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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青竹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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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我会将他追回来。”然后,对他说抱歉,请求他的原谅。这或者对于他来说很难,但为了那人,他愿意。
  “天色已晚,公子……”话未完,那站在身边的身影却已不知所踪。
  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该往何方寻去?
  竹寒弦站在湖边,望着在夜色中泛着涟漪的湖水,突然怀恋起看跌山中,怀抱着那人入睡的每个夜晚。
  风已渐渐吹远,江南的雨似将近,眼泪落下,却无从寻找踪迹,烦绪杂生。千条柳树万枝绦,纷纷落叶飞扬,湖边芦苇处的蛙声渐起渐灭,江南的春,将尽。
  如若可以,告诉他,珩究竟往何方去了?
  (第一卷完)

卷二 囚禁鸳
☆、第一章 洪荒起

  御清帝一万七千年,人间风调雨顺,四海升平。
  御清帝一万七千年,那风调雨顺,四海升平,人间帝国繁华景象渐渐褪去,蔓延的,是由天神震怒带来的天劫。
  珑御清站在天镜前,踌躇多时,却迟迟下得心去启动。天镜如人般大小,浑圆而泛着银白光泽,那光泽能倒映出人的影子,却模糊不清。镜面打磨得光滑,如平静的湖面一般,平凡的外表,却拥有不平凡的法力。圆镜四周围镶着金色的花镂及祥云,高贵而大气。
  天镜开,四海乱。
  此乃每任帝皇皆要谨记的仙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轻易启动天镜。
  “可恶!”
  一声脆响,却是珑御清紧握的双拳捶打在玉石桌面,生生的将桌面给打碎了,一地的碎片,落地即化为缕缕白烟,与似虚还无的幻境融为了一体。
  偌大的恒阳殿,只有他一人立着,出神的看向某个方向,却又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明明知道他在看跌山,明明知道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想要赢了这场赌局,但他还是不甘心。为何,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依旧无法接受他。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男儿之身吗?他并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因为在初初相遇之时,他便知自己的心思,却一直未点破,也未拒绝。
  两天零四个时辰,整整两天零四个时辰,他没有看到他了。而他,却是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想到那张绝美的脸,终有一天用着陌生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心就一阵阵的纠痛,无法平复任何情绪。
  玄风子说他在看跌山,他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要离开自己了,是吗?
  越想越是难以掩饰眼中心中的绝望与怒火,他为他付出了四万多年,难道还抵不过一个死人吗?想起单灵单灵,珑御清清澈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千防万防,就让这个异族的水精灵给寻了空隙,夺了珩的全部心神。灵雪因那绝美的脸庞在脑中一闪而过,更是烦躁难耐。
  以珩的聪敏,他必是知道灵雪因乃单灵的转生,只是为了再次保护她,所以才假装不在乎,不相认。
  想到此,他更是耐不住了,在大殿中不停走动的脚步转了个方向,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大殿东方的那面虚无之墙上,双手背对着脸,置于与双眼平行的位置,交叉叠放,随即两手同时向两边移开,在空气中划出一个诡异而美丽的弧度,被隐藏的天境便再次被展现在眼前。
  看着洁白光滑,银质镜面,在一连串驱动咒流出时,渐渐起了变化,而镜中倒影的,是与此地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
  飘飘荡涤的雪花,冰天雪地,如吐薄雾,那人绝美的脸上带着丝丝愁绪,被一个红衣男子温柔的呵护着,那双白皙纤长的手,绕过他细小的腰身,稳稳的将他送上又一层的断峰。两人脚下簌簌落下的雪球,带着让人惊心的弧度,越滚越大,最终将下一段峰面压塌下去。
  远处隐约露出雪针树的叶尖儿,银装素裹的,已看不出原貌,只是条条冰棱下,露出娇嫩滴翠的芽儿。大地似乎在此刻变得沉寂,没有任何动物出动的脚印,除去雪声,人的脚步声外,什么都没有。
  欧夜珩站稳后,微微退出魅惑那温暖的怀抱,如雪中松柏,站得直立而萧然。他虽比不得江湖人有内力,却也是扎扎实实的练过一些功夫,这些雪地行走,还难不倒他。倒是想起那日竹寒弦一脸怒气与失望离去的背影,他心中就是一阵阵麻木似的疼痛。
  “你不必再想着拖延时间让竹寒弦来救你,反正他也寻不到此处,这里已经是天狐一族的领地,即使是玉帝要来要人,也要顾忌几分。”
  此地已经进入天姬山天狐一族的范围,历来天狐一族便游离在天界管辖范围之外,是与凡界、冥界、魔界、天界并立的一个狐界,却极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一来是因为它神秘的发展历史,二来则是天狐一族只在族内进行联姻,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尤其是身为狐界的族长,更是要选择近亲进行联姻,以保持血统的纯正。
  如此一个神秘强调而团结的族群,即使是以竹弦子万年强大的修为,也必不敢轻易乱闯。再加上,竹仙一族历来与狐族不和,两族便都研制出了压制对方的法术,只是当年的狐族族长略胜一筹,得了破竹仙的法术。
  “我并没有在等谁,反倒是你,你不是说我们已经进入天姬山了吗,为何连一个狐狸的影子都无?”
