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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东击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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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捧着发红发烫的脸颊,一颗心扑腾扑腾的往外蹦。
这个男人完全符合她所有幻想中的条件,儒雅稳重成熟的禁欲系大叔,三四十岁,比年轻不懂事的男孩沉稳,经历过故事的沉淀,男人最好的年华,分分钟想扑倒!
最重要的,她是个衬衣控!尤其是白衬衣,简直不要太加分!
“???!!!”
“上啊!”
“这个时候就不要客气了!挖到篮子里的都是菜!”
室友们群雄激昂,纷纷出谋划策。
利用煮咖啡的空闲时间制定了计划一二三四。
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苗苗端着煮好的咖啡上楼,却没有看见人。
扭头又看了一圈,往里走了几步,有些头疼了,因为她看见那个男人在最里面那个位置最好的地方看手机,半靠着靠垫,大长腿曲着,阳光洒在脸上映出一道清晰的轮廓,给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色,飞舞的尘埃都成了背景,像是一幅不真实的画。
之所以头疼,是因为从她来的那天林铛就交代过自己,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时间,这个位子永远不要给别人,这是老板特意给人留的,所以,一直到现在,苗苗也没见这个位子有过人,除了偶尔老板会呆一会。
苗苗为难的端着咖啡过去,被脚步声打扰到,男人望过来,对她又是微微一笑,苗苗腿差点没软,酝酿的话都胎死腹中,把心一横,死就死吧,到时候就跟老板说,顾客非要坐这里。
“你你好,这是您的咖啡。”
“谢谢。”
微微颔首,礼貌至极,苗苗很少见到这么礼貌绅士的男人,小本本又添了一笔,加分!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摆脱摆脱,说有!
可惜让她失望了。
“没有了,谢谢。”
总共说了三句话,两句谢谢,苗苗不停的加分再加分。
手里拿着毛巾,接着打扫卫生的机会赖在二楼,擦两下偷偷瞄一眼,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玻璃哈了一边气又哈了一遍,这扇窗户离得最近,一定要擦慢点,仔细点。
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人没到,声音先传来过来,“老陆!”
路西的声音,能感觉到声音里的愉悦,果然,一露头就看见脸上带着笑意。
“小苗苗~”跟苗苗打了个招呼,直接略过她往里面走,眼睛跟着路西看过去,就见里面的男人放下手机,笑着看路西。
“怎么一头汗?”
动作亲昵的扒了下路西的刘海,手贴着额头摸了摸,看着路西的眼神让苗苗觉得怪怪的。
路西上去拉他手,“走吧,老妈说你昨天回来,今天一定要回家吃饭的。”
“歇一会,等你汗下去了。”
“累死我了,你说,我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总感觉比以前容易累?”端起桌上男人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腿酸,给我捏捏。”
说完把腿放到男人大腿上,胳膊撑着地往后仰,男人还真一点不嫌弃给他捏起来。
苗苗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暗暗揣测这人和路西什么关系,兄弟?长的不像,同学?年纪相差太大,朋友?这男人见的朋友都这样?
正低着头想的认真,就听见路西低低骂了声,“操,让你丫捏腿,你捏哪呢?”
苗苗只来得及看见男人笑了下。
“小点声。”
“滚,摸的时候胆子不挺大的吗!”路西压低声音。
苗苗往架子后面躲了躲,两人声音压的太低,什么都听不见,能感觉到二人顾忌她的存在,苗苗很识趣的下了楼。
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感觉怪怪的,不怎么舒服,楼下林铛在吧台刷微博,看见她的手机去摸口袋才想起手机顺手放到了窗台上。
把毛巾往一边一丢,转身上楼去取,拿到手机又下意识的往那边看了眼。
脸一下子白了,心像触电一样,木了一下,苗苗睁大了眼。
男人低着头吻躺在腿上的路西,刘海遮着脸,看不清两人的表情,路西的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手指插在他头发里,男人的手握着路西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指间的戒指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刺痛了苗苗的眼睛。
手机啪嗒掉到地上,惊到了吻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路西的嘴唇还带着激吻后的红润湿意,从男人腿上起身,“苗苗?”
