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欺负心上人才不会狗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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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抢地盘
　　参演团的同学们到宿舍楼后面的宝地集合的第三天，地盘上来了另一个班的人，好巧不巧，这帮人还有点眼熟，八班的。

　　宿舍楼后又不是私人场地，卢慎也就没理带着大家先排练了，但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八班的几个人就占着地方看他们排练，自己闲着。

　　以前八班和一班关系还算好，因为许敬人缘广，八班体育生多，经常在操场上碰面，可惜这些全是塑料兄弟情，上次运动会有人挑事后，两班的关系就一直很微妙。

　　私下里碰见还是打招呼一起玩，但是一旦扯到班级上的事，就有点针锋相对了。

　　卢慎总觉得来者不善，但还是保持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就当没看见这波人，苏相辰开完艺术节的会，匆匆赶到，只看了一眼八班的人就移开目光不管了。

　　没多久，八班的人来得越来越多，也开始排练节目，两个班看起来人都多，一边占了一半地，原本一挺宽阔的地儿忽然显得有点拥挤，关键八班的人跳着跳着就往一班这边凑，他们也是舞蹈，但发挥他们八班的特色，有几个人跳的是足球舞，足球一飞过来，一班人也不得不躲。

　　古代舞区编舞的姑娘□□着“一二三四”，忽然就被足球擦着衣角过来，她吓得往前扑了一下，被同队的姑娘接住。

　　苏相辰恰好瞥过来一眼，他推了推旁边的卢慎。

　　卢慎茫然地转过头来：“怎么？”

　　“扩音麦借一下。”

　　苏相辰带好麦，调成最大音量，喊了一声：“排练暂停。”

　　一班的人早就注意到那一茬，都停了下来，只是音乐还在放着，方悦赶紧关了音乐，八班那边则是根本没打算好好练，连音响都没带出来。

　　“蓝衣服的，你砸到人了，请道歉。”苏相辰目光锁定了一个人，一班的人都被他的开门见山弄得愣了一下。

　　根据苏相辰一贯的性格，他们还以为苏相辰肯定是想息事宁人，重新找个地方排练，真没想到上来就敢跟八班呛。

　　八班的人哄笑一片，然后继续假装聊自己的，当没听见。

　　依稀能听到他们那边传来只言片语。

　　“笑死我了那不是那个被孤立的傻逼吗？”

　　“听说现在不被孤立了，就觉得自己拽起来了呗。”

　　“这里有他什么事，架势倒是大，人家班长都还没发话呢吧，他有什么资格逼逼。”

　　这种情况下，被晾着的那一方一般会很尴尬，但苏相辰却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把那颗足球捡了过来，一脚还了过去，砸得颇为精准，蓝衣服懵逼地反应了好几秒，然后怒气腾腾地冲过来，苏相辰把刚才为了打扫搬出来的塑料扫帚找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把棍部卸了下来，转身一横，蓝衣服挥过来的手就撞上了扫把棍，疼得他往回一缩，重重“嘶”了一声。

　　一班的人也跟着“嘶”了一声，方悦一边发消息给许敬求援，一边跑过来护着苏相辰，却只见苏相辰都没给那人、也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拽着那人的胳膊往后一压，一转，将双手折到背后，然后猛地推回了八班队伍里。

　　不巧，八班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见他扑过来都下意识地躲开，要不是有人伸腿挡了一下，差点就让那人面朝地地摔了个全乎。

　　苏相辰把扫把棍重新点起来，调了下刚才碰歪的耳麦，说：“如果你们智商正常，应该清楚是你们自己找事，上次我看到你们排练是在教学楼后面，很大一块空地，比这里还大，我说可不可以挤一挤，你们不让，说那是你们的地盘别人不能去。”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脚下：“所以这儿，现在是我们的地盘，别人也不能来。”

　　一班的人头一次听说这事，顿时气死了，还以为是八班没地方，只能来这蹭，两班又互相看不对眼有点摩擦也正常，可是八班明明有地方排练，专程找过来，那不是故意来找茬吗？当他们都是好欺负的不成？

