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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拨云见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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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姐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见到二姐了吗?她还好吗?
徐如雅只觉得方才擦干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提笔。
——很好。婷婷很好。
徐如雅浑身散发着悲痛的气息,她袖口中的刀让段若宁不禁皱了眉。
——再过两天,姐姐就把你带走。我们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重新生活。
徐如雅将阿素的地址写在纸上交给段若宁,并把带来的纸与笔藏进被子里。天一亮,她便出了门。徐如雅将被砍断的铁锁链重新挂好,确保不会被轻易拆穿后身形一闪,消失在这天光昏暗的假山群里。
段若宁愈发觉得不对劲。直到两位陌生的少年来到小黑屋前,这种诡谲的预感终于被证实。
段婷婷早已身亡。
唐家的少爷与夫人遇害,虽然没有证据,但段若宁的内心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他那突然出现的长姐所为。
可当那面容俊美的少年问他有无异样时,段若宁不假思索地写下两字。
——并无。

直至子时,徐如雅才悄然回来。桌上有两份饭,段若宁乖巧地坐在石墩上,看见姐姐进门,他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我怕姐姐饿,让他们多送了一份饭来。
徐如雅慢慢坐在弟弟身侧。恍惚之中,她似乎回到了年幼时分。在那张矮小的桌上,除他们二人外,还有和蔼的父亲和可爱的妹妹,欢声笑语总是萦绕在不大的屋子上空,温馨充实。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造成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就是唐志林。徐如雅吃着凉透的饭菜,目光冰冷,心中杀意更甚。
段若宁看透一切,却并不点破。

整整监视了两天,徐如雅才找到了下手的机会。夜晚已至,她静静地隐匿在枝桠繁茂的树上,看见衙役们满不在乎地提前换班,心中知晓,机会来了。
徐如雅换上提前备好的衙役官袍,将刀背在身后,心情颇为愉悦地看着唐志林狼狈惊惧地破门爬出来。她蹲下身来,笑得似纯洁无瑕的白莲,在唐志林最为惊恐的一瞬间割下了他的头颅。
方直动作很快,他在知道唐志林被杀的第一时间便让人紧紧盯死段若宁,将其带到现场。徐如雅看着被诬陷为凶手的弟弟,心急如焚。她听见梁方绪派两名衙役押送段若宁回小黑屋,心下已知结局,苦笑了起来。
徐如雅当然知道,这是个□□裸的陷阱。方直赌的,就是身为长姐的她,一定会去救无辜的弟弟。
只要一救,必死无疑。

“带走!”
徐如雅含泪最后凝视弟弟一眼,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局。她的目光扫过前方紧挨着的两个少年,停了下来。
窗户纸还没捅破吧。
徐如雅暗自捏了捏袖中的短剑,在与方直擦肩的一瞬间,轻轻插入他的右胸口。她力道极小,也避开了要害处。
她承认,这一刀虽是想撮合他们,却的的确确带着两分怨恨。
再见了,那个抛弃我、却被我埋在心底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关卡结束!





