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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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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蔚自从换到小小这以后就算是和周沥彻底闹僵了。本来吴蔚也没想那么多，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公司，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再说，这事吴蔚虽然不赞同，但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什么秘密，不少公司都有这方面的交易，要不然他们公司上层也不会对周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想着，吴蔚见了周沥还是会客气的叫一句周姐，开始吴蔚只当周沥走高贵冷艳风呢，后来才发现人家是根本拒绝和他的一切交流，就那么擦肩而过，甩都不甩他。
“多幼稚啊。”当时小小就说了。又不是两口子吵架，闹什么冷战啊。
吴蔚也懒得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既然人家不爱听他又何必呢是吧。以后再碰上周沥，吴蔚也识趣的不去找那个不痛快了。
主要他和周沥的交际实在不多，也就一直这么相安无事的过来了。
“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小小把这事说的和神迹似的。吴蔚也懒得搭理她，自己还得赶紧回家收拾行李呢。
第二天见到陈正清的时候，吴蔚是真的完全没想到。
就记着小小一脸坏笑告诉他自己没买着机票，只能坐高铁了，两人得分开过去。这事也不是头一次遇上了，也不知道小小跟那笑什么，当时吴蔚完全没多想。
陈正清起的也是够早的，吴蔚下去的时候这人应该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车里面空气都是凉的。
他看见这车的时候也只是觉着眼熟，等陈正清从车上下来帮忙放行李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这车自己前两天应该是坐过。
都跑出去三百米了，吴蔚才想起来问上一句：“你怎么在这？”
陈正清嘴角一翘，“现在才问，晚点了吧。”弄得和绑架似的。“反正顺路，就想着说来接你一起算了。”
吴蔚记得昨天领导说来着，这节目组是要求自己和陈正清一起去的。没想到程娅竟然同意了，俩人不都跟那死扛着吗。
“可能是因为有合作关系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还没人肯退一步呢。啧，这俩人也是牛牯角顶牛牯角，倔了一对。
本来因为没什么工作，陈正清就给田野放了个假，现在倒好，自己倒成司机了。
“你睡醒了吗？”这大清早的飞机着实不容易赶，吴蔚这边打着哈欠边看见陈正清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估计这人是真没睡醒。一路上话也不多，上了飞机就开始蒙头大睡。当然吴蔚也是一路睡到了目的地。俩人都十分习惯于这种补觉方式，吴蔚以前还开玩笑说他在飞机上睡觉的时间得比在床上的都长。
上午彩排下午录制，就一网综，节目里也没什么特别有知名度的明星，怪不得非得要他和陈正清一块来呢。
节目内容没什么意思，最起码吴蔚觉着没什么意思，有事没事就在那上一会神，直到一旁的陈正清把他给拉回来。
他其实还挺愿意录节目的，来钱快，又不用背台词也不用揣摩剧本，随便在台上晃荡个几十分钟，最多玩几个游戏，钱就这么赚着了。当然以吴蔚现在这点人气，出场费并不高，所以这容易钱赚的有限。
陈正清不一样，认真的就和以前班里的纪律委员似的。“就为了三瓜俩枣的，不用这么拼。”吴蔚这话是趴在陈正清肩头说的，呼出的气息挠的他直痒痒，却是故意梗着脖子没往后缩。
陈正清其实也没觉着自己有多拼，他就是觉着既然收了钱就得把活给人干好。吴蔚是那种随便推出去都能把梗给捡起来的人，他不是，他能做的就是认认真真打算好每个效果。
当然也有他并不愿意去参与的时候。
既然把他俩都叫来了，那自然不可能不提两人是CP这事。玩笑都被插科打诨躲了过去，可这直接搬上台面来的各种所谓的游戏却叫陈正清有些尴尬。
