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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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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啼莺帮着冷予瑾准备好针灸用的东西,然后托着装有已经淬过酒的银针的托盘,陪着冷予瑾走到幽谷昭躺着的床边。幽谷昭已经将上衣脱下了,他在冷予瑾的指示下,先翻过身去,背面朝上地趴着,被子盖到了腰上。
  “幽谷门主,我这就要施针了。可能会有些痛,请忍住了。”
  交待完毕,冷予瑾一边和啼莺说着穴位和手法,一边拿起银针,刺入幽谷昭背上的穴位中。
  起初幽谷昭还没有太多的感觉,到中后期便觉得胸口越来越疼,甚至忍不住想要哭喊。可是不知为何,他瞧见冷予瑾和啼莺轻声说话的样子,突然就倔了起来,埋头狠狠咬着枕头,一声不吭。
  或许是疼得厉害了,他闭着眼,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两人,一人侠者如剑,一人君子如玉。他们靠得那么近,只注视着彼此,言语间柔情四溢,多么般配。而他,只是个打扰他们恩爱的、执意要与他们同行的碍事者。
  是他先认识这位如剑的侠者,可这人从来没有对他这么轻言细语地说过话,总是因为他出身幽谷毒门而嫌弃他是邪门外道。他原来也以为真是身份差异才得不到回应,直到如玉的君子出现。君子来自异域,身份神秘,却一下俘获了侠者的心,原来身份差异只是借口。
  再后来,他看着君子吐血倒地不起,连忙去探鼻息,竟没了呼吸,顿时便乱了手脚。晚到的侠者满脸怒意,不听他的解释,一剑刺向他的胸口,抱着君子的尸身离开。他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躺在地上,看着那人渐渐远去,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才终于明白自己于他甚至不如草芥。
  真的痛。
  幽谷昭觉得心口痛极了。针灸的痛与想起往事的痛混在一起,倒不知道哪个更狠些。他虽然咬着牙没有叫喊出声,但泪腺却受不了这个刺激,从紧闭的眼角接连往外冒出泪水。
  忽地,紧握的手被人扒开,复又被握住。他勉强睁开眼,瞧见黑鸦不知何时从床尾走到了床头,一言不发地握住了他的手,低头望着他。这人面具之下的双眼里透露出的情绪,似乎是在可怜他。
  他还记得,在侠者大婚那日,他浑浑噩噩地到了现场,被在场的武者发现身份,群起而攻之,而这个人从天而降,将他从包围圈中拉了出来。他在昏过去之前勉强看了一眼这人的脸,还是这张半面,还是这样可怜他的眼神。
  “黑鸦……”
  幽谷昭痛晕过去之前,含糊地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幽谷昭其实也是个可怜娃,心疼。大家应该能猜到侠者是谁吧?君子其实前文也出现过。


第50章 第五十章
  冷予瑾为幽谷昭施针,前期还和啼莺说着手法,后期见幽谷昭忍痛至此,便住了口,手上施针的动作也加快了。啼莺之前也受过针灸,不过那会儿却是施针止疼,第一次见到幽谷昭这副惨状,也不敢吱声,只盼着快些结束。
  后来黑鸦绕过他们,从床尾走到床头,握住了幽谷昭的手安抚他。幽谷昭叫了他一声,便晕了过去。啼莺吓了一跳,去看冷予瑾,而冷予瑾仍是镇定地继续施针。过了一会儿,他才完工,停下了手。
  黑鸦见冷予瑾停了动作,抬眼看过来,问他:“每次施针都会这么痛么?”
