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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露露相亲日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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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那个咖啡厅,祁函正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我一走进来,他就看见了我,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祁函为我点了东西,我们都低着头不说话。我看的出来他很紧张,他的食指一直在咖啡盘子的边上轻轻的滑动着,他上学的时候一紧张就喜欢搓笔,现在他在搓那个盘子。
“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你放心我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我就说几句话。”
祁函的开场白都好奇怪啊,说几句话就能困扰我了?
“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嚯,这个题目你可开大了。怎么叫好?怎么叫不好啊?你是想听我说好,还是想听我说不好啊?
“干吗这几年啊?我每天过的都挺好的。这不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活着呢吗?”
祁函点了点头:“嗯,开心就好。我希望你开心!”祁函终于不再搓那个盘子了。
“其实我是想为三年前突然不联系你跟你道歉,有时候我挺不成熟的,可能还挺小心眼的。你不会因为我没参加你的婚礼生气吧?他们告诉我你有新男朋友了,那时候我一生气,就再也不想理你了,可是现在看见你这么开心,就觉的自己太狭隘了,你过的好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109)真想看看他!
我曾经有一个婚礼?和谁的?在哪?办了多少桌?到底有没有把我随那些份子赚回来?祁函的一句话,让我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的怪想法。
是,我是想有一个婚礼,办的很大很隆重,然后把我随过份子的那些人都叫过来,让他们随双倍!可是有人告诉我,如果‘假结婚真敛财’的话,可能会被诉诸法律,我也随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有男朋友了?有过吗?就算有过吧,可是他有小孩了,都四岁了。他又跟他小孩的妈好了。就好了那么两个月他就知道了?而且这也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啊。
我的脑子飞快的旋转着,分析着祁函究竟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会是谁跟他说我有男朋友了呢?
啊!我想到了,那次同学聚会,由于我一走进去,碰到那些几年不见的‘好心’的女人们,与她们聊着聊着天总是七拐八拐的绕到祁函身上,然后就是她们特别‘真诚’的安慰,让我从黑暗中振作,在黑暗中重生!要相信这世界上还是会有别的男人会选择我的,当然了这个男人肯定是不会比祁函强,但是让我坚信肯定是有这么个男人,不要放弃生活,不要放弃希望。
听了她们的这些劝慰的话,让我觉的我还不如回家直接‘削发为尼’算了。
当时我被她们说的心浮气躁,突然死要强的一拍胸脯告诉她们,让她们别瞎操心了,老娘有男人了,很快就会结婚的,而且要办个超级大的婚礼,回头把你们都叫去,一个都别想跑!于是她们终于都住嘴了,是,她们是都住嘴了,她们全都跑出去奔走相告了。
我的事实教育了大家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八卦永远是以几何级数的方式向外传播的!谨记!祸从口出!这喜讯瞬间就传到大洋彼岸了,真是个信息化的时代。
祁函走的时候,我们从没有互相承诺过什么。我甚至没去机场跟他告别,没说过什么祝福的话。因为我始终认为他是不会回来的,我营造的气氛如同在告诉他,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都好自为之吧。可是我是不是做到了如表面这样的坦荡和放的开,我想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拿到绿卡了。”祁函缓缓的陈述着。
“啊?这么快?你不是还在读书吗?”
“是,可能是因为教授还有我舅舅的关系吧,他们的威望在那边还是比较高的,所以很快就批准了。”
“你终于成了美帝国主义了?”
祁函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美帝国主义啊。居留权而已,不竖籍。我一直在跟教授搞研究工作,他的课题总是能顺利的得到批准,整体的学术环境都很好。”
短暂的沉默之后,祁函长舒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既然碰到了我就想把我的心结解开,我可能不会待太长时间,而且还可能跟着教授四处走动。也许我们真的就碰不到了,所以我想过了,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祝福你,露露,希望你能这么一直开心下去。”
我托着腮靠在座位里,陷入到自己的思想空间。其实他不会回来的,我当初判断的没错,如果不是有医药公司的邀请,而他必须追随他的导师,此刻他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只待一个月?这一个月中偶遇的这一面?那我还用跟他作解释吗?解释我没结婚,我其实还是个可怜的没人要的老处女,让他同情我一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祁函的问题缓缓的传过来。
“啊?”他的问题把我从自己的思想空间里又拉了出来。
“谁?”
“他!你的……先生?”这几个字祁函说的很艰难,让你觉的他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几个字。
“他是个销售。”我瞬间就给出了这个答案,祸从口出啊!米露露!
“总监!”
“全国的!”天啊,一个问题我补充了三次,还盗用了那个人的名头,还把他夸大成了全国的。哎,真虚伪!可是我只是坐在这里说一说,也不会有害他的健康,应该没关系吧?一走出这个咖啡厅的门,我和祁函就又会一拍两散了,谁还在乎他是全国的还是华东的?“他……他对你好吗?”
