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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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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蝶再也看不下去了,冲过来,扶住了半蹲半跪的墨池。
“姑娘你怎么样了啊?”她心疼地颤声问着。
墨池捂着痛如刀绞的小腹,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扑簌而落。她已经顾不得同小蝶说些什么了。
管事的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生恐这主儿性子上来了,再把墨池给打死了,忙赔笑道:“东家,您当心脚疼!”
阁主也不是全无脑子的,见墨池此刻无助的样子,他的心情才稍平复了些。
墨池骨子里的自矜与孤傲,他看不惯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出手教训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音姬,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若非看你还有些用处,就凭你今日坏了本阁主的大事,打死你也不为过!”他暴喝道。
阁主跋扈,更残暴。
墨池不是没听说过阁中的音姬或音倌因为无意间得罪了阁主,或是抗拒做那风。月生意而被阁主的手下打残,甚至打死的事。
阁主的手中必定也担过几条人命。
墨池想及此,只觉不寒而栗。
这便是把她从小培养长大的地方!
这便是她要依仗着报仇的地方!
墨池的心上结了一层冰——
她自幼被要求饱览群书,被要求习学琴棋书画等各种风雅之事,难道就为了在这个地方存活?
墨池的心更冰冷了。
她的心中更有恨意层生。
阁主见她被自己连打再踹的,伤得不轻,却还毫不示弱,目光平静地看着自己。
而那双泛着淡淡琥珀色的瞳子,让他心烦。
“你还替她讲情!瞎了你的眼睛!”阁主指着墨池骂管事的,“你看看她!可有半分的听话模样?”
管事的毕竟与墨池熟识,怕墨池惹起这主儿的性子,真闹出人命来,慌忙瞪墨池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阁主赔罪!”
墨池倔强地垂下头去。
她可以做到不去看阁主,却做不到违逆自己的心思,向阁主奴颜婢膝地屈服。
管事的见她这样,也觉头大,忙又去讨好阁主:“东家,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难道还和一个小丫头子一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啊!”
阁主被管事的劝得消了三两分火气,犹向墨池道:“若不是在你身上花了大气力,就你这张脸,早就被卖到不知道哪个窑。子里去了!还在这儿跟本阁主拔腰子!哼!”
他说罢,回头吩咐随着他的两名小厮,道:“你们俩,就守在这门口,看着她!不许她离开这里半步!”
说完,他又冷冷地扫了墨池一眼,“以后再与你算账!”
阁主摔门而去。那两名小厮当真就一左一右,木桩子似的把守在了墨池的房门外。
丽音阁此时客人颇多,见此情景,皆啧啧称奇。
管事的随在阁主的身后出来,有所察觉。
他到底也是有些脑子的,惴惴不安道:“东家,您看,这样似乎不大好吧?”
阁主扫了扫四周,冷道:“有什么不好的?让元幼祺早点儿知道信儿,来英雄救美,岂不更好?”
管事的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您也不是一味地只知道打打杀杀啊!
阁主行色匆匆,越过层层人丛,往丽音阁的密室的方向走。
管事立时懂了,连忙跟上。
只听阁主低声恨恨道:“小蹄子坏我大事!你们这两日看紧了她,别让她跑了!”
管事的忙满口答应着,又关切道:“您要外出?”
“我要去老大人那里,讨些主意。你们等我的消息,绝不许擅自行动!”阁主道。
宫中这两日极为平静。
因为太后病了,连往日里最没眼力价儿的小宫女、小内监都知道皇帝的心情不好,走路、服侍都尽量低声轻语。
而且,据说,因为风贵妃那日在寿康宫中“言语不当”害得太后晕厥过去,皇帝虽然没有认真责罚她,但也禁了她的足,令她在景宁宫中自省,并抄经为太后祈福。
风贵妃做了十五年的贵妃,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被皇帝这样对待。几乎每个人都在猜测,这里面是不是另有隐情。
又听说,有皇帝日日去寿康宫侍疾,有各宫的贵人们虔诚地抄经祈福,尤其是有太医院连大人的疗治,太后的病情已经大有缓解了。
按理说,太后的病情日渐好转,皇帝的心情好了,大家的日子也该慢慢好过起来。然而,实际情况未必如此。
有的人的日子,过得或许还不如之前——
“谭昭仪,谭贵人,您还真是厉害啊!”
