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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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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热,朗朗的天上压着块儿乌云,一半晴,一半将雨,苏云台在屋里待不住,沏了壶乌龙去了花园。
花园比屋里热闹,盛夏将至,草木绿得轰轰烈烈,像篦了层油似的,亮得晃眼。这地方有专门人打理,一年四季都有排布,春赏花,夏观叶,秋有果,冬寻梅,苏云台坐在树下,刚喝了半壶茶,看见不远处大门开了,转进来一辆林肯。
车子停在花园外,下来个人,是丁弈。
丁秘书径直走过来,手里还拿个牛皮纸袋,苏云台笑了笑,请他坐,问他要不要喝茶。丁弈摆摆手,单刀直入地说,苏先生,出了个新情况。
苏云台倒不吃惊,对方谋定而后动,来势汹汹,不可能只出一招,好比多米诺骨牌,一环扣一环,没推倒他这最后一张牌,不算完。
丁弈把牛皮纸袋递过去,说是一家新媒体送来的,有人寄到了他们爆料的邮箱,老板看了一眼,认出了里头的人,怕得罪巨头,就没敢动,亲自交到了墨令行天。
苏云台抽出照片,与上回模模糊糊的侧脸不同,这回是张高清的单人照,背景在孔雀的浴室,苏云台独个儿赤身裸/体站在镜子前,三点全露,脸上还老大不情愿。这一张他记得,是先前去孔雀点人时,宋老板打电话来问罪,叫他拍的。
丁弈告诉他,这个泄露照片的人网撒得很大,可能还寄给了不同的媒体。昨天的泄了出来,好在今天的是个怂包,没惹出事。为防万一,墨令行天的公关已经出面接触几家大中型媒体,威逼也好,利诱也罢,至少要把照片掐死在这一层。他还说,因为这件事,原本上星播放的《一念成谶》兴许要撤下来,改成网络播放。
苏云台捻着照片沉默一阵,最后抽了根烟出来,点着了含在嘴里,脸上表情很淡,没有寻常明星遇事儿的那种气急败坏。丁弈不由多看了苏云台两眼,玫瑰堡树盖茂密,影影绰绰里,他居然瞧出了点宋臻的影子。
“是我轻信了人。”苏云台仰起脸,树影打在他脸上,更明显了。
“别这么说,谁想得到。”见他一根烟将要烧尽,丁弈把烟灰缸推过去,他略有犹豫,却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云台,你怎么醉的,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云台把烟灭了,摇了摇头,他知道丁弈想问什么,自己把话说了:“我身上没什么痕迹。”
丁秘书把眼睛挪开了,寻思着把话题岔开,又听见对面人问:“霍舟找到了?”
这次丁弈回得很干脆,“还没有,他自己的经济公司都不知道人在哪儿。”
苏云台想说话,最终又没说。看着是欲言又止,丁弈便误会了,安慰道:“目前的情况不算严重,还在可控的范围内。霍舟只要还在,也必定能找到。云台,这件事宋先生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话说完,丁弈就走了,一壶乌龙正好喝到底。
苏云台有一阵子没动,阿姨从屋里出来,问他要不要吃点心,他摆摆手,反问家里车钥匙放在哪儿。阿姨犹犹豫豫说在玄关,没来得及再多问一句,苏云台已经站了起来,往回走。
进了屋就打电话,找高万骎。
非洲一行人里他和高万骎混得不错,回国前两个人交换了私底下的号码,前阵子还联系了一回,高万骎来S市,想找苏云台吃个饭,不巧没凑上时间。
电话响了一阵,接起来时高万骎声音压得很低,说苏哥你等等。
对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在人多的地方,苏云台无奈地笑,眼下他的名字满天飞,谁跟他沾边谁倒霉,中午那会儿他还听万小喜说,网上有人写了篇长文,分析照片上那只手是谁的,把和苏云台合作过的男明星扒了个遍,陆小为都赫然在列。
高万骎换了个地方,说:“苏哥,我唱歌呢,他们吵。”
苏云台道:“不要紧。”
高万骎便松了口气,又把声音压低了,“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
苏云台在屋子里转,从柜子里拿了衬衫,找了双袜子,他说自己的手机关机了,免得记者找上来。高万骎感叹,说你这儿出了这么大事,霍舟那儿也断了联系,最近不太平。