  冷予瑾摇了一下头,答道:“不会。因为今天是第一次疏导,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接下来七日用药好生调养,再施针时就不会这样了。”
  听冷予瑾说完,黑鸦似乎轻吐了一口气,然后他在床边坐下,陪着还未醒来却一直抓着他的手的幽谷昭。
  冷予瑾走去另一边的桌椅,准备写新药方。啼莺跟着他走到桌边坐下,不想打扰黑鸦。冷予瑾写好了药方,拿给啼莺看,小声告诉他为何这么配药。两人在旁边等了许久,冷予瑾算着时辰到了,便过去将银针尽数拔出。啼莺收好了这些银针,准备拿回去再清理。
  冷予瑾给仍在昏迷的幽谷昭诊了脉,对黑鸦说:“心脉疏导得还算顺利,大约再过两个时辰身体就能适应了,届时他就会醒来。”然后他从啼莺手里拿过药方,交给了黑鸦,交待道,“等他醒来后,就喝一副。从明日起,还是每日两副,用七天。”
  黑鸦收下了药方,说:“我知道了。有劳两位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啼莺跟着冷予瑾往外走,出了房间回身关门时,他又瞧了一眼床边,看见黑鸦出神地望着幽谷昭,看起来非常落寞的样子。他连忙关上门,将刚才的景象从脑中赶走,走到在庭院中等着自己的冷予瑾身边,与他一起离开了。
  因为见到了幽谷昭和黑鸦反常的一面,啼莺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之前自己猜想的那么简单。后来几天再见幽谷昭,发现他变得十分憔悴虚弱,又勾起了啼莺的恻隐之心。
  想着他也是冷予瑾的病人,啼莺自然也是盼着他赶快好起来的,便每日做了温补的食物给他送去。冷予瑾见他做给幽谷昭做食物,问清他的想法后,没有反对,而是指导他如何利用食材中的药性进行食疗。
  下一次施针时啼莺又跟了过去,这次黑鸦也在。这次施针时幽谷昭的反应没有第一次那么激烈,虽然仍是有些发痛,但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所以黑鸦这次一直站在床尾看着,没有更亲近的动作。等时辰到了,冷予瑾除了银针,交了新的药方,便带着啼莺离开了。
  如此施针后调养七日再次施针,循环往复,时间便到了八月。这日啼莺照例做了温补食物,送到休阁来。他将食篮交给仆人,正打算离开,仆人却开口拦下了他。
  “林大夫,门主说,若今日你又来送食物,便让我们请你进去。”
  啼莺楞了一下,想着这些日子两人关系还不错,对方也没有再为难过自己,便也就应邀进去了。仆人带着他去了幽谷昭的房间,将食篮放在桌面上后就离开了。
  幽谷昭躺在床上休养,不过气色看起来越来越好了,大部分是因为冷予瑾的施针治疗和调养药方,小部分也是因为啼莺做的温补食物。他见仆人领着啼莺进来,便下了床,披上了床边放着的外衣,在桌边坐下。
  “过来坐。”幽谷昭招呼他。或许是病了的缘故,他的脸上素净,神态也不似往常那边神气做作,平和得很。
  啼莺想了想,走了过去,与他隔了一个凳子坐下,问道:“不知门主找我所为何事?”
  幽谷昭笑了笑,说:“坐得这么远。你就这么怕我嘛?放心,我现在连只小老鼠都抓不住,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坐过来些。”
  他都这么说了,啼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挪了个位子,坐到他旁边去了。
  幽谷昭见他坐过来了,便伸手去拿桌上的食篮,揭开盖子将里面的瓷碗拿出来,再将瓷碗上的盖子揭开,香气四溢,里面是添了药材慢炖的乳鸽汤。
  “你每天都做这些食物送来,有心了。”幽谷昭说着,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赞道,“美味,不输外头的酒楼。”
  啼莺其实不太习惯幽谷昭这么“正常”的态度,此时干巴巴地应了句:“谢谢夸奖。”
  幽谷昭默默地喝了一会儿汤,啼莺坐立难安地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继续说话:“明天,八月十三日,是我一位故人的祭日。晚上你到花园里来,陪我祭奠他。若是你来了,我便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啼莺听得都懵了。就算幽谷昭要祭奠故人,不该叫黑鸦去陪他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突然提起什么大秘密,他对幽谷昭甚至幽谷毒门的秘密并不感兴趣。
  他想了想,才委婉地说:“恐怕我师父不会让我出来。而且,门主若是有秘密,还是不要随便与他人说的为好。”
  幽谷昭仍是慢慢喝着汤,不急着回他的话。等汤都喝干净了,就剩下里头的药材和乳鸽肉了,他才开口道:“你来幽谷也有半年了,越相处我越喜欢你,才想着要告诉你这个秘密。”他顿了顿,又问,“你不想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么?”
  啼莺惊得睁大了眼,站起了身,问道:“你认识我爹娘?他们在哪儿?”
