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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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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没怪你,你跪下做什么!”
唐喜忙也站了起身,垂着手,道:“陛下若说奴婢有私心,那奴婢只好承认。但奴婢的私心是为着好人去的私心……”
“为着好人去的?风柔?”元幼祺睨着他。
“是!”唐喜马上答道,“奴婢之所以方才对陛下说,有人在议论贵妃娘娘,就是想请陛下看清楚,那些都是怎样的恶毒小人!”
呵!朕问你宫中有没有什么闲话,也是想听你说说那些恶毒小人的议论啊!
元幼祺心道。
不过,这种话,她是绝不会与唐喜说的。
“你且说说,是怎样的议论,又是怎样的恶毒小人?”元幼祺问道。
“他们编排陛下与贵妃娘娘,说陛下禁足贵妃娘娘,是冷落、厌恶了贵妃娘娘!”唐喜颇愤愤然道,“他们更编排贵妃娘娘与唐大人……”
“哪个唐大人?”
“唐易唐大人!”唐喜顺口答道。
“怎么编排的?”
“他们编排贵妃娘娘与唐大人有私情……”唐喜说到此处,突的顿住,不安地看向皇帝猛然僵住的身体。
“什么叫,有私情?”元幼祺的表情凝重起来。
虽说是为贵妃娘娘开解,但若真的那些流言蜚语惹恼了陛下,岂不是给娘娘招祸?
唐喜于是犹豫了。
“如实说!朕还没糊涂到分不清是非呢!”元幼祺厉声道。
“是……”
唐喜肩膀一抖,只得硬着头皮又道:“他们说,唐大人对贵妃娘娘有爱慕之情,而贵妃娘娘亦有此心……陛下!这都是小人的恶毒心思!他们是看贵妃娘娘眼下不得宠,便起心思陷害!陛下您想,唐大人和贵妃娘娘都是女子,何来爱慕之情?”
元幼祺听他之前的言语,脸色还极不好,待得听到“女子与女子何来爱慕之情”的话头儿时,险些“噗嗤”笑出声来。
她的内廷总管,还真是天真得可以啊!
唐喜偷眼瞧着皇帝用力抿紧的嘴唇,还以为皇帝是气得隐忍不发,哪里料到皇帝是忍笑忍得辛苦?
他生怕皇帝多心,忙又道:“这都是小人的浑话,陛下问,奴婢便如实说了。这等话,是极不入耳的!奴婢身为内廷总管,便要负起职责,已经将传闲话的宫女和内监训斥杖责了……”
“咦?这样的人,只是杖责?倒配不上你替贵妃和唐易的愤愤不平了?”元幼祺故意奇道。
唐喜哑然,只好又闷声道:“那几个人的主子,是眼下的红人。奴婢……奴婢也招惹不起……”
“红人?朕还不知,这宫中的红人,是谁?”
红人能是谁?还不是您正宠幸着的?
唐喜无奈道:“那几个人,都是咸福宫的粗使奴婢……”
元幼祺闻言,心中呵呵冷笑。
这样的话,如何是粗使的奴婢能编排得出来的?显而易见,是有人教着他们说的。
至于何人教的,元幼祺是不信,会是咸福宫的那位正主儿。
这件事,八成与武琳琅脱不开干系。
可是,这样的伎俩,不显太拙劣了吗?
痕迹这么明显地大泼风柔与唐易的脏水,虽然编排得倒也颇符合事实,但是,这么拙劣,岂不是把自己这个堂堂的大魏天子当做傻子一般?
而偏偏,自己还得循着她们划下的道儿走下去,让人怎不着恼?
元幼祺越想越觉得憋气。
唐喜冒着风险与皇帝申辩风贵妃的清白,结果惊奇地发现,皇帝既没有大发雷霆,更没有马上命人彻查什么,而是又平静地坐了下来,怔怔地盯着面前书案上的一摞奏折。
陛下的心思越来越深,唐喜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猜透哪怕一丢丢。
他只求兢兢业业地为皇帝办事,等到老了的时候,能得到特旨恩典,荣养以终天年,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至于风柔之事,因为风柔待宫人都极好,从不苛刻打骂,二十年来,唐喜随在元幼祺的身旁看得清楚。他钦佩风柔为人的同时,便看不惯人这样的好的风贵妃被无辜冤枉了。是以,他才忍不住仗义执言。
元幼祺呆坐了一阵,看看天色,忽道:“没有郭仪的消息吧?”