第42章 表白
方直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戌正时了。
他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只觉得一阵心安。方直扒拉扒拉衣襟,胸口已经被缠上一圈圈的绷带。他试图支起上半身坐起来,却发现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痛感顷刻传来。
喉咙干涩而疼痛,显然无法高声喊叫。于是方直乖乖躺好,静静地等待被人发现醒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楚向南。他一手端着粥,另一手推开了深色雕花木门。
方直鼻尖轻嗅,便知道那碗粥是林淑英最拿手的鱼肉粟米粥。
楚向南的目光扫过房间中央的大床,一眼就瞧见了两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方直。他端着粥的手一僵,干脆利落地收回迈出的那一步,关门退了出去。
满心欢喜的方直:“……”???
不一会儿,楚向南再次推开了门。他看着方直委屈巴巴的眼神,不禁莞尔。方直将视线移到他手中的托盘上,发现粥已经变成了两碗。方直心中一乐,明白楚向南方才是退出去为自己端粥去了。
方直朝他伸出手撒娇,声音嘶哑:“向南,我嗓子好疼。”
虽然表情并无波动,但楚向南的心已经软了。他赶忙把两碗粥放在桌上,而后握住方直伸向自己的手,坐在了床边。
“要喝水吗?”
方直瘪着嘴点点头。
“好。”楚向南的声线堪称温柔,“那我扶你起来,小心点。”
方直顺着楚向南的力道慢慢起身,疼痛感让他龇牙咧嘴地直抽气。费了半天劲,方直终是坐了起来,捧着小瓷杯一口一口喝着温热的水。
楚向南替他顺顺头上的毛,问道:“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行,我觉得徐如雅这一刀手下留情了。”喝完一杯水,方直觉得喉咙舒服了许多。
楚向南接过他递来的空瓷杯:“还要喝吗?”
方直摇摇头。
“这一刀并不深,扎在右胸,而且避开了所有的要害处,所以只要及时止血,基本不会出现大危险。”楚向南将杯子放回桌上,“但是你不觉得徐如雅这一刀刺得莫名其妙吗?”
方直耸肩:“毕竟是我把她抓起来的,大概是恨我吧。”
楚向南再回到床边的时候,手中多了碗粥。他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我倒不这么认为。”
鱼肉的香味直往方直鼻子里钻,他望着兀自吃得愉悦的楚向南,面无表情道:“我饿了。”
楚向南“唔”了一声,转身去端另一碗,“我还以为你刚醒过来,会没有食欲呢。”
方直笑眯眯地接过粥,而后低头一看又变了脸色:“凭什么你能喝鱼肉粟米粥,我只能喝白粥!”
楚向南慢慢悠悠喝着粥道:“因为我的胸口没有被人掏一个洞啊。”
方直:“……所以你第一次进门端的那碗粥,是给自己喝的。”
楚向南眨眨眼:“是,我没想到你醒得这么快。”
“这么说来,你准备对着一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胸口被掏了洞的人心安理得地吃独食?”
楚向南微微一笑:“民以食为天嘛。”
方直:“……”
“其实我觉得,如果徐如雅真的痛恨你,那她这一刀完全可以扎得再深一些,或者直接扎在左胸心脏的位置。”
方直叹一口气:“或许她有她不为人知的苦衷,可我也有我无法违背的原则。杀人就是杀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楚向南点头,“的确如此。”
方直三两下将白粥喝了个一干二净,竟是比楚向南吃的还要快。他舔舔嘴,意犹未尽道:“我还想再喝一点。”
楚向南差点被口中的粥呛到,“别人生病受伤都是没有食欲,你倒是食欲大增啊。”
方直佯作害羞地捂脸:“毕竟胸口被掏了个洞,需要好好补补啊。”

