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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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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重视子女教育了。”
“陛下可不是说过!”唐喜道,又笑,“据奴婢所知,这位周美人家里兄弟两个,分别叫做周乐山、周乐水,姐妹三个,分别叫做乐诗、乐词、乐赋。”
元幼祺失笑:“所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然为子女如此取名,也太露痕迹了吧?”
她不禁怀疑起那位周使官是否有真才实学了。
她可还记得,如今闹盐匪闹得最厉害的,便是绍州。
唐喜明白皇帝的意思,笑着解释道:“据说,这些名字,都是周家老太爷给取的。说是要儿孙们都要读大书、识大礼、多进学。”
这样的心愿,倒也淳朴。
元幼祺微笑,睨着唐喜,嗤道:“你知道得倒多!”
唐喜嘻嘻讪笑。他清楚,皇帝是在夸他,不是在暗指他身为内官,对朝臣所知太多。
元幼祺用人,自有她的分寸和自信。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对身边的人,无论内侍还是外臣,皆是用者不疑。
顾蘅曾经潜移默化地教过她帝王之术,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身为帝王,比刚愎自负更可怕的,是态度骑墙,疑神疑鬼。
“朕恍惚记得,这个周美人,当初选秀女的时候,朕对她印象还不错。”元幼祺又道。
那是个外表端庄、内心精明的人,果然是祖上商贾出身耳濡目染。
这样的一个人,既精明,又读过书明过礼,定然于世道是看得清楚几分的,怎会如俗媚女子一般喜妒呢?这便是元幼祺心中的疑问。
她凝神想了想,心中便有了计较,吩咐唐喜道:“你悄去知会周美人,就说是朕的意思……”
唐喜忙恭敬听命。
“朕只有三个字传与她”,元幼祺道,“投名状。”
作者有话要说: 啊求点儿评论呗,你们评得嗨,坐着菌才能嗨,写得才能更嗨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墨池醒过来的时候; 天光已经大亮。
巳时了吧?
她的脑际划过这个念头; 接着便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里是……
暗自一个激灵; 墨池全醒了。
昨日; 以及之前几日的光景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她被救了,这里是……
元承宣健硕的身影跳入她的脑海中; 他让她“安心在这里休养”来着。
那人唤他“七哥”,所以; 他是……
墨池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心中的警觉; 在一夜好眠之后,再次竖立了起来。
因为戒备颇重; 她的五感一时间极其敏锐。她马上便嗅到了某种异样的味道; 同时,脸颊上昨日疼得火辣辣的地方,此刻竟泛着舒适的清凉。
莫名地; 一连串的药名跃入她的脑中——
冰片,薄荷; 黄柏; 金银花……煎煮两个时辰; 取其汤汁……成膏,敷面。每日早晚各敷半个时辰,连用三日,淤肿可消。
墨池呆住了,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触手粘滑; 碰到痛处,竟也不觉得十分疼了。
墨池暗惊,禁不住将手指凑到鼻端,嗅了嗅,那股子药物的气息更加浓郁,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的名字和样子,恰在此时闯入她的脑中。
好生诡异的感觉,仿佛,她只要嗅上一嗅,便知道了此刻敷在她脸上的,是什么药了。
墨池从不记得,自己懂得医药之道。
她怔怔地费解的当儿,“吱呀”轻响,门被从外面小心地推开来。
一位姿容清丽、英气勃勃的红衣妇人出现在了墨池的视线之中。
墨池本能地生出防备,一双素日从容淡然的眸子微微张大,身体自然而然地向榻内贴去。
这个身着红裙的英气女子甫一出现,便让她的脑中倏忽划过“对方会武”的念头。当真诡异得紧!
红衣妇人只一眼,便发现了墨池戒备的姿态,露齿笑了。
墨池微怔,这妇人的笑容透着某种熟悉的洒脱,让她顿生好感。真是怪异!
红衣妇人自顾入内,又指挥着身后的侍女,将一叠干净新衣、一只长条木匣,以及一只食盒摆在了屋内的桌上。
墨池凝着这些人与这些物事,心中疑窦顿生。
尤其是那只长条木匣,让她想不联想浮生都难。
红衣妇人见对方仍是戒备不语,索性爽利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此间女主人,姓齐,姑娘唤我齐夫人便可。”她笑道。
姓齐?
