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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不咎_沈富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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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下一刻却笑了,“可以啊,学会举一反三了。”他深吸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问道:“那要多久?”
黎子清一时没能听懂,“什么?”
“我问你分开多久?”季冰的语气终于带了点激动和焦躁,“总得有期限吧?”
“还有一个月就期中考了,”黎子清轻声说:“等考完以后吧。”
“一个月?”季冰听完就又笑了,他笑着摇摇头,然后低头看着地面,片刻后又抬起来,语气轻快地回:“好,都听你的。”
黎子清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眼神,那里面蕴藏着太多难过与失落的情绪,虽然季冰已经极力在掩盖,却还是被他感知到了,他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摇。
“那我先回去了。”他飞快地丢下一句,转身逃似地朝花坛外跑去。
季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才缓步走到刚刚对方站立的位置,背靠着雕像一个人安静地待了良久,耳边是风打树叶沙沙作响,眼前的整座花坛空空荡荡。
喧闹的校园渐渐沉寂下来,季冰晃荡着穿过教学楼,朝着自行车棚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到路灯下立着一男一女,听到脚步声同时看过来,男的按了按车铃铛,焦急地催促:“干什么去了这么慢?”
季冰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扫了谢嘉琪一眼,冷淡道:“你们等我干吗?”
“嘉琪要等你,我不得守着啊?”李如毛毛躁躁地说:“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要在学校过夜了。”
“季冰,”谢嘉琪走近一步,看着季冰寡淡又漠然的表情,嫣然一笑:“我爸妈上周回国了,计划这周末去你家做客。”
“去季冰家干吗?”李如疑惑地问了句。
谢嘉琪面露羞涩,低下头看着地面,绞着手犹犹豫豫地说:“……估计是要商量一下,我俩订婚的事情吧。”
“卧槽!”李如惊地差点从山地车上摔下来,“你俩还没成年吧?”
谢嘉琪娇嗔地瞪了李如一眼,“订婚又不是结婚,再说,”她转而继续看向季冰,脸颊微微透出红晕:“季冰不是马上就要出国了吗?早些定下来,也好了却了双方父母一桩的心事。”
李如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地对季冰道:“哎哟,那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妹夫了?”
季冰盯着谢嘉琪娇羞忸怩的姿态,冷不丁嗤笑一声,问她:“谁跟谁订婚?”
谢嘉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下一刻眼圈跟着就红了,讷讷地问:“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李如在一旁错愕地看着他俩诡异的互动氛围,慌忙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两人跟前,目光先转向季冰,不明就里地说:“当然是你跟嘉琪订婚啊。”
“我要订婚的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谢嘉琪突然捂住嘴,弯腰蹲下,头埋在膝盖上开始低声抽泣。
“不是,”李如彻底乱了阵脚,他不敢质问季冰,却又必须顾着谢嘉琪的心情,一头雾水的他急得团团转,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先扶她起来。”季冰下巴一抬,示意李如,对方依言照办,谢嘉琪被他生拉硬拽地扶起来,一边哽咽一边颤颤地问:“……季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李如顿觉头大,这话题即将展开的趋势,明显不是他可以继续听下去的,而且嘉琪这丫头一向识大体,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个……嘉琪,”李如硬着头皮尴尬地哄:“我觉得应该是你俩有点误会,不如你先冷静冷静,这大半夜的,有啥事等明天睡醒了再说呗。是吧,季冰?”
李如疯狂地朝季冰使着眼色。
季冰给予的回答却是直接绕开两人,径直朝车棚尽头走去。
谢嘉琪终于开始放声大哭,整个身体抖如筛糠,支撑不住似地又要往地上坐。
妈呀……
李如彻底没辙了,这个时候的钢铁直男李如,应付女孩子的经验值压根都还是负的,更别提面对的还是自家表妹了。
清脆的车龄声由远至近,季冰骑着山地车回来,稳稳地停在两人身旁。
“这怎么办?”李如慌忙求助。
季冰将目光递到谢嘉琪身上,缓缓地开口问她:“你前几天,是不是让苏眉帮你送过信?”
