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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青竹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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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纥岚才要竹寒弦前来坐镇,替他压住场子。
竹寒弦在一旁,画了个结界后,便静静的看着。
需要准备的祭台果品等,冥王早就吩咐下去准备好,如今也没他们其他事,所以黑白无常二人被打发去夜岑宫守着冥妃,不让那些恶鬼有机会冲撞到他。
只见纥岚全神贯注手中的权杖舞动,不多时还有猩红鬼火出现,一个似鼎非鼎的上方,升起一团黑色圆球,也不知是何东四,被猩红鬼火包裹着,还能看到那扭动冲撞的四处蹦跳。
这些东西竹寒弦也不懂,只心中腹黑道:“仙妖间救了本该死的人就是违背天理循环规律,这冥界之主,却是想让谁复活就复活,想让谁死就谁死,也太不公平了。”
然而他却忘记了,冥王虽是名义上掌握生死簿,但是这世上真正掌生死的,却是夜珩君。夜珩君当年就承袭了女娲娘娘一身的司生机的法术,只如今他法力尽失,不得亲手让安从复活,却还是有权要冥王代劳的。
当然这些欧夜珩不说,冥王不说,也就要到许久许久之后,那个竹寒弦曾经吃醋过的侓辙雨复活时,他才真正知道。
在竹寒弦又在想着欧夜珩之时,那边纥岚施法已经结束了,只对竹寒弦道:“将结界撤了,将那小子的元神招呼过来即可。”
竹寒弦点点头,将结界撤了,果然在那祭台上,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安从,顿时心中五味杂陈,都不知如何去形容。
又是一阵忙碌,不多时只见冥府四处,被白色荧光包围着,随即几道强光冲破这些地府萤火虫的光芒,一一聚拢到那给没有丝毫生命气息的躯体上。等到全部强光都进入了,纥岚又在那身体各处点了几下,便收手,虚弱的往后一退,一双白皙的手便从背后接住了他。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在夜岑宫吗?”纥岚回头便见一身华服的小岑子在身后,话虽是带着责备,语气却是柔和的,手也不自觉的就盘在了那人的腰上。
两人一边耳语一边往后殿走去,竹寒弦也不好打扰,只遥遥的道:“多谢冥王出手了,那寒弦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拉起方睁开眼的安从,转身便消失在了冥界中。
“珩哥哥……珩哥哥……珩哥哥……我回来了!”
安从一进看跌山的地界,便直冲山谷而去,一路上欢呼声不断,想是被关在窑洞也闷坏了。竹寒弦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笑意,嘴上却带些些吃味道:“方才你醒来,怎的不见你也这样欢欣?”
“因为之前老看着弦,有些厌了,珩哥哥长得美,也不经常看,所以甚是想念。”
安从说得认真,竹寒弦却黑了一张脸。
这臭小子都已经知道美丑之分了,说不定也是一个队珩抱着宵想的,不行,这也是要防着的。
☆、第四十二章 大团圆(二更)
安从可不知竹寒弦的心思,只兴冲冲地跑进山谷,一路欢呼着。欧夜珩在睡梦中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起身,还未来得及回神,一个肉团子似的小人儿已经撞入了他怀中,带着屋外晨露的冰冷,激得他一颤,什么睡意都没了。
“珩哥哥,我好想你呀好想你呀好想好想好想……”
也不知他说了多少个好想,就这样攀着欧夜珩光裸的上身,紧紧粘着不肯下来,竹寒弦进门时,见到此情景,脸色顿时变成七彩板般,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你在这做什么?”
竹寒弦不满的上前将安从从欧夜珩身上拉下来,顺道将滑落的丝被覆上欧夜珩的光裸上身上,还细致的掖了掖四角,直到确保没有裸、露的其他肌肤,才放心的在床沿坐下。
欧夜珩让他做完这些事,只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突然一个念头,让他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青。
这家伙,不会是以为安从对他有什么吧?怎么就越来越爱吃醋了?
欧夜珩也没纠结此事许久,因为安从太久没有出窑洞,现在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这个季节,恰好还在青竹成红竹的季节,满地的都是红色的五瓣花,远远看去,极是艳丽。
安从就是方才急着进来找他,如今更是催着他出去。然后竹寒弦就将安从赶出了房中,让欧夜珩先穿好衣服,自己去收拾那个活蹦乱跳的像猴子似的家伙去了。
欧夜珩收拾妥当出来,竹寒弦与安从已经不在山谷这边,他便直接出了山谷,往竹林处走去,却是在不远处就见到了竹寒弦,他却没有与安从一起。
“怎么呢?安从人呢?”
