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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罪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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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人,性感对吧?”
  面对卓逸冷飕飕的语调,俊阳明智的没有回答。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跟现任情人讨论他前任情人是多么多么的性感,多么多么的漂亮?卓逸揉了揉眉心,打压着心里不该有的负面情绪。
  “我能理解为,巴尔亚趁你不在的时候勾引你的兄弟么?”
  这个问题,让俊阳想了很久才回答卓逸。那时候,狂徒对自己的兄弟一百个放心,尽管他清楚地了解到巴尔亚勾引别人已经成了某种习惯,但他从没背着自己出轨。该怎么理解呢?俊阳不知道如何表达。
  “我知道是什么。”卓逸略有些疲惫地说,“巴尔亚骨子里就很放荡,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线。勾引别人暧昧一把是可以玩的,但是跟别人上床就不行。他的心里还是以你为重,所以,他勾引你的兄弟从不避讳你。那么,你的那些兄弟呢?被他勾引的裤裆直冒火吧?”
  卓逸很少说粗鄙的话,俊阳担心地看着,衡量着,卓逸究竟被刺激到了什么程度。为了不让俩人之间的感情继续恶化,俊阳说:“我的兄弟不会背叛我,他们出去找别人,从来没有碰过巴尔亚。我知道,他们都对巴尔亚有幻想,哦不,除了我最好的兄弟乔鲁尼。他是异性恋,对男人没兴趣。”
  他还记得,乔鲁尼不止找自己谈过一次。乔鲁尼认为巴尔亚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他会毁了狂徒,毁了他们兄弟,甚至毁了黑网。如果,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狂徒会不屑一顾。但,乔鲁尼不同,在杀手训练基地,他们同住一个房间,通吃一桌子的饭,一起执行任务,一起相互救赎。在叛逃日,乔鲁尼救了狂徒的命,为了这个,乔鲁尼失去一只右手。
  乔鲁尼劝说狂徒离开巴尔亚,狂徒真的认真地考虑了一段时间。就在狂徒准备跟巴尔亚分手的时候,出了一件事。
  “谭小青,他那一队人死在黑网手里。”
  闻言,卓逸一愣!
  “真的是你们杀的?”卓逸急着问道。
  “不,那件事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很奇怪。那一次委托的内容是保护某个小国来访的大臣。我一共安排了七个人,合作时间是一周。安排完这些,黑网又接到一个委托,本来不用我去,乔鲁尼为了让我尽早跟巴尔亚分开,就劝我出去走走,避开巴尔亚。我走后,黑网还是有其他几个兄弟负责,保护任务的第五天,我接到电话,说我安排的七个人被国际刑警发现,发生枪战,双方死亡惨重。”
  这个说法让卓逸感到奇怪。按照俊阳说的,黑网的七个人都死了,谭小青那边也死了一队的人,活下来的只有他。关键是,谭小青说那次任务不是抓捕黑网,而是接到线报说有人走私大量危险物品。双方激战的地点也是码头下面的地下停车场,所以,奇怪接踵而来。黑网的保护对象去码头干嘛?
  接到消息后,狂徒和乔鲁尼匆忙赶回黑网调查。但是七个人都死了,线索中断。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七个人在执行保镖任务的同时私自接了一个护送走私品的委托。在黑网里,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不管狂徒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太奇怪。然而,现实不允许他深入调查。
  杀了国际刑警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国际刑警方面当然不会善罢甘休。那一次,仍旧是巴尔亚出面解决了国际刑警问题。狂徒跟他分手的事也只能暂时作罢。
  说完了这些,俊阳沉沉地叹了口气,“你看到的那段录像,就是他解决了国际刑警的问题之后,来找我……”
  卓逸冷冷问:“地点。”
  “黑网,我的房间。”言罢,俊阳的神情多了一份急切,“卓逸,我知道我跟巴尔亚的事让你很不愉快,我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但是你想想,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二十九岁男人,也不可能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我知道。”卓逸呐呐地说,“我在你之前也有过一次经验。我们也做爱,可我没有跟他的性爱录像可以给你看。”
  狐狸的嘴损起来,即便是俊阳也招架不住。
  俊阳只好言归正传,“刚才我说,我跟巴尔亚的事情你必须了解清楚,是因为那段录像的问题。我在黑网的房间只有我的兄弟可以进去,除了他们就是巴尔亚。”
  “你怀疑差点让我发飙的录影是巴尔亚只偷拍的?”
