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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拨云见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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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南看他一眼,葱白的手指点点一旁的药斗子道:“这儿全都是混乱的。地锦草、半边莲、翻白草。”
“这儿。密蒙花、决明子、谷精草。”
“这儿。藿香、佩兰、葛花。”
“这儿呢向南?”
楚向南放好盛着白芷的药斗子,看着方直所指之处,“啊,那不用动,顺序是正确的。”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把这高高大大的药柜还原之后,也是酉时了。
楚向南放好最后一味药材,站起身来伸伸懒腰道,“嗯,基本没问题了。”
方直离的很近,看着这药柜上因药斗顺序改变而变化了位置的道道刻痕,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蹙了眉,缓缓后退,离药柜远了些,随即眼眸瞬间瞪大。
那些深深的刻痕,竟拼成一个大字,赫然出现在药柜上。
——五。

从白熹泽的家中出来时,天色已晚。二人向把守官兵告辞后,便往家走去。
今天发生的事对二人冲击都很大。方直面带疲惫,“天色不早了,我送你……”
“我送你回家吧。”
少年冷清却软软的嗓音径直打断了他,一双漂亮的凤眸充满笑意地看着他,“偶尔也让我当一回护花使者嘛,柔弱迷茫方公子。”。
方直无意识地弯了一下嘴角,“那……好啊。”
方家与白熹泽的家都在书院东边,从白熹泽家里出来,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便能走到方家了。
“用完膳再走吧。”
“不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就不再进去打扰你了。”楚向南拍拍他的肩,“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呢。”
方直语气低落,低下头道:“那,我就不留你了。”
“嗯。”楚向南看着他满身疲惫地转身回府,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叫住,“哎,方直。”
他上前两步,将在怀中揣了一天的兔子捧了出来。
那兔子雪白圆润,似是刚在楚向南的怀中饱睡一觉,此时软绵绵地刚睁开眼,乖巧不已。方直托着那兔子肉肉的屁股,觉得楚向南胸膛的余温通过这雪团传到自己手心内,然后沿着肌肤纹理一路向上,直达蓬勃跳动的心脏。
“这只兔子送给你。”楚向南露出小小的笑容,“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可以代替我陪着你。”





第22章 熹泽之死4
翌日一早,梁方绪便赶到了方家。
“只有两人?!”
方直猛地站起身道:“这伙嫌犯,应该有五人才对!”
梁方绪知道方直意指的,是白熹泽家中药柜上用刀刻下的那大大的“五”字。
“可昨日里询问到的,书院内确确实实只有两人未有不在场证明。”他叹一口气,“方直,那有没有可能,‘五’这个字是凶手刻下的用来迷惑我们的呢?”
方直摇头,“我考虑过这个情况,但是已经否决。”
“为什么?”
“凶手把字刻在了药柜上,然后打散药斗子的顺序。但是他想过没有,万一来查案的人并没有熟晓药理之人,大家只发现了药斗上的刻痕,却没有人发现药斗被调换,那他辛辛苦苦所做的这些岂不是功亏一篑?”
梁方绪道:“那如果他认为来查案的人里很可能有熟晓药理的人呢?”
方直道:“这是杀人性命,而非猜谜。只要他一步猜错,极有可能露出蛛丝马迹继而毁于一旦。所以凶手必须非常谨慎,考虑过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之后,会选择一种最为保险的方式留下迷惑我们的讯息,他须得确保我们能够完全准确地获得这些信息。如此一来,刻完字后便没有调换药斗、打乱顺序的必要了。”
“原来如此。”梁方绪站起身,“我让那两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学子今日去了禄采堂,已经派人去请楚公子了,我们也走吧。”

方直到的时候,楚向南还没来。直至二人全都在场后,梁方绪才道,“把你们昨晚戌时在哪、干什么,请说清楚。”
被带来的是两个学子,一个来自明竹堂,一个来自尉兴堂。
“我散学后就回家了。我爹娘去了朋友家,厨娘几日前也生病回娘家了。我自己在家,用膳后就早早地睡了。”
“我是独自一人去钓鱼了……”
两个学子被吓得面色苍白,好不容易说完。
方直问道:“你们对白熹泽有多少了解?”
