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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拨云见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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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南摇头,“我明白伯父伯母的好意,但是这事仍是太鲁莽了。”
“你就跟那个谁,就那谁,”方直言有所指,但就是不想叫出那人的名字,“一起住到我们家来嘛。我们家有和蔼慈祥的父亲,有被父亲宠上天的母亲,有做膳好吃的厨娘。”他尾调故意拉长,待成功引楚向南侧头后挤挤眉眼,洋洋道,“还有我呀。有我呀,一表人才、丰神俊朗的方公子,你都不来吗?”
楚向南看着这俊朗少年故作的调皮相,粉唇上扬,低笑出声来。声音似流水淙淙般清澈,又似上古瑶琴般动人。
“腰缠万贯方公子,我看书院里的学子夸你几句,你倒真厚起脸皮来了。”
方直听他声音软软,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抱歉向南,我爹娘,不是故意提起,提起你父母的事的。”
“没关系啊,真的。”楚向南声线不变,步子依旧踩得稳当,“我爹娘……现在想起来已经没有当时那么痛苦了。相比于活在痛苦之中,我更希望能把他们的音容相貌牢牢刻在心里,多回忆一些美好愉悦的事情。”
“那就好,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
二人扯东扯西、天南海北地聊了一番,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楚家门口。方直望着那门口高悬的那块写有“楚府”字样的匾额,心下感慨。
“上次来到这,也是送你回家。”
楚向南颇为无奈,“这次我也劝你莫送,你偏不听。”
不送你回家,别说我自己不允许,我爹娘也会骂我的。方直嘿嘿哂笑两声,“没事没事,吃饱喝足正好消食。”
二人就站在楚家门口,任谁也迟迟不愿挪动脚步,直至门内一声贱贱慵懒的的少年嗓音徐徐传来。
“干嘛呢楚向南?会情郎啊,脚黏地上动弹不得了?”
楚向南身形一歪,回去真的要揍长歌一顿。
他吐一口浊气,咬牙道:“方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家事要处理。”
方直被一句“情郎”收服妥帖,虽知道他的家事是指长歌,却也没再掀醋罐子。
但是,戏还是要演的。
“向南,”方直柔柔弱弱,“人家舍不得你。”
楚向南:“……”
戏精又上身了。
方直眨眨两汪润润的眼睛,“南南你舍得我吗?”
楚向南咬牙,硬是接下了这暴击,“阿直乖,好好回家,明天见。”
方直哈哈笑两声,将揣在怀中的两本书物归原主:“那,明天书院见?”
楚向南见他恢复正常,不禁松了一口气,又没想到自己会跟方直一起犯傻,顷刻间有些愉悦。他伸手接过,眼神是少有的温柔,“嗯,明天见。”
方直看着楚向南似水柔情地与自己道了别,转身就换了一副样子、气势汹汹地奔进了家门,不禁朗朗地笑。他背过手转身沿原路返回,一眼看到了那广阔无垠的漆黑天空。
清冷明月依旧向世界挥洒着银白色的光芒,皎洁无暇,只不过不再孤寂。像是无畏的骑士般,几粒星子旋绕在银月四周陪伴映照着,似珍珠点缀着朗朗夜空,帮银月驱散着周围的黑暗。
数量不多,却熠熠闪光。

长歌撂下一句欠扁的话、看完两个戏精飙戏,趁着二人依依不舍道别的时候,大摇大摆晃到楚向南厢房里软塌上。
楚向南推门而入还没开口,就听见长歌道:“情郎走啦?”
“说什么呢。”他将手上的书卷掷向塌上七拐八扭的少年,口中道:“没个正经!”
长歌稳稳接住那两本书卷,继而顶在指尖上转得流畅,“跟你商量个事。”
楚向南扯开发带,乌发如瀑散开。
“你说。”
长歌停下转动书卷的手,托着下巴道,“你说我出去找个差事可好?”
楚向南脱掉外衣,倒在软塌上,长歌见状挪了挪身子,给他腾了点地,两个少年就在地板的软塌上并排趴着。
“当然好啊。”楚向南将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否则你现在在家也挺没趣的吧。”
长歌将他散落到额间的发拨拢到一旁,“其实今天已经有人找我了。”
“哦?”
“今天在街上瞎转悠,看见一小姑娘被人欺负,我就上去解围了。没想到那歹人还真有两下子,我拔剑才制服赶跑的。”长歌晃悠着小腿道,“那姑娘道完谢我就打算走了,结果被一个骑马的男人拦住。他说见我小小年纪剑法不错,便邀请我去他那里任职。”
楚向南嘲笑:“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长歌也笑,不过是在嘲笑楚向南,“什么骗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他腰间佩的那把剑是大名鼎鼎的‘斩邪’。”
楚向南惊呼一声:“你从小就瞻仰的……顾顾顾顾顾大将军???”





