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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拨云见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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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南走了过来,手轻轻垂在身侧,正好打在这本书原本位置的高度。方直盯着楚向南垂在身侧的手和他手旁边的书卷,思绪倏地明了。
“原来是这样。”
方直喃喃一句,缓缓直起身来。他伸出两手突然捉住楚向南毫无防备的手腕,向前大跨一步,一腿挤入他两腿之间,整个身子带有压制性地把楚向南推至书架,双手将其手腕摁向头顶牢牢锁住。
楚向南的手被锢在头顶,脊梁狠狠抵在书架上。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凤眸,冷不丁被方直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上一世不堪的记忆倏地涌入脑海中,楚向南惊慌失措地挣扎道:“方直你干什么!”
方直将唇凑近楚向南白皙纤细的脖颈,吐息火热,目光却冷静,“金玄将佟京非压在了这个书架上,一手将他两手固定,另一只手转去扯佟京非的衣襟。”说完,便用一手锁住楚向南的手腕,另一手向他珍珠白色的衣襟探去。
楚向南这才明白方直是在还原案情,那些令他惊骇的记忆慢慢消失殆尽。他将悬在嗓子眼的心放回原处,翻个白眼也就配合方直充当着佟京非的角色。
褪去一开始的惊慌失措,楚向南就像只兔子般老老实实待在的方直宽阔的怀中。方直埋在楚向南泛着冷香的颈窝处,察觉到手中的两只皓腕安静下来,便微微抬头看着楚向南的双眸开口道:“我现在是在强迫你,你要挣扎起来。”
楚向南上辈子也是经历过床笫之事的人,面对方直贴得如此之近的俊朗面孔,再听这话竟然生出一丝羞涩。他叹一口气,努力进入佟京非恐惧而羞耻的情绪中,大幅度地摆动起双手,可下一秒他低头看见方直的手真的在解自己衣襟上的珍珠扣饰,一共三颗珍珠,已经被他解开一颗。
楚向南头上爆出井字,再也无法忍受地开口斥道:“方直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方直闻言乖乖停了手,颇为遗憾地看了楚向南一眼。
楚向南:……臭小子你在遗憾什么!
方直正正脸色,摁着他的双手继续道:“佟京非挑了一个金玄力道松懈的瞬间,猛地挣脱了一只手。”
楚向南配合地挣扎出了一只手。获得自由的那只手因为酸痛而垂到身侧,然后下意识向后乱抓,想要抓到点什么来自保,楚向南向后摸索着,却只能摸到一本本厚重的书卷。
那一刻,楚向南便停了动作,他怔怔看向方直道:“我懂了。”
方直看着他清明如湖水般的眸子,嘴角一勾将故事讲完:“他只摸到了书,于是抽出来一本,拼命砸向还埋在他颈窝里的金玄的后脑。”
楚向南接道:“将金玄砸倒后,佟京非将书藏在最高处的那格子书里,但由于慌乱,却将书横着放了进去。”
方直收回自己的腿,也将楚向南的双手从头顶放下,但没有放开。
他轻轻揉着楚向南白嫩手腕处被自己勒出轻微的红印道:“佟京非身高很矮。我倒认为他不是慌乱之下将书横着放了进去,相反,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因为身高劣势,使他只能将书横过来才能顺利搁进去。”
方直继续道:“金玄捂着后脑倒地,双手沾上了鲜血。他眼看着佟京非要逃跑,便伸手拽住了佟京非衣袍的下摆,将血印在了上面。”
楚向南任由那双手轻轻揉捏着自己的手腕,发问:“地上的血迹有擦蹭的痕迹,是因为金玄起身或佟京非逃离现场的时候踩到了吗?”
“不是。地上除了血迹以外没有血脚印,说明他们没有一个人踩到任何鲜血。”方直看着楚向南不解的眼神,了然道,“我知道你的疑惑,你怀疑他们清理了血脚印。如果是金玄踩了血,那么他根本没有清理的必要。如果是佟京非踩到,其他的血迹还在,他不可能留着那些血迹只去清理脚印。”
“那擦蹭的痕迹是为什么?”