“好!我们挺好的。”
祁函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多大了?”祁函再次抛出了问题。
“三十三。”是,他刚刚过了三十三岁的生日。
“啊?!”祁函的脸上带着惊奇:“大你那么多,你们能有的聊吗?”
“有!我们很有的聊!”
这个坚定的答案,让祁函皱着眉头看了我很久:“那就好!”然后他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伸手叫服务员过来结账,当祁函从怀里掏出他钱包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又被人拿刀捅了。疼的我想死!!那个和我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的钱包,此刻就握在他的手里,只是这个钱包可比我的显的新多了,除了在折叠的部分稍有磨损,其他的地方依然是黑黑亮亮的,我似乎还能清晰的看见那下角刻着我的名字。这钱包他保护的可真好啊,简直跟我的是判若两包。
这让我想起,我曾经带着我的钱包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我不小心给钱包上沾上了米,祁函一边皱着眉头拿餐巾纸擦着,一边跟我抱怨,“再好的东西,两天就得让你使坏了。”是,我的那个钱包让我用的已经快寿终正寝了,可是他的这个钱包还像个健健康康、容光焕发的中年人。
祁函从掏出钱包到付了钱,到再把钱包装回去,一共不过十五秒的时间。这不经意的十五秒,让我如坐针毡,胸口如被一块巨石狠狠的砸下来,疼痛难忍到呼吸困难。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挣扎着跟他走出咖啡厅。
“我送你吧?”祁函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送我?这不好吧。你不知道你没回来这些年,北京变化可大了,你送我?你回来的时候别再把自己丢了!我出门还经常把自己给丢了呢,别说你这好几年没回来的了。”
祁函呵呵的乐起来:“你一向分不清方向啊,这还用你说吗?你什么时候弄明白过自己在哪啊?以前咱们出去玩,每次你第一个问题都是问去哪,第二个问题永远是问在哪?那时候要不是我天天跟着你,你都不知道能给自己丢多少次了。”
“祁函,我们别再说过去了好吗?”我突然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他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让我突然的严肃弄的渐渐收回了笑容。
“你怎么走?”祁函平静的询问着我。
“我开车来的。”我向他晃了晃我手里的车钥匙。
“那你送我吧!离这不远,我告诉你怎么走。”祁函的话里没有询问的意思,他像是已经安排好了,让我必须这么做。于是我也只好点了点头。
这车对于祁函来说有些小,他一坐进来,摆了半天他的腿,才算找了个合适的地方。
“你这车,还挺……挺可爱的。”祁函像是想了半天才找出个恰当的形容词。
“嗯,是,现在我们都在提倡节能减排,低碳生活,这事你们美国人知道吗?”
祁函转过头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又忍不住呵呵笑起来:“你气死我得了!”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祁函被我的问话弄的愣了一下:“公司在这为我们租了公寓,不住就浪费了,而且我一个人生活习惯了,晚上可能会熬到很晚,怕影响到家里人。我昨天已经回去看过我父母了,我回来也不可能老在家里待着本来就是要四处走的。”
祁函的外租公寓的确离咖啡厅不远,没开一会就到了楼下。我很正式的下了车,想跟他好好告个别。
祁函站在我对面看着我犹豫了很久:“你能把你的电话给我吗?”
“我的电话?”我被他的要求弄的迟疑了几秒钟。于是我开始摸我身上的兜,四处瞎找了半天,嘴里还不时发出,咦?哪去了?这种奇怪的语气。然后抬着头看着他:“我没带!”
祁函再一次的笑了出来,他边笑边摇着头:“你说说,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这么喜欢搞无厘头啊?我明明是在跟你要电话号码,你却偏偏到处找电话,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吗?你不想给我就不想给我呗。”
对,他是祁函不是别人,他永远不会为我这些搞怪的行为生气,只会因为我这些幼稚的行为笑啊笑的。所以我永远在他那使不出小心眼来。行动失败!
“祁函,你就在这待一个月,我还有必要告诉你电话吗?你这一个月不是会很忙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我只是想在我走的那天能通知你,我想让你来机场送我一次,我想好好的正式的跟你告别。”
是,我欠他一个正式的告别,也许那个告别对于我和他来说都很重要,终于能正式宣告我们结束了!想到这,我把电话告诉了他!祁函看着他手机里刚录入的电话号码,开心的笑了。他向我告了辞,转身向他的公寓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转身看着我。
“我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随之而来的又是他温暖的笑容,然后就静静的上楼去了。
(110)你特高兴吧?
今日两更!有富余的小粉扔我两张吧,看着多喜兴啊!——
我曾经担心祁函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来,因为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如果我们一旦开始说了就会不自觉的回到过去,靠回忆找寻曾经的快乐,会让我觉的很痛苦。
我也担心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他要走了,这样我就得准备一大篇的临别赠言,好让他体会到‘我们都是地球人,世界大同’的中心思想。希望他别背思想包袱,就好好当个美国人吧,这事不丢脸!