第18章 生活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长歌将脸埋在柔软的榻里,“所以我当时才没有直接答应,说考虑考虑,回来与你商量。”
楚向南掰着手指头,喃喃重复道:“一月只能回家一日,其他时间都要待在顾府。一月一日,半年六日,一年才十二日。”
“嗯。”少年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但是那是暗卫哎,不是什么家门口的侍卫,是顾将军手里最看重、最顶尖的王牌暗卫!纵然天下人尽皆知,但能见其真面目之人少之又少。”楚向南将他的头从榻里挖出来,“让我看看,啊,你这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啊,能让顾大将军一眼相中?”
长歌被他挖了出来,露出来的一双眸子不似楚向南想象中的纠结,反而神采奕奕、光彩至极。
他把长歌又甩到塌上,面无表情道:“我还以为你很纠结,想要温柔安慰你一番呢。”
长歌嘿嘿直笑,“那我过几日就去了?”
楚向南道:“当然要去,不去是小狗。”

日子渐热,晴空高照,仿佛为了照应这好天气般,接下来的一月书院内相安无事,先生勤勤恳恳教书,学子和和睦睦相处。
方直看着白熹泽在学堂里摇着书卷念书,心里却总响起那日里被强行拷走的林咏声嘶力竭喊的话语,他面色苍白过头,嗓音也凄厉如鬼,方直将那些话听在了耳里,心中未免有些疙瘩。
——“还有两月,方直,你会遇到的,在学业结束前你总会遇到这些龌龊的……”
博雅书院的龌龊之事吗。
方直算了算日子,已过去一月,还余一月学业便要结束了。
先生受贿。这事被林咏捅出来之后,周院长显得紧张又不安,急急忙忙来劝诫自己不要听信,可这却让方直更加确信这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但他没有证据,也缺少一个能让他光明正大查证的契机。
方直摇摇头,认真听白熹泽讲课。

“我先回家了。”
“那……明日见。”
出了书院恢弘的大门,方直恋恋不舍地看着楚向南的背影愈走愈远,站在原地久久不愿挪动。
他喃喃出声,“住在我家多好,还能一起散学。”
一道含笑的文雅嗓音自他身后突兀响起,满满都是调侃:“你这小子,这么着急就把人往家拐啊?”
方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扭过身,就看见白熹泽双手背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吓死人了白熹泽。”
“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熹泽搭上他的肩膀,把人往前揽着,“走,陪我喝酒去。”
方直一听这话就开始挣扎,“喝什么喝,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吃什么吃。”白熹泽堵了回去,“早跟你爹娘打过招呼了,他们知道今晚你不回去用膳了。”
方直:……不要脸。