欧夜珩上前问道。
“不知道,一个转身便不知去哪了。”
两人相对静默了一会,也不是很久,安从却跳了出来,只拉着竹寒弦的袖子道:“弦,怎么千风洞不见了?”
竹寒弦只不甚在意的道:“那次对战,被珑御清派人给毁了,你珩哥哥也去地府走了一遭。”
从欧夜珩的角度,他看见了安从的笑脸僵了下,身子也颤抖了下,他担忧的伸手去拍安从的头,下一秒,对方却又带着笑脸抬头,说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便又走了。
“他心里有事。”欧夜珩看着那个一下子似乎长大了许多,带着些悲伤的背影,对竹寒弦道、“嗯,但是不要揭穿他,他若是不想说,我们就装不知道,直到他自己愿意说为止。”
两人的这点担忧,在窑洞一族群都来了看跌山后,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因为安从重生了,却是打死也不要再回窑洞去,各长老无法,在征求了竹寒弦和欧夜珩的同意后,拖家带小的,举族搬入了看跌山。
如今看跌山是低头一脚下去是一堆蛇,抬头一看一条蛇的境况。欧夜珩有些头疼,他不知只这些年没见,青蛇一族却是繁衍得厉害,到了看跌山这种得天独厚的地方,更是每日都有蛇宝宝出生,他现在是除了房子这边能挪动一下脚的,到了外头,密密麻麻的蠕动的软体,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
竹寒弦从外头进来,见欧夜珩皱着双眉,上前将人搂入怀中,轻声道:“谁惹我的珩不高兴了?”
“我总有种掉入蛇窟的错觉。”
欧夜珩照实答道。
“哦?为何?你相公我可不是蛇,是货真价实的竹!”
欧夜珩将人推开,继续托腮皱眉,这两天他都出不去,因为一堆软体蛇在外面爬动,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啪啦”一声脆响,从藤蔓覆盖的窗户外面传来,欧夜珩的脸色顿时变了,有几分狰狞的扭曲。
“我能问问这是发生了何事吗?”
竹寒弦呵呵几声,打了几个哈哈,却不敢说。
这已经是这些天的第几次了,对这个声音,他们两都是不陌生了。
果然,欧夜珩将挡在门口的人推开,出来环屋长廊外,一枝碗般粗细的香雪海的树枝,再次被压断,斜斜的耷拉在树底下。
而香雪海树上那几条罪魁祸蛇,却是还来不及逃跑,往下爬的身子只到了一般,见到主人出来,只抬头用那双双绿幽幽的蛇眼,看着欧夜珩,吐了吐星子,摆摆尾一副讨好像。
欧夜珩真是要气炸了,这已经是他仅有的四棵完好无损的香雪海树了,今日又被毁了一棵,若不是对几位长老的顾忌,说不定他早就开口赶人了。
竹寒弦站在欧夜珩背后,想也知道他会是什么脸色,赶紧在欧夜珩背后,双手做着赶紧走的动作,那几条罪魁祸蛇看看他,乖乖的慢慢爬下来,摇摇身子就要走。
“站住,谁说让你们走的了?”
欧夜珩冷着声音道。
那几条蛇回头,看着竹寒弦,那眼神定定的,似乎就在说,就你背后那位呀。
欧夜珩回头,对上竹寒弦讨好的笑,顿时气就消了一半。
“这个已经是第几次了?”
