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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不咎_沈富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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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子清先是盯着他看了数秒,然后摇摇头,“没什么安排。”
  “那能交给我来安排吗?”
  黎子清几分迟疑:“做什么?”
  “跟我走就是了,不会把你卖了的。”
  等季冰的车子开进那条分外熟悉的柏油路时,黎子清也终于猜出来对方要做什么了。
  “去一中干什么?”
  “参加高中同学会。”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季冰偏头看他一眼,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去了你就知道了。”
  正值暑假期间,教学楼里分外宁静,不远处的操场上倒是有一群踢足球的男孩子,欢呼声和口哨声被夏风送至远处,热烈又蓬勃。
  黎子清跟着季冰沿着塑胶跑道朝看台的方向走,天公作美,太阳藏在云层里,放了被连日暴晒的世间万物一条活路。
  “不是同学聚会吗?人呢?”黎子清四下观望,并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
  “我们两个还不够吗?”季冰回头看他,淡笑道:“如果你觉得用词不恰当,改成约会也可以。”
  黎子清:“……”
  走到看台跟前,季冰转过身相当自然地牵起黎子清的手,拉着他拾阶而上,一口气爬到了最高处。
  两个人并肩而站,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广阔的操场,却是黎子清率先开口,感慨道:“操场倒是没什么变化。”
  “那边的小树林不见了。”季冰接了一句。
  黎子清随着他的话朝东边眺望过去,笑了笑:“那这下小情侣约会的地方可就没有了。”
  季冰:“想要约会,怎么都能找到地方。”
  “也总是会找到借口。”
  季冰无端又被噎了一下,老实地闭上了嘴。
  黎子清却突然转过脸,神色冷静中透着几分质疑,定定地看着季冰。
  季冰对上他的眼神,问:“怎么了?”
  黎子清直截了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季冰顿了顿,盯着他的眸子看了数秒,才又点点头,“嗯。”
  他别开脸,望向操场远处,似乎有点不敢继续正视黎子清的眼睛,“想起来很多,但是不敢告诉你,现在的我再去回想过去的那三年,反而感觉是在做梦。”
  黎子清语气不冷不热道:“这种自打脸的感觉,一定很美妙吧。”
  季冰苦笑,接着重重地叹口气,收回远眺的视线,回头看向黎子清,眼眸中浓到化不开的复杂情绪:“你真的也变了很多。”
  他伸手抚摸上他瘦削的侧脸,语气低沉中透着经年累月的悔恨:“都是因为我。”
  黎子清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看似神色平静,眼眶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了一片红。
  “你应该庆幸,”他哽了一下,低头看向地面,深呼吸一口气,旋即又抬头,“我不是那种特别有骨气的人,不然早就离开你了。”
  “谢谢你,”季冰拇指抚过他的眼角,一滴眼泪落在指尖,心口跟着刺痛起来,他顺势将人牢牢地收进怀里,“对不起。”
  黎子清头靠在他肩膀上趴着,如此久违的感觉,胸口却带起一阵酸痛和憋屈。
  “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你搬回去住,”他冷不丁地说:“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变的。”
  “……”季冰轻叹:“该机灵的时候,你倒是一点都不糊涂。”
  “不过今天可以去借住一晚,”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粘腻惑人,贴在季冰的耳边就更是要命,“我有点想念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了……”
  当黎子清被直接从玄关处打横抱起,摔进那张久违了的双人床上时,心里才终于开始有点打突。
  季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一边单手解领带一边挑眉坏笑:“怎么?害怕了?”
  黎子清撑起身体,挣扎道:“……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质地优良的衬衣被挥手丢弃在地板上,季冰俯身将人重新压回去,眼眸中烧着欲望的火苗,“做完再洗。”
  黎子清深吸一口气,接着伸手捞住季冰的脖子,胸口蹭着胸口,嘴巴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就来吧。”
  一声叠起一声的急促喘息在空气中回荡,随着最后一下变了调的激烈呻吟,季冰轻笑着吻上黎子清绯红的脸颊,恶劣地调侃:“这么快,宝贝你也憋太久了吧?”