“说了多少次让你小心,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方直靠在床上喝着第三碗粥,一脸无奈地道:“娘,这次真的是意外。谁知道她袖子里还有一把短剑呢?”
“好了,这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方礼杰将自家夫人拉到身边,“幸好伤得不重,你就别担心了。”
楚向南温柔道:“林姨,您就放心吧。这一刀既未伤筋,更没动骨,好好休养三四天,他也就能活蹦乱跳了。”
林淑英的情绪也平稳了下来,她长叹一口气道:“幸亏阿直身子骨硬。”
方直趁热打铁:“娘,我真没事。”
方礼杰看见儿子的小眼神不住地瞟向心上人,便知道方直的身体是真没事。他轻笑一声,拉着林淑英的手就往屋外走:“走吧,我们去给这俩孩子熬点补汤。奔波了这几天,他俩都瘦了。向南一个人留在这照顾阿直就行了。”
他特地加重了“一个人”这三个字,果不其然看见方直的脸悄悄一红。
林淑英还没明白过来,便被方礼杰拉走了:“哎,你等会……”
房门被轻轻关上,屋内的二人陷入了一种沉默的暧昧之中。
方直按捺不住,率先打破这一室的沉默:“那个,我吃好了。”
看见方直飘忽不定的眼神与微红的脸颊,楚向南能基本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好整以暇地从桌前走到床边,伸手接过方直递来的瓷碗。
楚向南的手指在碗底不经意擦过方直的手掌心,让他的心里痒不可耐。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年少时因好奇而看过的男女爱情戏本,方直想,话本里的男人表白时好像都是这么做的。
方直伸出另一只手,拽住楚向南纤细的手腕微微一施力。眼前的少年便略带惊讶地跌坐在床边。乌发撒在方直的脖颈处,温热的吐息萦绕着耳畔,方直一只手臂圈着楚向南的腰身,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微弱短促了起来,心跳如擂,大脑一片空白。
褪去初始的诧异,楚向南很快反应过来。他不留痕迹地避开了方直的伤口,好整以暇地任由面色薄红的少年把自己拥在怀中。
先把人拉进怀里,再……再什么来着?方直暗道不妙,他拼命回想话本接下来的图画,却好像被人抽走回忆般,什么也记不起来。
楚向南优哉游哉:“你干什么呀。”
方直磕磕绊绊:“我、我……”
与破案时的沉稳睿智、游刃有余完全不同,此时的方直紧张莽撞,像一个愣头小子,让楚向南生出逗弄的心思:“你再不说,我就要起来喽。”
他作势要起身,不出意外地感觉到腰身一紧。方直急忙搂紧怀中的人,大叫道:“等等等等!”
楚向南憋笑,摆出不明所以的表情继续逗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去他的话本!方直咬咬牙,两眼一闭:“我喜欢你!”
楚向南心里一甜,轻轻道:“其实,我也……”
话还没说完,方直就果断又粗暴地打断了他:“自从那次、那次我在书院第一次看到你,哦,就是你在为大白包扎伤口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被打断的楚向南一脸迷茫:???
看见方直认认真真注视前方的神情,楚向南才明白,太过紧张的方直压根儿没有听见他在说话。楚向南又好气又好笑,决定闭嘴,默默趴在方直怀里听他的野兽派表白。
“后来就在书院里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其实也不难打听,因为有很多人都在默默关注着你。”说到这里,方直的语气有些低落,“可是你从来不多看任何人一眼,俨然是悬崖上的一朵高岭之花。”
方直长出一口气,此刻他不再纠结担忧楚向南是否会答应自己,只是想把自己的肺腑之言好好说给怀中的人听,告诉他,方直到底有多么喜欢楚向南。
“后来我开始帮着梁方绪破案,连书院先生都记住我了,你却还是不看我一眼。在书院的前两年半里,我无数次从你座位边经过,都在偷偷注视着你。我本以为三年就要这样过去了,直到那次,你告了假。”
“那几日我很担心你。我甚至在想,你会不会从易城搬走了,我们从此就见不到了。于是我想,如果还能见到你,我一定会勇敢地与你说上几句话。”方直抱紧胸前安静聆听的心上人,语调有明显的上扬,“好在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还同意跟我一起吃饭,那天我高兴得快疯了。”
“我记得很清楚,打扫禄采堂那天是我们第一次牵手——我私以为是这样的。”方直笑了一下,“然后你还对我笑了,那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笑容,我便把它深深印在我的心里了。”
抛开顾忌,方直越说越流畅。紧张的情绪褪去,他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楚向南的心跳却一下下快了起来。
“后来我们经历了第一起案件。就在你蹲下身验尸的那一刻,对我而言,你不再仅仅是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还是一个可以历经风浪、相互扶持的同伴。”
方直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继续道:“白熹泽遇害的那几天,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其实我知道,别人说的话不一定都对。但是有时候我也忍不住这么想,我为什么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楚向南悄悄环抱住他。他清楚,白熹泽的死亡是方直一直以来难以释怀的心结。
“在寻求真相的过程中,最可怕的永远不是疑难离奇的作案手法,而是那种否定质疑、自我厌弃的心情。”方直轻轻蹭着楚向南柔顺的黑发,“是你拯救了我,向南。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连能为白熹泽做的最后一件事都做不到。”
“我希望能与你朝夕相处,所以当你同意搬进我家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是上天的眷顾。有一个问题一直在我心中萌芽,可这时,唐家的案子来了。我只好继续压在心里。”
方直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向南,你喜欢我吗?”
两世以来,楚向南从来没有过如此滚烫的心情。喜欢的少年把喜欢自己的历程剖析得一清二楚,让楚向南又甜蜜又羞赧。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绯红,心跳像揣了鹿般乱撞,偏偏眼眶有发红的趋势,这番话让他感动得胸口翻腾。
久久的沉默过后,楚向南才发出细小的声音。
“那个……”
方直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他:“嗯?”
一个碗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楚向南慢吞吞道:“你先让我把这个碗放下,举了半天手好累的。”
方直:“……”他记住这个碗了。
他默默地松开手让楚向南起身,继而湿漉漉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你的回答究竟是什么嘛。”
“我以为在相处的过程中,我早就以行动明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楚向南将碗搁在桌上,转身向方直走来。借由这来回几步路,他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好歹多活了十年啊,怎么肯甘拜下风?清冷的凤眸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卷翘的睫毛微颤,楚向南轻轻俯下身,柔软的唇便在方直的额头落下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阿直,我喜欢你,喜欢到了心里的那种。”
他的心仿佛一潭幽寂孤傲的深色湖泊,湖面上浓雾笼罩,缥缈朦胧。众星浮沉,可苍茫银河的璀璨星光无法拥抱它,月色似水,但皎洁银白的冷月清辉无法照透它。
可方直是太阳。
是冲破黑暗与乌云、驱散寒意与恐惧的第一缕阳光。