方直随白熹泽来到一处清幽安静的小酒馆,二人坐在一深色木桌处,点了酒菜。
“选了个这么幽静的地方,干什么呀。”
白熹泽叹一口气,道:“自然是有话说的,只不过有些难说出口。”
方直心下了然。早在白日里教书时,他就看着白熹泽有些心不在焉,眼下一看,果真是心中有事。
方直道:“我们什么交情,直说无妨。”
白熹泽刚要张口,余光瞥见店小二端着酒菜冲这边走来,便闭了嘴。
店小二热情似火,先将酒坛摆到二人面前,再将托盘上的菜一盘盘端到桌上,语调起伏:“二位客官,你们的酒和菜都齐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方直道:“谢谢。”
待这店小二下去了,他示意白熹泽可以开口了。
白熹泽先喝一口酒,咂舌道:“其实,我在书院有些待不下去了。”
方直皱眉,边吃边问:“为何?”
“无意间发现了许多本就不该发生的事情,我不能放任不管,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我现在就盼着你夺得魁首,像我们约定好的那样留在博雅,这样就能与你并肩作战了。”
——“还有两月,方直,你会遇到的,在学业结束前你总会遇到这些龌龊的……”
林咏的话再次如鬼魅般死死缠上方直心头,逼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具体什么事?”
白熹泽摇摇头,又喝一口酒:“目前我只掌握了一点证据,远远不够。但我想先告诉你个大概。”
方直点头。
“博雅书院,博学文雅。这口号喊得着实响亮,易城的大半子弟也都是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求学。”白熹泽一口口喝着酒,“我也不例外。五年前我在博雅书院的学业结束,夺得红榜榜首,义无反顾、不听劝阻地留在书院做先生教书,想体验那桃李遍天下的满足之乐。”
“一开始的博雅书院,几乎与我理想中的桃源别无二致,先生们博学多才惺惺相惜,虽两袖清风但乐在其中,学子们认真刻苦,立志出人头地报效朝廷。”白熹泽苦笑,“可后来一切都变味了。出身大家的学子公然行贿,先生们道貌岸然、欣然受贿——今年尤为盛行。周院长,就连堂堂书院院长,私下里都在贪污朝廷拨款,腐朽不已。”
方直听着他的话,也闷了一口酒。
“书院学子选拔标准极高,一年只收百人。包括我在内的先生也只有七人,可这七人之内,就有五人已被这腐朽之气吞噬,满眼混沌而不自知。”
方直想到那个白发苍苍的先生,虽三天两头就要训斥他一顿,但的确是真情实感地关心着每一位学子。
“这五人内,有纪先生吗?”
白熹泽摇头。
这五人是谁,方直心下了然。但既然白熹泽有言在先,那他便相信白熹泽,这个文雅却睿智的男人定能找出强有力的证据。
“若是你找到了证据,向官府举报成功,接下来,何去何从?”
白熹泽举起手中杯,“我也无从知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方直笑一声,也举起杯来。
“话说你的心上人那边,进展如何?”
想起楚向南,方直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唔,还不错。”
白熹泽笑他一声,“看准时机一定要赶快下手,像他那样的人,不知多少男男女女觊觎着呢。”
方直抿了一口酒,“当然。”

长歌也去了顾府任职,有些日子了。
少了个日日与自己斗嘴的少年,楚向南才觉得这房子真正寂静了起来。他洗浴完静静在窗边坐了会,而后卧上床去,乌发尽散,里衣绵软,懒懒斜倚在雕花床头看着些药材画册。
以后便开个小医馆,安安静静过些小日子,没事了去方家蹭蹭饭,有地痞流氓了便让长歌来将其赶跑。楚向南幻想着未来的生活,面上不泛几分笑意,竟有些期待。
“笑什么呢,傻死了。”
少年依旧欠扁的声音倏地响起,让楚向南下意识探出身去,心中生出几分欣喜。
“你怎么回来了!”
长歌卸下一身泛着风尘的外衣,直直扑到了楚向南的床上,“特意告假回来了,怕你自己待着无趣。”
楚向南戳戳他:“功夫见长啊,这脚步声是越来越轻了。”
长歌一下子翻过身来,“我跟你讲,暗卫都太了不起了。我在里面就是垫底的……”
少年在耳边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楚向南看着少年依旧明朗似阳的眼神,拿着药材画册捂嘴偷笑。
方直跟楚向南也全方位熟稔起来。金玄林咏离开了书院,方直在红榜已然排至榜首。他认认真真听了一上午,到了下午便有些犯困。
他瞌睡醒来,百无聊赖地转着尚未着墨的毛笔,灵光一闪,便拿着手指在楚向南纤瘦的背部画着笔画,让楚向南猜字谜。
楚向南一开始还会挪动身子避开方直的手指,下课的时候劝说他好好跟着先生念书。但方直早就摸透了他外表冰冰凉凉爱答不理、实则耳根子极软的路子,厚着脸皮嘻嘻笑着应下,然后在下一堂课继续画着笔画。
再不济就戏精上身,反正总有办法让楚向南束手就擒。
方直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背,写着无形的字,眼前之人也毫无抵抗之意。方直正不要脸地沉浸于这种略有占有性的举动所带来的满足与自得之感,就看见楚向南面无表情转过身来,素净的手一扬,丢了一小团纸正中他的脸。
纸团反弹在黑色木桌上,方直惊讶地挑挑眉,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
——我的名字。你这也太好猜了。
方直嘴角咧着傻笑,内心小鹿乱撞。他心满意足地把纸条妥帖叠好,珍宝似的收于胸口的中衣内,思索了一下,然后继续在楚向南的背上画着笔画。
楚向南静一会,便又提笔写着。
——白熹泽。
方直嘿嘿笑着,将第二张纸条以同样的方式放到中衣内,继续讨着第三张纸条。
白熹泽看着这角落里玩得不亦乐乎的红榜第一与第二,觉得身心甚是疲惫。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口气,装作没瞧见的样子继续念着书卷。
楚向南一个个猜着,提笔一个个写下,再讲纸团一个个丢到后位,兴致盎然。于是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丢了第八团纸到方直脸上。
楚向南:……不能再这样下去,太大意了!
他赶紧捧起书卷来,腰背挺得笔直如松,一副乖乖学子的模样。可下一秒,方直的指尖便探了上来,楚向南刚刚绷紧的思绪就又溃散开来,毫无意识地跟着背上的一笔一划游走。
第一遍的时候他没有猜出来,于是蛮不服气地等着方直画第二遍。
方直的指尖消失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丢纸团,果然又贴了上来。
楚向南眯了眼,细细感受着。
——我。
他猜出第一个字,便聚精会神地等着下一个字。
——喜。
楚向南的背部有些僵,他吞了口水,暗自祈祷。
——欢。
楚向南整个背部都快烧起来了,他只觉得似有点点的猩红火星燃起整个草原,燎原之势熊熊扑来,势不可挡。
还未等方直落下第四字,散学钟声便自远处传来,一声一声,幽扬绵长。
方直颇为可惜地咂咂嘴,凑上身来问道:“向南,最后我写的那句你猜到了吗?”
楚向南脖子都僵了,机械摇头,“没、没有啊。你写了什么?”
“唉——”方直哀嚎一声,倒也没有说出口,“没什么,没什么。”
楚向南便回过身双手慌乱地收拾着书桌,掩饰着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快乐又颓废地过着。二人认认真真地跟着白先生念书,倦意席卷而来之时便玩些猜字谜之类的小把戏,楚向南偶尔会跟着方直再去方家用膳,晚上回到自己家也会因为不时特意告假归来的长歌感到惊喜连连。
五日,十日,二十日,一月,很快就要到学业结束前的狩猎大会了。
事情,也就发生在狩猎大会这一日。