苏云台“哦”了一声,后边的话没说,高万骎自己接了下去。他说霍舟比他们先回国,后来联系过一回,人当时在郊区,霍舟说在非洲丢人了,在靶场练枪。
苏云台不动声色地听,郊区、靶场、枪,后来话题兜兜转转又说到其他,高万骎感叹燕一汀势头这样猛,已经进了前三,新人层出不穷,他去年刚刚回国出道,今年铆足了劲,眼见着就成了旧人。
苏云台却在恍惚,高万骎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喊回神,说自己朋友在找,要先走了。
电话挂断,有一阵子苏云台没动,后来听见外头刮起了风,院子里恰好新栽了棵小树苗,飘飘摇摇,几乎要被摧折了。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往外走,还招呼阿姨,叫她给树苗搭个架子。
阿姨犹犹豫豫,问他去哪儿,要不要和宋先生说一声。
苏云台从玄关的柜子里拿了钥匙,说不用,他去去就回。
天将将要黑,车子开出去时,雨也一起落下来,酝酿了一天,终于寻着突破口,雨点势头猛烈,砸在车顶。苏云台打开雨刮器,挂了档,从大门口转出去,后视镜里阿姨仍站着,远远地望,转过弯后,岔路口又跟出一辆黑色的林肯,不远不近地缀上去。
苏云台注意到了,从滂沱的大雨里努力分辨,这车牌号不是丁弈的那辆。老王八嘴上没提,背地里果真找人盯着。
车子没走高速,直接冲进市区的小道,往西走,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黑色林肯没跟几个路口就被拉开了距离。苏云台点了根烟,一路过了老城区,再到郊外。
雨越下越大,望出去犹如高耸的帘幕,苏云台几乎觉得自己游在了水里,黑暗之中,他这一叶孤舟悄无声息地破开风浪,往更深处而去。
说是靶场,其实后面连着个俱乐部,霍舟猜得没错,他确实来过,宋臻也来过。
停好了车,身后已经有工作人员跟过来了。这地方修得古色古香,十分原生态,服务生打的都是油纸伞。
苏云台被一路引到前台,对方还没开口问,他先自报家门,说自己姓苏,来找个姓霍的,他以前在你们这儿干过。
第69章
这俱乐部有点背景,苏云台本来以为单枪匹马杀过去会有人拦,没成想前台小姑娘只是愣了一下,便给了他一张便签,上边写了个号码,304,还招呼了个门童,让带着从 VIP 通道走。
转身往电梯过去时,苏云台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模模糊糊,像是在问:“霍先生等的就是这个人?”
出了电梯,那门童就没再跟。苏云台走在长廊里,一侧有窗,正对着射击场,天上风雨飘摇,俨有毁天灭地的架势。他突然就想起来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转念一想,好歹瓢泼的大雨,火是放不成了。
304 在走道尽头,贴着楼梯。苏云台敲门时还想着头一句该说什么,霍舟在背后这么阴他,兴许一进门就得动手。等门真开了,倒与他想得不一样,霍舟像是洗了澡,浑身热气腾腾地擦头发,看见苏云台先愣,再往他身后看,最后笑了笑,问:“怎么是你?”
苏云台反问:“怎么不能是我?”
霍舟让开半个身位,道:“你知道我干了什么,还敢一个人来。”
门在他身后关上,苏云台瞥了一眼客厅,套间虽不大,倒是五脏俱全,桌上摆着两台电脑,五六只一次性手机,老款式,还有翻盖的,他指了指,问:“你就是这么联系媒体的?”
霍舟轻轻“嗯”一声,认得很干脆,也很平静,“宋老板只手通天,明的暗的都有人,我不敢大意。”
“难怪,丁弈一直没找到你的行踪。”苏云台耸了耸肩,眼睛也眨了眨,他转过身,正对着霍舟:“谁能想到,你躲在老东家这儿。”
话里夹枪带棒,霍舟听出来了,这地方确实是霍舟的“老东家”,特别不光彩的那种。当年他得罪宋臻,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入泥沼,多数小公司不敢跟宋老板对着来,他经人指点,知道这俱乐部幕后的老板也是圈里人,手上有点门道,能把他再带回云端。
但求人帮忙,总要付出代价,他在这里干过,也在这里被干过。
霍舟眯着眼,笑了一声,他料到苏云台没面儿上那么乖巧,外头的人把他当咸鱼,照片泄出来后把他当花瓶,没人知道他这副假象底下是什么样,兴许宋臻知道,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霍舟说:“不管你提不提,过去的事儿我都认。”
苏云台抽了根烟出来,却没找到打火机,想起来落在了车里,就把烟夹在指间,说:“你是不是没料到我会来?”