  幽谷昭仰头看向他,答道:“认识。不过,若你说的是那对将你卖了换钱的林姓夫妻,那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接二连三的惊人消息让啼莺缓不过神来,他仔细去看幽谷昭的表情,却找不出一点说笑的迹象。他从没有见过幽谷昭这么认真的表情,不由得就有些信了他说的话。
  “你不要告诉冷小子,明日晚上还是借口给我送食物,偷偷出来便是。等祭奠完故人,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啼莺听罢,又坐下来想了想,最后心里还是对自己身世的好奇占了上风,便答应了下来:“好,我去。”
  幽谷昭见他答应了,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转头去拆碗里的乳鸽肉,慢慢吃了起来。
  啼莺在旁边坐了一会儿,想起五月时他在花园撞见幽谷昭穿着白衣在水池边喝酒的事,两人落水后,他听到幽谷昭哭着说起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凤大哥,一个是左惊鸿,而后者至今还在世,不可能是那个故人。
  于是他便问:“你说的故人,是你之前提到的凤大哥吗?”
  幽谷昭没有回答,只说:“明日你来了便知道了。”
  啼莺也就不再追问,起身告辞,回了巽阁。今日因为在休阁耽误了许久,回来得有些晚了。他走回巽阁时,冷予瑾正在院门外等着他。
  冷予瑾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食篮,问他:“今日怎么晚了这么久?”差一点他就要动身去休阁找人了。
  “幽谷昭今日请我进去坐了会儿,说是感谢我一直给他做温补的食物。”啼莺笑着答道,“大概是我做的食物太好吃了,他一直在问我要怎么做,直到吃完了才放我走人,这就给耽误了。”
  虽然啼莺怀揣着心事,面上却控制得极好,没有让冷予瑾发现异样。想到自己竟然对冷予瑾说谎了,啼莺内心还是有些不安的。可幽谷昭不让他告诉冷予瑾,也只能先瞒过去了。他想等明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再向冷予瑾坦白。
  到了第二日晚上,他做了新的温补食物,和冷予瑾打了个招呼,提着竹篮和灯笼离开了巽阁。本来去休阁就要路过花园,今日只要往返的路程不到平时的一半,再加上祭奠,也耗费不了太久的时间。
  啼莺到花园附近的时候,便发现此时如同五月那日一般,附近看不到一个人。他隔着树木和灌木,就看见水池边有一个燃着的火盆,旁边蹲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肯定是幽谷昭了。啼莺便从花园入口走了进去,来到了幽谷昭身边。
  幽谷昭听到动静,抬头看他,见来人是啼莺,便说:“你真的来了。”
  啼莺应了一声,将灯笼和食篮放在地上,然后蹲下身去,捡起旁边的一沓纸钱,一张一张撕下来往火盆里放。他问:“这些纸钱和香烛,要烧给谁?”
  “凤大哥。”幽谷昭放下了手里的纸钱,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也扔进了火盆里,接着说了全名,“凤岐白。”
  啼莺听了,便在嘴里默念着凤岐白的名字,慢慢烧着纸钱。
  幽谷昭看着火光中逐渐烧掉的信,恍惚间看见了那人二十年前的模样。
  君子如玉,凤岐白的性格非常温和,哪怕面对自己这个胡闹任性甚至硬要插在他与左惊鸿之间的毒门少主,也从来不会生气。他不会对自己说什么邪门外道,只会笑着说:“阿昭,不要胡闹了。”这人性格这么好,搞得幽谷昭后来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的麻烦了。
  可这人就这么突然在自己面前倒下了,他因此蒙冤受左惊鸿一剑,甚至差点丢了命,最后也只是心如死灰,没有想过要去恨谁。可是凤岐白才死了几个月,左惊鸿就订婚了,他得知消息时真是恨极了,为自己不甘,也为凤岐白不甘。
  幽谷昭看向了啼莺。啼莺长得与左惊鸿也很像,可性格却不同。他之前无辜被牵连而中毒,却没有因此敌视幽谷里的人,甚至还跳下水来“救”“落水的”自己,这段日子还每天给自己做温补的食物。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是越来越喜欢啼莺,也越来越愧疚。
  “林七,你本不叫这个名字。”幽谷昭轻声说,“你该叫左思白。”
  左思白,左慕白,两个像是笑话一样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就是小天使!和他相处久了,都会喜欢他的XD
  要写上一代之间的恩怨了,其实幽谷昭、黑鸦、凤岐白、左惊鸿之间很复杂……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左思白?”啼莺念了一遍,立刻就懂了其中的意思。他与左慕白长得极像,说是兄弟也不无可能。但他仍然心有疑虑,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他对左家的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左家是峒州的剑道大家,并没有听说过早些年间的那些事,所以不可能只听幽谷昭的一句话就会信了。
  幽谷昭继续撕着纸钱,问他:“你知道冷小子在为我治疗心脉的事吧?”
