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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下有蓝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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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学校内已有的一届特三班好好交流,那些二三年级的特殊属性元素生,也不一定会没有意见。
  莱威雷问:“特三班成立这个消息是待定,还是已经确定要进行了?”
  桑德尔道:“学院给的通知是,要先看一下新生的素质。”
  桑德尔已经在这,学院等的估计就是那个请假离校的光系元素生了,克莱沃听到这里倒是有些意外之囍,虽然他已经从成绩以及新生评价里完成了对那位光系元素生的能力预估,但眼见学院要破例为这两个元素生成立新的特三班,这也更能印证那位光系元素生的实力。
  他道:“我回去找一些之前特三班的资料来,到时候拜托老大转交给你,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桑德尔忙道:“谢谢学长。”
  几个人的午餐用得差不多,莱威雷刚想把自己新换的水杯收起来去冲洗,面前突然飞来一把餐叉,不偏不倚地正好横插进他的水杯里。
  莱威雷:“……”
  一旁有人凉凉道:“被拍的桌子震了一下,餐叉飞了。”
  ……老大,您扯就扯吧,这谎还扯得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十分钟前拍的桌子,哪里的叉子现在才给反应?
  莱威雷苦哈哈地为自己第二个水杯难过的时候,克莱沃悠悠然推了推自己的细边眼镜:“请某人算算自己叫过几次学妹吧,我好通知后勤,多补几个杯子。”


第五十七章 
  从山林里下来; 沐野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再次路过那颗桦树时; 他突然又回头看了过去,定定地朝身后的方向凝望了许久。
  可他期待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发生。
  沐野走路时的步伐也有些飘忽; 白沧原本想把人一路抱下来,可男孩很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虽然脆弱却也变得更加坚强,眉宇之间隐约有了一些前世的模样。
  虽然白沧更想看男孩一直无忧无虑的样子; 但他不会擅自为对方做出选择; 沐野想做的事,他会竭尽所能。
  两人在小镇中的询问也同样并没有带回什么好消息; 兽潮仍然是明年发生,它会带来的伤害规模也并不严重,亚尔曼的军队只会在兽潮前一年时在山脚附近进行实地训练,并且从来没有接收过外来的人员。而且在有记载可寻的两百年时间里,这里的兽潮也从未造成过人员伤亡。
  这些信息零零碎碎地拼在一起; 却轻而易举地击碎了沐野原先那个完整的十八年的世界。
  为了确认信息; 两人问过街旁侃侃而谈的老板,也潜入过亚尔曼军队的训练场。他们甚至离开小镇在整个亚尔曼的范围内探听; 得到的依旧是同样的答案——这片群山位于几个小国的交界处,因为山林面积过大; 又是兽潮的发源地,因此不归属任何国家管辖。在濒临群山北坡的亚尔曼; 没有人听说过山林里曾经有人群居住,附近定居的人类修习者都被国家招揽了去; 普通人过着安静祥和的生活,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驯兽者。
  如果不是同记忆一般无二的地形还尚未改变,这里甚至没有任何与族群相关的痕迹。
  他们没能在亚尔曼找到头绪,圣保罗学院给出的假条却在时时刻刻倒数着时限。两个人离开学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新生假期在这时已经结束了。
  再在这里待下去,实在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小野,”白沧的话说得并不急,“我们该回去了。”
  可男孩听到这个话题仍然没有很快给予答复,他揪着自己的袖口,没有说话。
  “信鸟不能在元兽球里待太久,那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白沧耐心地开解着,“我们回圣保罗之后,可以去查阅现在的大陆地图,找找其他驯兽者可能聚居的地方。也可以去询问学院的驯兽者老师,问问他们有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状况。那里的机会,总会比现在更多一点。”
  听到驯兽者的事,沐野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抬头朝白沧看过来,问出口的却是:“驯兽一族可能居住的其他地方……会不会和安纳·格泰乌提到的八大氏族有关系?”