唐喜自然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忙应道:“还没有。陛下,郭大人刚走。”
元幼祺没言语,良久方道:“日落了……去咸福宫知会谭昭仪,朕今夜还去她哪儿。”
还去咸福宫啊!
唐喜惊掉了下巴。
敢情,自己方才说的,都是白说的啊!
也不知这个谭昭仪有什么门道儿手段,竟能让陛下频频在咸福宫留宿,还那么快地升了她的位分。
照这样下去,再过得一阵,谭昭仪的肚子里怀上了龙。胎,贵妃娘娘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唐喜很是替风柔伤怀了一阵,犹感慨着“陛下与贵妃娘娘同。房十几年,贵妃娘娘怎么就没诞下个一男半女呢?莫不是当年那一胎小产,伤了元气了?”。
元幼祺若是知道,她的内廷总管,这个跟了她二十年的贴身内监,这会儿正为她的房。事大操其心,不知会作何感想。
她现在,一门心思想的是,尽快解决眼前所有的棘手之事,尽快与墨池,也就是顾蘅长相厮守。
然而,世间事,往往就是如此,在我们预料不到的时候,某件大事就突然之间降临了,令人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是啥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唐爱卿来了?”元幼祺闲闲地瞧着唐易。
唐易刚刚行罢礼; 站得颇为拘束。入夜时分; 皇帝突然密传来自己; 她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事。
毕竟; 在她的心里,对皇帝; 还是有着愧疚的。
“坐!”元幼祺扬手一指自己身旁的小杌子。
她自己就坐在另一张小杌子上。
唐易滑了一眼那只再寻常不过的小杌子,垂眸; 依旧恭敬道:“臣不敢。”
这里; 毕竟是勤政殿; 不是普通人家闲聊天的地方;而坐在她面前的,是当今天子; 哪怕是坐在一张小杌子上; 也是天下至尊的天子。
唐易想到殿门外按剑而立的梁少安,以及顶盔掼甲的内廷侍卫,她就知道; 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元幼祺见唐易不肯坐下,也不着恼; 微笑道:“爱卿可知朕何以传爱卿来此?”
唐易紧张得喉间滚了滚; 抱拳道:“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不知?”元幼祺呵笑着。
下一瞬就脸色骤变; 厉声道:“贵妃被朕禁了足,你也不知吗!”
唐易惊然失色。
风柔出事,她怎会不知?
哪怕她再鄙夷自己“公器私用”,利用在宫中行走的方便得知关于风柔的事,她也没法控制自己去打听在意之人的情况。
可是; 景宁宫的风声很紧,皇帝把控得很严。唐易于是知道,这回,是真的出事了。
“臣……知道……”唐易不做隐瞒。
皇帝已经摆明了知道些什么,她还隐瞒个什么?唯有一力承担下所有的罪责,让风柔安然,此生足矣。
好在,父仇已报,哥哥早就接掌唐门,站稳了脚跟。这些年,兄妹二人为了大魏、为了陛下尽忠办事,陛下不是绝情之人,想来会念及唐家的功劳,只惩治自己一个人。如此,便好。
唐易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她只等皇帝的一声宣告了。
孰料,皇帝侧头看着她,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你怎么说?”
唐易一愣。
照理,这个时候,她应该认真为自己开脱,至少也该试图探究一下皇帝的心思,弄明白皇帝究竟以何种理由禁足了风柔,最起码的,也得弄清楚风柔在太后面前“言语失当”到底是怎么个失当。然后,再想出应对的法子。
但唐易想到风柔被禁足在景宁宫中,不得自由,便心如刀绞,恨不能以身代替。
风柔是怎样的性子和为人,唐易很清楚,她绝不会在太后面前有什么失当的言行。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要以这个为由头惩治风柔,而惩治的原因十有八。九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此时,再为自己开脱什么,无疑只会让皇帝多想,将一腔怀疑更多地迁移到风柔的身上。
说到底,风柔是最无辜的。
“臣……无话可说!”唐易平静答道。
这样的回答,倒是很出元幼祺的意料。
“无话可说?”元幼祺冷笑,“堂堂鸾廷司长官,竟无话可说吗?”
