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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音[ABO]-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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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折枝转过转角,取下黑口罩,他轻锤胸口处过于狂奔的心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
走进私人诊所,他拉扯唇角,冲角落的白大褂点点头,吴医生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示意殷折枝坐下。
吴医生用专业仪器检查过他鼓膜和外耳道,再进行电测听检查,殷折枝浑身僵硬,呼吸都微弱许多。
他讲述前因后果时唇色苍白,略长额发遮掩住浓重黑眼圈,今天的殷折枝出门甚至不需要多加伪装,满脸的倦意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吴医生一边听他娓娓道来,一边在病历表上龙飞凤舞着难以辨识的连笔。
“突发性耳聋,情绪的紧张、激动、劳累都会影响到植物神经。”谈话以一团墨渍画下句点,吴医生沉吟片刻说道,“殷先生,您这依然是心病。”
“即使痊愈,复发的几率也不容小觑……放轻松点,殷先生。您也说前两天只是暂时性耳鸣,现在看来听力并没有受到明显影响。”吴医生安抚道。
殷折枝面色苍白地报之一笑。
“您最近有接触发病源相关的人或事吗?”吴医生神情肃穆。
殷折枝张嘴就欲矢口否认,可他转念一想,还是如实说明:“……有,不过他只算间接因素。”
“想必殷先生口中的‘他’,一定是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人。”吴医生盯着对方紧缩的眸子,友善笑了笑,“不必紧张。我不会建议您离开他的。”
“他对您来说是把双刃剑,既能诱导出您的旧疾,也能助您消除病患。”
殷折枝暗地里松了口气,半晌后,他犹豫问道:“请问能进行药物治疗吗?我担心影响到工作……”
“根据您的描述,相信在国外您已经尝试过至少一年的药物治疗,改观并不明显。精神类药物成瘾性极大,想必戒断也耗费过您不少精力?”
他回忆那段痛苦不堪窝床上打滚的经历,放于膝上的双手不由得攥紧,他咬紧下唇微微颔首。
“国外对这方面药物的研究更为先进,抱歉,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吴医生摘下听诊器,叹了口气道,“我有一位故交,之前在A国知名医院的心理诊所任职。恰巧他今年辞职回国。”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将他名片推给您。找他进行心理干预或许是个好主意。”吴医生说,“不过我还是建议您找亲密的人适当分担压力。”
殷折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起身感激地握了握手,临走前吴医生忍不住说道:“……您口中的‘间接因素’,或许会是不错的选择。”
殷折枝躺在柔软床铺上,裹着睡衣薄被仅搭小腹,他凝视存在于好友列表里的名片,不禁感慨人际关系果真是呈漏斗状的。
最初从天南海北结识的故友,中途总会在某个节点交织于同一地平线,短暂重逢后,或许又会开始离散。
戳开聊天对话框,最后一次聊天记录定格于大约两年前,单森问他:最近还好吗?
殷折枝两天后回复:还行。
将手机扔至一旁,卧室仅开一盏床头灯,昏暗室内屏幕荧光格外显著。
他将胳膊搭上眼,沉沉吐了口气。
·
单森是殷折枝五年前,在A国结识的Beta心理医生。
他的顽固心病能得到巨大改善,单医生功不可没。
他俩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良好病患关系,之前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医生开的抗焦虑药物,也是在单森建议下殷折枝才咬牙尝试戒断的。
那段时间,声音在殷折枝耳中全都宛如蚊子低泣,交流对独处异乡的他来说尤其艰难。
好在寒凉之余总会升起温暖的小太阳,在他深受戒断反应折磨时,几乎每周要和单森约见两次,单森会极有耐心地将问题敲在手机上。
等药物影响解除,单森开始帮他消除阴影魔障,离开解弦和音乐的殷折枝重新建立起信仰,心甘情愿走到阳光下。
殷折枝对职责之外也颇为热心肠的单森感激至深,他原想着等结束医患关系,单医生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单森算得上是Beta中的佼佼者,长期健身的他拥有不逊于某些Alpha的体能,善于沟通的职业又令他拥有Omega的细腻。
若非信息素暴露了一切,殷折枝根本猜不到他是存在感颇低的Beta。
痊愈那天,单森恭贺他今后不必再破费来心理干预了,殷折枝还没来得及笑着道“那今后我们就能当朋友了”……
单森裹着白大褂,握笔飞速记录的神情十分专注,他埋头不经意地问道:“既然病好得差不多了,你就不再是我的病人。方便问你一个问题吗?”