咸福宫中,武琳琅像个主人家,坐在上首,对着新晋的昭仪谭绍儿冷嘲热讽。
反观谭昭仪,哪里有半分刚刚上位的威仪?倒像是武琳琅的使唤丫头似的卑微。
“琳琅,你别这样说……我、我真的……真的没有……”谭绍儿语无伦次着。
“没有什么?”武琳琅的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我真的没有和他那个……那个什么……”谭绍儿被她盯着看,更觉得紧张无比了。
“哪个?”武琳琅突的拔高了声音。
惊得谭绍儿舌头都利索了:“我真的没有与他做夫妻之事!”
她说完,就被自己吓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利落地说出这种话来,继而讪红了脸。
武琳琅显然不相信谭绍儿的话。她自己是多疑之人,便也将天下人都看做可疑的。
尤其是,谭绍儿那张因为说了难为情的话而红了的脸,更让她疑心重重。
“没与他做夫妻之事?呵!你骗谁!什么都没做,他会在咸福宫宿了一夜,就封你为六品昭仪?你以为皇家的封号,是过家家闹着玩儿的?”武琳琅尖着嗓子道。
谭绍儿哪里想到她会这般想,已经吓呆了。
武琳琅看到她这副不中用的呆傻模样就心烦,猛地用力甩开她之前因为心急而拉住自己的手。
“天子宿在咸福宫,幸了你,《彤史》上都记着呢!你当我是傻子吗!”武琳琅道。
“彤……彤史?何时记得?”谭绍儿脸色骤变。
彤史官专门负责记录的《彤史》,便是关于天子的起居等等私人行为的。而天子某夜宿在哪个妃子处,这是《彤史》要记的至关重要的内容。因为这可能涉及到将来的皇子、皇女的身份。天家血脉,是决不允许玷污的。
武琳琅漠然地看着谭绍儿无助的表情,她才不会告诉这个呆傻女人,她早已经买通了她贴身的侍女。
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一想到,曾经在自己的身下娇。喘呻。吟的女子,竟被那个混蛋皇帝压在身。下,武琳琅胸口的恨意立刻烧成了冲天的烈焰。她恨不得马上将元幼祺碎尸万段。
“怎么?男人的滋味如何?嗯?可让你舒服了?”她故意羞。辱谭绍儿道。
谭绍儿面露绝望。
“你这副模样给谁看?”武琳琅讥讽她道。
“琳琅,我真的没有与他……”
“行了!别说了!”武琳琅霍然抢白了她。
她紧接着,扯着谭绍儿的衣领,扯到自己的面前。
“你和他如何,我不会真的在意……”她幽幽地看口,诱。惑着谭绍儿沉迷在她的眸光之中。
谭绍儿果然因为她的突然亲近,而呼吸紧促了几分。
“我只在意……我们的将来……你可懂?嗯?”武琳琅继续诱。惑道。
谭绍儿喉间滚了滚,双颊的苍白也渐渐地变作了潮。红色。
“懂……”她痴迷地应和着武琳琅。
作者有话要说: 幕布一点点揭开~
话说新文《忆染青春》正在存稿,得等这本完结了才能开始。
根据经验,多条战线,我很容易废掉(再见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元幼祺第二次夜。宿咸福宫。
谭绍儿仍是十分紧张。幸好; 皇帝同上一次一样; 仍是沐浴罢才乘辇来的; 不用自己侍奉着沐浴。
临入宫之前; 谭绍儿听过宫中的教养嬷嬷的训教,其中极重要的一项; 便是让贵人们学着怎么服侍皇帝。那些内容,任哪个闺中女子听了; 都会面红耳赤; 谭绍儿亦不例外。
她本就是个胆小之人; 听了教养嬷嬷的讲解,对于“服侍皇帝”这四个字更是生出了心碍。
她很清楚; “服侍皇帝”的“服侍”与宫女、内监之类的“服侍”决不是一个意思。那种服侍; 更近似于武琳琅对待她的……那样,但是服侍皇帝的时候,是绝不允许如武琳琅那般近乎狂热地撕咬或是抽打自一般对待皇帝的……
一想到白日里武琳琅刚刚如何对待了自己; 以及自己身上的那些只要长着眼睛就能看出来的斑斑痕迹,谭绍儿便不由得一哆嗦。
她抗拒不了武琳琅的诱。惑; 和那种又痛又舒服的感觉;可她也更没有想到; 皇帝会突然又宿在咸福宫。
她以为太后的病还未痊愈; 皇帝还要侍疾几日的。
自己的亲娘还病着,为人孝子,应该不会与妻妾做那种事吧?
