因为,她笃定顾蘅就是当年事的知情人,顾蘅必然清楚自己的身世,她看到她,就会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而实际上,顾蘅或许知道她的一切,她对顾蘅大概一无所知。如此,她该以怎样的面目面对顾蘅?
  “儿臣其实家中有事,不能陪伴父皇,还请父皇赎罪。”元幼祺躬身谢绝道。
  “家中,有事?”魏帝疑惑地瞧着元幼祺毕恭毕敬的模样,“东宫吗?”
  “是。”元幼祺一派恭谨。
  她生怕魏帝不信,再认定自己又借口托辞,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是太子侧妃,晨起时便身子不大爽利。儿臣放心不下,想回去瞧瞧如何了。”
  魏帝呵呵一笑:“我儿倒是体贴啊!”
  他盯着元幼祺越发拔节的身子,心念一动,忍不住问了句:“太子侧妃哪里不舒服?可要让太医去把一把脉?”
  在父皇面前,元幼祺很乐于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遂如实道:“太子侧妃小腹坠痛,而且干呕不止。想是昨日饮食失了节制所致。”
  魏帝听罢,眼中精光大亮,哈哈笑道:“饮食失了节制?哈哈哈!亏你怎么想来!”
  元幼祺瞠目不解。
  魏帝竭力敛住快要抑不住的笑意,笑嗤道:“傻小子!朕教你学个乖!妇人如此状况,那可不是什么吃坏了肚子,八成是你要当爹了!”
  元幼祺惊得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
  她要当……爹了?
  怎么可能!
  魏帝见她张着嘴巴,圆着眼睛,半晌不知所措的傻样子,还以为她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笑着摆了摆手道:“这样大喜的事,你还随在朕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让范朗好生给诊一诊。哈哈哈!朕要有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新的谋算又开始了~
小元迟早被她妈和她媳妇儿玩坏(再见
话说,《忆染青春》正文还在存稿中,只开放了内容简介,所以,现在是看不到正文哒~

  ☆、第六十八章

  直到离开了勤政殿; 元幼祺的脑袋还是僵木的。
  风柔有孕了?她要当……爹了?
  怎么可能!
  她是女子; 根本就不可能让风柔致孕; 何况她……碰都没碰过风柔; 怎么可能让她……
  元幼祺的脸涨得通红,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风柔不可能是有孕了; 那定然就是病了,又或者……
  元幼祺微烫的俊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她一点儿都不希望这个“或者”成为现实。
  又疾行了半刻钟; 离东宫越来越近了。元幼祺余光一瞄; 发现在不远处一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正快步走着。
  元幼祺此刻满腹疑惑; 看人也不由自主地带了怀疑。她眼睁睁瞧着那名宫女看到了她之后,竟扭身走得更快了; 倒像是躲着她似的。
  元幼祺皱眉; 示意唐喜过去唤住那名宫女。
  很快,那名宫女就被带到了她的面前。
  元幼祺见她战战兢兢地跪着,哆嗦成了一团; 连头都快埋到胸口了,心中的疑窦更深。
  她自问从来不曾苛待过宫人下属; 尤其做了太子以后; 大多数时候对人都称得上一团和气; 何至于让一个小小宫女害怕惊恐成这副模样?
  其中必有古怪!
  元幼祺既笃定,便幽幽地开口道:“你是哪个宫的?”
  那名宫女久在宫中,自然认得太子服色,早已经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是何人了。听对方这样问,她更觉得紧张得不行; 却也不敢不回答。
  “奴婢……奴婢是……锦、锦绣阁伺候的……”那名宫女磕磕绊绊地答道。
  锦绣阁?那不是霍美人的居所?
  元幼祺眉头蹙紧,实在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你方才看到孤了吗?”元幼祺不疾不徐地开口又问。
  那名宫女语结,想回答“没看到”,她清楚太子既然这么问,必定是知道自己方才看到了;若回答“看到了”,那不就是故意躲着太子了吗?只怕罪名更重。
  元幼祺见她情状,也不想多与她纠缠于这个问题,续道:“你既看到了孤,又为什么加快步子躲着孤?你久在宫中,难道就没人教你该懂的规矩吗?”
