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来一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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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服装店出来，太阳正高高挂在天上，周围都热烘烘的。秦肇提着几个纸袋子，里面是买的衣服。沈凌本不想买一样的，太高调了，却赖不过秦肇的死缠烂打，所以只要他看上一件，秦肇马上让打包，并且再买一件大一码的。
　　正好饭点，俩人随便吃了点填肚子，打算继续逛逛家具城。秦肇和沈文说的租房住，其实那房子秦肇已经买下来了，等高中毕业也可以放着做投资。要住三年的房子当然要好好拾掇一番。电器是买好了，墙纸布置也弄好了，但是缺一些称心的家具。家具当然要按照沈凌的喜好来，所以秦肇带着他去了家具城。
　　家具城里各种各样风格的沙发、床、隔断等等，让人目不暇接。虽然欧式的简约时尚，但沈凌还是更喜欢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
　　俩人看来看去，只买了一个实木脚踏。让秦肇哭笑不得的是沈凌正儿八经说这是休息用的必备品。是，放脚的当然是必备品。秦肇能够想象买回去过后，沈凌斜靠在沙发上，把脚放在脚踏上拿着棋谱研究的情景。刷卡后，秦肇让店家下午6点左右送货，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秦肇转身就看到沈凌提着东西在瞧什么，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实木椅子。这个椅子的不同之处便是椅子是由许多小格子拼接而成，小格子里能放书，光盘一些小物件。沈凌瞪大眼看秦肇，笑道“要这个。”
　　秦肇忍笑，这个表情像个小孩看到自己爱的零食争吵着要大人给买的样子。旁边的店家看俩人确实是想买，赶忙上前介绍“这款椅子是才到不久的货，实木的，但是又时尚好用，不如买回去？”
　　秦肇没多说“刷卡吧，下午6点前给我送到这个地方。”
　　店家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得说“好好好，一定能6点前送到。”
　　出了家具城，秦肇接过沈凌手里的袋子说“去下古玩市场吧？”
　　“恩？去那儿干什么？”沈凌不解，该买的也买了，还差什么吗？
　　“去了就知道。”秦肇并不打算多言，牵着沈凌打车去古玩市场。
　　对于秦肇一向如此大胆的举止，沈凌也不准备说什么了，习惯了都。
　　进了古玩市场，秦肇拉着沈凌直接去了一家店《天元棋社》。沈凌看着硕大的四个字，忍不住翘起嘴角。
　　店里有一个60岁左右的花甲老人，手执折扇，正坐在一旁研究棋谱。见俩人进来站起身笑道“小子们买什么？”
　　秦肇笑说“棋盘和棋子。”
　　老人闻言往后面走，边说“学了多久的棋了？想要种什么样的？”
　　秦肇牵着沈凌往前靠“让他看看，他喜欢的就可以了。”
　　老人皱眉，这又是把围棋当成娱乐的孩子，立马不耐烦朝店后面的门帘里喊“给我出来接待客人！”说完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正眼都没瞧沈凌一下。
　　秦肇挑眉，心说这老头挺有个性。沈凌忍笑，这是秦肇一句话把人得罪了，但他也没说话，继续浏览着店里放置的棋盘和棋子。
　　“来了来了！”掀开门帘走出来一个正经的商人，30多岁，笑道“孩子们买什么样的？”
　　沈凌说“你先推荐下比较好的给我们看看吧。”这么久没摸围棋，也不知道现在的棋盘什么样的才是好的。
　　老板略思索一下便说“那就看看蛤碁石吧，我这儿有日本原装进口的，可是有雪印的。”
　　不等老板去拿，沈凌皱眉道“日本的围棋也是华国传过去的，为何要我买日本进口的棋盘？难道我大华国没有好棋盘？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嘛。”
　　老板噎了一下，倒是一旁的老人站起来说“好！看来小子是识货的！虽然老头知道日本有些东西是很好，但老头绝不会买，这是一个华国人的尊严！”
　　秦肇无语，这老头太偏激了，看了看手里提着的日本漫画，咳了一下，将袋子放到了身后。
