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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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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林公子。”陈余小心地出声劝慰道,“别难过呀。我看冷公子颇懂医术,一定能治好你。”
啼莺闭了闭眼,忍住了泪意,总算没有彻底丢脸。他勉强对陈余笑了一下:“谢谢,陈大哥,我知道的。”
陈余见了他的笑容,反而更觉得他可怜了,感叹道:“唉,也真是苦了你了。”大好的年华,被疾病所累,换做是自己,肯定也想不开。
这句话虽然是说他得的“病”,但啼莺却想到了自己过去坎坷的人生,也跟着叹道:“都是命。”他孤身一人,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认命。
陈余见他又要自伤了,连忙转移话题道:“刚才我见冷公子提着一个食篮,是专门从城里买来给你吃的吧?”
“嗯,是烧鸡。”啼莺恍惚地答道。
“哦,我听说过,城里有家饭馆叫什么来着,春江馆?烧鸡这些做得特别好。”陈余问他,“好吃吗?”
“好吃。”
啼莺说着,想起自己只好好品尝了第一只鸡腿,后面都是胡乱往嘴里塞了了事,实在是食不知味,不由得更加悲伤。那么好吃的烧鸡,神医的一番心意,他竟然也辜负了!
摇摇头,啼莺转身离开厨房,躲到自己房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会这样,也是因为过去的缘故,不自信也不敢尝试。不过放心,下一章让师父给他暖回来!
本章提了一下吊桥效应,但我觉得爱情从错觉开始也没什么不好,错觉只是契机,发展还是要看两个人。
在极度失望而死心之后,有个人一直温暖陪伴,啼莺会动心也太正常了,对吧?
正在努力写存稿,最近总是写得不顺,现在只富余三章半,感觉很慌张》。《 请小天使们赐予我力量!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晚上,陈余将熬好的药汤倒入浴桶里,便去通知啼莺可以进行药浴了。
为了方便烧水入浴,冷予瑾直接将东厢房靠厨房的一间空屋改成了浴室,在里面安置了浴桶、屏风、衣架等物件。啼莺带着要换的衣物,进入浴室,关上门,便脱衣除袜,爬进了浴桶里。
屋里所有的灯烛都罩着纸罩,烛光透过米白色的纸映出来,在地上投下一个淡淡的影子。啼莺盯着那影子出神,突然听见了敲门声。
“林七,我进来了。”
冷予瑾的话音刚落,便响起了屋门开合之声。门口摆着屏风,遮住了内外的视线,啼莺看不见冷予瑾,因为灯烛在自己背后,屏风上只有自己的影子。
“有事吗?”啼莺问他。
“我听陈余说,你心情不大好,是在担忧自己的病情吗?”
神医这是在关心他。啼莺心中一暖,他张口道:“我……还好,已经想通了。”
“嗯。有我在,这毒发动不了,你安心便是。”
啼莺垂下眼,温暖之余不免又有些难过。
神医待他极好,不像对别人那般冷淡,总让他错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不同的。可是,这些好应该只是建立在扶伤之诺上的吧?待自己毒清之后,在神医眼里,自己与旁人也没什么不同了。
“冷大夫。”啼莺紧紧勾住自己的手指,盯着黝黑的药汤,低声问道,“若是我体内的毒素全清了,之后你是不是会离开这里,继续云游天下或者隐居世外?”
冷予瑾没有立刻回答他,啼莺只听见身后烛火的噼啪之声,等了许久,才听到冷予瑾说话的声音。
“我出去了。你药浴之后也早些休息。”
他没有回答自己,是听出自己话语中的不舍吗?这沉默的温柔,实在令人高兴不起来。啼莺松开了自己勾着的手指,靠在浴桶边,闭上了眼睛。他对自己说,你能活下来已是极大的福气,多亏神医相助,实在不可将他视为救命稻草,紧紧抓着不放手。
药浴结束后,陈余又为他端来了温水,啼莺擦洗干净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向正房时,他看见东侧冷予瑾的房中隐隐有着幽光。
神医不喜火光,现在应该是拿着夜明珠吧。啼莺看着东侧寝室紧闭的门窗,想起之前两人总是宿在一处,心下黯然。神医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又入定出窍了吗?