霍舟点头,道:“前台和我说是姓苏的先生,我以为是宋老板,再怎么也是宋老板那个秘书,姓丁的,他找到了我公司,找到了我家里,这我都知道。结果是你,苏云台,你是高高挂在人心枝儿上的月亮,宋老板也真舍得。”
苏云台捻着烟杆子,盯着他,霍舟便递了自己的打火机上去,见人没接,说:“放心,我不可能在打火机上下药。”
苏云台直接把烟扔了,问:“开普敦那晚,你给我吃了什么?”
霍舟把打火机放到桌上,眸子垂下来,“一点点氟硝西泮。”
这是下三滥的玩意儿,地下酒吧里常见的迷药,苏云台微微睁大眼,嗓子里咕哝了一声,而后谁都没反应过来,包括他自己,苏云台已经动了手,一拳打在霍舟下巴上。
猝不及防,霍舟被逼得后退,撑在电视柜上,十足十的劲儿,登时就见了红,他动了动下颌,啐出一口血,笑了,张狂地笑了。
“苏云台,”霍舟用大拇指撇自己嘴角,视线从凌乱的头发后头激烈地剜过来,“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无辜?”
从前毁你前程的是宋臻,现在玩儿命作死的是你自己,苏云台站着没动,答得干脆,“是,我本来就无辜。”
霍舟不笑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不按剧本演出的演员。他俯下/身,打开电脑,调了个文件夹出来,再把屏幕转向苏云台。
霍舟指着上面的照片,切了一张又一张,笑的,哭的,迷离的,每一张里都是他,问:“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苏云台抬了抬下巴,等着。
霍舟咧开嘴,阴沉的一双眼,“我看见你爱他,你一点不无辜。”
霍舟毫不避讳,他承认他要报复宋臻。他被打入地狱,再一点一点爬回来,拼尽解数去争取靠近苏云台的机会;他扮演一个绝望的追求者,深情地、卑微地仰视他,想从他身上套出哪怕一星半点的把柄;最后,他终于挖出不堪入目的秘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了,宋臻毁他的梦想,他就毁宋臻的人,他要让苏云台破碎,让苏云台崩溃,打击他,毁灭他,让宋臻疼,让宋臻疼得生不如死。
霍舟还告诉苏云台,其实今晚谁来都一样,照片这么多,自己不会蠢到只给一家媒体爆料。他宋臻再有手腕,也没法为你苏云台把所有人都收买了。甚至还有视频,霍舟挑起眉毛,眨了眨眼,回忆似的,说那是在飞机上吧,宋老板捏着你乳/头,你在替他口,最后还射在了你嘴里……要是都爆了光,你怎么办?苏云台,到那时,你是宋臻的心头肉?还是他的附骨之毒?
苏云台仔细地听,没开口,等到霍舟说完,才极浅地勾了勾嘴角,他问霍舟,这就是你的算计?没等人回答,苏云台就自顾自说下去:“你真是蠢透了。”
笑得更明显了,苏云台掏出手机,点开了微博,上了自己的账号,那个认证过“苏云台”是演员的账号。
他在手机上按了一阵,一边还在说话:“你当真觉得几张照片就能把我毁了?把那老王八毁了?你可能不知道,你那梦想,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屁。”
苏云台把手机翻过来,正对着霍舟,最上边是刚发的一条消息,几秒钟时间,已经有上万的阅读量,从头到尾也就十来个字:是我,我们在一起六年。
霍舟瞪着屏幕上的字,等苏云台收回手,就瞪着他本人。这消息一经发送,他几乎能看见苏云台从云顶上掉下来,这世界很包容,却不够包容,他承认自己的艳照,承认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个男人,他把“演员”两个字从身上摘下来,恶狠狠地碾给他看。
那么多人在这条道上哭过,爬过,乞求过,有人怀才不遇,有人勤勤勉勉,有人一步登天,唯独苏云台,他轻飘飘地把自己拽下来,好像这么点珍贵的东西,真就一文不值了,凭什么?哦,人家说了,就是个屁。
胸口好像陷下去一块,霍舟深深地呼吸,努力填满,最后勃勃爆发,他拎起苏云台的领口,把他摔到电脑跟前。苏云台直接被按在了屏幕上,挣扎间反手推了霍舟一把,两个人从桌上翻到了地上,电脑手机掉下去,地上的烟被压扁。
苏云台钳住霍舟的脖子,对方比他高,力量上他占不了好,很快挨了一下,嘴可能是豁开了,有血的味道。趁着霍舟气短松劲儿的时候,苏云台把人压在身下,手腕绕过他的脖子。
这几年是荒废了,小时候跟苏召清学的招式倒还记得,霍舟挣扎不休,几近窒息时,才松了下来。
苏云台从他身上下来,抹了把嘴角的血,发现额头也破了,可能是撞在了桌角。霍舟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气,喘得太急了,几乎像是在呕吐。
两个人互相瞪着,血气未消,防着对方突起发难。
最后霍舟闷哼了一声,额头点着地板,可能是在笑,哑着嗓子,太难听了,最后他翻了个身,可能是伤到了,动作尤其缓慢。他伸手把地上皱巴巴的烟捡了,叼在嘴里,他问苏云台,你到底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苏云台站起来,同样喘着气,他把人踹开一点,捡了电脑和手机挨个检查。
霍舟找着了打火机,把烟点了,“第二张照片没按时发出来,我就知道不好了。”
手机连拍照功能都没有,电脑不方便拆,苏云台删掉之后就扔在一边。
霍舟又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来?
