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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东击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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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关于厚脸皮到底是谁传染了谁，始终没有定论，只是老祖宗流传下来这么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有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到底是年轻，吃了一片退烧药好了个七七八八，跟没事人一样，在家里跟陆妈妈忙东忙西，屁股后头打下手，这要让路妈看见估计得怄的哭死，自家儿子在自家也没见他这么表现过。
特别是在做菜方面，自从路西小露一手之后，把陆妈妈给惊着了，天天拉着路西在厨房琢磨，笔记都做了一大堆。
搁家里窝了两天养身体，好不容易得空，陆冬就把人弄了出来，这大老远的来一趟，怎么也得去转转吧。
十多年了，这个城市变化很大，很多道路陆冬也不太熟了，两个人开着车，大街小巷的转圈，从小学转到中学，转到大学，这是陆冬的母校也是他第一份工作的地方，同样见证了他成长的过程，生活，感情，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他对这里的感情很复杂，这里孕育了他，也抛弃了他。
陆冬把车停到门口，“想进去转转吗？”
路西看着高大宏伟的校门没有说话，他想了解陆冬的过去，却又不想陆冬揭开那段过去，心情很复杂。
陆冬启动车子直接开了进去，学校已经放假，空空荡荡的没有平时的热闹，只有一些带着孩子过来参观的家长，在各种建筑中来回拍照留念，穿过一排排梧桐树，教学楼，宿舍楼，图书馆，最后停到校园最深的角落，隐藏在树荫里的一排排两层小红楼，白雪敷顶，红砖木门，很老的建筑，透着历史的沧桑感，文化的韵味，诉说着故事，等着人开启。
“这是什么地方？”
路西推开车门四下打量。
“我家。”
“你家？”
陆冬点点头，“我爷爷家。”
车子停在路口，带着路西穿过门前的冬青，走到最靠里的那一栋小楼，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人过来，地上的雪堆积了很厚，“很久没来了，也不知道里面有人打扫过没有。”
木门上了两道锁，外面用一把铁链锁着，陆冬蹲下身子，在门口那一堆枯萎的花盆下面摸索，摸出一把钥匙，拍掉手上的雪粒和脏灰，把钥匙插进去拧开铁链的锁，又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打开，轻轻推开，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吱呀声，没有想象中扑鼻的灰尘味，长时间没人屋里很阴冷，窗帘都拉着，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陆冬伸手摸到开关把灯打开。
入眼的是很中式的红木家具，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带着厚重感，屋里找不到一点现代的东西，没有电视之类的家用电器，就连楼梯都是实木的，客厅很大，应该一楼的房间打通了，被一个中式镂空屏风隔开，能隐隐看出对面是一个中式卧榻，上面盖着白布，卧榻旁边是一个架子，除了书就是一些空的格子，之前应该都是一些摆件。
眼前慢慢的浮现出一个人靠躺在那里看书的画面，风从窗户穿过，带动书页哗哗作响，少年半躺半坐，或看书，或浅眠。
只是少年的相貌看不清楚，路西知道，那是陆冬，少年陆冬。
陆冬走到窗边把窗帘一一拉开，老房子窗户都不大，天又晚了采光并不是多好。
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很干净，“估计年前我妈他们打扫过，”伸出双手对着路西，“欢迎参观我长大的地方。”
“你是在这长大的？”路西好奇的看着屋里的一切，想把一切都装进脑子里，这就是陆冬长大的地方，从一点点变成现在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好神奇。