所以,皇帝来此,应该只是睡觉的吧?
谭绍儿心里忐忑着; 尚存着一丝侥幸。
“绍儿在想什么?”元幼祺凝着她,道。
谭绍儿又是没出息的一哆嗦,她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连皇帝凑得极近都没有意识到。
“臣、臣妾……臣妾……”谭绍儿一紧张说话就不利索。
元幼祺不以为意,勾唇浅笑。
“绍儿似乎很喜欢出神?嗯?”她说着,拉了谭绍儿的手,合在自己的掌中。
谭绍儿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不是紧张,也不是害怕,而是另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皇帝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越看越让人想看,移不开眼去。
皇帝的气息真好闻,一点儿都不像那些腌臜男子,离着几尺远都觉得熏得慌。
皇帝的手真热,暖烘烘的,不烫人,却让人觉得舒服,比琳琅的手心还让人觉得舒服、踏实……
元幼祺做了将近二十年的皇帝,谭绍儿那点子心思怎会逃出她的眼睛去?
她暗自冷笑,知道自己的“美男计”已经见了效果。
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嘛,又是这样的性子心智,能有多可怕?
可不是每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都是顾蘅的!
在谭绍儿目力不及的地方,元幼祺挑唇,殊无笑意。
“这两日没见到绍儿,朕很是思念。”元幼祺幽幽地开口,倒真像个痴情的男子。
谭绍儿闻言,微怔。她没想到,皇帝还会想念她。
“朕赐给绍儿的那些东西,绍儿可都喜欢吗?”元幼祺问道。
“喜、喜欢!”谭绍儿道。
这可真是大实话。那些光彩夺目的耳坠、项圈、金钗,还有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口脂、面脂、水粉、熏香,以及各种纹饰、做工精致到令人咂舌的绫罗锦缎,谁会不喜欢呢?
谭绍儿就喜欢这些东西,从小就喜欢。谁要是不喜欢这些,她才觉得不正常。
“喜欢就好!”元幼祺的语气中也带了喜意。
然而,她在心中,已将谭绍儿划入了“庸脂俗粉”的行列之中。
饱读群书,见识不凡,心怀天下,聪慧灵犀……这样的形容词汇,才是她心目中美好女子的代名词。
没错,她心中美好女子的代表,就是顾蘅。
“母后这两日病着,朕为人子,必须为母后侍疾。纵是十分想念绍儿,朕也无法允许自己丢下母后不管来陪绍儿……绍儿可要体谅朕啊!”元幼祺殷殷道。
“臣、臣妾体谅陛下……”谭绍儿好不容易说利落了一句话。
她的心里面却有些感慨,有些甜,还有些苦。
琳琅说皇帝是个昏君,可是皇帝却是个大孝子,怎么能不让人感慨?
皇帝对自己这样好,从来没有人这样疼过自己,从来没有人送给过自己这么多喜欢的首饰、胭脂、衣料子,这怎么能不让人心中泛甜?
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十分好,又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自己却要设计害他,想想将来的结果,怎么能不让人心中酸苦?
谭绍儿着实替元幼祺伤怀了一阵,被她牵着手,在耳边絮絮地说着话,也不觉得惊恐紧张了。
她开始可怜起元幼祺来,想着趁着现在好生待元幼祺也是应该的。
“陛下是孝子。易地而处,若是臣妾的母亲病了,臣妾心里也焦急得很呢!”谭绍儿由衷道。
元幼祺眉毛微挑,轻轻地环了她的肩膀,柔声道:“朕就知道,绍儿最是体谅朕的。”
想了想,又道:“朕与绍儿相处的时日短,朕极喜欢绍儿的可爱,却不知道该怎样让绍儿更高兴……”
说着,她拉着谭绍儿与自己四目相对。
“绍儿告诉朕,朕如何能让你更高兴?”
