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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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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饱读诸子书,见识自然不会如寻常脂粉或是愚妇一般。历代的志怪笔记,如《归藏》《封神》《穆天子传》《搜神记》什么的,她闲暇无事时,也会读来解闷儿。
  她不会被这种诡异之事吓到,她就是好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唇齿间,黑糖的焦香犹在,元幼祺却已经走了。
  墨池安静地躺着,回忆着睡去之前元幼祺哄着自己喝下那碗黑糖羹的柔声软语,心中的想念,便如春水般漾开来。
  看看外面的天色,元幼祺离开不会超过两个时辰吧?
  且这两个时辰内,自己的大部分之间都在睡着。
  她是皇帝,国事繁忙,还要分。身来陪伴自己……
  墨池默叹着。
  她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谁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与她分别,才不过两个时辰,她的心,便如与她分别了一世一般,想念她……
  轻轻的敲门声。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大到扰人清梦,也不会小到听不到。
  这是宁王府中侍女的风格,这些日子,墨池每日都要见识几次的。
  她于是向门外道:“请进!”
  她说话的同时,出于礼貌,便从榻上坐起身来。
  只是这么一起身,枕旁的一个蓝色的物事就撞入了她的眼中。
  墨池一惊:这不是皇帝的那只荷包吗!
  她一时辨不清这物事是被皇帝落在这儿的,还是旁的什么状况。她本能地抓了那荷包,掖在了自己的枕下。
  墨池倒不是不放心宁王府中人,只是这荷包是皇帝的贴身之物。墨池在意皇帝,便不由自主地生出全力保护之心。
  来者果然是宁王府的两名侍女。
  两个人入内,朝墨池行了礼,为首的道:“墨姑娘好睡。公子吩咐婢子们待姑娘醒来,便奉上午膳。姑娘可要现在用吗?”
  在宁王别院住的这些日子,墨池已经习惯了侍女口中的称呼——
  “主人”指的是宁王元承宣,“夫人”指的是宁王夫人,“公子”指的就是元幼祺了。
  墨池猜测,以宁王府中人的见识,未必不知道这位“公子”就是皇帝陛下。但上面既然这般吩咐的,那么他们就会按照吩咐称呼行事,断不会走了样儿。这亦是贵介人家该有的规矩。
  “多谢两位姐姐。”墨池像每次一样笑答道。
  这便是要用膳的意思。
  侍女会意,赔笑道了声“不敢当”,便退下准备去了。
  午膳,依旧是四样菜,一碗粳米饭。所不同者,多了一份闻起来味道颇不寻常的稠粥。
  看到那四样菜,都是她喜欢的,墨池的脑中就映现出元幼祺如何吩咐下人精心准备的画面来。
  皇帝对自己,真是用心到了极处,这是毋庸置疑的。
  令人不安的是,墨池印象中几乎从没与皇帝聊起过自己喜欢吃什么,皇帝却像是极了解她似的。一次倒也罢了,这些时日,每日三餐的饮食,少说也有十几种菜色了。这样的了解程度,墨池都要怀疑,皇帝是不是早就熟识自己至少十年了。
  这种认知,随着日子的推移,在墨池的心里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诡谲得不可思议。
  皇帝绝不可能在十年前就认识自己,更没有可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相识中了解自己至深。若非要解释这件事,恐怕也唯有一个答案了,那便是:自己前世或者与皇帝有什么渊源。
  鬼神之道,虚无缥缈,用来解释现实中的事,看似无稽,可落在此刻墨池的身上,或许没有任何旁的解释比其更切实。
  如果真是前世今生的缘由,那么,自己在皇帝曾经的人生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想得越多越深,墨池的心绪越是难以安宁。
  分明,眼前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吃食,又是喜欢的人用心准备的,她本该大快朵颐的。事实却是,她被那些虚无缥缈的猜想,压得没了胃口。
  墨池强迫自己从那些不安的猜想上移开了注意力,努力去关注面前的吃食。
  她盯着那碗稠粥,绣着粥的气味,强迫自己将这碗药粥中都用了哪几味药材与食材都一一想出来。
  首乌,枸杞,红枣,粟米,党参……
  一样一样的,出现在墨池的脑中。
  她发现,对于医药之道,她比当初更精到了。
  这是宿慧吧?