谢嘉琪的身体陡然僵住,哭声跟着戛然而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彻底石化。
日,这是什么骚操作?
李如目瞪口呆。
还有,他们的对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季冰转向风中凌乱的李如,淡淡道:“我先走了,你送她回家吧。”
次日早读下课后,轮到黎子清的小组值日,他在位置上稍坐了一会儿,等班里同学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起身去教室后的工具存放区拿了扫帚,然后一转身,视野里就出现了季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脊背轻微起伏,像是伏案睡着了。
“黎子清,咱俩负责中间这一溜儿,你就从后排往前扫吧。”前排同组的同学朝他喊了一嗓子,招呼道:“我在前面扫。”
黎子清:“……”
他目光移到季冰脚上的三叶草系列白球鞋,内心叹口气,无奈地走过去,伸手推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起来,扫地了。”
季冰从臂弯里抬起头,睡意惺忪中乍一看见黎子清的脸,意识根本还未回炉,笑意却条件反射地荡漾在眼底,操着沙哑磁性的声线,声音粘腻似情人私语:“今天你值日啊……”
黎子清被他如此赤诚又深邃的目光直直看过来,心跳无法控制地漏了半拍,慌忙别开脸,语气生硬地说:“对,等我扫完你再睡吧。”
而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季冰也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眼中情绪尽数隐藏,拉开凳子站起身,淡漠地说:“辛苦了。”
黎子清弯腰开始从后排往前扫,扫到倒数第二排的时候,余光突然注意到季冰竟仍站在自己座位旁边没有离开,意识到这一点的黎子清,瞬间就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因为他几乎可以断定,对方的视线百分之一万地正锁定在自己身上。
黎子清扫完倒数第二排,趁直起身之际,故意状似无意地朝季冰的方向投去视线,果不其然地与对方的目光对上,两个人同时一愣,下一刻,一个转脸移开视线,一个低头继续扫地,颇为默契地装作无事发生过。
黎子清站在另一头,扫把一点一点地朝季冰所在的地方扫去,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突然就听到季冰开口喊他的名字:“黎子清。”
他头也不抬,含糊地嗯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于是,就听季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我还能跟你说话吗?”
黎子清停下动作,接着缓缓直起身,两人的视线第二次对上,却没有心照不宣地避开。
“黎子清!”前排的同学催促着:“你快点呀,扫完等着洒水呢。”
“马上。”黎子清应道,转过来看着季冰,目光澄净且认真:“可以。”
第72章 过去式
下午第三节政治课,窗外天色阴沉,云层压得很低,隐约还飘着细密的小雨,整间教室被昏昏欲睡的气压覆盖,连灯光都显得黯淡微弱。讲台上老师枯燥无味地照本宣科,仿佛唐僧念着紧箍咒,饶是重点班级,也终究抗不住魔法攻击,接二连三地被放倒了一大片。
同桌撞了撞黎子清的胳膊,将一个纸团丢到他课本上,悄声说:“后面传过来的。”
黎子清条件反射地以为是季冰,接着便有些诧异,明明自从上次之后,两个人已经差不多半个多月没传过纸条了,结果拆开一看,果然并不是他。
肖:你最近跟季冰怎么了?好久没看你俩一起了。
“……”黎子清将纸团重新团成一起,随手丢进了书桌抽屉里。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同桌再次撞了撞他的胳膊,又是一个纸团。
肖:我问季冰他也没说,你俩吵架啦?
黎子清内心翻了个白眼,回头看向肖恺成,只见他正襟危坐持笔伏案,神色全神贯注,目光求知若渴,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对他发射纸条攻击的人。
黎:你是闲人马大姐吗?
肖:身为班长,有权维护班级同学之间的友好关系建设。
黎:没怎么,下周就期中考试了,专心学你的习。
肖:说起期中考我想起来了,我跟班里其他几个班干部准备组织大家考试之后的那一周,挑一天出去郊游,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黎:我建议取消活动。
肖:班费还有好多呢,再不花马上就该升高二了。
黎:捐给希望工程。
肖:黎子清!你给我认真一点!