方直道:“大概是金玄的手与头发擦动过。地上有血,说明他倒在了地上,被那么厚的书砸破了头,若是抱头捂着伤口,那么当然会蹭到地上那滩血。”
楚向南推了推他的手,道:“好了没事了,不用再揉了。你下次再想还原案情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方才真是把我吓一大跳。”
方直可怜兮兮地放开那双手道:“对不起哦……我没想到就摁了一小会,还会留下红印子。”
楚向南看着他又露出小犬般的眼神,转转手腕道:“没关系。”

散学钟声敲响,方直伸伸腰身,对楚向南道:“好了,我们先回家吧。”
楚向南被他推着往门外走,诧异道:“不查了吗?”
“查,当然查。只不过我内心有个猜测,打算明天对他们三个单独审问证实一下,今天还是先回去思索思索问题好了。”
二人往清韵藏书阁外走去。此时夕阳将落未落,斜斜地挂在天边,透出暖黄的光流。天空在晚霞的照耀下透着大片大片的粉,似一朵朵饱满绽放的鲜艳蔷薇,温柔又妩媚。
“没想到在书院里会发生这种事。”
方直叼着一根随手从路边拽下的青草,淡然道:“其实杀人这种事,随时随地都在发生。”
 “那你就是像今天这样,看了几年尸体吗?”
“是呀。”方直清透地笑,“但其实也没什么,习惯了就还好些。”
楚向南轻声问:“一开始,会做噩梦吗?”
方直将口中的青草叼得不停旋转,半晌才答,“嗯,有时候会。”过了一会儿又兀自低低地笑起来,“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向南,我发现你总是问我一些别人没有问过的问题,这次是这样,上次芍药的那件事也是这样。”
楚向南闻言,不禁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少年笑得没心没肺,与往日并无两异。身形高大挺拔,肩膀宽阔,黑发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随着走路的步伐活泼晃动,眸光清澈微亮,薄薄的唇无言地上扬,洁白的齿间露出一根青翠碧绿的草叶,俊朗的轮廓在粉色天空照耀下显得朦胧轻薄,明明浑身洋溢着年少的朝气,可楚向南却觉得他从灵魂深处,罕见地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孤独与寂寥。
“是吗。”楚向南撇过头,不再看他。
方直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发出邀请:“今天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楚向南奇怪地看他一眼,果断拒绝:“不去。”
“为什么呀?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拒绝得这么快。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戏精。
楚向南吐槽完后道:“太突然了,我还没跟家里的厨娘说呢。”
方直酸溜溜道:“还有你的竹马。”
楚向南忍不住轻笑,“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对长歌有这么大的敌意?”
方直哼哼两声。
二人继续走着,直到博雅书院的大门近在咫尺。
“那明天,好吗?”方直停下脚步,纵身挡住了楚向南的去路,“明天晚上去我家用晚膳,可以吗?”
楚向南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逆光的少年。斜阳为他镶上一道毛茸茸的金边,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一眼撞入他眸子里的如天边蔷薇般肆意绽放的期待。
那么耀眼。
楚向南笑了,眉眼弯成深蓝夜幕里最皎洁的那弯银月,语气犹如幽幽山顶上洁白的新雪,冷清却松软。
“好。”





第14章 书院离奇7
翌日。
“请问楚向南大少爷,您的春天到了吗?”
楚向南白了一眼一旁百无聊赖的长歌,扣着衣襟领口精致的白水晶扣饰,“今晚我会去朋友家里吃饭,你和秋婶就不用等我了。”
长歌惊奇道:“朋友?什么朋友?学堂里的朋友吗?”
楚向南被他那副惊掉下巴的样子逗笑,道:“是呀。不是你说让我多交朋友的吗?”
“是是是,我是说过。”长歌一副无措的样子,言语混乱,“但是,但是你得让我看看吧。万万一,他……他是故意接近你的呢,对,万一他另有企图呢?”
楚向南嗤道:“我一没财二没权,能有什么企图。”
长歌“啧”一声,颇为不满:“你有色呀!万一图色呢,不行不行,你得让我看看。”
楚向南无奈道:“是朋友而已,又不是恋人,你怎么这么紧张。”
长歌呵呵:“我现在还真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去你的。”楚向南用浅白色玉带细细束住乌发,清爽得多了些平日里没有的朝气。
他站得挺拔,眨巴凤眸问道,“长歌,我这样可以吗?”
长歌哭:这明明就是在嫁女儿好吗。

楚向南刚走进禄采堂,便被白熹泽叫了过去。
“白先生。”
白熹泽笑得文雅,道:“阿直让我传个话,他说在竹室等你。”
楚向南颔首道:“好,我知道了。”
白熹泽看着眼前略显冷淡的秀美少年,轻叹:“真好,阿直终于有人陪了。”
楚向南想起来昨天傍晚那个站在逆光之处略显朦胧的少年,忍不住问:“方直,他很孤独吗?”