“嗯，这是单位分给爷爷的房子，我爸妈工作忙，从小我就跟爷爷在这里生活，搂上有我的卧室，书房，一直到爷爷过世这里才空了下来，爸妈在那边住习惯了不愿意回来，所以一直没人住。”陆冬拉着他过去，把白布掀开一个边坐到卧榻上，指着推开的窗户，只看见一片白花花的树林，“那边就是学校的爱情圣地，湖面已经结冰了，小时候还能去冰面上玩冰刀，现在不行了，冰层太薄。”
陆冬很放松，双手放到脑后很惬意的舒展自己。
路西坐不住，站起来东摸摸西摸摸，摸到屏风的时候发现上面还有很多划痕，一道一道的，陆冬解释，“这是给我量身高的。”
路西从那个不及他腰高的小划痕一直往上摸，到他肩膀就没了。
“大了就没再量过。”陆冬解释。
路西伸手摸摸陆冬的头顶，“这大傻个是不是就这么量出来的？”
“小矮子。”
“大傻个。”
路西忧伤了，其实自己并不低，只是跟大傻个比起来不高而已，身高是硬伤，没办法，就差哪两公分不到180，为那两公分努力了好几年，没用。
“上去看看？”
楼梯时间长了，踩上去不时会发出一点声音，二楼的尽头有一扇窗户，面朝西，夕阳的余晖照进来墙上一片金黄，走到楼梯口路西就闻到了一股味道，不是难闻，说不来什么味道。
“这什么味道？”
“防虫蛀的药草味。”
说完推开一扇门，路西被眼前的藏书惊的张大了嘴，占满墙的书架，全是书，塞的满满当当，比陆爸爸的书房还夸张，站在那些书架前就有种自己很渺小很无知的感觉，没办法，路西有自知之明，学渣就要有学渣的自觉性。
陆冬抽出一本书放到路西鼻子下，“这里的书定期有人来做防蛀处理，空气不流通会有味道。”
不光是一间屋子，隔壁那屋是爷爷的画室，比这间稍微大一些，除了书就是一张大桌子，空空荡荡的，可以想象上面放着笔架镇纸砚台之类的样子，老人站在后面挥毫泼墨，肆意人生。
“这些书就这么放着？不怕被偷了？”
“贵重的都拿到那边了，就我爸书房隔壁那间，里面大多都是爷爷的藏书，剩下的都不是很贵重的，也没人会偷，主要是都是爷爷留下的，他嗜书如命，我们也舍不得就都留下了，家具什么的，就是偷了也带不走，学校里安保做的还可以。”
“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路西呆呆着看着书架。
陆冬示意他说。
“门不当户不对，我们这暴发户高攀了你们书香门第，有没有被我拱的感觉？”路西替他惋惜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现在能后悔吗？”陆冬很认真的想了会，颇为认同，捧着他的脸说。
路西被他揉的噘着嘴，大眼睛盯着他，扑闪扑闪的不说话。
陆冬上去咬了下他的嘴唇，“算是栽到你手里了。”
嘿嘿一笑搂着脖子扑了上去，陆冬顺势托着他屁股把人放到了桌子上，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气喘吁吁的把陆冬伸到衣服里的手抓出来，气息不稳的说，“别在这儿，总觉得对爷爷不敬。”
陆冬也就是过过手瘾没想真怎么着，这里阴冷，路西又刚病过，不敢乱来，替他把衣服拉好，“去我屋看看。”
陆冬房间在最东边，改造过，东南两面墙都有窗户，跟别的房间小窗户不同，他这屋窗户很大，窗帘拉开屋里亮堂堂的，南边的窗户正好能看见远处的湖面，冰面被夕阳映出橘红色。
路西伸懒腰用力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经常站在窗口勾搭无知少女？”
陆冬走过去从后面搂住路西的腰，下巴搁到他肩上，“我一般都勾引无知少男。”
“不要脸！你男朋友有没有告诉你检点点？有没有点羞耻心？”
“我男朋友说，对他可以不要脸。”
“滚。”
路西憋不住笑出声来。
陆冬房间很简单，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两个空旷的柜子，墙上还有几片比正常墙面稍白些的痕迹，估计之前挂的有东西，只有墙角堆了几个纸箱。
路西被纸箱吸引过去，挣开陆冬的胳膊想要过去，“那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一些杂物。”
“能拆吗？”
“拆吧。”陆冬应的很爽快，为了讨好媳妇儿，还动手帮路西去拆，要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陆冬打死也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
很快陆冬就为自己的一时之快付出了代价。
第93章 第 93 章
箱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可能是当时收拾东西的时候没带走的，都是些笔筒啊，笔记本啊，杂志之类的零碎，底下还有个机器猫造型的陶瓷存钱罐，纹理比较粗糙，憨态可掬的招人喜欢，路西一眼就喜欢上了，拿在手里晃了晃里头还叮当带响。
