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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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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章瑞的话在朝中一直是有分量的,不论对与不对,韩免总要忌惮三分。
  “丞相大人,朕昨日的谕旨你以死逼迫朕撤回,今日你打算用什么?你如此护着他,未必只是因为贤王是你的女婿吧?”韩免几步走到迟迟没有动静的近卫前面,“你们反了!都想造反!”
  “陛下息怒!”年过半百的赵章瑞向他磕了个头。
  见状,近卫们纷纷随他跪下。
  钱公公在合适的时机赶来,亦向韩免为韩歧求情。
  并不是韩免的话不好使了,而是他们都认为圣上近日行为疯迷,尤其对贤王过于偏激,但无一个人敢说出来。
  韩歧迟迟没有下跪的举动,更加惹怒了韩免。
  “呵呵呵!你们……你们……”韩免掏出月影刀,丢在韩歧脚边,“此物是从你府里出来的?”
  “是。”韩歧沉声回应。
  不止近卫们,连赵章瑞都惊住了,一时没有想好帮他辩驳的话,任由韩免接着往下说:“月影刀是鞑靼皇族的信物!贤王勾结鞑靼蓄意谋反,朕处置个人竟要对你们讲证据?!你们真当朕疯了?!”
  近卫们很快反应过来,把不言不语的韩歧压了下去。
  “丞相,”韩免没有多余的气力与赵章瑞周旋,尽量安抚道,“令爱与贤王的婚事作废,朕再为其觅良人。”
  “陛下,司天监所言有理,您不可因为一把匕首而断定贤王对你不忠啊。”赵章瑞跪地不起,“恕老臣直言,您近日对贤王太过苛刻,这不是一位明君该做的啊!”
  韩免突然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性,像是什么东西在操纵他,怒意在胸腔中翻腾,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换了种说法。
  “朕不是明君?他贤王便是了?你三朝为臣,学会了帮着别人对抗自己的君主?我看你们就是想造反……”
  韩免没来得及回到自己的龙椅上便晕厥倒地。
  错愕不已的钱公公搀扶起韩免。
  “有劳公公去拦住押送贤王的近卫,告诉他们皇上下旨,鞑靼之事尚有猫腻,与贤王无关,叫他们放贤王回去。”赵章瑞慢吞吞地站起来道。
  钱公公进退两难,可赵章瑞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皇上近来梦魇多扰,整个人如被妖魔附体,时而清醒时而疯张,而贤王什么没做,便被皇上一通收拾,还要被扣上通敌叛国的黑锅。
  他虽是一介奴才,但眼睛可不瞎,莫要冤了贤王才好。
  既然丞相发话了,他便如他的话而做。
  林迁南在丞相出宫的路上拦住了赵章瑞,他恭敬地拱手道:“丞相大人。”
  “林公子,你没说过贤王与鞑靼有勾结啊?”赵章瑞与他站在角落里交谈。
  “贤王并不知情,”林迁南小声道,“隔墙有耳,我们找个地方,我向丞相说明前因后果。”
  林迁南拢了身斗篷,从后门踏入丞相府,找到了书房内沏好茶等他的赵章瑞。
  他需要赵章瑞的帮助与信任。
  “多谢丞相款待,”林迁南抿了口好茶润嗓,预备向赵章瑞娓娓道来久藏于心的故事。
  五年前,自认为与韩免交好的林迁南中了绝毒,年少轻狂的他以为有毒必有解药,不甚在意此毒,直至毒发痛不欲生之际他才意识到绝的可怕。
  当时的他根本不知道下毒的韩免为何会定期为他送来延缓的解药,他想离开京城回到江南去寻解药,不料在去找韩歧告别的途中被先帝抓去。
  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什么也不知道,先帝什么也不说,除了会定期给他解药,还会在他身上藏入一种足以威胁韩免的东西。
  他被先帝囚了近三年,出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多亏了绝毒,我受了重伤才能好的快,不然在那种非人的折磨之下,我早死了不知几回了。”林迁南不在意揭开结痂的陈年旧伤,再血肉模糊亦能很快愈合,就如他在韩歧身边的两年一般。
  “先帝在你身上藏的可是红诏?”赵章瑞浑浊的眼里满是震惊。
  “正是。”
  “你……”
  “此事不必着急,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将红诏奉上!”林迁南一口饮下凉透的茶水,“再向丞相解答鞑靼之事,林家被扣的罪名是私通鞑靼,的确,林家为鞑靼送去了金银万万两,因此林家被灭了全族。”
  他很简单地说着那一桩桩的苦事,还是让赵章瑞注意到了他发抖的手。
  “钱财既然林家已送出去了,那我自然要好好利用,”林迁南用指腹摩擦着茶盏的花纹,“我无意掳走了受重伤的申屠玹,这是我的后手。”
  “鞑靼的继承人?”赵章瑞坐不住了,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怪不得鞑靼近两年来内乱不断。”
  “不错,”林迁南再度拱手道,“两年来多谢丞相对王爷的照拂,使他能独挡一面了,他日鞑靼平息内乱再度进犯时,想必王爷定能应对。”
  “哎,是你两年前说要与我合作,你却不要分毫好处,”赵章瑞对心思缜密的他生出敬佩之意,“你能保证贤王会娶我的女儿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去世多年的父亲又是以什么样的卑微态度去求韩免为他解毒的?