  若有前世,她必定是个擅长此术的。
  墨池暗想。
  好不容易将食物吃了大半。
  为了不辜负元幼祺的一番心思,墨池假装自己是只待填的鸭子,一味地将食物往肚腹里塞。却因为心事重重,吞咽的时候,再精致的食物也像粗粝的小石子一般,割着她嗓子眼儿,痛且噎得慌。
  膳毕,侍女们收拾干净残羹,又服侍着她漱了口、净了手,才躬身退下。
  于是,偌大的房间中,又剩下了墨池一个人。
  淡淡的寂寞,再一次侵袭了她的心。
  墨池实不想成日懒在榻上,虽然此刻身体虚弱,她觉得饱食之后,也该走动几步才好。
  想到“消食”,她的脑海中自动跳出了几本医书里关于消食的记载,连药方子都是齐全的。
  自己前世必定曾经苦读医书吧?
  墨池自嘲苦笑。
  缓步在屋中转了几个来回,她的心思就没安稳过。
  一忽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桩桩件件,一忽想到元幼祺对自己性情习惯的熟悉绝非一蹴而就,一忽又不禁去想象元幼祺现在正在做什么。
  做皇帝应该很累很忙吧?墨池心想。
  史书中但凡留下好名声的皇帝,后世史官对于其无不有“勤于政事”的记载。既然“勤”,焉能不累?
  每日上午皇帝都按时来瞧自己,不知回了宫,要多用多少功,多熬多少夜!
  想到元幼祺秉烛处理政事的画面,墨池心疼起来。
  她思念元幼祺,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元幼祺,而元幼祺日日来此与她厮见,无疑会增加负担,更为劳累……这实在是让墨池矛盾不已。
  矛盾之下,她突然想:若是能帮助皇帝,该有多好!
  然而,紧接着,墨池便否定了自己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一个小小的音姬,还是在贱籍中的,竟想为天子分忧,做天子的左右手吗?好梦不是这么做的!
  墨池遂黯然神伤。
  缓步经过床榻的时候,她想到了那只被自己掖在枕下的半旧荷包。
  她的心跳因此而急促了起来。
  她快步上前,将那只荷包握在了手中。
  她想做一件事,极想。
  虽然她很清楚,那样做,不妥。
  但是,荷包上熟悉的针脚,尤其是元幼祺将荷包留在自己枕边这件事,让墨池没法不联想到此物与自己可能存着的某种渊源。
  元幼祺是什么人?
  一个做了十几年皇帝的人,会如此马虎大意吗?
  何况,这只旧荷包,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墨池捏着荷包,犹豫了一刻钟,终于下了决心,颤抖着手,打开了荷包的封口。
  当她看清楚里面的物事的时候,久久无法回神。
  后来,她就木雕泥塑一般,捏着这只荷包,在榻边,足足坐了一个下午。
  谁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后宫之中; 许许多多的女子争抢一个皇帝; 必然不会太平; 争风吃醋在历朝历代的后宫之中都是常有的事。只不过; 当事之人不同,引起的震荡也是不同的。
  性子和缓胆子没那么大的; 至多翻起些醋海风波也就罢了。若是遇上性子跋扈不安分的,那是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不达到独享皇帝一人宠爱的目的; 决不罢休。
  元幼祺生长于天家; 后宫女子形形。色。色的手段,她见得多了; 早已是见怪不怪。
  她们怎么折腾; 只要不危及皇权,在她的底线之上,元幼祺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权当瞧热闹听书了。
  可是,若她们的言行突破了她的底线; 那么她是绝不会姑息纵容的。
  比如谭绍儿、武琳琅之流。
  前日; 元幼祺得到唐喜的暗中回报; 当夜便去了咸福宫中。
  谭绍儿自然欢天喜地地迎出来接驾。
  寝殿中,元幼祺瞄了一眼那张宽阔床。榻上的鸳鸯戏水图案,便觉得闹眼睛。
  这张床榻上,不知留下了多少这两个女人的风。流韵事。鸳鸯戏水?哼!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虽说当忍则忍的道理元幼祺很懂得; 但是想到自己这个做皇帝的,居然被这两个浑乱宫闱的女人当作傻子一样蒙蔽,元幼祺就觉得恶心得慌。
  她每次留宿在咸福宫,都是穿着中衣而眠。第二日离开之后,她就会悄悄命人把那身中衣烧掉丢了,并且要在沐浴时狠狠地搓洗自己的身体,以除污去垢。
  她能暂时忍耐下那些腌臜事,但她忍不了自己的身上沾染了那些污秽的脏东西。
  这些,谭绍儿,包括武琳琅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这天下,这禁宫,真正的主人到底是皇帝。若连这点子事都被她们知道了,那元幼祺也就白坐了十几年的龙椅了。
  她们二人还被蒙在鼓里,尤其谭绍儿。
  皇帝前日下旨整修长春宫等几处殿宇,这没什么。大魏从前朝皇帝的手中得天下之后,这座禁宫就是在前朝禁宫的基础之上又扩建的,到如今,最年轻的建筑也有几十年了,也该好生修葺了。
  但让谭绍儿不甘心的是,皇帝同时下旨,令原住在长春宫中的周美人迁住进启祥宫。
  皇帝的乳名,谭绍儿早就得着机会知道了。她倒不至于觉得皇帝要恩宠周美人,但是这意头可是不大好。焉知皇帝不会哪一日心血来潮,去了这个同自己的乳名有些关联的宫殿,去宠。幸周美人?