“这个我的了，一会记得带走。”
雁过拔毛说的就是他了。
“你可真会挑，这是我自己做的，初中还是高中来着，手工作业好像是，我都忘了这么回事儿了，也不知道哪扒拉出来的。”陆冬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
“那我更得拿走了，小冬冬的处男作。”说完就往羽绒服里塞，无奈口袋太小，就剩一个机器猫的大脑袋在外头露着，露半个嘴巴，分外猥琐。
两人搭手把上面摞的那个箱子拿下来，下面还压了一个，路西就跟阿里巴巴打开了宝库一样，两眼放光，贪婪的翻着，只是下面的箱子没有什么吸引力，都是一些资料文件之类的，应该是陆冬在学校任职时候的东西，资料袋里还混了一个跟别的都不一样的文件袋，白色的，在那些黄色的袋子里夹着特别打眼，就差写四个大字，打开我啊！
路西眼疾手快比陆冬早了一步，把袋子捞到手里，里面的东西刚露出一个角陆冬就看见了，伸手去夺已经来不及，路西反应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意味深长的看他两眼，嘴角抹了丝似笑非笑的纹路，慢慢把东西拿出来一张一张看，一张一张欣赏。
好意外好刺激好。。。。
想冲老天竖个中指，如果不被当成避雷针劈的话。
真是够惊喜啊！
果然人生处处是狗血！就不能看见人痛快一会。
太特么的想爆血管了！事实上从打开的那一瞬间已经爆了。
如果这是动画的话，路西周围肯定有一圈，活人勿近的特效，噼里啪啦的冒着火星。
路小西同学看一眼照片看一眼陆冬，看一眼陆冬看一眼照片，照片，陆冬，陆冬，照片，逐渐重合。。。。。。
原来，陆冬的青春是这个样的，骄傲，阳光。
额，好吧，就算还有一丢丢帅气，就一丢丢，毕竟现在的心情不适合打高分。
原来，陆冬也曾这样笑过，放肆，张扬。
啊，好了好了，承认他帅好了，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笑成这样，路小西酸的都快腐蚀掉了，妈的，搂着我也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果，操！老子不嫉妒！一！点！都！不！
路西这会才算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们不是爱过，而是相爱过，只有两个真正相爱的人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把一个人刻在眼里，不舍的移开半分。
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不过，因为自己看陆冬就是这样。
同时，他也有些后怕，如果。。。如果当初没有杜明宇的背叛，依照陆冬的性子，自己再怎么喜欢他，追求他，恐怕陆冬都不会允许自己走近他一步，对于他这种道德观强烈的人，背叛比做错任何事情都严重，同样这也是他相信陆冬不会背叛自己的理由，所以，此刻，他竟然很不厚道的想谢谢杜明宇。
但是。
一码归一码。
他们的纠葛他们处理，和自己没关系，只是，现在他需要处理自己的。。。。嗯，家务事！
冤有头债有主，路小西也不是个吃素的主，他是吃醋的。
还是腐蚀性很高的那种酸！
“小哥哥挺嫩啊。。。”
捏着一张照片，一下一下的轻轻扇着，不轻不重的吐出一句话。
陆冬猜不透路西现在的心思，表面上看着是挺正常，就是笑的有点恕�
“别扇了，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冷。”
上前一步想夺过来，被路西躲开，“哎，别那么小气，让我也参与一下你的青春嘛，啧，这是哪拍的？有山有水有树林，靠山屯？哟，你还这么文艺？乡村爱情客串过？”
一张一张欣赏两人的合影，路西从来都不知道陆冬竟然会有那么多的表情，因为在他看来，陆冬不是性格外放的人，他一直是那种情感不易外泄的那种人，对待外人始终彬彬有礼，恰到好处的让人有些距离感，可照片里的陆冬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他不认识不了解的陆冬。
就像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一个世界的叫陆冬的男人。
这些照片让路西产生了一种强行插入他们之间的罪恶感，里面的两个人看着怎么那么和谐，和谐的甚至有点不顺眼，和谐的想从中间撕开，外人描述的再形象也没有自己看来的直观，嫉妒的小火苗一点点燃起来，直到一张‘床照’添了最后一把火。
