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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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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皆清楚“那个人”指的是谁。
元幼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猝不及防一般,接着便垂下头去。
韦太后见她这副模样,也觉神伤,更看不得她消沉。
“当年,母后便说过,今后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母后再不会碍你手脚……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信不过母后吗?”韦太后颤声道。
元幼祺身躯微震,惊然抬头。
“孩儿信母后,更信母后的话!只是……”
“只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韦太后替她答道。
“宝祥,你难道要为了她,一辈子如此吗?”韦太后痛心道。
“母后!母后您别急!”元幼祺慌道。
“做娘的,看到自己的孩儿如此,你倒是说说,如何不急?”韦贤妃高声质问道。
元幼祺抿唇,犹豫。
有一件事,她深埋于心底,有两日了。她不敢说,因为她需要证明。
她急于证明,又不敢证明。
因为她怕极了,满心的期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元其实已经存了怀疑~
☆、第一百零八章
丽音阁。
“姑娘!你又吃这么一点儿!简直成个猫食儿了!”小蝶抱怨道。
“没胃口; 收拾了吧。”墨池淡淡道。
小蝶犯愁地看着桌上只动了两三筷的菜; 还有空了的饭碗; 特别后悔; 怎么就没给姑娘盛上满满一大碗饭呢?
不过,话说回来; 纵是盛上一大碗饭,也会剩下; 反倒浪费了粮食; 徒增罪孽。
唉!姑娘的身世已经够苦的了; 就别再给她添罪孽了!
小蝶于是想开了些,径自收拾了碗碟; 却也忍不住多啰嗦了两句。
“姑娘; 您好歹也得善待自己的身子不是?总吃得这样少,怎么成?”
她心念一动,又道:“就是不为旁的; 就为了……为了那个公子,好歹也得多吃上一大碗饭啊!”
“浑说什么!”墨池斥道。
小蝶缩着脖子; 吐了吐舌头; 忙又道:“姑娘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哪个意思也不行!”墨池又斥道; “那种话,以后再不许提!”
小蝶尴尬地撇了撇嘴,只得收拾完,准备退下了。
冷不防一人推门而入,笑意盈盈道:“墨姑娘想念在下; 想得吃不下饭了?”
看到长身玉立站在门口的人,墨池一口气闷在胸口,吐不出,亦咽不下。
她已经整整两日未见到这人了,更不知道这人发生了什么。
不,应该说,她不知道是不是原本的计划有了什么变故。
她隐晦地向管事打听过,得到的也是模棱两可的“静观其变”。她看得出,管事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
他们,不过都是这盘棋中或大或小的棋子,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存在的棋子,又有什么资格去打听那执棋之人如何呢?
想明白这件事之后,墨池的心情便跌到了谷底,所有的孤傲与自矜,都在一瞬间被打回原形——
她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孤傲?又有什么资格自矜呢?
满腹才学如何?精擅琴道如何?心气极高又如何?
所有这一切,充其量,都是被自己和旁人,拿来利用的啊!
难道,此生存在的意义,就是做一枚棋子,顺便报了那血海深仇吗?
存了这样的萧索心思,墨池实在是提不起胃口来。
然而,就在两日之后,就在她怀疑了自己的存在价值,又禁不住脑海中不停地翻跳着那人过往的种种招人厌恶的言行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出现了。
还是那么俊美,还是那么有恃无恐地让人想抽她耳光。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已经心里这般苦了,她怎么还能笑得那么好看?
“怎么又是你!”小蝶手里提溜着食盒,圆着眼睛瞪元幼祺。
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家姑娘没胃口,小蝶自然与自家姑娘同仇敌忾。
“正是我!”元幼祺随口应了小蝶一句,就拨开了她,将她丢给了身后的唐喜应付。
她对这屋中除了正主儿之外的人,没有丝毫兴趣。
唐喜是个乖觉的,早负起做“第一贴身随从”的责任,一把扯走了小蝶,并且掩紧了房门。
“原来,墨姑娘是想念在下,以至于茶饭不思?”元幼祺故意道。
她也不管墨池许不许,自顾自坐在了椅上,侧着头打量着墨池。
“墨姑娘似乎清减了……”
墨池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又因为她撵走了小蝶,更因为她像个登徒子一般说什么“想念”的话头儿,已是有气。再一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自己竟还要尽力诱她,竟还在这两日里惦念着她是否病了,是否出事了,心中更觉气苦。
“谁让你进来的?”墨池冷冷地打断了元幼祺的话头儿。
元幼祺挑眉,咦道:“在下每次不都是这般进来的吗?难道墨姑娘还没习惯?”
