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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东击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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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冬微微用力握紧路妈的手，有些承诺说到不如做到，未来的几十年，他将用实际行动证明路西的选择没错。
这一天又是受伤又是手术的，加上年纪大了，聊了会就困的睡了过去，许是疼的难受，睡着了眉头还皱着，陆冬给她盖好被子才走开。
被子还鼓着，一动不动，就像塞了个枕头。
伸手把被子掀开，“想把自己闷死吗？”
路西抬眼看向他，眼睛红红的。
“要是不睡就陪我出去抽根烟。”
从温暖的室内过渡到凛冽的室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套围巾都没拿，路西的棉衣拉链都没拉，就掖了一下用胳膊夹着，陆冬转身站住，路西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撞了上去，头撞到他下巴上，疼的咧嘴。
“你干嘛？”捂着头埋怨，手松开之后衣服也敞开了口，冷风直往里灌，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陆冬退开点弯下身子，摸到衣服下摆，摸索着扣好拉链，把拉链一直拉到下巴上，又把棉衣上的帽子给他扣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做完之后才伸出手等着路西牵上。
知道他看不见，嘴巴还是在领子里撇了撇，切了声才慢吞吞的把手从袖子里伸出去，刚碰到温热的掌心就被一把拽住，握上，和他的一块塞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感冒刚好，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路西被他拖着跟着他的步子，想翻白眼无奈人家又看不见，手指反抗性的抠着他掌心，被陆冬一把握紧。
车里温度上来之后才把窗户打开一条缝，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刚放到嘴边就被路西一把夺走塞进了自己嘴里。
“啧！你！”瞪了半天看路西不为所动，只能无奈放弃，想重新点上一根才发现已经空了。
路西抽烟的姿势并不熟练，眉头微皱，像偷家长烟抽的孩子，不习惯又好奇的不想丢掉，直到燃到指尖，放到嘴边用力抽完最后一口，伸手从开了条缝的车窗扔出去，转身就压了过来。
手指捏着陆冬的下巴，舌尖用力挑开他的牙关，把嘴里的烟一点一点过渡进来，陆冬没防备，被呛的咳了起来，伸手去推他，被路西死死按住。
鼻尖抵着鼻尖，有种抵死缠绵的意味，用力的喘息，陆冬用力咽了下，喉结滚动，喷出的热气滚烫。
“想憋死我？”
“那你死吗？”手指贪婪的一点一点摩挲着陆冬的嘴唇，眼睛从嘴上移开，四目相对。
“不死。”张嘴含上路西的手指，用力咬了下。
偏头咬了下喉结，嘴唇沿着下颚一点点上移，含上耳垂，热气喷到耳朵里，暧昧至极，“把命给我。”
“早就是你的了。”没忍住哆嗦了下，把人扒开，搂在怀里，按住不动。
“背着我做了什么？”
路西不傻，老妈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这么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家里那几个人什么水平自己很清楚，真指望他们黄花菜都凉了，能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刚才的对话自己也听了七七八八，感动这种事他自以为早就不存在他和陆冬之间了，最亲密的两个人，做什么不都应该的吗？可刚刚他还是很没出息的感动了一把。
“没事多往你家跑了几趟。”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离家之后。”
“委屈吗？”