  他了解的也许只是些微不足道的苦。
  “会的,”林迁南道,“再过两日,赵大小姐便是贤王妃了,亦或者是……”
  赵章瑞嘴角花白的胡须动了动,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豫国的皇后,我相信贤王,他不会像今上对丞相府心存芥蒂。”林迁南道,“还有,请丞相为我隐瞒我今日说的所有事。”
  赵章瑞是个精明的丞相,他懂得站队,韩免近年来处处打压他,估摸早有将赵家势力连根拔起之思。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但有个问题一直萦绕着他。
  “你为何要帮助贤王?”赵章瑞像在陈述,而非询问,“你说你中了绝毒,看你现在的模样毒似乎已经解了,林公子是想让不知情的贤王恨你一辈子吗?”
  “我帮贤王也是在帮自己和林家,我与贤王虽有肌肤之亲却无情长羁绊,长年所缠绕的不过恨字罢了,丞相大可不必担心,而毒……不会解的,”林迁南莞尔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两盏茶的功夫,林迁南说完了五年的光阴。
  他没有着急回皇宫,轻车熟路的去了喜气洋洋的贤王府。
  他像个贼,去哪里都得走后门,正门永远不会为他敞开。
  “林公子?”
  霍亮在床上养伤,看见快速关上门的林迁南,不禁想下床行礼。
  “将军你且躺好,我一介平民,哪儿能让你给我行礼。”林迁南制止他的举动,“我来是有要事向将军说。”
  “王爷可知晓?”霍亮担忧道。
  “他不知,我没打算见他,我在王府没日没夜的待了两年有余,有办法能避开所有耳目,”林迁南道,“我送将军一枚东西。”
  林迁南拿出了一没花纹古老的虎符,“将军收好,另外半枚是皇上才能驱使的,我费力找来也没用。”
  “这……”霍亮怀揣着隆重之心接过沉甸甸得虎符,“我已被皇上没收了实权,空壳的我能使用它吗?”