重新接触有声世界的殷折枝不太适应,世界之于他实在充满喧嚣,每回听人说话,殷折枝都得迟钝两秒才反应过来。
以为单森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他忍不住笑道:“行,单医生你问吧。”
“既然你和诱导因素Alpha断绝联系多年,我们从今往后也不再是心理医生与患者的关系。”单森笔尖一顿,墨点洇透纸背,他轻声问,“没有受到道德谴责的风险,也不会被人举报吊销执照……”
“虽然现在说有些早了,根据咨询师职业守则,希望五年后我还能拥有追求你的权利。”
殷折枝自然是婉言拒绝。
漫长的疾病令他心力交瘁,与梦想失之交臂的残酷现实令他郁郁寡欢,他实在无暇顾及风花雪月。
况且自从离开解弦,他从未考虑过接受任何人。
或许是他害怕成为任何人的拖累,或许是他早就在十七八岁燃尽过所有的爱情,他不可能毫无芥蒂地遗忘过去重新开始。
殷折枝逃之夭夭并不是为了放过自己,他是想放过解弦。
而他作为唯一的知情者,理所应当被困在原地。
他注定要夜夜惊醒,回忆与解弦相处的每一帧画面,等候永远不会到来的黎明。
·
震动声响起,殷折枝迷迷糊糊盲摸过手机,视线没来得及对焦屏幕。
啪,晚归的解弦拍亮日光灯。
最近两日,解弦奇迹般地开始早退,每次他前脚刚进门,解弦后脚就跟进来了。
这让偷偷出门咨询私人医生的殷折枝分外心虚,生怕解弦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依照解弦的敏锐度,他肯定能猜出自己偷溜出过门,不过既然他没明问,殷折枝就准备装傻到底。
“回来了?”殷折枝捏住手机,张口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挤出这一句。
最近他谨言慎行,生怕哪天就被解弦炸出小尾巴。
洗漱完毕换好睡衣的解弦发梢还竖着寒意,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坐在床沿时,他偏头恰好瞥见殷折枝的对话框。
殷折枝意识到自己还没关闭与单森的聊天界面,油然而生一股心虚。
他下意识飞速锁屏。
殷折枝心虚时,眼珠会往下转,唇绷成一条直线,肩膀线条略微僵硬。
解弦目力极佳,那句“我回国了”烙进他的脑海,Alpha浑身细胞都开始警铃大作。
他白天还寻思自己会不会太风声鹤唳,恰好工作繁忙,为了留给殷折枝喘息空间,今天他恰好没选择早退。
刚到家不久,Alpha身子骨还捎着被寒风刮出的刺痛,略高于体温的洗澡水并不能驱散所有寒意,他必须得抱抱Omega才能恢复温暖。
结果猝不及防间,他最害怕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不能再等了。
解弦宛如被侵犯领土的老虎,刹那间露出獠牙,他释放极具催情效果的Alpha信息素,猛地逼近殷折枝。
从殷折枝手中轻巧夺来手机把玩,不过他作为尊重伴侣的Alpha,并不准备做擅自翻手机的拙劣事——
他有的是办法撬开殷折枝的唇舌。
“你这里缺点东西。”冰凉手指抚过殷折枝后颈,在腺体不轻不重一戳,侧躺的Omega又冷又刺激地一哆嗦。
解弦唇贴上去,呢喃道:“自古人类占据领土时,都需要插入一面旗帜。”
第13章
Alpha尖牙游移在Omega后颈腺体,殷折枝浑身血液沸腾,粗重喘息泄露着他的期待。
尖牙刮搔敏感肌肤,他手指僵硬地攥紧薄被,掌心汗湿淋漓。