回到自己房间后,啼莺熄灭了灯烛,爬上床,扯过薄被一角盖上,想了想,又将自己整个塞进了薄被下面。虽然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天气渐热,但是冷予瑾说他体寒,之前总要拿被子将他裹住。
睡吧,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不该想的,睡一觉也就忘了。
啼莺闭着眼,明明身体疲乏,却始终无法彻底入睡,在半睡半醒中挣扎了许久,才艰难地入眠。这一个月以来,他还是头一次睡得这么不安稳。
而一室之隔的冷予瑾,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浴室里,啼莺问他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要如何回答。沉默许久之后,只好匆匆离去,将自己关在房里,苦苦思索。
这个问题的前提是啼莺体内的毒可以全清。可是他很清楚,这个前提很难实现,可他无法对啼莺说实话。三种毒在啼莺的体内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他有办法压制毒性不发作,但没有密□□,他不敢随意去试毒素成分,也就无从为他全清毒素。
因为每试一次,体内的毒素平衡被破坏,啼莺就要受苦一次。同时,每次毒发,都会使得他脏腑衰弱,而这种衰弱无法挽救,会折损人的寿命。他有把握在半年之内试出解药来,但他不忍心让啼莺如此遭罪,更不忍心他清毒之后寿命受损。
他虽然医术了得,但毕竟不是神。他能够将人从鬼门关救回来,但不能让人长生不死,若是人寿命到了,他也无可奈何。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疾病可医,中毒可治,但到底还是要伤身,区别只在折损寿命的程度罢了。
其实他一开始答应扶伤时,是打算强行试毒的。只要受苦半年,从活不过一个月,到还能再活十来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可是,他见到了啼莺,这人在他怀里大哭一场,竟然勾起了强烈的同情与不忍,这些感情他原来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想,啼莺还这么年轻,前二十年活得这么辛苦,怎么忍心让他只有十来年好活呢。于是他便改了主意,药浴导出部分已知之毒,并用内服药继续压制,让这些互相勾结的毒素在体内沉睡。除了偶尔会有不适感,啼莺也能像常人那般活着,不用再折损寿命。
不过那会儿,他的打算也只是在扶伤承诺的三年中,在不惊动毒素平衡的情况下试出解药来。如若不成,他便留下压制毒性的药方,将啼莺交给扶伤照看。他也无意识地想过,或许偶尔回访一下,若情况有变,也好修改药方。
可是刚才,啼莺问他会不会离开此地,继续云游或隐居。他忽然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想的竟是不会离开。他甚至不知自己何时改了主意,实在惊诧。
若说啼莺的毒无法全清,要一生用药,自己想要一直照看,或许还能用医者仁心和责任感解释。但啼莺问的是毒素全清之后,那自己没了理由留在这里,为何仍不想离开?
他想不通这个问题。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想不通也就算了,不想离开那留下便是。可这一次,他偏偏想要弄明白为什么。
自从家中事故以来,他再看这个世界,在记忆里留下的只有一片灰色,唯有师父的画面会带着暖色。可是,他回想这一个月与啼莺的朝夕相处,竟然不是灰色的画面。这人的高兴、惊诧、微怒、胡闹……记忆里的种种颜色,晃得他眼花。
原来他待啼莺好,都是无意识的举动。而今日,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在自己心里啼莺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一样?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想着这些问题,在桌边枯坐了半夜,想到最后脑子一片混乱,疲倦不已,才摸到床上躺下,糊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回到了幼时,那闭口不言恍若做梦的两年中的某一天。
“无名,正好你来了,为瑾儿算一卦吧。”这是师父白衣剑仙的声音。
另一人碎念低吟许久之后,忽然大呼:“此子了不得,了不得啊!”
“如何了不得?”
“此子天赋鬼才,本不该投胎凡间,却为执念以身入世。若他行善世间,万民有福啊。可天道已有定数,容不下他翻覆,所以才降下如此磨难。唉,如今心神受损,可惜了。”
“唉……冷家无辜遭受此劫,这天道也实在无情。”
“天意难测,我推演卦象窥得一二,不过都是瞎说罢了。”
“你要是瞎说,这天下便没有能够窥探天意的人了。”
冷予瑾感觉到头顶上搭上了一只温暖的手,然后又听见师父的声音。
“无名,你说瑾儿为执念入世,可能算得这执念为何?”