唐易闻言,肃然。
“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是臣罪该万死!鸾廷司中众同僚皆是忠诚于陛下的,绝无二心。请陛下明察,莫怀疑鸾廷司的能力与忠心!”唐易说着,深深地拜了下去。
是个坦率敢担当之人,值得托付!
元幼祺暗赞。
只一件事让她觉得可惜:这样有能力又忠直的臣子,不能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办差事了……
“鸾廷司众人如何,朕自有判断。但有一件事,朕却必须问问唐大人你!”元幼祺依旧冷声道。
“陛下请问。”唐易知道在劫难逃,索性放开来。
“朕问你,鸾廷司的职责是什么?”
唐易微怔,浑没想到皇帝竟然问的是这个。
“遵天子令,为天子办事。同时,协助内卫保障禁中的安全。”唐易仍道。
“不错,这是当年朕嘱你承办鸾廷司筹办事宜的时候交待给你的。你倒记得清楚。可是,唐大人,你又是如何‘保障禁中安全’的?”元幼祺拔高声音道。
见唐易犹怔怔的不明就里,元幼祺瞪她道:“你就光顾着保护景宁宫一宫的安全了?”
唐易猝不及防这一问,慌忙再次拜倒:“陛下明鉴!都是臣一人之错!臣甘愿领罚!陛下要杀要剐都是臣应得的,只求陛下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她说着,“咚咚咚”三个响头磕在地砖上。
元幼祺听那声音,都觉得脑门疼。这么用力,不磕破了流血才怪!
这表白,还真是痴情得让人觉得……牙酸啊!
宁可我死,也要保全你什么的……
元幼祺状揉了揉眉心。
唐大人这样的痴情种,将近二十年不离不弃的,若真把她如何如何了,都会遭报应吧?
元幼祺还挺有闲心地调侃自己。
“朕今日传你来,不是来受你的头的。”元幼祺由着唐易又磕了两个响头,才幽幽开口道。
再怎么说,她也是天子,被个做臣子的惦记了自己的妃子,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到底也是觉得意难平。至少,心里的这口气得让她出了,她才能平静地面对唐易和风柔的事。
元幼祺自问不是昏君,却也做不来那以德报怨的圣人。
唐易其实始终都没明白她的真意。不过,元幼祺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试,怎么能试出来唐易的真心?
当年,可是风柔一意倾慕的她,不是她生拽着风柔跳进这个坑的。这些年,她已经将风柔看做亲人一般,她也不想拘束风柔一生。正是因为将风柔看做亲人一般,风柔的将来如何,她才不能不多操些心。
唐易真就磕破了脑袋,鲜血糊了一脑门。她更把自己磕得头晕脑胀。
武功高强又如何?也架不住这么用力地磕啊。
唐易猜不透皇帝的心,她只有一颗心、一条命,她便是打算着用这一条命来酬风柔。皇帝素来仁厚,八成会念及旧情,不与贵妃认真计较。
毕竟,在男人的眼中,女子与女子之间的情意,又算什么呢?
唐易如此想着,心里更觉得酸苦了。
她豁出去任由皇帝处置,冷不防眼前一花,一条素白物事被丢在了她的面前。
唐易一愣,看清了那是一条素色的绢帕。上好的蜀锦料子,在勤政殿亮若白昼的灯火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擦擦你的脑袋,别污了朕的地砖!”她的头顶上,响起了元幼祺嫌弃的声音。
虽是满满的嫌弃,唐易却听得心头欢喜——
陛下能把自己的绢帕丢来,说明他心里面已经消了些气了。如此,贵妃可无大碍了!
“谢陛下隆恩!”唐易难抑喜气,郑重地又向元幼祺叩了个头,才拾起那条绢帕,却也不敢认真拿来擦额上的鲜血,只虚虚地握在掌中。
元幼祺瞧她那副没出息的模样,暗自摇头:朕的鸾廷司长官,堂堂四品归德将军,怎么痴情成个傻子了?
“谢朕什么?谢朕的绢帕吗?”元幼祺挑着眉毛睨她,“朕可没说就此不追究了啊!”
唐易哑然。
元幼祺冷哼一声:“朕的后宫中,竟然有武功高手,意图对朕不轨。唐大人,你觉得这种事你逃得过干系吗?”
唐易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心也横了,头也磕了,原来陛下就为了这个传她来质问?