  那名宫女闻言,更是抖得厉害了。
  她在宫中侍奉也有些年头了,对宫中的规矩也是懂的,很清楚见到尊者不恭顺行礼会是怎样的后果。
  天家素重礼法,在礼法上失了体统,轻者被责骂,重者甚至会被遣送到内府掌刑司那里挨鞭子、受责罚。
  这名宫女不是没听闻过掌刑司里的嬷嬷是何等的凶狠手段,此刻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她知道,自己见着太子不行礼,还躲着跑,这罪过仅次于忤逆天子。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掌刑司里的嬷嬷抽打得不省人事的惨状了。
  她很庆幸自己还是有几分急智的,慌忙“咚咚咚”三个响头磕在地上,口中道:“太子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奴婢方才是急着为贤妃娘娘办事,才失了分寸的!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元幼祺听她如此说,惊诧住了。
  怎么莫名其妙地把母妃搅了进来?这里面还有母妃的事?
  她首先下意识地环顾一周,发现周遭并没有人,才沉声问道:“你说你方才是替母妃做事去了?”
  那名宫女清楚韦贤妃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慌忙应道:“是!奴婢刚刚遵照了贤妃娘娘的吩咐……”
  “笑话!”元幼祺故意嗤道,“母妃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又是锦绣阁的,母妃怎么可能吩咐你去做事?”
  那名宫女闻言,登时以为太子不相信自己的话。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她怎肯不努力分辩?
  “贤妃娘娘真的让奴婢做事了!不信……不信太子殿下去问贤妃娘娘!”宫女急了。
  元幼祺微微一笑:“孤自然是要问的。不过,母妃是何等尊贵之人,她老人家日理万机,会记得你这么个小小的宫女?”
  言下之意,很是瞧不上宫女为贤妃做的事。
  宫女生怕太子不信自己的话,转脸就把自己送去掌刑司,什么都顾不得了,一股脑道:“贤妃娘娘吩咐奴婢去寻恭王,命奴婢务必告诉恭王去御花园相候!太子殿下您就如此问,贤妃娘娘定然记得的!”
  元幼祺听到把元承柏也牵扯了进来,眼眸微眯,语含危险道:“你脑子可糊涂了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宫女叩头不迭,慌不择言:“奴婢怕死!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诓骗太子您!”
  元幼祺盯着她,脑中的疑惑登时搅成了一团乱麻——
  母妃悄悄地让霍美人的侍女去偷偷知会三哥到御花园相候?这是什么状况?
  霍美人与三哥……这两个人是如何牵扯在一处的?
  母妃也从没提及过此事。难道她……有意瞒着自己?
  三哥是已经成年开府,且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皇子亲王,他去御花园与霍美人相会,这正常吗?
  母妃又要做什么呢?
  元幼祺脑中乱得很,同时也万幸这宫女被自己遇到。
  她于是虎着脸,森寒着声音向那宫女道:“你刚刚做过的是什么事,会引起怎样的后果,自己也是清楚的吧?”
  那名宫女一抖,犹豫地点了点头。从她出卖自己的主子霍美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但是她更怕死,这样抱了贤妃娘娘的大腿,至少能保住性命。
  元幼祺的声音更冷,道:“方才的话,你若再与任何一个人说起,哼!孤是什么人,你该知道吧?”
  那名宫女颤抖不已,慌着摇头,说着“不敢!不敢!”。
  元幼祺见吓唬得差不多了,便吩咐唐喜:“着人看住她,不许乱跑!”
  她自己则折回身想去凤仪宫寻韦贤妃问个清楚。
  然而,刚走了几步,元幼祺倏地止住了脚步。
  她恍然意识到,此事或许比她想到的还要复杂。若她这般大喇喇地直接去问母妃,母妃会给予她答案吗?甚至,母妃会实话实说吗?
  元幼祺被韦贤妃教养了十六年,很清楚自己的母妃是个内里极具智谋的女子。
  那名宫女所说的,绝不会有假。这便意味着,母妃在利用这个宫女谋取什么。
  而母妃所谋,如此看来,绝对与三哥有关。
  元承柏可能与霍美人有染这桩事,元幼祺丝毫不觉得惊奇。历朝历代天家这种事多了去了,何况她自己就对顾蘅……
  顾蘅!
  元幼祺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到了更可怖的可能:母妃会不会……一箭双雕?