  特别是,当她同武琳琅抱怨这件事的时候,武琳琅比她更心焦——
  贵妃被禁足将近半月,眼看着皇帝没有松口的意思。而今后宫中的形势,于她们而言,一片大好,怎能让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周美人捡了便宜?
  于是,某次两个人欢。事毕,武琳琅摸着谭绍儿比以往更加柔滑细腻,且微微汗湿了的身子,在谭绍儿的耳边给她出主意:抓紧时机,尽快把凤印握在手里。
  谭绍儿尚在她的怀里细细地喘着顺气,听到“凤印”二字,便没法不想到皇帝到现在都还没碰过自己的事实。
  皇帝为龙,皇后为凤,若是连夫妻之实都不曾有,那算得哪门子的夫妻?
  可若要让她与皇帝做那夫妻之事,她实在是……与男子欢。爱当真能舒服过与女子的欢。爱?
  这段时日,她几次欲开口,告诉武琳琅皇帝根本就没碰过自己的事实,可每每想到武琳琅鄙夷而不相信的眼神,她就退缩了。
  皇帝还是挺好骗的,眼下后宫之中,皇帝也只看重自己,连对武琳琅的恩宠,那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有这个情分在,何必急着担心旁的?
  皇帝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其实单是看着也挺养眼的。谭绍儿在心里劝自己。
  她恍然发现自己竟然是意外地享了齐人之福,吃吃地笑了起来。
  武琳琅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也懒得问她胡思乱想到了什么。然后嫌弃地推开她,自顾自地着衣道:“别跟个失心智的似的没心没肺,眼下,距离我们的目标还远着呢!”
  谭绍儿想象着自己抱着武琳琅,还有皇帝这样的美人儿养眼的画面,就这么被她无情地击个粉碎,遂有些悻悻地“哦”了一声。
  武琳琅睨她,心道还真是个不会遮掩情绪的!
  武琳琅从来自负,若非谭绍儿好控制,又被皇帝看重,以她的心性,她才懒得与这种人为伍。
  不过是使些手腕调。教,让她听自己的话罢了。至于将来嘛,武琳琅的心大着呢!
  她于是又换上了一副柔和的表情,向谭绍儿道:“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你还生起气来了?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谭绍儿见她软和下来,有气也散了大半,生恐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慌忙回身搂抱住了她,讨好道:“我哪里生气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武琳琅心中轻蔑冷笑,面上却还保持着耐心,道:“那个姓风的,已经被禁足了半个月,贵妃的封号已去了大半了;太后那老不死的现下又没精神头儿管事。就凭那昏君眼下对你的宠爱,你稍稍努力些,掌管后宫事的大权还不是手到擒来!”
  谭绍儿闻言,张了张嘴。她气周美人归气,但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稍稍努力”。
  武琳琅恨铁不成钢,诱她道:“男人都好。色,枕边风是最好用的!平日教你的那些花样儿,都白学了吗!在榻上用上几样儿,他还不对你神魂颠倒,只爱你一个!”
  谭绍儿脸色骤白。她根本没想到,武琳琅竟然出主意让她用身体去引。诱皇帝!
  这就是刚刚与自己有了床。笫之欢的人吗?