  “只能是这样。”俊阳避开了卓逸的怒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在外面见面,下午回到黑网直接进了我的房间。在那之前,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过黑网。那天下午又是跟我一起回去的,他是怎么在我眼睛底下藏了摄像机?”
  “或许是趁你洗澡的时候。”卓逸冷飕飕地说。
  俊阳摇摇头,“进了房间后,我跟他一直没分开。”
  他的话音未落,卓逸忽然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卓逸的脸已经在发白,从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们俩进了屋子就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一直到睡觉!这种事我他妈的已经了解的,你没必要说的这么隐晦!”
  怎么又生气了?他已经说的很含蓄了。俊阳苦恼地皱皱眉,憋了半天,才问:“卓逸,你,想打我么?”
  卓逸指着这混酱酱的木讷狼,“打死你都不解恨!”
  “那就打吧。”俊阳站起身走到卓逸面前,任君宰割。他要是不这样还好点,卓逸看着可怜巴巴的俊阳也不会继续发脾气。可这头倔狼的白痴劲儿上来,活活把卓逸气个半死!
  这是打两下就能解决的矛盾么?我他妈的打你,我手不疼么?你就不会老老实实任我捏圆搓扁一阵子?你他妈的往我跟前凑乎什么?
  
    ☆、18

  负责管理庄园的人取代了米勒的工作。她敲响了卓逸的房门,说本杰明临时有个会议晚上赶不回来了。晚饭已经做好,问卓逸要不要现在下去吃。卓逸听说本杰明不回来,心里有点高兴。现在已经很乱了,没人来搅混水更好些。他让临时管家把晚饭拿到他的房间。
  俊阳没有胃口,这顿饭吃的很少。卓逸好像变得没心没肺似的,抛开所有烦心事,大快朵颐。俊阳放下餐具,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卓逸,发现他杯子里的水没了,就把自己的这一杯给了他。
  “慢点吃。”俊阳低声说。
  卓逸碰都没碰俊阳推过来的杯子,起了身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拿了纸巾擦了嘴,顺手又取了外衣,朝着房门口走,头也不回地说:“吃完了到后面的花窖找我,别说你不知道怎么走。”
  他走之后,房间里更加沉闷。俊阳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两眼发直。
  走出小楼,卓逸想了想,还是在草地上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着被灯光笼罩着的小楼,忽然好想回家。在家里,没有这些让他难受的事,更没有让他烦心的人。他跟俊阳可以窝在家里腻歪一整天,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开开心心。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从他离家出走那一刻,还是自己看到他跟巴尔亚录影的时候?
  想来想起,思绪还是一团乱麻。到了此刻,他居然分辨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委屈。一个大男人觉得委屈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埋怨自己矫情。
  说到底,他究竟希望俊阳怎么做呢?
  俊阳急匆匆地赶到楼外,一眼瞧见卓逸站在草地上。柔和的灯光倾洒在卓逸的身上,显得他本就瘦弱的身子更加单薄。这人多久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了?光是用看的,就知道他瘦了很多。他看到卓逸回了头,瞥了自己一眼又转了回去,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俊阳的心又暖又酸。卓逸,你,你还是很温柔。
  听着俊阳的脚步上来,卓逸才继续往前走。他忽然开口说:“米勒的死亡时间大概是:11:40——11:45。目前为止,有动机杀米勒的只有本杰明,但是,案发的时候本杰明就在草地上,被神秘人偷袭。我看过监控录像,他没有作案时间。今晚我会把监控给你看,你要分辨一下,那段监控是不是真的。”
  俊阳有自信能分辨真假,但是他却分外疑惑,“有人能避开监控系统进来偷袭本杰明?”
  “是啊。很有趣是吧?”卓逸显得很开心,“那个人我们见过,还记得在国内遇到的混血黑衣男么?”