  不然,不约在旁的地方,为什么偏偏约在了御花园!
  母妃既能将自己推上太子之位,她在宫中经营这许多年,想知道父皇的行踪,还会是什么难事吗?
  眼看东宫不远,元幼祺毫不犹豫地直奔东宫。
  她脚程极快,闯入宫门,也不管当值的侍卫、内监诧异之余慌忙行礼,厉声唤道:“梁少安何在!”
  很快,便有一名戎装佩剑的英武中年男子跑到她的面前,躬身施礼:“见过殿下!”
  元幼祺盯着他,眼眸微眯:“集合一百名精锐,随孤入宫护驾!”
  若当真是元承柏的存在威胁到了顾蘅的安全,元幼祺不介意对她的三哥动手!
  梁少安是东宫卫率,负责统率东宫护卫。他是行伍出身,累积军功攒下的武官职位,曾在韦舟扬的手下做从六品校官。元幼祺入主东宫之后,看重了他的勇武忠诚,亲自点了他入东宫做卫率,他的官阶也同时连升几级,一跃成为从四品。
  元幼祺对他可谓有知遇之恩,是以,只要是元幼祺的吩咐,梁少安都恨不得赴汤蹈火。
  此时,他听罢“入宫护驾”四个字,在军中经久历练的一腔热血在胸口狂涌,双目圆睁,忙抱拳,答得铿锵有力:“是!”
  东宫护卫,大多是军中精锐,梁少安一声令下,很快便集结完毕,只等元幼祺下令开拔。
  元幼祺已经拎了宝剑,冷着脸立在一众盔明甲亮、森严威立的军兵面前。
  她不糊涂,她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说是“护驾”,说是防着三哥的异动,其实真正忤逆的,是母妃吧!
  母妃厌烦阿蘅不是一日两日了,焉知母妃不会动了借机除掉阿蘅的心思?
  或者,母妃不亲自动手,但会不会借旁人之手呢?
  借刀杀人,从来不是个糟糕的计策。
  如果没有看过凤鸣楼的记载,元幼祺或许还会就韦贤妃对顾蘅的态度存有一些天真和幻想。
  可是,她现在看过了那些记载,知道了许多事,她就再也做不回曾经的天真了。
  一百名精锐东宫护卫,带着兵刃闯入御花园,当真是为了对付三哥吗?
  元幼祺轻轻闭上眼睛,问自己。
  恐怕不是吧?
  你是为了应付母妃可能给阿蘅出的尚不可知的难题,为了救阿蘅脱离危境。
  在真正的危机面前,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手中的兵权更可靠。
  而此刻,顾蘅的安全被威胁,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状况更可怕的了。
  无论是谁,敢于威胁到顾蘅的安全,元幼祺会与之拼命,绝不犹豫。
  元幼祺的心头划过无限的凄凉——
  从何时起,她竟然和韦贤妃生分到了这等地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的~
所以,韦贤妃究竟谋算了顾蘅什么?

  ☆、第六十九章

  东宫。
  前院集合军兵; 喧闹得声音不小; 内院之中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当元幼祺即将带兵入宫的时候; 眼前一花; 风柔突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 拦住了她的去路。
  元幼祺眼眸微眯,凉声道:“王妃想做什么?”
  风柔被她冷冰冰的眸光盯着; 陡生寒意; 硬着头皮道:“请问殿下; 要带兵去何处?”
  元幼祺冷哼一声,道:“宫眷不得干政; 这样的道理; 王妃不懂吗?”
  风柔从没被她这般冷脸相对过,近日来同榻而眠的温暖犹在,她的心中涌上一阵酸楚:“妾身是宫眷; 却也是殿下的妻。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将身涉险地; 妾身焉能视若无睹?”
  元幼祺闻言; 呵呵冷笑:“你也知道; 那是险地?”
  她说着,忽的脸凑近了风柔,压低了声音,却也更冰寒了声音,道:“你既知道; 为什么还帮着母妃坑害顾蘅?”
  风柔屏息,一则因为元幼祺突然靠得极近令她不适,二则她只是照韦贤妃的吩咐行事,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还关系着顾蘅。
  元幼祺观她神情,心中了然,面无表情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挡着路!”