脑子里浮现出陆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老妈大腿哭诉的场景，恶寒的甩甩头，好吧，这好像是自己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陆冬盯着他眼睛，当真委屈的点了点头，“委屈，很委屈，求抱抱，求安慰。”
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路西还是伸出了手，把人往自己肩上揽，想也知道他的境遇不会好到哪去，自己这亲儿子都被赶了出来，他能好到哪去，更何况是拐走自己儿子的男人，和仇人有什么区别？
不拿刀捅几下以示泄愤，那都是脾气好的。
这哪是跑几趟就能解决的事情，路西知道他轻描淡写是怕自己难受，可一想到有个男人为了自己低下身段去讨父母亲的欢心，路西就觉得特别窝心，胸口被一个一个小气泡涨的满满的。
“老陆。。。”
“嗯。。”
“老陆。。。”
“嗯。。。”
“老陆。。。”
“叫魂呢？”
“就想叫，老陆。。。”
“。。。你开心就好。”
其实路爸路妈并没有路西想的那么可怕，尤其是自我标榜为开明大家长、明事理的老太太的路妈，刚开始确实挺糟糕的，路妈根本就连冷脸都不给他，路爸差点动了手，拿着扫帚把人往外赶，好好的儿子你给掰弯了，还好意思出现在自己跟前，这不是找打是什么？
哦，我把儿子送给你了还得感谢你是不？
路爸想不明白了。
要说事情的转机还在于陆妈妈和陆老师，儿子你可以不见，人家爹妈你总不能也甩脸子吧？事实上早在去年春节之后陆老师他们就来过了一次，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有知识有见识又有教养的文化人，路爸最仰慕的那一类人，人家爹妈一把年纪为了孩子做到这份上，你还能把人往外撵？几个来回路爸就放弃了抵抗，先不说孩子的事情，反正他和陆老师的朋友是处了下来，这一年来没少找人家讨教，路妈这边虽然始终对孩子们的事情不吐口，可也没再说反对什么的话了。
至少陆冬再登门的时候，打招呼有了回应，能有口水喝了。
陆冬也清楚路妈的心结还在于路西，自己和另一个人之间，儿子选择了后者，一个比自己重要的男人超越了自己的位置，甚至为了他，儿子放弃了自己，路妈伤心了。
所以，打开心结的方式还是要让母子俩敞开心扉的好好谈谈，趁着春节这个合家欢的节日，陆冬又搬来了救兵，想给他们创造个机会，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出了这档子事。
第107章 第 107 章
路家的亲戚不多，大多还都是路妈这边的，逢年过节也都是路爸的徒弟们来的多，不过春节期间正常的亲戚走动还是有的，路妈大过年的住了院，更是少不了亲戚的探视。
好多亲戚就连路西都认不齐，只能干坐着陪着傻笑，一边给陆冬使眼色。
陆冬全当看不见，该倒水的倒水递水果的递水果，俨然主人的模样。
亲戚看着陆冬也好奇，不住的打量，来往少，面生也正常。
“这是路西？”
不怪人家这么想，从进门以来忙着伺候路妈的都是陆冬，人路小爷坐着屁股都没动过，更像个客人。
陆冬一愣，扭头看了路西一眼，路西也笑了。
倒是路妈反应挺镇静，不慌不忙的，“这哪是路西啊，他才没那么勤快，懒着呢，这我另一个儿子，陆冬。”
那人也是一愣，而后尴尬的笑了两声，比划了下，“看我这眼神，就那么高的时候见过一面，这都得有十几年没见过了，我还寻思这孩子小时候那么捣蛋，怎么大了那么稳重，还是你有福气啊，这儿子真孝顺，对你真好，从我进门就没闲过，羡慕人啊。”
因为都姓lu又是路家起名的风格那人也没作多想，只是心里嘀咕了下，没听说他家有两个儿子啊，记错了？
一旁的陆冬还因为路妈的儿子论，没有从恍惚中走出来，直到路西悄咪咪的踢了他一下，背对着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别有深意的用口型说了个，哥哥。。。。。。
这两个某种特殊场所调节气氛的字眼一下子扎了陆冬一下，心砰的声炸了个礼花，再也听不见别人说的话了。
“这个是真孝顺，那个是真气人，你瞅瞅，坐没坐样。”路妈笑骂道。
陆冬好不容易收回心思，暗暗瞪了他一眼，看了眼时间，接水拿药，自然的递给路妈，“妈，吃药。”
“咳咳。。。咳咳咳！！”路西呛了。
路妈手一抖，圆滚滚的白色药片洒了一被子，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捏了几片药塞进嘴里，仿佛吃的不是药片是糖果，喝水都在笑。
这人还真是，说叫就叫上了，你就不怕把我家老太太吓死！
陆冬回望他一眼，我总不能叫阿姨吧，这边刚说完儿子，我再叫阿姨，有这么打脸的吗？
路西悄悄在下面比了个大拇指，你牛逼！你厉害！