一学子懵懵懂懂地摇摇头,“不甚了解,我知道白先生与方兄你私交甚好。”
另一个学子更甚:“我只知道他是禄采堂的先生。”
方直急躁地摆手道:“让他们回家吧,这俩都不是那五人之中的,没有任何嫌疑。”
梁方绪怀疑地看着他:“方直,你确定吗?这两个学子在死者的死亡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啊!”
“我确定。”方直闭上眼眸,狠狠吐了一口气。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此时的他对于一月前白熹泽叫他出去喝酒时的言语,深信不疑,“我认为,凶手很有可能在书院的先生之间。”
“为什么是先生而非学子?”
“其实也是一种猜测。”楚向南见方直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便解释给梁方绪道:“一月前,白熹泽找过方直,说他正在搜集博雅书院里先生的受贿证据,等证据充分之后,他会向官府禀报。据他道,除了纪先生,剩下先生均有参与。但还未等白先生将这事公诸于世,便遭人杀害。”
梁方绪惊道:“书院共有七位先生,除去他自己与纪先生,那剩下的不就是……”
正好五人。
楚向南重重颔首,“动机明确,嫌疑重大。”
梁方绪摇头道:“他们的确嫌疑重大,但包括那五人在内的所有先生都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他们是不可能犯罪的。”
方直面无表情地盯他几秒,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好啊,那我就把推理过程告诉你。”
楚向南看着他变得有些陌生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
 “第一,我们在白熹泽的家里,发现了许多外人拜访的痕迹。所以凶手其中必定有至少一个人知道白熹泽的家在哪里,或者是白熹泽自愿或被动邀请他们回家。” 方直眼神紧紧盯着梁方绪,咬字极准语速极快,毫无迟钝之处,似是在背诵一篇早已烂熟于心的诗辞,“第二,门闩完好,整扇大门没有任何强行入门的迹象。说明白熹泽是自愿为凶手打开的门,他们应该认识,并且是可以登门入室的关系。”
楚向南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逼得直皱眉,“方直……”
方直似乎听不见楚向南的呼声,话语里不带一丝情绪,冷声道:“第三,进门之后,白熹泽备了茶水给凶手。虽说是理所应当的礼貌之举,但据我们在地上发现的那颗碎瓷片来看,他们应该是在谈一件事情,然而十有八九没有谈拢,打碎瓷杯。于是凶手最终决定,采取强硬措施。这一推断依据,就是那个碎掉而后被收拾干净的茶杯。”
 方直一步步走向梁方绪,“第四,厅堂与睡房都还算整齐,唯有书房到处都是被人翻找过的痕迹。凶手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书房。也许是想找到什么,也许是想毁掉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凶手知道这样东西在白熹泽的书房。”他的语气越来越凶狠,音调更高语速更快,几乎是憋着一口气狠声道出,“第五,也是最后一点。凶手把酒壶挂在白熹泽腰间,将其伪装成宿醉未醒、早上在书院里一不留神溺死在河内的样子,表明了凶手对白熹泽的习惯十分了解,知道他好酒!”
“方直!”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楚向南就厉声道,“你冷静些!”
 “综合这几点来看,凶手必定是白熹泽熟悉、也是熟悉白熹泽之人。” 方直看着梁方绪冷笑不已,咄咄逼人,“怎么梁大人,您认为这两个对白熹泽毫不熟悉几乎完全陌生的学子,有机会参与到这起杀人案来中吗?”
“方直,”楚向南自身前环住他微微发抖的后背,轻声道,“你冷静一下,别这么急躁。”
方直渐渐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身体由上到下的僵硬,呼吸沉重又急促。胸前的人温暖而柔软,一如昨晚他送给自己的那只兔子。方直僵硬着双手缓缓回抱住楚向南,像是抓住了照进厚重乌云的第一缕金色阳光,愈抱愈牢。
“抱歉,梁兄,我有点急了。”
梁方绪被方直方才的眼神看得发毛,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相识四年,相处三年,他从未见过破案时一向冷静睿智、游刃有余的方直如此失控的模样。
梁方绪叹一口气,“方直,我理解你急躁的心情。你刚刚说的我听明白了,但眼下最棘手的是,那五人有不在场证明,我们也带着这几人去他们说的酒楼证实过,确实无差。”
 “没关系,梁大人你先找人画像,我们再去酒楼问询一次。”方直眸光恢复了冷静,但依旧锋利如刃,“我倒要看看,他们五人究竟有如何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那五个人说昨晚自酉正至戌正都在酒楼里用膳饮酒,从未外出过。昨日里我让几个手下带着那五人去酒楼唤了老板出来,老板又找来了当时接待他们的小二。这小二一眼就认出来他们,说印象深刻至极,确定这几人自酉正至戌正都在酒楼内,为几人做了证人。”
印象深刻?
