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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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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在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异香,未曾多想,下腹一热,扯下他的腰带。
他的耳边响起少时对韩歧说过的话。
那是一场秋猎,十四岁的韩歧已有资历参加,皇后失势多年只能处处保全二皇子,小儿子自是兼顾不暇。
韩歧没有守卫,独自一人很是孤寂,林迁南本是与三皇子等人一起,见到骑着骏马往反方向而去的韩歧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小五,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林迁南遛定了马,问道。
此时韩歧早被健谈风趣的他收买,苦恼道:“他们不会带我玩儿,嫌我太小了。”
“正因为你太小了,独自一人狩猎很不安全,不如随我一起回去?”
韩歧不依,道:“二皇兄这几天是最忙的,我不想叨扰他。迁南哥哥,你先回去,我能顾好自己。”
林迁南听到那声“哥哥”,心都软了一半,当即道:“哥哥陪你,我们一起猎个满载而归。”
韩歧还是摇头,“不行,我一个人只需要顾好自己,你来了我肯定还要顾你,我年龄还小,照顾不了你。”
林迁南甘愿当个需要“照顾”的哥哥,没在韩歧面前显山露水,乐了好一会儿,一蹬脚跨坐上他的马背,从后面搂住他,“怎么会让你照顾我,我护着你啊,保管你不会伤着碰着。”
韩歧后背僵直,“迁南哥哥你会护着我?”
林迁南拉住他松开的缰绳,“迁南哥哥护着小五。”他从没想过随口而出的话会被韩歧铭记。
“多久?”
“我想想,”林迁南夹住马腹,马儿像风一样动了起来,“一生一世怎么样?”
“好!你不要忘了!”
话语真否已无地追究,梦里的欢声笑语似在眼前又早已偏远,林迁南醒过来时杂乱的牢房里多了两套冬装与一袋银两。
冬装虽抵不了碳火,但总是聊胜于无;银两可以换取像样的饭菜,饿不着肚子。如果没有老鼠的光顾,他真似在牢里安了家。
“狱吏大哥,我饭菜为什么会变好?我没给多少钱啊?”小乐咋咋呼呼地问话声传到了林迁南耳朵里。
狱吏道:“甭管!吃你的饭!”
狱吏走后,小乐送了一碗红烧肉过来,“迁南哥哥,请你吃!”
林迁南对小乐心怀感恩,用银两换取小乐三餐周到,自己的还是一切照旧。
“你叫我什么?”林迁南没有接过肉碗。
“迁南哥哥,”小乐把肉碗放下后便把手缩了回去,“我只有十六岁,而你已经二十四岁了。”
“是了,”林迁南说话的音量压低了些,“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他十六岁时初入京城,时至今日已经八年了,家破人亡前途尽毁,最后落下满身病痛与至死才能卸下的担子,晃眼已是满目疮痍。
“我娘说我命苦,我出生时我爹便被拉壮丁去打仗,然后呢,我满周岁啦,我爹的死讯传来,留我年轻的娘守活寡,”小乐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我娘把我拉扯到八岁,养不起我了,便把我卖到了青楼,可青楼的老鸨觉得我太丑了,让我给姑娘们端茶递水洗衣服,我年龄小干不好,她们爱生气,总是打我。那日子太苦啦!干到十岁,我跑了,误打误撞进了皇宫当打杂宫女,好不容易混到了不受宠陆嫔的宫里当打杂宫女,结果没两天又进了慎刑司。”
“你怨吗?”林迁南端起红烧肉,“你爹,你娘,老鸨……不……你最该怨的是战争。”
“战争?”小乐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我不怨战争,没什么好怨的,我没有上进心,有口饭吃有遮风挡雨的屋顶就好了。”
林迁南把肉碗递了回去,“我已吃过了,你快吃。”
“真的?”小乐犹豫不决。
“嗯,”林迁南道,“小乐,你夜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我夜晚睡得早。”
“快吃,凉了味道就不好了。”林迁南道。
夜里韩歧会来看他,已连续几日了,哪怕他等睡着了,第二日总会在枕边看到些小玩意。
今日,他手里是一把匕首。
正好韩免召他。
在血迹斑斑的行刑室里,不成人形的霍亮正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奄奄一息的瞪着那双狼眼看身处高位的韩免。
“将军,朕非无情之人,你只需告诉朕为何把虎符交给贤王。”
林迁南进来时正好听见韩免软硬兼施的话,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为之。
霍亮这些天一直说同一句话,“陛下,臣无话可说。”
林迁南在离他不远处老老实实跪下。
“好一个无话可说,”韩免道,“朕信任你,给予你重任,你却时时刻刻想着背叛朕。”
“臣知罪,甘愿受死。”
“且慢,”林迁南徐徐开口,“皇上,贤王野心磅礴您怕是早已知之,何需拿大将军开涮,大将军只不过是提前站队,若你胜了,将军人处边疆波及不到他,若贤王胜了,那将军便是第一功臣。”
他说的都是旁人不敢说却会权衡利弊的话。
霍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韩免思忖道:“你继续说。”
“依我看,不如逐一铲除贤王的势力,先从小的——将军的兵权开始,边疆三十万大军、余洲总督……一一废除,如折韩歧一翼!”林迁南音量逐渐提高,“但做事总得名正言顺,不知陛下有何高见?”