　　沈凌又皱眉说“我可不是这意思，只是我大华国五千年的历史，围棋博大精深，只想找一个适合我的棋盘而已，况且我个人不喜欢你说的蛤碁石，你另外找找好的给我看看。”
　　老头看着沈凌半晌，突然大笑“儿子，去把那个拿出来。”
　　他儿子瞪大了眼，看不出这小孩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让他把那个拿出来。无奈还是进去翻找了。
　　小剧场：
　　秦肇：你激发了一个老头的爱国情怀。
　　沈凌：哦。
　　秦肇：那你激发激发我？
　　沈凌：怎么激发？
　　秦肇：这么！说完扑倒。
　　

　　☆、棋痴

　　等了一会儿，那人搬出来一个棋盘，一看就是制作优良的，并且棋盘面线条流畅，无瑕疵。老头接过去放在一个小几上，说道“还有棋子呢？都拿出来。”他儿子叹气又转身进去了。
　　老头抬头对俩人笑说“这棋盘和棋子是之前我一朋友偶然得到的，一直想找个懂棋的人卖出去。可惜啊，那些个搞围棋的职业手是不会来我们这儿买棋盘的，业余的又都是些买来玩的，今天碰到你了，我是觉得这棋盘很适合你。你来看看？”
　　沈凌闻言走过去，摸了摸又仔细看了看缓缓说道“这材质坚实牢固，纹理细密通直，色泽金黄悦目，实属质量上乘的了，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揪木的吧？”
　　老头喜形于色点头说是“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是内行人。”他儿子这时把棋子也拿了出来。沈凌接过去看了看“是云子，坚而不脆，沉而不滑，是上品。”
　　他儿子也挺吃惊，这小孩真懂啊，难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沈凌没等老头感叹，把棋子放下笑说“就算是上品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看重，好的棋盘还有榧木做的，揪木的只能算第二。”
　　老头和他儿子皆是一愣，老头随即摇头苦笑“确实是有一段故事。”原来老头以前是在市里棋社长大的，有一个朋友是爱棋成痴，到了疯狂的地步。50好几了，没结婚，没孩子，只是一头埋在围棋里，却在前几年里患上癌症去世了。“他闭上眼睛之前，让我好好把棋盘和棋子收好，如果遇到一个懂棋的人就卖了。你很对老头的眼，不过你后面这小子不太顺眼。”
　　沈凌想笑但是憋住了说“那我就要这棋盘和棋子了。”
　　老头眼里有泪光“想那老头在世的时候，总要拉上我和他一起对弈一局，可惜啊。”说完还抬眼看沈凌。
　　沈凌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今天实在不行了。一会儿家具城的还要送货上门，家里没人怎么行。想着瞧了瞧秦肇。
　　秦肇一直没说话，注意到沈凌瞧他，走上前揉揉他的头“老头，下次吧，我会和他常来玩，我们明天要开学了，一会儿还回家。”
　　听到以后再来找他，老头立马笑着点头，看到他儿子愣在一边喊道“快包起来啊，给俩孩子送上门！”
　　秦肇忍笑，掏钱付账，最后没让他儿子送，只是互相留了电话，保证以后有时间就来找老头对弈。
　　秦肇抱着棋盘，沈凌拿着装了棋子的袋子和之前买衣服、书的袋子。俩人大包小包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还没有10分钟，送家具的就来了，椅子和脚踏一起送来的。
　　沈凌高兴得把买的棋谱和以前买的一些杂书放到了椅子的小格子里，把脚往脚踏上一放，舒服得趟了上去。
　　秦肇把衣服收拾好，出来就见沈凌眯着眼陷在椅子里，椅子是实木的，也不嫌硌得慌？走过去，搂着人起来，自己坐了上去，把沈凌放到自己腿上。
　　沈凌睁开眼瞧了他一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得位置拱了两下。
　　“我叫外卖吧？”
　　沈凌点点头，根本懒得动。
　　秦肇叫完外卖，靠在椅背上，让沈凌靠得更舒服，揉着他的头说“我让保姆每天中午来做午饭，顺便打扫和洗衣服，晚饭我让她准备了两个保温桶，把做好的饭菜装进去，晚饭就不用回家吃了。”高中要上晚自习沈凌是知道的，可现在他们家离学校就一条马路的距离，都不回来吃？
　　仿佛知道沈凌在想什么，秦肇吻了吻他的脸解释道“保姆的儿子以前就是读的六中，说下午放学和晚自习上课的时间很紧，不如带饭去。现在的高中生只要不住校的基本都这样。”
　　沈凌想了想点头，这样也可以。