苏云台环顾四周,边边角角搜了一遍,离开前,才告诉他:“来救你一命,傻/逼。”
刚刚打架动静挺大,居然没一个人上来。
苏云台感慨着做皮肉营生的地方隔音果真不错,一转身,就看见走廊里丁弈候在一边。他西装革履,外面还罩着层透明的防护服。
这是苏云台头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他是宋臻的刀,既出了鞘,就要舔血。
苏云台告诉他,事情已经处理了。
丁弈垂着视线,挺漂亮的下颌收着,不想与他多说,只轻轻点头。
“那你……”苏云台几乎要喊出来,半道儿觉得地方不方便,又压低了声音:“你不必……”
丁弈面不改色从他身边擦过去,道:“苏先生,别为难我,霍舟偷的照片里还有宋先生。”
丁弈不知打哪儿弄来了房卡,门在苏云台身后开启又关上。他盯着铜制的把手,听每一丝动静,可除了雨声之外,又什么都没有。
外头雨倒是小了,苏云台往自己的车走去,四野黑暗,他远远就看见车子里是亮的,宋臻坐在驾驶座上,手上夹着根烟,他伸出窗外,在雨里抖了抖烟灰。
第70章
苏云台拉开车门坐进去,他额头上有血,嘴角也是破的,整个人有种鼓噪喧阗的飒气。宋臻一直看着他,由远远的人影,到近在眼前了,灯光底下的苏云台仍在轻轻喘气。
宋臻把烟递过去,还剩了一半,苏云台盯着这一点点的火光,捧住宋臻的手腕,深深吸了一口,热腾腾的烟气填进了身躯,这一回,他才真正从那房间里走了出来。
宋臻把烟屁股扔出窗外,红色的一点火星很快灭了。苏云台侧着脑袋看,他觉得红色小蛇又从他身体里钻出来,投入黑暗,消失无踪。
“疼不疼?”宋臻撩开他头发,看了一眼伤口。
苏云台摇头,抽了张纸巾捂额头,说:“先走吧。”
车子开出去不到一里地,人迷迷糊糊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点着窗玻璃,嘴角还青的。外头风雨交加,苏云台睡得不踏实,偶尔要咕哝一声,宋臻伸手摸一摸他,又不响了。
已经过了半夜,开了四十多分钟,才看见一家还亮灯的小药房,支着个古色古香的木牌子,就叫“药铺”。
宋臻把车停在巷子里,冒着雨过去,撩开门帘时把柜台后的老板吓一跳。那老板年纪不大,戴着副眼镜,狐狸一样的眼睛,问:“你好,要点什么?我这儿西药是没有的。”
宋臻问有没有处理外伤的药,那老板叫他等等,自己跑到后面去。宋臻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口袋里手机轻微的震动。
电话是苏云卿打来的,这小子其实打了十来个电话,一直没见人接,眼下宋臻甫一接起来就听见对面的破口大骂,苏云卿暴跳如雷, “老王八蛋,你他妈让他一个人去?”
动静太大,整个药铺都要听见了,宋臻沉下声,“你说什么?”