  啊?俊阳有点不会反应了。那男人他是见过,就在不久前。但是……
  察觉到俊阳反常的沉默,卓逸的脚步慢了下来。他转头看着俊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俊阳觉得,不说也就是个半死,说出来绝对会死的很惨!所以,他决定三敛其口。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卓逸只是意义不明的嗯了一声,没再追问。这时候,俩人已经走到了花窖门口,卓逸掀开警戒线带着俊阳进去。开了灯,指着深处:“米勒的尸体就是在里面发现的。”
  俊阳走近摆着昙花的花架前,左右看了看,不禁下意识地咦了一声。
  “开花了。”俊阳说。
  卓逸纳闷,什么开花了?俊阳就拉了卓逸一把,让他看花架旁边的吊着的一个花盆。花盆并不是吊在花窖屋顶,而是由一个造型精美的雕塑勾着花盆的四边铁链。雕塑上面还挂着其他花种,有开花的,也有没开花的。俊阳指的那一盆真的开过花,只是花朵已经谢了,枯黄的花垂下来,摇摇欲坠。
  “这个也是昙花,叫龙骨昙。它产于墨西哥的热带雨林,不像其他昙花开的那么频繁。养的不好,一年也就开一两次,有的一年也开不了一次。它的花期是四到八小时,基本都是傍晚开花,半夜花谢。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龙骨昙的时候还是四年前,米勒说过这花自从他找回来有很久了,它开出来的花很美。”
  “行了,别在我面前回忆那点你跟巴尔亚之间的浪漫。”
  俊阳有苦说不出,四年前,他看到龙骨昙开花的时候巴尔亚没在身边。但是卓逸不知道,或者说,只要俊阳回忆起在这里的往事,都会让他抓狂!在花窖里相互依偎,相互传递爱慕之情并看着美丽的昙花花开什么的真让人火大!瞬间,他妈的特别想毁了这盆花!
  卓逸走进龙骨昙,粗暴地把花盆拿了下来,让俊阳用手捧着,方便他仔细观察龙骨昙。卓逸用手摸了摸叶茎,发现它很有弹性。或许是米勒照顾的好,这盆龙骨昙很是“丰满”长长的叶茎交叠盘扎,如游龙飞舞,煞是好看。但,已经枯萎的花朵打破了这盆花的美妙。卓逸轻轻地把枯萎的花朵摘下来,不经意间看到花盆的土壤里,还有枯萎花朵的内部有不少小虫子。
  “这么多虫子?”卓逸随口说道。
  “嗯,这花招虫子。”俊阳继续为他解答,“龙骨昙在开花的时候很香,会引来不少昆虫。”
  闻言,卓逸冷哼一声,“倒是很像巴尔亚。”
  俊阳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好了,跟我说说。你对米勒的案子怎么看?”卓逸半倚在墙上,问俊阳的看法。
  俊阳说:“庄园的人作案可能性很小。我怀疑是霍华德家族里的人下的手,但是,你看过花窖附近的监控录像么?”
  “看了。”
  那天晚上,卓逸就要求看花窖周围的监控录影。但奇怪的是:他们只看到晚上11:30米勒一个人很自然地走进花窖,除此之外毫无异常。当时,卓逸就想,难道凶手一直隐藏在花窖里等着米勒?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米勒十一点半进入花窖,凶手隐藏了十五到二十分钟才杀他?这点时间里米勒在干什么?跟凶手交谈?
  “凶手一定在监控系统上动了手脚。”俊阳说,“就算他提前进入花窖,也会被监控像头拍摄到,一进一出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你都没看到的话,只有一个解释,凶手了解庄园的监控系统,并有很便利的方法接触到主机修改监控系统。”
  “能查出来么?修改记录。”
  俊阳不乐观地说:“估计对方也是个高手。既然敢在你眼睛底下杀人,我想,查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试试看吧,实在不行也无所谓。”卓逸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监控录像上。他围绕着现场周围开始转圈圈,边琢磨着。就像俊阳所说,凶手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内部人,就算不是,庄园里也有一个同谋负责接应。关键的问题是:米勒为什么被杀?
  假设,米勒一直想跟自己透露某些讯息,才招来杀人之祸,那么,他威胁到的会是谁?本杰明?