另一人又是一番碎念低吟,然后答道:“只知这执念与寒衣节有关。”
“寒衣节……唉,苦了这孩子了。”
白衣剑仙的声音逐渐远去,冷予瑾猛然惊醒。
这段对话他本是不记得的,那时他年幼,又因故自闭,根本不记事。后来长大了,师父才将无名道人为他算的卦告知于他。那时师父认为,执念与寒衣节有关,或许是指自己早亡的父母。
可为何如今他在梦中想起来了?冷予瑾皱眉思索,想起自己在睡前苦苦思索的问题,不由得心中一动。其实师父的推论仔细想并不合理,父母因他入世而遭难早亡,不该是他入世的执念。难道这卦与啼莺有关?
想到这里,冷予瑾匆忙起身,穿上了外衣,拿起床头的佩剑,出门去找啼莺。
此时天已大亮,但啼莺昨晚睡得不好,所以还未醒来。直到冷予瑾在外敲门,他才难受地睁开眼,脑子里一抽一抽地疼。
“就来!”
啼莺喊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掀开身上裹着的薄被,拿过床头的外衣匆匆穿上。他顾不得梳头束发,快步走过去将门打开。让他惊讶的是,门外的冷予瑾也披着头发,显然也是匆匆穿上衣服就过来了。
“冷大夫,你这是……?”啼莺疑惑地问。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冷予瑾没让他说完话,直接问道:“林七,你的生辰是几月几日?”
“咦?”啼莺一愣,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很突兀,还是答了,“我记得是十月初一。因为是寒衣节,小时候父母会提前一天给我过生。”
因为家里穷,孩子又多,很难得能吃上好菜好饭,所以即使他还年幼,对这个日子也记得非常清楚。后来小倌馆也会在十月初一这天对他格外开恩,不用干活和学东西,还能吃顿好的。即使孤身一人,生辰当日也是他一年中最快乐的日子。
冷予瑾听到他的回答,心里豁然开朗。果然如此,啼莺便是他的执念,所以他才会觉得这人与旁人不同。这些开心与不忍心,屡次破例,还有不想离开,都找到了原因。
啼莺是他的执念,那他想要护这人一世,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看着冷予瑾的神情,啼莺觉得他的的眼神好像从紧张变成了放松。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啼莺忍不住问道:“冷大夫,突然问我的生辰……所为何事?”
然后,啼莺又看见了冷予瑾的笑颜,这一回格外明媚好看,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冷予瑾眼里的笑意似乎要溢出来似的,语气也十分轻快。他问啼莺:“你可愿行奉茶礼,正式拜我为师,坐实我们的师徒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好像不卡了,以后都晚上8点更新吧(我这边是11点)。谢谢小天使们的收藏和评论,么么哒=3=
这样的话,我可以先写一章存稿再来更新,免得我更新完了就没动力写存稿了。
两人正式结为师徒啦!之后要写的剧情还有很多,谈恋爱也要慢慢来,而且是酸酸甜甜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神医竟然问自己愿不愿意与他成为真正的师徒?
啼莺万分惊喜地看着冷予瑾。他之前的确动过这个念头,可自认为没有这个资格,便不敢再妄想。如今冷予瑾主动提起,他只怕是自己的幻听,一时不敢相信。
“你愿意收我为徒?”啼莺颤声问道。
“是。”
“为什么?”
冷予瑾本以为啼莺会满口答应,此时没有立刻得到肯定的回复,便反问道:“你不想拜师么?”