  震惊归震惊,失落归失落,习惯于听命于武琳琅的谭绍儿,面对皇帝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地照着武琳琅的吩咐行事。
  夜已深,侍女内监们皆都识趣儿地退下了,橘色的灯烛光亮也为寝殿内平添了几分旖旎。
  谭绍儿壮了壮胆,又壮了壮胆,如此三四次之后,她才鼓足了勇气,忍着羞耻和怯意,凑近了背对着自己,似在无意打量着梳妆台上的妆奁匣子的元幼祺。
  身后的呼吸声至少紧促了三次,元幼祺默数着,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谭绍儿这个榆木脑袋,都想不到妆奁匣子旁边就是梳妆镜,只要自己稍稍偏头,就能看到身后的光景吗?
  这样的对手,还真是可惜了自己这一肚子的智计了……
  元幼祺暗自摊手。
  她又暗自好心情地为那幕后之人操起心来:什么都没有猪队友可怕啊!
  谭绍儿哪里知道,在皇帝的眼中,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如透明人一般。
  她在心里忐忑着,一会儿是武琳琅柔情蜜意的神情,一会儿是武琳琅鄙夷失望的脸。她很担心,若是自己不争气,武琳琅真会不待见自己。届时深宫寂寞,可如何是好?
  皇帝长得这么好看,就是抱上了,甚至被他幸了,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谭绍儿咬牙,又朝元幼祺蹭近了些。
  梳妆镜中的锦衣罗裙的年轻女子,咬着牙,一副横下心毅然决然的表情,立时让元幼祺嘴角暗抽。
  她知道谭绍儿想干什么,她可不想被这样的一个人抱住,更不想同其有什么肌肤上的接触。她坚守了三十一年的东西,可不能拿来被猪拱!
  除了阿蘅,谁都不行!
  元幼祺心道。
  于是,就在谭绍儿的两只手已经伸出,颤巍巍地够向元幼祺的腰,只余不盈一尺距离的时候,元幼祺忽的微微俯身,自妆奁匣子中捻起了一个物事,笑问道:“这是绍儿新添置的?”
  谭绍儿被这恰似平地惊雷的一声吓得慌忙缩回了手,接着呆住了。
  皇帝手中捻着的,是一只绿玉耳坠。
  谭绍儿的脑中霎时空白一片——
  那绿玉耳坠本是一对儿,是武琳琅的爱物。前日两个人颠。鸾倒。凤之后,武琳琅匆匆走后,谭绍儿令侍女铺换床具的时候,在榻内侧发现了这个。想来是武琳琅无意中掉落的。
  谭绍儿便将其随手放在了妆奁子里,想着等武琳琅来的时候还给她。
  却不成想,竟被皇帝看到了。
  谭绍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暗骂自己马虎,怎么就忘了掩好妆奁匣子的盖子?
  她尴尬地张着嘴,想着该怎么遮掩过去。可惜脑子里糨糊一般,情急之下,更想不出应对之法了。
  元幼祺见她神情,再次默默感叹猪队友。这种话,不是现成的吗?可惜,这榆木脑袋都不会说。
  她于是假装没注意到什么怪异之处,而是捏着那只绿玉耳坠对着烛光打量,笑道:“确是好东西。绍儿的眼光不错。”
  谭绍儿再次圆着眼睛,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听元幼祺又道:“朕该想到的,绍儿喜欢这种首饰。是朕疏忽了,明儿朕亲自去选几样好看的耳坠子,送与绍儿。”
  谭绍儿激灵回神,猛然想起,她第一次逮着机会出现在御前,就是以弄丢了母亲所赠的珊瑚耳坠子为由,假意在梅子林中寻找。后来皇帝还特意送了一副上好的珊瑚耳坠子给自己。
  皇帝为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谭绍儿如此一想,那害怕的心思就少了些。她也不敢再和皇帝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干脆垂头跪下,道:“谢陛下隆恩!”
  元幼祺一把拉起她,笑道:“谢什么!朕乐意对你好!”
  此言一出,谭绍儿顿觉身子大轻,整个人飘飘然起来,只觉自己又貌美又有能耐,哪怕不用施展什么床。榻手段,都能留得住皇帝的心。
  她随着元幼祺的搀扶动作站起身来,不由得望向了元幼祺俊美的脸。
  这张脸,太好看,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瞳子,温柔地看向自己,真像是两汪又香又甜又醇美的蜜,让人只想陷进去,腻上一辈子不出来,都成……
  元幼祺凝着她,眼底的柔情漾开来,毫不吝惜地施展“美男计”。
  谭绍儿显然已经上道儿了,元幼祺的声音越发的入情入心起来:“绍儿秀外慧中,假以时日,必能替朕分忧,协助朕处置后宫中的事务。”
  谭绍儿呼吸一滞,不大够用的脑子,自然而然地将皇帝的话缩略为“绍儿秀外慧中,能处置宫中的事务”。
  皇帝这是……这是要对她委以重任吗?