也是被这个妈给刺激到了，路妈一天不停的儿子儿子的叫，只要一张口，两个人同时答应，给逗傻子似的，路妈也是玩的不亦乐乎，腿都不知道疼了。
两人天天往医院跑，陆妈妈他们也不好在这添麻烦，想着事情已经解决，任务完成，走的也轻松，就是路西听说他们走的时候来不情愿了，抱着陆妈妈的胳膊不撒手。
“等陆老师退了，我们住过来，你赶都赶不走，让我们也好好享享福。”
“那我就把路北的房子买过来给你们住。”
“成！你们好好的过日子，我们也放心，照顾好你爸妈，经常回去看看，老人就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有人气。”
一句话说的路西鼻子又酸了，自己家里十来口子人要是还冷清，那边就老两口，得寂寞成什么样啊。
路妈听说他们要走，自己动不了就咧了张单子，让路爸大包小包的东西弄了一大堆，要不是住院，估计自己都能跑机场去。
出院那天路爸高兴的紧，说要亲自下厨，在家里摆一桌饭庆祝一下，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让路西也搭把手，顺便露一手，结果路爸哼的一声，直接把厨房门给拍上了，谁也不让进。
对于路西最终做了厨子这事儿，在路爸跟前那是比他搞基还要严重万分的大事，不可跨越的鸿沟，辛辛苦苦砸了大学让他念，结果和自己小学毕业的徒弟一样做了厨子，路爸想不开啊，胸口堵的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所以，现在在他跟前，你甭说搞基，你搞什么都没有搞厨子的问题严重。
“德行，甭搭理他！”路妈最烦他这给脸不要脸的劲，好不容易儿子回来了，还蹬鼻子上脸了。
九儿看路妈坐着轮椅被人推来推去，好奇的不得了，吵着叫着也非要坐，最终被项左给收拾了一顿，舅舅不在家，大眼睛滴溜溜的瞅了一圈扭头扑到最喜欢的冬冬怀里，撇着嘴豆大的泪滴往下滚，“冬冬，冬冬带我找舅舅，不要妈妈，坏。”
磊子一向在闺女面前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可还是打击的不行，“九儿，过来，爸爸带你找舅舅好不好？”
心里暗暗咬牙，我才是你亲爹好吗！！项右个瘪犊子玩意，也不知道给自家闺女喂什么了，黏糊的要命！好不容易项右不在家，这又来了个陆冬！阿西吧！
“不要！要冬冬！要舅舅！要西西！不要爸爸妈妈！”
“啧，这爹妈当的，”路北拍拍手张开手，“九儿，北北抱好不好？”
犹豫了片刻，还是从陆冬身上扭了下来，扑腾着小短腿过来了，“北北，找舅舅！”
磊子：“。。。。。。”
项左：“。。。。。。”
“九儿，”项左扫了一圈不厚道笑成一片的人，“不可以没礼貌，妈妈教过你，要叫北北和西西什么？”
九儿大眼睛转了一圈，奶声奶气的，“舅闹爷姨闹闹。”
路西：“。。。。。。”
路北：“。。。。。。”
这俩人真是怕了这称呼，简直是用生命在拒绝！
“那冬冬呢？”
陆冬闻言咳了一声，趁九儿还没来得及张嘴就伸手把人接了过来，“九儿，咱去找可怜玩好不好？”
对不起了，可怜，牺牲一下下，回家给你多抓一把狗粮。
“好！可粘可粘~~~可粘抱抱~~~”
扭着身子不愿意抱着，蹦下来就往门口跑，肉乎乎的跟个球一样，正在打瞌睡的挡箭牌听见小东西的声音就弹了起来，也是心疼它一身肉，还能弹的动，都是求生欲赐给它的力量。
一人一狗撵着在客厅里跑着撒欢，屋里充斥着久违的欢声笑语。
路妈坐着轮椅在后院的离地窗前晒太阳，腿上搁着捧豆芽，边摘边看着屋里闹腾的年轻人，看着看着眼眶又红了。
“这好好的又咋了？”路南吓了一跳，把豆芽盆端下来。
“你说，我这心里怎么就不是味呢？”路妈委屈的跟个孩子似的，“有点膈应。。。。”
“啊？”路南看看屋里头，这不是挺好吗？宝贝儿回来了，一家人又聚到了一块，怎么还愁上了？
又看了眼路妈，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笑的，路西笑的躺在沙发上乐，头靠着陆冬的胸口，习惯使然，手自然的背过去，勾着陆冬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陆冬的手晃来晃去，十指相扣，不时的对视一眼，或许是没有了顾忌，各种情人间亲昵的小动作不断。
这下连路南也不是味了，接受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自己再开明，心里素质再强大也没强大到如此地步吧？
在医院里人来人往的，顾忌着有外人，两人还没这么猖狂，现在简直是。。。不忍直视。。。。
路南看了眼撵着可怜跑的九儿，脑中浮现四个大字：有伤风化！！！