他以婴儿姿态蜷缩着,逐渐朦胧的双目面向墙壁,解弦滚烫大手探入薄被,隔着厚厚睡衣按压他的小腹。
坚硬凸起被解弦掌心摩挲过,激动得微微颤抖,解弦低声轻笑,隔着毛茸茸的布料松垮垮抓握它。
小旗杆被限制在布料内,威风凛凛地打了声招呼。
殷折枝感觉有些糟糕,他不该为了图方便挂空挡的,珊瑚绒睡衣沾染上黏糊糊的透明液体,衣服又是连体,清洗起来应当有些麻烦。
麻烦不是重点,重点是很羞耻。
解弦不知何时挤上床,他半环住殷折枝,左手熟稔地捏揉对方硬得发疼的部分。
不稳定的薄荷味信息素从Omega后颈氤氲而出,近在咫尺的他贪婪吮吸着。
室内暖气本就开得足,殷折枝为“安全”又将自己包裹得毫无缝隙,如今他被解弦这个巨大热源熊抱住,对方修长左腿还搭在小腿锁住他,殷折枝完全动弹不得。
他像被从寒冷的雅库茨克扔进炎热的凤凰城,暖气再暖也比不过Alpha信息素带来的燥热。
他汗流浃背,被解弦大手覆盖住的丛林既有汗液又有不明液体,他难耐地动了几动,无奈Omega根本无法逃脱Alpha的钳制。
“热。”殷折枝低喃道。
“脱。”解弦简略回应。
Alpha翻过Omega,殷折枝仰躺床铺睫毛蝶颤,张开双臂蜷曲掌心,一幅予取予夺的姿态。
解弦像剥粽子般,一手捏住兔子耳朵,一手将睡衣自殷折枝肩膀剥下,细密薄汗覆盖的肌肤在灯光下反射出别样性感,他肩头弧度和锁骨都捎着致命诱惑。
薄荷味清香自每个毛孔溢出,解弦喉结滚动,他放弃左手隔靴搔痒的动作,急不可耐双手扯下对方睡衣。
被摩擦而过的茱萸乍一接触满室空气,激动得挺立肿胀,殷折枝腰窝瑟缩,小腹收紧,隐蔽部位以糜烂姿态尽显于解弦眼前,他的情动昭然若揭。
解弦只将睡衣剥到这个位置便收手了,兔子尾巴偏巧硌在臀缝下方,殷折枝别扭又难堪,挣扎着想蹭掉睡衣,结果就被早有预谋的解弦一把攥住命脉。
厚重睡衣不再是他的保护色,反倒成为一种束缚,他两腿被捋下来的布料卡住,身体真实反应在灯光下暴露无遗,他只得羞赧地遮住半张脸。
Omega信息素早已不矜持地回应起Alpha信息素的召唤,薄荷味和草莓味交缠得难舍难分,配合殷折枝下身张狂的反应,他面上压抑得再完美也只是欲盖弥彰。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无法抵御解弦的勾引,只消解弦一句话,他就会心甘情愿献上后庭花。
不知今夜的解弦有没有采撷后方花朵的念头,总之他正一刻不停地对前方旗杆进行揉、捏、刮、搔一系列动作。
殷折枝敏感得大腿肌肉阵阵痉挛,仰起脖子发出甜腻呻吟。
解弦低沉一笑,他左手圈住那根,右手挡住对方情难自禁差点撞上床头的脑袋,他掌心感受着那处激动导致的凸起,拇指缓慢而有节奏地揉按头部,引出更多粘稠滑腻。
殷折枝被刺激得下身拱起,臀下床单早已湿哒哒,不知是流出的汗液还是别的东西。
解弦见状眸色更深,他收紧左手快速捋动,殷折枝极其放荡地“啊”了一声,随后便是他捂住嘴巴的“呜呜”声。
臀肉又落回床铺,恰好压住薄被,解弦手上动作不停,对方脸上迷乱太令他迷醉了,解弦想引导出Omega更多的另一面。
他探过头去,舔掉对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眼泪,在殷折枝即将达到第一个高峰时,他动作戛然而止。
殷折枝睁开小鹿般湿漉漉眸子,疑惑望来,他不松不紧攥住间或跳动的地方,冷静剥下自己睡裤,勾下被洇湿的内层。
当粗大抵上湿软之地时,殷折枝短促地“啊”了一声,神识陡然清明许多。
他唇瓣颤抖,哆嗦出单字:“你……?”