  想到这里,卓逸忽然发现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脑子一乱,脚步也跟着乱了。
  “小心!”俊阳眼看着卓逸要踩到地上一把小镰刀,马上伸手搂住卓逸的腰,把人控制在怀里。
  忽然而来的亲密靠近,让卓逸的身体骤然发热,呼吸乱了,眼神乱了,心也跟着乱了。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怀抱,还有他所喜欢的力量。身后的人是俊阳,不是本杰明或其他什么人。这个时候,卓逸想起他的确需要一个拥抱,一个齐俊阳的拥抱。
  心神恍惚之余,卓逸愣愣地靠在俊阳的怀里。俊阳情不自禁地抱的更紧,把人牢牢地圈在怀里,在他耳边低语:“卓逸,原谅我。”
  “放手。”卓逸冷静而又疏离地推开了俊阳,转回身正面对着他,“记住,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是我的助手。”
  “卓逸,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我没生气!”卓逸嘴硬,还不肯承认。拙劣的伪装只会让他看上去更恼火罢了。他不想现在跟俊阳谈论彼此之间的问题,随便摆摆手,“给你的课题,今晚给我做个案件重现的报告。明早给我。”
  说完,卓逸转身朝着花窖门口走去。俊阳伸手拉住他,卓逸回了头,不冷不热地问,“还有事?”
  在卓逸冷冰冰的注视下,俊阳还是放了手。卓逸气哼哼地白了一眼,扭头便走。
  白痴啊你!就不会多抓一会儿?我推开你,你就不会再抱上来?榆木脑袋,迟钝儿!等着被甩吧混蛋!
  卓逸一路在心里埋怨着俊阳的木讷,回到房间后,狠狠甩上门落锁。一股子火气在肚子里越烧越旺,一杯水接着一杯水的喝,喝掉三杯才意识到自己快被撑死。他想,何必为难自己呢?那家伙的木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明里暗里的勾搭他多少回那白痴都没反应,现在还为这个生气,不值得!
  思及至此,卓逸长吁一声,瞥了几眼房门……
  洗澡睡觉!卓逸拿了睡衣钻进浴室,须臾,浴室门打开,卓逸探出头来,看了看房门。缩回去,继续洗。
  爬上床,关灯前又看了看房门。最后冷傲地哼了一声,关灯进被窝!
  十分钟过去了,床上的被子掀开,某人磨磨蹭蹭地下了床,蹭到房门边上,把锁打开。
  俊阳一直耗到下半夜两点多才回来,一推门,没锁。俊阳轻轻地走进房间,走近床,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人。
  能睡着么?肯定不能!自从到了维也纳卓逸每一天晚上睡的都不好,刚才俊阳才把门推开他就睁了眼,还没出息地乱了呼吸。
  安静的夜晚可以让一对闹了别扭的有情人发生很多事情,但是其中一位是齐俊阳,就不能用常理来推论了。这位站在床边看着,足足看了快二十分钟。等着被偷袭的人简直快失去耐心,翻过去偷袭床边木讷的呆狼!哪知,就在卓逸要揭竿而起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抚在了他的头顶,卓逸的心,漏跳一拍。
  俊阳附身下去,轻轻吻了卓逸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好好睡吧,我就在地上。”
  没卓逸的允许,他不敢上床。卓逸的坏心情,他有没有具体的办法解决。他嘴笨,不浪漫,不会讨爱人的欢心。他能做的只有尽心尽力地保护他,让他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
  听着俊阳在床边的地上躺好,卓逸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幸福。
  
    ☆、19

  乌云遮住了圆圆的月亮,将皎洁的光一并掩盖起来。夜晚变得更加黑暗寒冷。寂静的农场里,宽敞的草地上随处可见没有收起的农具,还有几个马鞍子散落在水槽边。农场主似乎是个很懒惰的家伙,就连马房的门都没上锁。在虚掩的马房门外的地上,一些东西散发出幽冷的微光,那是弹壳,堆积成小小一堆的弹壳。
  从马房的门缝里透出一缕昏暗的灯光,几次人影晃过,灯光倏然暗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很困。”雷比特坐在马房最深处的一堆木头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手里的匕首,似乎对这东西非常有兴趣。在他周围有很多人,或坐或站,分散整个马房。有的人,偷偷地观察着雷比特脸上的表情;有的人低着头,尽量找些事做,不去看令他们胆寒的首领。
  黑网现在的首领是雷比特,一个比变态更加疯狂,比杀人魔更加残忍的首领。没人愿意去揣摩战雷比特喜怒无常的情绪,因为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甚至不清楚,雷比特把他们这些人叫到马房里来干坐了一天一夜是因为什么。
  在木头堆的后面,放着平时装武器用的长长的木头箱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畜生棚里待的久了,他们总觉得这里的气味越来越臭。就在一小时前,有一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捂住了口鼻很厌恶地白了一眼那个木头箱子。
