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卫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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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算你们治疗恰当，但是两次手术对我妈妈的伤害怎么计算？”
　　身旁的主治医生不乐意了，“治疗本身就会造成伤害，我们也不能因为害怕求后出现创口就过度治疗啊。”
　　卫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转过头继续面对女人的儿子，“所以，您这边还是会继续向卫生局投诉我们是吗？”
　　“当然有解决办法。”
　　卫轩心中早已了然男人都目的，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询问男人，“您说的办法……”
　　“赔偿。我母亲的身体不应该平白无故的遭到这样的对待，你们医院的失职，就应该赔偿。”
　　卫轩微微一笑，“我可以接受这个提议。不瞒各位，我这次来，就是想跟几位商量一下此事的解决办法。既然还有办法，那我们就试一试这个办法。”
　　“哼，算你识相。”男人冷哼一声，不屑极了。
　　卫轩并不理会，只是不卑不亢的继续征求男人意见，“那不知，您这边的心理价位。。。”
　　“十万。”女人的儿子毫不犹豫，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过卫轩笑了笑，“看来先生是觉得我诚意不够。”
　　男人没听懂，看着卫轩。
　　卫轩一笑，“如果我诚意够，先生应该就不会给出一个这么不诚意的价格。”
　　“既然这样。”卫轩起身，冷笑的盯着男人，“我们也没有在继续交流的必要。这次的治疗我院毫无差错，如果您不满意，也坚持此次治疗我们有责任，那就继续投诉吧。”　
　　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八万，少了八万我们继续投诉。”
　　卫轩看了一眼那男人，视线转而偏移到了主治医生的脸上，他伸手，“小昭，账单。”
　　小昭就是这次的主治医生，听见卫轩说话，赶紧把账单递了过去。
　　账单是之前他们在医院就准备好的。
　　因为早就猜到了这家人的目的，所以他们提前就调取了这家人的治疗账单。
　　卫轩接过账单拿在手里看了看，其实他早就把账单的内容里的烂熟于心，现在再看，只不过做个姿态罢了。
　　“令堂在我院两次治疗费用不足1万，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赔偿令堂超出三倍的金额，三万。”卫轩扫了一眼那男人，“最多。”
　　男人其实还想在往上涨价格，可不知为什么，当看到卫轩扫过来的眼神，他忽然不敢在往上要了。
　　他咬咬牙，“好吧。”
　　卫轩翘了嘴角，“小昭，拿保证书给先生签字，然后，送给先生三万块。”

　　☆、知错就改

　　从男人家出来，几个人上了卫轩的车。
　　一上车，小昭最先沉不住气，“我靠他妈的简直就是穷疯了，用这种方法要钱，真要脸。”
　　卫轩笑了笑，“总比10万好。”
　　“还真张得开嘴。简直吃屎的嘴。”小昭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院长幸亏你早就猜到这家人的心思，要不咱们肯定吃死亏。”
　　卫轩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小昭的肩膀以示宽慰，然后对司机老吴说，“回医院。”
　　………………
　　韩唯电话来的时候，卫轩刚做完小昭的思想工作回办公室。
　　小昭心挺宽，暂时还没有因为这件事产生什么阴影。但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堵心，也会质疑自己，卫轩怕小昭过后会想不开，会别扭，于是好心的多宽慰了他几句。。
　　卫轩拿起电话，才按了接听，那头就传来惨兮兮的声音，“还不回来啊。”
　　卫轩看了眼表，都九点多了。
　　“收尾呢，快了。”
　　“我去接你？”
　　“不用，司机在等我。”
　　“噢，一会儿回家想吃什么？”
　　“……你还没吃？”
　　“等着你啊，谁想到你这么晚都不回来。”