“珩,既然错已经铸成了,你责备他们也于事无补,只能后天防备后天防备……”
“似乎这句话很耳熟呢。”
欧夜珩似笑非笑的看着竹寒弦,竹寒弦被噎了,随即一本正经道:“放心,这次是最后一次。”
竹寒弦没有食言,那日真是最后一次。因为第二天,他为了自己与欧夜珩两人快乐甜蜜的生活,暗示加明示的表示,那些小蛇什么的,就应该回到窑洞中好生修炼,在这看跌山倒是将性子也给玩野了。那些有些修为的,倒是可以留在这边吸收日月精华。
众长老商量过后,觉得也对,便筛选再筛选,然后让竹寒弦筛选再筛选,最后只留下了大概一百条不到的蛇,其余的又举族搬回窑洞去了。
而留下来的,当然就是安从、聚聚、霍霍、觥觥、茗茗等一些已经能化人形的。其余的也分散在看跌山四处,等于是流放式的放养,终于也得了几天的宁静。
竹寒弦大大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想象中的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生活,也是这般难维持的。
只在这看跌山中,每日陪着欧夜珩看日出日落,赏花下棋等,也终究还是有些疲倦了,想着过些日子,等欧夜珩也倦了这的生活,便带着他四处去走走好了。
嗯,当然,出去之前,还得防着外头的凡夫俗子不能宵想珩的美貌。
而欧夜珩,因为山谷一下子安静下来,便好生的睡了一个美觉,嘴角边含着满足的笑意。
(全卷完,明日有番外哦~~)
番外卷
☆、第一章 玉帝师(上)
(珑御清与夜珩君的过往……)
当我绝望的欲将雪灵扔下炼火池之时,一双白皙如玉的手伸出来,紧紧的抓住了我高举的手,我永远记得,抬头时,那个白衣飘飘、飘渺清雅的绝色男子,他淡雅的面容上,微蹙的一双秀眉下,那清洌莹莹的双眸,写满了不赞同与责备之意。
那一霎那,我被媚惑了般,移不开视线,无法思考,只知,这个男子,如天神之神,那样的光芒万丈,照亮了我晦涩丑陋的心。
“你是……何人?”我惊讶的看着这个超出仙人之姿的绝仙,除却惊艳外,无法有其他反应。
“你手中这把神剑,乃是上古时期女娲与千肢怪人厮杀的绝世神器,也因有此神器,女娲才可灭杀世间妖魔,成功补天,维持这天地间的升平万世。如此宝剑,你怎会忍心弃之毁之?”
他对我的问题不答,反手夺了那剑,细细的在手中抚摸,似乎是他极其珍重的一样珍宝。我在脑中搜刮着关于这人的所有信息,一一排除过去,突然一个人的名字,在我脑海里跳了出来。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细心而优雅地将雪灵剑收回剑鞘里头,却是将剑放在了身后,打算不再还予我。
我顿时有些急了,这剑的用处有多大我自然知晓,只因我母后是女娲娘娘的直系传人,这剑才到了我手上,而如今被眼前这人拿去了,却是无法向母后那方族人交代的。
“你为何抢我的剑?”
“那你为何要毁了这把宝剑?若是你说得通理由,我便还你。”
他虽是如此说,却不似真会将剑还我一般,手背于身后,一派风流俊洒,并慢慢踱步,想要离开了。
“你等等,我说。”我急切出声道。
我当时也不知为何那样急切,心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或许是因为我对那把剑,终究是割舍不下的,又或者,我怕那样光华耀目的男子,无能在遇。
他带我去了夜珩宫,一个简单大气中却四处洋溢着清雅的宫殿,就在父皇寝宫不远处,那一处我从出生到如今,只踏入过三次的地方。
我母后不受宠,她却是一个又不挣的女子,作为女娲后人,青蛇一族本也是一个让人不能小觑的大族,却在母后那一代,渐渐衰落了下去。
我不知后来他对我好,是否因为他曾经是女娲娘娘座下第一大童子,且是女娲娘娘最喜爱的一子。
人说,后世所有人皆说,万物子民皆是女娲娘娘之子女,所有的善,皆是娘娘说喜所爱的子民。然而他们都错了,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不曾亲眼见过夜珩君,这个集所有光华灵气于一身的男子。
天界有一传言,说当年夜珩君去收伏上古邪魔之时,不慎受伤,差点与邪魔关在一起,却是女娲娘娘舍弃了不灭不毁的真身,救了他一命。
事实究竟是为何,已经无人知晓。因为在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显山不露水,风轻淡雅,却是比之于其他女娲娘娘的弟子,却是更加出色的。
“如今可以说了?”