祁函没有,他说过了他不会给我造成困扰,如果他总给一个‘已婚妇女’发短信打电话,跟‘已婚妇女’没事老一块回忆他们的过去,估计这‘已婚妇女’很快就会变成‘离婚妇女’了吧?这样挺好的,让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总是感觉有东西在扎我了,不过这也说明他现在还在中国!
任何事情总是有它的两面性,如果一个夜班不忙,那这个夜班就会变的很无聊。在忙和无聊之间我选择无聊。
好无聊的一个夜班啊,在快十点的时候,我几乎完成了所有需要补写的病历,想了一下,应该为随时可发生的突发事件做准备,所以我决定去一楼小卖部买一大包吃的,放在桌子上看着也踏实!
我拎着满满的一包吃的准备回科室,站在电梯间里等着电梯。忽然觉的身边的女人十分的眼熟,这女人五十多岁,一脸的忧愁面容,满脸都是泪痕,头发也凌乱的像野地里的荒草。
“常阿姨,是您吗?”
那女人神情恍惚的转过头来,两眼呆滞的望了我半天。
“露露?!”
“哎,是,您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啊?您的脸色挺不好的。”
“露露。”她刚喊完我的名字,眼泪就瞬间的流了下来。“冯媛她跳楼了!”说完常阿姨就呜呜的哭出了声,常阿姨是冯媛的母亲,我们一起在部队大院住过。后来部队撤走了,我们也搬到了不同的地方。
“啊?!”我太吃惊了,冯媛?!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冯媛吗?一个天之娇女,我在内心羡慕、嫉妒、还曾经佩服了她很久的一个女人,她跳楼了?
“阿姨,您先别着急。冯媛送我们医院来了?”
“啊,是,刚才她老公打电话通知的我,说冯媛跳楼了,我老头也不在北京到外地开会去了,我都不敢告诉他,怕他一激动高血压心脏病犯了。露露,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你帮阿姨问问,冯媛到底怎么样了。”
她老公?她老公不是常阿姨的女婿吗?常阿姨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呢?
“行,阿姨,您千万别着急,我陪您上去看看,现在在手术室吧?”
“我不知道,说刚送过来。”
我陪着常阿姨上了顶层,一眼就看见陈子峰,坐在手术室的门口,他低着头一只手抵着额头,不时的抽搐一下,他好像在哭。
陈子峰缓缓的抬起头来,看见了常阿姨,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常阿姨走了过来。
“妈,您来了?”
常阿姨没用眼睛看他,她只是焦急的走到手术室门口,转身看着我:“露露,你能问问怎么样了吗?”
“妈,冯媛她刚被推进去。”
常阿姨依然像没听见一样的焦急的看着我。
眼看着一个半熟脸的骨科医生,上了楼,匆匆的向手术室走去,我赶忙冲了上去。
“您好,我是本院妇科的,刚才送来的那个摔伤的叫冯媛的是我一个好朋友,她现在什么情况您能大概跟我说一下行吗?”
骨科大夫抬头看了我一眼:“哦,骨盆粉碎性骨折,出血比较严重,体征还算正常。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几处小骨折。”说完他就匆匆走进手术室了。
陈子峰此刻也是一副极度憔悴的面容,脸上也挂着两道已经干涸的泪痕,他缓缓的走回到候诊椅上,继续拿手抵着头。
我给科室打了电话告诉她们,有个朋友在急诊手术,如果事情打我手机。于是我也陪常阿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常阿姨的脸上除了悲伤就是愤怒的表情,她拉着我,离陈子峰很远的地方坐下,继续默默的流着眼泪。
我们刚坐定还没五分钟,有两个警察来到了顶层。
“谁是冯媛家属啊?”
常阿姨和陈子峰都站了起来。警察看了看坐在椅子两头的两拨人,“谁报的警啊?”
“我!”常阿姨坚定的回答着。
陈子峰惊奇的转过头来看着常阿姨。
“那谁是陈子峰啊?”