墨池气结。
元幼祺微仰着脸,凝着俏生生而立,且面带薄怒的墨池,只觉得这样有脾气、有情绪,会发怒、会生气的……墨池,简直可爱至极。
她的一颗心也不禁软绵绵下来。
或许,可以暂时抛开权谋算计;甚至,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元幼祺的心尖儿上痒得厉害。
她垂下眼睛,调整着呼吸,不让自己被“近乡情怯”的情绪乱了心境。
墨池的目光,原本别扭地瞥开去,不肯让对方以为在被自己关注着。当她悄悄转回头的时候,竟见到桌上,元幼祺的面前,多了一册物事。
《潇湘水云》。
四枚墨字,题在那册子的封皮上。
古拙,质朴,却不失其风骨。
墨池怔住。
她自幼喜习书法,自然认得这四个字是颜祖体。
颜道祖清修一生,至好者二,一为书法,二为琴谱。
这琴谱上的字,俨然与颜祖碑帖一般模样,横撇勾捺一毫不差,难道是……
墨池的呼吸滞住了。
若这册琴谱真是颜道祖手书,那便是无价至宝啊!
“墨姑娘认得这个吧?”元幼祺笑眯眯地朝墨池扬了扬手里的琴谱。
那副样子,还真是……欠揍!
“不认识!”墨池僵硬地扭过脖子。
元幼祺似是早就料到她会如何反应,露齿而笑:“在下认识就成!”
说罢,她也不管墨池错愕的表情,径直取下挂在墙上的那张古琴,放在面前的桌上。
调弦罢,她仰面看着墨池:“上次,和墨姑娘聊过《潇湘云水》。实不相瞒,在下虽然略知琴道,能听得出,却并未学弹过此曲。”
“墨姑娘的手腕伤了,反正也是弹不得琴的,索性指点在下弹奏此曲。”元幼祺殷殷地看着墨池。
那双眸子很亮很亮,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扑打在墨池的眼中,投射在墨池的心上,竟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没有得到墨池的回应,殷切的目光反而换来了对方冷漠的表情,元幼祺一点儿都不恼。
她不疾不徐地拨了一声琴弦,毫无章法的弦声,听得墨池皱眉。
元幼祺见状,暗笑。她就知道,这个法子决错不了。
好比好厨子看不得好食材被糟蹋,好工匠看不得房梁被搭歪,墨池这个好音者便听不得腌臜糟杂的琴声,那无疑是对她所信奉的东西的亵。渎。
如此,很好!就怕你不在意呢!
元幼祺忖着。
她于是展开琴谱,放于眼前,两只手搭在古琴之上,向墨池道:“墨姑娘不说话,在下便当你默许了。那么,在下这便开始了!”
言毕,修长的手指勾拨琴弦,一曲似是而非、别别扭扭的《潇湘水云》响起。
墨池自幼习琴,除却初习学的时候不得章法,初窥门径之后,她便没奏出过听不得的琴音。
尤其是这张琴,陪伴她十年,虽称不上绝世珍品,也算得上百里挑一的上品古琴了。而对这张琴,墨池从来保养得宜,甚至可说是相当宝贝的。
不止因为这张琴是她安身立命的家什,更因为,她是真正的爱琴乐曲之人。她受不了与琴曲有关的任何物事被无故地糟蹋。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张被她爱逾珍宝的古琴,现在却被元幼祺奏出了这么难听的声音,调门还有一半是偏的!
特别是,元幼祺还是照着可能是颜道祖手书的琴谱弹奏的,这简直就是亵。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墨池是忍不下去了!
“够了!”
墨池瓷白的手指按住了元幼祺拨动琴弦的手。此刻,她一腔愤懑,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什么“登徒子”了。
元幼祺特别听话地停住了手上的忙活,得逞地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善文的看不得烂文,善书的看不得烂字……墨池这个善琴音的也听不得烂琴音。自己这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元幼祺嘻嘻偷笑。
她状似无辜地歪头看向墨池,“墨姑娘觉得,在下哪里弹得不对?”
