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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吃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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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予瑾表情未动,问道:“怎么了?”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三位书生四下张望,发现其他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更为惶恐惧怕。这人出手这么快,恐怕等他们三人尸身都凉了,还没有人发现出了事。人都死了,又没有旁人目证,还说什么定罪不定罪的!
天青书生很是焦灼,莫非自己今天就要被这两个蠢蛋给拖累死了吗?而宝蓝书生和梅青书生则彻底认怂了,他们两人面无血色,颤抖着手抱拳讨饶。又不敢大声说话,怕激怒这位出手不见影的煞神,只压着声音不停道歉。
他们不知道具体是哪句话才惹了祸事,只以为是他们谈论中贬损江湖人不知礼教,所以只好接连往外说着类似“都是我们瞎说的”、“我们无知”、“我们嘴贱”等等笼统的话语。
冷予瑾不怒不喜地听着,直到他们再也找不出话来说了,才一点头,用手指了这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对天敬一杯茶喝了,保证以后不再乱说话。”
宝蓝书生的茶杯已碎,桌面上只有梅青书生和天青书生的茶杯。可是,在目前情况下,宝蓝书生又怎么敢挑剔,伸手夺过天青书生的茶杯,和梅青书生一道对天敬茶起誓。两人将茶水喝了,还怕冷予瑾不满,将杯子翻转过来,以示心诚。
然后冷予瑾便不管他们了,转身回来,看向啼莺。那三位书生见他转身,立刻离开座位,将铜钱扔给掌柜,赶紧跑了。店小二正走过来给冷予瑾这桌上菜,见这三人跟见了鬼似地逃跑,好生奇怪。
啼莺见冷予瑾看向自己,碍于店小二正在桌边,只抿嘴笑了一下,说道:“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给啼莺出气!有些人就是对别人太刻薄了,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人是逃跑了,不过还没完。
写的时候才发现,师父的神医人设,不好写特别爽的打脸。就算他想狠,啼莺也不敢让他狠T。T
今天排上榜单了,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看呀。谢谢追文收藏和留评的小天使们=3=
第17章 第十七章
啼莺知道冷予瑾是在为自己出头,当然很领他这一份情。
若按啼莺自己的性子来,他不会与这些人起冲突。因长年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中,除了忍耐以外并没有别的选择。然而谁又不想活得堂堂正正,为自己发声呢?只是他没有胆量也没有底气如此肆意。
起初他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冷予瑾会做到什么程度,怕他失手出事。后来倒是被冷予瑾炫技般的言行给迷了眼,只顾着欣赏神医的不凡身手与傲然之态了,也跟着忘了自己那些自卑低落的情绪。
啼莺对冷予瑾道了谢,等店小二上了菜又离去后,他又好奇地问:“冷大夫,刚才那是使暗器的功夫么?”
冷予瑾点头道:“略知一二。”说完,趁着小二暂时没有时间去邻桌收拾,他起身过去将银针取了回来。
略知一二?一定是谦虚之词。啼莺虽然不会武,但这三年也见了不少武者侠客,也能有些个不算外行的判断。
江湖中使暗器的门派不多,幽谷毒门算是较为厉害的一派。那日啼莺被误认,转瞬之间也看见了追杀之人射来的毒针,只是来不及躲闪。而今日,他一直盯着冷予瑾,别说银针了,他甚至都没注意到这人的手动过。
现在见识了冷予瑾用暗器的功夫也这般厉害,啼莺更加崇拜他了。医术、轻功、剑术、暗器……到底有什么是神医不会的?嗯,除了做菜和笑以外。
冷予瑾取了银针回来,见他还在发呆,便轻敲了一下桌面,说道:“吃饭。”
啼莺听话地拿起碗筷,默默进食,解决了今日最后一餐。之后他们两人上楼进了厢房,坐在桌边等店小二将内服药和浴桶送来。
干等着实在无聊,啼莺便跟冷予瑾搭话闲聊:“刚才那些读书人说的礼义廉耻,你怎么看?”
他还记得冷予瑾之前表现的种种,不介意他人误会,知道自己取向不同也不曾差别对待。要说是“求同存异”的开明,反而更像是“与我何干”的无所谓。
正如啼莺所想,冷予瑾回道:“这些迂腐之人实在教条。在我看来,寡妇再嫁,同性成婚,又碍着他们什么了?嘴上说着礼义廉耻,不过是找个由头抬高自己罢了。”
啼莺小心地问道:“那如果碍着你了呢?”