“我,我是。”陈子峰站在旁边小声的回答着。
“你报他把你女儿推下楼的?”警察转头询问着常阿姨。
常阿姨看着警察肯定的点了点头。
“妈,您跟警察胡说什么啊?”陈子峰突然着急的大喊着。
“我女儿不会跳楼,她根本不可能跳楼。她刚跟你领了证没几个月,婚礼还没办呢,你们俩搬一块还没三月,她就跳楼了?还刚好是从你们家四楼跳的,她要真想死,她怎么不找高处跳啊?”常阿姨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看见了?”警察询问着。
“我没看见,反正我女儿不可能跳楼。”
“行了,行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年长的警察指了指陈子峰,然后让年轻的警察留下来给常阿姨做笔录。
“我不去,不是我推的,冯媛她怎么跳下去的我都没看见。我不跟你们走,去了我也不知道。”
“这是协助调查,现在有人报警了,你就得配合,不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说完警察就拉起了陈子峰下楼去了。
另一个警察给常阿姨做着笔录。
“他们从开始装修房子就老吵架,为点鸡毛蒜皮的事能吵个天翻地覆。我就觉的那陈子峰有别人了。原来他都让着冯媛,后来就越来越不让着了。我们冯媛,工作好,人漂亮,喜欢她的人多的不得了,最近她还刚刚升了职,她怎么会去跳楼?打死我也不信。”常阿姨一边落泪一边抱怨着。
常阿姨对陈子峰推冯媛下楼的事,其实全都基于猜测。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冯媛会跳楼,试想一下,武则天或慈禧会跳楼吗?
冯媛的手术算是成功的,但是我知道骨盆粉碎性骨折,她还将面对大大小小的很多次手术。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来。
下了夜班我没有走,我想去看看她,此时常阿姨已经快筋疲力尽了,她靠在了椅子上睡了过去。我则坐在椅子上看着依然没有醒的冯媛。
她长的可真好看啊!即使是由于失血,面容变的苍白憔悴,她还是显的那么的美。我正痴痴的望着她的脸,冯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我欣喜的看着她。
我猜测冯媛没想过一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我,她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她缓缓的转过头去,看见一旁还在熟睡的常阿姨。
她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子峰呢?”艰难的话语。
“他……他让警察叫走协助调查了。”
冯媛皱着眉头努力的说着话:“调查什么?”
“调查……调查……你究竟怎么从六楼掉下去的。”
冯媛依然皱着眉头:“什么意思?”我正说着话,常阿姨忽然醒了,她焦急的靠了过来。
“小媛啊,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妈?子峰为什么被警察带走了啊?”冯媛继续努力的说着话。
“小媛,你这刚做完手术,别说那么多话了,妈知道你不会跳楼的,陈子峰要是没做什么害人的事,警察自然会放他出来。”
“妈,你捣什么乱啊。”冯媛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一说话开始大口的喘着气。
“小媛,你别激动别激动。”常阿姨继续安慰着冯媛。
冯媛忽然转头看着我说:“你能离开这吗?”我被她这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慌忙点了点头跑了出来。哎,即使是在病床上,冯媛也依然有女王般的气势啊,吓死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中午和晚上下了班,我都会去看冯媛两次,然后让常阿姨或者冯叔叔去吃饭,因为我发现即使有护工在他们也总是特别担心冯媛,半步不想离开。只有我一来的时候他们似乎才肯放心的离开一会。
每次走的时候还都会嘱咐我,让我盯紧点她,说冯媛的情绪很不好。我隐约知道她们言语里的意思。也许他们怕冯媛做什么傻事吧。可是每次我进去,冯媛就把脸别了过去。弄的我很尴尬,所以我总是带着每天的报纸,或者买本杂志,然后坐在她床边给她读报纸。
在冯媛入院的第四天,下了班,我又跑去看她,常阿姨看见我来了朝我笑了笑:“露露,你今天有事没?”
“没什么事?”
“那太好了,你帮阿姨在这多陪冯媛一会吧,阿姨想回家拿点东西,你叔叔单位又开会了,今天过不来了。”
“啊,好,不着急您去吧,我等您回来。”
冯媛住单人病房,此刻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真是让我不自在极了,还好我今天买了本新八卦杂志,上面都是明星的小道消息。于是我坐在床边给冯媛念起了八卦。冯媛依然闭着眼睛把头转向了窗户的一边,不看我。我则带着激动的语气按着杂志上的描写给她讲着各种明星的新消息,最近哪个明星生了孩子,哪个明星又分了手。
“你特高兴吧?”冯媛的声音缓缓的传出来,可是她依然闭着眼睛。
“啊?什么?”我似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我现在成这样了,你特别高兴吧?”冯媛的眼仅下一滴泪来。(!)
(111)我,妈想你啦!
我高兴?我高兴什么?如果冯媛成这样非要说我高兴的话,我也只能说她终于可以躺在这听我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难道要跟她说:“我不高兴?你这样我很难过?”可是这样说会让她好受吗?我停顿了一会,又开始小声的念起杂志来。
“我不想听你念那些八卦,我难道不就是个大八卦吗?”冯媛的声音里有很多的怒气。
“哦,那我给你念京华时报吧?”
我听见冯媛长叹了一口气,静默了半分钟:“没人推我下楼,我自己跳下去的。”
关于冯媛为什么会跳楼,说实话我很想知道,但是从她嘴里确认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让我很吃惊。我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看着她别到一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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