元幼祺才不会多给她时间由着她细想,紧接着便道:“你既为鸾廷司长官,宫中出了这种事,就该承担该承担的责任。念你昔日的功劳,朕也不忍心苛责你,暂交了鸾廷司的印鉴,回家候旨去吧!”
元幼祺说罢,也不管唐易如何反应,径自站起身,冲着外面“啪啪”连击两掌。
殿门大开,梁少安高大的身形出现在殿外。
“陛下,有何吩咐?”他抱拳道。
元幼祺一指犹呆立着,额头流着血、模样狼狈不堪的唐易,森然道:“护送唐大人回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府!任何人也不许过府探望!”
“唐大人,请!”梁少安向唐易朝殿门外一扬手。
唐易在女子之中也算是身材高挑的,在梁少安的面前,却显得格外单薄。
元幼祺心念一动,想到自己也是个女子,很是明白女子在这世间打拼的不容易。
“唐爱卿,若朕记得不错,你如今还是待字闺中吧?”元幼祺忽道。
唐易被她问得骤然紧张。皇帝的心思,她摸不透,看不清。
“宁缺毋滥,一生一世一双人,着实不错……”元幼祺打算再帮她一把。
见唐易还是不明白,元幼祺决定最后助她一助,能不能把握得住,就得看她自己了。
“唐大人怀抱珠玉,可要护好了……若跌破了,就可惜了!”元幼祺最后道。
直到被梁少安带着荷刀内卫“请”走,唐易的脑袋还是懵的。
不是关于贵妃的事吗?怎么就变成了后宫中有武功高手了?
陛下竟是为了这个责罚我?
那梁统领呢?他不是正儿八经负责宫中安全的吗?我们鸾廷司只是辅助啊!
唐易被两名高大内卫架着,圆着眼睛瞪着威风凛凛的梁少安,怎么都觉得梁少安才应该是负主要责任的那个啊!
还有,贵妃究竟犯了什么错啊?
后宫中的武功高手?不会指的是贵妃吧?
将近二十年了,陛下才想起这茬儿?怎么都说不通啊!
元幼祺瞧着唐易被架走的背影,一时间心情大好。
敢觊觎天子的女子,怎么也得付出点儿代价吧?哼哼!
朕看清了你的心,也给了你时间,若在这样的时间内,你都无法想通其中的关节,那朕真要替柔儿寻一个更适合的人了!
元幼祺心道。
她可不想风柔后半辈子跟了个笨蛋,吃苦受罪。
而且,勤政殿这么大张旗鼓的一番折腾,那暗处的人,也该察觉了吧?
元幼祺的眸子瞄向殿外的幽暗处,唇角噙起一抹讥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元毕竟是天子啊,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私以为已经很难得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太后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皇帝仁孝; 自然心中极欢喜。这日特意辍朝一日; 亲自到奉先殿为列祖列宗进香; 敬谢祖宗庇佑。
紧接着,一道旨意颁了下来:敕封咸福宫谭氏为婕妤; 敕封毓秀宫武氏为昭仪。
此旨意一下,前朝后宫皆哗然。
须知; 大魏宫制; 婕妤是四品; 已不是寻常的内命妇,寻常臣子见了; 都是要行礼的。
所有的人都在纷纷猜测; 这个谭氏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让皇帝破例在不足十日之内,将其位分从才人升到昭容; 再从昭容升到婕妤?
联想到景宁宫中的那位贵妃娘娘,从吴王府到东宫; 再到宫中; 陪伴了皇帝将近二十年; 至今都是贵妃的位分,甚至还因为几日前惊扰了太后而至今被皇帝禁着足。
皇帝孝顺,贵妃害得太后病了应该是真的惹得陛下生气了。可联想到这位新晋的谭婕妤,令人没法不唏嘘感慨啊!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据说皇帝近日宠谭婕妤宠得厉害,几乎夜夜宿在咸福宫中。难道……谭婕妤已经怀了皇帝的骨肉?
如此想来; 很多人便恍然大悟了——
对于一国之君来说,还有什么比继承人更重要呢?
皇帝登基将近二十年,除了当初贵妃娘娘小产那胎,后宫中就没有过子嗣动静。能不着急吗?
若是谭婕妤真怀了陛下的骨肉,无论男女,大魏空缺了几十年的皇后之位,八成就有了着落了吧?
可是,谭婕妤如果坐下龙胎,宫中难道不该有消息吗?太医院如今的院首连襄,传闻医可通神,他会看不出来?