  欧夜珩被说中心事,反倒镇定的转移着话题,他不知自己为何在不知不觉中,对竹寒弦带了渴望的情绪,渴望见到他,即使是那张冷酷冰冷的脸。
  绝美的脸上,微微落了层霜华,显得更是洁白无伦,眼神带着魔力般,吸引着魅惑的视线。虽明知对方转移着话题,却也依旧微微一笑,转开了视线,四处寻顾着。
  “快了!”
  在一片白茫茫中,有一道洁白莹雪的小团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快速的往一个方向窜去。果然,这冰天雪地,还真是适合天狐一族的生存,单单这洁白的色调,便是最好的掩护。
  “什么?”
  “走!”
  欧夜珩还没反应过来,腰身已经被魅惑揽起,向着一个方向快速的掠去。
  而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除去渐渐被新雪掩埋的脚印痕迹外,还有一片片平展的茶叶,随风飘荡,最终静静躺在这冰寒世界。
  “砰!!”
  一声脆响,此次破碎的却已不是玉石桌,而是那半壁中的天镜,正正中间,一个拳印,向着四处裂开几道大大的缝,倒影在镜中的景象渐渐模糊,那两道渐渐远去的一白一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那最高贵的男子面前,直至画面完全静止,银白的镜面,变成不见底洞的深渊。
  果然,他还是不能克制住自己。天镜初启,他便感受到珩心中强烈呼唤的一个男子名字——竹寒弦,竹寒弦。你便是竹弦子吗?好得很,真的好得很,一个他花费了四万多年都无法获得的真心,就此两天就已经属于那个半妖不仙的竹弦子。真的好得很!
  看着天镜上的裂痕,珑御清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即使手段不光明,即使是用强硬的手段,他也已经决定了,要将珩逼回他身边。
  天地变色。
  前一刻还四处人声鼎沸,四处走贩商家在市集吆喝交易,士兵禁卫在皇城周围巡逻护卫,农民在天地中忙着春耕下种,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突然,阳光普照的天变成了黑云压城,如天狗食日般,世界变成了黑夜,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快逃呀……天神发怒了……救命……”
  “啊…………”
  惊慌混乱蔓延,黑夜整整覆盖了人间三天三夜,所有的油灯材火皆灭,人们躲在房中避难。暴雨倾盆,狂风大作,所有人都不知,何处被洪灾淹没,吞噬着大片大片的土地。也不知,何处狂风带起的沙层,活活淹没了一个家国。更没有人会想到,在暴雨过后,便是长期的干旱,寸草不生。
  饿殍四野,一个个瘦骨嶙峋的人,眼珠暴突,死盯着不远处因为饿极倒下的人,待得他死挣扎着爬不起时,他们如饿狼豹虎般,猛扑上去,生生将那人生吞拆卸入腹。撕心裂肺的痛呼声蔓延在四处,如孤魂般的人群拖着无力的四肢,对那痛呼声听而不闻,往前去寻找下一个可能的目标。
  六月,原本还桃花盛开笑靥迷醉的红尘,此刻直如人间地狱,幽冥九渊。

☆、第二章 妖魔逸

  人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一个个繁华昌盛的城市倒下去,四处流浪着饥渴不休的难民。御京的状况虽是相对好点的,却依旧挡不住渐渐聚拢的难民,暴动骚乱层出不穷,十几万驻边界的军队一朝被急召回京护城河,整个城河四周早已死伤无数,饿极的人一哄而上,生吃人的画面,凄惨血腥。
  “陛下,如今人间遭此大劫,若不及时派天兵天将救助,恐人界将不复存在,到时,五湖四界将要大乱了!”