夜珩君将手中一个半透明的茶盏递送到我面前,揭开盖,里头却是一朵缓缓绽放的青花,千万片花瓣,层层叠得铺展开来,让我有些眩晕。
等我回神一看,却是愣了好久,他淡笑着看着我,如身披彩凤光芒万丈。
后来我是如何解释的,我已经不太记得,只迷迷糊糊说完,他认真的看了我许久,道:“明日本座便与玉帝说说,你归到我名下吧。”
我一愣,有些不懂那话是何意,机械似的出了夜珩宫,走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突然醒悟过来。心里一阵抽蓄,却是因为欣喜了。那一刻我便知,原本只能遥遥看着那个位置的我,终于还是能有一争的倚靠了。
夜珩君……夜珩君……
即使在梦里,我也已经开始将他篆刻在心中,那是我心中神一样的存在,与容貌无关,与利欲无关。
往后,我便在皇子们嫉羡的眼光中,在天庭大臣的赞叹声中,跟在了夜珩君身旁,开始着漫长而新鲜的修炼生涯。我学的并不是女娲娘娘传给他的司生机的术法,那是女娲娘娘选定之人才可学,所以我并不敢妄想,只安安分分的学了夜珩君的其他皮毛。
他却是全身心的教我的,每到我遇到滞涩之处,手把手的教,一一指点。
他却是一个淡漠之人,何时都是温情而疏离的。只相处的日子渐渐长了,他却是也开始对我展露微笑,每当此时,我却是比自己的法术精进许多还要高兴的。
随着年龄的长大,因为跟在那样受人瞩目之人的身边,我获得的关注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位我称之为父皇的人。
也许是我看着夜珩君的眼神渐渐带着炽热的光芒,让旁人看了也惊奇,那位我称之为父皇的人,将我召去,明暗提示,说那人不是我能宵想的,我心中暗笑,是不是我能宵想的,还不知道呢,若是我能坐上这个位置,那人便有可能成为我的。
就是那时起,我渐渐的明白了那份我极力隐藏的情愫是何,虽然与夜珩君相处时,他亦师亦父亦友,我却渐渐的将那份感觉也添加了上去,亦情人。
既然几万前,那个身为我父亲的男子,将我弃如敝履,从不曾正眼看我一下,那如今,他有何资格来提点我?当年若非他看不上我这个王母之子,我便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责骂,不屑、冷漠,这些都已经不能再伤害到我,因为已经有另一人,用包容、宠溺、关切一一熨帖着我的心,从此不愿放手。
“珩……珩……你快来看,快来呀!你看这把神剑,是不是与我的雪灵很像?告诉你哦,这是父皇赏给我的,我今日的比试,可是夺了头筹,我厉害吧!”
那日,赢得比试后,我迫不及待的的想将这个喜讯告诉他,想将自己的喜悦与他分享,然后,我就将那第一次从父皇处得来的奖赏,赠与了眼前的人。
还记得那日,明亮亮的日子,仿佛是我的心情般,一样的欢快着。夜珩君继续笑着纠正我,要我喊他师父,我偏不叫,我已经慢慢长大了,已经高到他肩膀了,为何还要叫他师父呢?
他没再坚持了,接过我手上的剑,沉静的打量许久,微微一笑,倾尽芳华,耀目非凡。他依旧淡雅的说:“此乃上古神器,确是好剑,你好生收好,以后自有用处。”说着,便将剑往我手上送来。
“既是好剑,珩你便收好了,我将他赠与你。那你身边便也有一件法器傍身了。”在我的坚持下,他淡笑着收下了,我直着眼打量着他将我赠与他的定情之物,收入袖中,心中刹那甜蜜涌溢。只是我不曾想到,这把我赠与他的剑,终有一天,指向的敌人,竟会是我!
☆、第二章 玉帝师(下)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又过了些时日,似乎那些与他一同生活的日子,眨眼间就过去了许多。我终究还是登上了那至尊宝座,远远的高高寒座上,我看到他一身白衣如华,光洁出尘,依旧淡笑着看着我那伸向权欲的手,却没有阻止。
他是知道我的野心的,却一直不出声喝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若是你的,怎么也抢不走,若不是,如何强求也不得。
那他这样远远的看着我往这宝座上走的过程中,是否早已知道,我的命,合该这样傲世群雄?
似乎真应验了那句话,得到一样,必须舍弃一样。如今却是到了舍弃的时候了,他前来与我道别,说是要出去云游。
“去哪里?”