  啼莺听他主动提起,才答:“是。”
  冷予瑾其实一直没有直说,最初也只告诉啼莺是在为幽谷昭调养身子,啼莺还误会了一段时日。但冷予瑾后来诊治时的种种举动都没有刻意避着啼莺,而黑鸦和幽谷昭似乎也不介意,久而久之啼莺就知道了内情。
  “我心脉之所以会受损,是在二十五年前的今日被左惊鸿刺了一剑而留下了旧疾。”幽谷昭看着火光,慢慢说,“那时我差点死了,还好师父一直派了人远远跟着我,那日见我迟迟不现身,便去找我,才将我的命救下。”
  啼莺见他说着说着便陷入回忆中不出声了,于是追问道:“这跟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幽谷昭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他刺我一剑,是以为我对凤大哥下毒。我没有做过,可他不听解释,直攻我的要害,如此狠心。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啼莺不知该如何回他。听幽谷昭的叙述,话语间似乎不止他描述的这么简单。
  他想起五月时幽谷昭在水池里哭泣的委屈模样,那种神态,倒像是三火提到过毒之事而龙亦昊朝自己望来时的自己。再联想到幽谷昭和黑鸦的关系,这人也是对男子有意的,于是他的心里便有了种猜想。
  幽谷昭与左惊鸿与凤岐白,是不是就如同自己与龙亦昊与左慕白?如此一想,啼莺便有些感同身受地可怜起他来了。就算左惊鸿真是自己父亲,他也说不出不该恨这样的回答。虽然啼莺一直不想让恨意影响自己,但他不是圣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情绪的。
  幽谷昭见他没有回答,偏头望过来,瞧见他脸上的神情,愣了一下,问道:“你在可怜我吗?”
  啼莺只怕自己冒犯了对方,连忙说:“不……我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说不定他是在可怜过去的自己罢了。
  听他这么说,幽谷昭想起了之前黑鸦派人去调查的结果,虽然获得的信息并不算详细,但也将事实的大概给拼凑了出来。所以他和黑鸦都知道,啼莺之所以会身带两种幽谷密毒,是因为龙亦昊找了异域奇人将左慕白身上的毒过到了啼莺身上。
  于是他问啼莺:“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狠狠报复龙亦昊,你愿不愿意接受?”
  啼莺对他知道自己过去的事并不意外,虽然他不管事,但他毕竟是幽谷毒门的门主,手里掌握的信息自然比普通江湖客要多得多。只是现在问起这个问题,他想听的怕是肯定的回答吧,但啼莺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不。”啼莺回道,“我现在跟着师父学医,过得挺好,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连了。”
  幽谷昭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果然和左惊鸿不同。也和我不同。”顿了顿,才将今晚要说的秘密说了出来,“思白,是我让人将你从左家偷走的。我那时真的恨他,也想让他尝尝痛到极致是什么滋味。”
  凤岐白才死了几个月,左惊鸿就迫不及待地与人订婚,第二年就大办婚宴,再一年生下了左思白,又一年生下了左慕白。说什么情深不负,都是骗人的,到头来还是比不上娶妻生子。
  既然他对凤岐白没有那么深情,那自己受的那一剑又算什么?还假模假样地给两个儿子取了这样可笑的名字,他对得起谁?他谁也对不起!