  在皑皑白雪似的冰冷大殿,各位上仙按左昭右穆排列,手上都拿着一个上朝的玉牒,人人低着头,不敢直视上首一脸寒冰的玉帝。惟独玄风子不惧龙颜大怒,上前一步进谏道。
  珑御清冷酷的眼神扫视过一群因为玄风子的话而抬头急切地看着他的众人,冷冷的扯了一个漠然的笑,望着高高陛阶之下的人道:“那众爱卿是否已经想出对策了?派谁领兵前去?”
  “回玉帝,战神鹰笙……”
  话未完,大殿上如炸开的锅般,刚刚还沉浸在沉默的众上仙倒抽一口气,纷纷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唠嗑了起来。
  “战神鹰笙五十万年前为天狐一族开罪,得罪了纸晦帝,仙籍被除,法术被禁,人如今还被囚禁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守护兽的中心地带,若要放出那人,必先唤醒四神兽,到那时……”
  “是呀是呀,且不说那战神的罪还未到饶恕之日,单单贸贸然唤醒四兽,则是毁天灭地的灾难呀……”
  珑御清漠然旁观着下首众人的举动,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道笑,耐人寻味的幽深。
  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震颤,将讨论得激烈的众人震得东倒西歪,哀声连连。
  “何事?又发生了何事?”
  “……”
  “报……”
  “发生何事?”几个大臣见守卫南天门的仙兵仙将惊慌失措的进来报,纷纷稳住心神后围着那几个仙兵,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你们都退下去。”珑御清清冷而威严的声音自高高的九玄之巅传来,众大臣纷纷停止询问,乖乖的垂首静立于一片狼藉的大殿两侧,眼神却不断的往那几个惊慌跪着禀报情况的天兵,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是说……魔王煞题破了封印,已经冲破暗玄洞,将里头的镇压多年的妖魔都放了出来?”
  珑御清眉都未皱一下,冷冷淡淡的开口询问着,似乎在讲今日的天气般,不紧不慢,不慌不乱。众位大臣看的他那神情,暗暗松了口气,以玉帝今日的表现,似乎胸有成竹解决这些事,这样也就不需太担心了。
  底下人的表情皆入了珑御清的眼,他只冷漠的勾了勾唇角,挥手让人退下。看来这次,所有一切,都在顺着他的意思进行,珩,终会回到他身边。
  玄风子落后众人几步,回头看着渐渐迈步往恒阳殿方向而去,看着那坚挺俊逸的背影,他突然涌上一股悲悯的情绪。
  别人或者不知,但惟独他一清二楚。天镜已经开启,五湖四界大乱必不可免,当年纸晦帝便已知会有此一劫,为了替珑氏一脉坚固政权,便将知情的战神鹰笙以勾结天狐一族,叛变天界为名,将其囚禁。只是当年这些隐情,为何独独告诉自己?
  一双峻烁灵目,想要透过一切红尘烦杂,看破仙人凡界各类情感,却依旧无能为力。
  众人皆道,红尘凡世多纷扰羁绊,所定之事无所能改,却不知,仙凡间并没有多大区别,依然是无法改写的劫,万物众生,皆是平等。
  “魔王魔王……你醒了?”