　　俩人就这么靠着，没说话，没开电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忽然沈凌开口说“秦槐让你接手公司的事你不是答应了吗？为何还让你出来住？”
　　正在抚摸沈凌腰身的手一顿，沈凌就听到头上传来低低的笑“难道你觉得我接手了就要天天盯着吗？这和看折子是一样的，文件来时我批一批，看看下面的策划案之类的事情，不算多。秦槐也知道我才升高中，怎么会拿复杂和繁重的事务给我？”
　　也是这个道理，正所谓凡事不能亲力亲为，不然养手下的人是干什么的？“对了，我们在哪个班？”沈凌忽然想到今天分班他俩都没去。
　　“5班。”
　　沈凌点头“有没有初中的同学？”
　　“明天去了就知道。”说话间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沈凌挪开了点，秦肇起身去开门，果然是外卖。
　　俩人边聊些琐事边吃饭。吃过饭，沈凌洗完澡就爬床上去了，秦肇摇摇头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时，就见沈凌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翻着什么，起初以为他在看棋谱。打开衣柜拿了件白体恤，刚想递给沈凌让他穿，却发现沈凌的脸和耳朵都是红的。并且沈凌好像还没注意到他，小心凑过去一把将书抽了出来。沈凌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直起身来夺。秦肇哪会让他得逞，一边抵住他，一边看手上的书。哈，原来是他上午买的那本漫画，沈凌刚好看到漫画里俩人在教室里后背式。沈凌抿嘴看了眼秦肇，没说话，裹住被子躺回了床上。
　　秦肇低低笑着“不是还不让我买吗？怎么自己看上了？”粗略得又翻了翻。
　　沈凌捂住被子闷声说道“就想看看你在看什么而已。”
　　秦肇把书放到床头柜上，拉开抽屉拿了瓶润滑剂出来，放在书上。然后伏到沈凌身上，调笑说“捂着干什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看激动了？”说着就伸手掀被子。
　　沈凌一把抓住，裹了两转“没有，你想多了。”
　　秦肇把他被子拉下来点，吻了吻他脸颊“起来穿件T恤再睡。”
　　沈凌眯眼瞧他的神色，发现秦肇好像是没什么心思，便抿嘴坐了起来。谁知刚一出被子，就被秦肇压了个结实，秦肇的双手还不老实，直接摸到了下面。
　　“哦，有点硬啊？”秦肇嘴角带笑看着沈凌。
　　沈凌脸一红“你要做就做，还哄我出来。你管我硬没硬？”
　　秦肇亲了亲他的嘴，口中说道“是，你硬你的，我做我的。”说完往沈凌的锁骨处啃过去。
　　沈凌吃痛“轻点！”
　　秦肇不经意间瞟了下那本漫画，却被沈凌注意到了，沈凌有些心虚便闭嘴不说话了。秦肇看他这模样想笑，生生忍住说“今天就用后背式吧。你想象一下这里是教室……”
　　俩人尽兴得做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秦肇说让沈凌想象一下是在教室里，今天的沈凌比前几次都要敏感些。
　　把沈凌又拖去浴室洗了洗，抱回床上“我给你拿你今天买的棋谱来看看？”
　　沈凌把白T恤穿上，接过秦肇递过来的书“我见过的棋痴不少，但是像那老头说的倒是少见。”不结婚不生孩子，在古代这种事情基本不存在。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你一事无成，只追求棋艺上的造诣，也是要生孩子的。
　　秦肇给自己也找了件白T恤套上，凑到沈凌身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说不定他其实很快乐。”
　　沈凌便安静得看起棋谱来，秦肇起身去客厅把笔记本拿到卧室和沈凌一样坐到床上开始办公。
　　“下个周末买张放床上的桌子吧。”沈凌提议说。以前有软榻，现在想坐着看会儿书都累。
　　秦肇无条件答应。
　　

　　☆、群殴

　　“下面有请我们新生代表发言。”台下掌声雷动。
　　秦肇就这么空手走了上去，没拿稿子，没穿正装，就是简单的T恤加休闲裤，却也引来了台下的惊呼。今天来参加入学典礼的都是新生，坐满了整个礼堂。沈凌坐在5班的区域上看台上的人。秦肇仿佛有感应般朝他这里点了下头，微笑着开始发表言论。简单的说了要感谢这个学校初中部的栽培，又说大家高中在一起要读三年希望能和谐相处。秦肇声音低沉，具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新生们躁动不安的心也随着秦肇的演讲完毕而淡定下来。
