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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崩人设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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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潇潇要演戏子,光身上这幅行头就比别人花功夫。一堆油彩加上发饰服装,亲妈都认不出来。但确实是漂亮极了,那双眼神被浓墨重彩地勾勒出线条来,看着人时光芒艳人。
她正站在搭好的舞台架子上,慢条斯理地唱着。他们这一组选这个剧本,也有唱戏这个考量在。前两年郭潇潇正好演过一出类似的戏,被声乐老师好生指导了半年。虽说还不太专业,好歹已经能让外行看看热闹了。此时一句“兀记他去年今日,花前月下笑分明”出口,弹幕都刷起了“鸡皮疙瘩”和花式的“666”。台上坐着好些群演,都在捧着场子。成义坐在二楼贵座,手持一枚古朴烟斗。待郭潇潇一曲唱罢,轻轻吐出一缕薄雾,道:“好!”
然后他伸手向身边的侍童比了个手势,那童子便机灵地高声道:“我家公子赏梨相公十金。”
众人皆叹季家公子出手大方,台上梨钿作势福了一礼,带着戏腔唱了句“公子万福”。

这圭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哪位客人是今日的头赏,这小角便要陪着他喝点小酒吃餐饭。不过也就吃饭喝酒,别的倒是不用多做。季家在这方寸土地间独大一方,季尧一出手,其他有心思的也便歇了,不再起价相争。
这位爷已经到此连连捧了一个月,众人遗憾梨相公被这人占去的同时,也无不好奇着他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要知道这季家二公子的风流韵事,没个三日三夜可说不完呢。
季尧掀起袍子一角,由童子扶着下楼。他仪态孤傲,衬上一尾邪艳的眼角,举世无双。他看来是真对这戏子上心,翻手让童子退下,竟要自己去扶梨相公下台。
梨钿心里一跳,姿态却不敢怠慢,又福了身,道:“不敢劳烦公子。”
季尧没说话,只一直伸着手看她。她便也不能再拒绝,轻轻把手放到那穿着天青色丝质长袍的手臂上。甫一碰到那布料,掌下的手便一抬,贴合处传来的温度令人心悸。
她默不作声地任由季尧把她带到后台,行了礼道:“烦公子稍等。”
梨钿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睛,卸起妆来。唱戏的成日浓墨重彩,台上一刻鲜亮,后台洗去铅华时也徒留平凡。
自己已经二十四岁了,要搁古时候,已是倒贴家财都没人要的老人。如今季尧不过二十光景,正是风华正茂时,如何能真的瞧上她呢。不过图个乐子罢了,世家的小公子,哪里来的切心实意。
更何况就算得以倒贴,自己又何来的家财呢。
她盯着对面那不施粉黛的容颜,将指尖掐进自己的掌心,似在提醒自己般一字一顿道:“你只是圭园的梨相公。”

季尧已经在茶厅落座多时。这厅子布置得简单精巧,层叠的乌木穹顶,古朴的桌椅茶具,就连窗门处的挡帘都舍弃了珠光宝华,而以青竹麻缕替代。
梨钿掀起卷帘,款步行至桌前,道一声“公子久等”,便替主座上的人斟茶倒酒,张罗饭菜。她正要接着伺候时,季尧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道:“不必。”
梨钿怔了一下,又拾起合适的笑意,轻声道歉:“可是服侍不周了?”
季尧却没回答,只招手让圭园服侍的仆人退下。仆人有些为难地行了礼:“公子,这不合规矩。”
“哪儿的规矩?”对着梨钿好声好气的季家二少绷起了脸,一股之前被忽视的强硬气势发散出来,把几个仆人吓得连连跪地,“小小一个戏园子,跟少爷我谈规矩,你们好大的胆子。”
圭园的角儿伺候客人,是要有人陪衬着的,免得那些客人动手动脚,也免得自己园里的角儿多话,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然而梨钿是个与世不争的好性子,季尧这一月来也没甚出格的动作,仆人怕惹恼这位爷,只得连声道歉,诺诺地退下了。
梨钿不知道季尧突然发的什么脾气,只以为是自己惹了他,又歉了一句:“公子息怒,是奴婢不周到。”
“无需道歉,不关你事。”季尧扶住要起身拘礼的梨钿,解释道,“这些狗东西爱告状,老板要知道我不让你陪酒,指不定怎么数落你。”
梨钿又愣了一瞬,说不出话来。季尧的贴心让她无所适从,心里头刚压下去的灼热情感一刹那又翻腾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她只好执起青木长筷,慢慢为他夹了几道菜。
“你的嗓子是唱曲儿的,不是来敬酒的。”季尧将她夹的菜吃了,给她也布了菜,又示意小童给她换上茶水。他顿了顿,拍拍梨钿的手,道,“我不会难为你,你也当好好保养才是。”