我依旧用着依赖的口吻,依赖的眼神看着他,我想让他知道,我需要他,永远需要他,如此来掩饰那些恐惧。我不怕被人虎视眈眈,我却是怕寂寞,这些岁月有一日长年相伴,早已经远离了年少时躲在角落哭泣的日子,如今却是惧怕了那些黑暗中的孤单。
“四处走走吧,也许久未出去了,若是寻了好去处,多半是有一段时间不回来的。”
那一刻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对何事都漠然的男子,超出尘世,也超出这仙界的束缚,变成了完全无拘无束的人。如浮萍如飘云,伸手都抓不住的。
“能为了我……早些回来吗?”我,需要你!
这最后一句,却是梗在喉间,未说出口。他终究还是离开了。
不久的岁月,他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带了一个极小的小仙童,却是地仙之子,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我又看见了他眼中那种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我远远的看着他手把手的教那唤久魃的仙童,纵容他的撒娇,为他收拾烂摊子,那份呵护里,沾染上了尘世父亲该有的喜悦。
如此真挚,如此刺痛我的心。
一日趁着醉酒,我跑到夜珩宫,久魃已经睡了,他却在卧室下棋,那棋局却还是许多年前清风仙人留下的残局,那个怪老头,眼前之人的师兄,我的师伯。他神情认真而专注,淡漠的侧面,依旧美得让人心悸。
“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头也不台的问。
何时,我与他已经疏远如斯,往年就算他缠着要在这夜珩宫宿夜,却也是常有的事。
我仗着酒劲,一把将那残局给扫落,我看见他抬起的双眼中,带着不悦,却最终又淡漠如水。
“喝酒了便早些歇着吧,明日还有朝政。”
说罢就起身要离去,我却是急了,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入了怀中,紧紧的拽住那细瘦的腰身,热气便扑在他的头上。
不知何时,我已经高出了他一个头,我变得壮硕高大,而他依旧清瘦,似乎总能随风而去。那一刻所有的爱恋溢满胸怀,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紧紧的将人拥在怀中,用前所未有的柔情,低声诉说着我的爱恋。
我说:“珩……珩……珩……从我不再叫你师傅始,我就未将你当成我的师傅了,而是朋友,爱人,你知道吗?我一直将你当成放在心尖上的爱人……”
我清楚的记得我对他真情剖解心迹,他未推开我,也未反手拥住我。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立着,仿佛就此停留,不再有丝毫痕迹。久到,我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旷世奇梦。
我们进行了一场苦恋角逐,他永远都离我几步之遥,我却苦苦的一步步赶上去,有时心里难受委屈,有时却有气怒难当,但最多的却是甜蜜般的充实,似乎只要这样看着他,每一天都是好的。
终究有一日,我还是忍不下去了,一场棋局,一个豪赌,我赌尽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良知,只为赢。赢了便是能得到他的人,输了我不介意一同毁灭。
他终究还是未等到那赌局揭开,便惹我生气了。他从凡界带回了一个女子,虽是精灵族之后,却是寄居在魔族中,如此低贱之物,如何能配得上那样的人儿。
然而一群人,却是都称两人是极称的,她受尽宠爱与万般光华,我却要在黑暗中苦苦挣扎。我心不甘,不甘。
我终究还是出了手,将那女子亲手打得差点灰飞湮灭,而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眼中的恨意,那样的浓烈那样的让人心惊。
我心里一半疯狂一般晦涩,那女子死了,从此便无人能更我抢他。然而随着那女子的死,他的心也死了,如一汪死水,何事何人,都沉浸在最深处,爬不出来。
魔王煞题要来报仇,我的本意是要将那魔类也杀了,好统一天魔两道,他却比我快出手,击伤了煞题。那一刻,他的眼中还是有些浮动的,我知道,能影响他情绪的,也就只剩这个与那女子有关的事物了。
我命人将煞题关进了天界地牢暗玄洞,用那魔头的命来牵制着这人。单灵的魂魄被我用聚魂灯收拢,让她复活,却不让她在夜珩君面前亮出身份。
就这样吧,一切在我的股掌中,缓缓进行。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那人的能力,他下凡了,顶着一个凡人的身躯,将灵石藏了起来,让我找不到,我心里焦急,狂躁。
随后,便是他爱上了一个竹妖。我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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