“唔,这种问题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讲比较好。”白熹泽笑弯了眼睛道,“别人讲,总是有偏差的。”

方直坐在木椅上,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就听见门被敲响的声音。
“请进。”
楚向南推门而入。
方直眼睛一亮,立马从木椅起身凑了上来,“向南你把发全束起来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哎!”
楚向南默默推开要凑到自己乌发上的脸,道:“偶尔清爽一点不好吗。”
“好好好,我好期待晚上哦。”方直拉着人坐到木椅上,自己坐在另一张木椅上,“那我们开始审讯了?”
楚向南点头道:“我会配合你的。”
第一个被请过来的是佟京非。
他穿着与昨天相同的浅紫色衣袍,镇定地坐到了二人对面。楚向南起身自旁边端了一杯温茶给他,佟京非糯糯道谢,双手捂在翠色瓷杯上,十指不断摩挲。
方直道:“佟兄,我们也就不必兜圈子了。请你详细说一下案发当晚,你与金玄从天香阁走到清韵藏书阁以及在藏书阁内所发生的一切。”
佟京非端起瓷杯喝了口茶,道:“我把金玄约出去,是想给阿臻求情的。你们也知道,他们在天香阁里发生的冲突。金玄素来张狂,金家势力又强大,所以他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一年前赵叔叔的死就是因为金玄,阿臻也把这份仇恨一直记在心里。”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似乎于赵臻不利,急忙辩解:“但是阿臻没有起过杀心!真的,阿臻一直想寻求官府帮忙的,虽然惧于金家的权力和地位,没有官府肯接下这案子,但是阿臻从来没有想过要动手杀人!你们别看他平时一副冷酷暴躁的样子,他的内心是很柔软的。”
方直道:“好。请你继续说下去。”
“从天香阁一路走到清韵藏书阁,我一直在替阿臻求情,但是金玄他根本听不进去,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要阿臻好看,”佟京非的大眼睛蒙上一层薄雾,“甚至还说,一定要打死他……”
方直微微向后仰身,靠在椅背上缓缓道:“于是到了藏书阁,你就打死了他。”
“我没有!”佟京非叫道,“我一见说服不了他,我就回到天香阁了。”
方直不耐皱眉,“我说过,我们就不必兜圈子了。那晚你穿的是鹅黄色衣袍,衣袍下摆明显有血迹痕迹,我看错了吗?”
佟京非脸色煞白:“你,你怎么……”
“清韵藏书阁地上的血迹依旧清晰,你用来砸金玄的书也被找到。”方直直视他的双眼,冷冷道,“况且,你要知道。凶手必在你们三人之间,不是你,就是林咏。”
“不是林咏,”方直右手的指尖依次击打在木桌上,一声一声清脆地响着,“就是赵臻。”
佟京非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端起瓷杯想喝一口茶,却被这杯中已然凉透的茶凉得身子一颤,对楚向南道:“能不能麻烦楚兄,帮我换杯温茶?”
楚向南道:“当然。胃不好吗?”
佟京非点点头,“是有点不太好,偶尔胃疼。”
方直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眉头。
佟京非接过楚向南递来的热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抬头对方直道,“我招,我都招。”
楚向南闻言赶忙坐了下来,拿起笔准备将供词记下。
佟京非苦笑道:“在到达清韵藏书阁之前的那段经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的确确请求过让他放了阿臻,他也是真的不肯让步。雨一直在下,我便想着先到藏书阁里,再趁机多些时间来说服他。”
“进到藏书阁里,我继续向他求情。他突然改口,说要救阿臻也行,只有一个办法。我大喜,忙问是什么。可谁知,”佟京非面色难堪,双眸含泪,“可谁知他突然把我抵在书架上,要撕我的衣襟!”
