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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立_借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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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是也一直对这些没腻过吗?”
“腻了也不能放手。”太后瞥了宋映辉一眼,“不然怎么才能寻一条活路呢,毕竟陛下正直又善良,对哀家这种恶人肯定是不能姑息的。”
就算太后再有野心,她也不能坐在主位之上,宋映辉走到她身前之后微微转过头来对她说:“就算是太后,也不能妄自揣测圣意。”
太后像是没听见宋映辉的话一样,她反而对跟在宋映辉身边的张福海说:“陛下还留你在身边呢?”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宋映辉听见。
如果张福海前些日子没有跟宋映辉摊牌的话,他现在一定是乱成一团了,可他却是很镇静地想着太后原来想耍的是这样的花招,等着他自乱阵脚。但这次绝对不会让她如意了,宋映辉不着痕迹地往贺稳的位置看了一眼,他们也是准备万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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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文已经完全进入很后半段了
《五立》实话说是个很奇怪的名字吧
这次更新大概可以解释什么是意思,是哪五个人应该也很明了了虽然笔力有限,可能吸引不了大家深入地读一读但我应该还是在努力写了某些东西出来吧(笑)
宋映辉如今褪去了些稚气,年十七的少年人虽然还镇不住整个朝堂,但也不至于输了气势。果不其然,等汇报了江南前线的战况之后就有有人进言要太后垂帘协理朝政,宋映辉心里想那算什么协理朝政,根本就是要她一手掌握了整个朝堂才好。还不用等贺稳安排好的人出场,就已经有跟旧亲王走得近的一些官员驳斥太后是女流之辈,不得干扰政事,然后他们又被反问是不是对太皇太后不敬,还有人将怀山长公主独握一郡搬出来说事。
说起来也很好笑,明明是宋映辉和太后两个人之间的争斗,却是臣子们吵得不可开交。宋映辉不在意那些跳出来甘当棋子的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这些人都是按照别人的指示来说话,其中自然是帮太后开口的人稍微多一些,主动站在宋映辉多半是心没向着皇室的亲王派,亲王本就只有几位,当然占不了什么利处。这场交锋之中,谁能拿下那些以前只忠心于太皇太后的要员才是胜负的关键,而这些人也不是轻易就能被那些小角色说服的。
真正能左右局势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之前莫名其妙帮宋映辉击退了郑群的陆不然,另一个就是尹沉婴了,尹沉婴的分量要比前者重一些。宋映辉虽然知道陆不然和贺稳交好,但他说不准陆不然这次是不是还会帮他说话,尹沉婴那个人更是捉摸不透了,按之前太皇太后所讲,他和太后之间该是有所矛盾的才是,但这些年两人又一直在后宫前朝互为照应。就算两人是面合心不合,尹沉婴估计也不会帮着宋映辉就是了。
“陛下若是要亲理朝政,还是需要多向太后请教一番才是。”
两人之中先开口的是尹沉婴,他这话说得微妙,不过还是更偏向太后一些。宋映辉有些紧张地往贺稳那边看了一眼,贺稳倒是老神在在的,他又往陆不然那边看去,而陆不然好像早就知道宋映辉会这么做一样,冲他笑了笑,但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差不多就该是宋映辉和贺稳布下的局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有一名品级不高不低的武将拿出一些太后和郑家父子往来的信件来,说是要向太后讨个说法。信件有很多封,除了呈给宋映辉一部分之外,剩下的便在几名要员之间传阅起来。宋映辉自然知道信件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他还是装作认真读过之后的样子。
“光凭几封信件就说太后和郑家勾结,未免也太过武断了。”
宋映辉当然不会帮着太后说话,他只是要牵引出下一件证据才行。那武将按照设想中的那样,说他还捉住了一名叫做秋笛的宫人可以为证,她正是之前被喻持婉责罚出宫的那个。
“回陛下,据这个秋笛说,太后指示她杀害了吴盛德。”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但宋映辉知道这些证据起不到什么作用,太后脸上的神色连变都没变,她傲慢地冲着那武将挑了挑眉:“且不说哀家宫中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哀家若是想杀了那个吴盛德还需借别人的手吗。”
然后立刻就有人应和着她,说那郑家父子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值得太后与他们联手,信件肯定是伪造的。
信件就是伪造的,宋映辉再清楚不过了,凭这种东西就想扳倒太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他和贺稳从来也没这么打算过。他要做的是不能让风头向着太后那边一边倒去,然后适当有一点威逼利诱就足够了,现在朝堂之上都是在争执太后是否与郑家勾结的,宋映辉在等的机会到了。
“那宫人若真是为太后做事,岂能随随便便就将主子供出来,怕是有人存心要抹黑太后。”宋映辉板着脸盯着那名武将:“江南前线还风云未定,你却要众爱卿在此为了些无端的事情争执,如何对得起前线将士的浴血奋战!”