　　卫轩有些心疼，下意识的加快手中的速度，语调却还是冷冰冰的样子，“那你自己吃。”
　　“不成，一个人多孤独啊，没你我活不了。”
　　卫轩哼了一声，脸上却有了笑意。
　　那头又问了一遍，想吃什么？
　　卫轩思考了一秒，“随便。”
　　“噢，那我～～～”韩唯拉了长音，“下面给你吃吧！”
　　…………………
　　对于韩唯的调戏，卫轩倒是不怎么在意。
　　主要。。。
　　韩唯这个人平常看起来斯斯文文一身正派，但对卫轩却总有着执着的开黄腔执念，从小就这样，臭毛病。
　　进了家，韩唯在厨房里忙活着，卫轩扫了一眼，他果然正在下。。煮面。
　　卫轩瞪了他一眼，然后温柔的拍了拍迎上来的气球，去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韩唯的饭已经做得差不多。卫轩很自觉的拿了碗筷就和气球一起等着韩大厨上菜，虽然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地上。
　　很快，韩唯把面端了上来。
　　是很普通的海鲜面，不过看起来却很好吃。卫轩拿起筷子，把最上面卧着的鸡蛋掐断一半，扭身递给了气球，然后气球很熟练的就咬住鸡蛋，摇着尾巴扭着小屁股就跑走了，卫轩含笑，刚要扭回身吃面，下巴就把人揪住了，然后，头被迫抬了起来。
　　卫轩蹙眉，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韩唯。
　　韩唯却只是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松开他，坐到了平日里自己吃饭的位置。
　　“今天在外边跑了一天？”
　　“？”
　　“你要是在外边跑一天，脸上会泛红。”
　　卫轩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么？他还有这个毛病？
　　“怎么了？”
　　卫轩咬了口面，漫不经心回答，“今天医院被投诉了，杨鑫喊我过去，然后我们说了说话，下午我就去患者家了。”
　　卫轩和韩唯大学在一起，自然是认识杨鑫的。
　　当然，这只是卫轩以为的。
　　事实上韩唯压根就没想起这人是谁。
　　卫轩也发现了韩唯脸上闪过一丝迷离，他侧目，解释了一句，“就是我们班以前的那个体委，现在在卫生局，大胖子。”
　　“啊！！！”
　　还是没想起来。
　　韩唯看着卫轩那你别装的眼神，老实了，“然后呢。”
　　卫轩慢悠悠的把事情跟韩唯说了，谁知韩唯一拍桌子，“你怎么能这么做。”
　　忽如其来的动作把卫轩吓了一跳，脚边的正蹭着卫轩要食的气球也吓了一跳。气球以为爸爸跟自己生气了，吓得赶紧远离两个人正襟危坐。
　　“你这不是助纣为虐么？为了撤销投诉就这样？”
　　“可是我不能。。。”
　　韩唯不听卫轩解释，直接打断了他，“不能什么？非常时期医院不能增加投诉？好，那我问你，现在这个病人你用钱堵住了他的嘴，那么他把这件事告诉他身边的人，说这医院因为害怕投诉，所以都是用钱消诉，所以朋友们你们治好了病就去局里投诉他，他就会主动给你们赔钱了，是这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个意思。”
　　卫轩垂着头，没在说话。
　　“卫轩，你是一院之长，你的决策直接影响你们医院的整体利益。你这样，不说让你医院的经济利益造成了什么样的损失，就是医生，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如果我是这个医生，我会想，我明明没有做错，院长为什么给患者赔钱，为什么是因为我给医院蒙了损失，你让他们怎么想。”
　　卫轩泄气，“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先把事情压下来。”
　　“是，也许这件事是压下来了，但是，一劳永逸吗？以后出现了这种事你就用钱挡吗？你有多少钱来专门挡这些事？而且，你这样涣散的是人心你知道吗。”
　　卫轩头垂的更低了，嘴巴抿的有些微微撅起，带着委屈，“我，我知道了。”
　　被批评的卫轩变得更不说话了，让韩唯吼完，他连面也没怎么吃，只咬了两口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去了，韩唯收拾完碗筷又洗完了澡，看见他还一个人在那愣神。
　　韩唯叹息一声，走到沙发前，弯腰，一把把卫轩给抱了起来。
　　是公主抱的姿势。
　　还愣怔的卫轩被忽如其来的外力吓得回了神，他偏过视线看是韩唯正抱着他，为了维持身形，卫轩赶紧搂住了韩唯的脖子，“干什么。”