“对对不起。”苗苗握紧手机,指节泛白,紧张的小跑着下楼。
失魂落魄的走完最后几节台阶,坐到最近的凳子上,心空了一小块,想哭又不知道原因,难受的想大叫两声。
“怎么了?”林铛看过来。
“没没什么。”摇了摇头,还是问林铛,“楼上那个是?”
“你问陆冬吗?”林铛手指抠着手机,头都没抬。
“路东?老板的哥哥?”苗苗再次暴击,这这简直是,乱、伦?
“哦,不是,那是他爱人,”林铛也不避讳,也没那必要,在这上班,早晚会知道,听她声音不对劲,林铛终于舍得放下了手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我就是,就是,那什么。。。。”苗苗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说话都语无伦次。
“要是不舒服去歇会。”
“哦,好。”
划开手机,在刚才还讨论的异常热烈的群里发了几个字。
“我好像失恋了。”
第112章 第 112 章
秋意萧瑟,细雨如丝落在地上的花束上,凝结成水珠,墓地空空荡荡,不见一点人气,只有墓碑上的男人笑的吊儿郎当。
项右坐在地上的台阶上,背靠着墓碑,不在乎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两根烟点上,一根点燃放到墓碑前,一根放自己嘴里叼上,手指熟悉的摸上手腕上的佛珠,一圈一圈的转动。
“你说说你啊 ,混的真好,活着的时候吧最耐不住寂寞,死了怎么连个看你的人都没有?”
“呵,真想给你那些红粉知己的打个电话,让她们过来看看你这凄凉的样儿。”
“秃子,要是。。。。我也不来了,你该怎么办?”
雨水顺着照片滑落,从眼睛下面滚落,好像男人在笑着哭,项右指间夹着烟,指腹抹去水珠,手上的温度怎么都温暖不了墓碑的冰凉。
“秃子,我快扛不住了。。。。。。”
烟灰滚落,把剩下最后一口的烟放唇边,用力吸了口,重重丢地上,踩了下。
秃子啊,我告诉自己,每天想你一根烟的时间,我怕会把你忘记,如果我都忘了你,这世界谁还会记得你,可我只能给你一根烟的时间,我更怕自己承受不住,我还要承担更多。
都说项右无欲无求,苦行僧一样,吃斋信佛,初一十五必定要去寺里转一转,这个习惯也不知道维持了多少年,明明之前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转了性开始信佛了。
路南给愁的呀,她那些老姐妹们给她说都有人开始传他们家项右出家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看破红尘什么的,把她给急的成天上火,怎么能不急,人项左虽然到现在还和磊子‘非法同居’,可孩子都两个了,就连路西跟陆冬领养的那个小女娃娃都上幼儿园了,他项右还孤家寡人恋爱都没见谈过。
相亲的姑娘都能凑成一副扑克牌了,人家就是看不上眼,不过,有了路西这个例子,她也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刚开始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会这么背吧?后来仔细一想,无所谓了,只要儿子能找个伴,男人也成啊,总比孤苦终老强吧,再说了,小三儿和陆冬不说过的挺好的吗?为了这个她还偷偷跟项左打听来着,看谁家有这嗜好的男孩,要不也给项右安排一下。
项左被老妈前卫的想法吓到了,伸手就去摸老妈的额头,“路南女士!你没事儿吧?”
不问还好,一问路南哭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你说我想我儿子找男人啊,可你说,他女的看不上,总不能男的也看不上吧?我是真没办法了,要是真能看上个男人也成啊,只要好好过日子,怎么着都成,别再这么不人不鬼的过了,我心疼啊我。”
项左心里也不是味,她是知道内情的,明里暗里也劝过,没用啊。
路西说,好几次在半夜看他在自家楼下的花坛一坐一夜,对着一个方向动也不动,早上是一地的烟头。
“你说这世上就没他看上眼的了?”