  “将军您记住,”林迁南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是让人猜不透的心思,“陛下,已经是个疯子了。”
  霍亮在王府养伤多日,仍听到了京城里不少的流言蜚语。百姓们对皇上接连处置贤王、大将军、各地清廉的官员很是不满,他们觉得皇上是得了疯魔之病,搞得京城人心惶惶。
  安民心者安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我能做什么?”霍亮迫切地问。
  “清君侧,保护皇上,让他顺顺利利的退位。”林迁南说完话,猛地弯下腰,吐出一口存有异香的乌血。
  “林公子你的毒不都存在筋脉内吗?!”霍亮道。
  林迁南抹掉嘴角的乌血,不在意道:“我用了可以让我恢复武功的禁药,毒已蔓延至五脏六腑,所以我们得快,翻了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
  “林公子,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贤王!”霍亮不忍心地垂眸。
  “很好,别告诉贤王我来过,”林迁南刚想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我先躲躲,你自行应对。”
  林迁南跃上了房梁,霍亮丢了件衣衫遮住乌血。
  韩歧推门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三更!!!写不完了5555,过年玩太嗨,现在来码字,亲们能看明白我写的文笔废逻辑废的权谋争斗吗?我也不想写权谋争斗的5555,人物设置太多了。


第18章 第 18 章
  “王爷。”霍亮再度想下床行礼。
  韩歧一把拦住他,动作与林迁南如出一辙,“不必多礼,你好好养伤。”
  林迁南在房梁上屏息凝神。
  “王爷您病了?”霍亮看得出来韩歧脸色有些病态。
  韩歧在不远处坐下,“没有,被林迁南刺了一剑罢了。”
  霍亮尽量克制住想往上瞟的眼神,武将不似文官那样舌灿莲花,通常不会说谎话。
  “你屋里点了熏香?”韩歧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看向了地上的衣衫,“好雅兴。”
  林迁南无奈地叹了口气,韩歧这样说说明已经知道他在了。
  “王爷莫要嘲笑我了,我粗人一个,”霍亮犹豫着要不要把虎符给韩歧看,然后对上了摇头的林迁南,“王爷,我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我要回霍府一趟。”
  “嗯,王府随时欢迎你,”韩歧站起来道,“你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
  韩歧走了没多久,林迁南也从霍亮的卧房出来,朝后院的凉亭走去。
  凉亭里,韩歧负手而立。
  林迁南没有勇气多走近几步,远远看着他。
  天色渐晚,冬日的夕阳依旧绝美,霜打树梢亭榭,衬得叶落花凋的后院别有一番萧条之景。
  景再美不如心所念之人的一丝一毫。
  若韩免醒来定是要传唤他的,但他还不愿意离开。
  他拢紧斗篷,拖着冻僵的双腿往韩免身边走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迁南道。
  林迁南斗篷下的脸越来越瘦弱了,他露在外面的素手泛红,骨节突起,指节间是常年习武之人落下的烙印。
  太多疑点韩歧从来没有发现,是曾经的过于幼稚还是过于信任他?
  “我不知道,”韩歧撩下他罩在头顶的帽子,“我在赌你敢不敢来。”
  林迁南笑道:“我不来呢?”
  “我会失望,”韩歧道,“你来了,我会想杀了你。”
  “为什么?”
  “你骗了我。”
  “为什么你要在意我有没有骗你,你又不喜欢我。”
  “你嘴很厉害,”韩歧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过你。”
  喜欢过?曾经吗?
  “因为我曾经是你的迁南哥哥,所以喜欢我吗?”林迁南抓住他肆无忌惮的手,“我要的不是这种喜欢呢?”
  “与我无关了。”韩歧淡淡地道,“我说过的,再遇见你,怨报怨仇报仇。”
  林迁南道: “你现在受伤了,不是我的对手,打起来实在不公平,而你引我到这里来,我便知道你根本不是想杀我。”
  韩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民间所传他是谦谦君子贤王。
  只有林迁南见过很多次他恶劣的一面。
  任性蛮狠霸道。
  不知道林迁南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你先回答我,”林迁南贴近他的嘴角,“你喜欢我?在意我?”
  韩歧用力推开了他,林迁南很快站稳后又凑了上来。
  “亏你是大名鼎鼎的贤王,怎么如此的孬种!你有一次次的机会可以杀我你却没有,你就承认吧,哪怕是骗骗我也是好的!”林迁南用吼声再度问道,“说啊,你在意我!”
  韩歧听到了他绝望的吼声,心头一悸,说出了他不想承认的字,“是。”
  林迁南吻住了他的嘴,想把韩歧的话永永远远的留住。闭上了眼睛,不想让湿透的眼眶打扰这一时刻。
  韩歧搂抱住他,在他迫不及待的吻里尝到了湿咸的味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林迁南的眼泪,他的记忆里,林迁南是个没有泪的人,没心没肺的苟活着,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流泪。
  林迁南撕开了他的衣衫,抱歉的话化作了一个个落在他伤痕处的吻。韩歧亦扯落他的衣衫,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上,手在四处寻找林迁南身上的伤疤。
  他们像两个太久没有见到光的亡命之徒,努力汲取着对方身体的温暖。
  “你身上没有一块疤。”韩歧咬住他圆润的肩头。
  “为你准备的,喜欢吗?”林迁南把他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一起缠绕在了指尖。
  韩歧将他放倒在了石凳之上,“我们变成今日这样,你说怪谁?”
