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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拨云见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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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南的视线看向尸体上的衣物,那是今日徐如雅穿的祖母绿绸缎罗衫裙,能勾勒出女人柔软诱人的腰线,高贵而清纯,典雅又美丽。
“里衣、中衣、外衣,每一层都穿戴完好,毫无褶皱,甚至称得上优雅。”楚向南看向梁方绪,“唐子荣死的时候,衣物也是如此完整吗?”
梁方绪果断摇头,“不,这二人是有区别的。唐子荣死的时候,尸体摆放很随意,甚至连他睡觉时必穿的亵裤都被扒下来扔在了一旁,像是,”他略有迟疑,“像是一摊垃圾,无所谓什么姿态。”
方直脸色凝重:“这么说来,凶手对唐子荣极可能怀有某种羞辱心理,对徐如雅却宽容了许多。”
楚向南压了压声音,“事发之前,他们是打算行房事吗?”
梁方绪也降低了嗓音回道:“是,方才问过唐志林了,他说徐如雅在行房事之前一般都只穿里衣,别说外衣,就连中衣也是绝不可能穿上的。”
“那凶手对徐如雅就不仅仅是宽容了。”方直若有所思,“先诱使她、或者亲自为她百般耐心地穿戴整齐,而后却一刀砍下她的头颅,意欲为何?让她体面离去?”
“不。”楚向南严肃了脸色,“凶手是先杀害了徐如雅,再为她穿戴整齐的。”
方直与梁方绪均是一怔。
“方才我遮挡了阿直你的视线,你没有看到。死者衣物上的唯一血迹在衣领,但那是脖颈伤口处的血渗透导致、围绕脖子一圈染上的。如果凶手先为她穿上了外衣再一刀砍掉头,那么除去凶手本身,徐如雅的外衣上也应该或多或少留下血液自然喷溅的痕迹。” 楚向南指尖沿着祖母绿的衫裙纹理一一划过,“可是你们看,外衣上除去衣领的一圈血印,并没有其他喷射状的血液痕迹。”
梁方绪快步走上前,翻动翻动衣襟,发现不仅外衣,连中衣与里衣都洁白干净,不带任何血点。
“此外,除去相同的作案手法,还有一个现象是两起杀人事件所共有的。”方直环视四周,语气沉稳,“凶手把徐如雅的头颅,同样带离了现场。”

原本漆黑的天欲发亮了,鱼肚白一寸寸自地平线染了上来。
还未起风,浓郁茂密的树木悄然无息地伫立在唐家堡外,似乎在无声地窥视着堡内的兵荒马乱。
不久前唐家少爷惨死房中,让唐家堡内的每个角落皆是静悄悄的。可就是这份沉静,避人耳目地孕育了一颗骇人听闻的种子,而如今,这颗种子已经破土而出,游刃有余地兀自抽芽,渴望吸取更多血的养分。
“没、没有。”司阍们面面相觑,缓慢却笃定地道,“当时我们都在一起的……没有人离开。”
“当时也没有任何陌生的人进入堡内?”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
梁方绪叹了口气:“好吧,谢谢。”
他转身向两位少年迈步走去,语气疲惫而凝重:“找不出嫌疑人,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继唐家百般宠爱的少爷唐子荣四天前惨遭杀害后,如花似玉的唐家夫人徐如雅也于昨晚被人凶残地杀死在厢房内。死状固然惨烈,但最令梁方绪头疼的是,两起案件发生时均没有外人入侵现象,堡内众人也确无作案时机。
方直轻轻敛了眸子:“不是还有一个吗?”
梁方绪朝着方直示意的方向望去,看见了独自蹲在角落里一脸惨白、颤栗不止的唐志林。他看着楚向南依旧在与衙役一同认真验尸,便对方直招招手。
“你怎么看?”待方直走得更近了些,梁方绪悄声问他。
方直摇头,“思路不太清晰。单凭杀人手法来看,两起事件十分相似——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梁方绪道:“可凶手究竟是谁?目前我们只能暂把目光锁定在唐家堡内的这些人身上,但这范围终究是太大了,若有人沆瀣一气相互串通,那我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方直若有所思:“相比于凶手的身份,其实我更想搞清楚凶手为何会对唐子荣和徐如雅有如此巨大的态度差别。若凶手是堡内人,且对徐如雅甚是优待、对唐子荣却堪称恶劣,那么在我看来,站在这截然不同两种态度的交集中心之人,便是凶手。”
梁方绪听得云里雾里,仿佛看到什么一闪而过的灵光,可偏偏在他想要进一步捕捉的瞬间,那灵光却隐藏进了浓郁朦胧的迷雾中,无法找寻。但是听完方直的一席话,梁方绪的心情莫名轻松了一些。
方直活动活动微酸的肩胛道:“走吧,我们再去问问那个鳏夫。”
梁方绪:“……”

唐志林瑟缩在厢房某个角落,双眼发直,无意识地盯着屋内忙碌的衙役。方直与梁方绪步履生风地迈步走来,也没能唤回唐志林的双眼。
“唐兄。”
唐志林下唇泛白微抖,眼神依旧怔怔地失了焦距,口中喃喃:“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梁方绪轻咳一声,陡然抬高了嗓音:“唐兄!”