方直皱了眉,“这个酒楼距离白熹泽的家有多远?”
“酒楼在博雅书院西边,大约要走一炷香多的时间。而死者的家在书院东侧,约莫也是一炷香的时间。”
楚向南道:“也就是说,从酒楼走到白熹泽的家,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而来回一趟需要一个时辰。”
梁方绪点点头,“没错。”
“骑马也好,坐轿也罢,总会有办法缩短时间的。”方直看着眼前的景象愈发贵气奢华,心下知道这酒楼该到了。
这里八成是酒楼一条街,各式各样的酒楼层出不穷,有富丽堂皇的,有清幽别致的,有脂粉浓重的,有抚琴唱曲的,只看得人眼花缭乱。不断有小二在门口高声吆喝,笑脸迎着衣袍华贵的人进去,小心翼翼抚着酩酊大醉的富态之人出来,忙忙碌碌,不见疲倦。
与之格格不入的,便是那各个酒楼门前蜷曲缩着的一个个人。他们三五成群蹲靠在酒楼外,衣衫褴褛,面色脏乱,口齿不清,逮住出来迎客的小二便痴笑上前纠缠着讨点食物,看见酒楼的客官却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梁方绪给面露不解的二人解释:“这些都是乞丐,整天整夜蹲坐在酒楼前讨东西吃。哪一群乞丐围绕着哪一座酒楼似乎都是提前商量好的,地点十分固定,似乎是个分工明确的组织。”
方直纳闷:“可他们未曾纠缠这些财大气粗之人,这是为何?”
“前几年,我在衙门没少处理过这样的案子。”梁方绪道,“那时候这条街的酒楼大多刚刚开业,就被这一大群乞丐盯上了。那时候可远远比现在狠,酒楼小二若是不给东西吃,这些乞丐便去闹酒楼客官,不得安宁。”
楚向南小心翼翼避着这些乞丐试图抓他脚踝的手,“这不就是砸生意场子吗?”
“可不就是砸场子吗。这些酒楼的老板实在忍无可忍,联合邻家一起将这些乞丐告到了我这里。哪知这些乞丐竟揭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被各酒楼殴打的伤痕,说自己只是路过却被打成重伤,反咬一口。这下子酒楼的老板们大惊失色,急忙道要与乞丐私下和解。最终他们自己商量——乞丐不许纠缠客官,而酒楼会给乞丐填肚子。”
眼见又一只脏兮兮的手大胆而轻佻地就要握上自己的脚踝,楚向南便再也忍不住地目露厌恶,刚要抬脚狠狠踹去,却觉得腰身一重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一只紧实有力的手臂圈住,继而揽了起来。方直将人轻轻一提,紧紧抱着旋了半圈,搁在自己与梁方绪之间。
少年的肩膀宽阔挺拔,语气清亮却严肃,“别让他们碰到你。”
楚向南看着腰间依旧紧紧环着的手臂,心里柔软了一大半。
“这里的乞丐胆子颇大,心里龌龊。不仅闹着要吃,还会骚扰面目精致秀美的过路人,男女不讳,楚公子可得小心些。”梁方绪说着,就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二人抬头看去,酒楼金碧辉煌,奢华气派,透着浓浓的财气却不显庸俗。黑色匾额上,三个金色大字即使在昼日里也熠熠生辉。
福满楼。





第23章 熹泽之死5
门口迎客的小二瞧见梁方绪的露出的衙门腰牌,知道这不是来吃饭闲聊、寻欢作乐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急忙忙迎着三人进了门。
他将这三人领至风景最胜处安置好,“三位爷,您先请坐!我马上去叫掌柜,您三位先喝喝茶!”
这小二跟另一个小二说了些什么,便匆匆去了楼上。另一个小二不一会端了壶茶匆匆而来,手脚麻利地在三人面前摆好三盏茶杯,“我们福满楼最好的龙井!来,我给三位爷斟上!”
