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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青竹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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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也不再能牵扯他的心。
  “我……咳咳咳……知道。”一口血,再次染红了那纤尘不染的白衣,如漫天雪地里的一株红梅,鲜艳刺目。
  不忍再看,竹寒弦转身,冷酷的声音不带丝毫波动,“你要离开,明天就给本尊滚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本尊面前,否则,别怪本尊不客气。”
  出现?从此便不会再见了吧。从此,他便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了。抬脚欲走,衣袍下摆却被一双白皙清瘦的手拉着,低头看,却是欧夜珩伸手拉住了他。
  看着那个重伤的男子绝美的五官,却不出声。欧夜珩却急了,怕他甩开他就走。他高高的昂着头,急切的解释道:“我没要走,我只是思念着家中老父高堂,我……”
  欧夜珩话没说完,便被紧紧的拥入一个清清冷冷的怀抱中,一阵喜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说的是真的?你没想过要离开?”听到这个答案,竹寒弦激动不已,这样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我……”他想要解释,并且想要离开这个怀抱。虽然清楚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但他还是不习惯被拥在怀中。他扭了扭身子,却反倒被拥得更紧。
  “只要你不离开就可以了,真的……”
  一双冰冷的唇落下,印在了那双温热柔软的唇上。月光再次隐入云中,羞涩的躲着这迤逦风光。欧夜珩却是整个人僵直了,等反应过来,启唇欲语,却尽数被吞入两人的喉中。
  从浅尝即止,到越见深入迷乱,竹寒弦眼中的复杂神色加深,手不自觉的在对方身上游走。当碰触到某物时,两人皆一个激灵。竹寒弦是欲、望见长,欧夜珩却是从迷醉中回过神来。
  “住手!”当对方的大掌伸过来,想要抓住那某物时,欧夜珩眼疾手快的赶紧抓住,双颊通红,有着与对方一样的激、情、欲、望,眼中却带着更多的理性。即使羞得他想找个地洞钻,却还是不得不勇敢的看回去。
  “为何?”被阻断,竹寒弦双眼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气息。
  被这样咄咄逼视着,欧夜珩也不惧怕,反倒把脸一沉,气恼的转身不再理他。见欧夜珩这幅怄气的模样,竹寒弦顿觉有趣,轻笑声溢出,响彻山谷。
  “你还笑?”欧夜珩狠狠的瞪了那笑得愉悦的人,心里却为自己此时的行为皱眉,他,究竟是怎么了?
  “咳咳咳……好,我不笑了,来,过来给我抱抱。”放柔声音,竹寒弦以前所未有的声音柔声哄道。
  “不要!”
  “乖,来给我抱抱,不做别的!”尽管欧夜珩在别扭着,但当那双强健有力的手再次放在他的腰身上时,他却还是顺势依偎入了他的怀中。
  就这样,就这样让自己堕落一会就好,然后在离开的时候,也能减少对他的愧疚。
  夜慢慢淡化了它的颜色,黎明却争夺着每份靓丽的色彩。一夜,或平静或激越,也就此掠过,隐没。

☆、第十八章 和相处

  “珩哥哥,起来!快点起来啦!”
  睡梦迷糊间,安从那娇娇软软的童音传来,紧接着还有冰冷却肉肉软软的触感,紧贴着他的侧颜,并不时的轻轻拍打着。
  欧夜珩迷糊着睁开眼,见到的不是安从那张白白嫩嫩的俏脸蛋,却是竹寒弦那张带着异常柔和的面容。看着那张俊美的笑容,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昨晚两人抱在一起的情景,双颊就这样突兀的染上绯红,衬着迷离的双眸,带着不自知的魅惑风情。
  竹寒弦盯着他的脸的双眸,颜色渐渐加深,渐渐复杂。欧夜珩不经意间对上那双复杂深邃的双眸,紧张的移开了视线。
  不知为何,渐渐的,他清冷的目光已经变得柔和,冷淡的态度也已经变了,自己却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是怕对上那双眼眸,总感觉,里头有着自己无法对抗,也无法承受的感情。
  竹寒弦倒没在意,只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才轻声道:“醒了就起来吧,你应该也饿了,洗漱一下,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话虽这样说,但却没有起来走开的意思。欧夜珩这时才惊觉,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房中那张唯一的床上。想到昨晚自己在对方的怀中睡去,再由他抱着回房,那张通红的脸更是火烧般到热辣。
  而此时,一个躺在床上,淡淡的脸色,却如上了胭脂般的色彩美艳。一个柔和的笑着,静静而宠溺的侧坐在床沿,看着欧夜珩。
  刚刚本是叫欧夜珩起床的安从,在一边急得抓耳挠腮,在房中频频的打着转转。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呀,之前不是都不大爱搭理对方吗,怎么现在反倒喜欢这样静静相望了。
  想上前继续叫珩哥哥起床,但碍于刚刚弦看他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不过是拍了拍珩哥哥的脸而已,有必要盯着自己的手,一副想要将我都手给剁下来的表情吗?