看出了对方脸色越来越差，吴蔚觉着有些好笑，现在才反感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下了节目吴蔚也没再提这事，都是公司的决定，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也正常。
吴蔚是在停车场碰上的张帆。也得有两三年没见了，对方的反应似乎比他的还大。还是吴蔚先打的招呼，张帆这才回过神来，冲吴蔚点了点头。
小小给吴蔚来了条短信，说自己在外面等。吴蔚和陈正清两人就径直往广电大门去了，却被张帆给从半道截下了。
吴蔚也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准备跟自己聊上几句。无外乎“最近怎么样？”“过来录节目？”之类的闲聊。张帆问什么吴蔚就答什么，一来一回弄的和幸运52似的。
陈正清除了微笑的在一边站着，更是完全处于被晾在一旁的状态。
“等哪天一起吃个饭吧。”张帆拿着烟盒在手里来回把玩，却是一点没有要抽的意思。
这话张帆是笑着说的，吴蔚也是笑着听的。不过张帆的笑里带着三分客气、三分自信、三分真心，而吴蔚却笑的满不在乎，也叫人看不出什么具体情绪。
“恐怕没时间，最近都挺忙的。”陈正清发现吴蔚对这人说话时特别一本正经，半点玩笑的语气都没有。
张帆似乎还挺清楚吴蔚的近况，跟着点了点头。“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记得和我说。”吴蔚没直接回答。
张帆似乎也并不强求，冲两人摆了摆手，道了声再会，便向广电主楼去了。
“你朋友啊？”陈正清特好奇的问道。
吴蔚微眯起了眼，眼神闪过刹那凌厉，转过头来的时候自然已全无痕迹，只剩一脸的调笑和惊讶。“你真不认识？ ”
第24章 进组
并不是吴蔚卖关子，是他真有点不太相信陈正清竟然会不认识张帆。
陈正清回想了半天也没什么特别印象，长相普通，不太像是演员，也不是他合作过的导演，可听吴蔚的口气该是个很有名的人，难道是个编剧？
“亏你想的出来。”张帆这从里到外哪里有点编剧的气质。不过话说回来，杨晔身上似乎也没有，算了，毕竟那是个异类，不能随便拿来比较。
“那可是张家的大少爷。”吴蔚还特意拖了拖音，说完觉着大少爷这个词太民国了，又改口成老张家的嫡长子。得，这说法更往前了。
陈正清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对方在那开玩笑呢。吴蔚差点没把百度出的信息给塞陈正清眼睛里面去，他这才终于发现手机里的图片和刚才自己看见的人长得还真挺像。
“张老先生的儿子啊？”仍旧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张家在这行里算是一个绕不开的家族，生意触手伸的遍地都是，说占演艺圈的半壁江山也不为过。陈正清他们经纪公司就有张家的股份，这点他也是知道的，要真说起来，张家还算是他的大老板呢。
不过这些对于陈正清来说其实没太大意义。可能因为对方太过高高在上，也可能是自己位置太低，反正在陈正清看来，张氏集团对于他似乎是永远也不会打交道的一方。除了由衷感叹上一句“这下见到有钱人了”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不过，“你们怎么会认识？”他觉着两人关系还挺熟，刚才那几句也不像是点头之交的寒暄。
“我以前经济公司就是他家的。”吴蔚还以为这事人尽皆知呢，“你不知道？当时闹的沸沸扬扬的，天天在头版头条呆着呢。”
陈正清倒是知道吴蔚和前经济公司交恶这事，不过不清楚细节，毕竟时间也挺久的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两人都没再往下说。
这趟节目录完没几天，吴蔚就正式进组了。彭翔宇已经在拍摄基地呆好几天了，做做前期准备什么的，为了能叫两人之后的日子稍微舒坦点。
几天没见着，一见面这人却是脸色铁青，问什么都直摇头，小小跟那问了半天怎么回事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明明来的时候还积极着呢，说有大明星看，简直恨不得立马飞过来。估计是没看着？也是，人家那大明星身边最起码得围着十来个人，天天和老母亲带鸡仔似的乌压压的一片，能接触着才怪呢。
宋老也有几年没有拍过电影了。自从小孙女出生，便天天呆在家中带孩子，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这次算是难得复出。也是被人天天往家里送本子，闲来无事随手翻看翻看，结果还真找着了个让他心痒难耐的故事。
也是没人能想到宋兆先竟然会为了一部充满黑色幽默的小故事而出山，这是脑子里还住着一个不甘寂寞的第二人格呢。