项左欲言又止,还真没,就那一个看上眼的也不在这世上了。
“妈,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这样一弄,他又不回来了,你还想把他逼走啊,他要真不愿意你强迫也没用。”
“你听听外头都怎么说他的,都叫他和尚了,我真是。。。。唉!好好的孩子,这是怎么了。”
“你别管外头的,他现在不挺好的吗,除了单身没毛病啊,再说了,九儿跟着他,以后不愁没人养老。”项左说,她和磊子没领证,孩子的户口还在项右名下。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九儿户口还在他那,你嫌弃我闺女是吧?”
“我是心疼我儿子没人疼!!”路南哭着说。
路南在项左这哭诉了一番,晚上项左就溜到了项右那。
“哥,你心疼心疼妈好不好?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可能?”
“你们能不操心我吗?”
“我就告诉你吧,要不是看我俩做了十个月的邻居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你妈现在被逼的都开始给你物色男友了!”
项左不怕死的伸手去戳他。
“你们别管了。”
“我们再不管谁管!一个死人管是吗?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活着的生活就不继续了是吧?你得为你自己负责,为这个家负责,你看咱妈咱姥天天替你瞅成什么样了,头发白了染,染了白,你忍心吗你!”
电脑屏幕的光反射到脸上,蓝幽幽的一片,看不清表情,“我要忘了他就真没人记得他了,我不心疼他没人心疼他。”
项左沉默了。
出来就被老妈拉过去,“怎么样,怎么说的?答应了?”
项左拉着老妈的手,不知该怎么开口,为难的说,“要不,咱还是别管了吧?”
“什么意思?”路南急了。
“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哥也挺难的,挺不容易的,他心里挺苦的。”
“他苦什么苦!冷漠无情!我找他去我!”路南急眼了,甩开项左的胳膊。
“妈!”项左拉住路南的胳膊,眼泪从眼角滚落,“我哥他不是无情,他是太长情!”
路南很早前就想过是不是儿子心里有个人,她也想过儿子在等那个人回来,可没想过儿子等的是个回不来的人。
“妈,别逼他了。”
路南抹了抹眼角,“罢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就当就当没那个命。”
“秃子,”项右手在照片上留恋的抹了一遍又一遍,越抹水越大,雨下大了,脸上潮乎乎的一片,下巴轻微颤抖有水迹滴落下来,“我走了,秃子。。。再见。”
陵园门口的大爷看见项右出来,开窗户给他打招呼,“走了啊?”
他对着年轻人印象很深刻,一年总要来个几次,每次呆的时间都不长,总会在走的时候给他丢点钱,让他逢年过节什么的给里面的烧点纸钱。
“诶,走了。”
“下次过来该过年了吧?”
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不了,不来了。”
隔着玻璃大爷没听清。
“以后都不来了。”
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回到酒店洗完澡出来就是一堆未接,笑了下回拨过去,对面咋咋呼呼的,“老舅!你干嘛不接我电话!我给李叔叔打电话了,他说开完会你一个人去了H市!你去干嘛了!”
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活力,消沉了一天的心情被冲散了不少。
“我刚才洗澡没听见,到这边看个熟人。”
“什么人?”
项右叹了口气,无奈的解释,“一个朋友。”
“真的?”
“真的!”
“切,我还以为你偷偷在外面跟谁约会呢,我可给你说啊,在外面注意着点,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领回来,我可不依你。”小小年纪一本正经的,也是被几家的大人惯坏了,向来没大没小的。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什么就乱七八糟了。”轻声呵斥,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你还不领情了,哦对了,那什么,西西说给我在他们店里办个party,问你明天能到不?”
项右都能想到对面的小肉包子脸,十几岁的大姑娘还喜欢鼓着脸说话,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冬冬说让我最好提醒你一下,说你肯定该忘了。”
“你不是怕我忘了,你是怕把你礼物忘了吧?”
敢忘吗?真忘了这祖宗能要他命,不扰的他永无宁日才怪,要说也怪,这九儿最喜欢的不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而是这个舅舅,用路北的话说就是,他们项家的姑娘那是遗传都是跟舅亲,小姨表示很吃醋。
“你现在怎么跟我爹说话一个样,讨厌!”