  既然如此,那颗凤印何愁得不到!
  皇帝不仅没有责备她这两日为难启祥宫周美人的事,还赞她聪慧美丽!
  谭绍儿心口咚咚直跳,觉得自己很可以放开手脚,好好教教周美人什么叫做“宫中的规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猪队友,嗯~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后宫中不让人省心; 元幼祺悻悻的。她本就不喜欢流连后宫; 这下更有了不踏入的理由。
  反正; 谭绍儿也罢; 武琳琅也罢,哪怕是周乐诗; 或者旁的任何一个后宫之中的女子,她们的一举一动; 一言一行; 皆在元幼祺的掌控之中。对于这些人; 这些事,元幼祺精明着呢!
  依旧是早朝罢。
  元幼祺很有正事儿地传来了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 以及几名相关的官员; 状似聊天地问了几个关于盐铁的问题。
  几名官员自然是有问必答。他们敏感地觉察到,皇帝似乎对盐务一项较感兴趣。其中的一名户部主事邓韬,听到皇帝不经意间提及的绍州盐匪似是闹得最凶; 心念一动,忍不住朝前迈了半步; 想要说些什么。
  却被立在他斜前方的户部尚书一眼横了过去; 眼中隐含警告。
  邓主事这一步便没迈实诚; 一只脚又犹犹豫豫地缩了回去。
  这一幕皆落在元幼祺的眼中。她没动声色,口中仍如常地询问着兵部尚书关于动用官兵剿盐匪的事宜,心里却暗暗有了某种猜想。
  她的记心很好,记得户部尚书虽然不是什么世家门第出身,却娶了世家女子为妻。如此一来; 他就也成了世家大族的既得利益者。邓主事想说的话,必定是干扰了户部尚书的利益,无非要么是财物上的利益,要么是仕途上的利益。
  说不定,大魏眼下盐务的半官营半私营状态,让多少人平白得利了呢!
  原本是想要让利于民的好事,却为小部分人用来赚了暴利!
  哼哼!或许,现在的大魏官场,真的该动一动了。
  元幼祺心道。
  谈了半个时辰,元幼祺就散了众人。
  眼下,还不是政事大变革的时候,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准备。她也没闲功夫听他们引经据典地絮絮叨叨,她要去瞧墨池。
  等到元幼祺潜出了宫,快马疾驰到京郊的宁王别院的时候,已经将近晌午了。
  赶巧,元承宣前两日按照惯例巡军,今日方归,也不放心地来到别院。
  他问了家令几句关于墨池近日被侍奉得可妥当的话头儿,又嘱咐了家令几句更要尽心,本欲与墨池打个招呼,旋即想到自己毕竟是男子。若从元幼祺那里论起来,自己还算是个做伯兄的,齐萱这个女主人不在,自己这样去厮见也不大好,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再次嘱咐了家令几句,便要离开。
  不料,迎面对上了匆匆而来的皇帝。
  元幼祺来宁王别院已经来得熟了,熟到早不需要任何门人的通报,比进自己家的宫门还方便顺畅。
  她见到元承宣,眼眸一亮。
  “七哥回来了!”说这话,元幼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元承宣忙抱拳,向元幼祺施礼道:“臣今晨方巡军回来,还未来得及去宫中回奏陛下!”
  元幼祺笑着扶住他,道:“自家兄弟,不说这个!”
  说着,她弯着眉眼又笑:“七哥辛苦巡军回来,先来别院探望,朕心里更高兴!”
  元承宣:“……”
  他知道,皇帝意指他不放心别院中的仆从对墨池侍奉得是否周到,隔两日便遣宁王妃齐萱来瞧瞧之外,辛苦巡罢军,又巴巴儿地先跑来了这里。这份对皇帝在意之人的周到之心,皇帝是感激的。
  不过,想想自己的别院,一年到头也住不上十几日,如今倒成了为皇帝藏娇的所在,也挺……那什么的。
  已经到了宁王别院,墨池就在隔着一座花厅、两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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