“我的妈!季二少真的宠!!!”
“富二代对别人冷血无情碰上戏子就深情如水的设定是我的菜没错!!”
“啊啊啊啊啊季少那个温柔的眼神不娶何撩/跪地哭号”
“吹爆这个剧本了编剧你出来我要把小花花都送给你全戳中萌点啊!!!”
“都说戏子无情,无情最体己。公子风流,风流却最专一。”
“不懂那么多高雅词汇先排楼上一个但我只会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面要送花那位先稳住,按照编剧的尿性前面有多甜后面有多不敢想。”
“楼上网友眉毛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不要啊我还想he的啊”
“可是我花已经准备好了,要么我就再买两卷刀片吧……”
编剧的确没安好心,她让季尧坚持了三个月,突然销声匿迹。
梨钿重新开始见别的客人。别人就没有季尧那么疼她,不过是个戏子,除了不能碰到底外,与青楼的□□其实差别不大。受人言语调戏,她还要咽下满口浊酒,强牵微笑。
她原是园子里最好的旦角,本就遭人红眼。当初季家二少看中了她,不知多少人背地里嫉恨。如今没有季尧护着,后台更是乌烟瘴气:
“哟,架子倒还很大嘛,不就是个失了宠的□□,装那副模样给哪个看呢?”
“不是我说,做□□就要有□□的自觉,人家少爷花了几分心思,倒还以为是真心不成?”
“听说季家二少定亲咯,要娶的可是薛家的掌上明珠,当真门当户对呢!”
凡俗之声不绝如缕,令人心头烦闷。梨钿拿着细毛笔沾上脂粉,轻轻在自己脸上雕着。那些速不可耐的客人不喜她打扮得过于寡淡,去陪个饭,也得妆点一番。
自季尧走后,她再也未曾以素颜示人。

而另一头季家公馆更是狂风暴雨前夕。外头传得似模似样,内里却乱成一团。季家主砰几声把厅里摆件扫了一地,大骂二子不孝。那不孝子长身玉立,却扑通跪地,毅然决然现出对立的决绝姿态。
劝的劝,拉的拉,季尧终抗拒不得,被只身囚禁到卧房中,迈不出大门一步。
如此半月,季尧假意妥协。恢复人身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参了军。
时值外敌入侵,沙场遍地浮尸,参军近乎送死。薛家的女儿哭闹上门,没能制止他,终于心死,一纸婚约尽毁。
季尧随军前,摸夜去了梨钿窗下,用她赠予的手帕包了自己终日把玩的那枚烟斗,放在她门前台阶上,不告而别。
直至战死,两人也未能再见上一面。
季尧的尸身被送回季家,哭声蔓延。梨钿彼时正陪着客人,听闻消息,眼前一黑便阙了过去。
醒来也一动不动,只强睁着眼睛望着床顶,似乎是怕落下泪来。
然而她早已不会落泪了。人走的这些日子,泪已落得干了。
她从胸口摸出一物,在那细长的烟嘴上反复摩挲。良久笑了,越过近十年光阴里不能逾越的那层身份,柔柔地叫了两声:“季尧,季尧。”
而后满足地合上眼,将那烟斗吞进喉咙,自绝身亡。
“呜呜呜呜呜太惨了……”
“这也算两人死在一起了吧……编剧你出来我真的不打死你。”
“恋爱自由是多么可歌可泣的伟大进步啊……各位,怜取眼前人。”