  释放过的黎子清双眸一时有些失神,对上季冰的视线,下意识地别开脸,惊慌又羞愤地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
  紧接着,双腿被折起,下身的某个部位传来异物入侵的感觉,黎子清稍稍平缓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看着我。”季冰将他的胳膊拿开,伏在他身体上方,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是谁?”他注视着溃不成军的黎子清,表情淡定从容。
  黎子清半张着嘴轻微喘息,刚刚释放过后的他,马上就被新的一股巨大的空虚感侵袭全身,他害怕又惊恐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饥渴地在盼望着季冰的索取。
  “季冰……”他红了眼眶,看起来委屈极了,表情无比羞赧,却还是挣扎不出原始欲望的指引:“……快点……”
  “我只是季冰吗?”对方却仿佛恶魔一样,看着他沉溺于求而不得的深渊,还在继续引诱:“我是你的谁?”
  黎子清怔怔地望着他,小幅度地摇头,大脑一片混沌。
  “我是你的伴侣,你的男人。”季冰拇指揉捏着他的唇瓣,看着他水汽氤氲的眼睛,更深一步地蛊惑道:“想要吗?叫声老公,我就满足你。”
  仅存的神智在脑海中漂浮,挣扎在最后一丝精神底线上,摇头拒绝:“……不,我也是男人……”
  “你是男人,我是保护你的男人,并不冲突。”季冰将自己的炙热抵在入口,吊胃口地蹭着,继续耐心诱惑:“乖,你都这么想要了,还在坚持什么呢?”
  黎子清带着哭腔呜咽出声:“季冰……”
  “叫我什么?”某人继续不为所动。
  黎子清终于彻底缴械投降,“……老公,啊——!”
  几乎同一时间,呜咽出声的尾音还荡在空气中,季冰强而有力地顶开柔软的入口,将炙热完完全全地送进了对方体内。
  他顺势单手捞起对方的脖颈,一边强劲地动作一边啃咬上红润的双唇,将呻吟声尽数堵了回去。
  白皙修长的手死死地揪着床单,却不多时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抓起,放在嘴边深情亲吻。
  黎子清微微仰起脖颈,半张着嘴剧烈喘息,呻吟声被猛烈的撞击切碎不成调子,最后终于开始哭着求饶。
  然而床笫间的求饶从来都是催情助兴的上好良方,季冰非但置若罔闻,反而更加卖力地顶弄。
  “停……停下……”
  “为什么停下?”季冰粗喘着说:“你自己舒服好了就要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黎子清哭着控诉:“你为什么还不射?”
  “怎么?”季流氓说起荤话来毫无廉耻和底线:“你要给我生孩子吗?”
  黎子清崩溃中还不忘回嘴怒骂:“生你大爷……啊……!”
  后来到底有没有洗澡黎子清不太清楚,因为做到最后,他已经意识不太清醒了。
  不过第二天醒来周身是干燥清爽的,空调温度开得舒适,下身某个部位虽然火辣辣地疼,却并没有粘腻的感觉。
  床头柜上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某人熟悉的俊逸字体。
  ——宝贝,公司临时有个会,我得去一趟。你醒了记得打我电话,咱家的药箱我放在书房桌子上了,你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吃药。我中午回来,别乱跑。
  “……”黎子清将便签纸揉成一团,刚要找个地方丢,才想起来这间卧室没放垃圾桶。
  他撑着床边,缓缓翻身下床,落地之后双腿果然酸软无力,却好歹能慢慢地迈开步伐。
  “操……”他低骂一声,却脑海中瞬间回响起自己昨晚主动求欢的话语,脸颊腾时滚烫起来。
  嗡嗡嗡——
  刚走到半路上,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黎子清又折返回去,伸手拿起手机,心里想着八成是季冰打来的。
  却在看到来电提醒是何磊伟后,先微愣了一下,接着才陡然意识到,今天是周一。
  “头儿,你今天请假啦?”何磊伟洪亮的大嗓门一惊一乍,“下午还有个项目报告会呢,要讨论方案的。”
  “上午有点事。”黎子清清了清干哑的嗓子,“我下午就过去。”
  “头儿你感冒啦?”