韩免不停地点头,“将军待豫国忠心耿耿,朕不怪你鬼迷心窍,不必担心战事,鞑靼内部正乱,无空挑争端,你且在皇宫好好养病。”
“陛下,贤王勃勃野心,不可不防卫,”林迁南道。
韩免眼睛里布上试探,“贤王是朕的弟弟,怎么会背叛朕?”
“我有重要的证据。”林迁南起身走上前去。
韩免换了个坐姿直勾勾地看着步履稳健的林迁南。
他的手一直藏在袖子里,一步步走拢后,他快速抽出一把锋利的的匕首,朝韩免的脖子划去。
韩免揽住他的手腕,反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局势在眨眼间便已扭转。
护主心切的钱公公瞬间喊出:“救驾!救驾!”
护卫涌进狭窄的行刑室,包围了刀在脖颈命悬一线的林迁南。
“你杀不了我。”韩免轻蔑道。
林迁南的几根发丝触上了刀刃断成两截,他此时若轻举妄动,匕首会稳稳地划破他的喉管。
林迁南抿紧了嘴,闭上眼睛等死。
“告诉你个好消息,”韩免撩开他耳边的发丝,在他的耳廓边吐气,“贤王与丞相府的千金赵欢颜在七日后成亲,我将他封至南州做个藩王,他接受了,你们夜晚的私会以为朕不知道?”
南州是林迁南土生土长的家,即便早已家破人亡那也是他的根。
林迁南的睫毛颤抖,嘴角绷成了一条线。
“朕告诉你也无妨,韩歧能来看你是朕默许的,”韩免道,“韩歧他没有能力救你,你的痴心妄想可笑极了。”
“想凭一己之力救身陷囹圄的韩歧?他心不在你这,巴不得你早些去死,你才是真正身陷囹圄的人!只有朕还念着留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
韩免的手往后移了移,在林迁南白皙的脖子上割出一条血痕。
“是韩歧让你刺杀朕的吧?”
“林迁南,你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第14章 第 14 章
血从弯曲的刀刃蜿蜒而下,行刑室里的人都在等着林迁南开口。
“我不过是送来了证据,陛下为何动怒,”林迁南睁开隐藏了全部情绪的眼,“您瞧瞧手中的匕首。”
韩免顺着他的话看向手中月牙形的匕首,只消一眼,韩免放开了他,遣退神情紧张的护卫们。
“这是鞑靼皇族的月影刀?”韩免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月影刀是鞑靼皇族的象征。
林迁南不慌不忙地用袖子擦了擦脖子的血污,拿过月影刀道:“陛下聪颖,会懂我的刀是从何来的。”
林迁南把月影刀擦干净,呈给韩免,“给我一万个胆儿也不敢在您眼皮子底下刺杀您,这把刀便送给陛下,以表我的忠心!”
一直冷眼旁观的霍亮发出低吼,却是吐不出来一句责备的话。
“很好,”韩免收下了月影刀,“将军朕就不多留了,朕命人把将军送回贤王府里好好休养。”
“陛下英明,”林迁南终日嬉笑的脸变得黯然,“相信陛下定会明察秋毫。”
“你是在帮朕?”韩免很是惊讶,“朕能不能信你?”