看路妈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没办法，谁让儿子喜欢呢，这头都点了，再反悔老脸也挂不住啊，“老大啊，我还是别扭，心里膈应，你说这是儿媳妇啊还是女婿啊？”
“你管他什么呢，你就想着，多了个人照顾你儿子不就成了，”路南甩掉心中杂念，给自己洗脑。
反正早就想开了，分析起来头头是道，把自己琢磨的那套拿出来，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老妈，“先不说你少了婆媳关系这点事吧，你就说三儿，他省了多少事儿吧，不用伺候媳妇了是吧？也不用去讨好丈母娘了对吧？就陆冬咱了解的，对路西不说百依百顺吧，那好的也是没话说，你就说谁家姑娘能做到这份儿上？”
这么一想，路妈好受多了。
“你看你以前多喜欢陆冬，人长的好，家庭好，工作好，除了喜欢男人没有不好的，不是我说，要不是他喜欢男人，这好事还真落不到咱家头上，你白得了一个儿子，有什么不好。”
嗯，又好受了几分。
再看过去，哎？也没那么碍眼了，反而还觉得顺眼了，这莫名的般配又是怎么回事？
难得家里人那么齐，九儿更是兴奋成了个人来疯，小辫子都跑散了，一头的汗，这个怀里呆一会，那个抱一会，成功取代路西，成了家里的霸王，项左把人抱怀里没多大会就打着哈欠睡了过去。
没了孩子的捣乱，饭桌上的话题就沉闷多了，所有人都很默契的不提之前的事，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话题都围绕着路西的餐馆，就连路爸都发表了点意见，象征性的指导了下，说完还很傲娇的哼上一声，相当的不屑。
路妈在底下悄悄的说，别看他反对你做这个，其实私下里可关注了，上次他们餐饮协会有人说你们不好听的，他还跟人吵了一架，看着你那慢慢有了起色，他走路都带风。
一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男人们都喝的有点高，就连陆冬都多喝了几杯，脸颊有些泛红。
除了肖凛然因为要值夜班早早的走了，其他几人都被路妈留了下来，路西自然是要在家里睡，洗完澡楼上楼下的很有目的性的转悠了好几圈，恨不得支着耳朵趴老爸书房门口听动静。
陆冬吃完饭就被路爸叫了上去，不知道老爸要做什么妖，路西很是不放心，等陆冬出来的时候人都散场了，只有一楼还亮着灯，路南还在厨房忙活，看见他出来递过去两杯牛奶，指指楼上，“快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把牛奶喝了再睡，盯看着三儿喝完，他就好留个底。”
陆冬觉得现在再问路南他睡哪就是傻逼了，点头应了一声，端着牛奶直接进了路西房间，屋里摆设还是那样，跟两年前没有区别，就像主人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
路西套着路南给他新置办的睡衣，正坐在毯子上玩两年前没有拼好的乐高，看见他进来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就躺到了地上。
“你可回来了，再不出来我都准备下去踹门了。”
“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你看看这都多久了，快给我看看，老头揍你了没？”
“就不能盼我点好是吧？看看都几点了，还不睡。”
牛奶放到桌上，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软骨头一样黏在陆冬身上，抱上了腰，“抱抱。。。。。。”
“怎么了宝贝？”
察觉到他的不安。
“不知道，总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一点也不踏实。”尤其是这种每个人都很开心的时候，心里就越空虚。
“怎么焦虑了？”陆冬皱眉。
“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这是路西第二次这样问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没安全感，不管原因是什么，都让陆冬很有挫败感。
“为什么不能，生活才刚刚开始，不是吗？”一点一点抚平他眉头的皱纹，这样的表情是不应该出现在路西脸上的，他应该是开心的，高兴的，幸福的，张扬的。。。。。。
越幸福越患得患失。
“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嗯，我想想啊，总结起来是两个字，很重要的两个字。”
路西眼睛一亮，“啥？”