　　八班的人还没开口，就被一班一人一个唾沫星子淹了，于是很快就成了两方的骂战。

　　苏相辰头一次出这种头，本来觉得讲清逻辑赶走人就行，这会儿才发现，不管占理方还是不占理方，都很难接受对头的那一套，只要一方出言，甭管是不是有道理，对方必要回击，根本不可能自己心里有点逼数乖乖走人。

　　假如冷静后仔细想想，说不定也意识到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好，后悔当了这么一回“恶人”，可是白热化的阶段，讲什么都不能讲理。

　　“敬哥回复了，说他要来了！”方悦的声音在耳边炸起，把尼古拉斯·辰拉回了当前。

　　苏相辰心想，不能让许敬来解决，不能老是让他帮自己撑腰，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一点事都办不好。

　　他就算潜意识已经认定自己是躺平的那个了，那好歹也是个该有担当的男孩子，不要面子的呀。

　　苏相辰锻炼的时间还有限，刚才那一招一式已经是欺负蓝衣服没有散打基础了，但是对上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他可真没什么胜算，力气上就得落下一大截，所以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

　　苏相辰把两个音响同时调到最大，拎到八班那边，效果堪称震耳欲聋，一开始八班的人很愤怒，骂着让他关上，然而没多久，楼上就传来一声吼：“怎么回事能不能安静点你们，还有人在宿舍呢！！”

　　这话喷得大家都下意识静了片刻，苏相辰立刻关音响，仗着自己有耳麦，声音清晰地在一片人中响起：“再吵下去得不偿失，我们也不想跟你们吵，你们要是想在这里训练，我们明天就去教学楼后面，你们要是想在那边训练，就别来这里。”

　　说完，苏相辰把扫把棍横在两班中间，做了个分界线，然后指挥一班的人继续按部就班地排练，一班的人心领神会，纷纷把八班的人晾着了。

　　之前他们晾着苏相辰，现在又被还了回来，偏偏八班目的是找茬，晾着一班是为了后面做铺垫，而一班是真的把他们晾着，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们，男生们主动挡在靠近八班的那一排，他们就算想再扔球，也能被挡住。

　　没过一会儿，八班果然耐不住了，干站在这反而更尴尬，于是纷纷离开，许敬人到的时候，一班已经重新占了全部场地。

　　苏相辰自打晚自习请假后都带着手机，看了一眼，确定自己那消息确实发出去了，问道：“不是跟你说了别来了吗？”

　　“反正今天也没有训练赛，就开开会顺便押题整理资料而已，我让郑延青帮我带一份就行了。”许敬先解释完，然后问，“事情解决了？”

　　一班人七嘴八舌地解释完，许敬便笑了笑：“哦，那既然没事了，我就回去开会了。”

　　方悦莫名：“你刚才还说让人帮你带份资料就行了！”

　　许敬：“可是现在辰辰不需要我了啊……”

　　方悦嫌弃地嘘他：“噫——敬哥你别眨眼，看着你卖萌我胃里有点难受。”

　　许敬：“滚滚滚。”

　　苏相辰怕八班还不死心，又借了许敬的手机给他认识的八班人发了个消息，大意是说非要跟着他们抢地方的话，他们只能申请让教导主任安排场地，到时候八班就没有那么好的位置了。

　　那边的人觉得这么循循善诱的说话风格不像许敬，回问：“你是谁？”

　　苏相辰正打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手机就被主人拿了回去，只见许敬一字一字敲下：“我是苏相辰。”

　　手机对面那人在一片昏暗的宿舍里，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

　　零点十五分。

　　那人：“……”总觉得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之后八班果然没来，但是却给一班提了个醒，指不定以后他们来得晚了，会有人占了这片地方，于是许敬在土地里插了一个牌子，上面贴着一张硬纸，上书：此地为高二一班训练地盘，如需借地或共用，请到本班找许敬同学协商或发短信至电话xxxxx，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矛盾。

　　这地方平时连校园清洁工都不会来打扫，立个牌子根本没什么人管。

　　倒是苏相辰几天后提早搬着音箱来了场地，发现那牌子有点歪斜，这几天天气有点小雨，但风不大，还不至于把牌子吹歪，所以肯定是有人碰到，但只是歪了，不是故意弄倒，所以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撞到的。