“嘘。”解弦安抚地吻吻对方耳朵,在耳畔沙哑低声,“乖,别怕。”
解弦坚硬抵在滑腻缝隙间,上下磨蹭着殷折枝只被玩具触碰过的所在,他没进入,只是在入口逗猫般浅浅戳弄,饶是如此殷折枝也被刺激得疯了。
入口一张一合,臀缝一夹一紧,坚挺头部像被小嘴抿住,溢出的透明液体与流出的湿润汇合,草莓味和薄荷味交缠得难分彼此,解弦粗喘和殷折枝低吟组合成交响乐。
间或戳入一丁点的坚挺压根碰不着前列腺,饶是如此殷折枝也浑身紧绷,他勉强抽出神识道:“别……阿弦……恩……味道会……”
殷折枝并不抗拒被解弦永久标记。
可毕竟他俩是公众人物,信息素味道又是明明白白标注在百度百科上的,平时他俩偶尔边缘性行为,殷折枝装几天感冒散掉味儿便是了。
若真被永久标记,他所到之处每个人都会知道——这个乐团的吉他手和主唱搞在一起了。
如果他俩仍是相恋的情侣,殷折枝不会在意蜚语流言,甚至不怕音乐路从此崎岖,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即使翻越无数座大山,也终将达到远方。
偏偏他们之间隔着过往恩怨以及形同陌路的五年,私底下他俩的感情都掰扯不清,更别提放在公众眼皮下被人拿显微镜监视。
好不容易才能亲密相拥,殷折枝步步为营,万万不敢铤而走险。
殷折枝断断续续的哑声更能激发解弦欲念,不过他听懂了身下人的意思。
思及殷折枝对音乐的热忱,金曲奖又迫在眉睫,他深吸口气暂且压抑攻势,即将达到巅峰的部位不满一跳。
他抵在对方入口处,竭力压抑冲动,解弦承诺道:“放心,在你主动示意前,我不会永久标记你。”
“相应的,在我开口前,你也别想再一言不发离开我……”解弦呢喃道,他刺破殷折枝后颈腺体,再次临时标记了对方。
被Alpha信息素入侵血液,对Omega来说本就有致命快感,更遑论解弦左手还同时捋动着即将释放的部位,双重刺激逼得殷折枝根本无暇反驳,尖声喘叫着就要攀上高塔。
解弦舔舐唇瓣沾染的薄荷清香,满意于对方腺体又开始氤氲出草莓味。
拇指抵住头部小口,殷折枝浊液被阻绝在内,一时之间无法宣泄,他大腿根抽搐,喘着粗气茫然得像只案板上的鱼。
解弦安抚啄向他的耳廓,低声道:“等等。”
他的坚挺在Omega入口外一阵猛戳,入口从紧闭变得瑟瑟发抖,最终张开。
Omega的天生润滑流出来些许,无奈Alpha并不打算叫它派上用场,只是将臀缝磨得略微红肿。
“我不会影响你的演艺事业,可私底下,你得拥有我的味道。”解弦叼住殷折枝耳垂,偏执宣布,“……特别是想见某些名字奇奇怪怪的家伙时。”
他宣泄而出的同时,也解放掉对殷折枝的桎梏,极具Alpha气息的腥膻味液体喷洒在Omega敏感空虚的所在,Omega发出畅快哑叫,污秽之物染湿薄被。
解弦擒住逐渐软趴趴的地方,将余下浊液通通刮抹在紧致臀肉上,殷折枝蜷缩在床动也不动,似是累到睡着了。
及至液体干涸,满室激荡碰撞的信息素退潮,解弦才将被草莓味和污秽覆盖得狼狈不堪的Omega抱进浴室,仔细清洗。
他细致清洗殷折枝的里里外外,探入指节引流出不小心撒进去的东西,温水冲荡着被他过分使用的部位,睡梦中的人泛出甜腻轻哼。
“……我哪舍得占领你。”他手捧温水淋上殷折枝肩窝,自顾自说道,“你不是需要我侵占的别国领土,你是我赖以生存的土壤。”
“我陪你做音乐梦,你能不能别再离开我?”