哪里弹得对吗!墨池再次气结。
如果元幼祺是她徒弟,就冲这么对待她的琴,她会一天揍她三遍板子!一遍不少于五十十下的那种!
“墨姑娘要指点在下吗?请上坐!”元幼祺笑着自觉起身。
再不起来,墨姑娘会想揍人吧?元幼祺暗想。
墨池再不肯与她废话。
这种人,多与她废一句话,都是自降身价!
墨池愤愤地想着,重新调弦。
她要让元幼祺这个不懂得尊重琴与琴谱的人听一听,什么才是真正的《潇湘云水》!
元幼祺站在墨池的身后,看着她认真地,近乎怜惜地对待她的宝贝琴,唇角不经意地抿了抿。
她不喜欢这张琴,很不喜欢!
这张丑巴巴、旧兮兮的琴,既没自己漂亮,又没自己会说话,凭什么引走了墨池所有的关注?就凭陪伴了墨池多年?
元幼祺不屑地默默哼了一声:还不定,谁陪得时间长呢!
墨池并没有注意元幼祺在自己身后的各种小心思。她这个人,一旦专心于某件事上,就会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何况,琴之一道,还是她的至爱之一。
琴弦一旦被拨动,墨池的世界中,便只有她与琴。或许,在这样的世界之中,她自己的存在,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她太投入,以至于元幼祺靠近了她,靠得越来越近,靠得极近,她都无所察觉。
元幼祺一点一点地贴近墨池,一双眼睛却始终死死地盯着墨池的左手。
那只左手,正在琴弦间腾挪跳跃着,与墨池的右手一起奏响一曲哀戚悲凉的亡国之曲。
这些,元幼祺都不在意。
她的脑中,反反复复的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会怎样?
她于是迷障了般,侧过头,凑得更近了些。
紧接着,一个吻,印在了墨池的鬓边。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元要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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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墨池是敏感的。
身为一个游离于风。月场边缘; 却仍能够洁身自好的年轻女子; 尤其是早就对元幼祺生出了厌恶之心; 当元幼祺的气息靠近的时候; 她纵是再沉醉于琴境之中,也不可能一无所觉。
当元幼祺的胸口几乎要贴上她的肩膀的时候; 墨池的身体明显一僵,但是指下的动作未停。
然而; 当元幼祺得寸进尺地吻上她的鬓角的时候; 墨池忍无可忍; 琴音骤停。
墨池慌忙偏头躲过元幼祺的嘴唇,用力拧过身子; 试图逃离。
却惊觉不知何时; 元幼祺竟然已经双手按在了她身前的桌缘,将她整个人束缚在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你!”墨池花容失色。
她此刻处境极不利,只能勉强撑着桌边; 竭力向桌的方向靠,才不至于像投怀送抱似的靠向元幼祺。
“墨姑娘……”元幼祺飘飘忽忽地开口; 一双眼睛亦时不时地向右飘向墨池的左手。
墨池直觉她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脑中警铃大作; 极想尽力推开她,或者,大声呼救也好。
或者,这人听到自己的呼救声,脸皮薄了; 就不会再继续下去。
但是,她可以吗?可以躲闪,或是大声地呼救吗?
若她能够那样做,这些日子里的谋算又是什么?
她,他们,为的不就是这人入毂的这一刻吗?
墨池的心头翻涌着强烈的无助之感,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极其可笑。
亏她自幼博览群书,习琴识礼。对与错,廉操与知耻,她什么都懂得,到头来,还是要不顾廉耻地与她的仇人,做那样的无耻之事。
墨池心中强烈的骄傲感在瞬间崩溃。那只撑在桌边的左手在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由掌撑变作了握拳。
元幼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几乎快要窒息。
她的心脏“咚咚咚”地急跳几下。她告诉自己,得把这件事继续完。
“墨姑娘花容月貌,仙子之姿,又满富才华,在下倾慕至极……”元幼祺苦撑着,如常续道。
“在下的家中也颇殷实,正缺一位爱妾,请墨姑娘垂爱,在下……”
“绝无可能!”墨池厉声打断了元幼祺的话。
这既是原本设计好的,亦是她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元幼祺呵呵而笑,并不因自己被抢白而着恼。
“墨姑娘今年,十几岁?”元幼祺忽然问道。
墨池的眼中闪过警惕。
元幼祺则自顾自道:“墨姑娘至多也不过十六七岁吧?花朵一般的年纪啊!却也是需要呵护的年纪!”