　　“看你好像没心思走路，我帮你咯。”
　　“快放我下来。”
　　韩唯手上动作没有变化，只是歪了头看着卫轩，“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吃一堑长一智，别在想了。”
　　因为离得近，卫轩很清楚的能看清韩唯那好看的棕色瞳孔，他微垂的了头，“没想。”
　　韩唯笑出声，“好好好，没想。”
　　已经到了屋里，韩唯把卫轩放到床上，“睡觉吧。”
　　卫轩坐在床上，却乖巧的抻过枕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低低应了一声。
　　“明天我要去西安出差，三天的样子，你照顾好自己。”
　　“恩？”卫轩没反应过来，抬头看韩唯。
　　“气球的话，橱柜里有他的狗粮，给他小半盆就行，不要让他吃多。”
　　“什么时候回来？”
　　卫轩其实是想在确定一下韩唯什么时候回来，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在抬头，就看见韩唯促狭的眼睛。
　　韩唯笑，低头在卫轩脑门上亲了一口，“很快，照顾好自己。”

　　☆、食物中毒

　　韩唯一大早就出了门。
　　因为航班时间太早，他也没和卫轩打招呼，轻手轻脚的就出门了。
　　等卫轩早晨起来发现人不在，才知道这人居然没跟他再见就走了。
　　默默叹了口气，卫轩不高兴的起了床，然后遛气球去了。
　　现在每天早晨遛气球的工作已经完全扔给卫轩了，主要卫轩心软，一听见气球哼唧就不忍心。
　　带着气球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大圈，卫轩把气球送上了楼，临出门，又在气球的盆里给他放了一点狗粮。
　　其实每天早上韩唯是不给气球喂食吃的，不过卫轩怕亏待气球，还是喂了些，但并不多。之后又检查确认了气球水盆里的水是充足的，才放心的挥挥手走了。
　　到医院开完会，不到十点钟的样子，卫轩就接到了韩唯的电话。
　　“我下飞机了，放心。”
　　卫轩很想嘴硬这说我才没有担心你少自作多情，不过看助理就在身边，还是忍住了，“恩。”
　　“昨天给你做了点饭菜放在冰箱了，你想吃就热热吃了。不过没做太多，也就够两天的。最后一天你凑合凑合。”
　　“噢。”
　　“饭一定热透了否则会闹肚子，不行来不及和你说了，我先挂了。”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卫轩看着电话有些发愣，心想这人都忙成这样还这么操心呢。
　　他瘪瘪嘴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抬头看助理，“刚才说到哪了？”
　　………………
　　三天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主要卫轩忙，于是他也不太能感觉时间的慢慢流逝，通常低头在抬头就是一个上午，在一低头抬头就下班了。
　　这三天，卫轩把自己的作息时间调整成的稍微正常了点，虽然不会像普通上班族那样朝九晚五，但也不是像又韩唯在家时可以随心所以的想工作到几点都可以。毕竟，家里还有气球，要带他出去拉屎撒尿，也要给他喂饭吃。
　　至于他和韩唯，三天了，两个人只打过一次电话。还是第一天韩唯嘱咐他冰箱有菜那次，之后，那人又杳无音信不知道去哪了，估计也很忙。
　　韩唯给他预留的菜早让气球和卫轩两个人在第一天全消灭完了。第二天没饭了，卫轩就在医院食堂凑和了一口回家给气球喂得狗粮，不过转天早晨却看见气球碗里的狗粮几乎是一点都没吃的。
　　其实之前早餐他给气球喂狗粮他就发现气球不吃了，不过他以为是气球不饿也就没在意，现在看来，气球确实是不爱吃，和他一样，不爱吃的宁可饿着也不吃。
　　有骨气的很～
　　心疼的带气球去早餐店，卫轩要了四根油条，然后一人两根吃饱了回家了。
　　到了晚上，就是韩唯走的第三天，也是韩唯回来的日子，卫轩本想等着食韩唯的嗟来之食，不过想起气球昨天就没吃晚饭，今天要是在晚吃饭。。。
　　沉吟片刻，决定撸袖子自己做饭吃。
　　味道虽然不好，但炒熟了不就行。炒熟，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卫轩去冰箱里翻了翻，食材很丰富，大多卫轩只见过炒出来的样子。他扒拉两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土豆，两个鸡蛋和三个西红柿，还有韩唯之前给他顿的一小锅牛肉。