第19章 熹泽之死1
已是七月初,暮春已过,初夏降临。
晴空万里,纤尘不染,天空是一块最澄澈湛蓝的罕见宝石,云朵团团簇簇、轮廓分明,似软糖糕点般柔软可人。初夏的风暖暖扬扬,吹拂过一旁翠绿碧色的杨柳枝条,亲吻着池中秀美舒展的荷花睡莲。
博雅书院的传统律条规定,在每一届学子的学业结束时,应予举办狩猎大会加以助兴,学子自愿参加,所得猎物可悉数拎回家中,自行处理。
眼看着圣礼堂的学子已由纪先生带领出了学堂,白熹泽却迟迟没有现身。禄采堂里嚷声一片,有疑惑,有抱怨。
何止圣礼堂。纪先生还带着明竹堂、尉兴堂、姑苏堂三个学堂的学子有秩行进,路过禄采堂时发现里面仍旧乱糟糟一团,当即黑了脸。
“不得大声喧哗!”
纪先生让他的二十余学子先走着,自己走进了禄采堂。
“白先生呢?”
学子们齐声道:“未到!”
“说好了今天各先生带学子去猎场,怎么就我一个人到了呢?”纪先生气得直吹胡子,思索一会,大手一挥,“时间快到了,先跟我走吧。”
众人一阵欢呼,三三两两结群而走,兴致盎然地向着猎场出发。