第43章 探望
仿佛是为了映衬楚向南的心情,今天的天空格外碧蓝,纤云不染。
他坐在饭桌上,竟然第一次感到了拘束。
方礼杰的脸色似春风般和煦,“多吃点,向南,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林淑英连忙附和:“就是就是,比刚来的时候瘦太多了,这必须得补回来啊。”
“您二位多吃点,别管我了。”楚向南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方直的身影,不禁疑问,“阿直他还没起床吗?”
方礼杰一脸揶揄道:“阿直说他下不了床,让你把饭端进屋里一起吃。”
楚向南还没说些什么,倒是林淑英先笑得开了花,“向南啊,尝尝这个汤,是我特地吩咐他们做的!”
楚向南有点摸不到头脑:“哎,谢谢林姨。”
他刚端过瓷碗,就听见林淑英下一句话:“年轻人,就该补补身子,生活才能更甜蜜!”
方礼杰意味深长地接道:“但是,也要注意节制啊。”
楚向南:“……”

楚向南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半靠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方直。方直的目光黏在他身上,下意识挺直腰杆。
“早。”
楚向南莞尔:“不早了。你跟方叔叔说下不了床?”
方直理直气壮地指指胸口的绷带:“我是伤员。”
“你是胸口受伤,又不是瘸了。怎么就下不来了?”
方直哼哼唧唧企图蒙混过关:“我饿了,好饿好饿好饿。”
楚向南对于耍赖的方直向来没有抵抗力。他认命地将饭菜端到床边,坐下道:“你就是懒。”
方直嘿嘿地笑,伸手牵住楚向南:“送佛送到西,你喂喂我吧。”
“好啊。”楚向南冷笑,“你张嘴,我全给你一股脑倒进去。”
方直:“呜呜呜向南你变了。”
最终楚向南还是没能敌过方直,二人腻腻歪歪磨磨唧唧吃完这顿饭后,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看着身形纤长面容秀美的恋人在自己眼前晃晃悠悠,吃饱喝足的方直心里直痒痒的。
他伸手去揽楚向南的腰,“向南。”
“嗯?”
“一晚上没见,好想你哦。”
楚向南心跳微微加速,他抚抚方直胸口的绷带:“今天伤口还疼吗?”
“疼。”方直一把抓住他的手,“但是只要你……”
方直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阿直,你顾叔叔他们来了。”林淑英趴在门边看着立即弹开的二人笑道,“还有你的朋友哦向南。”
楚向南先是一愣,随即眼眸亮了起来:“长歌吗?”
方直身形一僵。

“所以说,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长歌懒懒地支着头,“向南,你什么都好,就是挑人的眼光不太行。”
方直头也不抬反击道::“长歌你呢什么都不好,只有身边的竹马能入眼。”
楚向南知道二人一直有些不对头,哭笑不得。
一直面无表情的方直突然轻轻蹭过来,像是要被抛弃的小动物般软着嗓音道:“向南,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呀。”
楚向南道:“我哪有?”
“昨天晚上还缠绵着给人家说情话,今天一醒就翻脸不认人。楚向南,你好狠的心啊!”方直硬生生挤出两滴泪,“你若是始乱终弃,我就绝食三天让你心疼!”
楚向南被方直的两滴泪逗乐了,他伸出手指拭掉那两滴泪,“好好好,心疼心疼。你放心,我肯定负责到底。”
长歌含笑看着这一幕,慢悠悠道:“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楚向南挑眉看他:“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
“笑容变多了。虽然称不上活泼,但整个人也柔软了许多。”长歌由衷道,“你真的变成了,我最希望你变成的样子。”
方直从背后拥着楚向南静静听着这一番话,忽然之间便觉得眼前这个慵懒少年似乎也顺眼了许多。
“是吗。”楚向南弯弯嘴角,往后轻轻靠了靠,“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叫向南,喜温喜阳。”