“不妨一信,我是在帮自己罢了。”
夜里韩免宿在了皇后的寝宫里,他的梦魇把娇弱的皇后吓得不轻。
“去死吧……给朕去死!父皇……不要再害我……”
“天下都是朕的,你们算什么东西!”
“哈哈哈……没有谁能阻碍朕了,没有!”
“迁南……”
皇后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举止怪异的韩免,“陛下……”
韩免不再呓语,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牢房里的林迁南等来了韩歧。
韩歧自然而然地环抱上他,“今日见了韩免?”
“嗯,”林迁南心事繁多,挤出一丝笑意道,“韩歧,你要成亲了?”
韩歧眸中一片坦然。
“啧,我在问什么,”林迁南恍惚地跌坐在地,“你是贤王,我是阶下囚,往后不必来此了,你好好对赵欢颜,她是你的妻。”
“我会好好对她,倒是你怎么不回我话,今日见了韩免?”韩歧单膝跪在地上,握住他一只手。
林迁南贪恋他手心的温度,用力把自己冰入骨髓的手抽了出来,“见了,他说知道我们私会,我还向他吐露了一些事。”
韩歧眸中那点柔光散去,“哦?什么事?”
“对你不好的事。”林迁南无畏地看着他,“你总会知道的。”
韩歧丝毫没听进去他的话,轻轻地把他抱入怀中后,观察他脖子上绑着的一圈白布。
“真不让人省心。”韩歧指着白布道,“痛吗?”
韩歧的温柔足以让他甘愿长醉不醒。
林迁南浑身放松地躺在他怀里,道:“韩歧,你以后不用再来了,我不希望你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韩歧勾起一抹冷笑,“保全你也是在保全我,你不用把自己当回事。”
韩歧不屑于无用的欺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无情,打在林迁南隐隐作痛的真心上面。
林迁南下定决心道,“今日起,你我分道扬镳,我林迁南做什么与你再无关系,欠你的我会用我的办法还清。”
“王爷请你记住,从今日起。我只是林迁南,亦或是罪人之后,与你贤王绝无半点干系。”
面上的那只暖手滞住,韩歧冷笑声持续不绝:“拿什么还?”
“我有我的办法,请贤王离开这里,牢房怨气太重,沾在王爷身上我难辞其咎。”林迁南支起身子,爬上破旧的木板床,裹上湿凉的被褥。
“林迁南,你凭什么认为事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韩歧掀开被褥,抓住他的两只手腕迫使他与他正面相对,“五年前,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两年前苟且偷生地回来,你不如直接死干净了,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林迁南感觉他不可名状的怒火正随着他的话而不断升起。
“你的家人害了我的家人,这件事可有你林大才子的参与?”韩歧低声嘶吼,“我曾经那么的相信你……”
“韩歧你听我说……”
“你这骨瘦如柴的身子能勾引几个人?”韩歧在他耳边怒喝道,“韩免是不是很喜欢?”
“小五,”林迁南眼睫簌簌,“你愿不愿意再相信我一次?”
他很累,不想解释什么,更有不能言喻的苦衷,韩歧不断的误会令他心力交瘁。
“我早就不是什么小五了!我拿什么信你!”韩歧急不可耐道,“你不如岔开腿让我干,至少那个时候你只会叫,不会巧舌如簧。”
“对,我就是巧舌如簧,你猜对了,我早就是皇上的人了,”林迁南破罐子破摔道,“王爷英明神武也比不过咱们皇上的才高八斗!皇上在床上多生猛,我到现在还有余味……”
“啪”地一声脆响,林迁南左脸火辣辣地疼痛,他把脸偏向一边还要接着说:“我早就是不要脸的人了,我一个大男人,天天岔开双腿让你们俩兄弟干,我连畜生都不如,但我多快活……”
又是一巴掌打来,韩歧压着嗓子道:“闭嘴!”