唐志林整个人猛地一震,恍恍惚惚抬起头:“啊……”
方直扫过唐志林身侧精巧优雅的青釉莲花香炉——它正轻盈袅袅地炊着炉烟——不禁微微蹙了眉,张口问道:“请问,贵府上香炉的熏香都是谁人准备?”
唐志林看他一眼,话语中带上几分哀戚:“都是雅雅。她对熏香略懂一二,一开始我也只是让她试试,没想到自从她在屋内换上自己特制的熏香,我每日每夜便能睡得安稳许多,后来也就放手任她做主了。”
方直点点头,以示知晓。
梁方绪接上话:“请你再次回忆一遍,案发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唐志林摇摇头,他丝毫不顾及正值年少的方直:“并未有异。按照习惯,我们每晚都要亲热一次。事发前我刚要褪去雅雅的里衣时,她却推着我让我去洗浴。往日里她这样都是要给我准备别样的情趣,我也心知肚明,便去侧室匆匆洗浴。”
“……”方直的脸颊不受抑制地泛红,他下意识瞥了眼另一边认真验尸的楚向南,心跳微微加快。
梁方绪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继续道:“那这之后呢?”
“后来、后来……”回想起惊骇愕然的那一幕,唐志林又颤栗了起来,“我满心欢喜地推门而入,先是被浓厚的腥味呛得直咳嗽,然后我就发现了雅雅的尸体……”
说到这里,唐志林终是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纵然腰缠万贯财大势大又如何,丧妻丧子之时,内心的一往无前该与谁人说?
梁方绪有些沉默,他静静地伫立在一侧,直到唐志林的心情稍稍平复后才有了动作。
他朝楚向南扬手:“向南。”
楚向南淡淡看了过来,只一瞬便会了意。他转过身低声对身旁衙役说了些什么,那衙役应了下来,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拎着那件红色衫裙走了过来。
梁方绪见又自顾自陷入恍惚的唐志林,几不可察地皱了眉。他道:“这件衣服,不知唐兄是否有印象?”
唐志林闻言迟钝地抬起了头,本来迷茫无神的双眼在看到衙役手中一席红衫时瞬间死死瞪大,仿佛看见了挥舞着镰刀的死神般惶恐得魂飞魄散。他面色如土,呼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促了起来,胸腔大幅度地起起伏伏,喉中不断发出困兽般惊慌的低喘。
“不是我,不是我的错!”唐志林崩溃地吼叫,双手死死抠紧头皮,双眼发红,“你要找就别找我,段婷婷!真正害你的是子荣,他已经被你杀死了,你还要怎么样!”
“段婷婷是谁?”
方直想起了白日里李鑫一讲述的故事,心里有了猜测:“一会跟你说。”
“好,”梁方绪紧皱着眉,“可他现在的状态不对。”
方直看一眼依旧歇斯底里的唐志林,不咸不淡道,“心中有鬼,就总会被疑惧缠绕,永无宁日。”

待唐志林的情绪逐渐平复,满屋子注视他的目光才渐渐离去。此时已经彻底进入白昼,方直正打量着那一旁的莲花香炉,就听见急匆匆跑来的衙役大叫:“梁大人,梁大人!我们发现有一个侍女突然失踪,怀疑她与案件有关!”
梁方绪目光一凝,沉声喝道:“是谁?!”
那衙役停在梁方绪身前,边喘边道:“是、是唐夫人的贴身侍女,阿素!”