这一句隐隐有威慑,苏云卿一愣,气势倒不弱,声音从牙齿里碾出来,“信不信老子撬了你?就你那点破事,苏云台……”
宋臻八风不动,打断他:“ 你那点小动作也不是神不知鬼不觉,我还留着你,你觉得是为什么?”
对面有呼吸,苏云卿像野兽一样蛰伏。
“人我已经接到了,没什么事。”宋臻瞥了一眼里屋,那老板终于找到了东西,往外面走来,“他有意送你出国,等你手头的事结束,该走你就走。”
苏云卿不可置信地笑了,特嘲讽地回了一句,好啊。
等电话挂了,药铺老板才过来,把袋子递给他,说是只有酒精和棉签,若是不严重,也能凑合着用。最后钱也没要,自个儿回柜台后坐着了。
宋臻回到车上,苏云台已经醒了,兴许本来也没真睡着。
他问宋臻去了哪儿,宋臻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又示意他的脑袋,总要处理一下。
额头的伤口不深,苏云台自己撩着头发,让宋臻消毒,酒精一碰着创面,疼得他直往后缩。宋臻便抵着他脖子不让动,两双眼睛凑得极近,逃都逃不开。
宋臻问:“怎么动上手的?”
“霍舟先动的手。”苏云台睁着眼睛说瞎话,想一想又觉得这话其实没毛病,“他这么煞费苦心,总不能让他失望。”
宋臻笑了一声,棉签移到他嘴角,“为什么把人甩掉?”
苏云台想想不甩能怎么样,等着丁弈过去杀人啊?先前撞苏云卿那个司机,说不定就已经躺老窝山地下了。这个话苏云台没说出口,他蹙起眉毛叫疼,疼疼疼疼疼,老王八蛋你为什么不轻一点?
这是在转移话题,宋臻也就顺着走,他松开手,问:“这样还疼?”
苏云台很真诚地眨眼,“疼。”
宋臻说那去医院。
苏云台不去,大半夜的打成这样能把警察招来。
宋臻问那要怎么样。
苏云台把脸仰起来,笑得很赖皮,你揉一揉。
宋臻伸手点在他嘴角,大拇指从青的地方擦过去,苏云台轻轻地颤,痒的。
宋臻问这样?
苏云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惨兮兮的一副样子,笑起来嘴角还疼抽了。他伸手去抱宋臻的脖子,嘴唇重重吻上去,趁着人没反应过来,舌头先钻进去舔了舔。本来占尽了优势,宋臻抚摸他的背脊,又去捏他绷紧的腰,正是敏感的地方,苏云台立马缩着脖子喘了一声,骂老王八蛋,嘴上刚刚松了劲儿,就让人反咬住了。
车子不大,苏云台从变速杆上蹭过去,叉着腿坐在宋臻腿上,后背有方向盘抵着,他没多少挪动的空间。两个人硬得很快,性/器隔着裤子碰在一处。忍不住就不忍,宋臻扯开他衬衫,车灯底下胸膛白得晃眼。
巷子里没什么遮挡,真要有人经过能瞧个一览无余,兴许是紧张,兴许是打架的狠劲儿还在,苏云台没几下就射了,缩在宋臻胸前,浑身止不住得抖。
这时候还看见手机在闪,他眯着眼睛辨认,好像是游雪,宋臻像是没看见,扶着他后背的手滑到臀缝里去,苏云台侧着脑袋,隔着衬衫去舔乳/头的凸起,他用舌尖细细地碾,用牙齿勒着小小的一点,一边趁人不注意,把手机关机了。
车里温度骤升,车窗上还有朦朦的水汽,情/欲就散在空气,苏云台闻着宋臻脖颈的香水味,心想这他妈才叫迷药。
宋臻把人从车里抱出来,让他趴在后座,长裤直接剥了,苏云台蜷着两条腿,大腿内侧已经红了,是他自己夹出来的。宋臻跟着压上去,性/器伏在他穴/口探了探。那地方很涩,他以为会难以进入,真往里开拓时,穴肉却温暖地向他展开。
苏云台接受得很快,体内像有热流涌起,宋臻在他身体里射了一回,他操狠了便喘着气叫,先叫的宋臻,又气急败坏地骂老王八,最后又叫回了宋臻。
车窗上结了不少水珠,苏云台迷迷糊糊地看,那根玩意儿还在他体内耸动,顶得他跟着颠,脑子里想起小时候看的电影,应该是《泰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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