“我想!我做梦都想!”啼莺急忙回答道,只怕冷予瑾反悔。
能跟着神医学习医术,该是多么令人艳羡的事。若成了真正的师徒关系,他也有了完全正当的理由留在冷予瑾身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他会将它们变成徒弟对师父的仰慕。日后他会侍奉师父左右,认真学习医术,为师父分忧。
瞧着他急切到直喘气的模样,冷予瑾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徒儿莫急,为师跑不了的。”
啼莺看着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叫出了口:“师父……”
“哎。”冷予瑾应了声,又说,“我急着来问你,现在弄得这么匆忙。你先去洗漱吧,待会儿用过了饭,再来行奉茶礼。”
啼莺满心雀跃,连连点头。冷予瑾离去后,他关上门,竟忍不住傻笑起来。他捂着嘴在房间里绕着桌子快步走了两圈,觉得嗓子发痒只想唱歌,最后还是灌了自己两杯水才没真的引吭高歌。
我现在是师父的徒弟了!啼莺傻乎乎地笑着,然后仔细回忆了一下江湖传闻。他从没有听说过冷予瑾有徒弟,而且之前也得知药庐里没有别人。也就是说,目前师父只有自己这一个徒弟,自己是大弟子!
昨天他还那么难过自伤,今天师父就让他开心得要飞到天上去啦!
啼莺一直挂着傻乎乎的笑,整理好衣着,仔细梳起了发髻束好,然后去水缸里打水洗漱。院子里扫除的陈余见到他,觉得他与昨日相比简直若判两人,很是惊讶。
“林公子,早上好。”陈余与他打招呼,“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虽然在心里跟自己说要低调,但啼莺根本收不住自己的笑容,也收不住自己的话匣子:“发生了天大的好事。师父收我为徒啦!”
陈余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不由得挠挠头。师父是谁?
啼莺轻声哼着歌,打了水洗漱,然后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之前两人的吃食就是啼莺包办的,拜师之后就更不能让他人经手了,这是他为徒的责任。
如今他了解到冷予瑾习惯早上吃面,所以架起锅烧开了水。安顿下来的好处就是,灶台够大,柴火够多,食材管够。他摘了些青菜叶,与面一起煮了。然后又用油煎了四个鸡蛋,给师父埋两个,自己和陈余一人一个。将三人的面装进碗里,啼莺便喊了陈余过来帮忙端面。
因为家中总共就三个人,冷予瑾没有阶级尊卑的观念,啼莺向来将自己放在较低的阶层,是以他们都不会对陈余摆架子。啼莺每次做饭都会准备陈余的份,然后三个人一起同桌用餐。除了拿钱干活,陈余感觉不到什么主仆之分,暗地里感叹自己真是遇到了好主雇。
冷予瑾收拾好之后就在院墙边晨练,马步才扎了一刻钟有余,就看见啼莺和陈余端着面从厨房里出来了。他便收了马步,上前接过啼莺手里端着的那一只碗,与他们一同去了堂屋,打算等奉茶礼结束后再继续晨练。
在桌边坐下之后,冷予瑾正要吃自己端着的那碗面,啼莺连忙压住了他的手,然后从陈余端来的托盘上拿出一碗来,放到他面前。
“师父的是这一碗。”
哦,原来师父说的是冷公子啊。陈余搞今天终于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他拿起托盘中另一碗坐到了稍远的椅子上,开始吃面。
冷予瑾也没什么意见,本来他就是啼莺给什么吃什么的,便拿起筷子开吃。吃了两口,他发现面底下埋着煎蛋,再一翻,竟然是两个。于是他很顺手地就将其中一个夹到了旁边啼莺的碗里。
“我这多了一个。”
啼莺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急道:“本来就给了你两个。我自己也有的。”说着就要将煎蛋夹回去。
冷予瑾抬起了自己的碗,不让他往里放,说:“那你就吃两个。”
“那怎么可以……”啼莺蹙眉。本来给师父多加一个鸡蛋,就是以示尊重,现在他怎么可以比师父多吃一个鸡蛋?
冷予瑾完全没有察觉到啼莺的微妙心情,他不解地说:“家中鸡蛋是不够吗?”
“不是。”啼莺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他知道冷予瑾没能理解自己的心意,更猜到了对方现在心理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冷予瑾接着便说:“那下回就都煎两个吧。”
“……好。”
啼莺气闷,夹着煎蛋的筷子一转,将煎蛋整个送进了自己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
在旁安静围观的陈余,莫名地想起了他的大哥与大嫂,在家时就常常见到他们让来让去。原来师父和徒弟之间也会这样?他搞不懂。但不管怎么说,以后可以多吃一个鸡蛋是好事,他很满意。
早饭用完,陈余便出门去干活了。啼莺去厨房将煎好的药喝了,又烧了热水,用青茶镇产出的青茶冲了一壶热茶,拿回了堂屋里。冷予瑾坐在椅子上,并在他面前的地上放了一个蒲团,正等着啼莺来行奉茶礼。
“药喝了?”