第34章 唐家惊魂6
“这么说来,手起刀落,一击致命,杀死唐子荣,又杀死徐如雅,将二人的头颅砍下后逃之夭夭的凶手,是阿素?”梁方绪双手背后,缓缓踱步,“我个人觉得很有可能。身为唐家夫人的贴身侍女,她想要杀害唐夫人简直是轻而易举,而这个身份也在出入堡内各个房间的方面给了她极大的自由,若想置唐子荣于死地,也绝非难事。”
楚向南微蹙秀眉:“可一个身形单薄的侍女,真的有足够的力气利落地砍掉头颅吗?”
唐志林恨恨道:“有什么不能的?她那穷鬼爹是卖猪肉的!我看别说砍头了,连分尸都不成问题!”
方直眼眸依旧微眯:“我还是那个疑问,凶手对待两位死者的态度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别?”
“为什么?因为当初是雅雅看她在街头可怜才把她收留到了唐家,我们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前几年阿素的爹一刀下去误砍了自己的几根手指头,正好被雅雅看见。雅雅见她机灵又秀气,却只能把青春都浪费在猪肉铺子上,当机立断就把她带回了唐家,天天赏她首饰衣裳,那小丫鬟过得好不惬意!”唐志林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险些喷在楚向南脸上。
楚向南嫌恶地退后两步,瞪了一眼憋笑的方直。
方直笑完楚向南,才慢悠悠问道:“既然唐夫人对阿素有知遇之恩,那阿素为什么要做那个恩将仇报之人?”
唐志林愣了一下,随即高声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她日日夜夜看着雅雅荣华富贵的一切,起了贪念与杀心!知恩图报、知恩图报,说来轻巧,若天下之人皆可知恩图报,这世上还哪来那么多忘恩负义之人!?”
方直耸耸肩,“这话倒是没错。那么令郎呢?阿素为什么要杀害令郎?”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唐志林嗓音瞬间低了下来,双眼不时地瞟瞟别处,透着显而易见的心虚与掩饰,“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怎好意思插手?”
一听这话,屋内的大半人算是清楚了这层含糊的深意。有人沉默,有人不忍,落在那个丑陋残忍、年纪颇大的唐子荣手中的女人,哪个不是被折腾得半死?
梁方绪揉揉太阳穴,疲劳与无力深深充斥着他的大脑:“行了。传话下去,派人全力搜捕阿素。人八成跑出城了,易城找不到,就找临城的人帮帮忙。”
方直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楚向南:“你怎么看?”
楚向南沉吟片刻:“我觉得,阿素不像是凶手——至少,她不是杀害徐如雅的凶手。”
方直颔首,“原因为何?”
“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了昨天的一个细节。”楚向南看方直挑眉,继续说道,“我们在到达徐如雅厢房的时候,阿素正在喂她喝汤。她差使阿素出去后,阿素说‘夫人记得趁热喝汤’,除‘夫人’二字之外,再无尊称。”
方直皱眉:“你的意思是……”
“她们二人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像主仆,更像是朋友,或者说姐妹。”楚向南顿了一下,“不仅如此。徐如雅的死亡现场虽然血腥,却不混乱,而且唐志林离开的时间极其短暂,所以这无疑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若阿素已经起了杀心,那么她又何必在杀死徐如雅前还假惺惺地嘘寒问暖?”
“不无道理。这件事还有很多蹊跷的地方,而且我总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总而言之,阿素是凶手这件事确实有待考证。”方直将头轻轻靠在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楚向南轻声道:“累了?”
“唔。”方直看看整个人温柔下来的楚向南,轻轻撒娇,“如果阿直用脑过度,年纪轻轻秃头了怎么办?”
楚向南弯弯唇角,“那向南就顺势再点六个点儿,把你送进少林寺。”

晌午过后,做完手上零碎的活儿,李鑫一回到房间眯了一会。再当他醒来时,耳朵内模模糊糊传进屋外轻微的交谈声。
“哈……”像是有人打了个呵欠。
“还在困吗?”无奈的男声。
“超困的。”那人不知干了什么,舒服的轻叹一声。
另一个人也打了个呵欠:“哈……真是的,都被你传染了。”
“来来来,靠在我肩上!”这人的精神立刻抖擞了起来,在李鑫一听来,像是一只努力摇着尾巴向主人邀功的犬崽,“我不困了,我看着你睡。”
“不太好吧……”
默默被塞了一会儿狗粮,李鑫一终于意识到这腻歪的二人是官衙梁大人身边的两位少年。他急急忙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鞋,整理整理外衣,便立刻打开了房门。
“有什么不——哎,门开了。”
李鑫一推开门,就看见两个原本靠得极近的少年猛地弹开,各自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绯红。
“咳、咳!”方直清清嗓子,挥手示意,“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李鑫一连忙摇头:“当然没有。二位公子是为了案件来的吧,若有下次直接叫醒我即可,绝不浪费两位宝贵的时间。”
“昨晚也没能睡会吧?向南也说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一下。”方直与楚向南相视一笑,继续道,“那既然你醒了,我们可以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吗?”