  说罢,拎着宝剑便要走,冷不防手臂上一紧,原来是风柔死死攥住了她的小臂。
  “贤妃娘娘何曾害过殿下?她老人家疼爱殿下还来不及!贤妃娘娘已经吩咐下,殿下断不可身涉险地,令她老人家伤心为难啊!”风柔道。
  元幼祺垂眸看了看小臂上风柔的手,又抬头对上风柔的眼睛:“你想让孤憎恶你吗?”
  风柔呼吸一滞,攥着元幼祺的手掌不由得松了两分。
  元幼祺面若寒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诓骗了孤,害得孤为你担心了半日的账,孤还没同你清算呢!”
  风柔心底里最后的那点儿坚持,因着这句话而全然崩溃,她无力地松开手臂,只觉得浑身绵软得厉害。幸好,她的侍女还算妥当,忙抢身搀扶住了她。
  元幼祺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名侍女,吩咐道:“伺候好王妃!”
  说罢,拧身扭头,带兵便走。
  “嚓嚓嚓”的战靴声,兵器与盔甲的摩擦声,交织着回荡在耳边。一队队军兵从风柔的身边走过,每一步仿佛都踏在了她的心上。
  风柔只觉得呼吸都被攫走了,她惊然间想到了韦贤妃的叮咛嘱咐,想到了自己之前背着韦贤妃偷偷取出了凤鸣楼中的记载给元幼祺看……不知从哪里突生的力气,蓦地大声道:“梁少安!”
  梁少安原本按着剑随在元幼祺身后的,闻听这么一声,也是一惊,忙快步折回,向风柔抱拳施礼道:“王妃!”
  “你也要随着太子胡闹吗!”风柔厉声质问道。
  梁少安一怔,马上明白太子侧妃这是阻不住太子殿下,而自己是东宫卫率,所有东宫守卫都归自己掌管。
  “臣是东宫属臣,便是太子殿下此刻让臣去赴死,臣也必须全力遵守!请王妃恕罪!”梁少安道。
  他又向风柔施了一礼:“请王妃恕罪!臣告辞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随着元幼祺去了。
  风柔无力瘫。软,她知道自己阻不住为了顾蘅不顾一切的元幼祺。可是,这样的胡闹法儿会是怎样的结局?
  风柔咬唇,猛然起身,吩咐侍女:“备车!马上去凤仪宫!”
  再说元承柏。
  今日早朝刚散,元承柏便最先晃悠出了朝堂。
  西羌大捷,羌人被赶出了蜀地,听那意思,这里面还有唐门的功劳。唐门如何,元承柏没兴趣,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远在蜀地的元承平。
  须知,秦王元承平当初可是“代天子出征”啊!如今又打跑了羌人。甭管其中的细节为何,主帅元承平都是最有功劳的那个。
  如今的格局同当初可是不同,元九如日中天,老头子正喜欢得紧,明着动肯定动不得;凤仪宫与东宫防查严谨,想暗中动手,几次三番都没机会,那日与霍美人谋算的事,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元承柏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这样的情状,元四要是再回来掺和上一脚,加上他“代君父平定羌乱”的功勋,元承柏觉得,自己更没有机会了。
  是以,他得了消息,散了朝就直奔宫门,想悄悄去会一会丁同辉,讨一讨主意。
  孰料,刚走到宫中僻静处,便被一个人影拦住了。
  “爷!可算寻着您了!”锦绣阁霍美人的心腹侍女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挡住了元承柏的去路。
  元承柏一惊,他自然是认得这名侍女的。每每他与霍美人幽会的时候,十次倒有七八次是这名侍女放风。也只有锦绣阁的几个熟悉的宦侍、侍女,才会亲近地称呼他为“爷”,而不是“恭王殿下”。
  元承柏心里有鬼,先自左右扫了一圈,见无旁人,才放了些心,遂打发开自己的贴身内监,低声道:“怎么寻到这儿来了?”
  那名侍女看到元承柏,简直逮着个活龙一般,恨不得一把抱住大腿,忙不迭道:“我的爷!您都多久没见我家主子了?可想死我家主子了!”
  元承柏一愣。因着近日魏帝多宿在锦绣阁,霍美人不得方便,他已经连着几日没见着她了。
  如此想着,霍美人妖娆的身段和种种销魂蚀骨的手段便让元承柏不由得心口发痒。
  “我家主子想您想得紧……”那名侍女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道,“主子她此刻就在御花园观止亭等着您呢!”