  煞题睁开双眼,一双火瞳如炼狱之火,充满着杀戮嗜血的残冷。那张刚毅而棱角分明的俊脸,毫无表情的环视着围绕在他四处的妖魔。
  四万年前,他被夜珩君一掌重伤,再被珑御清封入暗玄洞,在这里渡过的这些岁月,早已让他忘记了红尘四界的纷扰,唯独一张绝美的脸,如何也挥之不去。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煞题起身,一身黑衣将他健壮的身躯包裹着,透着暗藏不住的力量。浑身上下,浓重的威压蔓延,众多被困的妖魔纷纷为这个曾经叱咤五湖四界的魔界之尊让道,并跟随在他身后。
  “你们不必跟着本尊,回你们的家园去吧。”
  出得玄洞口,煞题突然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淡漠道。
  他的私事,由他自己去解决,至于其他人,他不需要。
  “尊者,我等的家园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尊者不让我们跟随,我们便不知该去何处,那样……那样还不如继续留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一个为首的小魔悲伤的在题煞跟前跪下,头却仰视着那个曾经让人不敢轻视,如今也如神诋般的魔界之尊,眼中是坚定的神色,如罄石不移。
  “尊者,您不在的这四万年,据说空为已经据魔界为己有,尊者名下所属的部下,多半已经不再了,现在留在魔界的,都是叛变投靠了空为的,若照此情势,尊者若没有足够的势力……”
  另一个修为较为强大的魔人,见有人开口,便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来。煞题听得空为夺权,心中一痛,却也释然。一个因自己的私欲而使得整个魔界陷入劫难的魔王,是没有资格再让整个魔界信服的。况且,他成了仙界的阶下囚,便已注定了他的命运。
  可是,他不甘心,如今四万年已经过去了,唯一让他有所牵挂的单灵已经灰飞烟灭了,那对于牵绊他追逐夜珩的脚步的障碍,已经没有了。
  微微闭了闭眼,将瞬间涌过的情绪一一收敛,煞题抬手,阻止了那人的话,双眸再露时,依旧是吞噬一切的地狱炼火。
  他曾经是冥界地狱炼火中一朵浴火重生的血莲,如今他是那朵为了爱,可以毁灭自己的青莲。即使,他知道自己不配。
  “本尊只问你们,跟随本尊之后,便注定了与整个天界与魔界为敌,如此,你们还要追随于本尊吗?”
  凌厉的眼神划过,四周死寂般的寂静,许久许久,众人终于在那无形的威压中回神,山呼海啸是誓死效忠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震耳。
  “愿追随尊者与天界魔界为敌……”
  “愿为尊者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愿……”
  “好,如此甚好。本尊有令……”双手一起,呼声渐熄,煞题俊眉微扬,以霸绝之气道:“重整魔界,收归旧部,接纳新人,直冲天界,报宿年旧怨。”
  场面继续陷入混乱激昂,煞题却不再安抚他们,他回眼看向单灵宫的方向,焰火般的眸眼星光闪烁,仔细一看,却是一滴晶莹落下玉面。
  即使我不配,珑御清更是不配。当年的单灵,是你的最爱,却依旧在你眼前灰飞烟灭。你心中是有怨的吧,所以你宁愿伤己,不愿纷争再起。当年那一眼复杂难言,今日便让你畅所欲言罢!

☆、第三章 仙界崩

  珩,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曾经在女娲手中交给你的责任,如今面临着毁天灭地的灾难,而你在何处?在何处?快回来吧……回来……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一个个腥风血雨的场景,如记忆蚕丝不挠不休般的钻入他脑海,撕扯着他的每一处神经,再然后,撕心裂肺的醒来。
  欧夜珩一阵急促的喘息醒来,夜色依旧漫无边际的黑暗。从前几日起,天色便起了变化,时而夜漫长得如三日的黑夜,时而狂风乍起,时而暴雪倾盆,本已寻到的天狐踪迹,在这些变化之下,无处可寻。
  透过魅惑结出的结界,看着隐隐约约飘荡着的雪花,这天寒地冻的夜里,倍显凄凉孤单。想起那段在看跌山的日子,地为床,天为被,青竹为床幔,但依旧有一个温温凉凉的清香怀抱。即使在梦中,依旧是安稳的。
  “怎么了?又梦见什么了?”
  魅惑的呼吸突然在欧夜珩耳边传来,温温热热的,让他的耳廓一阵不舒服的麻痒。堪堪的躲过,却又被魅惑长臂一伸,勾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并趁势将下巴埋入他的脖颈中,与记忆中温温凉凉的触感相似,让他缓缓的放弃了挣扎。
  “总有些不安的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欧夜珩皱眉老实的说道。听得欧夜珩的话,魅惑却是身子一僵,随即笑着说道:“会发生什么事?你不会是想家了吧?”
  欧夜珩望着外头渐渐亮起的天际,没有看到魅惑眼中浓浓的不安与怜惜。即使离开尘世,他还是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以及绝望的气息。天边乌云笼罩,却是一些因外在天劫枉死的冤魂在徘徊聚集,无法进入冥界顺利转世,如此多的亡魂,他不会认为这是寻常。
  欧夜珩没回答,依旧看着远方出神。这些年,被那些梦境缠绕着,早已分不清何处是真实何处是梦境。
  短短数日,从暗玄洞逃逸而出的魔妖势力突然暴增,所有黑暗势力蠢蠢欲动。仙界人心惶惶,偏偏珑御清却不出现主持剿灭。整个天界陷入动荡不安,哪还有心思想着救援凡尘之事?