元幼祺说着,双臂收得更紧,堪堪要贴上墨池的腰肢。
墨池紧张得左手捏得更紧,犹在微微颤抖着。
元幼祺腆着脸贴近了方才吻过的墨池的鬓角,故意在墨池的耳边轻吐气息。
“墨姑娘若随了我,此生不仅衣食无忧,我只会宠你爱你骄纵你……你说好不好?”声音靡。靡的,撩人心尖。
墨池因着这声音,浑身泛起了一层小鸡皮,颤抖得更厉害了。
元幼祺尚嫌不足,嘴唇隔着薄薄的不盈一寸的距离,顺着墨池的颊侧逡巡而下,又划过她瓷白的脖颈,落在左胸口之上,脖颈与锁骨交会的边缘。
“刺啦”一声刺耳的轻响,元幼祺的右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墨池的领口,用力扯开了墨池的罗裙的左半幅……
之前的所有,只能算是轻。薄,墨池会紧张,但还在她可以容忍的底线以上,毕竟,如此,于她而言,也是求仁得仁。
然而,现在,元幼祺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一个明礼之人能够容忍的范围。
墨池大惊失色的同时,出于本能的,右手扬起——
“啪”的一声脆响。
自从第一次见到墨池,元幼祺的种种挑衅、轻薄之举,终于成功地换来了墨池的耳光。
空气瞬间凝结。
墨池抽出耳光的同时,脑子就麻木了。
她打了这个人!
而这个人,她……她是……
她竟然就这么打了如此身份的人物!
墨池的右手僵在半空,忘了该如何反应。
元幼祺的脸上热辣辣的疼。
已经十五年有余,没有人这么抽过她了。这感觉,真是熟悉得贴心啊!
堂堂大魏天子,被一个小小的音姬抽了耳光,不急不恼,反倒幸福得心里酸酸甜甜的,莫不是被抽出了失心疯?
当然不是。
元幼祺的脑子清醒着呢!
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是精明得不揉沙子,早就死死盯住了墨池颤抖得如秋风中可怜兮兮的残叶一般的左手。
此刻,就算是墨池再抽她一个耳光,就算抽得她口吐鲜血,当场昏厥,她也会瞪大了眼睛,继续盯紧墨池颤抖的左手。
墨池是敏感而聪慧的。脑子麻木了一瞬之后,她就知道自己闯了祸,她猜想着元幼祺接下来会如何对待她,甚至做好了承受元幼祺回敬的耳光,哪怕是拳头的准备。
那日,她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如何暴躁得一记拳头打得丽音阁中的侍应口鼻窜血。只是因为,那个侍应没有及时说出自己的房间在何处。
现下,被自己这样对待,这个人又会如何报复自己?
墨池不怕痛,不怕羞。辱,她早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许多种被元幼祺虐。待的画面闯进她的脑海。
可事实却是,元幼祺做出了她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举动——
元幼祺竟然,笑了!
还笑得那么的……幸福!
“打得好!”墨池听到元幼祺扬声道。
既不是气急败坏的口气,更不存一分一毫的讽刺挖苦。而是,当真觉得“打得好”。
墨池实在想不出,自己这个耳光,哪里“打得好”……
难道真被抽坏了脑子?墨池的脑中迅速闪过这样的念头。
接着,莫名的后悔与懊恼激浪般撞击着她的心房,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坏了脑子。
显然,元幼祺觉得这还不够。
她猛然拉过墨池颤抖的左手,用力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
墨池漂亮的眼睛倏忽瞪大。
这……这样的触感!