  然后,枪声响了。那个人的脑袋被打开了花,就像血色的烟雾。雷比特擦了擦手里的抢,随后扔在地上。惬意的神情好像那具尸体不是他的杰作。再然后,没人再敢打哈欠,没人再敢看一眼那个箱子。
  在他们眼里,雷比特不算是个人。他们惧怕他的同时,追溯着那些效命狂徒的日子。
  “我知道,你们很想他。”雷比特懒洋洋地开口,“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有证据。”
  这就是雷比特,说话、办事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有的时候你甚至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像现在。
  “来,我们送他一程。”说着,雷比特起身,站在木头堆上,居高临下。
  两个雷比近身的男人将那个木头箱子拖到中间,很显眼的位置上。他们把箱子盖打开,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干呕的声音。
  雷比特哭笑不得地看着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兄弟们,“你们真让我感动。看着自己兄弟的尸体还可以吐出来,这一定是上帝怜悯格森,才让你们对他的死有了点反应。”
  在场的这些人大为吃惊,因为这具已经破碎并腐烂的尸体居然是他们的同伴,格森!他们居然跟这具尸体相处了一天一夜。难怪这里的气味越来越早,妈的,原来是尸臭味儿。
  大家心里都有气有恨,但没一个敢出声的。有几个早就嗅出马房里的是尸臭味的家伙更是寒蝉若噤,生怕触了霉头。雷比特貌似无奈地叹息着,说:“我太伤心了。格森,我的好兄弟,他回到了上帝的身边,我即为他感到高兴,又为我们的分离感到难过。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为格森做点什么?”
  没人有勇气回答雷比特的问题……
  雷比特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咂了咂嘴。
  “我必须要为我的兄弟做点什么,我是那么的爱他,那么的崇拜他。他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牵挂的人。你们说呢?”
  听见雷比特比较正常的口气了,当下便有人壮着胆子开口,“是的,老大。你说的对。”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兄弟便用看着尸体眼神瞥了他一眼。
  雷比特显得很高兴,他一扫刚才昏昏欲睡的状态,变得精神百倍。他看着说话的兄弟,“你是个好人……你叫什么来着?”
  “老大,我是D区的小队长,我叫……”
  噗地一声!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冒出一股烟,那是子弹发射之后留下的一股烟,很淡。D区的小队长最后还是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其他人看着他新鲜的尸体,人人自危。
  雷比特又把这只抢扔在了地上。地上已经有两只了,每一只,杀了一个人。雷比特看着带有消音器的枪,懊恼地咂舌,“下次我要告诉芬尼,这批抢简直就是废品。”继而,他又开始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他慢慢地走下木堆,就像一只嗜血的恶蜥,慢慢地寻觅食物。
  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常年跟在雷比特身边的两个男人都紧张起来。随着雷比特一步一步靠近,他们的了冷汗也逐渐打湿了背脊。
  雷比特就像在夜店喝多了的酒鬼,摇摇晃晃地路过装着腐烂残破尸体的木箱,懒懒洋洋地走过战战兢兢的下属,当他走到马房门前的时候,忽然停了脚步。
  他要干什么?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雷比特回了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人,“我让D区的小队长去给格森做伴……都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没人愿意给死人做伴,即便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直到雷比特和他贴身的两个男人走了十来分钟,屋子里这些男人才敢大口喘气。他们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个脸上都是伤疤的男人走在最后,他偷偷拉着了一下前面的男人,他们俩保持一致的步调离开草地,回到农场后面破旧的小楼。疤痕脸在走进自己房间之前,偷偷地在同伴手里画了几下。被画的男人顿时瞪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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