墨池愣怔。这个姓氏,听着好生耳熟。
她仍没做声,齐夫人生恐她了解得不够多似的,接着又道:“昨日姑娘见到的那个高大英俊的,正是外子。那位瘦些,长得还不错的,是我家九弟……”
她还絮絮地说着,墨池的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心道这形容词汇用的,不能更偏袒啊!
想来,这位齐夫人,同昨日那位,应该夫妻间颇为恩爱吧?
墨池如此想着,心念一动,突的明白了,这位齐夫人和昨日那位,都是谁了。
宁王元承宣,娶了齐家的长女为妃。
宁王、齐家……都是皇帝的死忠。
因为即将要做的大事,这些,她都曾被灌输过。
墨池轻咬嘴唇,她已经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她忙起身下榻,朝着齐夫人敛衽施礼,道:“多谢夫人善心收留!”
她之前被阁主那一脚踹得不轻,又被狠饿了两日,身体虚弱得厉害。昨日虽然用了些饮食,亦喝了药汤,底子还是未恢复的。如此这么一折腾,顿觉脑中一阵眩晕,金星乱冒,小腹上的痛意更是牵扯着她,额头上立时沁上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即便如此,墨池硬是生生咬牙忍住了那痛意与眩晕,将礼完整地施毕。
她的情况若何,齐夫人是清楚的,更将她额上的薄汗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却是个性子坚毅又极知礼数、懂得报恩的。
齐夫人心中登时生出好感来。她生长于武将世家,虽也是簪缨世族,但她从来不喜欢矫揉造作与虚浮的行径,反而是性子坚韧、倔强之人,更能令她心生亲近。
便如眼前的墨池。
墨池的礼甫一行罢,就被齐夫人搀扶住了。
“你是我家九弟看重的人,助你还不是应当的?不需这些虚礼数!”齐夫人边热络说着,边扶了墨池重回榻上安坐。
墨池听到“看重”两个字,马上明白齐夫人其实说的是何意,面庞便红了几分。
但她不是那等小家碧玉般扭捏的人,仍从容道:“妾身陷于窘迫,幸得公子相救。妾身不敢高攀,只求容身两日,必不再叨扰……”
齐夫人却不肯听下去了。
“哪里就至于叨扰了?”她话锋一转,又道,“墨姑娘放心,你那东主家还不敢将外子如何呢!”
她的口气中,满是骄傲。
那不是久居于上位者的居高临下的不屑,而是一种对于自己及自己身边人的极度信任。
墨池听得出来,接着便油生羡慕之感:这一生,都不会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在她的身边,让她这般信任与骄傲了吧?
这样想着,墨池的心就抽痛了一下。
真是异想天开啊!
自己这样的人,还想要“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之人吗?
墨池默默苦笑。
皇帝与这位墨姑娘,是怎样的渊源,齐萱是不知道的。
她是个性情中人,从来习惯将情感置于上风。
皇帝难得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十几年来,堪称罕见。齐萱听元承宣向她叙述如何带着虎贲营的军兵,与元令懿陪着皇帝闯入丽音阁中抢人的桥段的时候,便觉得比听戏文都有趣。
她于是对“皇帝与墨姑娘”这么“一对儿”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加之,这是宁王府的别院,虽也有妥当的侍女,但墨池既然是皇帝看重的人,再让寻常侍女侍奉着,便似乎委屈了她,也会让皇帝放心不下。
两相之下,齐萱便来了。对于她的到来,元承宣自然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儿。
本来,齐萱以为,看到的,会是个柔柔弱弱娇滴滴又倾国倾城的音姬小娘子。
恐怕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勾起皇帝那颗帝王心的怜惜与疼爱吧?齐萱以为。
结果呢?
倾国倾城确是不差的。纵是脸色苍白得厉害,脸颊上更被伤得肿起大片,却也不碍其美姿容。
可是,“柔柔弱弱”“娇滴滴”什么的,却是丝毫不见的。
何止不见啊!