　　苏相辰不禁就联想到了之前在这个地方见过的那个捡被子的人，心说会不会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这个猜想在晚上训练时被证实了，当时时间接近八点，众人已经在准备收工了，只是因为教室那头传来消息，说今天值班的是数学大恶魔，他正因为课堂小测验的事发火大骂，于是众人为了避火，留下来聊天。

　　苏相辰检查东西齐不齐的时候，吴忍忽然拉了拉他袖子：“那里是不是有人……”

　　吴忍因其其貌不扬，被艺术节团队排挤在外，但他为了不上晚自习，硬是不要脸地以“后勤”的名义过来凑热闹。

　　苏相辰顺着他指的方向抬眼，看到是几个高个儿推着一个矮个儿，似乎是想过来，但是看到这这么多人，又临时改了主意，朝另外一边去了。

　　苏相辰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说：“我兴趣班的课今天要早点去，我得先走了，剩下的你帮我收拾一下好吗？”

　　吴忍不疑有他，比了个“ok”，就是有点好奇：“你报的什么兴趣班啊？”

　　苏相辰笑笑：“学会做人班。”

　　吴忍：“？”

　　学会做人班是许敬开玩笑时说的，不过不是自己学会做人，而是教人学会做人。苏相辰却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但是看到有人跟他去年一样受着欺凌，他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心里难安。

　　面对任何没有道理的暴力，旁观者都不该冷漠待之。

　　苏相辰顺着刚才那些人出现的方向寻过去，果然没过多久，就在某个角落听到一个跋扈的声音，他没有冒进出头，而是藏在一边。

　　“楚言盛，问你话呢，你倒是讲讲啊，同性恋爽不爽啊？”

　　旁边的人附和着哄笑：“靠你问这么直白，恶不恶心啊。”

　　“反正又不是我恶心，你看看他，啧啧这才叫恶心好吧？”

　　苏相辰：“……”完了，忽然间觉得膝盖中了一万只箭，很生气。

　　有点想教人做人。





第38章　每天取章节名的时候我都很绝望
　　苏相辰虽然心里怒火中烧，就算是自不量力，也想跟他们打一架，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没有冲动地冲出去。

　　至于其他方案，正面刚不太现实，一不小心容易弄成斗殴事件，在学校里这么搞不划算，而且这一碰面后，事情又不能善了，那么最后遭殃的还是受欺负这人。

　　苏相辰摸了摸自己的校服兜，只摸出手机，他看着手机想了想，给方悦他们发了条短信。

　　那些人正说到“你猜你男朋友怎么说的？他说他也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不远处就忽然响起一个音乐，把他们都吓了一跳，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一个男声传来：“靠啊你是不是有毛病，手机铃设成这个？我现在听见这音乐都烦了。”

　　另一个男声：“我觉得很好听啊，我们街舞组选曲选了好久才定下来的，当时全票通过。”

　　方悦道：“可是我现在一听这个就想跳舞怎么办？”

　　王嵘升：“那你跳着，诶，慎哥你干啥呢？”

　　卢慎回道：“他们是不是去拿生日蛋糕了啊？”

　　王嵘升：“对啊，门卫那里寄放着呢，还得拿烧烤，烧烤刚点可能还得等一会儿。”

　　“哈，一次去那么多人，早知道我也跟过去了。”方悦抱怨了一句，问：“咱们就在这儿弄吗？”

　　王嵘升：“对啊，主要是这里有氛围，那个小亭子你看，多带感啊，拍照也好看，去咱们训练那地方反而没有气氛了。”

　　方悦“嘁”了一声：“这么黑拍出来人都认不清。”

　　苏相辰这才出声：“谢谢你们了。”

　　方悦赶紧道：“哎呦哎呦都是兄弟，来来给我和寿星合张影。”

　　王嵘升：“哈哈哈哈你刚才还吐槽拍照不好来着……”

　　他们装成刚结束训练又要参加好兄弟生日宴会的人，每人声音里都是显而易见的亢奋，因此声贝也“不自觉”地比正常说话高了许多，自顾自地激动着，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拐弯处的阴暗一角。

　　那帮人听他们是要生日聚会，一会儿还有人会过来，只好放弃，没劲地回了宿舍楼。

　　王嵘升凑在墙角偷看，看到他们走远，回来报信。

　　“都走了？”方悦跟着张望。

　　王嵘升：“走了。”