“保密！”
“个老不死的！我咬死你我！”路西骂道。
扑到地板上又是打又是挠的，要不是顾忌家里人多，早叫唤开了，“老公，说说呗。”
面对美人计陆冬从容的摇头，无情的拒绝又是惹来一阵抓挠。
看他重新有了精神，这才放下心。
这个傻子，整天琢磨些有的没的。
陆冬很想跟他说人生的意义太复杂，复杂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可再复杂不都要走下去吗？与其浪费时间纠结将来的问题，不如过好当下。
可是这些东西只怕说了路西也会打着哈欠说，啊，哦，然后呢？
所以，不如让他忘了这些烦忧，没工夫去想这些，那就只有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用实际行动做到让他安心了。
手从后面环上路西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你看，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窗外的小区依旧挂着新年的装饰红灯笼，喜气洋洋的在风里摇曳不停，几十米外黑乎乎的那个角落，隐秘的，暧昧的，虽然看不见，路西也清晰的记得那里的一草一木。
记得那个角落里的每一次迎来送往，难分难舍，感情最初的不确定，不安，压力，挣扎和无助，都历历在目。
现在，老人的嘱咐还犹在耳边。
陆冬明白，那不单单是对一个父亲的保证，也是对自己，对路西的负责，是男人跟男人间的承诺。
“宝贝儿，你在那的时候有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吗？不用遮遮掩掩，偷情一般，可以得到亲人朋友的认可和祝福，老实说，我以为这一天很远，呵，不对，我没敢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不敢奢望，我想象过我一个人老无所依，孤苦终老的样子，想象过很多次，就是没想过会有个人闯进我的后半生，可现实就是这样，在你绝望的时候给你惊喜，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走不到尽头你永远看不清那是什么风景。
宝贝儿，我之前说过，我不敢保证我们会不会有分开的那天，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的下半生如果有个人介入，那个人只能是你，我很幸运，在还相信爱情的时候遇见了你，在该抓住你的时候没有放手，我没你勇敢，在这段感情里，我才是被动的那个，跟着你的脚步，还好你没放弃我，等着我，你信我吗？你若信我就把手交给我，以后换我牵着你，说来好笑，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在意过年龄，现在，我无比庆幸，还好，我还年轻，还可以陪你走很远很远的一段路，可能，也会累，也会倦，没关系，你累了我就背你，一直背到背不动为止，等到我老的走不动的那天。。。”
“等你老了，我还没老。”路西扭头嘟哝着接了一句。
“嗯，我老了，你还没老。”
“等你走不动了，我就推着你往前走，等我们都老的走不动了，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永远永远的和你这个老东西呆一块了，再也没人有任何理由分开我们了。”
“你现在也可以，很理所当然。”
“我可以握着你的手，握上一天，让你烦的没有力气甩开我，只能歪着头流着口水表达愤怒。”
“。。。。。。你能把我想象的好一点吗？”
“不能，你个老年痴呆！”
“痴呆了也是你气的！”
“痴呆了也是我的，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老陆，别老的那么快，等等我，让我追上你的脚步。”
等我成长到足以和你并肩，与你匹配，等我可以照顾你，等我的肩膀足够宽阔，可以让你放心依靠，虽然我在努力奔跑，可我跑的是那么慢，我怕追不上，我怕路太长，我怕一个人。
“路西，”陆冬从他身后伸出手指戳了下玻璃，两个人的影子映在玻璃上，清晰可见，修长的指节描摹着自己的轮廓，低沉的嗓音让人安心，“你看，我一直在你身后。”
不需要你转身，只管走，大胆走，我与你同在。
人生啊，不过是一段旅途，时间长了点而已，漫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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