以齐萱将近四十年的人生经历,她很快便发现: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自有一番别样的风骨。
人啊,年纪小阅历少是不怕的。岁数会随着年龄长,阅历也会随着见识长。可若是骨子里是个不堪的,便是长到百岁,看尽了天下的风光,也是养不出半根傲骨的。
这事儿,齐萱看得极明白。
联系到墨池不过是个小小的音姬,犹在贱籍,从小长到大还不知是怎样坎坷的环境呢,齐萱更觉得,这样坚韧的性子是难得中之难得。
她于是越发觉得“墨姑娘与陛下当真般配”,对墨池的亲近之心更炽。
“这是我家在城郊的别院,墨姑娘只安心待着,什么都不必怕……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直言……”
齐萱说着,便指挥着侍女将桌上的那只长条木匣打开来,取出其中之物。
墨池一眼看过去,登时意外地呆住。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木匣子里面放着的,竟然是那日元幼祺带到丽音阁的“绿绮”之琴,与那本颜道祖手书的琴谱。
《凤求凰》之曲犹在耳,展眼已是时过境迁。
墨池垂眸,掩下眸中的酸涩,再抬眼时神色如常,笑向齐萱谢道:“多谢夫人!”
她是真正的爱琴爱曲之人,如今虽然前路未卜,但想到名琴名谱就此沦落,可能不知所踪,焉能不心疼?
何况,那琴与谱,还是元幼祺带来的……
齐萱闻她言,却爽朗地笑了,“墨姑娘别谢错了人!咱们不过是跑腿儿的!”
墨池怔了怔,旋即明了:宁王府中人,不过是受人之托,代为取回琴谱的。
那么,托付之人,便是……
“七嫂忒客气了!”伴随着清朗话音的,门已被推开,元幼祺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齐萱忙站起身来,欠了欠身,笑道:“我当是谁!日头刚升起来呢,九弟就这样急了?”
她以为墨池是不知道元幼祺身份的,自然不能循着国礼相见。虽是顾着礼数不着痕迹地向元幼祺欠了欠身以示恭敬,却也忍不住调侃元幼祺下了朝便急切地来寻佳人。
元幼祺会意,面庞上不由一烫,嘻嘻笑着揭过,自顾在墨池的榻边坐下。
齐萱见此情状,便知道自己现下是个碍眼的了。于是随意聊了几句,便退下了。
室内,只余下相对而坐的两个人。
没有了齐萱的欢声笑语与调侃,一时间,两个人竟都安静下来,气氛登时奇怪起来。
墨池因着这奇怪的气氛,脸颊微红,她觉得周遭的空气中氤氲着热气,烘蒸着她,害得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元幼祺脸皮比她厚,可不觉得难为情,反而因为突然之间脑子滞塞,不知该与墨池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清楚自己而暗暗着急。
最终,她选择了最最直接的方式——
她情不自禁地拉了墨池的手,边不甘心地摩挲着,边急切地问着:“你可曾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顾会不会想起来前世~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可曾想我?”
元幼祺直白的话语就回荡在墨池的耳边; 令她无法回答。
想了吗?想了。
应该说“想了吗”?当然。
但是; 这样掺杂着阴谋的想念; 究竟有几分真; 几分假?连墨池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这便是“当局者迷”吧?
不是身处阴谋之中的“当局”; 而是曾一度沉溺于“想念”这种情绪之中的“当局”。
她是真的想念过元幼祺的。
在元幼祺屡次去丽音阁“骚扰”过她的时候,在阁主对她拳打脚踢的时候; 在伤饿交加、以为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
世间女子多慕强。
当真身陷险境的时候; 当真心中的凄苦无处可诉的时候; 墨池才发现:一度自以为坚韧刚毅、不畏险阻的自己,其实也有着一颗柔软而善感的心。
元幼祺憋了半晌; 方憋出来这么一句情意浓浓的话; 换来的,却是墨池的沉默,她顿觉失落。
好在她很快就想开了:阿蘅就在身边; 逃不开走不掉的。想念什么的,何必急在一时三刻呢?