“怎么会碍着我?”
“比如……有寡妇属意于你,找媒人与你说亲,闹得天下皆知,如何?”
冷予瑾摇头,他说:“这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
“我常年隐居,少与人打交道,怎么会有寡妇属意于我?”
知道他爱较真,啼莺只得说:“那便假设她对你一见钟情。”
冷予瑾蹙眉道:“这更离谱了。我这副相貌,寻常女子见了,不怕我已是难得,不可能会对我一见钟情。”
听到冷予瑾如此有“自知之明”的话,啼莺顿时不服气,辩驳道:“冷大夫切不可妄自菲薄。这叫神佛威怒之相,所以她们不敢冒犯,并不是害怕。”
又在说胡话了。冷予瑾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去接话,只看着气呼呼的啼莺。真是有趣,自己不过是说了实话,却让他急成这样。
被冷予瑾这么沉默地看着,啼莺才意识到自己冲动地将内心追捧神医的话全都倒了出来,他顿时感到一阵窘迫,不知该说些什么掩饰过去。好在店小二送药上来,及时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氛围。
啼莺这回像是抢着要喝药,一鼓作气地将苦涩的药汁喝下肚,趁着苦味正盛时,抬手遮住了脸,挡住了冷予瑾的看来的视线。太尴尬了,自己在心里想想也就算了,现在让神医听去了,会不会以为自己的脑子也中了毒?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便听到冷予瑾问话:“还要不要吃糖了?”
啼莺想也不想地就答道:“要!”
然后他便听见了一声笑,惊得他连尴尬都忘了,连忙拿下手去看冷予瑾,还真让他看见了不得了的画面。这位好似不知道什么叫做笑容的神医,此时竟然眉眼舒展,勾起嘴角,露出了微笑。
啼莺一时有些看呆了。
他第一眼见到冷予瑾时,就觉得他的五官和轮廓颇有几分英气,只是眉眼的形状和抿嘴的习惯实在太伤面相。没想到这人舒展眉眼之后,笑起来能有这么好看。前后强烈的反差,更衬托出他此时的英俊了。
一瞬间,啼莺想了许多。他心里的小人一跃而起,啊呀呀地说个不停。
我就说!为何天神转世却得了这副凶相,原来是为了藏住此时的光芒万丈。这要是让寻常女子看见,说不得多少人要芳心暗许。若是再遇着个敢爱敢恨的女侠……不行不行,神医心怀天下,哪能被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业!
心中的小人吹天嘘地,啼莺也跟着晃神了许久。等小人闭了嘴,他才回过神来。冷予瑾不知何时已经收了笑意,此时正捏着一枚糖丸,安静地看着他。
啼莺掩饰尴尬地假咳了一声,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将心里话又说出来,才松了口气。
冷予瑾见他回神,一边将糖丸塞进他嘴里,一边问他:“你怎么又发呆了?”
啼莺含着糖丸,含糊不清地说:“因为刚才看到你笑了。”
“……你看错了。”冷予瑾说完,嘴角往下抿得更厉害了。
“就算看错了,那也是看见了。”啼莺强词夺理地说。
冷予瑾背过身去,抬手按了按自己嘴边的脸,闷声说:“抱歉,吓着你了。”
这回答让啼莺觉得一阵古怪,正要开口说话时,刚才送药来的店小二已经和他的同事将药浴桶搬到了门口。听见敲门声,冷予瑾径直走过去开了门,让他们将浴桶搬进房中。因外人在场,啼莺只好暂时不作声。
等店小二退下了,冷予瑾就过来要护着啼莺去浴桶边。啼莺看着他的脸,明明还是平常那般没有多余的表情,可啼莺就觉得他现在情绪低落。
于是啼莺不肯动身,非要与他说个明白:“冷大夫,你刚才为何那么说?”
冷予瑾伸出的手一顿,又收了回去。他的视线向下,没有落在啼莺身上,嘴上回道:“我的笑脸很吓人,不是么?”