  “怪谁呢?”林迁南在他进入时闷哼一声,“我不想怪自己了,那就怪老天爷吧。”
  只要韩歧在,林迁南就不会觉得冷,他紧紧拥着韩歧,一次次承受着他无休止的索取。
  比起心意相通,还是肌肤之亲来得实际一些,好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拥有。
  “吃下它。”韩歧的指尖多了一枚林迁南畏惧的药丸。
  林迁南身体的温柔渐渐冷却,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了耳鬓,“好,我能问问它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韩歧喂入他的嘴中,“就叫苟活吧。”
  苟活。
  林迁南咽下药丸,寒冷的身体渐渐发热,他像抱住救命稻草般抱住韩歧,韩歧用衣衫把他包裹起来,搂入怀里。
  “疼。”林迁南牙关在打颤,身体不停的哆嗦。
  韩歧为他整理好了衣衫,“有多疼?”
  林迁南面色潮红,脸上布满了密汗,一块块青斑在肌理下若隐若现,“疼……疼的我想死。”
  韩歧缄默地抱住他,他痛极了才会发出小声的呜呜咽咽,“你不会哭吗?痛的话就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林迁南抬首,正对上韩歧温柔的眼眸。
  眸中倒影的只有林迁南。
  林迁南很没骨气的哭了出来,委屈与埋怨积攒到了一起,变成极其大声,极其不知羞耻的嚎啕大哭。
  静谧的后院里回荡的只有林迁南的哭声。
  “你他娘的恨我就杀了我,你这样折磨我算什么!”
  “我不想吃这个,太痛苦了!”
  “韩歧你这个混蛋!怨报怨仇报仇是这个报法吗!你不如打我骂我,都比这个快活些。”
  林迁南的力气全用在大声发泄上了,他哭的很难看,那些青斑为他修饰后,也许可以用人鬼不分来形容。
  韩歧控制住他想触碰青斑的手,怀中的人烫的像个火球,他紧皱眉头,遏制住想去找老管家的自己。
  苟活是老管家给的。
  林迁南眼角的泪一滴滴流淌在他手背上,温度烫进了韩歧自认为无情的心里,他似与此刻的林迁南感同身受了。
  “韩歧,我好累,”林迁南力气全用完了,软着身子缩在他怀中,“你们都对我不好,我要怎么苟活。”
  他说完便晕了过去。
  韩歧胸口的伤口大约是撕裂了,正在隐隐作痛,他不管不顾地守了林迁南整夜,到不能再留他之时才命人把高烧褪去的林迁南送回宫中。
  不必他去请,一位贵客在林迁南走后不久从王府正门堂而皇之的进了贤王府。
  林迁南苏醒后秘密叫来了韦陶。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应该去见贤王!”韦陶微微发怒道。
  “对不起,”这事也是意料之外,加之林迁南自己的一点执念,“伯伯,你有没有办法再帮我除去青斑?”
  林迁南脸上、身上又是密密麻麻的青斑。
  “物极必反,”韦陶劝过他很多次,终于不劝他了,“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林迁南字字清晰道,“请伯伯给我七日尽。”
  七日尽是宫廷秘药,可以使绝症之人在七天内行动自如做个健全之人。
  说是好东西也未必,七日后便是回天乏术佛陀也救不得。
  “你也许根本撑不到第七天!”韦陶气极了。
  “没事,”林迁南笑道,“明日是韩歧大婚,我想无病无灾的去看看,携着病躯而去,才是为他添了晦气。”
  “你……你不要怪伯伯无情。”韦陶道。
  “伯伯肯为我冒险我已经很感激了,”林迁南道,“韩免的梦魇之症可有破绽?”
  韩免的梦魇之症是由韦陶一点点所下的慢性毒催发而成的,但对性命无忧。
  “不会,我用两年时间种下的果儿,谁也看不出来,”韦陶愤恨道,“若没做过亏心事,怎会惧梦魇之症?如今是他的报应。”
  “多谢伯伯,事成之后你可以辞去太医一职,做个云游四方的医馆了。”林迁南道。
  韦陶在他脸上看了好一会儿,似是从青斑上看出点眉目,却是什么也看不懂,喃喃道:“或许……真叫做苟活……”
  林迁南没有听清楚,“什么?”