谭绍儿被她晶亮的眸子就这样专注地凝着,那琥珀色的光芒仿佛神光降临,晃乱了谭绍儿的眼。
真好看……
谭绍儿花痴地想。
发觉皇帝眼中探究的目光,谭绍儿恍然一瞬,白日里武琳琅气急败坏的脸登时跳入她的脑海中。
谭绍儿灵机一动,忙道:“其实臣妾……臣妾……”
她觉得自己已经在害皇帝的路上越走越远了,有点儿不好意思再要求皇帝的封赏。
“绍儿想说什么?想要什么?大胆告诉朕,朕都答应你!”元幼祺表现得极有诚意。
谭绍儿听了,添了两分勇气,方艰难开口道:“其实……臣妾有一个……极要好的姐妹,她……嗯,臣妾想……其实想为她……向陛下讨些封赏……”
来了!元幼祺暗道。
“是何人?告诉朕,朕一定好生封赏她!”元幼祺将一个不辨是非、任意封赏的昏君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也和臣妾一样,入宫了。她就住在毓秀宫……嗯,陛下当初在她入宫的时候,封她为美人的……她闺名叫做武琳琅……”
果然如此!
元幼祺心中冷笑,口中却道:“朕竟不知,你们是这样要好的姐妹?”
“嗯,琳琅和臣妾自幼相识,又一起入宫,很是有缘的。”谭绍儿答道。
元幼祺沉吟道:“朕不知道她的喜好,绍儿不妨与朕说说,朕封赏她什么,才能投其所好啊!”
谭绍儿很认真地想了想,答道:“琳琅自幼习武。臣妾想,不是说‘宝剑赠英雄’吗?陛下送她宝剑,她一定会喜欢的!”
元幼祺哑然,心中狠嗤了一声:送她宝剑,让她来刺杀朕吗?你们想得倒是妙啊!
她没想到这个武琳琅竟是个会武的,难怪那夜能在青梅林中趁着风势遁走。
如此看来,原来的计划就要有些变化了。元幼祺心道。
她的命可金贵着呢,还得留着与顾蘅白头偕老呢!
那个武琳琅的武功究竟高低尚不可知,她才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做诱饵,对付一个小小的刺客呢!
朕是皇帝!朕有的是资本对付她!
元幼祺骄傲地想。
“武美人是个女子,朕是她的夫君,哪有送宝剑的道理啊!”元幼祺失笑,“绍儿还真是会想!”
谭绍儿说出赠宝剑的话头儿,也觉得自己唐突。见皇帝并没有因自己说错话而生气,反而看向自己的眼神颇宠溺,一颗心才放回了肚中。
只听元幼祺又道:“她远离家乡父母,应该很是思乡吧?要不,朕着人寻些她家乡的土仪讨她欢喜,如何?”
谭绍儿叹息道:“甘州其实也算不得琳琅的家乡。她的家乡据说是在京中,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她的父母都过世了,她便被武伯父所收养,当做亲女一般养大……”
果真!
元幼祺觉得,她再与这个谭绍儿相处一阵,恐怕谭绍儿会将她所知都告诉自己吧?
这便奇怪了。无论是何人为幕后指使,难道不该选择两个稍微有些脑子的来执行吗?
为什么,一个是头脑简单的庸脂俗粉,一个是喊打喊杀的暴躁狂热之徒?
那幕后之人,是还有后招,是识人不明,还是当自己这个做了十几年皇帝的人是个傻子?
“既然武美人的身世这般凄苦,朕便赐她些荣耀吧!如此,她在后宫之中,活得才更快活些!”元幼祺体贴道。
谭绍儿闻言,眼睛一亮:若是皇帝升了琳琅的位分,那么后宫之中,除了病着的太后,除了那个现在不被待见的风贵妃,不就是自己和琳琅的位分最高了?那样的话,将来,这后宫还不是自己与琳琅的天下?琳琅的目的岂不快要达到了?
“那臣妾就替琳琅谢陛下隆恩了!”谭绍儿急忙道,生怕晚了半步,皇帝就收回成命似的。
元幼祺笑着承了她的谢,又似笑非笑道:“你们姐妹之间,虽非亲生,却比亲生的感情更好……”
谭绍儿被她戳中心事,慌忙垂头。
感情好是真的,却非姐妹之情。这个,她清楚得很。
武琳琅贪恋她的身子,她又何尝不贪恋武琳琅的温存,甚至折。磨?
“好了,夜深了,安歇了吧。”元幼祺道。
谭绍儿登时又紧张起来,她真怕皇帝下一步就要对自己如何如何。
却见元幼祺哈哈笑着,促狭道:“绍儿你这般急切吗?”