“不会啊,一点也不吓人。”
“用不着哄我。”冷予瑾不信,微微蹙眉,抬眼问他,“你刚才不是被吓懵了么?”
见他不信,啼莺又着急了起来,这一急便忘了刚才的教训,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那是看呆了!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所以我……”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肯往下说了。
冷予瑾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固执地认为啼莺还是在哄他,叹了一声:“你又胡说了。”
啼莺还想分辨,冷予瑾却是不想再让他任性了,强行将人拽起来,半扶半抱地将他推到浴桶边,然后问他:“是你自己脱衣入浴,还是要我动手?”
毫不怀疑神医一言不合就会亲自动手,啼莺抓着自己的衣襟,连声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得了他这句话,冷予瑾便走到桌边,面壁而坐。啼莺也不敢再磨蹭,赶紧脱衣除袜,爬进了浴桶里。他还记得之前泡药浴的要求,将药汤漫到了下巴处。然后他再偷偷去看冷予瑾,见对方仍是背对着自己,坐得笔直。
“冷大夫?”啼莺小心地喊了他一声,只怕冷予瑾不肯搭理自己。
“嗯。”
虽然应了声,冷予瑾却没有转身过来,啼莺莫名地就觉得他似乎在生闷气。
哎呀,不就是夸他笑起来好看嘛,这不是好事么,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啼莺又想了想,觉得这里头一定有什么故事。不行,他不能让神医对自我的认识这么偏颇。
“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的笑脸吓人?能跟我说说么?”
为什么?当然是吓着过人。
冷予瑾又想起了年少时期,随师父外出,偶遇了独眼药王。那时药王身边带着他最小的徒弟,是位名叫回春的小女孩,比他要小上许多岁。于是师父鼓励他去与回春说话,还特意交待他要笑着打招呼。
因幼时家中遭遇事故,他之后大约有两年像是活在梦里,师父说他那会儿连话也不肯说。后来总算开口说话了,他便跟着师父学武。师父痴迷于研究剑术,而他痴迷于研究医术,两人常年隐居,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很久,都没有注意到他从来不笑这件事。
等他长得很大了,师父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于是总跟他说要学着去笑,以表达心中的善意。他当然听从师父的话,很用功地练习如何去笑。只是,这一回,他努力做出了笑容,却将眼前的小女孩吓哭了,甚至跑到药王背后不敢再看他。
那时他颇受打击,反而固执地想要学会怎么笑才不吓人。他跟着师父在外游历了一圈,却一个接一个地将遇见的其他孩童吓哭,而年纪稍大些的同辈人虽然不哭,却也面色发白,甚至还有凶回来的。
游历归来后,师父看着他练习笑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也不提什么笑容和善意。练到最后,他自己也放弃了。笑容什么的,就当自己天生面瘫,不会笑吧。
想到年少的自己对镜练习笑容时看见的可怕神情,他不由得心生郁卒。倒不是在意旁人对自己的态度,只是这种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力感,让他十分烦闷。其他事物,若他想去学,最后总能顺利上手,唯有笑字大山,他跨不过去。
可是,啼莺却说他笑起来不吓人,还说很好看。明知道不可信,肯定是啼莺说来哄自己开心的,但他竟然有些动摇,想着若这是真的该有多好。这样的话,他也就不会不得小动物的亲近,也不会吓懵啼莺了。
冷予瑾的思绪从过去的记忆里转了回来。房间里很安静,他知道啼莺还在等自己回话,最终简略地说了实话:“年少时,我也笑过,吓哭了好些人。”
然后他听见身后响起一点水声,啼莺的声音随之传了过来:“要不……要不你再对我笑一笑?我的胆子其实挺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啼莺,一见神医形象受损,就着急。一着急,就不会好好说话了。怕是脑子中了名为神医的毒。
看的人真的多起来了!感谢追文收藏和留评的小天使们,给大家比小心心~
第18章 第十八章
我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啼莺说完就恨不得将刚才那句话给吃回来。什么叫自己的胆子大?神医的笑容根本不吓人啊,可不能让他又误会了。
啼莺正想着要说些什么补救,就见冷予瑾转过身来,面向自己,缓缓勾起了嘴角。可是随着嘴角上扬,他的眉头却深深皱了起来,眼睛也往里挤。他越是努力想要笑,眉眼就越是凶恶,看起来像是与人有着深仇大恨似的,这阴狠的笑容的确吓人。
这回啼莺真是吓到了,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冷大夫,笑的时候不要皱眉,不要眯眼!”