“学业就要结束了!”
“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这狩猎大会一结束,我就不用天天起个大早来书院念书了,哈哈哈,真是恣意!”
“我今天,一定要满载而归!”
“终于到了狩猎大会,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大展身手了!”
一旁的人揶揄他,“有这两人在,你怕是展不了什么身手了。”说完便示意他往后看去,“那两位,不容小觑啊。”
两位少年比肩而立,悠然自得地踱在后面,面带笑意地说上几句,不急不缓地跟着众人往猎场去。
方直一身浅翠色清爽丝袍,剑眉星目,嘴角飞扬,衣角的翠竹绣纹衬得俊朗少年朝气蓬勃。楚向南依旧着着月牙白色的华贵绸袍,眉眼精致无澜,乌发高高束起,冷清之余英气十足。
“这方直当真是文武双全,样样上乘啊。相传他义父可是当朝的顾大将军,自小便在顾府习武,十分了得!”
“顾大将军?就是那个战无不克的当朝第一大将军?”
“是呀,就是他!”这学子咂咂舌,“顾府里哪有平庸之辈?”
“那这楚向南呢?”
“楚向南就更骇人了。一年前,有歹人动了歪心眼,欲对他图谋不轨,哪知这看上去文弱的楚向南面不改色,抄起手边弓箭,疾风般地给了他一箭,” 那听闻颇多的学子捂嘴小声说道,“正正巧射到了那歹人的□□下边,若是再稍稍往上一寸,便要断子绝孙了!”
余下几位学子不约而同捂住某个部位,目瞪口呆,面若菜色。
“要不你以为像他这样的极品公子,为什么没人敢出手啊。”
其中一位学子缓过神来,喃喃道:“那这今年狩猎魁首之位,不知花落这二位的哪一家。”
“要我说,还是落在方直名上。楚向南虽箭法精准,可无奈剑法不通啊,这要真的与方直对上,十有八九得败。”
“这可是狩猎大会,又不是比试武艺,自然是箭法更精者获胜。”
“落谁不一样啊,他俩现在天天黏在一起,关系好得很呢。”

“白先生今日未到,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吧。”
“怎的不符合。他的人生就爱好三件事,教书育人,清理药材,喝喝小酒。”方直嗤一声,“那个家伙,估计昨晚喝多了,今早爬不起来了吧。”
楚向南瞥他一眼,方直连忙摆手,“真不是我灌的,我已经一月没跟他把酒言欢了!”
楚向南好笑地瞧他一眼,便换了话题:“今日的狩猎大会,可有信心夺得魁首?”
方直笑得恣扬,“若是我夺得魁首,晚上便来我家用膳如何?”
楚向南挑眉道:“好啊,一言为定。”

各位先生早已坐在猎场上座中,以茶代酒,相言颇欢。
“请明竹堂学子,入场——”
学子们嘻嘻哈哈打闹着自猎场口入场,让明竹堂先生李彦皱紧了眉头,他叹一口气,道:“成何体统……”
姑苏堂先生伍力笑:“莫气,莫气。”
“请圣礼堂学子,入场——”
纪先生摸摸下巴处略长的胡须,看着这些学子规规矩矩、礼数周全地入场,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尉兴堂的先生崔原打趣:“纪先生,您的学子可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
“这可都归功于我那根打人不手软的戒尺啊,”纪先生大笑,声音豪放,“还算规整,不枉老夫平日里对他们管教严格。”
“请禄采堂学子,入场——”
学子们入场,虽说不上纪律严明,倒也是循规蹈矩。方直与楚向南站成一排,随着队伍并肩走着。
“白先生依旧没有来啊。”
方直看着那个缺了席的空位,渐渐蹙起了眉。
“请尉兴堂学子,入场——”
“请姑苏堂学子,入场——”
等学子入场完毕,先生沈清与先生杨学武才匆匆赶来,初夏时节,二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急忙入座后拿手扇着风。

待五个学堂的学子入场完毕,周院长跨出一步。
 “所有学子入场完毕。狩猎大会时长一个时辰,每人持一弓、二十羽箭,猎物可装入袋中。不可抢夺他人猎物,不可蓄意以箭伤人,不可逾时狩猎。钟声响起,学子须得立即出林退场,捕获猎物数目之至者,即夺得狩猎大会魁首之称,载入院史——”
“请弓手分发弓、箭、袋——”
弓手迅速分发完弓箭与布袋。钟声敲响,厚重悠长,周院长即声道:“各学子,入林——”
眼见众学子挤挤嚷嚷往那宽阔的路争先奔去,方直楚向南二人则不约而同寻了条偏僻之路探了进去。
好运当头。没走多久,方直就眼尖地发现一只悄悄跳跑的野兔。
他悄声道,“向南,这……”兔我拿下了。
他刚从箭筒里摸到一根羽箭,话还没说完,余光就瞥见楚向南早已搭了箭。楚向南站得挺拔如松,开弓,眼眸犀利专注,瞄准,继而利落放箭,动作自然流畅、一气呵成,颇有几分熟练老道的气息。离弦之箭破风而驰,弦音刚劲有力,卷带着簌簌呼啸的风声,直中野兔。
楚向南回头看方直,微微笑着拱手道:“承让,方兄。”
楚向南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但这次的“方兄”并不似以往那般带着疏远冷淡,反而透着几丝调皮,让方直心中微微一动。他已从初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心下一快,眼眸自然带上几分跃跃欲试:“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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