第29章 安静的旧旧的
“卫疏是吗?请坐。”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长发盘在脑后,态度温和却不过分亲昵。
名叫卫疏的女孩子没有动作。自进门始,她单薄的身子一直保持着侧立的姿势,眉眼下垂,一种抗拒交流的表现。
凌珂没有催促,但也没有盯着她瞧个不停,而是先过去帮对方挪了挪椅子,然后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挪椅子并不是为了换一个更好的位置,而是在给病患下一个暗示,告诉她自己想要对方坐的是哪个位子。自闭患者虽然不愿与外界产生关系,却不代表他们不关心周围发生的事情。
这孩子从头到尾不曾把视线落在她身上,但凌珂知道,她感官里是关注着的,并且时刻通过自己的举动来判断这个环境是否有害。
她便放松了姿态,还泡起了茶。足有五分钟,女孩儿才有了动作。她转头望向刚才被挪动的那张椅子,良久慢慢迈动步子。直到坐下,她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这张椅子。
凌珂没有给她任何招待。在不清楚患者病情成因之前,不可以贸然做出不合适的举动。她刚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出于礼貌给一位大叔倒了一杯咖啡,结果被砸了一地。那大叔是个老总,企业做得很大,他深爱的妻子曾连续一个月在每天清晨的咖啡里给他下致幻剂。发现后精神崩溃,自此拒绝任何示好行为,再也不碰咖啡。
所以她得先确定,卫疏属于哪一种交流障碍。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呢,”凌珂假装随意地开口,时刻注意着对方的表情和眼神,“阳光很足。”
听了这开场白,卫疏虽脸上没什么表现,脑袋却以一种不明显的姿势歪了歪。
这代表对方对她的话有疑惑,凌珂注意到了。她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是个阴天,没有太阳。
她喝了口茶,又接着说了好几句话。这些话基本与病情无关,大概是“今天是周日了,功课做好没有?”或者“早上我晚起了一会儿,结果在电梯里遇到以前没遇到过的邻居”之类的。
她自顾自说自话,一边放松地躺在沙发里。这种单方面的交谈持续了半小时左右,卫疏终于换了一个姿势。
她原本拘谨地双手放在膝盖上,现在变成了交握,后背也渐渐放松下来,靠上了座椅。
凌珂注意到她手里攥着东西,是一包手帕纸。
她又谈了几句自己家小狗和自己小孩之间的趣事,明显注意到卫疏的眼神看了过来,看得出听得兴致盎然。
她掏出手机,像是在翻照片一样,却在已经标注好日期和时间的电子文档上写下:无认知障碍,无反应障碍,有语言交流障碍,初步判定为后天自闭。病情较轻,患病时间保守估计为半年到一年,不超过两年。治愈率高。
然后她点击保存,退出笔记,果真打开相册,找出一张小儿子和爱犬的合照。
她把手机背光调亮,将屏幕调转向卫疏,道:“看看,很可爱吧?”
卫疏手指放松了些,因为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台几,她身子下意识地前倾。
小狗伸长着舌头要去舔小男孩儿的脸,小男孩儿拼命往后靠,却没避开,被喷了一脸口水。眼里都是嫌弃,嘴上却咧着大大的微笑。
看清屏幕上的画面之后,卫疏眼角扬了一下。
她在笑。

“麻麻我好像看见了天使……”
“wow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眼睛会笑,明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是感觉她特别开心!!”
“看到自闭症还以为会看到佛爷小可怜的样子,没想到是个小可爱!!!”
“是初恋的样子了没错!!!”
“佛爷女装美呆啊/口水……”
卜岺抿了一口咖啡,吩咐:“七号位抓佛爷面部特色,五号位抓佛爷正面半身。”又转头向导播组其他成员道,“这两号机子多切画面,剩的全方位全景轮流展示。”
“摇摇这边……”导播组有个姚曳的迷弟忍不住想为自己偶像多争点出镜,急急开口。
“姚曳不用特写,她的角色已经很出色了。”卜岺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是深思后才做出的决定,并非只是为了收视率或者单纯偏心,“要知道医生是两人关系的主导者,距离的拉近是最能展现她魅力的,切全景就足够。”
“没错,这部戏的重点还是佛爷的情绪变化……”编剧最有发言权,她看着小屏幕上两人的演绎,笑道,“佛爷的微表情真是……到家。”
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词,没想到得到大家一致认可。短短的十分钟戏里,木槿眼里就闪过了防备、紧张、期待、放松、愉悦种种情绪,不可谓不到家。
卜岺像是想起了什么,半晌才道:“是不容易。”
木槿跟场上很多明星不同,他并不是科班出身。
在演艺圈里,门槛虽说看不见,总也还是有的。他刚出道的时候,很是遭了一番冷眼。尽管第一部片子就凭着角色和相貌的讨喜一跃成流量小星,很些老戏骨和观众仍旧很不买账,明里暗里总要说上几句排斥的酸话,挑出一点错就要极尽嘲讽之能事。
加上木槿的人设就是冷面无情,最初也不是没被众人喷过不知好歹、目空一切。就连卜岺,最开始也瞧不上这么不谦逊的演员。
然而木槿从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只是不停地拍,不停去学,然后越来越专业。四年的磨砺让这个男人越来越优秀,到现在已经很难有人再拿他的出身说事,毕竟大多数科班出身的还真比不上他。
哦,除了一个辛夷。
辛夷是名副其实的演艺正统,演艺高中影视表演毕业,考入全国排名第一的表演系,毕业前就接拍了自己的第一部电视剧,然后火遍大江南北。
卜岺自觉得能够理解两人的不和,毕竟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两人这些年就像在较劲儿一样,你拍一部红了,我就拍一部红过你,死亡循环。好在尽管私底下再看不对眼,面上还是保持着距离,这么多年除了那次后台意外,总算没有其他争执曝光出来。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辛夷不爱计较,而木槿也不愿随意撇开面子。
总的来看,卜导演的思路逻辑是没错的。只是这个逻辑里,有两件事妥妥地背离了真相。
第一件是,好脾气的那个并不是辛夷,而是木槿。
第二件是,有时候山里也可能有两只恩爱的公老虎。