  白沧道:“有这种可能。”
  沐野问:“你是不是听说过八大氏族的事?”
  第一次和安纳·格泰乌见面时,白沧比沐野表现得更像一位驯兽者。之前沐野只觉得蓝鲸先生知道的事情很多,并没有深想过这个。
  白沧果然没有否认:“我知道一些驯兽族的历史,但是不多。”
  他亲历过的那些事情,离现在已经太远了。
  沐野追着问他:“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讲?”
  白沧答应得很干脆:“好。”
  沐野得到答复之后考虑了一会,随后突然转了话题:“我们把信鸟放出来吧。”
  白沧皱了皱眉:“在这里把它放出来,可能会引起关注。”
  沐野轻声道:“要是立即离开的话,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这回换白沧愣了一下。
  召出信鸟的地点仍旧是在一片树林,三日多未见的信鸟依然还是一副无辜又好奇的模样,吃掉了一枚新的三阶元晶之后,它仍然没有放弃对沐野的执着,伸着脖子过来想凑近了看他。
  这次没有白沧的阻止,它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脑袋蹭进了沐野的怀里。
  沐野摸了摸它白色的羽毛,两人一起坐到了信鸟的背上。信鸟抬头高叫一声,很快展翅朝天空飞去。
  和沐野不一样,它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座位旁边的防护禁制被打开之后,两人才有了聊天的机会,白沧正想开口,却听见沐野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不在海边?”
  白沧不知道为什么沐野会突然这么问,他隐约察觉到什么,却也知道自己现在正是抉择的时候。他轻声道:“怎么了?”
  沐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些疲色,他低声道:“我们之前就见过的,对不对?所以你说你在等我,你知道星满的事,所以签订驯养契约的时候我明明没有意识,第二天醒来之后,掌心里却已经出现了兽纹。”
  “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就算有疑问,也不想问出口,就好像心底有力量在拉扯着,阻止我知道这些事情一样。”沐野抬眼看向白沧,“但现在,我想知道我之前经历过什么。是不是,只有你知道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白沧并没有逃避与他的对视,相反,那双深邃漂亮到沐野曾经在里面看见过的星星的眼睛,此时依旧是一贯地专注在沐野身上。
  他道:“抱歉,小野,我不知道。”
  沐野垂下视线,面色带着明显,却不知是哪一种原因占得更多一些。
  “我知道的,是更早之前的你。”
  沐野愣住了。
  白沧伸来手,握住了沐野的右边手腕,他把星满从沐野手臂上慢慢褪下来,露出了对方手心里那个许久未见的兽纹。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
  “四百多年前的时候,我是一只被豢养在贵族私人府邸中的白鲸。有一位伪装成饲养员的驯兽者,偷偷潜入贵族的领地里,收集贵族虐待动物的证据。”久远的记忆随着白沧低沉的声音慢慢铺展开来,“被关押的很多动物已经接受过或多或少的折磨,他们对人类有极大的敌意,即使被铁笼关押着,仍旧没有磨灭掉仇恨的心。”
  白沧察觉到对方微微收紧的手指,他继续道:“只有那只刚被抓来不久的白鲸,第一个对饲养员表达了善意。”
  “其余的很多动物也在饲养员的偷偷关照下逐渐存活下来,至少在他来了之后,没有动物再因为虐待而受伤死去。动物们慢慢接受了这个接触起来非常舒服的饲养员,并且和他一起相处了整整一年。直到驯兽者收集够了证据,这种相处才终于结束。”
  “驯兽者自己可以脱身,但等他将从私人动物园以及各大马戏团中手机来的罪证曝光时,势力最大的那位贵族却拒不承认虐待豢养的动物,在其他动物被依次解救时,贵族却打算将自己所养的那些动物灭口。”
  “驯兽者预料到了这个可能,所以带着人重新潜入贵族领地中,打算将那些动物提前救走。他带来的人将会跑会飞的动物都放走了,受伤不能跑的也一起被其他动物扛走,可是没有人能救那些必须生活在水里的动物。”
  “它们跑不动,飞不走,贵族领地里没有湖与河。聚居地在陆地上的驯兽者们,也没有人曾经和海洋生物签订过驯养契约,那些人没办法和海洋生物沟通。”
  “所以……”
  白沧的声音顿了一下,沐野抬头看过去,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所以你驯养了我。”
  一个并不怎么美好的开端。
  沐野的声音干涩:“四百多年前的事,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他今年才十八岁。
  白沧的用词非常含蓄:“同一个人的重新出生,所以在海边时,的确是你现在第一次同我见面。”
  沐野不是很支持这种说法,就算灵魂有转世,两世经历也会造就不同的结果。神父上辈子也有可能是罪徒。他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你怎么确定,我们是同一个人?”