  “尊者,我们收纳的旧部已可与天庭的兵将对抗,部署也已安排好,只是……”
  一个身穿灰色战甲副将模样打扮的人过来,打断了正在出神的煞题,恭敬的道。
  煞题将飘远的思绪收回,脸上的煞气收敛了许多,温和了些表情,伸手将那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虚虚一指,示意对方坐下,道:“只是不知天庭将派何人出来应战?天庭虚实无法精确得知,是吗?”
  “是!”那刚毅的脸上,带着些微的忧虑与坚定,本是一张普通的脸,那双盔甲下恰到好处露出的双眸,却深邃而带着耀人的光亮,让看着的人忍不住晃神。
  煞题看着这双眼瞳,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那同样迷耀人眼的清冷眼瞳,不太深邃,却同样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咳咳……”回过神来,发现那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煞题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宏一,你为何对天界中人也这样的仇恨?”
  宏一却不是从暗玄洞出来的妖魔,只是在他寻找落地时,半途跟来的一个凡人,没有法力,行军布阵却是极好的,据说是从人间不经意间逃到此处的。
  他没有来得及下凡界了解状况,但从下方来投靠的魔界子弟告知,整个凡界如修罗狱场人间炼狱,却是变天的了。
  想起四万多年前的那个乞巧节,单灵拉着他去逛花街,却一脸娇羞的将自己拉到夜珩的面前,说那就是她的良人。抬头的瞬间,他望见了今生以来,日日夜夜无法忘记的一张绝美的脸,淡漠疏远的表情,在面对着单灵的那一刻,柔情似水,温尔缠蜷。
  “据说,如今人间有此大祸,皆是天界无能,犯了禁忌,遭殃的却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既然都是一死,那为何不为天下百姓争一次逃过此劫的机会?”
  宏一说得坦荡,那双深邃的眼眸直视入煞题的眼中,坚定的,耀目的,为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增了不少艳色。
  煞题认真的看了他几眼,却不置一词。背手起身,望着延绵不绝的青山,冷淡而霸气的下令道:“传令下去,今日过三更一刻行动。”
  “是!”宏一没有多余的话,恭敬一个礼,领命退了出去。
  三更一刻。天色弥漫着黑夜的寂静,天界却是祥云环绕,星罗点坠,五光流动。
  一阵流窜的晃动,人影簌簌,却是妖魔联手攻入仙界之时。不多时,本一派祥和的桃源之境,纷纷起了吆喝打斗声。
  天兵天将一处阵,排开着银白辉耀盔甲,长长的矛,坚固的盾牌,流光溢彩的长鞭,以及各式各样的斧剑刀轧,直直的对着另一边黑色装扮的妖魔入侵之队。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下来,双方都死伤无数,相对于仙界一方人多势众,魔王煞题领着的这方,却是讨去了不少便宜,收缴了不少神器。
  “珑御清呢?怎么?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流匪山野还是怕得躲起来了?”煞题嗤笑的看着对面为首的白发老头子,他记得这个人,自喻清高的桃仙——杨章城,当年若不是他坚持要铲除魔界,他也不会被夜珩君无奈的打伤。如今见了,新仇旧恨涌起,冷硬淡漠的心如火烧,恨不得将此人打下十八层炼狱,永世不得翻身。
  “收拾尔等余孽,有老夫在便可!”杨章城吹胡子瞪眼,一甩白花花的拂尘,高傲的道。
  “那本尊还真想看看,四万年后的今日,你一个小小的桃李之仙,能长了多大本事!给本尊上,活捉那老头。”
  一个宽大坚实的手掌扬起,向前下方压下,稍微停顿的战争,再次拉开。
  外头的厮杀声久久在整个天界蔓延,小仙们都惧怕的躲在了后院或者别的仙宫,却是不敢出去见那炼狱似的场面。
  恒阳殿中,珑御清半躺在铺了千年狸毯的卧榻上,双眸紧闭,左手手背俯在眼睑上,一身银白光芒明动的华衣,衣摆拖出长长的,散落在地上。他一动不动的,似乎在思索着,又似乎正在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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