虽说是群戏，不过戏份还是有明显差别。像吴蔚的戏份就相对较少，再加上宋兆先从开拍之初就强调过这部戏会顺拍，这让他开始几天过得有点太过清闲了。
就连读剧本的时候都没他的事，前几天他根本一场戏都没有。
即使这样，吴蔚还是一次都没落下。这戏没什么外景，几乎完全是靠人物间的对话所串联起来的，每次读剧本的过程可以说是精彩纷呈。
吴蔚没事就爱在随便哪个角落里找个地一坐，然后看着这些人你来我往的对戏，虽说就是顺顺台词讨论讨论剧情，却总会给他一种自己在做正事的安心感。
他记着自己以前也喜欢干这事来着，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每回宋兆先要讲戏或者带着演员对剧本，他都特爱凑过去。当然那部戏里他戏份最吃重，所以不管谁的戏也都绕不开他这个人。
他就爱听着旁人拿第三人称说起自己，讨论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句台词下面都是一层全新的涵义，或者每个动作之后都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他演的时候根本不这样想。他从来不想自己要说什么，得怎么说，也不想自己要做什么，该怎么做。所有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自然而然所出现的，是宋兆先赋予了它们另一层释义。
你怎么想的？那些大人总会问他。他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沉默的抓抓头发，眼神不自觉飘到窗外去了。
大人们只当他生性叛逆，也并不做强求。
他并没有怎么想，不过都是些没有意义的语言和动作。而其他人从中所看到的一切，却是并非来自于他，只是一切该有的样子罢了。
宋兆先本身就不算亲和，工作起来更是行峻言厉。到现在也似乎一点都没变，吴蔚虽是还没开工，却也还是时不时会听到某某某又挨训了之类的闲聊。也都是吃饭或是没事瞎溜达时听来的。
虽说进了组，但毕竟地位在那摆着，和其他主演们一比，吴蔚就好像是个错别字一样扎眼。这些人聊到吴蔚，之后接的不是“你说谁？”就是“不可能吧”，稍好一点的可能来一句“嗯。”没有反应就是好的反应。
不相信吴蔚能接到这部戏倒也正常。他出道的早，第一部 电影虽说大放异彩，但也都十好几年前的事了，除开些爱看电影的，估计听说过的很少。
根本怨不着别人，毕竟吴蔚自己都要忘了。
也就是前一阵，小小非要拉着自己看这部电影，吴蔚到最后被磨得实在没辙了，好歹才答应。没成想自己看的比小小还入迷，到演职员表一出来都恨不得鼓个掌。谁演的你说，怎么这么好。
小小难得没嫌他神经病，仰着脑袋一脸骄傲的认领自己。“我家艺人，棒不棒吧你就说！”
不开玩笑的说，是演的真好。可能是隔着太久了，反正吴蔚怎么也不觉着电视里的这个人是自己，就和看了部别人演的电影似的。还是部好电影，真的是打心眼里叫人高兴。
吴蔚的第一场戏难得有点紧张。
前两天吴蔚还跟陈正清抱怨呢，说他在这呆的都快发霉了。
“要不咱联机打游戏？”怕吴蔚犹豫，电话那面还特意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拿大号带你。”
拿特大号带他也不玩，吴蔚挂上电话，继续背起了台词。
剧本都快叫他翻烂了吴蔚才算是明白过来，他这个角色就是个话唠。也就是给他准备的时间够充分，要不然自己非得叫这些台词给弄疯了不可。
第一次出场就同时和三个演员对戏，台词量巨大不说，还有不少的胡说八道。反正都是胡言乱语，随便现编点不成吗？
宋兆先听了差点没把眼珠瞪出来，“那你干脆连台词都不要背了，直接现场随便接，多好！”
说不行不就得了，非得说反话怼人。当然最后认怂的那个还得是吴蔚，“好好好，我背就是了。”
本来这篇都过去了，谁知道宋兆先又转回身来，没头没尾的来了句，“说错台词自觉点，自己罚站去。”
他当年因为台词不过关差点没把宋老房门口那块水泥地给站秃了，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好歹这头一场戏没错在台词上，要不然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往宋兆先房间门口一站，这肯定不是蹲人就是踩点，谁信他这是罚站啊，要再被警察叔叔给带走那可就真丢人丢大了。
台词虽说都记住了，可宋兆先拍了几条都不是特别满意，嫌他和林菲菲各演各的，没融入到一块去，把两人给叫到一块给讲了一遍戏。
其实演的没什么问题，可化学反应这回事不是说有就能有的。第一场戏就拍的如此辛苦，也算是出师不利了。