那武将直接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陛下恕罪!臣也是怕那郑家人迷惑了太后,要对我朝不利!”
“此事朕自然会查证,绝不会容许有人污了太后的英名。”宋映辉脸上一副动怒的样子,“但这信口开河的风气实在是不能存!今日敢说太后勾结外人,明日是不是也有人要说朕也串联贼人了!”
“臣不敢!”
“先罚你全部家产充做军用以慰众将士,若是让朕知道了你存了什么险恶之心,必然严惩不贷!”
宋映辉一席话下来自然是有些作用,至少他是占不到一点错处的,和预想中的一样。宋映辉抑制住了自己想往贺稳那边飘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对着文官武将们摆着一张冷脸。
“臣替诸将谢陛下隆恩。”刚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陆不然突然对着宋映辉俯首,“陛下英明!”
陆不然是大将军,他这一跪自然不能没有武将应和,其他人瞧见这般就算心里不情不愿也只能一跪了。宋映辉偷偷往太后那边扫了一眼过去,太后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纱帘之外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算是占了上风吧?宋映辉心里已经笑出了声,但他偷偷咬住牙齿维持住一张严肃的脸。
退朝之后宋映辉赶紧带着张福海回昱央宫中去,路上他还忍不住偷偷撩开步辇上的帘子来向张福海使眼色,张福海回给他一个要他安心的眼神。贺稳到昱央宫中的时候自然是比宋映辉晚上很多,他一踏进流渊阁宋映辉就按捺不住自己,很激动地扑上来一把抱住贺稳转了一个圈:“夫子!夫子!”
宋映辉的个子比两年之前长高了不少,贺稳被他这么一抱立刻阴下了脸,叫他别得意忘形了,这才只是第一次而已。嘴上说着知道错了,但宋映辉根本就没有放手,错过了这次的话再叫他去寻个什么借口来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一下贺稳呢,所以他宁愿被认为是得意忘形。贺稳忙着奋力从宋映辉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看不见宋映辉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太后这次吃了亏,她肯定是有后招的,所以贺稳和宋映辉也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来。不过他们的防备却全落空了,尹沉婴竟然出人意料地揭发太后意图弑君谋反,而且所列的条条都是铁据,根本不容太后有半点辩解,心狠手辣的程度根本就不是什么针对宋映辉的圈套,他是真的要治太后于死地。虽然想不通尹沉婴是要做什么,但宋映辉还是顺势将太后下了牢狱,贺稳对于尹沉婴此举也是完全捉摸不透,因而他们两人现在都不晓得该如何对端坐在流渊阁中的尹沉婴开口。
“你们为什么都很紧张呢?”尹沉婴用一万年都不会变的笑脸问道,“我只是找自己的侄儿和学生喝喝茶罢了。”
尹沉婴确实什么都没有做,但宋映辉就是觉得他一定是在密谋什么,贺稳则是很直接地呛声说:“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唉,你们总是不信我说的话,我倒是长了一副坏人脸了。其实你们想想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吧。”尹沉婴无奈地说。
宋映辉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还真的是这样,一时之间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贺稳,也是同样的感觉。
“呵呵,不过这自然不是因为我做不了。”
“因为四皇叔吗?”宋映辉不知道自己突然在说些什么,都问出口了才想起皇祖母说尹沉婴不许别人提这件事。
尹沉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这样反而让宋映辉觉得更紧张,“她连浩初的事情都讲给你了?”