而一旦谭婕妤有孕,皇帝必然没有理由隐瞒:有了继承人,江山才稳固啊!
皇帝总算有了龙嗣,欣喜之下,不昭告天下才怪呢!
关于谭婕妤的话题,不止这一件。
还有的就是,从潜邸时便侍奉皇帝的唐喜不见了,换上了一个模样陌生的年轻内监。
据说,是因为唐喜做事没分寸,前日杖责了咸福宫的几名粗使奴婢,害得谭婕妤大丢面子。皇帝一气之下责骂了唐喜,不许他贴身侍奉了。
只是几个粗使奴婢而已,就让皇帝大发雷霆,连二十年的老脸面都不顾了,足可见皇帝在意谭婕妤在意到了何等地步!
群臣的心中各有各的猜想。
有些人已经开始掂对着走谭婕妤的门路,打听谭婕妤的家乡、父母、出身了,甚至连老家是甘州的官员的地位都骤然提升。
有些人则想得比较多,他们想到了,皇帝虽然责骂了唐喜,不许他侍奉了,却没褫夺了他的内廷总管的职衔。这便耐人寻味得很了。
所以,归根结底,这件事,最终还是要以皇帝的态度为风向。这些人很理智地没有急于行动,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眼下,谭婕妤的风头正劲。“谭婕妤”三个字,俨然成了后宫红人的代称。
而相比之下,与她同旨被封的武昭仪便几乎无人注意了。
因着这个,武琳琅如何在咸福宫发疯,如何折。磨谭绍儿,也几乎无人知道。
谁能想得到,“被皇帝宠上了天”的谭婕妤,在私底下,在武昭仪的身下,竟是那般的不堪模样?
朝野上下的种种猜测,元幼祺都想得到。她不在乎,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反正不论众人怎么猜,最终她给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此时志得意满,只等着时机成熟,将那一干算计她的人一网打尽,然后成全了风柔与唐易,她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守着墨池一个人,岁月静好了。
这些心思,除了稍稍向韦太后透露了一些之外,元幼祺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对手,包括她的亲近之人。
于是,接着而来的,除了她的对手的暂时得意,朝臣们的猜测纷纷之外,便是来自她的亲近之人的、出于关心的忐忑不安了。
宁王元承宣与吴国长公主元令懿,就是因着这样的心思而不约而同地入宫来见皇帝的。
相较于元承宣,元令懿的心情更急迫。她是风柔养大的,与风柔胜似母女,眼见风柔这般,她怎能不急?
“皇兄!你到底要如何啊!”元令懿也顾不得行礼,冲口便质问起了元幼祺。
元承宣则要沉稳得多,他立时发现皇帝的脸色微沉,忙拉了元令懿,道:“懿儿,先给陛下见了礼再说话……”
“嫂娘被关了几日了?还见什么礼!万一嫂娘有什么好歹,谁来承担?”元令懿的声音骤然拔高。
元幼祺知道这兄妹二人迟早会来问自己,但元令懿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快。
她心心念念将元令懿照着顾蘅的性子培养,她希望元令懿是一个临危而不乱、时刻都能沉得住气的能担大事者,唯有这样的性子,将来才堪付与整个大魏江山。
但是,元令懿却因为风柔被禁足而如此躁动,哪里还有半分自己当初期望的模样?
“你这是跟朕说话的态度吗?”元幼祺冷声道。
蓦地,元幼祺想起了那个身负武功,在自己的后宫中跋扈的武琳琅。血缘上,那孽障不就是懿儿的亲侄女吗?
想到这个,元幼祺没法不皱眉。她突然意识到,无论她怎样刻意地培养、改变,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大概是难以有根本的变化的。
比如元令懿,是自己和风柔亲手养大的,长到如今,无论修养、皮相如何,都改变不了她的身上流淌着和三哥元承柏一样的血液这一事实。
这样的血统,让元幼祺不难想到与之相关联的丁令妃、丁同辉,甚至丁奉……
元幼祺的眉头蹙得更紧,她隐隐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却又捉不到实处。
元令懿见皇帝的脸色极不好看,也知道自己说话没了分寸,遂老老实实地行礼道:“是臣妹无礼,皇兄宽仁大量,原谅臣妹吧!”
皇帝的神情,因为元令懿的赔礼而缓和了一些,元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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