冷予瑾本以为啼莺又会被自己吓懵,可他不仅没有,反而开始指挥自己。神使鬼差地,他竟然照着啼莺的话去做,努力地想要展开眉头,睁大眼睛。可是这样一来,他的表情就更古怪了,眉毛拧着往上抬,眼睛瞪得极大,还有僵硬的嘴角,组合起来十分可笑。
啼莺看着,实在没有忍住,大笑了起来。可是他半个下巴都泡在药汤里,这一张嘴,药汤就灌进了嘴里。尝到嘴里的苦味,啼莺连忙将药汤吐出,还皱着脸呸了好几下。
唉,让你笑话神医,倒霉了吧。话说……神医不会又生闷气了吧?啼莺揉了揉嘴,然后抬头偷偷看向冷予瑾。出乎意料的是,冷予瑾此时没有生气,反而再次眉目舒展,神色柔和地笑了。
“就是这样!”啼莺有些激动,甚至探出了半个身子,指着冷予瑾说,“这样笑就对了!”
谁知,冷予瑾立时嘴角一收,又蹙起了眉头,喝道:“别乱动!”
想到冷予瑾对医治之事十分较真,容不得一点差错,啼莺连忙又坐了下去,将自己好好地泡在药汤里。
他算是想明白了,为何冷予瑾会错以为自己笑起来吓人。当他有意想做出笑脸时,因为太在意所以用力过猛,眉眼的不协调让他看起来更凶狠。而自己所见的这两次,他不注意间便舒展了眉眼,自然而然的笑容一点也不吓人,十分好看。
“冷大夫。”啼莺见他恢复了平常的面无表情,便又大起胆子与他说话,“你笑起来真的好看。我是说,自然流露笑意的样子,不是刻意做笑脸的那种。”
冷予瑾没有应声,显然没有信他的话,仍是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于是啼莺又想起刚才那一幕,对方很努力在做笑脸,而自己却大笑起来,顿时十分心虚。
“我……我说的是真的,绝对不是在哄骗你。”
啼莺就差赌咒起誓了,只恨刚才手边没有铜镜,不能直接举到冷予瑾面前让他看清楚。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了个主意。
“我待会儿拿纸笔画给你看。真的,你要信我。”
看着啼莺又急切又陈恳的模样,冷予瑾虽然不信他说的什么笑起来很好看,但至少信了他不会被自己的笑脸吓到。就算啼莺是在哄他开心,他还是得了些慰藉。
冷予瑾最后还是顺了啼莺的意,说道:“不用画了,我信。”这药浴泡的时候人是精神,但之后却会使人乏力,待会儿可不能再让啼莺瞎折腾了。
他本以为这就算闹完了,没想到啼莺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小声念了句:“这下真会有寡妇看上你了。”
“林七。”
听见冷予瑾沉声念出自己的全名,啼莺识相地乖乖闭嘴,调转视线,装作自己在看一旁隔着浴桶与房门的小屏风。
冷予瑾又能怎么办呢,他很清楚啼莺有时就爱胡思乱想。与这人相处,有一点烦,有一些无奈,还有九成的开心。他没见过比啼莺更有意思的人了。这人说出的胡话,露出的表情,做出的反应,都让他心里高兴。
他不是不想笑,只是怕自己的笑脸吓着啼莺,才一直硬忍着,故意板着脸。刚才,他见啼莺明明害臊到捂脸逃避,却立刻被糖丸勾走了心神,实在是有趣,于是一时没有忍住,破功笑了出来。
可是啼莺没有被他吓到,还执意说他笑起来好看……或许,以后不需要在他面前故意板着脸忍住笑意了。冷予瑾兀自思索着,没有注意到啼莺又偷偷地将视线投转到了自己身上。
啼莺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冷予瑾有没有消气,看过去却发现沉思中的他目光柔和,即使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起来也比平常更面善了些。
真好。啼莺想着,然后闭上了眼,缩进了浴桶里,安静地泡着药汤。
半个时辰的药浴之后,店小二送来了温水,啼莺洗净了身上的药汁,便换了里衣,躺进了床的里间。前两次投宿都是与冷予瑾同塌而眠,在马车上也是睡在一处,啼莺大概是已经习惯了,现在连介意两字都想不起来。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啼莺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入定出神的冷予瑾,便闭上眼,准备现在就提前睡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嗜睡的症状,这段日子以来作息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今天泡完的药浴让他感到十分困倦。