  观止亭?元承柏微愣。
  他往日与霍美人相会,都是到那处破败宫殿,每每相见都是恨不得立时赤。裸相见,行那见不得人的事,何时有过这风雅情致,到御花园私会?
  而且,这青天白日的,去御花园……
  元承柏犹豫了。
  那名侍女犹道:“我家主子说,已经多日未见到您,心肝脾肺没一处不想您想得煎熬。爷您今日若不去见上一见,怕是主子又要成宿成宿地睡不安生了!”
  元承柏听罢,竟难得地生出了些怜香惜玉的心肠来。
  “我家主子还让奴婢告诉您,昨夜陛下宿在我们那儿,还提到秦王殿下来着……”那名侍女又添油加醋道。
  若说霍美人的身子和霍美人的思念能让元承柏在迟疑之余生出些许悯意,那么可能从霍美人那里得到关于秦王元承平的消息,就是支持元承柏此行的最大动力。
  事关那张龙椅,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御花园观止亭中,顾蘅看着面前案上的茶盏,又抬眸看了看那刚奉上茶的侍女。
  是燕来宫中的人,顾蘅暗自点头。
  “娘娘,这是新冲的茶,请您慢用。”那名侍女始终微垂着头,似是不敢与顾蘅对视。
  或许是胆子小,不敢面对上位者?顾蘅的心中闪过猜想。
  她莫名地觉得心里不大舒服,说不清缘由的不舒服。
  也许是因着又要害许多人,而生出的本性中的不忍吧?顾蘅努力为自己寻找着理由。
  她抬手挥退了那名侍女,独自一人,守着案上的茶盏与诸般点心。
  坑害一个皇子,所波及的绝不仅仅是这个皇子自己以及他的妻、妾、子女,还有所有依附于他和他要仰仗的,还有所有和他有关的家族的男女人口,那不是用几十、几百的数目就可以确定得了的。
  这些人,依仗着这个皇子,一朝登天,皆大欢喜;一旦这名皇子行差踏错,或是被人算计,那么这些人轻则败家下狱,重则客死他乡身败名裂,甚至身首异处阖族不得善终。而这还不是全部,不知有多少襁褓幼儿,甚至尚未出生的胎儿,将来因为家族的败落而几代人为贩夫走卒,女子或沦落红尘,受尽苦楚。
  顾蘅轻轻地闭上眼睛——
  在坑害了前太子元承胤之后,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生出了些微的质疑。
  这是在造怎样的孽啊!顾蘅在心里问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会得善终,但是那些因为她而被牵连的人,尤其是那些无辜的孩童和女子……
  顾蘅狠狠地咬住嘴唇。她不能后悔!
  既已走到如今,就绝不容许她后悔!
  因为这是一条不容回头的路,一旦停止脚步,那便是万劫不复!
  她不怕死,但她怕元幼祺被牵连进来,但误了自己当初为元幼祺设想好的将来。
  想到元幼祺,顾蘅莫名地心口一紧。
  今日,就在稍迟些时候,她即将当着那昏君的面,将他从来不待见,却也是元幼祺将来的绊脚石一块的元承柏拖下万劫不复之地。或许,这一幕还会被元幼祺看到。
  如果可以,顾蘅宁愿元幼祺被旁的事牵扯开,而不必看到自己的……丑态。
  呵!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起元幼祺怎么看自己了?
  顾蘅摇头冷笑。
  她连恩师怎么看自己都不在意,怎么会在意元幼祺怎么看自己?
  她应该在意的,只有顾敬言啊!
  顾蘅的心绪烦躁不安,越来越躁。
  她劈手掀开面前的盏盖,袅袅的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飘飘摇摇地彻入骨髓。
  顾蘅微微蹙眉,意识中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却扛不过心中的躁乱和嗓子眼儿快要忍耐不住的渴意。
  她一把擎起茶盏,“咕嘟嘟”将大半盏的茶汤吞下肚去。
  然而,温热的茶汤入腹,并没让她的渴意稍有缓解,反倒像是一团火,落入腹中,然后越烧越旺。
  顾蘅脸色激变,她凭着脑中最后的点点清明,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
  之前是周遭被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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