照片应该是杜明宇拍的，陆冬侧着身子睡的香甜，露出半个裸露的肩膀，杜明宇看着镜头亲吻陆冬的侧脸，赤、裸的上身锁骨上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刺青图案。
刺的路西眼睛都红了。
陆冬早已经乖巧的蹲到墙角去数手指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说什么错什么还不如选择不说，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反驳更是罪加一等，还不如安静的死的痛快，也免得遭罪。
“哎，妈呀，玩的挺开啊，这小伙儿，啧啧啧啧，艳照都拍了，我说老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路西把照片扔到他跟前，小白脸阴成了小黑脸，弯腰去箱子里继续扒，“是不是还有光盘？现场直播？高清无、码？啧，我是不是还要回去翻翻你电脑，里头是不是也有你演的动作片？”
陆冬默默的看了眼照片不敢吭声，继续数手指头。
心里早翻江倒海闹成一团了，你说没事留这些照片干嘛？
不对啊？我没留！
陆冬暗戳戳的叫着冤枉，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路西被他的怂样气的不轻，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手指头颤抖着指着他，“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一二三，要是陆冬反驳一两句也好，最起码有个发火的借口，可人家根本就冷处理，让路西找不到借口，你能怎么着？生气又能怎么样？吵架这种事就是两个人的互动，就怕对方不配合，一个人那叫吵架吗？你说你刚刚酝酿好情绪，刚准备发泄出来，人家一盆冷水浇过来熄火了，这跟撸到关键的时候眼看就射了，硬生生的被人打断是一样的可耻，可恨。
最后气的路西把揣在兜里的机器猫举起来，举了半天也没舍得摔，重新揣回口袋里，从箱子里捡起个厚词典之类的书丢到陆冬跟前，“好吧，直说了，我嫉妒！”
“都说了不让你看，你偏要看。。。。。。”陆冬不怕死的嘀咕，手扒拉了下箱子，才确定这应该是从之前的房子里搬过来的，当时都是老妈他们处理的，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些事。
“我现在很不爽你最好别惹我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冷静一下我单方面和你解除一天的男朋友关系你必须接受闭嘴别给我讲道理我现在没有心情”一口气表达完自己现在的心情，说完还恶狠狠瞪他，简直就是，哄我啊，快哄我啊。
只是，某人的眼力见糊上了眼屎。
“小题大做了啊，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翻来倒去没意思，我要知道遇见你，肯定会守身如玉，这不是没有先知的能力吗，别闹了，啊。”
“再说了，这里我都多少年没来过了，这些东西我也都忘了，要不是你扒出来我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可是过去的事儿毕竟没法抹掉，你要接受我这个人就得接受我的过去。。。。”
“几个意思？这事儿还怨我了？我让他送你回家了？别碰我，走开，烦人。”求安慰不成的路小西炸毛了。
陆冬把箱子踢一边，上前想去抱他，还没碰到就被人拍开，“别耍流氓啊，我们现在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不是我老公吗？”陆冬已经开始没底线了，这时候节操什么的该扔就得扔，脸该撕开就的撕开，再大度的人只要碰到前任的问题上就没有几个理智的起来的，更何况，路小西本来也不是个大度的人，陆冬只好软磨硬泡撒娇耍赖。
所以说，老公两个字的威力还是很大的，至少路小西被震慑到了，这还是陆冬第一次这么叫他，不得不说，杀伤力太大，路小西顿时蔫了，愣了，蒙了，服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谁谁谁谁是你老公！”激动的都结巴了，舌头直打结。
“你。”
已经被人逼到了墙角，硬碰硬肯定干不过陆冬，不过路小西是谁啊，自知之明这种东西他从来都揣到口袋里，知道硬碰硬不行，最后服软的还是自己，好吧，虽然现在已经软了。
况且，自己也很清楚，即使他们再怎么相爱过，也已经翻篇了，都是过去式，纠结那些没用，小闹怡情，大闹伤心，珍惜眼前的才最重要，何必用过去来惩罚现在，让将来后悔呢？所以，现在逮着机会，不如给他个台阶 ，还能趁机提条件，虽然心里仍旧不怎么舒服。
“我有个条件。”