第30章 爱过头想要逃
这样的聊天又进行了有三四次。
第五次治疗谈话开始前,凌珂将电子病历传送给自己导师,向他征询建议。
“你做的很好,”导师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似有不解道,“不过为什么每次治疗之前要花这么多时间来隐藏你的治疗目的?”
“啊?”凌珂没听懂老师的意思,问:“不是您教导的,最好避免让病人察觉到你要治疗他的目的,免得让病人情绪反弹或者有抗拒的意向的吗?难道是我记错了?”
“哦,我不是说这个,这个当然没错。”导师笑了一声,说,“那大概是我忘了告诉你,凌凌,这孩子是自己找上门的。”
“啊?”凌珂连续懵逼,“自己找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孩子不是被父母强制要求来的,”导师道,“她是自己想治好自闭,要求父母带她过来的。她的家长有些……紧张过头了,看得出不太愿意把孩子送过来。但拗不过卫疏,她母亲强烈要求找个女医生,我才委托给了你。”
凌珂陷入了沉默,导师最后道:“所以你大可以更直接一些,她的治疗意愿,很强。”
电话挂断,凌珂还有些怔怔的。卫疏的父母非常主动地给她提供了很多关于卫疏的信息,从他们的言语和举动,都可以看出非常宠爱这个孩子。所以凌珂最开始就排除了家庭原因,着力从孩子的校园交往来寻找自闭的根源。
但现在看来,问题似乎不那么简单。
导师说卫疏的家长“紧张过头”,“不愿意”送卫疏来治疗,还“强烈要求”找个女医生,倒是有些问题了。
于是在接下来几次治疗中,凌珂慢慢从一些举动中,了解到卫疏性格的成因了。是父母的过度保护造成的。
卫疏是独生女,从小就长得好看。上小学之前,曾经有两次差点被人偷抱走,自那之后,父母就看管得很严。
不能乱吃东西,不能乱跑,这些还是小事。后来慢慢连和同学说多两句话都要被反复询问,翻她背包里别人给递的情书,偷看她的日记本,限制她的交友圈。
久而久之,卫疏就不和别人交流,也不和自己交流了。怕喋喋不休的追问,怕愈演愈烈的关心,于是她开始抱紧自己,并且养成了一旦有人靠近,就强烈排斥的反应。
她害怕这样的自己,害怕伤害别人,所以选择了不言不语,选择了自闭。
她的父母不是害怕孩子恢复,他们也知道可能是自己的控制欲害了孩子,所以才积极地提供资料和病情。他们只是害怕孩子在治疗的过程中被医生伤害。
爱过了头就成了一种负担,这才是这部剧本所最想要写的东西。