　　方悦指指墙的另一头落单的黑影：“那那个人怎么办啊？”

　　苏相辰拍了拍两人：“谢谢你们友情出演，真的很谢谢，可以回去啦。”

　　方悦大大咧咧地摸了把他后脑勺：“嗨，别这么客气。”

　　王嵘升问：“不管那个人了？”

　　苏相辰说：“嗯，我觉得他应该不想面对别人……”

　　卢慎点点头，轻声道：“懂了，自尊心嘛……”

　　三人结伴离开，走到另一头，方悦才想起来苏相辰没跟过来，回过头本想问一下，却被卢慎拉住了：“让他在那待着吧，他……他可能有点想到自己了。”

　　方悦立刻就明白了，闭了嘴。

　　从前许多事情做下时不分轻重，不当回事，轻而易举地伤害别人，可当那人成了他们的好友时，就能够设身处地，同仇敌忾，懂得反思。

　　苏相辰在墙侧站了好久，他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的意义是什么，可能是怕那些人又重新回来，也可能是想等着这个人离开，才觉得这个事算结束了。

　　但是那人没有走，还频频朝这边张望，苏相辰想着他是不是明白了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那人看到苏相辰，便道：“我知道你。”

　　苏相辰有点意外：“啊？”

　　“贴吧有你和许敬的西皮楼，里面有你们照片。”

　　苏相辰：“啊……哦……”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种秀恩爱秀得天下皆知的微妙感觉。

　　那人说完这个就不再说话，但也不走，苏相辰干站了一会儿，决定自己把话题续起来：“我刚才也听到他们叫你名字……”

　　那人惊讶地看着他：“你那么早就来了？”

　　苏相辰干笑了两声：“嗯……但是势单力薄……”

　　“我叫楚言盛。”那人说，“我知道的，你愿意帮忙……我……就很好了，谢谢。”

　　苏相辰抬头看了眼宿舍楼：“你不上去吗？”

　　楚言盛迟疑了片刻：“晚一点再说。”

　　苏相辰瞬间懂了他的迟疑，笑了笑，说：“那我陪你吧。”

　　楚言盛连忙道：“诶，不用……”

　　苏相辰摆摆手：“那边有个小亭子。”

　　楚言盛犹豫再三，还是跟着苏相辰到亭子里坐了。

　　有了这么一茬，楚言盛也算不再那么拘束了，问道：“今天真是你生日？”

　　苏相辰摇头：“不是。”

　　楚言盛心说也是，毕竟这里空无一人，刚才一看就是演戏，于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声：“谢谢……还有你的朋友。”

　　苏相辰收下了这声谢，问道：“你是高一的吧？”

　　楚言盛“嗯”了一声，其实他两次见到苏相辰的时候，都没穿校服，可见这位也该是个性格开朗敢想敢做的潮流男孩，如果不是被知道了是同性恋的话……

　　苏相辰笑笑说：“怪不得，如果你不是高一的，就不是在cp楼认识我啦。”

　　楚言盛有点好奇：“那是在哪儿？”

　　苏相辰：“全校最好欺负的人排行榜。”

　　楚言盛还以为他要秀一秀当名人的经历，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

　　苏相辰说：“我高一的时候，被高三的人欺负，跟你一样，我熬了整整一年吧。”

　　楚言盛：“他们毕业了。”

　　苏相辰点头：“对。”

　　“你是怎么招惹他们的？”楚言盛问。

　　苏相辰充满善意地说：“有个人和我有私人过节，偏偏他还是高三的老大级别的人而已，所以遇到这种事我就想帮个忙……你呢？你好像是因为……”

　　楚言盛停顿了一秒，可面对着另一个同病相怜的人忽然觉得说出来也没有那么难堪：“因为我是同。”

　　苏相辰露出疑惑表情：“就这个？”

　　学校就算有排斥同的人，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搞霸凌到这个程度，因为支持同的平权主义者也不少，有看不起楚言盛的，自然也会有拥护楚言盛的。

　　楚言盛表情有点苦：“我们班主任……特别厌恶这种，她……有一次撞见我和我男朋友接吻，就把这件事发到了家长群……”