　　就做酱炒土豆片和西红柿炒鸡蛋了，在热热牛肉。
　　做饭这两个字对于卫轩来讲，和说话其实有着过犹不及的困难。不过凡事都不是绝对的，比如卫轩虽然不爱说话，但和韩唯在一起时话就明显变多；同理，卫轩虽然不会做饭，但既然是给气球吃，那也可以另当别论了。
　　先把米饭焖上，卫轩就开始在网上找教程，慢慢把他们记到了脑子里，又重新回到了厨房。
　　学着韩唯的样子，开始做了起来。
　　十多分钟，卫轩就把菜都做好了。
　　看了眼电饭锅，米饭刚刚熟。
　　把菜端上桌，米饭盛出来，卫轩忽然就有些沾沾自喜。
　　做饭，也没那么难嘛。
　　拿起气球的饭盆，卫轩把米饭和两个菜混到一起，晾凉了，又添了两块牛肉放在最上面，这才把饭盆给了气球。气球汪了一声，认真吃了起来。卫轩笑着，也上了桌，开始吃饭。
　　嘎吱嘎吱。
　　恩？
　　土豆这么脆？
　　没熟？
　　不会，肯定是韩唯平常炒的太老了。
　　恩，西红柿炒鸡蛋还可以。
　　就是有点甜，主要刚才往锅里倒白糖的时候没收住，撒了半袋进去。
　　牛肉呢？
　　这个味道最好，不过，里面好像有点冰。
　　卫轩向来对吃没有一点敏锐性，于是虽然吃着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把食物都吃完了。刷了锅洗了碗，就开始抱着气球看电视了。
　　他甩了甩有着酸胀的胳膊。
　　别说，韩唯平常看似潇洒自如，但从做饭到吃完饭收尾这一套活下来还是很辛苦的。
　　呆了会，韩唯还没有回家，卫轩觉得没什么事情可做，于是起身洗澡去了。
　　再出来，却看见气球怏怏的趴在地板上，而他的身侧时一团刚刚吐过的污秽物。
　　这是卫轩从没见过的样子。
　　卫轩诧异的快步走到气球身前，摸着它的头，“怎么了。”
　　气球忽然起身又吐了起来，这回时间有些长，他一直在干呕然后呕吐，吐出来的东西也比刚才那一团多了不少。
　　卫轩蹙眉，刚想拿纸给气球擦擦嘴，自己的肚子忽然拧了起来。
　　等不及，他赶紧冲进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气球已经趴在了地板上。
　　头还是挨着地板，一点精神都没有。
　　卫轩这才想起自己那盘土豆片原来不是清脆而是真的没炒熟，而肉的几层很凉是因为没有热透。他懊恼的皱皱鼻子，想赶紧穿衣服带气球去医院，然后，肚子又开始闹了起来。
　　于是他只能又冲进了厕所。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小时，卫轩这下子也是彻底没力气了。
　　肚子虽然不那么难受了，但卫轩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坐在气球身边，一手摸着气球的毛，一手给韩唯打电话。
　　那头倒是很快接听，却是有些吃惊，“喂？”
　　卫轩有气无力，“你在哪呢？”
　　“刚下飞机想回趟医院，怎么了？”
　　“我和气球吃坏了肚子，你弄完赶紧回家，带气球去医院。”
　　“……我马上回来。”
　　…………
　　韩唯确实很快就回来了。
　　当他气喘吁吁的跑进家，就看气球整个头和半个身子都软绵绵的贴在卫轩腿上，而卫轩坐在地板上，正轻缓的摸着气球的毛。
　　韩唯赶紧走过去把气球从卫轩腿上抱了下来然后把卫轩扶进了屋。
　　给卫轩铺好床让他躺进去，韩唯就给他输了液。
　　“给你输点葡萄糖，我从医院拿的。”
　　“你快带气球去医院。”
　　“恩，我这就走。”
　　把卫轩弄好了，韩唯就赶紧抱着气球走了。　
　　卫轩听到关门的声音，叹了口气，带着自责，慢慢睡着了。
　　………………
　　再次醒来，卫轩是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身体不舒服，睡的很不踏实，也担心气球，睡的也就不沉。
　　卧室外很快想起韩唯的声音，他声音沉沉，像是跟气球说了两句什么。在等了一会儿，韩唯就进屋了。
　　看卫轩没睡，挑了挑眉，“没睡？”
　　“醒了。”
　　韩唯了然，走过去看了看卫轩的输液袋，已经快输完了，“好受些了吗？”
　　“恩，气球呢？”
　　“没事，也给他输了一袋液。说就是吃坏肚子了，明儿就能好了。”
　　“哦。”
　　“你，下厨房了吗？”
　　韩唯说着，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卫轩本来是懊恼的低着头，听着韩唯忽然变化的语气，抬头，果然看见韩唯那憋不住的笑。