“当然!”李鑫一瞄瞄四周,压低了音量,“还是请二位进屋吧。”
关上略显简陋的仆人房房门,李鑫一局促羞赧地请二人坐在矮小的木凳上。他沏好一壶清茶,又拿起两个茶杯,里里外外冲洗了许多遍,才为二人倒好了两杯茶水,放在陈旧的木桌上。
方直点点下巴:“还真有点渴了。”
“谢谢你。”楚向南端起一杯,放在唇边吹了吹喝了一口。李鑫一看到养尊处优的楚向南面上并无嫌弃之意,一颗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才落回原处。
方直喝了几口,待嗓子舒润后开口道:“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唐夫人——徐如雅的事情。”
李鑫一点点头:“只要是您们二位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我们年纪相仿,也就不用敬称了吧。”
李鑫一笑着点头。
方直抬手也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楚向南便开口问道:“徐如雅在嫁入唐家之前是做什么的?”
李鑫一面露尴尬,斟酌些许时间后试探道:“不知二位公子,是否听说过城南的百花阁?”
方直一脸茫然,看见楚向南倏地无语的表情后戳戳他:“百花阁?那是什么地方?”
楚向南面色复杂地看看方直,也斟酌片刻道:“就是,烟花之地。”
“什么呀,”方直大手一挥不以为意,“不就是卖烟花的地方嘛,你们两个的表情怎的如此古怪?”
李鑫一:“……”
真不知道他在这三年多的破案过程中,是怎么完美无误避开青楼的。出淤泥而不染啊,楚向南心里感慨。
他摆摆手,忽略旁边这朵硕大的白莲,对李鑫一道:“我们继续说吧,他自己一会能悟出来的。”
方直:“……”再额外加任务的话他真的就要秃头了。
“好。”李鑫一松了一口气,那股教坏单纯少年的罪恶之感终于淡去,“夫人在嫁入唐家之前,是百花阁的头牌,年年摘得魁首,从未失手。”
“可按理说,唐家夫人这一位置,不应该找一些门当户对、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吗?”楚向南不解。
李鑫一叹口气,放低嗓音:“若是正常的唐家,那必然是要被人踏破门槛的。可嫁过来的几家千金小姐均在成亲后一月内哭着喊着回了娘家,原因你也知道,唐志林的某些癖好……”
目睹了方直的不解,李鑫一说这话的时候便只冲着楚向南点到为止。楚向南了然地点点头,示意李鑫一继续。
“所以,早在前几年时还是有人希望把女儿嫁过来的。但后来发生了那些事,饶是唐家再阔气,他们也不愿让自己的闺女再蹚这趟浑水了。”
“后来呢?”
“后来,就是我昨日给你们讲的故事了。”李鑫一喝了口茶,“唐志林遇到了那位红衣女子——可直到现在我们也未曾知晓她的名字——并强掳回堡里。唉,待那女子死后,唐志林便在百花阁与唐夫人相识了。”
方直看着楚向南托着下巴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不禁小声道:“向南醒醒。”
楚向南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这可是破案线索,你千万别当热闹听,左耳进右耳出。”
楚向南:“……好。”竟然被发现了。
李鑫一等二人咬完耳朵后再次开口:“唐夫人虽身处百花阁最惹人注目的魁首之位,但清纯透净,相当的知书达礼、洁身自好。”
楚向南似是想起了什么:“洁身自好?”
“是的。”李鑫一点点头,“所谓卖艺不卖身,唐夫人从未破例。”
“哎——”方直突然的一声大叫,引来了二人不解的侧目。
“怎么?”
“卖艺不卖身?这么说来,百花阁……是青楼啊!?”