黎:S城那么多公园植物园或者博物馆,随便找个地方,你们自己商量呗。
肖:不问你了,我问季冰去。
黎子清:“……”
下课铃惊魂响起,如同春风吹皱一池春水,政治老师跟着铃声的节奏合上课本,顺势往腋下一夹,慢悠悠地说了声下课,便走下台阶出了教室,半分钟的堂都不拖。
教室里打哈欠的打哈欠,挪椅子的挪椅子,嘈嘈杂杂的说话声与窗外吹进来的水汽一起弥漫升腾,整间教室好像一只被煨在炉子上小火慢炖的砂锅,咕咕嘟嘟翻滚着细小却密集的泡沫。
“黎子清。”肖恺成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将一张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拍到他桌面上,眉飞色舞道:“快看看,刚出炉的计划,还热乎着呢。”
黎子清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一手异常熟悉的清隽又潇洒的黑色钢笔字,内容则是相当有条理地罗列了一天的计划行程,连几点几分在什么地点集合,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写得一清二楚,简直就跟旅游团接活一样。
“怎么样?”肖恺成夸耀道:“季冰太给力了。”
黎子清看到最后晚上还要去KTV唱歌那里,眉头微蹙,有些不太赞同:“我们还是学生,去这种场合是不是太过分了,被老师的话知道不太好吧?”
“我们去正规的地方就可以了,而且这个活动不强求,谁想去谁去,费用也不从班费里出,季冰请客。”
“……”黎子清将纸递还给他,幽幽地说:“祝你们玩得开心。”
肖恺成愣住,“怎么?你不参加?”
“白天的活动可以,KTV就算了,家里有门禁。”
“跟家长请个假就行了呗,就一天,正好考完试放松放松啊。”
“家教比较严。”
“那你真不去啊?季冰还说他那晚正好有点事要宣布呢,你俩关系这么好你也不去?”
黎子清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接着眼神一黯,顿了顿,还是拒绝:“不去。”
“这么无情,”肖恺成垂头丧气道:“这可很有可能会是我们升高二分文理班之前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他说着又叹口气,耸耸肩破罐子破摔道:“不过也对,反正你跟季冰高二很可能还在一个班。太无情了黎子清,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好朋友铁哥们儿吗?”
上课铃响起阻断了肖恺成的哀怨,他沮丧地将纸揣进怀里,摇头摆脑地叹着气回了自己的位置。
黎子清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课本上的某处,手里攥着的笔胡乱地在草稿纸上画着圈,就这样失魂落魄般地保持一个姿势定了半堂课,直到旁边同桌不经意扫他一眼,错愕地推了推他胳膊,小声提醒道:“你课本拿错了……”
第四节下课后,肖恺成被班主任叫去有点事,黎子清在位置上坐了会儿,等走廊鱼贯而出的吃饭大部队渐渐不那么汹涌壮阔的时候,才起身从教室前门走了出去。
他手插口袋,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低头拐进楼梯口,刚走下两个台阶,胳膊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黎子清瞬间就已经猜到是谁,转头毫不惊讶地看着季冰,淡淡地问:“干什么?”
季冰同样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黎子清想了想,脚步折返回来走上台阶,季冰顺势拉着他朝洗手间的位置走。
两人走进洗手间,这个点同学们基本上都吃饭去了,里面空无一人,保洁阿姨刚刚打扫过,一股消毒剂的味道流窜在空气中,刺鼻又冰冷。
“肖恺成说你不去唱歌。”季冰也不卖关子,上来就直达主题,眼中隐约还带了点费解和疑虑。
“嗯。”黎子清同样干脆地回答:“你们去吧,祝你们玩得开心。”
“开心个鬼啊。”季冰少有地暴躁起来,情绪直逼上来,眼珠微微有些发红,“是你说的期中考试之后,好,我等了。可明明都等到时间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躲我?是你完全不经我同意,就擅自把有期改无期了?”
黎子清看不得他这样的神色,眼中带着浓浓的难过失落,还掺杂着几分无助与困惑在里面,他别开视线,垂眸沉默不语。
季冰不耐烦了,抬高声音低吼道:“你说话!”