方直与楚向南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了然。楚向南看着佟京非颤抖不已的双手,叹了一口气,给瓷杯续上热茶。
“谢谢你。”佟京非哑声道谢,双手捧上瓷杯,暖热的温度透过瓷杯传到他掌心,熨帖了不安又耻辱的情绪。
他抹抹眼泪,继续道:“他在我耳边告诉我,只要我以后弃了阿臻依顺于他,他便放过阿臻。可是我心悦阿臻,我想与阿臻在一起。我若是真的跟了金玄,阿臻肯定也会伤心欲绝的。他使劲扯我的衣领,我便拼命挣扎,终于挣脱了一只手。我慌乱之下四下摸索着,周围都是一本本的书卷,我便抽出一本书卷,狠狠砸向他的头。”
楚向南飞快地记录着,下笔迅速,也依旧保持着漂亮的小楷。
方直道:“他死了吗?”
佟京非深吸一口气,道:“死了。”
楚向南笔一顿,二人齐齐皱眉。
方直又问了一遍:“你把他砸死了?”
佟京非痛苦地点头,“我只记得我疯狂地砸着他的头,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便把书放在最上面一层的书架。无奈我身形不高,只能把它横着塞进去。”
方直意味深长道:“但金玄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不是后脑敲击伤。”
佟京非一愣,又道:“是的。我刚要走,发现金玄又爬了起来。我便又用绳子勒死了他。”
“什么样的绳子呢?”
佟京非道:“不是绳子,是藤蔓。我用藤蔓把他勒死的,然后搬运到了天鸿藏书阁,用藤蔓吊起来之后就慌慌张张回去了。”
佟京非身形紧绷,以为方直还要问什么,却见方直大手一挥道:“好了佟兄,你可以先回去了。”
佟京非有些茫然道:“你们不把我带走吗?我是凶手啊!”
方直笑:“自然是要带走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官兵把佟京非带回兰室。
楚向南道:“佟京非,不是凶手吧。”
方直摇摇头,“所述作案过程与实情很多地方都对不上,明显是自己编的。他在袒护谁?赵臻吗?”
楚向南托着下巴,“那我们下一个要找赵臻吗?”
“不,赵臻留在最后。”方直点点楚向南手中的人名单,“我们先传林咏。在这之前,向南,我有一件事需要你证实一下。”
 “好,你说。”

于是官兵又从梅室带来了林咏。
林咏坐在二人对面,倒是比佟京非镇定得多。
“方兄,楚兄。”
方直点头道:“林兄,请详细说一下,案发当晚你去茅厕的经过。”
林咏面露尴尬:“去茅厕的过程……好。”
楚向南给林咏端了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放在手边。
“谢谢楚兄。”林咏端起瓷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清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肠胃病太严重,我肚子非常疼痛,于是从天香阁一路跑到了茅厕。当时茅厕没有人,所以没有人为我作证。”
方直问道:“那回来的时候呢,也是跑回来的吗?”
“嗯,是的。”林咏道,“因为很想回去吃饭,所以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方直话锋一转,“董健说往日里你都是第一个到书院,可今天却姗姗来迟。这是为什么呢?”
林咏不好意思道:“今早起来,我觉得肠胃特别不舒服,于是便在家耽搁了会,便晚了。”
方直微微一笑,抬手道:“喝点茶吧。”
林咏下意识举杯喝了一口。楚向南看着他放下瓷杯,“茶水凉了吗?需要我帮你换一杯吗?”
林咏把杯子递给他道:“谢谢楚兄。”
楚向南重新倒了一杯温茶递给林咏。林咏伸手去接,不料楚向南的手微微一抖,茶水竟洒在了林咏的腕处。
“对不起,林兄!”楚向南面露歉意,顾不得其他,急急伸手到他腕间拂去水渍,“还望林兄见谅。”
方直见状递上手边的一块方绢,忙道:“抱歉林兄,向南一时疏忽,望林兄海涵。”
林咏任由楚向南这么个倾国倾城的漂亮人儿擦着茶水,笑笑道:“没关系,你不用自责,我不介意的。”
待楚向南擦拭完毕,方直才舒了一口气道:“我们的问题到此结束,对于林兄的配合,我们感激不尽,你先回去歇息一会吧。”
“好的。”林咏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方直看着他的鞋,若有所思。

二人也歇息了一阵,最终迎来了被官兵从菊室带来的赵臻。
赵臻依旧是那身浅蓝色水袍。他坐在二人对面,面色疲惫,未等方直开口便自行道:“方兄,你们不用问了。我认罪,金玄是我杀的。”





第15章 书院离奇8
赵臻简简单单两句话,却让一屋子的人陷入沉默。
方直挑眉,问道:“那么请你说一下作案经过。”
赵臻揉揉眉心,开口:“我知道,京非被他欺负了。他捂着衣领不让我看,我都明白。即使我问了他他不肯说,我也大概能猜出来那个渣滓对他做了什么。我心里气愤,金玄不仅害死我父亲,还欺负我的恋人。大约到了戌时,京非就开始拽着我,死活不让我去猎场。我安慰了几句,把他托付给我的朋友,就去找金玄了。”
赵臻看了一眼方直,方直示意他继续。
“我到了猎场,发现金玄站在那里等我。我质问了他对京非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他出口羞辱,污言秽语,加上我父亲的死,我便先出手打了他。后来我们就打了起来,我看见他头上有伤口,便猜着是不是京非在反抗的时候打伤了他。我捡起旁边一块石头,往他伤口处砸去。”
方直扬了眉。
赵臻继续道:“我没打几下,他就避开了,但是摔在地上。我捡起旁边的一根藤条,套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勒死了。”
方直静默了一会,反问:“你确定,你用藤条把他勒死了?”