“行了别臭贫了,都几点了,赶紧睡觉,作业都写完了没?”
“怎么不在家还那么啰嗦,早写完了,冬冬给我检查过的。”
“又没回家?”这孩子是野惯了,这家呆两天,那家住几天的,找个人都得打几个电话才能找到,要是失踪了,没个十天半月也发现不了,不让人省心,为此事没少说过她。
“我在家,冬冬他们没走,你又冤枉我!”带着不悦,肯定又噘嘴了。
“好了好了,写完了就赶紧睡觉,我明天应该下午到,回去的早了就去学校接你。”
“真的!爱你么么哒!”
来这边本不在计划之内,也是来临市出差就过来了一趟。
父母的心情不是不体谅,这些年下来因为自己一个人给家里人添了不少烦心事,尤其是太姥爷过世之后,姥姥姥爷年纪也大了,却还在为自己操心,老妈多少次偷偷抹眼泪都被自己看见,先不说她是不是有意而为吧,总之都是因为自己。
陆冬说,秦淮信佛,总说什么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明明是最无情的人,偏偏是最重感情的一个,最怕的就是欠别人了,你这样让他欠你的下辈子都还不清了,他最后悔的就是招惹了你,让他安心点,忘了他吧。
项右这一夜都没睡好,闭上眼都是秦淮,一身白袍,吊儿郎当的咬着根草根,撑着脑袋手指敲击着泛着青色的头皮,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单手抱着腿坐在石头上,冲他勾了勾指头,偏头把草根吐掉,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离得太远听不清,项右想往前走两步,才发现脚下就是深渊,惊得一身冷汗,明明对岸就是莹草如碧,自己这边怎么就犹如地狱一般,荒野一片,寸草不生?
秦淮笑着从石头上跳下来,对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白袍被风吹的鼓起来,像只欲飞的蝴蝶,飞走了再也抓不住。
项右急得大叫秃子,他还没听见他说什么,怎么就走了,还没等他过去呢,怎么就走了呢?
你快回来!
“秃子!回来!”
项右大汗淋漓的醒过来,这是秦淮走后自己第一次梦见他,久到以为自己早已忘了他的样子,连张可以怀念的照片都没有,没想到却还能如此清晰的记起来。
还是记忆的最后那瘦弱的样子,瘦的能硌疼自己。
重重的倒在床上,扶着心口,项右知道,从今天开始,那里缺了一块。
起身抓起水杯灌了杯水,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睡是睡不着了,外面还在下,心情自然说不上好,换了衣服去了酒店的健身房。
在泳池里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掏出房卡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手上的佛珠不见了,急的又赶紧回去找,经过的地方找了个遍,一无所获,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在泳池附近找了个遍也没找到。
“如果很贵重的话,我们这边有监控的。”值班经理怕项右报警对酒店声誉有影响,想着能私下解决就私下里解决。
“算了,也不是很贵重。”人都决定放下了,不过是一串珠子罢了。
按完电梯又是习惯性的摸手腕,空荡荡的。
“操,出家人不打诳语!”
“滚蛋,和尚还不说脏话呢,哦,对了,你丫就一假和尚。”
“真的,我真没骗人!以我师父的名义发誓!”
电梯合拢的瞬间外面传来几声对话,项右觉得自己魔怔了,竟然伸出手去按电梯,等电梯打开外面早已空空荡荡哪还有人,苦笑一声,“傻逼!”
收拾好东西看有没有遗忘,泳池的值班经理过来敲门,递过来那串遗失的佛珠,“太好了,还以为你退房走了,你看是这个吗?”