李鑫一:“……”
楚向南却是相当淡定,轻啧一声:“这么久才悟出来,真是高看你了。”
哪知方直头一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跟我年纪一样大,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向南:“……”
废话,上辈子的我可是比你多活了十年啊。





第35章 唐家惊魂7
“唐志林本就是好色之徒,大约一年前吧,他在百花阁目睹过徐如雅的美貌后就一直觊觎着她。徐如雅本是,嗯,不接客的,但谁也不知唐志林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徐如雅破例接待了他,还心甘情愿地放弃在百花阁的所有风光,跟他回了完全陌生的唐家。”李鑫一摇摇头,“大概她也与之前女人一般,未能逃过唐家的财力之手吧。”
方直若有所思:“回到唐家之后呢?”
“唐志林花了天价把她赎回唐家,但并未成亲,只是给予她一个侍妾的身份。”李鑫一看着二人略显惊讶的神情,继而解释道,“到底还是碍于青楼女子的身份问题,唐志林是不可能把一个青楼花魁明媒正娶回家的。但徐如雅并未埋怨他,她觉得,只要唐志林能让她在这偌大的唐家堡有一席之位便心满意足了。”
“起初,徐如雅还有着青楼内明艳张扬的风尘气息。她的嗓音很细很亮,若说话说得开心了,半个堡内的人都能听见。但后来,她慢慢转变了自己。走姿从柳腰摇曳到端庄稳重,气质从张扬肆意变得从容大气,声音也从尖细高亢渐渐转向温柔似水。褪去一层层的铅华后,原本就知书达礼的徐如雅整个人便愈发像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了。”
“所以唐志林扶正了她?”
“不错。不久之后,唐志林就扶正了徐如雅,她也一举成为了唐家夫人。但徐如雅并没有因此得意忘形,反而更加尽心尽力地辅佐唐志林管理唐家。”李鑫一道,“唐夫人果断干练,让唐志林尤为赞赏。大到为富豪商贾准备的彩礼,小到在堡内点燃的熏香,唐志林把家内的大半事宜全权放手给了唐夫人,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李鑫一挠挠头:“其实我们都认为,徐如雅能当上唐家夫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不管唐志林在外面沾花惹草,给了他很大的自由。”
方直问道:“那红衣女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约莫是在半年前,啊,那时候徐如雅刚坐上唐家夫人的位置不久。”李鑫一细细回忆,“是唐夫人第一个见到的女鬼,据说是在她沐浴的时候……”

橘红色夕阳的余晖洒满一整个宽广天空,也昭示这疲惫的一天即将结束。
梁方绪将两名少年稳稳当当送回方家,推脱不得,便留在方家用了晚膳。看着林淑英一刻不停地为楚向南夹菜,梁方绪尚且默不作声地吃着饭,待看到方礼杰也亲手给秀美的少年夹了一筷子菜后,他终于忍不住发话。
“阿直,你吃醋不?”
“啊?”方直显然没反应过来,一口虾仁咬下去,傻愣愣地转头看他,“吃什么醋啊?”
“现在你爹娘的心思可都扑在向南身上了,他俩的菜都夹给向南了。”梁方绪努努嘴,“你不吃醋啊?”
方直噗嗤一笑,将口中的虾仁嚼干净,才慢悠悠道:“不仅是他俩哟。”
梁方绪疑惑地看着他。
方直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嫩肉最多的排骨放在身旁楚向南的小碗中。楚向南也不客气,动作自然熟稔地夹起吃掉。
“我的心思也都扑在向南身上了,”方直笑眯眯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梁方绪,“我的菜也都夹给他了。”
梁方绪喝口汤压了压惊,明白了方直的心思,小声说道:“兄弟,不会是单恋吧?”
方直闻言轻轻“嘶”了一声,面色有些纠结,也压低了声线:“我也不确定啊。梁兄,以这一阵子的观察来看,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梁方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手打断了思路。
只见方直身旁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往方直的小碗内夹了一块鲜嫩美味的白色鱼肉。
方直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你觉得?”
梁方绪瞬间改了口:“我觉得,一定不是。”

漆黑的夜空中静静栖息着皎洁的银月,光华虽冷清,却温柔地铺满了方家的小院。楚向南将大白小白两只兔子抱出兔棚,弯腰将它们放在柔软的草地上。两只兔子在兔棚里憋了一整天,此时便在草地上撒开了欢儿。
“抱歉啦大白小白,白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带你们出来玩一会儿。”楚向南也撩袍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对着不时欢快跑回他身边的兔子柔声说道。
有只兔子像是听懂了楚向南的话一般,径直朝他怀里冲了过来。楚向南整个人似春水般温柔,轻轻一托便将这兔子抱了起来。他用指尖拨拨它脖上的浅色布条,再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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