  “弦,你不让开,珩哥哥要怎么起来嘛!”犹豫再三,安从终于气嘟嘟的开口,他那是顶着被竹寒弦大卸八块的眼神,拼命的吞着口水开口的。
  经这一番闹腾,欧夜珩终于离开了床,往山谷中那个小溪谭而去。
  清澈见底的潭水,在几片落叶落下时,悠悠荡荡的晃开来几个涟漪,有股柔情依依的味道。夜间的那股幽香在新日乍现之时,早已退了回去,留下的,是竹林处传来的清幽之香,以及紫菱花的浓郁之香。
  掬水洗了把脸,却看着那青绿色的倒影发着呆,这几日的生活,仿似云里雾里,绵绵软软的带着不真实。平日清醒着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了。
  当竹寒弦靠近时,即使没有发出丝毫脚步声,欧夜珩还是辨别出那独特的淡雅清香的味道。不多时,竹寒弦在他旁边蹲下,也看着水中荡荡的迷离倒影。只是不知是看他自己的,还是看欧夜珩的,这就不知道了。
  一夜嬉闹,欧夜珩瘦弱的身子撑不住,最终沉沉睡去,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也已有隐隐的夕阳西去之感。
  出神的看着那碧青碧青的水面上,映照出那张熟悉的面容,心底却只有无奈。这张比女子还要柔美几分的面容,在他身上,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你说,如果这张面容不是长在我的脸上,那会怎样呢?”你还会如此时这般对我吗?还是,初见面,就将我杀了。
  竹寒弦眼虽同样的看向水中,却不是看自己的倒影,而是透过那水中映印,揣摩着欧夜珩此时脸上的表情。无奈水波微微荡漾,偶尔落下的叶子,使得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说什么傻话呢,你的脸不长在自己脸上,难不成长我脸上?”
  “扑哧……我想,这张面容要真长你脸上,也一定不好看了。”欧夜珩笑出声来,认真的打量着竹寒弦,许久,悠悠的道。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激我呀?我可告诉你,这方圆几百里,可就只有我最好看了。”竹寒弦龇牙作凶狠状,对于欧夜珩拐着弯说他不好看而不满。可眼睛却忍不住拼命的往那水中瞄着,并用眼角暼了好几眼欧夜珩的倒影。这样两厢对比,似乎欧夜珩还真长得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因为方圆几百里,只有你与安从两个人。不过那日在千风洞中的那个似女子又似男子的人,似乎……”
  “你说什么?”竹寒弦还在比对两人的长相谁更美时,一听得欧夜珩谈起那日他所见的那妖,不禁紧张起来,语气也不禁提高了几分,却是将欧夜珩吓了一跳。
  “怎么了?”