　　苏相辰“嘶”了一声。

　　“让所有家长约束自己的孩子不要与我来往，家长写信给校长让他们开除我，但是班主任怕这事闹太大校长不高兴对她升职有影响，就压下来了，但是她一直鼓动全班……哦，还有跟他关系好的科任老师，来找我茬。”楚言盛越说越显得崩溃，却又像是急于发泄，矛盾得热烈。

　　“你知道吗？我上课她故意点我回答问题，回答不上来就抄课文，要是有人帮我，她会叫那个人也起来回答，总之没好脸色，要是有人起哄笑话我，她就会对那个人好一点，后来大家就明白了，跟我走得近他们会不顺，给我使绊子他们就会受青睐。”

　　苏相辰不禁捏紧拳头。听起来太像了，天下人欺负人的手法总是那么几套，大概因为能够有效地毁坏一个人的精神，所以被用了千百遍，但凡你只有孤独一个人，便永远找不出胜利的办法。

　　你问那些举重若轻的富人能人，当然可以轻易突破困境？

　　可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被选中，成为待宰的羔羊？

　　“我还听说……她会教那些人怎么搞我，第一步就是先把我搞出宿舍，什么扔被子往杯子里倒脏东西全是她教的。”楚言盛有些哽咽，“可是我……我爸妈现在都不接受我了，让我别回家，我现在家都回不了，我不住校我去哪啊？”

　　苏相辰心里一颤，不禁想到自己也是无家可归，但至少目前来说，他比这个学弟要幸运：“小楚？这么叫行吧？”

　　楚言盛吸了下鼻子：“我不想上学了。”

　　苏相辰摇摇头：“你可以转学，也可以不上，可是无论怎么做，很多事情都改变不了，比如你父母，比如心理阴影……”

　　楚言盛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并没有接着苏相辰的话题，反倒说：“我也不想天生就跟别人不一样的，再说我就算是同，也不是见到所有男生都喜欢，他们一个个都躲着我，自作多情了吧？说实话，我也想，和别的男生，就……就跟你和许敬那样，好兄弟好基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不是真的，所有人都羡慕你们感情好，不会厌恶你们……怎么了？”

　　他本来处于一种“未醉更胜似醉”的状态，忽然察觉到苏相辰的神情有点诡异，不禁停顿了一下。

　　苏相辰说：“呃……是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小学弟。

　　小学弟头脑空白了片刻，回顾无果，又问了一下：“什么真的？”

　　苏相辰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跟许敬是真的，他真是我男朋友。”

　　楚言盛呆愣片刻，忽然爆发出一声“卧槽”，只见小学弟不怕疼似地捶了好几下石头桌面，哭得更凶了：“不公平啊，同是基佬，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啊呜呜呜……”

　　苏相辰：“……”






第39章　帮忙
　　
　　等楚言盛平静下来，许敬已经找过来了，苏相辰指挥他在路口止步，让楚言盛继续倒豆子一样的把苦水吐完。

　　老师带头排挤，家人的狠心，这都还不算完，这孩子碰上的，居然还是个渣男。

　　之前跟他交往的那个人是现高二十二班的男生，他们本来是在社团认识的，网络聊天里变熟的，当时楚言盛也没想暴露自己是gay，以朋友心相处，还是对面先透露自己是gay，楚言盛觉得找到同类很不容易，一激动也爆了自己的取向。

　　告白也是那边先告白的。

　　这事一出之后，那男的明明知道他处在什么情况下，嘴上敷衍着，却再也没来找过他，楚言盛自己找到高二十二班，想多少要个安慰，却被渣男提出了分手，说不要把他拖下水。

　　楚言盛自顾不暇，也没心情跟他纠缠，就这么果断地分了，可班上有人扒出来他男朋友是谁，去渣男班上找人，渣男便想办法给楚言盛抹黑，摘干自己。

　　交往是楚言盛不依不饶死缠烂打逼的，他自己只是图个新鲜想玩玩其实自己也是喜欢女生的。

　　偶尔过来等人一起去吃饭，是为了挡烂桃花的，不然都不愿意跟他虚与委蛇。

　　那天的接吻是楚言盛非要凑上来的，这人成天黏黏糊糊特别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