水声澄亮,茶香四溢,清淡甘甜。梁方绪也不推脱,手指点点华贵的桌面,任由这小二一杯一杯地倒茶。
“哟,梁大人!”福满楼的掌柜忙着赶了下来,浑身肥圆富态,手上的金指环闪得亮眼,搓着双手笑得一脸褶子,“招待不周,还请梁大人莫要见怪!”
梁方绪扬手,“我今儿来,还是为了昨天那事,你把昨天那个小二叫来,我再问问具体情况。”
掌柜一听,招呼着不远处的伙计,“宋子,过来过来!”
那名叫宋子的小二一听,把手中的活儿一放,利索地小跑了过来,“掌柜。”他看见梁方绪,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爽朗道,“梁大人!”
梁方绪点点头,让随后赶来的官兵展开手中五幅画像,铺展在桌上,“我今天还是为了昨日那事来,麻烦你把前一日晚上从见到这五个人直到送他们出去所有的事情,全都详细地再说一遍。”他指指方直与楚向南,“这两位公子问什么,就答什么。”
宋子瞅瞅一旁的两位少年公子哥,虽年轻俊俏,但眸光沉稳老练,心下有了谱,“没问题。”
梁方绪看向方直,示意他可以开始问了。
方直问道:“前一日晚上,你是在什么时辰迎到的那五个人?”
宋子认真道:“酉正时分。”
眼尖地看见楚向南扬了眉,宋子不等发问便道:“我很确定,因为我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刚要回家。我们掌柜一向是酉正时回家的。”
方直看向掌柜,掌柜回忆道:“确实是这样,我都是酉正时回家,昨天也不例外。”
方直点点头,“请继续。”
“我看着他们直冲着福满楼走来,便想着应该没跑了,吆喝着把他们迎了进来。这五人一路上说笑打闹,聒噪得紧,但不用我领路就径直上了三楼。”宋子补充道,“哦,这一二三楼的菜品价钱不同,愈往上愈贵。”
方直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就在后面跟着他们上了三楼。这几个人挑了眼界最好的位置坐下,大大咧咧地。我刚要把菜品一一介绍给他们,哪知他们大手一挥,让我哪道菜贵就上哪道菜,一共五个人,光荤菜就上了七八道!”
看这个架势,梁方绪知道这五人的受贿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楚向南道:“梁大人告诉我,你昨天的供词里面说对他们印象很深刻。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对他们印象那么深刻?”
宋子撇撇嘴,“不仅仅是因为花费巨大,他们这五个人穿的衣袍儒雅得体,行为举止却跟市井之徒、地痞流氓似的。他们自进酒楼以后就一直说着笑着大声嚷嚷,引得其他客官纷纷注目,却还不知晓收敛。”
“而且在上菜的时候,我端着一道热汤上来,不小心碰到其中一个人,汤就洒了。他举着手腕上一块不至碎银大小的红印子骂骂咧咧,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可其实只有那么一星半点儿溅到他身上,就是故意找茬的。”宋子叹口气,“最后还是让酒楼赔了几道好菜才肯罢休,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掌柜道:“我也是昨天来了以后才听说的。但宋子素来做事谨慎,汤汁洒到客人身上,这也是第一次。”
“那这五人,有任何一人途中出去过吗?”
宋子摇摇头,“没有任何人出过酒楼。福满楼的规矩是,一桌客官配一个伙计,谁把客官迎进来,谁就要站在旁边服侍着,所以福满楼的伙计应该是这边所有酒楼里最多的。”
“所以你确定,从酉正时他们来到酒楼一直到戌正时他们离开酒楼,这期间没有任何人出去过?”
宋子肯定地点头,“我确定。虽然我记不太清人脸了,但是我一直在他们旁边站着服侍,我保证没有人出去过。”
楚向南皱眉道:“你记不太清人脸?那昨日的五个人和今日这几幅画像,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就是前一晚那一桌人的?”
“我是看衣服看出来的。服侍的时候,我们伙计不允许直勾勾盯着客官的脸瞧,大多都是微微低着头的,偶尔瞥一眼。”宋子挠挠头,“那个被我溅上热汤的人,整个衣袍是玄色,袖口有一道宽宽的金边,显眼的很。再加上他让我看手腕红印的时候,那道金边一直在我眼前晃悠,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然后呢?”
“他们戌正时起身离开的酒楼,我把他们送到门口,他们就都往西边走了。”宋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梁方绪对方直道:“如何?这五个人的不在场证明的确充分,并无犯罪的时间条件。即使有动机,也得有可能啊。”
“若是寻了替身呢?”