  “不要再提那石妖,知道吗?”竹寒弦惊觉自己吓到他,放缓语气道。
  “为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欧夜珩第一次见他这样紧张,想起那日他收拾了那石妖后,隐匿了三日不见踪影,安从说他是疗伤去了。可那日他没见那石妖有还手之力呀。
  “总之,你没有我与安从的陪同,不要私自进去千风洞,尤其不要被那石妖所惑。”
  “说起来,那日只觉得他很是魅惑,如世间最妖娆妩媚的女子,魅惑人心。”
  竹寒弦定定的看着欧夜珩在说起魅惑时,不自觉升起的一丝迷惘神思,心里却已经有了计量。
  看来那老妖不肯死心呀,在自己出现之前,早就动了手脚了,若今日不是欧夜珩主动提起它,即便是自己,也没有丝毫所觉。怪不得,最近越是看着欧夜珩,越是无法自持了,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一出。
  “你怎的这样看着我?”欧夜珩微微后退了几寸,对于竹寒弦眼中越来越深邃的色彩,有点后怕,只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在想,你是否该用膳了?”竹寒弦掩去瞬间流露的情绪,转移欧夜珩的注意力,故意若无其事的道。
  欧夜珩也不在意,起身提步便往回走。其实刚刚他在想,自己已经有将近十日未更衣沐浴了,却不知如何逃过竹寒弦的双眼,来进行这事。
  其实要怪只怪自己,当时竹寒弦不见踪影的那段日子,为何他不会想到沐浴更衣呢?只是幸好他天生的体质良好,虽没有如女子般体带柔香,却也是自有一番干爽清雅的香气,并不会因为长途跋涉而脏乱不堪的。
  欧夜珩前脚进了茅寮,竹寒弦却停在'新~回,忆。论…坛'了千风洞口三丈下的石壁边,久久的凝视着那荧光闪烁的石洞,神色变幻莫测,却最终抿了抿唇,带着一抹嘲讽的笑,转身回房而去。
  迟早都会露出原形的,只要有我在,你便休想对他不利。
  用过膳食,严格来说,是一大一小两双眸子,盯着欧夜珩慢条斯理的用过水果。安从期间是抓耳挠腮,急得上蹿下跳。竹寒弦却是气定神闲的欣赏着欧夜珩慢条斯理的吃相。
  “安从,你是有何事?很急吗?”虽然早就看出来了,欧夜珩却是佯装刚看到,并“好心”的出声询问。
  “珩哥哥,我明日开始要回族里一趟,所以想与你去外面看看其他风景的!”见他终于吃完,也终于看到自己的急躁了,安从赶紧委屈的偎依进他怀里,委屈的道。
  “回族里?什么族里?”欧夜珩不解的看向竹寒弦,希望对方给自己解释一下。
  “他们族里规定,一月、三月、六月、九月、十二月的最后这几日,必须回蛇族洞窑中,举行他们族里的仪式。”
  “什么仪式?”欧夜珩继续追问。
  “斗法!如果没有通过长老规定的测试,他便不能跟着我修行,必须留在蛇族中接受训练。”竹寒弦好笑的看着一脸无奈的安从,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安从也一直都很主动的配合着,不会有如现在这样的委屈表情,他知道,这小家伙是不舍得离开欧夜珩了。
  “那就只是回去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欧夜珩也对于安从的委屈小脸感到好笑,但一转念,想到自己,那笑便渐渐隐了下去。
  自己能等到安从回来的那日吗?或者他必须尽快离开的,毕竟爹爹的病已经不能再等了。
  竹寒弦不动声色的看着欧夜珩渐渐隐去的笑,心里却也是一阵失落,只是明白,他强求不得他。有此认知,那笑也隐了几分,眼神变得深邃迷离。
  如果他能一无所知,便不需日夜思想,单纯的只是与他这样静静的、和睦的相处,那即使万年不变的时光,依旧温情无限。心中暖意涌涌的感觉,便是每日看着那张俊颜,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幸福吧!

☆、第十九章 交心倾

  三人在翠竹林,直直的坐在竹尖,眺望夕阳落下。
  这里高挺入云,视野开阔,明明似乎一伸手便可触摸到那红霞装点的天际,却依旧看不到那一片晚霞染霜的竹林尽头。没有源头,没有终点,犹如在茫茫碧绿**中,就着中心的旋窝,缓缓沉落。
  沉默,许久的蔓延在三人间,带着点点宁静安详。暗香浮动,不知是那翠竹的清雅之香,还是那千风洞中藏匿的天然迷香。就在欧夜珩渐渐的头脑昏沉时,安从的声音,似乎从天际那遥远的地方传来。
  “珩哥哥,好像我们都没问过你的身份来历呢?在来到这之前,你究竟是怎样生活的呢?”
  “我吗?也无甚特别的,凡尘俗世的一个世家公子,日日便是与琴棋书画为伍,无任何建树,躲在祖上庇荫之下,苟延喘息了却一生罢了。”
  欧夜珩不愿多说那些凡尘间的俗世身份,在凡尘,无论多多尊贵多不俗,在此都不会轻易入他们的眼的。
  竹寒弦漫不经心的暼了欧夜珩一眼,似是随意的问道:“能清闲雅致的过着抚琴弄墨日子的,想必不是官宦之家,也是富家出身了。”能过得如此随心的人,即使生活在不受看中的商旅之家,财力还是能半许多事的。
  欧夜珩不予回答,反倒突然神采熠熠的直起身子,认真的打量着竹寒弦,那眼神已将那炙热的神光展露无遗,完全不见平日清清冷冷的模样。竹寒弦见此,忍不住心底的惊艳,为此时欧夜珩脸上那中笔墨难描绘的神采着迷。
  “弦是何时开始在看跌山的呢?又是因何事而长留此地?”他侧身看着迷离的竹寒弦,脸上是难掩的好奇与期待。
  “在这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具体时间,没有两万年也有一万年了吧。至于为何留在此处,我想,是为了等你!”