“说。”
“你先答应。”
“你先说。”
“再见！”
“我答应！”
路西得逞之后嘴角冒出一抹坏笑，伸手勾了勾指头，等陆冬头靠近按着他脑袋趴他耳边说了句话，听的陆冬僵了一下，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嘴角抖了半天，倒抽一口冷气，“不好。。。。吧。”
“再见！”
“滚回来！”
“你还凶？”
“那，换一个好不好？”
路西耸耸肩表示你看着办。
陆大叔一咬牙一闭眼最后一跺脚狠狠心，喉咙里崩出一个“嗯。”
没办法，谁让咱小辫子在人家手里。
“总不能现在吧？晚上？”
“什么晚上，你家隔音好不好？去酒店开房？”
“。。。。。。开什么玩笑，好好的家里不住去酒店？你让我爸妈怎么想？不是明摆着吗？”
陆冬脸更黑了，怎么有人能把偷情做的这么理所当然？
“那，先欠着？”
“欠着。”陆冬果断的咬牙忍辱答应。
“等会，”路西从陆冬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打开微信，给自己发语音，按住让陆冬说，“怕你反悔，说一遍！”
陆冬现在真的有一种把路西按倒干到他老实的冲动，这熊孩子怎么就那么难搞，那么欠抽呢。
“你手机不是丢了，这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要看见早看见了，我手机里照片多着呢，随便点一张都够你爆红网络了，别找理由，快点。”把手机往跟前推了推。
“我说开始，你再说，开始。”
“我。。。我。。。。。动。”陆冬吭吭哧哧，吞吞吐吐，含含糊糊，声音小的比蚊子叫还低了那么一丢丢。
“大点声，别给我敷衍了事，我告儿你，那天他送你回家我都没给你算账呢，今儿又来了这么一出，你说说你，这才几天给我就整了那么几出了，一天天的，啊，想干嘛！”路西怒其不争，越说越气，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成，你要觉得为难，不想答应也成，我也不勉强你，多大点事儿啊，对不对，咱爷们儿也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你还不小心眼？陆冬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软话，“我没不同意，行行行，我说。”
“咳，那个，我。。。我。。。”
“再见！”拿着手机作势要走。
“我骑上自己动！”老陆同志抱着必死的决心，眼睛一闭脱口而出，说完顿时松了口气，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路西的反应，可人家根本不理他这一茬，只顾着低头认真的把语音发过去，咬牙切齿，“满意了？！”
真想掐死他，老房子，没人，安静，真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啊。
把手伸过去在路西脸上掐了一把，没舍得用力，手感真好。
确定撤回不了才把手机塞口袋里，露出个纯真善良人畜无害的笑脸，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不存在，“老公，咱回家。”
“。。。。。。”
妖精！
路小妖精多会看脸色啊，上去吧唧一口，不笑，再吧唧一口，吧唧到陆冬脸色和缓为止。
小妖精！
从屋里出来，路西抱着存钱罐站一边等着陆冬锁门，缩着脖子四下打量周围，墙角还有一株梅花，没人打理，零星几个花苞，似开未开。
“那些照片什么的准备怎么处理？”路小西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嗯，对，我不关心，随口一问而已。
“回头让我妈给处理了。”把钥匙塞回去，拍拍手顺着原路往回走，看路西的样子，把手往他脖子里塞，“是不是冷？说让你带围巾你不听，活该。”
手用力捏着脖颈揪了两下。
两人刚走到路口，拐角过来一人，四五十岁，不苟言笑的带个眼镜，正好走在他们后面，那俩人只顾自己打闹，路西缩着脖子不让陆冬的手挨着自己，一边用肩膀去撞他，那人看着陆冬的背影仔细看了一下，迟疑的叫了声，“陆冬？”
陆冬听见声音扭过头去，看见来人也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满面冷却直到消失不见，很快反应过来，坦然的走过去伸出手，不卑不亢的跟他打招呼，“王老师，你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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