梁方绪一愣:“什么?”
方直看见楚向南微微一笑,便知道他通晓了自己的意思,“宋子说他记不太清脸,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线索。如果案发当晚,酉正时至戌正时在福满楼的那五个人是他们找来的替身呢?”
“这,这,可是他们如何确定这几人能把计划实施?这万一酒楼伙计对这几人并没有深刻的印象,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方直摊手:“所以他们选择了福满楼,看上的,正是一桌客人配一个伙计这独特的规矩。别的酒楼没有这样的规矩,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确定这些人肯定能给伙计留下印象。”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真正让我起疑的地方,是那个玄袍金边之人的所作所为。福满楼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而这里的伙计训练有素且经验丰富,很少会有把热菜洒到客人身上的情况。”方直转向宋子,“麻烦你回忆一下,当时是怎样一种情形,让你不小心把汤洒在了他身上?”
宋子道:“嗯……当时我双手端着瓷盆,热汤很烫,所以我很小心。走到那人跟前的时候,他们那一桌突然开始大声喧哗闹嚷,那人就在这时候把手一扬,正好打在瓷盆上,瓷盆倾斜,汤就洒到我身上,溅到了他的手腕。”
众人皆是一愣。
方直笑:“很有趣的方式,不是吗?”
楚向南补道:“而且,这位伙计刚才也说,被洒了汤的人用出浑身解数把手腕上的红印子递给他看。想必那人想让宋子记住的不仅仅是那一块红印子,而是玄色袖口的金边。”
“没错。”方直道,“福满楼伙计的服侍规矩是,尽量不要直盯着客人的脸瞧,所以只要让他记住这件衣服,宋子看见相同的一件衣袍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是同一人。”
“那么,关键来了。”方直转头看向宋子,“宋子,昨日在你看见这几人来证实不在场证明的时候,这几人穿的衣服,是否与案发当晚相同?”
宋子一口咬定:“是一样的,我虽记不清他们的脸,但是也盯了这几件衣服约莫一个时辰,不会记错的。”
“显而易见,”方直点点头:“我们现在要破解的谜题,就是这五人的替身究竟是谁,与他们什么关系。如果一切说得通,那么这五人的不在场证明极有可能是伪造的。”
梁方绪松了一口气,既然不在场证明极有可能是伪造的,那么那五人确实嫌疑重大,是该再好好查一查了。
这时,门口突然冲进来一名官兵,匆匆忙忙,剑穗飘摇,站定到梁方绪面前,“梁大人,小的有要事禀报!”
“说。”
“把守在死者家门口的人传信过来,说看见有人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打探着死者家门口的情况。那个人在试图靠近死者家门口的时候被发现,而后慌慌张张逃跑了。”
梁方绪皱眉,“莫非是凶手?”
方直眸光一凝:“这么说来,案发当晚,他们果然是去白熹泽家里找东西的。”
楚向南道:“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些被白熹泽抓住的把柄,试图取回。”
梁方绪厉道:“立即前往死者的家,不管凶手要找什么,我们一定要比他们提前一步得到那些东西!”
众人纷纷往福满楼门口走去,掌柜与宋子跟着后面送他们出门。
梁方绪回身道:“好了,二位留步。谢谢你们的配合。”
掌柜与六子忙给梁方绪行礼:“梁大人言重了,配合官府捉拿杀人凶手本就是我们老百姓的义务所在。”
六子往门口旁边的墙角一瞅,奇道:“哎,今天那伙乞丐也没有来啊!”
方直闻言一愣:“常常蹲在福满楼外的乞丐吗?”
“是呀,”六子纳闷道,“昨天就没有来,我们还庆幸了一天呢。没想到今天也没来,真是走运,哈哈!”
楚向南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乞丐有几人?”
六子掰着手指数完后竟然有些呆滞,他颤声道:“五、五人……”
梁方绪大惊:“该不会……”
方直缓缓点头:“很有可能。”





第24章 熹泽之死6
三人飞快赶到白熹泽的家门口,听着把守官兵一五一十地禀报着方才的情况。
“为什么没有追出去?”
官兵低下头,目露悔意道:“属下无能。那时正值轮班换守之时,我一人把守在门外,唯恐有诈,便并未追出去。”
梁方绪拍拍他的肩,“做得好。鬼鬼祟祟露面之人可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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