谭绍儿大惊失色。
元幼祺故意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道:“母后正病着,朕是做儿子的,既为后母祈福,便要禁着些那等事。如此,就要委屈绍儿一阵了……以后,朕再好生地补偿你……”
结果,收到了谭绍儿如释重负的反应。
元幼祺心中的恨意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元的美男计也是够够的了(掩面
将来顾蘅知道了,会打死你的,你准备好了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如此又过了一日; 元幼祺仍是宿在咸福宫。
她生生忍了两日; 不去回想墨池那日拒绝她的时候; 脸上的表情; 和所说的话。
哪怕只是无意之中忆起,元幼祺都觉得难过非常; 她有种被阿蘅再次抛弃了的感觉。
幸好,现在的元幼祺; 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她。她深知墨池不记得前世之了事; 而自己之前的种种轻。薄之举; 在一个年轻女子看来,也确实很过分。
此外; 墨池尚陷在一个阴谋之中。元幼祺当然不会任由她沦落在泥潭之中; 她要把墨池安然无恙地从那泥潭之中捞出来。
这两日,元幼祺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便是,墨池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嗯; 元幼祺当然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认定,墨池再被自己屡次轻。薄之后; 还会对自己动心。但是; 墨池的拒绝不符合之前的猜测啊!
难道; 那幕后之人,是故意安排墨池如此作为的?
是有后招等着自己去拆,还是,欲擒故纵?
这样的不合常理,与谭绍儿和武琳琅这对儿狼狈为奸来坑害自己的路数太像; 都不像是细微缜密的权谋之人能够做出来的。
这又是为什么?
这样相像的两股人马,他们,会不会有着同样的来头?
元幼祺越想越不安,她总觉得那幕后之人越是漏洞百出,越是令人觉得深不可测。
她身负武功,身边有无数的明卫暗卫保护,又有整个大魏的兵权握在手中,自然是不怕的。她担心的,是墨池。
若墨池只是对方的一枚棋子,那么是不是也是可舍可弃的棋子呢?
元幼祺眉头深锁。
她又一次想起来,那日墨池拒绝自己的时候的种种表现。她为帝多年,对于洞悉人心的门道很有心得,墨池的表现,在她看来,简直就是真真的——
真真的发自内心的拒绝,真真的鄙夷自己的轻。薄行径,以及真真的……矛盾。
为什么会有墨池的心里很矛盾的认知?
元幼祺也说不清楚。
总之,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元幼祺坐不住了。宫门下钥之前,她悄悄唤来郭仪,命他带着十几名精锐暗卫和鸾廷司的几个忠诚能干的下属,马上出宫,埋伏在丽音阁内外。
她只吩咐给他们一个任务:确定墨池每时每刻都是安然无恙的。
身为鸾廷司的人,被皇帝安排各种奇奇怪怪的任务也不是第一遭了。何况,还几次随皇帝乔装去丽音阁寻那位墨池姑娘,郭仪并不意外。他已经在心里暗暗确定:陛下肯定是对那位墨姑娘有意。
郭仪领命去了。
元幼祺的心神方安定了些。
有鸾廷司的人在,有郭仪带队,就是真的出了事,他们也会死命保护墨池无恙的。
倦倦地捏了捏鼻翼,元幼祺侧头问唐喜道:“这两日宫中有什么闲话吗?”
唐喜一愣,赔笑道:“陛下指的是哪方面的?”
“唷?朕的宫中,还有很多闲话吗?”元幼祺挑眉。
唐喜忙打着哈哈道:“哪儿会啊!”
他说着,话锋一转道:“若说有议论的,奴婢倒是听说有人在议论贵妃娘娘。”
“风柔?”元幼祺听得来了兴致,“怎么说的?”
“奴婢觉得,那些传话的人,都该惩戒!”唐喜道。
“为什么?”元幼祺问道。
“因为贵妃娘娘是好人!”唐喜答道。
元幼祺笑了笑,蓦地肃然道:“你身为内廷总管,要因私废公吗?”
唐喜一抖,忙跪下了,“奴婢不敢!更不会!奴婢跟了陛下二十余年,陛下知道奴婢不是那种人!”
元幼祺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半圈,脚尖抬起,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朕又没怪你,你跪下做什么!”
唐喜忙也站了起身,垂着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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