  说着,那迷离的表情一变,转而轻挑邪气,倾身就将那邪魅的俊美送到欧夜珩面前,微微吐露的热气,喷洒在他越见绯红的脸颊。
  夜色渐浓,零星散落的星光点缀天幕,安从的脸在不远处若隐若现,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两人间来回穿梭,一脸的有所思,却无所获。
  “珩哥哥是我的~”突然飞速过去,将欧夜珩紧搂于怀中,孩子气般的想要将他藏起来,不让竹寒弦觊觎。
  欧夜珩本就在尴尬之地,不知如何反应,经安从一闹,倒也解了他的围,顺势就躺在那冰冰凉凉的怀抱中,脸也往那肉肉的怀中钻去。
  “嗯,安从的怀抱真舒适!”感叹罢,还拖出长长的一声满足之尾音,听得安从满面得意之色无以复加,竹寒弦就一脸的菜色。
  月华如昔,清幽淡香飘逸,竹枝飘逸,地为床,天为盖,遍竹为墙垒,竹上两人一蟒蛇,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可不就是他将竹寒弦的清幽竹屋烧毁那日,竹寒弦故意刁难自己而为时的情景。
  只是情景相似,心情不同。那时的他恐惧迷惘,小心谨慎的设防着的。而如今,却是全心的相信着对方,不会伤害于己。
  想到这,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粉嫩的色彩染上整个白皙无暇的面容,形成了与往日不同的柔弱风姿。
  竹寒弦微微侧躺着看着面对着他的欧夜珩,那一身白衣如雪,却融入了这无边墨色中,他却能清晰的描绘着那人面容的轮廓,他的一举一动皆在眼中展现。但双眸却并未接触,竹寒弦灼灼的看着那张俊容无法回神,欧夜珩却是紧闭着双眼,就怕对上那双如焰火燎原的火热眼神。
  世间怕是什么笔墨也无法描绘出他的孤傲清华吧,那股与生俱来的灵秀与不染纤尘,让他这个半仙都自叹不如。
  “当日,我之所以不许你砍这山中翠竹,是因为,我以这所有的翠竹为体,设下了远古阵法与结界,一旦有一棵翠竹被砍,阵法即破。但没有走出阵法的人,是无法见到这一片翠竹。真正的说法是,无法找到真正的看跌山,该阵法与结界,只能从内而破。”
  “什么?”竹寒弦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让欧夜珩睁开迷惑的双眸,呆愣了一会,突然会悟过来竹寒弦是说什么。心底也跟着一惊,难道这人会读心术?
  “呵呵呵~”欧夜珩清清楚楚的将心中所想表现于脸上,竹寒弦看得分明,忍不住就愉悦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清新悦耳,很是好听,这样一来,熟睡中的安从从睡梦中转醒,好奇的向他看去。
  “我不会读心术,只是你任何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了,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猜到你的想法。”伸手抚上那张绝美的秀颜,触摸上那柔滑丝腻的肌肤,忍不住就改摸为掐,生生的在那俊颜上留下一道掐痕。
  “你……”
  在欧夜珩生气前,竹寒弦抽回了手,改而将靠近两人的安从捞进了怀里,肆意的蹂、躏着他那张白白胖胖的秀气脸蛋,安从不满的他怀中扭动着身子,奈何总逃不出竹寒弦作怪的魔抓,一张秀脸被拈得红肿,青紫色的痕迹遍布,说不出的狼狈,搭配着那种受气包的脸,煞是可爱。
  看着平日里清冷深沉的竹寒弦表现出异于寻常才孩子气,欧夜珩忍不住扑哧一笑,那笑正是“百花争艳暗垂泪,羡煞孔雀闭屏归”,让两个打闹中的人纷纷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笑颜。
  “看着我做什?你们继续呀?”羞红了脸,欧夜珩有些恼怒的嗔道,却不知此时的他风情更甚。
  “咳咳咳……我们还是说说刚刚那个话题吧,我说的远古阵法与结界,不是轻易可被破的,他日若是遇到任何麻烦,躲到此处,多少还是可以避免灾难的。”
  竹寒弦这话说得认真,眼神却没有看着欧夜珩,安从在两人间来回的打量着,总感觉这两人间的气氛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难道……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刚刚窜入脑海,便被他甩开了去,如何也不能相信,两个男子……