　　“之前气球我又吐了，我看了看，鸡蛋，土豆，西红柿皮，你俩这晚餐挺丰富啊。”
　　卫轩瞬间炸了毛，“都是你那牛肉。我热了三分钟居然还没熟。”
　　“……你是着急做熟饭有什么事吗？三分钟你想把速冻里的牛肉热透了？三分钟连泡面都泡不软好不好！”
　　“我以为够了的，你每次进厨房也没有多久。”
　　“我是没有多久，但我在屋里闲晃的时候厨房正在热着东西啊。”
　　“……”卫轩顿时一脸被人欺骗的样子。
　　他盯着韩唯半天，最后泄气的样子，“好像，土豆也没炒熟。”
　　韩唯又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以后做饭这种事还是给我，你继续甩手掌柜，挺好。”他想了想，“怎么忽然做起饭来了？”
　　以前上学时，韩唯就是哭着喊着，卫轩都不会给韩唯做顿饭。
　　这回倒是个大先例。
　　卫轩抿抿唇，没说话。
　　觉得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阶级同盟。
　　不过对面的阶级敌人倒是很洞察，“气球不好好吃饭你又心疼了吧。”
　　卫轩还是不说话，噘嘴了。
　　韩唯笑，摸了摸卫轩的脑袋，“你啊。”
　　他站起身，“我去洗澡，然后给你拔液。”
　　“我自己可以的。”
　　“可以什么，你老实睡觉。一会儿我来给你弄。”
　　“哦。”
　　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卫轩总会特别乖，不冰冷也不会像平时一样跟刺猬似的到处扎人。韩唯看着现在的卫轩，淡淡笑了。
　　以前，和韩唯在一起的卫轩，就是现在的样子。
　　这样子的卫轩，你早点回来吧。
　　

　　☆、竞争

　　市里最近新引进了三台化学发光分析仪。
　　全自动，德国进口的。
　　就本市而言，三年前，市里给两家公立医院各配备过两台化学发光分析仪，不过都是半自动的。
　　而私立医院，除了财大气粗的厚德医院自己花钱引进了两台全自动化学发光分析仪之外，就再也没有一家私立医院配了这个机子。而哪怕是厚德医院，引进的也只是国产的产全自动分析仪，虽然国产并没有什么不好，但相比于国外已经成熟的制造工艺，国内的机器还是发展的慢些。
　　所以当市里下达了这则消息，各家医院瞬间都盯紧了这三台机子。
　　一个个都志在必得的样子。
　　市领导也都知道这三台机子是香饽饽，但又不想得罪各位医院同僚，于是想出特奇特一法：让几家医院公开竞标。
　　谁有钱，谁就得。
　　卫轩当然也很期待这三台机子，他们五院虽和三院一样都是公立医院，但规模与技术却总比三院差点水平，不是医院员工水平不好，而是真的医院仪器不到位。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人体这种构造，在优秀的医生，也需要精良的仪器。
　　卫轩提前知道了竞标底价，是他们院可以承受的。
　　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分析，本市最大也最有竞争力的医院只有四家，三院，五院，厚德还有另外一家私立医院春樱。
　　春樱医院其实是可以忽略的。
　　主要春樱虽然有钱，但他们最近据说那边因为一起大型的医疗事故忙得焦头烂额，所以肯定没心思管这套，而三院前几天刚刚获得新仪器，也就是卫轩之前去参加剪彩仪式的那次，所以三院一时半会也不会在竞标。
　　那么。。。
　　卫轩在厚德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只剩韩唯的医院在和自己争了。
　　他眯着眼睛在自己涂抹的纸上盯了盯。
　　韩唯。。。。
　　……………………
　　卫轩晚上到家时，韩唯正在做晚饭。
　　每天回家，卫轩从来不理韩唯，除了会偷偷瞟一眼这人知道在家，哪怕韩唯次次嬉皮笑脸的迎上来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人，但今儿卫轩换完鞋，在门口徘徊了两秒钟，然后蹭到了厨房门口，身子贴在门板上，头往厨房里探去。
　　巧了。
　　韩唯今天正炖着鱼来不及调戏卫轩，甚至连人都没顾得上看，只淡淡的来了一句回来了啊。谁知卫轩狗腿的点点头，“恩，今儿饭真。。”
　　卫轩忽然觉得说不出口，但一想起自己的目的，还是一咬牙，“真香。”
　　他都想好了，既然想要让韩唯退出这场比赛，那么就必须对症下药。
　　韩唯于他来讲，算是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