辛夷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脊背僵硬,已经维持这个直挺的姿势很久了。
他的心脏微微收缩着,全身泛起一种空胀而麻痹的感觉。他知道这是心疼的感觉,和木槿在一起后,这种情绪经常出现。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木槿的时候。
那时候木槿刚上大一,他考的重本分两个校区,低年级的校区刚还就在辛夷学校斜对面。辛夷因为眉目带笑,看着脾气好,所以被导员下了指令,在门前迎新大队中坐镇当招牌。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不能走。
他不善于和人交流,也无可无不可,就这么坐了整整一天。
然后在那个晴朗的午后,昏昏欲睡的空当,看到了木槿。
木槿是个在旁人看来十分幸福的孩子。他的送行队伍不是最大的,却是最夺目的。一个高大帅气的父亲,一个温和美貌的母亲,一辆价位昂贵的车子。
他大概是觉得行头太显眼,轻轻跟家长说着什么。辛夷估计他是想低调些,自己去报道,但他父母显然不同意,母亲搂着他的腰,一边哄着,一边不似面上那般温和地强硬地将他往校门口揽。而他父亲在有人过来接待的时候,第一反应挡在了面前。
这种保护过头的姿态太过引人注目,坐在辛夷旁边无所事事的女生正盯着木槿醒目的外表犯花痴,这时感叹道:“真是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呢!”
只有辛夷看到了小少爷眼里的疲惫和抗拒。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总是在每个周五下午坐在正对校门的花坛边,看小少爷被接走。然后又在每个周日下午的老位置,看小少爷被送回来。
小少爷越来越沉默。
辛夷在花坛边上坐的时间越来越多。除了周五和周日,慢慢加上了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周六。雷打不动。
然后有一个周六下午,辛夷在台上发呆的时候,下起了小雨。
雨点很小,却很密集。淅淅沥沥地不一会儿,就把他淋了个透身。很多女同学来来往往询问,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身下的花坛边缘放满了各色花花绿绿的小伞。
可他还淋着雨。眼前朦胧一片,他以为自己发烧了。
若不是烧起来,怎么会看到小少爷跑过来的身影?
小少爷跑近了,又跑远。辛夷站起身想要追时,才发现不是幻觉。他腿上有样东西在他站起来的瞬间,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低头,是一把白底的小雨伞,上面印满了漫山遍野的绿色藤蔓。
那藤蔓层层掩映,一直伸到他的心里,开出一朵被雨水慷慨浇灌的小花。





第31章 都好好珍藏着
“佛爷这么一改动,好像是比我原来的剧情更真实些了。”编剧组正交流着,虽说他们是专业负责写剧本,不过有时候从演员们的演绎中去寻找灵感,也是进步的一大途径。
“是啊,原本是想说家庭关系不好导致的自闭。”二编扬了扬手上的剧本,“这样改了后面的情节就接得圆润多了,不然一下子从亲情跳跃到爱情的桥段,还有些生硬。”
“剧情是没问题了,不过我本来设定的信物是一枚徽章,为什么佛爷突发奇想要改成手帕纸?”编剧还有一点不太明白,“你问佛爷了吗?”
她问完也一愣,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谁有那个胆子问佛爷为什么啊?
“大概是佛爷觉得好拿吧?”美工过来凑热闹,“佛爷拿到徽章道具的时候掂了两下就还给道具组了,直接跟场务小妹要了一包纸巾,是吧?”
“对,不过佛爷问了一句纸巾的牌子!”场务小妹赶紧点头,“我说我带了两包‘清风’,旁边妹妹嗲了一包‘玉兰’。我俩拿出来给佛爷看,他就拿走了‘玉兰’的。”
“好吧,那应该不是随便选的信物,估计他们改的剧情里要用,我们等着看吧。”编剧没多计较,她对这期的几个演员都还比较放心的,所以由着他们小修剧本,给了很多自由发挥的空间。
姚曳虽然最开始也有疑惑,不过听了木槿的话之后,也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变动。
她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木槿可爱极了,一点都不像她听说的高冷绝情,所以带有一些窥探的心思在配合他演出。
她循序渐进了这么久,两人之间坐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总算能问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了。这次就是关键性的一步,她温柔笑了一声,问:“卫疏,我看你每次来都带一包新的纸巾来,但没见你用过。”
她注意到卫疏僵了一下,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但这种紧张不是被侵犯隐私的紧张,而是另一种,更像是小心翼翼的紧张。
当了这么久一声,凌珂心下有些了然。她循循善诱道:“我也很喜欢这个牌子的纸巾,味道很好闻呢。”
卫疏双手握着那包手帕纸,大拇指轻轻在面上摩挲着,良久抬头看着医生,没头没脑地说:“只有一包。”
凌珂愣了一下,问:“你每次带的是同一包?”
卫疏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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