赵臻迟疑了一下,点头。
“听你的叙述,从你们见面到你把他勒死,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
“是的,约莫一炷□□夫。”
“好。”方直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把尸体吊在天鸿藏书阁的呢?”
“我把他勒死之后就把他扛到了藏书阁内。”
“为什么地上散乱的书是?”
“书?哦,那是因为我扛着他不小心把书架撞到了,把书架扶起来之后匆匆走了。”
方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可是不瞒你说,佟京非也说自己是杀人凶手。”
“方兄,你搞错了。”赵臻频频摇头,笑得无奈,满眼绝望的爱意,“他胆子那么小,一个人走夜路都会怕,更别提杀人了,怎么可能是他呢。约莫是他猜出来人是我杀的,慌忙之下想替我顶罪吧。”
方直看着他整个人陷在椅中,面色略带恍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赵兄你可以先回去了。”
赵臻似是被这一声叫回了魂,应下之后身形不稳地往外走去。
楚向南道:“你心里有答案了吗?”
“八九不离十了。”方直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我们先去吃个饭,下午把梁大人叫来,这个案子也该结束了。”

未时,佟京非、赵臻、林咏以及书院周院长齐齐聚集在天鸿藏书阁内。梁方绪坐在藏书阁唯一的檀木椅上,身边带有官兵把守,看着眼前站得挺拔的俊朗少年。
“方直,开始吧。”
方直点头,信手踱步,“金玄的死亡时间是在傍晚酉时至夜里戌时,被吊死在天鸿藏书阁的横梁上,后脑处虽有钝物击打伤,但致命伤却是脖上的勒痕。嫌犯有三人,佟京非、赵臻和林咏。”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轻快:“有趣的是,三个人里面,有两个人都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梁方绪惊讶道:“哦?这是为何?”
“第一个向我承认的,是佟京非。”
赵臻闻言,重叹一声,整个人身形垮下去,放弃似的闭上了双眼。
方直余光观察到赵臻的反应,继续道:“佟京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金玄约到清韵藏书阁,目的很清晰也很透明,就是为与金玄发生冲突的赵臻求情。从天香阁到藏书阁,这一路上佟京非不断说着好话,但金玄绝不答应,于是二人便一直走到了藏书阁。”
佟京非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双手使劲攥着衣角,面色发白。
“谁知到了藏书阁内,金玄改口,提出以佟京非为交换条件,放过赵臻,欲施以猥亵。”方直语气依旧冷静,“佟京非慌乱挣扎,情急之下抽出书架上的书砸向金玄后脑,导致了死者后脑上那一处钝物击打伤。”
“接下来佟京非的供词非常耐人寻味。他说自己用书将金玄击打在地,而后用藤蔓勒死了金玄,将其拖到天鸿藏书阁,匆匆逃回天香阁。”方直笑道,“但这完全不属实。”
佟京非倏地瞪大了眼,立马叫道:“为什么?哪里不属实了?人就是我杀的啊!”
“清韵藏书阁到天鸿藏书阁只有一条通道,就是人尽皆知的那条大路。两个藏书阁的门口都没有尸体拖拽的痕迹,而你身形瘦弱,要把金玄这样壮硕的身躯扛在自己肩上也是不太可能的。”方直看着他纤瘦的过分的身子,摇头道,“如果你是杀人凶手,定是会掩护自己的罪行。可是清韵藏书阁里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用来砸人的书没有销毁、而是显而易见,这都说明了当时你根本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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