“没有……皇祖母她只是说你是因为四皇叔才不做坏事的……”
“是这样,不然陛下你哪能活到今天呢?当然,贺稳你也是。”尹沉婴大大方方就承认了,宋映辉却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
贺稳之前有听宋映辉说过这件事情,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一直皱着眉,然后问了一句:“你还是那样吗?”
“那可不是作恶。”
“不择手段。”
尹沉婴摇了摇头:“你啊,总是不懂,那不叫不择手段,而是情不自禁。不过贺肃他确实过分了一些就是,但你也不要一直厌烦他。”
“你们俩是一种人。”贺稳的表情简直有些气呼呼的。
“世上总是不乏可怜人。”尹沉婴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宋映辉,然后他摆摆手:“罢了,这种话就不说了。我今日可是来乞骸骨的。”
宋映辉和贺稳异口同声地说:“什么!”
“告老还乡。”
“不是问你这个!”贺稳气急败坏地问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老夫只是年纪大了,开始对这些尔虞我诈的事疲惫了,想过两天清净日子而已。”尹沉婴说,“你们难道能放心将丞相之位一直放在我手中吗?还是说,要我为了陛下效忠呢?”
宋映辉和贺稳两个人没由来就输了气势,尹沉婴笑眯眯地继续说:“我可对陛下讨厌得很。”
“那又为什么……”
“晋兰那些伎俩顶多是在宫中折腾一下后妃们罢了,在朝堂之中可上不了台面。偏偏这个人又心狠手辣的,若不是太皇太后一直护着她,我也不会在这个无趣的地方留到今日了。不过,陛下可千万别以为我也是伪造了些罪证,晋兰她可是真的想杀了你,另立新帝。”
“这也不奇怪。”宋映辉鼓起勇气来看着尹沉婴的脸:“毕竟是她杀了母后和四皇叔。”
尹沉婴的嘴角突然扯平,不再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直勾勾地盯着宋映辉:“你还真是敢一而再地提起他来,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贺稳抢在宋映辉前面说。
好像刚才一瞬间的杀气是错觉一般,尹沉婴又换上了笑脸:“这可是秘密呢,不告诉你。接下来的就随陛下喜欢了,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多长进一些,现在那点三脚猫功夫未免也太天真无邪了。”
虽然才刚刚激怒了尹沉婴,宋映辉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要去哪里?带着他一起走吗?”
“陛下倒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居然还敢再而三。”尹沉婴眯了一下眼睛:“怀山郡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便去给享原添点麻烦吧,借她些地来安个宅子。”
“皇姐她……”
“放心,我会离她远远的,也不会存心来害你们姐弟二人。再怎么说,釆兰还是我的蠢妹妹,这点骨肉亲情我还是能有的。”
贺稳缄默了许久,才对尹沉婴说:“你真是个怪人。”
“你得对此心存感激才是,你们赢不过我的,你很清楚不是吗?”