“我想念你了……想念得紧!”元幼祺的话头儿转得很快; 端的一副“山不就我我就山”的架势。
如此; 她尚嫌不足; 更得寸进尺地擎着墨池的手,再一次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
“摸摸,想你想的,整整想了一宿……”元幼祺道。
手掌之下,触感柔软; 那是从表面上几乎看不出来的、属于女人的身体特征。
墨池愕然,没法不立时红了脸。
“我知道了……”她嗫嚅着,试图抽回手掌。
这种亲近的接触太过刺激,她有些扛不住。
大魏天子是个女子,她在利用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深情……
元幼祺哪肯就这样任由她退缩?
她强按着墨池的手,又加重了些力道。
墨池倏地张大了眼睛——
元幼祺左胸口的柔软此刻就陷在她的掌下,她甚至能感觉到小小的、隐约的凸起就在她的掌心之中。
这……
墨池有一丝慌乱。她想再挣,又怕因此而扯痛了元幼祺,只得竭力划开目光去,却不小心落在了元幼祺右鬓边的白发上。
墨池的心口上狠狠一痛。
“多谢公子救名琴佳谱于昏愚。”墨池定了定神,轻声谢道。
世间知琴知谱者甚少,丽音阁又是那样的所在,若任由“绿绮”与那琴谱流落在那里,岂不是明珠投暗?
所以,元幼祺此举,称得上“救”;而墨池,身为一个爱琴之人,她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元幼祺的。
元幼祺闻言,挑了挑眉,展颜笑道:“那是你的东西,我自然不允许被那起子人窃去!”
她语声之中,含着对丽音阁的鄙薄之意。
而更引起墨池强烈反应的,是那句“那是你的东西”。
墨池从没想过,元幼祺竟是打算着将“绿绮”和琴谱送与自己的!
“怎么?不喜欢吗?”元幼祺露齿而笑,歪着头打量她。
这模样,颇为讨好。她生得又好看,墨池没法不被吸引了目光。
不喜欢吗?墨池问自己。
当然是极喜欢的。
但,喜欢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吗?墨池沉默了。
她是天子,富有天下,莫说是一张古琴、一册琴谱,就是泼天的富贵,她也给得起。
而自己呢?爱琴爱曲,发自内心地钟爱。
这样的一个乐于给予,一个乐于接受,又有什么不好?
然而,该接受吗?
皇帝多得是珍奇宝贝,拎出一两样来赐予,博佳人一笑,算得上是一桩风雅之事。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便如自己,会乐得做一个欢天喜地的被赐予者吗?
若是承受赐予,承受之后呢?扮演好事先谋划好的角色,为皇帝造一场梦,为自己报一家仇吗?
墨池的神思激荡,许许多多的念头交织错杂在了一处。
她蓦地惊觉,她居然有些不甘心的情愫在其中——
不甘心只是做一个替身,一个傀儡,一个供皇帝寄托感情的用物。
她的教养,她读过的诗书,一时间纷纷跳了出来,不允许她为自己选择这样的一个角色。
元幼祺大大方方地送出了琴与谱,以为会得到墨池的惊喜与意外。然而,皆不是。
她观墨池的神情,非惊非喜,甚至非悲,那张清丽脱俗、让人移不开眼去的姿容之下,掩盖着的,是一种近似凄苦,又近似茫然失落的情绪。
这样复杂的情绪,藏在墨池平静的表情之下,若是当年的元幼祺,怕是难以察觉的。但是,现在的元幼祺早非吴下阿蒙。
她的脑子极快地转了两个来回,便大略洞察到了墨池此刻心中的苦涩,遂感同身受地心疼起来。
而一个大胆的念头,更在她的心中升起:若是……那样的话,阿蘅的心里会好受些吧?
元幼祺权衡了一下,很快又了决断。
“这都是些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她笑向墨池道。
她指的是赠琴与琴谱的事,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增加墨池的心理负担。
这番话,听在墨池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单单一张“绿绮”,四大古琴之一,可谓无价之宝。只一句话,便送与了一个如自己这般命若草芥的小小音姬。这样的举动,放在这个大魏天子的眼中,竟然是“些微小事”!
那么,什么事在她的眼中是大事?
夺一族之性命,令幼儿失怙、妇人失夫,老弱失其供养、不得善终……这种事,在她的眼中,也算不得大事吧?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上位者,何时将寻常人的性命放在眼中过?