林迁南两边的脸肿起,艰难道:“王爷你快要失势了,你除了在床上厉害些,能折磨我个半死,什么都不比皇上带给我的好处多……”
用了十成力量的巴掌再度袭来,林迁南感觉眼前黑了黑,神智有些不清楚,脸部烫热的没有知觉。
“王爷,你想打我干我都没有问题,”林迁南艰难地摸上自己肿得不成人样的脸,“不要打我的脸了,我得靠着这张脸在皇上身边求恩宠……”
“你不要以为我舍不得你死,”韩歧道,“我真该早早的送你上黄泉路,可我不愿意我的母亲和哥哥在黄泉路上遇见恶心的你!”
“呵呵,”林迁南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出来,“王爷说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林迁南不过是个俗夫,活着都不容易了,自是没有大志向。王爷现在可以杀我,但我是皇上的人,若此时杀了我定会引起皇上的杀意,你现在四面楚歌难以自保吧?”
韩歧的呼吸声很轻,放在他耳边的手因怒火而颤抖。
林迁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敢再看韩歧,“王爷不如留我一条命,他日王爷失势,我会在皇上面前进言,保全王爷的性命。”
韩歧什么都没说,粗鲁地撕扯他的衣衫,把一套冬装撕成了几块布条,拉开他的腿把自己送了进去。
林迁南闷闷地哼了一声,不顾及是在牢房,呜呜咽咽地随着远近的呻/吟出声,他是难受的,却努力装作快活的模样。
“你不会哭?”韩歧用力撞入,“你若能挤出一滴泪,我便放过你。”
“多……嘶……慢点,多快活啊,”林迁南舔了舔皲裂的嘴角道,“多谢王爷赏我一场凤鸾颠倒。”
“你示弱,我放过你。”韩歧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他,“你求我,我亦放过你。”
“我求王爷千万别放过下贱的我,多给我,让我一直快活。”林迁南没皮没脸道。
韩歧不说话了,只剩林迁南咿咿呀呀地乱叫,四周流淌的不是情愫而是无穷无尽地憎恶。
少顷,韩歧离开了他的身体。
“我看错你了。”韩歧冷冷道,“你早已拾不起自己的尊严了。”
“王爷教训的是,”林迁南扯过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从我第一次让你干的时候我的尊严便无迹可寻了。”
韩歧转身要走,林迁南叫住了他。
“小五!”
韩歧没有停下。
“无论我做了什么,你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杀了我!”
那人早已走远。
林迁南强撑着把自己收拾好,出了未锁的牢房,看了看沉睡的其它人,才放心地把自己锁回牢里。
“迁南哥哥……”
小乐敲着墙壁喊他。
“……”
林迁南没有想到迷药之下有人没有陷入沉睡,他定神回道:“小乐你醒了?”
“我没有睡,其实我这几日都没有睡,我的嗅觉很弱,”小乐顿了顿,从老鼠洞送来一瓶药,“但我没听清你们说了什么,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去,这是能消肿化瘀的药,迁南哥哥快拿去用。”
林迁南哪里是韩歧嘴里铁石心肠的人,小乐总是在合适的时候送来他需要的温暖,他感动不已。
他渴求着能解救他的温暖,终在淤泥里愈陷愈深,他一定要做件他真正愿意去做的事。
“谢谢。”林迁南拿过来道,“我会救你出牢房。”
“都说了很多次不用啦,”小乐故作轻快道,“迁南哥哥,你答应小乐,以后出去了一定要过得开开心心的,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林迁南的戒备心其实很重,此刻却想也不想地拿着药往红肿的脸上抹,药沾上肌理后,疼痛感减轻大半。
“我答应你,”林迁南笃定道,“但不论小乐答不答应,迁南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
翌日早朝。
贤王缺席,文武百官站稳后前端总有个空缺的位置。
韩免难得心情愉悦地坐上龙椅。
“朕有个关乎国运的消息要告诉众爱卿。”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是个抖s
第15章 第 15 章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惟有等韩免开口解疑云。
“将军霍亮有不臣之心,朕已连夜召回镇北公之子,暂代霍亮之职。”
仅仅一个“不臣之心”,就把战功赫赫的功臣抹黑,百官们来不及怨怼,便被门口走进来的人吸引。
沙场上的人穿的都是重甲,难穿难卸,若有急事可穿甲上朝,一个姿态挺拔的人着一身玄色重甲,腰间别着一把未出鞘的宝剑,面色苍白且阴郁,嘴角扯成一条线,眼睛里全是肃然,他大步走进众人的视野。
这样的他看上去真似久经沙场。
他的膝盖磕在地上时,地面仿佛因沉重的盔甲而动了动。
他有条不紊地向韩免述职。
文武百官连大气也不敢喘,唯一认识他的赵章瑞瞅着跪在地上焕然一新的人,止不住地摇头,好些文官与他动作一致,武官们更多的是忿忿不平。
凭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能顶替大将军?