  白沧看着他:“因为你是当时驯兽者皇室中最小的王子,驯兽者皇族的血脉特殊,他们成年之后才能驯养伴生兽。而且一旦驯养,他们就可以享有伴生兽的寿命极限。就算意外陨落,只要另一方还活着,驯养契约就会继续,他们仍然能找到彼此。”
  沐野想,他们现在的关系,原来是靠契约才建立的。
  白沧的话还在继续:“我在海边见到你时,和你做的事也是为了恢复百年前的契约。你……我们分开之后,我一直在等待你的气息。可是一旦上岸靠近了你,你的气息就会消失,直到十八年后才会出现。如果不靠近,你的气息十八到二十年才会消失一次,并且很快会重新出现。所以我只能在离你最近的海边等着,等你自己来靠近我。”
  沐野从白沧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却并未去细想其中的实情,短时间内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满腹的疑问冲击着沐野的思绪,让他一时居然不知该从何问起。
  白沧的声音也变得干涩起来:“我只能察觉你的气息,却没有办法找到你的人,看不到你究竟如何生活……”
  他沉默地叹了一口气:“所以山林里的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如果可以,白沧想参与沐野的所有生活,他也想看着男孩慢慢长大,每分每秒都不错过。
  但白沧弄丢了自己的小王子,所以只能在遥远的地方沉默又焦急地等待着,等他们的距离被缩短。即使在这期间,距离有很长时间会固定不变,又有很多次在越行越远。
  意外获得了梦里那只白鲸的答案,沐野现在却并没有多少疑惑得解的清晰感。
  最重要的是,他思考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如果你是因为那个人在那时候做的事才来找我的话,我可能会让你失望。”
  白沧想说什么,却被沐野打断了:“你想找的人,是那个救过你的驯兽者。你喜欢的人,可能也是他。”
  “我没有他的记忆,也不会他做过的那些事,你看,我不会伪装,不会喂鲸鱼,也不是王子,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见过。我以前只知道他们死在了兽潮里,给我留了一间木屋,结果现在这些事可能也是假的。”沐野的话有些混乱,“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想起来那些事,但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不一定,会变成他的样子。”
  白沧知道男孩的情绪不对劲,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出明确的承诺。在白沧看来,沐野始终是同一个人,他的灵魂和气息都没有改变过,即使这一次他觉醒了新的魔法元素异能,可是很多事情,譬如长相,譬如星满,譬如沐野日常的习惯,说话的方式,动作的神态,处世时的选择,全部都一脉相承了下来。
  就算换一张脸,只要他出现,只要他开口,白沧依然会对他产生超出驯养关系的感情。
  但是白沧也知道,这些话他能说,沐野却无法立即确信。在男孩眼里,之前和现在完全是两个割裂的时期。他们在海边的事,对沐野来说是简单的相遇,而不是一种重新的弥合。他抱着崭新的心来,却遇到了一只在等待故交的鲸鱼。
  而且沐野得知这些事情的时候,又恰好是他刚刚对自己的过往记忆产生疑惑的时间。
  白沧选择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是因为刚刚失去了故乡的沐野心绪正脆弱,他不想让对方觉得最亲密的同伴也在欺瞒自己。但说出这些的同时白沧也明白,现在并不是梳理前缘的好时候。
  从开始学习人类的语言起,白沧就觉得这是大陆上所有语言中最有效而全能的一种,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会的人类语言,乃至于他会的所有语言,在事实面前都如此苍白而无力。
  只是即使如此,白沧也不想让沐野一个人沉溺于挣扎与痛苦之中。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动去慢慢巩固自己说过的话:“有些情绪和关系,是因为相处的经历和记忆才产生和确定的。但那也并不代表,过去的记忆不见之后,感情就一定会消失。”
  白沧的话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恳切而诚实:“不管遇见多少次,我都一样会希望被你驯养。”