成者王侯,败者贼,不过如此。
墨池霍的用力,从元幼祺的怀中生生扯出了自己的手。
元幼祺怀中一空,同时,左胸口的柔软被墨池手掌蹭过。不觉得疼,倒有些刺痒的感觉穿透了肌肤,直入骨髓。
元幼祺僵木了身体。
却听墨池冷淡道:“墨池卑微之人,苟活于世,承不起公子的看重,公子自不必放在心上。”
这句话是针对方才自己那句说的吧?
元幼祺也顾不上深究自己身体里的细微变化,一颗心提溜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墨池不痛快了。
墨池绷着不去看她,更竭力不让自己去在意方才掌心上柔软的感觉,撇开脸道:“妾身要更衣,公子请自便!”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脾气还是这么大……
面对墨池的撵人,元幼祺一点儿都不着急,她很有闲情逸致地琢磨起墨池的性子里。
两世为人,还是这样的性子啊!真是让人喜欢……
身为大魏之主,元幼祺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对墨池,自己已经有种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受。虐倾向了。
扫了一眼榻侧的一叠干净新衣,元幼祺笑眯眯地又转回到墨池的脸上,哪怕对上的是墨池森凉的表情,也不觉得尴尬。
“更衣前还是先沐浴吧!我已经命人备好了……”元幼祺道。
阿蘅素性喜洁,肯定不喜欢身上沾染了汗渍与药味的。
被丢了冷脸,还考虑得这么周到,元幼祺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的爱人。
她已经厚着脸皮将自己当做墨池的“爱人”了。
墨池听到“沐浴”两个字,脸上的冷漠都撑不住了,瞬间圆了眼睛。
元幼祺很懂得何为“打蛇随棍上”,墨池没来得及反应呢,她就又建议道:“空腹沐浴伤身,我们先用早膳吧!”
说是建议,她可是老实不客气地打开了桌上的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一取出,边道:“嘿!七哥府上的厨子手艺瞧着不错啊!闻着就很香!”
墨池愕然地看着她将一碟碟菜蔬摆在自己面前的桌上,又盛了两小碗粳米饭。
“忙了一早上了,看着怪饿了,墨姑娘不介意我陪你吃吧?”元幼祺说着,已经端起了一碗饭。
墨池语结,她很想说“介意,太介意”了好吗?
论厚脸皮她拼不过元幼祺,只能忍耐下腹诽,闷头端起了另一碗饭。
这人真是做久了皇帝,颐指气使惯了,什么事都想替自己做主!
墨池心里更添了两分气,垂下眼睛不再看元幼祺,只盯着面前的菜蔬。
可是,眼前的四碟菜却让她惊呆了——
皆是她喜欢的,哪怕只是四碟家常小菜。
巧合吗?
试问,会有这样的巧合?一下子巧合出四道菜来?
墨池手中的筷箸滞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偏偏,肚腹内传来“咕噜”的一声。
墨池赧红了脸。
她饿了。
面对着喜欢的菜蔬,她的肚腹反应得更加厉害。
元幼祺抿着嘴偷笑,彻彻底底地体会了一次何为“风水轮流转”。
当年,她还是少年的时候,每每只会惊叹于顾蘅“走一步而看三步”的谋算,赞叹于顾蘅的智计的同时,也颇觉挫败;如今,终于让她也扳回了一局。
元幼祺从没想过与顾蘅论高低,她就是觉得见到墨池如此,表情又这么可爱,心里好不甜蜜。
对方的表情已经告诉她,墨池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她提前知会别院中的厨子做的,为了让墨池能踏踏实实地饱餐一顿,元幼祺遂笑道:“你好生地用膳,用罢,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墨池闻言,抬眸,丢给她一颗白眼。
元幼祺甜滋滋地接下。虽然,她知道,那颗白眼的名字,叫做: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元要说啥秘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秘密?
能有怎样的秘密?
一国之君; 富有天下; 无忧无虑; 她喜欢故作玄虚; 自有她的臣子、她的近侍、她的妃嫔去奉承。被众人捧着惯着,时日久了; 她早就不会在意旁人的心中是如何做想的了吧?
墨池在心里不屑地想着。
她没有去思索,元幼祺的这个“秘密”是否与自己相关。
思索如何?不思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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