  “七日尽我等会叫人送过来。”韦陶急切地想证明什么,连忙往太医院而去。
  林迁南吃了七日尽后,青斑很快消散,苍白暗沉的脸颊变得红润,残败的身体亦变得有力,似是回到了“林家公子,温润如仙”的时候。
  韩歧的婚事办的很隆重,而韩免不知是报着什么心思,竟亲自前去主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笑容之下,各怀心事。
  林迁南站在街边看着嘴角挂着浅笑,一身红色喜袍,身骑骏马意气风发的韩歧领着婚队从街头走出。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男儿一生最好的两个时候。
  百姓们嘴里说着吉祥话,丞相府的陪嫁侍女沿路分发着红包传递喜气,林迁南有幸领到了一个。
  红娇子里是韩歧的新娘,即将成为韩歧的结发妻子。
  林迁南挤出一丝笑:“新婚快乐。”
  说完,他向贤王府走去,韩歧像得到了什么感应,向他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又很快分开,他们的目的地皆是贤王府,但人生的终点早已背地而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更……


第19章 第 19 章
  林迁南踏入贤王府时韩歧还没有来,他被一个宾客的仆人请入一间厢房。
  厢房里的男人他再熟悉不过,他心怀愧疚地行礼,“申屠玹,你记起来自己叫这个名字了吗?对不起。”
  申屠玹就是他掳在身边伺候他两年的春花。
  申屠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主子,你瘦太多了,豫国皇宫看来也不怎么样。”
  “不要再叫我主子了。”林迁南愈发愧疚,“林家早就对鞑靼有所补偿,但我还是对不起你。”
  “行,那我叫你迁南,”申屠玹把他扶起来,“你也别说什么对不起,不要再拘束了,我在你身旁伺候得两年从来没见你如此拘束过。”
  “尊卑有别,以前我能只把你当做春花,而现在你是鞑靼最尊贵的皇子。”
  “我现在还没有回鞑靼是因为我放心不下你,”申屠玹担忧道,“你跟我一同回去如何?豫国容不下你的。”
  “鞑靼亦容不下我,”林迁南道,“我掳走他们未来的王,害他们内乱两年,估计早想把我千刀万剐了。”
  申屠玹虽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的过往,但他也是林迁南的春花,照顾了林迁南两年,怎么能放心他深陷囹圄?
  “不会,我护你。”
  林迁南怔了怔,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观礼。”
  “对了,我在贤王府里救了一个人,她说认识你。”申屠玹领着他进内卧。
  床榻上睡着一个被砍去双腿的女子,她面容憔悴,看上去年龄不大。
  “她是……小乐?”林迁南不敢相信。
  “对,她说她叫小乐,”申屠玹好奇道,“奇怪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我为何会不知道?”
  “是贤王把她伤成这样的?”林迁南一字一顿道。
  申屠玹咂舌道:“难道你怀疑是我?”
  林迁南深吸一口气,心中痛到无以复加 。韩歧现在的脾性是差,但怎会这般对待一个涉世未深的宫女?
  他不信。
  “你快去观礼,赵欢雅她似不大情愿嫁给贤王,约摸要有热闹看。”
  赵欢雅?怎么会是赵欢雅?!
  林迁南感觉被谜团萦绕了,他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他有些害怕了。
  “有劳你替我好好照顾小乐,我会再来的。”林迁南不忍再看,快步离去。
  王府正厅内来了许多宾客,高位上坐的韩免和赵章瑞正神色愉悦地等着新人的拜天地。
  林迁南火急火燎地赶到,他有种预感,会发生许多不在计划内的事。
  “一拜天地。”
  两个新人对着天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韩歧顿住,没有举动,司仪像是没有看见,继续喊道:“夫妻对拜。”
  “赵欢颜”没有动,韩歧亦没有动。
  “我不嫁。”她的声音在静下来的正厅回荡。
  宾客们有些是识得赵欢颜的,他们听这声音不大对劲,皆是神色凝重地看着大红喜服的她。
  赵章瑞慌了神,对她喝道:“颜儿,你不必害怕,贤王会待你很好的!”
  “迁南哥哥……”她不知怎么看到了角落里的林迁南,几步冲了过去藏在他的身后,“帮我,我不想做傀儡!”
  林迁南可以肯定,红盖头下面一定是那不谙世事的赵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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