  我也同样会爱上你,并且奢求你的回应。
  沐野怔怔地看着前方信鸟长长的雪白脖颈,没有说话。白沧也没有期待他能立刻就接受这些,两人之间沉默过一会之后,白沧就开始慢慢给沐野讲起了最近这些年,他得知的驯兽者八大氏族的消息。
  答应沐野的事,白沧一定会做到。
  回去的路上同样是飞了三天,只是这回的路途却是比之前来时漫长了许多。从那次交谈之后,沐野和白沧之间就很少再有对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一些过于简短的交流。沐野发呆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有时候他会想起自己幼时的经历,那些记忆历历在目,仿佛只要信鸟调转回头就能重新去碰触到。有的时候沐野又会想起去到海边之后这些天来的事情,这些事情比他原本想象的更远一点,像一种偷来的亲密无间。
  之前同样在信鸟背上的那段旅程,沐野曾经因为和蓝鲸先生的相处而觉得做所有事情都非常令人期待。他发现,现在他也仍旧是同样的想法。但是一种想法总是会如影随形地萦绕在他的心头,让沐野没有办法再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情绪——蓝鲸先生想要照顾的是之前寻找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自己。
  给感情找出一个理由来的事太难了,付出和回报都是。沐野还没能给自己对白沧的感情找到理由时,白沧对他这么好的原因已经明晃晃地摆在了面前,以致于他觉得自己的那个理由变成了贪享对方的温柔,并且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有道理。
  一直到将信鸟归还给交通部的老师,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圣保罗学院,他们之间的相处依然没有恢复原来的模样。
  来接两个人的桑德尔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他和沐野的关系更好一些,等单独把沐野拉到他的宿舍之后,桑德尔忍不住问道:“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沐野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还没解决,但是暂时不用回去了。”
  桑德尔皱眉道:“很严重吗?”
  沐野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想让桑德尔也替他担心:“我可能要在学院的图书馆和老师那里寻求一点帮助,别的暂时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我。”
  桑德尔看他:“那就是你和白沧有事了?”
  沐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
  桑德尔道:“如果不是家里的事,那原因就应该是白沧了吧。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沐野抿了抿唇:“为什么这么问?”
  桑德尔道:“你们之前的相处的感觉和现在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他还在看你,但你好像很少去看他了。”
  沐野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个问题感觉更加难以回答。
  桑德尔也没打算强求,他伸手拍了拍沐野的肩膀:“虽然你们契约的时间比较早,但我看你们之前的相处,真的令人非常羡慕。所以,就算你们之间真的有了什么矛盾,也一定要好好沟通,早点把事情解决。不要因为一时的误会造成之后的困扰。”
  沐野惊讶地捕捉到了一个词:“契约?”
  虽然他和蓝鲸先生的确是签订了驯养契约没错,但沐野现在的身份是元素生,白沧则是一个驯兽者。他和桑德尔说的关系也只是兄弟而已,沐野想不明白为什么桑德尔会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桑德尔也疑惑起来:“白沧不是你的契约者吗?”
  不对啊,他之前有问过白沧这个问题,对方的确是承认了。
  沐野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听过契约者这个词,他忍不住问道:“你能告诉我……契约者是什么关系吗?”