　　紧接着上台的是学校领导说些校规之类的，沈凌悄悄起身出了礼堂。
　　出了礼堂还没走出两步，就被秦肇拉住了。“去哪儿？”他从台上下来就看到沈凌往外走，赶忙追了上来。
　　“厕所啊。”沈凌看着他表情好笑，这人在怕什么？
　　秦肇抿嘴，那一瞬间，还以为沈凌就要这么决绝的离开他。“礼堂里有厕所。”
　　沈凌笑出声“你紧张什么？”
　　秦肇略带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沈凌一惊，他看出秦肇的不安了。左右看看发现有学生在看这儿，想了下，还是拉住秦肇回了礼堂，直奔厕所。
　　沈凌一把将秦肇推到一个小隔间，把门锁上，就转身搂住秦肇的脖子，拉他下来给了他一个深吻。
　　秦肇双眼都瞪大了，随即了然的一笑，揽过怀里人的腰，闭上眼加深这个吻。
　　俩人嘴唇分离时，沈凌不自在的说“你还在怕什么呢？这一世十多年了，我们早早的就在一起了，为何你还会怕？”
　　秦肇下巴抵住沈凌的头顶，将怀里人又紧了紧“不知道。可能还是怕会发生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让我们分开。以后，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沈凌沉吟半晌，低低嗯了一声。其实他也怕，怕发生意外。只是这份害怕被俩人好好的化解成解决一切阻碍俩人的外力因素。
　　俩人静静的相拥着，直到外面传来响动，沈凌才推了推秦肇，示意他准备出去。
　　等俩人出厕所时，才发现典礼已经结束。
　　开学有一个月了，学习上沈凌还是比较适应，就是吃晚饭让他有些耳朵疼。
　　班里同学自从看到秦肇和沈凌开学第二天就自己带饭来吃时，一些女生开始效仿。其实她们带不带饭吃没什么，但是她们却表示希望能和他们一起吃饭，期间还可以问问学习上遇到的难题。
　　秦肇和沈凌两个男生当然不好拒绝，也就默认了她们这么做。头两天，只有几个女生，后来只要不是住校生，大部分都是带饭，就连男生都和秦肇、沈凌拼桌吃饭。
　　在家里时，秦肇曾说要和沈凌去花园里吃，或者去办公室吃。沈凌眯眼看他“花园？办公室？”
　　秦肇挑眉“对。”
　　沈凌扯过他的笔电，将床上的小桌子推到一边，双手又放到秦肇手臂上，就在秦肇以为沈凌会投怀送抱时，他被推下了床。
　　秦肇一脸茫然坐在地板上，抬头看沈凌，不解“怎么了？”
　　沈凌咬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看什么？！还花园？！办公室？！”
　　秦肇一愣，随即大笑“宝贝儿啊，你在想些什么？”起身又躺回了床上，凑到沈凌耳边“还是凌儿希望我在花园和办公室对你干些什么？”结果是秦肇的漫画被没收。至此吃饭地点还是个难题。
　　到了吃饭的点，那些同学全部涌了过来，将后面几排的课桌拼到一起，开始准备吃饭。
　　沈凌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不锈钢保温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孩子们闹腾些才是对的，沈凌有时候高兴了也会加入他们的讨论。
　　秦肇在学校一直表现的很淡漠，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相比起来，沈凌就要好说话一些。
　　俩人没有竞选任何职务，初中是被班主任赶鸭子上架，高中不一样了，有想法的学生很多。所以俩人把机会让了出来。但是班里却隐隐得还是以这俩人为首。
　　吃过饭，收拾课桌时，外面跑进来一个人“不好了！张路和4班的打起来了！”张路是个贫困生，家在农村，条件很艰苦，还好六中有扶贫政策，让张路不至于饿肚子。只是张路自尊心强，容不得别人说他家里一句坏话。
　　进来喊的这个人是张路的室友钱凡。沈凌安抚道“不急，去看看，在哪儿？”
　　“操场！”钱凡赶紧带路，一边说着打架的原因。
　　他和张路住校都是吃食堂，吃的快就有多余时间去打会儿篮球。今天也是照常打球，却不想4班的人要来拼场，他们也就同意了，3V3打半场。4班的输了几次，不服气，又被张路撞到了地上。新生毕竟沉不住气，开始口不择言说张路个乡巴佬还来大城市混，家里是不是都吃不起饭了等等等等。
　　“张路刚开始一直忍着的，直到那个傻叉说张路是有妈生没妈养的，张路这才打了他。4班的看他们班的被欺负了，就群殴我们！操！一群不要脸的，一群人打我们三！”还有一个也是他们寝室的，叫叶太平。