啼莺将茶壶放在桌面上,回道:“喝了。”
然后他斟出一杯茶来,双手扶着杯底与杯身,走到冷予瑾面前,缓缓跪在了蒲团上。
“师父,请用茶。”
冷予瑾从啼莺手中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他将茶杯放至一边,将啼莺扶起来,让他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好与他说话。
这也是沅国的传统,无论是江湖还是民间,拜师收徒都免不了要行奉茶礼,然后师父与徒弟讲清楚门规,再说些勉励的话语,才算是正式入了门。
冷予瑾张口就说了实在话:“我是第一次收徒,也没什么经验。以往我师父怎么带我,我就怎么带你。你身体底子不好,学不了武。我听扶伤说起你有学医的天赋,便跟着我学习医术吧。”
啼莺点头,默默听着。
“我行奉茶礼那天,师父与我说门规,只一句话,你记好了。”冷予瑾顿了顿,模仿着白衣剑仙当时的语气说,“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本心。”
“徒儿记住了。”啼莺应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句话。
“好。还有一件事,你也要记得。”冷予瑾看着啼莺,脑中浮现出当年师父摸着自己的头顶说出的这番话,“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会护着你,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依赖我。这也是我对你提出的第一个要求。”
护着、依赖,多么暖心的词。啼莺听着,鼻翼酸涩,眼里不禁蓄起了泪。
“那我以后要是胡闹,师父不会生气吗?”
“不会。”冷予瑾答道,又补充了一句,“若是闹得过分,也是要罚你的。”
“比如说?”
“比如……教你认药用药,你若是偷懒,被我发现了,那就得罚。”
啼莺笑了,回嘴道:“我才不会偷懒呢。”他这一笑,眼角蓄积的泪就顺着脸颊往下落。
“那可不好说。我会照我师父那样,严格要求你的。”冷予瑾说着,注意到啼莺脸上有泪,便抬手用拇指抹去,蹙眉问道,“怎么,你这么怕罚么?”
啼莺连连摇头,脸上笑意未退,自己抬手揉去了眼里的泪水。
“我这是喜极而泣。”
离家后不到二十年,他一人漂泊在外,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未来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家人。如今,神医成了他的师父,还告诉他可以尽情依靠,这颗漂浮的心便安定了。
待他平息了下来,冷予瑾又说:“还有一件事,算是第二个要求吧。除了生寒之物,以后想吃什么用什么都不要有所顾忌,你身子这么弱,该吃好用好地养壮实了。若是要用钱,便知会我一声,管够。”
他的师父,财大气粗,对徒弟又大方,真是极好的。
其实啼莺之前最顾忌的倒不是钱财,而是身材。以前他总想着要装文人雅士,人要是胖了,再怎么装也不会清雅。可是,既然成了神医的徒弟,那更要学师父的洒脱与耿直。就算表面能装成别人,内里还是他自己,不是吗?
啼莺已经逐渐受冷予瑾感化,此时只担心最后一个问题:“那我要是吃成了大胖子,师父会嫌弃我吗?”
“太胖了不好,容易生病。你虽然不能习武,但还是可以适当锻炼的,我会多加注意。”冷予瑾非常职业地给出了建议。
啼莺又不自觉地开始胡闹,他角度刁钻地问:“所以师父还是会嫌弃变胖的我是吗?伤心了……”
“?”
冷予瑾不解地眨了一下眼。他看见啼莺作出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可嘴角却偷偷地勾起,显然不是真的伤心。于是他反应过来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徒儿,你又胡闹了。”
啼莺实在忍不住了,他的眉眼弯弯,笑容在脸上绽开。他强词夺理道:“师父刚才还说,不会因我胡闹而生气的。我说笑而已,又没有偷懒。”
似乎被他感染了,冷予瑾的眉目也舒展开来,他微笑着说:“是,我没有生气。而且……你要真吃胖了,我也不会嫌弃你。”
啼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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