“我比你帅吧。”
“明明是我更帅。”
“我鼻子比你挺。”
“我的眼睛更大,”长歌想了想,“还比你白。”
方直呵呵一声,问道:“向南,你觉得呢?”
长歌也笑里藏刀地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楚向南。
房门再次被敲响。
“来了!”楚向南立即起身,“两位慢坐,小的去开门。”
方直、长歌:“哎,别跑——”
楚向南不胜感激地将门打开,看见稍显拘谨的秋婶站在外面,轻轻叫了一声“向南少爷”。
“秋婶!?”楚向南略带惊喜地叫了一声,而后侧身请她进门,“快进来吧,长歌和方直他俩都在里面呢。”
秋婶迟迟不肯踏进这一步,她粗糙的双手不断搓着简朴的粗布衣裳,不安道:“我、我今天穿得不太好,会不会弄脏方少爷的屋子……”
“哎呀……”楚向南干脆亲自将秋婶揽了进来,“怎么会呢!”
还在争执谁更帅的两个人看见秋婶进来,震惊之余均是亲切。
长歌直直扑了上来:“秋婶,我好想你啊。”
秋婶自是待长歌这孩子亲近的,拍拍他的背憨笑道:“你是想我还是想我做的饭?”
长歌脸皮厚实:“都想!”
方直也掀开薄被下了床,“秋婶好!”
“哎哎哎。”秋婶连忙制止,“方少爷身体还没好吧,快躺着快躺着。”
“没事,我早没事了!”方直还跳了两下,看得秋婶心惊胆战,“我也不是什么少爷,秋婶你叫我阿直就行了。”
“哎,阿直。”秋婶笑着应下,随即担忧又疑惑地看看方直健在的左右两只手,“听说你破了城南唐家的案子,还被凶手砍断了一条手臂。可我看你这手也都还在啊,这么快就按上假肢了!?”
三个少年:“……”
“三人成虎罢了。”方直干笑着,伸出两只原装手臂给秋婶仔细瞧,“我只是被捅了一下,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秋婶拍拍胸口:“哎哟哟,可真吓死老婆子了。我还以为这是真的,吓得我赶紧过来看看你。”
长歌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连楚向南也忍俊不禁。
“秋婶,我跟您说个事。”
楚向南还没说完,就看见秋婶摆摆手道:“嗨,你是不是跟阿直在一起了?”
“您怎么知道的?”楚向南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没写着吧?”
秋婶被楚向南逗笑,解释道:“方夫人与我说的呀。她现在高兴得很呢,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恋人!”
方直与楚向南相视一笑。
秋婶嗔道,“长歌,向南也跟阿直在一起了,你什么时候找个姑娘啊?”
“赶紧找吧,别缠着我家向南了!”方直立即接上话,反应惊人,“长歌你别担心。如果你把心仪的人追到手了,我也见人就说,让全天下都知道!”
长歌罕见地没有反击方直,他挠挠微红脸,“这个嘛,正在努力……”
“哎?”震惊的楚向南。
“哎!”开心的方直。
楚向南摇着他的肩膀:“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次我在路上救下一个姑娘,眉清目秀的,我挺心悦的。”
“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不?”
“长歌,为什么你人生的重大事件都发生在路上?上次顾将军也是。”
“……我怎么知道。”
“快讲讲,那天是什么情况!”
“那天啊……”
三人叽叽喳喳地闹作一团。

毕竟方直昨晚才醒过来,林淑英还不太放心他出门瞎跑。于是用过午膳,三个少年便齐齐趴在方直的床上打闹,包括伶牙俐齿的方直、淡定反击的长歌和夹在二人中间无奈又好笑的楚向南。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为长歌的求妻之路出谋划策,直到用过晚膳,长歌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回到顾府。
方直依旧黏在床上。他抱住楚向南的腰,撒娇地蹭蹭:“一天都没有跟你单独相处,哪有确认完关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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