“怪人。”
尹沉婴走到宋映辉面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慈爱长辈一样,宋映辉听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固执任性的学生就麻烦你了。如今坐上了皇位,就不得不居安思危,不可妄自菲薄了。”
“哦……”宋映辉有点不知所措。
转身向外走出流渊阁,尹沉婴背对着宋映辉和贺稳说了一句“愿天佑大昭”,留下一个洒脱不羁的身影。
第三十五章
虽然尹沉婴已经请辞,但他也没有立刻丢下官位去什么也不做了,宋映辉在心里有些感激尹沉婴能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有一件事情他一直不敢跟贺稳提起来,他想要贺稳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一旦真的掌权了,帝师这个身份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可他却不敢跟贺稳说想要他来做自己的臣子。贺稳原本就是云游四海之人,是因为太皇太后才迫不得已成为自己的帝师的,虽然宋映辉觉得自己和贺稳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原先那种针锋相对的模样,可他根本没有什么自信,贺稳会放弃悠闲自在的日子。
说到底,他从来都不清楚贺稳心里再想些什么,更糟糕的是他也没有勇气去改变两个人之间若即若离的气氛。
两年之前他很坚定地要坐上皇位,然后将身边的人都保护好,如今稀里糊涂地做到了,宋映辉却觉得他要保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是哪一瞬间开始他想要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都过上安宁的日子,但这究竟又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朝中几乎没有什么人是真的忠心于宋映辉的,他听从了贺稳的建议,设文试和武试两科广招天下贤士,不问出身只看才华。武试要考兵法和功夫,宋映辉对哪一个都是一窍不通,本来他想要陆不然和贺肃一起去考察一番的,但贺稳摇着头劝他最好不要这么做,最后还是由贺肃负责了起来。贺稳说贺肃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实力是有的,叫他不用忧虑,至于文试那边自然是由贺稳自己去了。
大小事务的奏折总是源源不断地递到宋映辉的书桌前,明显感觉朱红色的颜料用得很快,他有时一天里要叫张福海取好几次颜料来。里面最棘手的就是江南叛乱中被活捉的郑锲等人该怎么处置,宋映辉不想去了结任何人的性命,他本想将这几人发配充军,但贺稳说谋反是绝不能姑息从轻的罪行,最后还是满门抄斩,原本在三位公侯手中的封地也收了回来,还论功封赏提拔了一些将领。其余的折子里宋映辉只准了一些利于休养生息的,凡是要大兴土木的都一律驳了回去,他还减免了部分租税。
一切倒是都还尚且还在控制之中,牢中的太后说过她想见宋映辉一面,不过宋映辉摇着头没有理会。
偶尔宋映辉也会去太皇太后宫中看一看她,年过六旬的老者日渐枯瘦下去,伺候在她身边的女官告诉宋映辉,她一日中也是偶尔睁开眼睛来看一看,还很委婉地说太医们都觉得太皇太后时日不多了。宋映辉把皇祖母干枯的手指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他以前从来不敢与她这么亲近,但现在每当他坐到她身边的时候,眼睛都会忍不住湿润起来。太皇太后素来都是一个人,似乎她不需要别人陪在身边,也好像是没有人有资格陪在她的身边,宋映辉以前觉得是皇祖母太过不近人情了,如今反而更加心疼她一个人撑过去的光阴岁月。
以后的自己是不是也会是这般模样?
宋映辉心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他却一眼都不敢多看,生怕这一看他就要放弃了。
文试和武试各持续了三个月,贺稳那边挑了一些人来换下了原来与太后走得近的一些低品级的官员来,品级高一些的他们还不急着下手,若是惹得人人自危反而不能安定。贺肃挑出来的人陆不然好像都是一副看不上的样子,他还是整天留恋在烟花之地,不过宋映辉觉得他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陆不然向来给他一种谜团重重的感觉,也不是一个能拿常理来看待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陆不然暂时看来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宋映辉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期待,他觉得自己还配不上这样出众的臣子。
最终宋映辉还是没能问贺稳是否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贺稳暂且还是担着个帝师的身份,丞相之位就一直空缺着,这让宋映辉觉得他随时都会丢下自己抽身而去,可又要他怎么能去束缚贺稳呢?
为了去逃避这个问题,宋映辉总是将自己埋头在奏章之中,有一日他又很习惯地叫了好几声小福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张福海今日又是告假,然后才改口叫了桃雀进来替他添茶。看了很久的折子,宋映辉一边抿着茶一边闭上眼睛来养养神,回想起来张福海以前就算是告假也通常是留在宫中休整一番而已,不知是从什么起他就一定会离宫去了。
“桃雀,你说这皇宫外面究竟是什么?”
桃雀虽然很伶俐,但她确实不像张福海一样总能察觉到宋映辉在想些什么:“依奴婢看来,宫外也什么稀奇的,就是些寻常的百姓和寻常的人家罢了。”
“你入宫之前也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吗?”