　　沈凌他们到了篮球场一看，果真是7。8个小孩儿围着张路和叶太平。5班的人立马冲上去壮声势“诶，诶，诶，有你们这样多的打少的嘛？啊？”
　　“就是就是！”女生也跟着起哄，周围还有好多围观的人。
　　篮球场紧挨着高二楼，三楼窗户处正有人站着看下面的热闹。“看到没？那两个是人才。”其中一个瘦高个对旁边的人说。
　　旁边的人往外又凑了凑“诶，那个不是新生代表嘛？还有个是谁？怎么就是人才了？”
　　瘦高个一推鼻梁上的眼镜，高深莫测道“你不懂，以后有机会我会向你证明的。”
　　篮球场里闹哄哄的，4班的和5班的吵了起来，这个时间点，不上不下，也没老师注意，倒是给了这些学生一个放心的吵架环境。
　　秦肇一直没动作，就斜靠在篮球架看他们吵。沈凌有心想劝，但好像没人听。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秦肇上前分开了吵得面红耳赤的两群人“吵够了？”声音不急不缓，还略带愉快的语气。没人搭话。
　　秦肇继续说“吵够了就散了吧，大家都一个学校的，没有隔夜仇。留着点劲下个月去和外校的吵吧。”
　　下个月学校组织了一次和二中的篮球友谊赛，高三的没空参加，大部分是高二的带着新生去，以往每次都有这种活动，六中基本都是输。六中的生源好，很多书呆子，哪能和有体考学生的二中比，所以每每被二中完虐，六中人心中都愤愤不平。
　　秦肇两句话把人说了个够呛，却也没人说什么，人群里不知谁说了句散了吧。果真就三三两两的走了。
　　楼上看热闹的两个人也散了，瘦高个偏头又瞧了眼下面，却和秦肇的眼神来了个对视。瘦高个一惊，难道他发现我在看他？片刻后摇头笑，怎么可能知道。　
　　楼下的秦肇站在原地，表情略带思索。沈凌朝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那是高二楼，高二？沈凌心里也有了底。
　　回到5班后，秦肇站在自己座位上说“各位，听我一句，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和4班的算告一段落，希望大家以后都能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对你我都好。不管4班的如何想，只要我们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高中如果两个班结怨，以后可就不舒畅了，又是邻班，更需要注意这些。张路坐在座位上也在思索今天确实有点冲动了。
　　不得不说，这些高中生比普通高中生要通透些，一则是这些孩子的家庭因素，逼得他们成熟起来，二则是这些孩子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小剧场：
　　沈凌：你真想在花园里或者办公室里吗？
　　秦肇：当然。
　　沈凌：那好吧。
　　秦肇：我说的是啪啪啪，不是下棋！

　　☆、休假

　　“宝贝儿，周末陪我回趟秦家。”秦肇挂掉电话对正在看书的沈凌说道“秦槐周六晚准备开个party，邀请了许多名流，让我回去应酬。”
　　沈凌挑眉“你会去应酬？”
　　秦肇抬眼就见他鄙视的眼神，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只是带你去混个脸熟，以后也好有人脉走动。”
　　沈凌摇摇头，秦肇的心思他大致是了解的，以后出柜不管家里接不接受，秦肇都会独立出来过，要想打下一片天，人脉是必不可少的。
　　“我去你总要给个由头。”沈凌手上的书翻过一页。
　　“内眷需要什么由头？”
　　沈凌一愣，见秦肇又埋头在笔电上，点头“那你安排吧。”今天才星期二，离周末还有几天，明天开始准备就来得及。
　　第二天，沈凌准时醒了过来，看到搂抱着自己的秦肇安静的睡颜，呆愣片刻，还是将他摇醒“起来了，别又迟到。”之前因为秦肇的不节制，已经迟到过四五次。
　　秦肇抿抿嘴，眼睛微张开，手上却又用力几分把沈凌紧了紧“今天不去了。”
　　沈凌一愣，皱眉“那我去。”说完就想起身。秦肇不是这么不懂分寸的人，今天是怎么了？读书好不好全看一个人的态度，秦肇这样让沈凌难免有些生气。
　　秦肇按住他，凑过去蹭他的肩膀“我已经和余涛打过电话了。”
　　沈凌脸色还是不好看，不要以为能和班主任联系就能这么不分轻重。刚想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