  “嗯,”黎子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请了半天假。”
  “哦哦,那头儿你注意身体啊,这个项目就指着你了。”
  “嗯,那我先挂了,下午见。”
  挂了何磊伟电话,黎子清看着手机犹豫了半分多钟,最后还是决定不打电话,发个短信过去告诉他一下好了。
  黎子清:公司临时也有个会,我得去一趟,这不叫乱跑,叫上班。
  傍晚临近五点钟下班时间,黎子清拖着疲累的身体从会议室出来,项目报告进行得相当顺利,沧桑的却是昨晚被狠狠地折腾了一夜,紧接着又要进行高强度汇报会耗尽全部力气的大脑和身体。
  将文件丢在办公桌上,接着又拿起手机,果不其然有好几个来自季冰的未接来电。
  黎子清看了看时间,猜测对方这会儿应该也快要下班了,便转身走去茶水间的方向,给季冰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季冰的声音低沉又严肃:“怎么才打过来?”
  黎子清解释:“不是说了有个会吗?”
  季冰呼吸声粗重,可见忍得很辛苦,然后直接岔开话题,也软了语气:“那你身体怎么样?”
  “……”黎子清看了看不远处来回走动的同事,“没什么事……”
  季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
  这回轮到就黎子清转移话题了:“你下班了吗?”
  “还在开会,想让我接你下班?”
  黎子清:“……”你还学会抢答了。
  “我估计这边要到晚上七点,你不想等的话就打个车吧,回咱家。”
  “开你的会吧。”黎子清说着就要挂电话。
  “我是为了你着想,”季冰追着说:“你那里不得上点药吗?”
  “不用。”黎子清凉凉地说:“之前那几年,每次都是我自己来的。”
  黎子清挂了季冰电话回到位置上,梁安尼刚收拾好准备下班,看到他就顺口问:“一起吗?”
  “嗯。”黎子清点头,他急着回家补觉恢复元气,也不想多逗留。
  两人出了公司大门,梁安尼见黎子清没去车库拿车,心领神会道:“今天还有人来接呀?”
  “没有,我打车。”
  梁安尼讶异:“上次那个……霸道总裁呢?”
  黎子清窘然:“他今天有事。”
  梁安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却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子清,所以你是不是……那个?”
  黎子清扭头看着她,片刻后坦然点头,“对。”
  “怪不得!”梁安尼一拍手,“我就说嘛,怎么会有姑娘那么凶悍,直接给你脖子啃出血,果然是男的干的。”
  黎子清后退几步,尴尬道:“你小声点。”
  “哦哦。”梁安尼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啊,我一激动说话就大声。”
  黎子清摸了摸鼻子:“没事。”
  “子清。”梁安尼却突然又盯住他裸露在外的一小截锁骨上,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你今天上午为什么请假了。”
  黎子清:“……”
  这天聊不下去了。
  “我先去打车。”黎子清说着就要先行一步,“一会儿人就多了。”
  “拜拜。”梁安尼站在台阶上,朝渐渐走远的黎子清挥挥手。
  黎子清避让着从车库开出来的车辆,径直朝马路边走去,夏天昼长夜短,五点多钟的大太阳仍旧有些晃眼。
  他微眯着眼睛,越过写字楼前的一大片空地,而视线的死角,一辆冷不丁从斜后方行驶过来的白色轿车,仿佛离弦之箭,加足了油门向着他的方向而去。
  “子清!”
  一道尖利的女声破空而来,黎子清意识到危险的下一秒,那辆疯狂开来的车已经接触到了他的身体。
  梁安尼大脑一瞬间凝固,身体摇晃两下,才回过神来朝台阶下冲,紧接着,写字楼里其他下班的同事也跟着一起围了过去。
  喧哗声和议论声嗡嗡四起,将肇事车辆团团困住。
  “这里怎么开那么快?故意撞人的吧?”
  “快叫救护车,流了好多血啊。”
  “报警报警,这算是恶性事故了吧。”
  “果然是个女司机。”
  “关性别什么事,杀人犯就是杀人犯。”
  “都给看住了,别让她跑了!”