  幽谷昭的恨意是被这些消息一点点地刺激出来的,在听到左惊鸿生了第二个儿子,又取了这样恶心人的名字,他恨到在梦里都想生撕了左惊鸿。
  而前一年幽谷昭才继承了他师父的位子,得了幽谷这个姓。谷内许多元老不服,谷外有人正道围剿,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种种压力之下,又因左惊鸿的消息而气急攻心,本来他就心脉受损,如此一来他整个人就倒了。
  那时黑鸦已经在他身边两年了。虽然身份神秘,但黑鸦毕竟在左惊鸿婚宴上救了他。脱险后他问起原因,才知道黑鸦与左惊鸿也有要命的深仇大恨,这才出手救了他这个敌人的敌人。因为黑鸦武力高强,又与自己有着相同的仇人,幽谷昭便对他很是信赖。
  幽谷昭带着黑鸦回了幽谷,让他做了自己的心腹。因为幽谷昭除了制毒很是专精,从小对练武和处理公务都不上心,而黑鸦正好弥补了他的短板。两人在幽谷里互相扶持,在内外交困中勉强站住了。黑鸦虽然有能力,却没有前门主徒弟的名分,自然不能让幽谷昭出事。
  幽谷昭只模糊地记得当时的事。他病得太厉害了,满嘴说着胡话,要让左惊鸿痛不欲生。而黑鸦在他床边守了一整天,直到天亮了,突然开口问他话。
  “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狠狠报复左惊鸿,你愿不愿意接受?”
  幽谷昭想自己一定是答应了。因为一个月后,他从昏迷中醒来,而黑鸦闻讯来到他的床边,从怀里摸出一块平安金锁,交到了他手里。
  “这是左思白的金锁。”
  他那时吓了一跳,拿着那块金锁不知所措地问:“你、你做了什么?”
  黑鸦面具下的双眼十分冰冷,他答:“左思白失踪了,想必左惊鸿一定会痛不欲生。”
  听到失踪这个词,幽谷昭还是松了口气的。他是想报复左惊鸿,但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他下不去狠手,也不希望黑鸦沾染上这样的人命。
  “你将他安置在哪里了?”幽谷昭握着那块小小的金锁,看见上面刻着左思白的名字,迟疑道,“就当是孤儿接到幽谷里来作门徒养……”他自己便是这样的孤儿,后来因为制毒天赋奇佳,被前任门主收作了徒弟,成了幽谷毒门的少主。
  “无用之仁。”黑鸦驳斥道,“若幽谷里突然多了一个孤儿,左家难道不会起疑吗?”
  “可……”
  “我将他留在一户多子的农家,还留了许多银钱,足够那对夫妻将他养到大了。”黑鸦的语气十分强硬,不容他辩驳似的,接着又问,“你觉得以幽谷现在的状况,适合让你在这里养一个孩子?”
  幽谷内外还有许多问题需要他和黑鸦去解决,的确不是一个可以养育孩子的安稳地方。黑鸦说的在理,幽谷昭也没法再反驳了。他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授意黑鸦去做的事,如今又怎么好再去指手画脚,便将金锁收好,不再提了。
  如今这个孩子也长大了,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幽谷昭大概知道他经历了许多磨难,却没想到这人的性子还能这么好,好到他开始不断涌起愧疚之情。就好像原来他去找凤岐白麻烦,对方却依旧对他温和地笑,他便觉得自己做错了。
  若他有啼莺这般想得开就好了。若他没有让黑鸦去报复左惊鸿就好了。可是他到底还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啼莺听了他的话,仍是问:“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左思白?”
  “那时你才刚刚满岁,自然什么也不记得。”幽谷昭从怀里找出他今日刻意带出来的金锁,递给了啼莺,“这是带走你时,你身上带着的金锁。”
  啼莺拿着那个小小的金锁,莫名地有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幽谷昭又说:“那户收养你的人家,我后来也派人去找过,得知他们给你取名为林七。但他们却瞒下了将你卖了换钱的事,故意在院子里扔了一只你的鞋,又洒了鸡血,骗全村的人说你是被狼给叼走了。后来阿生见过了你,我再派人去找他们对质,他们才说了实话。”
  一时间,啼莺的脑子里有些乱,他拿着金锁看了许久。记忆中面容模糊的父母并不是自己亲生父母,自己要找的家人其实在峒州左家,这个事实他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接受。
  幽谷昭见他沉默,便说:“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找那对无良夫妻问清楚,村子的地址给你就是。”
  啼莺这才开口说话,却是为记忆中的父母辩驳:“大哥病了,需要钱看病,爹娘也是没有办法。”
  幽谷昭瞪着他,倒有些替他生气了,于是将真相说了出来:“当时我们给他们留了一笔钱,足够将你养到成年了。他们跟你说林大生病,那是骗你的。事实是那个男人染上了赌隐,不仅将你的赡养费输光了,还欠了一大笔债,债主放了狠话,他们就拿你去抵债。”
  啼莺听到这里,一直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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