  桑德尔挑了挑眉,随即还是解释道:“契约者所指代的这种契约关系,通常来说指得都是两个人的伴侣契约……也就是普通人常说的那种婚约关系。但是契约比普通人的婚事要更有效得多,在契约关系期间,双方都只能守护彼此,一旦移情别恋,契约会给背叛者惩罚,契约另一方也会知道对方变心的事。”
  所以沐野现在,应该只是不明白契约关系,他们两个没有出太大的事故才对。
  沐野这次是真的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追问道:“那怎么确定自己……有没有签订这种伴侣契约?”
  桑德尔顿时觉得更加奇怪了,他用疑惑的目光把沐野整个打量了一遍,最后还是道:“签订契约的仪式就是发生关系。”
  沐野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桑德尔接下来的解释,他还是不太明白:“发生什么关系?”
  问出这句话之后,沐野看到桑德尔堪称古怪的表情,突然反应了过来。
  “发、发生……”沐野忍不住结巴了起来,脸上也忍不住有些发烫,如果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
  可是即使是这样,沐野心中的仍然觉得困惑:“这样就,就可以了吗?”
  桑德尔皱眉:“就这样?这是非常严肃的一件事,和普通人不一样,修习者只会对自己有感情的人产生欲望,如果不打算寻找契约者的话,很多修习者一辈子都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毕竟那种事非常消耗元素能量,除了情到深处,一般不会有人轻易去尝试。”
  沐野已经完全呆住了。
  桑德尔干脆把整件事完整地解释给了他:“交换欲望是一件既耗费能量又危险的事,如果不能确认对方的心意,做这种事的过程里很容易遭到攻击,也有可能在结束时变成单方面的收益——就是只有一个人献出了元素能量,另一个人却拒绝了。所以这种事,也只有要完成契约的两个人才会做。”


第五十八章 
  沐野真的没有想到; 那种事原来是这么严肃的一个过程。
  两个人在聊时; 桑德尔身前口袋里突然冒出一闪一闪的光来; 他顾着和沐野说话没有看到,最后还是沐野提醒了他。桑德尔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正在发光的圆石; 然后把那块圆石捏碎了。
  一个微哑的声音响起:“在忙?”
  桑德尔歉意道:“没有没有,刚刚没有注意到。”
  库尔问:“同学接到了?”
  桑德尔道:“嗯!我们已经回来了,刚刚在聊天。”
  库尔随口问了一句:“在聊什么?”
  桑德尔想也没想道:“在说伴侣契约的签订过程……”
  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对面也没有说话; 沐野顿时觉得屋内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不是,就; 那个……”桑德尔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女孩子面前谈这种事太轻率了,他支支吾吾了好久,才勉强重新找了一个话题; 将聊天内容扯开了去。
  沐野:“……”
  刚刚是不是有人说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来着?
  既然这么严肃; 为什么还会脸红啊?
  桑德尔的舍友还没回来,沐野也无意再打扰; 和正在同库尔聊天的桑德尔简单打过招呼之后,他就离开了桑德尔的房间回到走廊里。犹豫了两秒之后; 沐野还是调转方向,朝宿舍内的公共休息区走去。
  宿舍内每一层都自带公共休息区与自习室; 沐野走到休息区,便见墙上贴着一大张课程表; 所有新生班级的课程都在上面。他们回来时已经开学了三天,沐野和桑德尔在同一个班里,但听他刚刚说,似乎过不久学院还会额外成立一个特殊属性的班级。
  沐野对这种事并没有额外的意见,对他来说,学院内的所有课程都充满了新奇。沐野渴望学习新的事物,即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要督促他早点成长。
  山林里并没有棘手的兽潮肆虐,蓝……真正需要的也不是他的助力。
  沐野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但短时间内,他的确没有办法直接接受这两个事实。
  扎根生长的痕迹被完全抹去,依赖的温柔却是因为一个遥远的前身,一时之间,沐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存活于世间的意义。
  牵挂幻灭,欲求无用,最深刻的两种联系都不再真实,孑然一人向前走,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前。
  沐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幸好宿舍楼内的休息区还算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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