  一辆救护车拉着催人心慌的警报声,从城市主干道上疾驶而过,不远处的摩天大楼顶层,正在讲解方案详情的季冰突然感觉心口剧烈地收紧,让一贯游刃有余的他不得不停下来,迎上满屋子人诧异的目光,手心竟慢慢地渗出了汗。
  “抱歉,”季冰深吸一口气,重新露出从容不迫的淡笑:“我们继续。”


第87章 过去式
  大学的剩余几年日子,黎子清如同无数个行走在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一样,过着按部就班又乏善可陈的学习生活。
  没有青春热烈的事,没有可堪回顾的人,没有建立新的圈子,亦没有抛开旧的关系,更没有身边触手可及的恋人。
  他本就是个性子极淡的人,对人际关系不甚热切,同季冰的相识相恋,大概是这辈子最为疯狂也持续最久的一件事。
  而在这期间,他身边的人,或者说是曾经身边的人,基本上都发生了一些人生的转折性变化。
  肖恺成和苏眉两人一帆风顺的恋情从高中步入大学,终于在临近毕业的那年,宣告和平分手。具体原因不明,而黎子清作为男女双方的共同好友,在陪肖恺成在酒吧待了一夜,听他狼哭鬼嚎地念叨了一晚上苏眉之后,次日就又接到了女主角苏眉的电话,听对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肖恺成如何残酷无情。
  “不行你俩就和好吧。”这是黎子清给予男女双方一视同仁的建议。
  白礼生在爆红了几年,势头正当强劲之际,突然悄无声息地淡出圈子,远赴法国留学去了。几年后学成归国的他重返娱乐圈,又以主唱的身份加入了一支新人偶像团体,凭借自身非凡的实力以及整个团体凝聚起来的势不可挡的影响力,再次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浪潮,人生际遇可谓是节节拔高,有如神明加持,羡煞旁人。
  “早知道应该多问你要点签名的。”一次跟白礼生的私下小聚,黎子清这样调侃:“现在还能要吗?”
  还有谢嘉琪,在大四毕业之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美国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跟她一起去的还有李如,说起来也叫出国深造,却皆是名不见经传的学校,算是被家里人花钱送出去随便镀点金的那种。
  “你要小心啊,我觉得谢嘉琪还没死心,可别让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苏眉在QQ上忧心忡忡地给黎子清留言。
  彼时,黎子清也在为研究生考试忙得无暇顾及其他事,班主任老师希望他可以耐下性子搞学术研究,却被他三番五次地拒绝掉,刻苦研读到顺利取得硕士学位,便止步于此了。
  他觉得到这里就已足够,人生还有另外一些重要的事需要把握。
  比如,季冰要回来了。
  那时节,恰逢黎子清从学校毕业的半年之后,而当时的年月,也已经距离他们上一次短暂而仓促的相聚,又过去了五年多的时间。
  “你们两个真是比牛郎织女还苦情,这恋爱谈得也太修身养性了。”终于从前女友苏眉口中得知了季冰与黎子清两人关系的肖恺成,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慢慢地也过渡成了热心看客,时不时就在黎子清面前唏嘘感叹一番。
  “挺好的。”黎子清不以为然道:“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熬过了七年之痒。”
  “……”跟苏眉恋情结束了两年多,却仍在彼此折磨的肖恺成郁卒了,他摸了摸鼻子,飞快地换了话题:“那你俩平时有那啥的需要怎么解决?”
  黎子清扭头招呼服务员:“买单。”
  “喂喂喂,”肖恺成不依不饶:“这种问题绝对不能回避好吗?你也就算了,季冰那种公子哥,要说在国外没偷腥,我十个脚趾头都不信。”
  “难怪苏眉跟你分手,原来你平时都是用脚趾头思考问题的。”黎子清付好账起身走人。
  “我只是在比喻好吗?”肖恺成拎起外套追上来,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顺势勾住黎子清的肩膀,“时间还早着呢,回去干吗?我们去酒吧续摊呗。”
  “不了,我明天要去机场接人。”
  “接谁?”