正迷迷糊糊地即将入睡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了啼莺。他睁开眼,仔细一听,便听见门外有人拍着门喊“大侠”,还有店小二在说“大爷我求你了,别这么闹啊”。
因着没有点灯,室内昏暗,啼莺看见桌边的黑影动了动。知道冷予瑾已经结束了入定,又起身走向房门,啼莺也就不多做动作,躺在床上听着。
冷予瑾打开门,外头吵闹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他看着门外两人,一位是想拦人没拦住的店小二,另一位是晚饭时见过的天青色衣着的书生。
“哎,客官,对不住啊,我实在拦不住他。”店小二神色戚戚,就怕这位面色不善的武者会拿自己出气。
啼莺刚要入睡休息,就有人在门外大吵,冷予瑾的确是不高兴的。此时见了来人,他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倒也不至于迁怒于店小二。
于是他对店小二说:“无事,你去忙吧。”
等店小二下了楼,天青书生才敢开口说话:“大侠,求您放过他们吧!”
“我不是已经让你们走了么。”
“哎,这可怎么说……”天青书生十分着急,“他们回去后上吐下泻,现在全都瘫倒在床,动弹不得了!”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该去找大夫。”
天青书生也知道自己此行十分鲁莽,因为那两人是回家后才开始发作,他没有证据指认是这位江湖武者做的。但是,他们三人晚上吃的东西相同,却只有那两人犯病,怎么想都是得罪了这人的缘故。
他只好继续求道:“大夫只说是腹泻,可是、可是……”他见识了这位的厉害手段,便猜想是他偷偷下了毒,肯定不止腹泻这么简单,只怕那两位同院最后真送了命去。
冷予瑾见他神情焦灼,问道:“事情又不是你惹出来的,何必来搅这趟浑水?”
天青书生见冷予瑾态度有所松动,立即答道:“我与他们同院一场,总不能真的束手旁观。他们是说了胡话,大侠生气也是应该。不过他们也得了教训,还请大侠高抬贵手。”
这人有勇有义,也比较明事理,冷予瑾不想为难他,便说:“他们离去后,说了我许多坏话吧。”
天青书生一愣,想起之前他们离开客栈后,那两人如何咒骂这位武者,之后他们去别处用了饭,各自回家后不久他便听闻两位同院出了事,不由得心里大惊。
“大侠,你……”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冷予瑾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们读书人总讲礼义廉耻。可是,他们连自己对天敬茶发的誓都忘了,老天不该罚他们?”
天青书生为这两位同院感到十分羞愧,脸都涨红了,支吾了一会儿,还是咬牙道:“大侠,即便如此,他们也罪不该死啊!”
冷予瑾反问他:“谁说他们该死了?”
天青书生一愣,随即喜上眉梢,追问道:“那大侠是愿意给他们解药了?”
“没有。”冷予瑾眼见着这人表情几度变换,接着说,“就按大夫说的腹泻治,第三日就好了,要什么解药。”
天青书生听得发愣,冷予瑾将他一推,猛地关上了门。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不敢再去打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客栈。
啼莺一直在里头听着,大概是因为好奇,所以连困意也没有了。听到关门声,他便撑起身用眼去寻冷予瑾,此时对方正好从怀里拿出夜明珠来,一眼就瞧见了。
“冷大夫,那人是之前的书生?”
“嗯,是没有瞎说话的那位。”冷予瑾说着,用夜明珠照路,走到床边坐下来,与他继续说话,“吵醒你了?”
“没有,我还没睡。”啼莺答道,有些担心地问,“那两人……是怎么回事?”
他是感激冷予瑾为自己出气,但不想他真的为了几句话就下狠手。不过他心里觉得冷予瑾应该只是吓唬他们,说不定是那位书生自己误会了什么。神医是为了救世而入世,本不该沾上这些事,还是自己拖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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