哪怕是早就看出这人是女儿身,在手掌被强行按在那明显被束缚住的柔。软之处的时刻,墨池还是很没出息地羞红了脸。
元幼祺爱煞了墨池此时的表情,含笑瞧着她。
“我姓元,你要记得!”元幼祺没头没脑地开口。
因着这句话,墨池面上的赧色瞬间散去,换回的,是苍白的脸色。
她这便告诉我了!
她是要告诉我的她的身份吗?
墨池的心中忐忑起来。
“我姓元,可记得了?”元幼祺不满足地又问。
在墨池的眼中,此人的表现,当真怪异至极。一时间,墨池来不及细思,自己究竟该如何反应才是正确的。
刚被轻。薄过,不,是险些被侵犯……
墨池猛然想起这桩事,暗骂自己真是昏了脑子。
“公子是宗室,就可以任意欺凌弱女子吗!”墨池冷声道。
元幼祺闻言,眉峰微挑,眼中的笑意丝毫未去。
这反应有趣!元幼祺心道。
反正在她的眼中,此时的墨池,怎样都可爱,都有趣。
“若我是宗室子弟,墨姑娘可愿意随我回家去过日子?”元幼祺厚着脸皮又问。
墨池语结,更觉得此人堪称自己所识之人中最不要脸的。
“请公子自重!”墨池用力甩开了元幼祺的手臂。
“自重自重!当然自重!”元幼祺哈哈哈地笑。
“有了墨姑娘,在下当然自重……啊不,墨姑娘不在的时候,在下也是自重的!在下只对墨姑娘一个人不自重……哈哈哈,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哈哈在下是高兴!高兴!”元幼祺口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浑乱说了些什么。
她可没去想,此时的她,在墨池的眼中,俨然就是个脑子抽抽了的失心疯。
“灵鉴泉的泉水,贫道就存了那么丁点儿,陛下省着些喝罢!”
元凌真人时不时地瞥一眼捏着茶盏牛饮的元幼祺,心疼死了自己好不容易带回来的泉水。
元幼祺停住动作,侧头去看元凌真人。
深深的嫌弃,她感受到了。
遂嘻嘻笑道:“您是朕的师父,赏做徒弟的两杯茶喝,总是舍得的吧!”
那是两杯吗?是两杯吗!
元凌真人嘴角微抽。若不是她修养不错,又不好揭天子的短,她真想指着元幼祺的鼻子质问:“你自己数数几杯了!当贫道好不容易带回来的梯己泉水做牛饮呢!堂堂大魏天子,您至于吗!”
灵鉴泉水,名不虚传,泡的茶果然能够清心醒神。元幼祺感叹着。
因为证实了墨池的身份,她欢喜得忘乎所以,怕自己失态之下做出什么失控之举,不敢冒失回宫,便跑到云虚观里,找自己的便宜师父元凌真人讨茶喝。
确实是便宜师父。自从当年顾蘅诓得元凌真人,又逼着元幼祺拜了这个师父,十几年过去了,元凌真人都没教过元幼祺什么,好茶好水倒是被元幼祺贪了不少。
元幼祺也是要脸的,知道自己戳了元凌真人的心疼处,嘿嘿赔笑道:“等明儿个朕让他们送两车灵鉴泉水来赔给师父!”
“不用!”元凌真人不客气地拒绝了。
就为了赔她两车泉水,劳民伤财,岂不作孽?
而且,两车泉水啊!存得时日久了,早没新鲜滋味了!还品个什么啊!
元幼祺于是毫无悬念地再次收到元凌真人嫌弃的眼神。
她笑了笑,定了定神,忽然极认真地看着元凌真人,悠悠道:“师父,阿蘅其实还活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墨池:折腾了两辈子,终于能好好谈场恋爱了,爱人竟然变成个傻子!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一百一十章
“师父; 阿蘅其实还活着吧?”元幼祺问得认真; 语气亦是笃定。
元凌真人对她的话; 似乎毫不意外; 却也不回答,只淡淡一笑。
这就是肯定了?元幼祺心道。
继而她的胸中腾起了恼意来。
“师父既然知道阿蘅又转世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要瞒着朕?”元幼祺的语气生硬起来。
寻了十五年,苦了十五年; 更问了十五年; 然而; 元凌真人都没给自己一个答复,这种事落在谁的身上; 都会恼的。
“世事难料; 天意难测,关于师姐的一切,贫道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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