  黎子清推开餐厅的玻璃门,掏出车钥匙朝不远处的白色凯美瑞走去,“季冰。”
  肖恺成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我这嘴是开了光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又追过去,“那他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黎子清拉开车门,抬头看着肖恺成勾起了嘴角,那笑容太过明媚,藏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希冀:“今天先失陪了,改天我和季冰一道请你吃饭。”
  “啧啧。”肖恺成感慨着说:“改天我非得组织个高中同学聚会,然后给你俩颁个模范情侣奖不可。”
  “算了吧。”黎子清摇头,“不是每个人都能正常接受同性恋群体的。”
  肖恺成抓了抓头发:“你说的也是。”他看着黎子清,又犹豫着往下问:“那……季冰他家里,还不知道你俩的事?”
  “嗯。”
  肖恺成重重地拍上黎子清的肩膀,神色沉重道:“那你要做足心理准备了,季冰他家,可真的不好对付……”
  “再不好对付,也总要渡过这一关。”黎子清装作轻松地笑了笑,哪怕内心再惶恐,在外人面前也要撑起一份信心,否则这么多年两地蹉跎的寒苦光阴,又可找谁赢回价值。
  几年前黎子清来机场接季冰的时候,还是一个青涩未褪的学生仔,怀揣着要给恋人惊喜的小心思,故意隐藏了行踪,却被对方三言两句点破。
  如今的他已步入社会半年多,眉宇间习惯了藏匿喜怒哀乐,在旁人面前尚且能够端着冷静自持,却在面对季冰的那一刻,所有伪装的假象尽数瓦解。
  对方的肩膀更加宽厚挺阔,全然是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了。
  漫长的等待,也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值得。
  Maybe i'm not ready; But i'll try for your love;I can hide up above。
  回程的路上黎子清开车,季冰坐在副驾驶尤为新奇地在车内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只被充当车挂的玩偶上,不由地乐了:“这小玩意你还收着呢,我以为早丢了,当初是谁嫌弃地要死的?”
  “干吗要扔?”黎子清盯着前方路况,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微微翘起,“挂在这里,时刻提醒自己有一个审美多么出类拔萃的男朋友,不是挺好的吗?”
  男朋友三个字听得季冰心花怒放,趁等红灯稍停的空当儿,俯身过去按住对方后脑勺,耍了个光天化日的流氓。
  黎子清并未抗拒,等季冰收回身体后,偏头与他对视一眼,眸子里藏着不言而喻的情绪。
  “那什么……”车子继续行驶了一会儿,黎子清突然神色不太自然地开口:“肖恺成托我问你个问题。”
  季冰一愣:“肖恺成?”
  黎子清顿住,就听季冰轻笑着说:“哦,班长啊,问什么?”
  “他让我问你,”黎子清如同背诵课文,飞快且流利地说:“在国外有没有忍不住跟别人那什么?”
  季冰直接侧过身子,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黎子清,只将对方看得脸颊迅速红透,才戏谑道:“是他问还是你问?”
  黎子清憋了一口气,直接怼道:“我问怎么了?”
  季冰正经八百地说:“你问很正常,这话就得你问才合适。”
  黎子清丝毫不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所动摇:“所以呢?”
  季冰叹了口气,坐正身体目视前方,缓缓地说:“你也知道,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有性冲动是很正常的。”
  他余光观察着黎子清嘴巴紧抿,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眼底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不疾不徐地继续往下说:“我们俩分居两地,远水终究解不了近渴,偶尔找个人纾解一下,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黎子清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道:“我该夸你诚实吗?”
  “你听我说完,”季冰神色自若,“我这个人有洁癖,所以找的人很固定,这么多年就他一个。偶尔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我就对着他的照片打手枪,感觉特别带劲。”他迎上对方从错愕再到尴尬的眼神,“那人你也认识,名字就叫黎子清。”
  黎子清猛踩刹车,季冰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前方的挡风玻璃上,捂住额头,满脸受伤道:“同学,你也太凶残了吧?”
  黎子清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开始问正事:“你去哪儿?”
  季冰思忖片刻,“市区的房子都没来得及让人收拾,我爸妈那边懒得回,你就送我去陆家酒店吧。”
  黎子清顿了顿,给了他新的选择:“黎叔叔最近都不在S城,你不嫌弃的话,我家可以借你住一晚。”
  车子开进一条两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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