解弦虽立志当一名理智绅士的Alpha,可旺盛好奇心和醋意还是令他不由自主朝熟睡人的手机伸出魔爪。
他试过殷折枝生日、出道日、最佳作词获奖日,通通未果后,他还满怀希冀地输入了自己生日和恋爱纪念日。
无一例外全是错误。
解弦懊恼地抓抓头发,反手替不老实睡觉的Omega拉好被子,他闭眸思索片刻,不知抱着什么心态,他抖手输入殷折枝离开自己独自远航的日期。
这算是解弦平生最刻骨铭心的日子了。
解锁后的界面展现在解弦眼前,他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该欣慰还是该苦笑。
平复好感慨万千的心绪后,在殷折枝又一次翻身哼哼唧唧前,他点开一瞥之下记住的“单森”对话框,将在自己头顶种草的家伙名片推送给“弦”。
删除记录,滑掉后台,回到桌面,锁掉屏幕,他一气呵成地做完这些动作,偷偷摸摸将手机塞回殷折枝枕头下。
他拿过手机,毅然决然给对方发送好友申请,并在验证理由一栏中写道:单身,你开个价,请你离开我的Omega。
他在emoji表情中选择了一叠长着翅膀的A国纸币,郑重添在句子后方。
第14章
手机滋滋震动,刚准备睡觉的解弦拿起它。
单森秒拒了好友申请。
解弦戳开拒绝理由,屏幕上赫然显示一句——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为了普及教育,我得提醒你:“单”在姓氏中念shan,不念dan。傻子。
解弦原想给情敌来个下马威,结果一拳砸在棉花上不说,还让自己栽了个跟头,他瞪如铜铃差点捏碎屏幕。
他羞恼又尴尬,以致于信息素颇为不稳定,在草莓味中安然入睡的殷折枝下意识蹙眉。
殷折枝含着鼻音“恩”了一声,翻过身挪向他,鼻尖在胸口蹭了几蹭,黏糊糊说了句梦话。
解弦没听清Omega在说什么,不过他赶紧收敛信息素,屏住呼吸揉揉殷折枝后脑勺,满腔醋意都化作柔情。
无论如何,现在是我和小薄荷躺一张床上,解弦甜滋滋想着,就让输家趁口舌之快吧。
解弦再次添加好友:噢?是吗?刚还想夸您父母取名有远见呢。
单森再次拒绝:您这么伶牙俐齿,怎么还被我一个Beta抢了Omega?
噢,原来还是个Beta。
解弦冷笑一声,认定对面的人输在了起跑线,他右手捏住殷折枝肩头,以极具占有欲的姿态洋洋得意起来。
他懒懒地继续发送:纠正一下,Beta先生,您是抢不走他的。但我作为所有者,对您觊觎我的人十分不满。
单森继续拒绝申请:能让您感到不开心,我荣幸至极。作为多年的心理医生,我实在忍不住对您进行侧写。
手机又接连震动两次——
您是位三十五岁至四十岁的单身失意Alpha。您因长期难以发泄欲望而孤枕难眠,进而产生拥有某个Omega的臆想,并把全世界的Alpha和Beta都当成假想敌。
Alpha先生,有病要治请趁早。
解弦勃然大怒。
若非解弦不舍得殷折枝任何一根头发丝被看了去,他准得将肩头半露皮肤粉红的Omega拍下来发送,用事实砸醒这位自以为看穿一切的心理医生——
单身怎么了?怎么了?!
单身我照样有性生活!
而你只能可怜巴巴辗转反侧,等我怀里人回你消息。
啧。
解弦愤愤猛戳屏幕,发送道:呵呵。你算不算假想敌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今晚肯定等不到小薄荷的回信。
这次对方奇迹般地秒通过了好友申请。
解弦好歹扬眉吐气一回合,他嗤笑一声,修改备注,很快对方就发来消息。
单身:你就是那个把殷害出病来的傻逼Alpha?久仰久仰,你比我想象中更蠢一些。
换成其它时间,有人敢接连两次说解弦傻,太子爷准得怼得他怀疑人生,然而此刻,解弦重点全放在中间几个字上。
他后背生凉,打字时激动得整个上半身都在动,连在情敌面前要保持气焰都忘了。
弦:你在说什么鬼话???
弦:什么病???
单身:噢,没什么,我瞎说的。'微笑'
弦:操!别转移话题,说清楚!
单身:呵呵。
解弦气急败坏,甚至有给对方弹语音电话的冲动。
然而殷折枝正无知无觉在旁侧熟睡,解弦连戳屏幕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信息素波动影响到Omega睡眠。
实在太憋屈了。
解弦咬紧牙关,脑子有些发沉。
弦:你是心理医生?怎么认识他的?
弦:他在你那里看病?还是身体上出了问题?
弦:他不是出国留学吗?之前他还说要去E国的利物浦,怎么后来去了A国?
弦: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呢?
弦:操!单医生,说话!
消息石沉大海,解弦内心不安愈发膨胀,他想安慰自己是情敌在故弄玄虚,可种种猜测令他根本难以平静下来。
他心里很慌,想抽根烟冷静下,可思及殷折枝,他只能不停戳亮屏幕,目光如炬,整个人绷得像支即将离弦的箭。
对面始终没应答,就好像单森故意惹得解弦夜不能寐后,终于能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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