“是的,谢谢你了。”项右把佛珠牢牢抓在手里,用力感受上面的纹理。
“不用不用,这个还真不是我们找到的,是一个住客捡到的,要说也是缘分,那住客剃个光头,好像是个佛家弟子。”
“这样啊,那我得去谢谢。”项右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
“哦,他们早走了。”
不耐烦的一遍一遍按着手机,看时间一点一点流失,这还说下午回去接九儿呢,就这晚点下去,今天能不能回去都两说。
抓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我查一下最近的一趟列车。”
身上就带了一个简易的背包,倒是也不麻烦,找到位子坐好,对面坐了个大姐,自来熟很,从项右上车嘴都没停过,面前的小桌子上堆的都是她的零食。
“毕业的学生?上班了没?”
项右望着窗外送别的人发呆,察觉到大姐是在跟自己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大姐什么眼神。
要说也不怪人大姐,虽说三十好几的人了,可简单的T恤牛仔裤是相当的减龄,再加上项右生的好,真能出去冒充大学生。
“哦,不是。”
大姐自己一个人耐不住寂寞,嘴叭叭的说了半天,吵多大项右是哭笑不得,只能点头应和,没办法,除了项右,旁边的位子都空着,也只能找他絮叨,趁大姐喝水的功夫赶紧靠着窗户装睡,求得片刻安静。
没想到这一到头还真的睡过去了,等再次醒来车早已经开动,确切的说,他是被人抓着手吵醒的。
“108颗就是断除108种烦恼,还有1080颗的,像他手上的这串。。嗯,13颗,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姐姐你手腕纤细,我给你推荐小叶紫檀的108颗,等会加我微信,我给你发图片,咱们有缘,只收你个成本价,让我师父再给开个光,趋吉避凶。”
耳边是个很年轻的声音,张弛有力,有活力,手腕上还带着温热的触感,干燥,不粘腻。
“好诶,要是能开光就最好了,我一个姐妹,去那个什么寺请了个护身符,光开光就花了这个数,哎哟,肉疼的勒。”
“万事万物皆离不开一个缘字,人这一辈子,都是在结缘和了缘,咱们这是缘,也是你和我佛有缘。”
窗外是飞驰而过的风景,雨过天晴,阳光从外面涌入,刚睡醒的眼睛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的人影和光头给他种不真实的错觉。
手腕还被抓着,人影慢慢清晰,年轻的男孩一张挥洒笑意的脸,神采飞扬,嘴角带着股精灵古怪,光头在人群里格外打眼。
“靠,秃子,你又在招摇撞骗!”车厢里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骂声。
“嘿,什么叫招摇撞骗!我这是广结善缘!别瞎说啊!大姐,你可不能信他!”男孩不在意的笑着解释,扭头去骂自己同伴,吊儿郎当的样子让项右心跳慢了两拍,“少特么秃子秃子的!秃子也是你叫的!”
“滚蛋吧你就,要不是你早上在酒店给服务员推销珠子咱们能误点嘛!”
“就是,死秃子你要赔我们车钱!回去必须请客!”有人应和。
“请客!请客!”
男孩看讨伐他的人多了,不再恋战,“吃吃吃,真是,都说了,我那不是推销,我是捡的珠子,怎么就不信呢!”
“那什么大姐,咱继续啊,说到哪了,哦对,佛珠。”男孩丝毫忘了自己还抓着别人的手腕,继续‘普度众生’。
项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眼睛温热,手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过来,告诉他,身边的人真实的存在。
“静虑离妄念,持珠当心上,佩戴不是目的,这也是看持珠人的虔诚度,静心静气,潜心修行,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带上一串,但不一定是修佛之人对吧,很多是为了美观,市场上价格参差不齐。”说着说着就又跑偏了,又回到他商人的本质上去。
“你看就他手上这串,13颗,就这成色,价格绝对。。。。唉,你醒了?”男孩托起项右的手,把他手上的佛珠举起来,抬头正好对上项右一双掺杂了各种复杂情绪的眼睛,心脏停了半拍,一种心疼的感觉,想伸出手敷上他的眼睛,让人无法对视,舌头打结,停顿了下,“哥们儿,你信因果轮回吗?”
窗外有光刺进来,男孩眼睛微痛,偏了偏头,闭上眼睛,有泪滑落。
项右收拢手掌,握住男孩的指尖,嘴唇轻启。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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