等下了戏吴蔚本想找林菲菲一块对个戏的，虽然不一定能成，但多练两遍保不齐就能来反应了呢。结果一喊卡就呼啦啦围过去四五个人，林菲菲没一会就给簇拥走了。个个和贴身保镖似的，吴蔚连个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得，还是靠自己吧。
回去以后又是好一顿的钻研。合上剧本一看表都十一点了，再不睡明早可该起不来了。刚准备关灯，小小气鼓鼓的闯了进来。不是走，也不是跑，是真真的闯了进来。还把门摔的砰砰响。
“这怎么了又？每个月那几天啊？”吴蔚被开门声吓的一哆嗦。
小小这还没说话呢，眼圈倒先红了，看来是真出什么事了。吴蔚瞬间收了笑容，向她询问情况。
“台词背完了吗？”左等右等等来了这么一句，他现在也就是揣摩揣摩角色，台词什么的早都倒背如流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小小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盯着吴蔚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差点没把吴蔚给看毛了。“你这是准备把我卖了还是怎么着？”
小小一言不发的摇摇头，冲吴蔚道了声晚安就退出去了。
这是闹的哪一出啊你说？
第25章 影后
被小小这么一闹，吴蔚自然是睡不着了。本想着打电话给彭翔宇了解了解情况，结果那边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清楚。
更准确的来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林菲菲收工后找到了宋兆先，希望导演能把吴蔚换掉。“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接到的这个角色，不过很明显他根本没有驾驭这个角色的能力。”这是人家原话。吴蔚听了还觉着这话说的挺客气。
宋兆先自然是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就算这次针对的不是吴蔚，宋兆先都不可能答应这事。他的电影，角色一旦定好了，除非不可抗力，从来没有临时换角的时候。
林菲菲不是不知道宋老的规矩，不过仗着自己是影后，对方又是个连电视剧都混不上男一号的十八线，她总觉着这事应该有商量的余地才对。
“我对你的要求就是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却没想到竟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可能是气不过，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林菲菲的助理跑到小小那指桑骂槐的说了一堆难听的话。这才把小小给气着了。
“怎么着，哭完了没有啊。”吴蔚斜靠在房门口，小小一开门，他便往前探了探身子，仔细在对方脸上寻找着哭过的痕迹。眼眶倒还是红红的，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什么。
小小把对方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拍开，表示自己才不是那么容易哭的人。
“跑到我房里又不说话，故意的吧你。这招欲擒故纵使得不错啊。”吴蔚伸出双手捏了捏小小脸颊两旁肉呼呼的婴儿肥，给她扯了个笑脸出来。
小小刚准备伸手打人，这边手已经快速的放下了。“我是进去以后才想起来你明天还要和她拍戏呢。”
吴蔚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把手挡在了嘴边，悄么声的来了一句“人家可是影后。”
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看她今天这表现，演技也就那样吧。小小很是不屑。
吴蔚拍了一下她额头，嫌小小不开窍，“你知道人家多有钱吗，影后可不便宜呢！”一听这话小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林菲菲买奖这事她差点就给忘了。
吴蔚平时也不太关心这些，可无奈小小实在太过热衷于此，翻来覆去的他也跟着知道了不少的奇闻异事。像是金主养只金丝雀这种事都不算什么，同时养上一雄一雌两只金丝雀，这才是稀奇。
“平时也没少八卦，这下总算能用上了。随便到网上找个地方爆点影后的料解解气吧。这亏咱可不能白吃，你说是不？”