桃雀轻声笑了一声:“自然是了。”
宋映辉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后叹着气说:“朕也想生在寻常的百姓家中,就省去烦恼了。”
“寻常人家也是有寻常人家的烦恼的,陛下是不是太过劳累了?不如就歇一会儿吧,出去看一看风景如何,您很久都没去过环星阁了。”
“环星阁啊……”宋映辉往北苑的方向看了一看,“天色还不够晚,去了也没什么趣味。”
“那要不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坐上一坐呢,您也很久都没去过了,正好要是晚膳的时候了。”
突然听桃雀说起皇后娘娘,宋映辉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人,然后脑海中才慢慢浮现出喻持婉的脸来。他确实好久都没去过呈泰宫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每一日都是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之间就把喻持婉忘到脑后去了,也不晓得有没有害她受人说什么闲话。
“这样也好。”趁着用晚膳的时候他也稍作歇息吧。
也许是喻持婉的个性使然,呈泰宫一直是冷冷清清的,除去上次她上次慌慌张张跑来找宋映辉说信件的事,喻持婉还是一步都不往昱央宫走去。宋映辉有的时候也会想喻持婉是不是根本不需要他来关怀,她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说是这么说,宋映辉还是没办法放下心中的亏欠,如果因为他的忽略再害别人受苦就不好了。
喻持婉今日也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绣着手中的帕子,她大概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有次桃雀夸她手艺好,她便专程绣了一条绽了桃花和雀鸟的帕子托宋映辉带给桃雀。桃雀收到帕子之后又是惊又是喜,最后只剩得意洋洋地带着到处炫耀去了。
“陛下来了。”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到窗扇上,横横竖竖的影子就落到喻持婉的身上去了,她没有放下手中的针线,只是微微抬头向宋映辉这边看了一眼。
宋映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他就坐到矮几对面去了,因为桃雀正张罗着把膳食往呈泰宫中送,他也没有将奏折或者书带过来。喻持婉一点都不在意宋映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一边轻轻哼着小曲儿,一边做着手中的绣活。宋映辉看着窗格交叠的阴影,觉得囚笼也不过是这般模样了。
桃雀渐渐将菜肴都摆上桌去,宋映辉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喻持婉轻轻柔柔地叹息:“其实陛下不必为了我费这么多心思,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是朕应做的。”
“陛下啊,您啊……”
宋映辉看着低头浅笑的喻持婉,却似乎看到的是她低声啜泣的脸,阴影构成的枷锁不仅压在喻持婉的身上,也压在宋映辉的心里,所以他才会突然很冲动地问喻持婉:“你要不要出宫去?”
“陛下?”
“你要不要离开这个囚笼,永远都不再回来了?”宋映辉没有任何犹豫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本来就是他曾经向喻持婉承诺过的,总是要兑现。
再见到贺稳的时候宋映辉将送喻持婉出宫的打算说给他了,不过贺稳不太同意他这样做,喻持婉的事情未尝不可以缓一缓,不急于这一时。宋映辉知道贺稳实在担心什么,民间关于他是祸国之命的风言风语还没消去,若是这时候再接连传出了喻持婉的死讯,他更是洗不清了。可他又不能看喻持婉强忍着受苦,女孩子家的青春年华也总不能一直耽误着。
“若是我整日昃食宵衣的,还怕他们说我祸国吗?”宋映辉笑着安慰贺稳。
“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可是已经劝过你了。”
“夫子这是同意了?”
贺稳转过头去不想理宋映辉:“都说了你自己拿主意。”
“夫子别生气啊,我只是想让身边的人过得安心罢了。”宋映辉往贺稳那边靠了一点,心里犹豫了好几犹豫,“如果夫子也已经对这宫里厌烦了,我是绝对不会去挽留你的。”
这话不知道听在贺稳耳中是什么滋味,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宋映辉的心里却酸得像是不能跳动了,他几乎就要抑制不住自己,只想要把全部的感情都倾泻而出。如果贺稳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的话,究竟会不会使两人相隔得更加遥远呢,再也不能触碰到的恐惧让宋映辉生生又压制住了自己。
这份爱恋实在是让人太过痛苦了。
南昭八十二年冬,皇后喻氏殡天,诏曰痛失吾爱,终身不再立后。
一架轻巧的马车趁着月色离开了桑灵城去,有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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