黎子清抬眼,两人一个极度狂躁一个刻意镇静,等到外面走廊隐约传来喧哗声,黎子清才回过神,然后伸手拉起季冰的胳膊,对他道:“换个地方说。”
季冰甩开他的手,在黎子清错愕的眼神下,蛮横道:“换什么地方,就在这里说。”
黎子清无奈地看着他:“你讲点道理,这里一会儿就会人来人往,你想被围观吗?”
“你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你的好友,季·逼急了就会幼稚到胡搅蛮缠·冰已上线。
“对,所以你请你配合我。”黎子清丢下一句话,不再理会他,率先抬脚出了洗手间。
季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虽然不甘心,却还是跟在后面一起出去了。
黎子清在前面一直走,季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处,黎子清闪身进了钟楼里。
私人自习室有大半个月没来,桌面上隐约落了一层浮灰,窗门紧闭了许多天,一股木材和陈旧纸张腐朽的味道浮动在空气里,黎子清打开灯,目光四处搜寻着空调遥控器。耳边突然响起滴地一声,他扭头看过去,季冰收回按空调主机开关的手,故意不与他对视,转身拉了把凳子坐了下来,目光投在地面上,脸上大写的此刻我很糟心。
黎子清无奈又头疼地叹口气,走近过去,微微低头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季冰,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季冰抬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问。”
黎子清身体朝后,靠在桌子边沿,在脑海中字斟句酌地组织了语言,然后开口:“季冰,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偷偷地承受一些,本该我们两个人一起承受的困难?”
季冰脸色陡然一变,身体不自然地前倾,故作镇静地说:“我听不懂你要表达的意思。”
“那我举个例子,比如来自你父母的压力。”
季冰定定地与他对视片刻,突然卸力般地笑了,决定不再挣扎,摇头叹道:“我以为可以瞒得久一点,低估你的智商了。”
“可是,”他话锋一转,表情重新换上沉静从容:“这些困难本来就该我一个人承受,只不过现在因为你的出现,路变得稍微狭窄了一点,可路还是路,就算前方看起来迷雾重重,终究还是会走出去的。”
“所以我更不能再加重你的负担。”黎子清认真道:“就像你说的,我们还不到可以肆无忌惮的时候,如果我帮不了你,至少可以约束自己,不要成为你的阻碍。”
季冰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一愣,旋即又是一笑,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跟前,无奈又宠溺道:“傻不傻,你怎么可能是阻碍呢?你是我的动力,我的支撑,我前进路上的启明灯。”
黎子清低头与他四目相对,季冰微扬起头看着他,就这样彼此对望许久,季冰揉了揉脖子,“头抬得有点酸。”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下来。”
黎子清脸腾时就烧得通红,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摇头拒绝:“……不坐。”
“那我就站起来亲你。”季冰手臂一伸,按住对方的后颈,强迫他俯身凑近,定定地看着对方躲闪的眼眸,慢条斯理道:“反正你逃不掉。”
黎子清心下一紧,感觉呼出的气流都开始有些发烫,季冰眼神里多了些以往不同的东西,里面烧起火焰更炙热,皮肤下的血液也更滚烫,跳动的,渴求的,抑制不住的,即将喷涌出来的,那些分外露骨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它们的名字叫欲望。
他感受着胸腔里砰砰震动的心跳,深呼吸一口气,抬腿跨坐在了季冰的大腿上。
“真乖……”季冰眼中又浮上一层柔和的光,目光灼热烫人,声线沙哑迟缓道:“那现在,我要亲你了。”
后脑勺被手掌牢牢地摁住,根本无法逃脱,舌尖霸道地顶开牙齿,耳边的喘息声粗重紧促,氧气告罄,大脑开始陷入纷乱而美妙的沉沦,一切世俗的理智被彻底隔绝阻挡在外,无法思考,也拒绝思考。
“黎子清……”季冰放开他红润饱满的唇瓣,却下一刻情不自禁又咬了上去,黎子清吃痛地轻喘一声,就是这一声,季冰整个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喉结上下滚动,视线无法移开,却缓缓将黎子清的手抓过来,按在下身某个滚烫的地方,勾起嘴角低声笑:“怎么办?它被你激活了。”
黎子清浑身一震,本能地想收回手,却被季冰远胜于自己的力道按在原处无法挪开,黎子清顿时眼圈一红,眸子更是雾蒙蒙一片,慌乱无比却又语无伦次:“你……我……我不会……”
“你骗鬼呢。”季冰大言不惭地哄骗:“都是男生,谁私底下没有看片打过飞机?”