小小那点关于林菲菲黑料也不会真有什么用，都混到影后的位置了，人家什么事没见过啊。吴蔚也知道小小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恐怕就一个儿童读物水平，不过只要能叫对方心情好点，他觉着这事就算成了。
第二天一切照常。见着林菲菲也还是得冲人来上一句您早。遇上这种事，吴蔚既没权利也没位置去解决，除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林菲菲却似乎还嫌闹得不够大似的。
昨天那场戏拍的磕磕绊绊好容易才过，后来吴蔚琢磨着也可能是在场还有别的著名演员呢，林菲菲不好一直那么硬拖着。今天这场戏可好，就他和林菲菲俩人，本来挺简单的一场戏，硬是连续拍了五六条都没过。
“早拍完早算啊，您也能早点摆脱我不是？”到后来吴蔚都被折腾笑了，趁着拍戏间隙跟林菲菲交流了一下，希望能尽早达成共识。
结果人家连理都没理，瞥了眼正说话的吴蔚，径直就回保姆车了。都不值得让人拿正眼瞧，你看看，这就是段位太低的结果，人影后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说老头，我也没辙了。”往宋老旁边一坐就再也不动弹了，吴蔚觉着自己都快废了。“哪请的这个祖宗啊你？”
宋兆先也很无奈，这个角色相当于女一的位置，定的时候也是经过了无数回的角力。他不想找个有人气没演技的花瓶，投资方也决不答应用一个有演技没人气的演员，最后给了他一张只有几个人的名单供他选择。
林菲菲是其中最为让宋兆先满意的，最后就定了她。有人气，有知名度，演技虽说不如宋兆先的理想人选但好歹不算差，只要下点功夫，效果应该不会坏到哪去。
也是事先不知道这人脾性差到这种程度。宋兆先摇摇头，颇感力不从心。本身年纪已经在这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林菲菲的无理取闹更是让这一切雪上加霜。
等林菲菲再次从她那个超级豪华保姆车里出来后，可能是因为折腾够了，要不就是心情好了，反正拍了没几遍就出了效果。这场戏才终于算完。
后来吴蔚逐渐摸着了门道，和林菲菲对戏全凭看运气，只要运气好，一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还好他戏少，这要和之前似的从早到晚的和林菲菲呆一块，估计等演完他就真成精神病了。
小小在现场呆了半天，见吴蔚因为对方的阴晴不定而心力交瘁，心里的小人差点没被针给扎透了。到后来每天她啥都不干整日泡在网上，孜孜不倦的致力于传播林菲菲的黑料。
本来就是想让小小解解气，没想到对方最后沉迷到连男朋友都不管不顾了，吴蔚深刻的觉着自己当时还不如不提这事呢。“你再让人给人肉了，现在网络多厉害啊。”
吴蔚四处找理由吓唬她，可小小却是完全听不进去。还特骄傲拍着胸脯跟他炫耀道：“放心吧，这些号全都是我淘宝买的。”除了感叹上一句“真聪明”，吴蔚也是没辙。硬拉着这人出门都不动弹，不管吴蔚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影视基地算是国内比较知名的了，许多大项目都在这拍摄。周边吃喝玩乐的全都不缺，就是不管到哪都是人。跑龙套的、旅游的、追星的、寻梦的还有记者什么的，弄得这地方天天都和过年似的。
一想到这吴蔚就怀念起了拍《丹青》的时候。当时多好啊，整天安安静静的，晚上下了戏回去的路上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隔壁小吃店却总是关店晚，为了照顾拍夜戏的剧组。有时候回去的晚，整天街上就只有招待所和他家的灯还亮着。可乐还会跑出来迎他呢。也不知道可乐怎么样了，现在该是南城一霸了吧。
对了，还有小吴呢。也不知道它适不适应现在的新家，白吃了自己那么多奶粉，估计早就把他给忘后脑勺去了吧。
这才感伤到一半呢，就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哪个不长眼的啊？吴蔚把小小的手机翻过来一看：大神。还大神经病呢，反正不是工作号，他也懒的接，就直接给扔那了。
小小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根本已经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这手机就好像住在他屋里了似的，都给往回送了不下三次了，扭头一看又在他这乖乖躺着呢。
“你要是想送我就直说，这太委婉了我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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