镇北公是先帝的胞弟,专心佛法遁入空门,一生无儿无女,这多出来的儿子是寓意为何?
韩免道:“众爱卿有话说?不妨说出来让朕替爱卿们解决。”
文武百官同时噤声,只有跪在地上的人支起身子道:“臣领命,不负陛下之托!”
“去吧,替朕去看看贤王,他近日身子不大好,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几日后的大婚,你带些好东西去。”
韩免没有叫新官上任的他去做出格的事,百官们稍稍放心了些。
“喏!”
“有事奏!无事退朝!”
……
林迁南换下一身比他还重的盔甲,里衣出了层层汗,他气定神闲地在韩免为他留的宫殿里沐浴后,穿上一身喜庆的红衣服,领了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向贤王府赶去。
贤王府火红的灯笼挂了一排又一排,连小厮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地笑,争先恐后地忙着手里的活儿。
林迁南下了马车,双手互相搓了搓,哈出一口白气,仰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
“都腊月了,怎么还不见下点雪呢?”
“将军,属下先进去通传?”
他的属下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看上去对他很是器重的韩免没有给他真正的实权,叫的“将军”听上去都有种小心翼翼的意味。
林迁南愣了愣,露出一个无所谓地笑。
“不必,我们进去吧。”
守门的人发现了气势浩大的他们,明白无力阻拦,忙往府里去找帮手了。
林迁南一脚踏进熟悉的门槛,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抬起,冷冷地下达命令,“拿下贤王府所有人,听候发落。”
上百名御林军从他身后跑入贤王府,不堪重负的门槛被踏的粉碎,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们带起的阵阵飓风吹得他身形晃了晃。
“干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你们是谁,放开我!”
……
“将军,贤王说让您等一等。”
贤王府里的人悉数被捆在了一起,御林军没有伤害他们,他们却没完没了地哭喊抱怨。
毕竟他们都识得林迁南这张脸。
“把他们带进柴房,”林迁南扬眸道,“你们有看到我说的那个人吗?”
他说的是春花。
“没有。”
“那就好。”林迁南端起一杯茶,吹掉了表面的茶叶,“贤王在哪里?”
“书房。”
“押他过来。”
林迁南的手指在桌上不停地滑动,不一会儿,他在一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里听见了韩歧的。
“跪下。”林迁南手指从滑动变成了轻轻敲点。
御林军将正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韩歧面无表情道:“镇北公之子?看来韩免对你不错,给你凭空捏造了贵人的身份。”
“跪下。”
韩歧的武功是顶尖得好,但他此时断然不会反抗,因为韩免还是皇上,他还是臣子,林迁南能大张旗鼓的进贤王府,必有韩免的授意。
霍亮遍体鳞伤地回来,已为他敲响了警钟,往日没有动静的韩免要有所行动了。
成大事者,需忍一时之耻。
“你有能耐了,那就杀了本王,否则他日落在本王的手里,定要你脱皮抽筋。”韩歧恼怒无比,却不知是因为林迁南的羞辱,还是因为落实了林迁南和韩免的关系。
林迁南端起茶盏,砰地摔在韩歧的脚边,指着他道:“让他跪下!”
左右两个力壮的御林军拽着韩歧的两条胳膊,想把他按在地上。
没有反抗动作的韩歧像一尊孔武有力的石像,不为任何事所动。
御林军只听命令,但也知道这是贤王,不敢使用蛮力,用眼神向林迁南询问。
林迁南眼里只有韩歧,他走进后,用手掐上他的脖子:“王爷铁骨铮铮,我这个小人很是佩服。”
“本王有何罪?”韩歧坦然道。
“王爷知道窒息是什么滋味吗?知道黑白无常时刻在耳边索命是什么滋味吗?知道被人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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