“我没有。”黎子清小幅度摇头地争辩,“真没有……”
季冰好言好语地继续哄:“那我教你,首先,黎子清同学,请把我的皮带扣解开。”
一声黎子清同学,将背德与羞耻无限放大,黎子清更是不知道怎么做是好了,他看着季冰小声哀求:“这次先不要了好不好,等下次……”
“总要有第一次,”季冰根本不准备放过他,抓起他的手掌,挪到自己皮带扣上,捏着他的指头轻轻一扳,皮带松开,然后缓缓道:“好了,下面的你自己来吧。”
黎子清紧张地手都在发抖,却最后还是认命地手伸过去,褪下拉链,隔着薄薄一层内裤布料,那滚烫就更加鲜明。
“继续。”季冰慢悠悠地指导。
黎子清颤颤地吸了口气,缓缓地拉下内裤,炙热弹出来蹭到他的手背,他身体一抖,根本不敢仔细看,飞快抬起头求救似地看着季冰。
“干得漂亮,解题思路已经很清晰了,现在开始实践吧。”
粗重和细弱的两道喘息声在狭小的钟楼顶层房间里彼此冲撞,黎子清一边帮他上下动作一边躲避着视线,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哭了,终于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季冰突然伸出双臂将他紧紧搂住,嗓子里溢出一道低沉磁性的叹息,震荡着胸腔,接着手背被溅射到温热的液体,黎子清轻喘一声,慌忙将手收回来。
“宝贝,”季冰眼中带着一丝餍足的色彩,戏谑道:“你怎么喘得比我还厉害?”
黎子清根本说不出话,大脑一片凝固的空白,仿佛被灌进了一汪水泥。
他慌乱地想了事起身,却下一刻,整个人被季冰翻转过来,上半身按压在面前的桌子边沿上,宽厚的手掌从后面伸过来,顺着他的上衣下摆摸上他的腰线,指头沿着腰带边沿,走到了危险的位置。
“季冰!”黎子清这次真的慌了,声音颤颤地带上了恐惧的哭腔,“你放开我!”
“黎子清,”刚刚从一场宣泄中回味过来的季冰,声音低哑魅惑,又带着意犹未尽的感觉,好像来自地狱恶魔的蛊惑:“给我吧,好吗?”
黎子清疯狂地摇头,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身体剧烈颤抖,整个人仿佛飓风中在海面上飘摇的小船。
“那好吧。”季冰松开他,眼神黯淡,缓缓地说:“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黎子清扭头怔怔地看着他,一瞬间又从对方眼中捕捉道了他不想看到的那种神色,心底坚守着的密封不透的冰山竟开始龟裂动摇。
他不知道季冰为什么突然如此执着且疯狂地索求,但是如果,这真的是对方想要的,是可以让对方暂时忘却痛苦和烦恼的,自己豁出去一次,也无妨。
黎子清揪着衣领,内心在片刻之内经历了无数次妥协与拒绝的来回煎熬,最后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中浮上凛然的神色,颤颤地对季冰说:“……你来吧,我……”他哽了一下,心底还是紧张害怕的,“……我可以。”
季冰被他这句话惊地呆愣片刻,直到黎子清彻底放弃挣扎,乖顺地伸手搂上季冰的脖子,小心又笨拙地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才将他的神智全部扯了回来。
季冰难以置信地看着黎子清,“你……”
黎子清低下头,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声又一声紧张的呼吸异常清晰。
身体被再次翻转过来,被褪去衣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被空调里吹出来的风刺激地打了激灵,耳边是爱人一边轻声细语一边落下的细密亲吻,一切太过于缱绻旖旎,让他几乎快要忘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直到身后那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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