  无言的夜,渐渐缩短,也渐渐的拉短了离别的旋律,有人心知肚明,有人蒙在鼓里,却依旧是各人怀着心事,渐渐走向自己的梦境。

☆、第二十章   旧梦袭

  “将军……吃你一个炮……珩,如果这次你能赢了朕,朕便不勉强你,并允你一个愿望,否则,你该知道朕的耐性有限,已无这个闲情再陪你耗个几千年。”
  一个俊秀绝伦的儒雅而贵气的青年男子,一身金华,一身光彩,金色盘绣祥云蟒袍,一头乌黑的秀发一丝不苟的用一个简单白玉冠固定,两条金色绸带垂在他双肩,他一脸的慵懒惬意,看似闲闲的不甚将心思放在那已经下了一半的棋局上,反倒是那双深邃幽深的双眸,偶尔带着异样光彩,掠过对面白衣玉面的清越男子露出来的白皙脖颈。
  “是吗?可陛下似乎大意了,不到最后,却也是不知谁胜谁负呢?”白衣男子抬头,脸上带着绝美的而温柔的笑,对面的男子微微一愣,再回神时,那双方优劣之境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动弹不得的平局。
  金衣男子微微眯眼,那是一种危险的征兆。白衣男子似乎熟知对方脾性,依旧温温一笑,一拂袖,四周仙蝶纷纷扑翅而去,奇花争艳之景不再,却是一个普通的花亭,花亭四周依旧有假山流水,却没了那妍秀的花鸟锦绣。假山顶端,是一棵苍翠的石竹,笔直的耸立着,直指苍穹。
  风拂过,竹未动,叶却纷纷落下,围绕在亭子中的两人周身,刹那间,翠绿的颜色变成焰火的熊熊,如漫天翻飞的红蝶。
  “山竹无心,空生几对枝节。翠竹红叶,不是好的征兆。珩,你不该与朕赌的,明知会输……”
  白衣男子起身,来到小亭外,所有的红叶似有生命般,纷纷围绕其身旁,将其包裹于其中。
  “是吗?山竹无心?本宫就偏要它长出心来,如何?”
  白衣男子的声音如天籁之音,清脆悦耳,却也缥缈无踪。金衣男子焦急的立起来,看着那如要离去的白衣男子,心潮复杂激荡莫名,心也揪扯着,阵阵痛开始由心开始蔓延全身。
  “你想做何?夜珩夜珩……你要去何处?”
  要去哪里?究竟去哪里呢?
  “少爷,少爷,该起来了!”
  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欧夜珩突然睁开了双眼。清澈晶莹如最上乘的墨玉宝石,幽深的色泽,带着一道道窒息般的吸引力。刚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眼中还有几分没有褪去的蒙忪睡意,微微紧蹙的眉宇,在清俊的容颜下,投下丝丝阴影。
  “少爷,您起来了吗?”刚刚在叫门的小童声音锲而不舍的透过紧闭的房门传进来。
  那个梦,为什么会一直缠绕着自己?欧夜珩静静的躺在床上,思虑着刚刚未做完的梦。
  那个梦里的白衣男子,究竟拥有怎样的绝代风华?一身银白华衣,几缕三千华发。细细的眉眼,精致的鼻梁,却看不清容颜。可为何每当梦到他要说出去处时,梦都会醒。
  “少爷,少爷,您有在听吗?您再不应我,我可要撞门进来了哦!”
  谁?是谁在叫他?
  小童锲而不舍的声音越发的宏亮,语气中却没有紧张,散漫中有着一股耗下去的劲。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熟悉。这才是他的生活吧,那为何他会有一种迷茫之感?今生是何生?今年是何年?如今,又是谁在与谁赌下一世姻缘?
  不,不是真的,他如今已经不再京城,他与小岑子走失了,不可能会听到他的声音。那个人,究竟是谁?
  “咳咳咳……清玄,咳咳……别别……忙活了,为父自知已经回天乏力,你切不可亲身去……咳咳咳……去冒险,那里不是……不是你该去的……咳咳咳……”
  布置简单却精巧的宽敞卧房内,离床较远处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贵妇人,保养极好的柔荑紧紧的拽着一条蝴蝶绣帕,不时的抹着眼泪。白衣男子却是坐在镂空雕花的床沿,担忧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面黄肌瘦的男子。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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